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老牌網路小說-幻魔戰記by Unknow
貼在這裡以紀念當年天魔戰記 (或者說幻魔神壇?)的盛況第一章 訂立契約(上)
諾亞雷特境內 五名山下松林村內
西格瑪放下手邊的工作回想著以往的風光,想當年也是一個鼎鼎有名的英智帝國首席鍛冶師,哪想得到會落到如此地步。遭人陷害,還跑到這鳥不生蛋的地方,差點沒給小蘿卜頭氣死,仔細想想自己不苟言笑,妻子溫柔婉約,怎的兒子如此調皮,整天出問題,想起兒子臉上不禁有了笑容。
“喂!阿爾法你又想偷東西了!”一個憤怒幾近于咆嘯的聲音響起。
“沒有啊!”阿爾法笑笑的說︰“我不過是幫你檢查東西有沒有壞而已,不要那樣大聲嘛。”
“我寧願東西壞了也不讓你踫一下。”一個中年的大嬸如此說著,阿爾法聳聳肩頭漫不在乎,一副不讓我檢查是你的損失的樣,完全沒有作小偷被抓到的自覺。
一邊賣水果的阿土伯問道︰“你這個時候不是要上課嘛?”
“誰管他。”阿爾法用不屑的口氣說︰“老是講以前的戰爭,要不就是現在各國政治體系,煩都煩死了。”
“話不能這麼說,人畢竟是多學一點的好。”阿土伯語重心長的說。
“再說吧!我要去山上玩了。”阿爾法似乎不耐煩了。只見他一個勁的往山上跑去了。
“這孩子……”阿土伯無奈的苦笑著。
阿爾法今年九歲,母親莉利在生下阿爾法時不幸逝世,由于早年喪母使得他受人欺凌,所以他變的有點討厭與人相處。阿爾法得天獨厚的擁有十分聰明的頭腦和靈巧的雙手,惟獨不喜歡念書,但對于自己感興趣的,無論用什麼手段也要達成。
因此年僅九歲的他在松林村已經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尤其在陷阱制作方面簡直是防不勝防。
在他七歲那年獨自跑上五名山時,遇上一名垂死的老者,那老者將一本機關巧器學的書籍交給他道︰“這……不能因我而絕。”便與世長辭,阿爾法便將他埋了。
阿爾法費盡心思將整本機關巧器學學完,若不是還未與精靈訂契約,其中四分之三的內容無法試驗,只怕整個松林村也給他毀了一半。
這天,由于上課太無趣便溜出來的他,本想偷幾個水果上山,沒想到卻被逮個正著,真是越混越回去了。阿爾法踏著輕松的腳步走向五名山,一邊哼著小調,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哪有作小偷被活逮的狼狽,臉皮厚也是他的特長吧。
忽然,他听到一個聲音,那像是某種物體掉入水中的聲音,“奇怪,這時候除了我還有誰會在這。”阿爾法心中不禁嘀咕著,並快速且小心的往雷恩湖方向移動。
到了湖邊,卻被眼前的影像搞迷糊了。原來是有三只精靈在湖上的斷崖攻擊一只落單的精靈,那落單的精靈用的是一把劍,另三只分別是左邊的用刀在他身前的空手右邊的用劍,要知道精靈是一種十分團結的生命能源體,別說是打架了,憑他們能用心靈相通術就連普通的吵架也十分難得,更別說要以多欺少了。
想及此,一股同病相憐的情感油然而生,他自己又何嘗不是受人欺負,若不是那老頭給自己一本可以說是絕世機關密笈,到現在它還是受人欺負,說不得,得幫幫他,但,要如何幫呢。
此時那被圍攻的精靈已經是險象環生了,他的左大腿及右腹部各中一刀一劍,傷口正在流下一種不知名的液體,左腿的傷使他的動作顯的不靈活,他卻咬牙苦撐著。
一把劍忽然從他右側穿進,他一後仰閃過攻擊卻牽動腹部傷口,動作立即一頓,在他面前的精靈一見機不可失,倏地一掌劈出,帶有火焰的掌力直接擊中他的胸口,被圍攻的精靈帶起一蓬綠色液體,直直的墜落湖中。
那三只精靈一見如此,知道他無法活命便直接離去。
阿爾法一見至此,便毫不猶豫地跳下湖中,迅速游向重傷垂危的精靈,並將他撈起帶到湖邊的隱密山洞內。這個山洞是阿爾法來此時無意間發現的,由于十分的隱密便被他用來存放各類他所制作的便利工具,如今用來藏身也十分方便。
阿爾法將精靈放下後,迅速的將他的傷口檢查一遍,發現他和一般的精靈不同,在受傷時可以自主修復能力。一般來說,精靈在受傷時擁有自動回復的現象,精靈的回覆力是人的十倍,能力高的精靈甚至可以到達一百倍以上,這也是能力越高之精靈越難捕捉之援故。以他剛才的表現,至不濟也應該傷口收縮了才對,可是此時他的傷口仍不斷的流出體液,完全沒有停止的樣子,難道這就是那三只精靈沒有確認死亡就逕自離去的原因嗎?
