《課桌椅間的屍體》~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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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詞一
8 W: [$ j: S0 S1 U洪德輝的證詞

　　週日的早上，我撥了手機給洪德輝，問他有沒有空，約在他宿舍見面，電話中的語氣似乎有點為難及些許訝異，但他還是答應了，畢竟剛發生過那樣的事情，在這種時候找上門問話，任誰都會覺得奇怪。我去過洪德輝的宿舍的次數用手指頭都可算得出來，因為課業上的關係，我常常和他借筆記，歸還筆記時則是都移交到下一個要抄寫的人，功課好的人大概就是這麼地炙手可熱吧？想借到筆記的人還得要事先排隊呢！

　　我走到門前敲了敲門，過了許久才有人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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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P+ u/ x4 z! Z. I1 ]0 G　　『誰呀？』門後的人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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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w  ^4 Q! D) [" c4 k9 j& G　　『我啦，俞明德。』

　　洪德輝緩緩開門，他的眼睛已經有深沉的黑眼圈。

　　『天呀！你的黑眼圈好重呀！』我驚訝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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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德輝揉揉眼睛說：『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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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進他的房間後，他緩緩地坐在書桌前，我則是坐在他的床邊。

9 M; N! V4 h5 Z" ?' p　　洪德輝的房間有點凌亂，地上偶有髒亂衣物，書桌上也有點亂，不過他的房間給人一種東西被放在哪裡，他都相當清楚的感覺，這是所謂的亂中有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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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幾天沒睡呀？是在警察局搞成這樣的嗎？』我環顧著這裡的環境，和上次來到時截然不同，是因為受到柳玟君之死的打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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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s7 b) D( X0 C　　『嗯？不是啦，昨天中午從警局回來，覺得身體疲倦，就從昨天睡到你剛打電話過來為止。』洪德輝似乎還沒清醒似地晃著身體，緩步在房間內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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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  t& w+ |) B& u  L$ |　　『……女友死了，你倒睡得真安穩……』我小聲地說道。

$ j; r% v3 h8 g5 [8 B" o% ~　　『嗯？你說什麼？』

　　『沒有，』我連忙轉移焦點，『對了，警局找你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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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德輝頓時眼睛一亮並反問我：『你問這幹嘛？』

' H" D7 ^& h# @- G4 A; P3 V6 Y, X) g　　『問問而已，只是從來沒逛過警局，以後可能也沒機會去，我只是想聽聽你的遊歷，讓自己多充實一點。』我開始睜著眼睛說瞎話，心中暗想：我得趁他剛睡醒，意識還很不清楚時，問到我想問的事，他現在的狀況和一般喝酒醉的醉鬼沒兩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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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I8 O# x& K/ h0 F6 M9 g: p+ u1 R　　『說嘛，講出來又不會怎樣。』我一再地催促他。

　　『……好吧，我在警局的一個房間被問了一些話，問我星期四一整天在哪，做了什麼，而且還一直重複問我相同的問題。』他一說完便從飲水機倒了杯水，咕嚕一聲，整杯水一口就喝完了，他問我要不要來杯水，我婉拒了。

4 H- @, \2 k) J! i  `6 j　　他被問到的問題和我做筆錄時相同，為什麼？難道是柳玟君得死亡時間在星期四的某個時段？

　　『問哪些問題呀？』我追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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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R0 b' s* X4 T/ o* ~) O　　『就問我下午一點到四點之間，還有五點之後我在幹些什麼，有誰可以證明等等之類的事，感覺好像是要問到我的話有破綻為止，真不知道他們是什麼心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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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I5 S, o# x/ Q7 @5 z　　『那你都在做什麼？』

' D- k6 y  s9 ~$ b9 O　　『我？中午和柳玟君及蔡照康他們吃完飯後就回宿舍了，下禮拜的實驗要交報告，你趕完報告了嗎？』他指著牆上的課表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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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S0 M* R/ ?: R* q　　『我──唔──還沒開始動工……』我腦中開始回憶起實驗教授到底交代了什麼作業，但即刻又回過神，『不對，不要轉移話題，那你一直到四點才來上課嗎？』

9 j6 N: Y& P, x' j3 ~　　『三點的時候，張怡婷拜託我把從書局搬倒我宿舍的書搬去教室，我記得三點半的時候有打電話叫你過來幫忙。直到四點上課為止，你都待在我身邊，你不會不記得吧？』確實有這件事，我的不在場證明也只有他可以證明了。

　　『之後呢？』

( F6 B2 }+ A; c　　『喂，你的口氣越來越像那個幫我做筆錄的警察了！』洪德輝臉上開始顯得不耐。

　　『啊哈哈，是嗎？』我裝傻地笑道，希望不要引起他的警戒心。

　　『之後下課就去跟朋友吃晚飯，吃完就回宿舍去了。』說完後，他又開始在房間內踱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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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j7 `( B# W4 @　　『沒跟柳玟君一起去吃飯？』

$ m& P7 y6 G; m  g　　『沒有，她在四點多那堂課時傳了簡訊給我，說她有可能不來了，如果教授有點名的話，要我幫她代簽。』

% N) x" l1 O' V3 V" }　　『嗯……你室友當晚也在宿舍嗎？』

　　『你說那渾蛋呀？每次都到凌晨才回來，他忘記帶鑰匙時就狂按電鈴，還有，你看那個廁所，每次輪到他清掃的時候就不見人影，哇哩勒──％＆＊……』(髒話消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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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a& n3 t: S& E2 v1 j7 G: D　　我此時真慶幸自己還好不是住學生宿舍，萬一遇到不好的室友的話，那可就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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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也就是說他昨晚不在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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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啦，對啦，同樣的問題不要問兩遍啦。』被他這麼一講，我這時突然體會到做筆錄的警察的辛苦，原來筆錄要做得這麼詳細。

9 v6 {+ j$ j$ h　　『那你知道柳玟君的生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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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p1 f( r5 l, |6 [! s  U$ s　　『知道……，就是週五那天，沒想到她生日當天會變成這樣……喂，明德，我想睡覺了，出去後自己把門關上吧。』

8 _3 ?# `  W' F0 z　　『嗯，不打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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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睡？太誇張了吧？我從床邊起身後，我說我口渴，想倒杯水喝，回頭看他時，他已經躲在被窩裡了，我取出背包裡的礦泉水，將瓶內的水倒掉後再從飲水機裝一些水，裝好後便離開了他的寢室。

7 j6 Z2 [) u, d6 E7 c　　接下來是訪問蔡照康，他是全案中第二可疑的人，若他是殺人兇手，那麼他的動機可想而知，為了報復柳玟君和他分手，所以殺了她來洩心頭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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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v1 @, U$ m& {' d, n* r　　當我這樣邊想邊離開洪德輝的寢室時，沒多久，一堆警察從樓梯間跑上來並猛敲洪德輝的門，還有警察雙手按著腰間的槍套，看到這樣的情景，我一時之間愣住了。洪德輝一開門，警察便衝了進去，當洪德輝再出來時，雙手已經戴上手銬了。他那驚訝的表情漸漸埋沒在警察堆中，身影也漸漸地自我的眼簾中消失……

( w0 \) f8 z/ E+ v4 n% `: K　　這是怎麼回事？洪德輝為什麼會突然被抓？難道說他就是兇手嗎？那為何今天才帶他走呢？昨天做筆錄時就應該可以抓他了，不是嗎？除非…警方找到了新證據！可惡！到底是什麼樣的證據可以立刻決定他是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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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w, [. F9 |　　在百思不得其解之下，不管了，只有繼續去統合證詞吧，我得加緊自己的腳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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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