這時阿爾法已經無法想那麼多了,那精靈已經生命垂危、命在旦夕了。本來以阿爾法的個性是不會管別人的死活的,可一來同病相憐,二來,又激起他不服輸的性格,于是他決定用所有大人都嚴厲禁止的方法,與他定立主精靈的契約,利用自己的體力使精靈加速復原。
以此時的狀況來說這是不要命的行為,首先阿爾法的能力不足以訂立契約,反之卻有可能被其反噬。
第二他不知道這精靈是何種族,一般而言,訂契約需要精靈的名稱,但就他所知精靈是用魔法的,從沒听過精靈會用武術的,會不會是未發現的精靈種族。
第三,這精靈傷的實在太重,即使成功訂立契約,也有可能在一瞬間將阿爾法的精力吸光而喪命,最重要的是他根本不知道訂契約的詳細過程。由于禁止未拿到許可自訂契約,對于訂契約的程式一率不許泄漏,因此阿爾法只知概略不知細節。
只見阿爾法在精靈的右側跪下,口中喃喃念道︰“未知的精靈啊!今天為了救你,與你訂立主精靈之契約,听我的命令行事,終期一生,無怨無悔。”他只知訂立契約需要精靈名稱、訂立原因,其余一概不知,所以說起來有點不倫不類。
“奇怪!怎麼沒反應。”阿爾法不禁騷騷頭的道︰“對了!還有血的誓言,可是,怎麼做呢?”阿爾法的眉頭皺起來了,畢竟他再聰明也無法在有限的資料里找出答案。
“在精靈的面前,以血的誓言為引,打開靈識,接引精靈的到來,迎接新生的力量。”
這是從以早就流傳下來的話,除此之外,也沒有更好的線索了。一個念頭忽然從腦海里閃過,阿爾法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仿佛是找到了解答,他興奮的欲立即實行。
他先將食指指尖咬破擠出一滴鮮血滴入精靈的口中,並飲一口精靈的體液道︰“精靈啊!我與你訂立契約。”
奇怪的事發生了,只見那精靈全身發出一陣耀眼的光芒並將其緩緩的包裹住,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射入阿爾法的眉心,阿爾法只覺腦部一陣劇痛就此不醒人事。
光芒由阿爾法的頭部擴散到全身緩緩的將他包住全身漸漸轉盛,並發出高熱高溫燒毀了他的衣服,奇怪的是他的頭發並沒有受到一絲絲的影響。高溫持續了一個小時光芒漸漸轉但高溫一轉而成無比冷冽的寒冷,阿爾法身旁的石塊一時受不了溫度的改變寸寸碎裂,一個小時後溫度又再度升高,阿爾法就在倏升倏降的溫度下度過了三天。
阿爾法悠悠的醒了過來,他並不知道他在鬼門關走了一遭。由于儀式亂七八糟、本末倒置,使得精靈的力量無法直接傳承,更因為錯解血的誓言包含之意義,令自己無法將精靈之力解放,並未將能將其馴服,而使精靈的自我意識保留,並不能命令他听令行事。
他之所以會昏迷是因為一時受不了太過強大所致,至于溫度忽升忽降是由于儀式的不完整而導致精靈的能量流失,但也因為如此,精靈再訂契約時能力十分衰弱,且能力未能完全開放,才勉強渡過精靈反噬其主人的下場。
由于精靈之力無法開放,導致精靈除了一些瑣事外其他的記憶一片空白,這也是始料未及的變數了。不過,若能將其余的精靈之力解放,其記憶也會跟著回復的。
阿爾法朝四周一看嚇了一大跳,由于三天來的冰溫及火烤使得山洞內部的物品無一幸免的遭到破壞,連出口都塌了一半。
“奇怪!發生地震了嗎?”
阿爾法不禁疑惑了起來,忽然有一個聲音從他腦海里直接響起︰“不!這是由于能量外泄所引起的。”
阿爾法大吃一驚,怯生生的問︰“請問這位好兄弟在什麼地方,能否告知?小弟不勝感激。”
那聲音略帶著嘲諷的道︰“你不是古靈精怪嘛,怎麼不猜猜呢?”
阿爾法這時已經听出聲音的主人只是作弄作弄他,一向好勝的他怎可能忍的下去,沖口就說︰“有種就出來大家面對面的來算清楚,躲在暗地里算什麼英雄好漢。”
他似乎也忘了自己也常對人放冷槍,是沒有資格和人爭論的。
那聲音道句“好好好,這就出來了,沒必要如此嘛”,阿爾法忽覺額上一涼,從他的額頭飛出了一團光芒,那精靈就在他眼前站立。
只見那精靈微微一笑道︰“救命之恩就在此謝過了。”
阿爾法站著看傻眼了,因為訂立主契約後精靈應該是只會听令行事,沒有自主能力的才是,怎麼這時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即使以阿爾法過去的應對能力,再這時也不禁目瞪口呆、欲與無言了。
其實不要說阿爾法不明白,就算是長年執行訂契約的主祭師也不見得會有多明白,了不起只能以儀式錯誤來解釋。但其實不然,即使是儀式錯誤也不會造成這樣的結果。
與精靈訂契約主要是獲得精靈那直接從自然中擷取力量的能力,但在訂立契約時由于精靈的反對意識而會采取以大吃小的方式進行,阿爾法在精靈重傷昏迷時訂立契約使得精靈的反對意識降到最低,更因精靈的能力大量流失使得精靈能以共生的方式訂下契約,成就了能和精靈以平等關系共存的生命型態。
阿爾法疑惑的問︰“你為什麼會說話。”
那精靈笑笑的回答︰“我若不會說話,怎麼與你溝通。”
阿爾法道︰“那你叫什麼名字,我總該知道吧!”
那精靈道︰“要問別人的名字之前,應該先說自己的名字吧!”
阿爾法搖了搖頭,仿佛是要將腦中的疑惑甩開後道︰“我叫做阿爾法,魯。阿爾法,今年九歲。”
那精靈道︰“我是夏亞。”
阿爾法問道︰“你為什麼會被圍攻。”
夏亞道︰“我也不知道,我的記憶在與你融合時流失了不少。”
阿爾法問道︰“為什麼?那你不是失去記憶了嗎?那你還記得多少?”
夏亞無奈的道︰“大概與能量的流失有關吧!正確的原因我也不曉得,除了一些小把戲外,剩下的也不多了。”
阿爾法不禁愁眉苦臉,他原先以為可以從夏亞身上學到功夫,以他受傷的身軀受到圍攻還能撐如此久的時間,他的功夫一定差不到哪去,可惜居然忘光了,這下不是白搭了嗎。
夏亞看見他愁眉苦臉的樣子,也默然不語。
阿爾法忽覺肚子在唱空城記,愁思馬上被饑餓沖淡,問夏亞道︰“喂!你會不會餓?”
夏亞見他還小,也不計較用喂來稱呼是不是有禮貌,便回答道︰“我現在是直接由你體中吸取所需能量,根本不需擔心這種問題。”
阿爾法道︰“難怪我會如此餓,原來是‘一人吃,兩人補’啊。”說完就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他哪知他已經昏迷了三天。
阿爾法走到雷恩湖邊並脫光身上的衣物跳入湖中,只見他靠進一個靠岸的裂縫中並小心翼翼的自裂縫中拿出一個油布包,然後迅速的上岸。
他打開布包拿出他在幾天前獵到吃了一半的兔子,並快速的生火烤了起來。夏亞在一旁看了之後不禁暗贊此子手腳俐落。
“喔!有夠飽。”
阿爾法臉上洋溢著幸福的表情,席間夏亞听著他天南地北的胡扯到也不無聊,阿爾法也不隱瞞的將自己想學功夫的是說了出來,他認為老是用機關巧器不是大丈夫行徑,偏偏夏亞又忘了如何練,他說︰“雖然我忘了如何練、如何使用,但也還記得一套體術的輪廓,這套體術沒有招式,只有境界的描述,一曰觀風、二曰隨風、三曰破風、四曰御風,風並非單只是吹風的風,而是泛指一切的能量,先能察覺能量的變化,進而隨著能量而進退,便可順勢而破,最後便可將能量操之在我,要他由東就不會往西,要他往南便不會向北,這樣功夫就可以算是入門了。”
阿爾法失聲道︰“什麼!這只是入門而已,剛才你說的我怎麼沒有一句听的懂,能不能說的具體一點。”
夏亞又道︰“其實我也只記得這些而已,要我說得更具體一些是不可能的,其他的要靠你自己體會了。”
阿爾法道︰“你說了這麼多也等于沒說,我根本有听沒有懂。”
夏亞正色道︰“不盡然,知道了就可以朝這個方向邁進,總比不知道的強。另外由于能力的流失,我對你沒有多大的幫助。”
阿爾法道︰“算了!我也不奢望那麼多。”說完站起身子徒步走了回家。
當阿爾法回家後獲知自己昏迷了三天時,雖然不敢置信卻依然保持沉默,一有空就思考夏亞所說的基本體術,卻仍然不知所謂。他經過夏亞的事件後收斂了許多,他的父親欣慰之余將他的冶煉技術傾囊相授了。西格瑪決定讓他到附近大城市進修,以便讓他獨立。 第一章 訂立契約(下)
三年後阿爾法十二歲時,已經發育的比一般同年齡的小孩強壯,夏亞教導他幾個強身的動作,他的父親在傳授他鍛冶技術時鍛練他的肌肉,使他的肌肉發達手腳靈活,配合他不胖不瘦的身型更顯挺拔之勢。
西格瑪已經決定今年要讓他去松林村北邊的麗微城就學,這天正是阿爾法出發的日子,只見他背了一個背包道別了父親便往北方前進。
阿爾法走在通往麗微城的道路上,心情無比愉快,因為長這麼大第一次出遠門,對他來說是如此有趣。
突听夏亞道︰“前方草叢里似乎有喘氣的聲音。”阿爾法毫不猶豫地往前方草叢走去。
他小心的撥開草叢,只見一個年約四十的中年人奄奄一息的倒在里面。
他輕巧的靠近那人並仔細的觀察著,發現他心髒附近有一道傷口,眼看是活不成了。阿爾法哪曾見過這種光景,立即一個轉身就要逃跑,忽听一個微弱的聲音道︰“小兄弟……請稍等。”
阿爾法嚇了一跳,緩緩轉身道︰“我只是路過,與我無關。”
那人道︰“我知道,我……我只是想請你幫個忙,沒別的意思。”
阿爾法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以微微發顫的聲音道︰“什麼事?若我辦得到我一定幫。”
那人從懷里拿出了一個外表毫不起眼的鐵盒,那鐵盒約高十公分、寬約十公分、長約十五公分。那人續道︰“你把這個鐵盒帶走,別讓任何人曉得,也別問我這是什麼,拿了就快走,別管我。”
阿爾法將鐵盒放進自己的背包後,那人連聲催促道︰“快走,別管我。”
阿爾法見那人如此急便快速的離去,那人看著阿爾法離去的背影,臉上不禁露出了一絲欣慰的微笑,就此與世長辭。
阿爾法走後,一直心有余悸,雖然他膽子很大,但乍見這種事仍對他有很大的刺激,他邊行邊想,不知不覺已經到了麗微城外了。
突然見到兩個人邊走邊搜尋的走來,那兩人的表情十分緊張,其中一個人道︰“怎麼會讓他跑掉了呢?那東西又讓他給帶走了。”
另一人道︰“誰知道,不過找不到他我們就有罪受了。”邊說邊走遠了。
阿爾法見他們走遠後,問道︰“夏亞,他們是不是找剛才那個人?”
夏亞回答道︰“恐怕是的,你記得千萬不能讓人知道你拿了那個鐵盒,否則會有殺身之禍。而且由他們所說,他們也只是听令行事,以後你要小心點。”
阿爾法點了點頭道︰“我會的,不如把它給融了打造武器。”
夏亞點頭道︰“這是一個辦法,不過要先把里面的東西拿出來。”
阿爾法自傲道︰“當然,以我的能力簡直是輕而易舉。”
哪知這絕不容易,阿爾法當晚在客棧將門窗關好後,迫不及待的將鐵盒拿了出來,卻發現一個不起眼的小鐵盒居然是一個有五道環環相扣的子母連環鎖,子母鎖是以甲鎖當作乙鎖的鑰匙,連環鎖是以甲鎖鎖住乙鎖、再用乙鎖鎖住丙鎖、而丙鎖卻又偏偏鎖住甲鎖。
若單只是子母鎖或者是連環鎖阿爾法都能輕易解決,偏偏這盒子是以子母鎖配上連環鎖,阿爾法不由得叫苦連天。
夏亞挖苦道︰“怎麼!你不是說以你的能力是輕而易舉的嗎?為什麼不大顯身手好讓我開開眼界呢?”
阿爾法苦笑道︰“你就別挖苦我了,這就好像我只會加、減、乘、除分開算,而你卻要我做綜合題目,這是越級挑戰。”
夏亞不以為然的道︰“不一定,你只要知道運用法則就可以辦到,不要太妄自菲薄。”
阿爾法道︰“好吧!既然如此,我就試試看吧,總好過不試就放棄。”
說完後就把它翻來覆去的檢查著,他突然發現盒子的一角是圓滑的,不似其它角落邊一樣是尖銳的,他開始查那一個角落並小心翼翼的觸摸著,終于他發現那角落居然是一道數字鎖。
他立刻輕輕的弄著那道鎖,並將耳朵貼在鐵盒上專心的听著,他一直听到一聲微不可察的輕響後,便輕輕的將盒蓋掀起一條縫,他仔細的檢查後發現那道子母連環鎖已經開啟了一個,他不禁欣喜若狂,原本因為五道鎖完全沒有空隙,以至于阿爾法無法著手,現在有了一道空隙,自然難不倒他,他怎會不欣喜若狂呢。
阿爾法小心翼翼的將鎖打開後,又仔細的檢視了一遍,確定沒有問題以後,懷著一顆忐忑的心將盒蓋緩緩的打開。
鐵盒里裝了一本小冊及兩瓶小瓶子,那小瓶一藍一紅,阿爾法好奇的將瓶子拿起來輕輕的晃了一晃,由瓶子里發出的聲音阿爾法無法確定里面裝什麼。
他將小冊拿起翻閱了起來,上面寫道︰
“老夫乃劍無痕,昔年因練就了一身武藝,卻遭人陷害,以往功夫盡數被毀,心灰意冷之余卻在機緣巧合下功力盡復更勝從前,手刃仇家後退出武林,並將畢生所學盡錄此冊,並將玄天丸和赤龍丸和此冊放入由天機子所造的天機盒中,玄天丸對增長功力有十分的特效,赤龍丸則是療傷勝品,唯玄天丸一天只能服用一粒,多服有害。
此盒是用隕鐵所造,堅硬異常、刀槍不入,你能打開代表你有很高的巧器造詣,唯學老夫功夫者,須上體天心、不得濫殺無辜。“
阿爾法道︰“這個劍無痕真是的,教人武功還要七拐八彎的,不嫌麻煩。”
夏亞道︰“他也是用心良苦,否則只要公開招生就好了,以他遺留下來的盒子都有人為他喪命的情況來看,拜師的人一定很可觀。”
阿爾法道︰“不管那麼多了,這盒子應該找機會把它融掉,免得節外生枝,晚了,早點歇息吧。”
隔天早上,阿爾法漱洗完畢後,打听了麗微學院的位置便出發了。來到了麗微學院,阿爾法不禁被它的壯闊給鎮攝的肅然起敬,城堡式的建築更顯得富麗堂皇,阿爾法心里想︰“從今天開始,我要在這里混!三!年!”
阿爾法走向學院外並拿出入學證明單給看門的警衛辦理入學手續,警衛指點他道︰“你從入口進去,繞過辦公大樓後,你可以看見一座圓形建築物,那就是圖書館,在那里可以領到制服及宿舍鑰匙。”阿爾法道過謝,逕自走向禮堂辦理手續了。
阿爾法到了宿舍後,找到了自己的房間。
“唔!一千一百七十三,就是這一間。”阿爾法邊說邊打開房門,阿爾法放下行李後打量房間道︰“嘿!還不錯嘛,就是小了點。”
那房間除了一張床、一個書桌、一盞油燈、一個衣櫃外沒有別的東西了。阿爾法將窗戶打開,吸了吸新鮮空氣道︰“景色不錯嘛!”
阿爾法的房間窗戶下是書桌,窗戶外剛好靠山,景色宜人,令人十分愉快。于是他就開始打掃房間,其實這房間原本就保持的十分干淨,阿爾法花不到半小時已經將房間整理干淨,于是他就跑去城中散步去了。
傍晚近六點時阿爾法才回到宿舍,他到餐廳吃過晚餐後,到澡堂洗了個澡,便回房間將小冊拿了出來準備閱讀了。
這一本冊子雖小,里面所記載的內容卻博大精深,在冊子的第二頁開宗明義的寫道︰“武學之道,萬流歸宗。”
阿爾法不禁想道︰“萬流歸宗,就是一切的武學追本搠源都是一樣的羅!”
他邊看邊想那冊子,里面記載了翔龍劍法、行雲流水身法、萬流歸宗心法及陣法。他將心法看過一遍後,不禁為之心折,里面所包含的意義不只是心法,還以做人處世來譬喻,深入淺出的說明更是讓他們體會良多,這一夜就這樣過去了。
阿爾法伸一伸懶腰道︰“已經天亮了,時間過的真快。”
夏亞道︰“這冊子的內容對你我有十分大的好處,你要小心看好,不要遺失了。”
阿爾法頷頷首表示知道後,將小冊收了起來,並決定今晚就開始修練內功心法。
當晚,他照小冊上所指示的服了一粒玄天丸後開始修練心法。隔天他只覺全身說不出的暢快,便去參加開學儀式。
“麗微學院成立至今,已經造就過不少人才,在麗微學院精心調教下,已有不少王宮貴族將其子弟送來學院,但學院先在此說明,進入學院將一率平等看待,若是有不願者請趁早離開,免得在此受苦。麗微學院是成立在……”
阿爾法一邊听一邊打哈欠,麗微學院校長一說就是半小時,令台下的人不由叫苦連天,頂著一個大太陽忍受著將近一個小時的儀式後,校長發表的感言是又臭又長,好不容易演講結束,所有人不約而同的沖進販賣部。
阿爾法走到一棵樹下邊納涼邊回想小冊上的武功,集合的鐘聲再次響起,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頭往集合的地點走去,下午是介紹學員內重要的設施,包括了學生宿舍兩棟、圖書館一棟、六棟教學大樓、技藝中心、休閑中心及一座辦公大樓。
除了圖書館的地下室有一道鎖不能開啟外,學院內並無其他學生不能進入的地方。
介紹完畢後由學生各自行動,由于麗微學院是采選課制,每個人的選課由自己決定,等課表排出來就可以進行選課,只要時間沒有沖突,一年內所選課程可自由搭配,唯不得少于六樣,每年就所選科目作評量,低于標準者該科不發與證書,達到一定以上標準即可監定精靈訂約資格考,最低參加年齡十五歲。
這些都是由學院發的入學須知上記載的,閱讀完畢後要回收。由于今天是周末,阿爾法決定晚點再選課,就回宿舍拿出小冊背了起來,他認為小冊留在身邊總是一個隱憂,所以決定先將它背熟後,再將小冊毀掉,以他的聰明才智也花了他八個小時才將內容背妥。
此時已經是深夜了,阿爾法這才想起還未進食,只好吞了玄天丸開始運功。阿爾法只覺全身上下說不住的暢快,肚子也不餓了,便定下心入定了。由于他未進食的緣故,藥效吸收的快,對于增加他的功力有著明顯的幫助,並助他加快改變體質。
一夜之後,阿爾法覺得身體有一股臭味,那是因為玄天丸本身有洗筋伐髓的功用,陳年堆積在體內的廢物隨著萬流歸宗心法配合玄天丸的效力排出體外。阿爾法只好跑去澡堂洗一個晨澡,由于澡堂只有在晚上供應熱水,所以阿爾法邊洗冷水澡邊叫好冷。
澡畢,便去辦公大樓拿取選課資料,選課資料共分五大類,體術類、魔法類、戰史類、技巧類、其它類,共分二十幾小類,由于阿爾法需要時間練習劍無痕所留下來的招式,所以阿爾法只有選擇最低限度的六個科目,而且將時間集中在兩天內。他填妥資料送交出去之後,突然想到窗戶外有一座山應該是一個很好的修練場所。
于是,阿爾法就和夏亞到山上去勘查地形,等到決定之後再下山。山上古樹參天,到處可見小動物,由于空氣良好,阿爾法已經忘記此行的目的了。他在森林里行行走走突然發現一個深坑,他不禁“咦!”了一聲。
那個深坑有兩層樓高、直徑一公里,更難得的是這個深坑是位于學院看不到的死角,在此練功不怕被發現,麻煩的只是上下的問題而已。
阿爾法喃喃的道︰“看來要搬一張梯子過來了。”
夏亞也道︰“問題是搬一張梯子來實在是太招搖了,要怎樣才不會以人注意呢?”
阿爾法道︰“這個問題待會再討論,現在先回去吧!”說著便照著沿路留下的記號回去了。
回宿舍後,阿爾法問道︰“如何,要去哪找兩層樓六公尺高的梯子?那麼大的梯子不見了是很顯眼的。”
夏亞道︰“不如你自己制作,材料用山上的木頭,工具消失一兩套不會被發現的。”
阿爾法道︰“說的也是,要搬那麼大的梯子走那麼遠,光想想就覺得累。”說完便拿出玄天丸準備調息。
夏亞忙道︰“等等!工具要到哪里去張羅。”
阿爾法沒好氣的道︰“當然是找機會到工藝教室偷嘛。對了,不是說圖書館地下室有道門不能開嗎,改天找個時間去看看吧!反正我連子母連環鎖都開了,區區一道鎖算什麼。”
夏亞沒好氣的道︰“你還敢說,要不是當初我要你堅持下去,今天你還再對著那五道鎖嘆氣呢。”
阿爾法不好意思的道︰“不要這樣說嘛,我們認識這麼久了,留一點面子給我嘛!”
夏亞道︰“你還是將你的功夫練好吧!不要再沒事找事做,你不嫌累啊。”
阿爾法無奈的道︰“好嘛!好嘛!听你的就是了嘛。”說完一口將玄天丸吞了調息。
阿爾法花了三天才將所需工具全部偷到手,以阿爾法身手自然是有驚無險的度過,然後他又花了兩天將梯子搭好架起,由于山上木材密度高、重量大,阿爾法不由的邊搬邊罵︰“沒事找這麼硬的木材干什麼,鋸的我手痛死了,光砍一棵樹就花了一天的時間,而且還重的要命,壓的我快喘不過氣來。”
夏亞道︰“壓的喘不過氣還有心情說話,少說話多做事吧!”
阿爾法道︰“你當然這麼說,又不是你搬,早知道就先分批搬到坑邊再組合,也不必搬的要死要活的,窩囊透了。”說歸說他還是將東西搬到了坑邊。
好不容易將梯子架好,阿爾法卻已經累的爬不起來了,夏亞在旁邊催促道︰“快起來調息。”
阿爾法無力的道︰“我已經沒力了,休息一天吧!”
夏亞叱道︰“不行,學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你要練好功夫就必須要有堅強的意志,過人的耐力,否則只是一昧的靠小聰明是不能有好的成果的。”
阿爾法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吃力的爬起來調息,由于實在耗力過多,阿爾法一直到隔日的中午才醒了過來。他先到河邊捉了一條魚填飽肚子,便回澡堂洗了一個澡,回宿舍後悠悠的睡去。
晚上,阿爾法醒來後發覺疲勞已經一掃而空,便到深坑邊準備練習體術部分,他將小冊與自己默背的內容在核對過,確定無誤後將小冊火化掉並開始練習行雲流水身法,這套身法講究的是與自然融為一體,兔脫鷹翔、鳥飛魚落,符合大自然的要理。
以金、木、水、火、土五行相生相克的道理所創出來的身法,剛如疾雷破山海、柔如微風吹浮雲,極端的對比使人無法適應,難就難在要快慢由心、輕重如一,此乃行雲流水身法第一要點。練到極點可使敵人生出無從下手之感,立于不敗之地。
阿爾法練到後來越覺這套身法博大精深,不過由于步法太過復雜,許多地方無法順利使出,常常摔的亂七八糟、慘不忍睹,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完整的,但阿爾法仍是再接再厲、渾然忘我的練習著,完全不知道在森林里有一雙眼楮在注視著他。
直至清晨,阿爾法才回學院。
一個月後,阿爾法除了需要上課的兩天外,每天晚上調息,早上到深坑處練功。
那對眼楮每次在阿爾法練功時出現,回宿舍時離去了。
這天,阿爾法照樣練功,夏亞則四處飄蕩著,一切如同往常一般,突听夏亞一聲︰“有人!”
阿爾法大吃一驚,忙道︰“在哪里?”說完四處張望著。
夏亞忙道︰“左邊!”
阿爾法一個箭步沖上森林,往那對眼楮的方向沖去,那人原本像往常一樣躲在樹下觀看,怎料踩到樹枝,夏亞的听覺又十分敏銳,終于被他發現有人。
只見一個老頭從樹後走了出來,那老頭的生的一大把胡子,連眉毛都一大把,連眼楮都看不清楚,一片白花花的,身上穿著一件破衣,頭上帶著一頂破帽,一副潦倒模樣,像是個路邊行乞的叫化子。
阿爾法怒道︰“老叫花你是誰?在這里偷看我練功多久了?你知不知道這是沒有禮貌的行為?”如果不是看他那副有如風燭殘年的樣子,阿爾法早就不客氣的的出手教訓他了。
那老頭道︰“小娃兒,別生氣嘛!你一次問那麼多我怎麼回答,而且你說話也禮貌不到哪去。”
阿爾法道︰“你這個死老頭,錯了還有資格問我,叫我別生氣,你算老幾,還有,不要叫我小娃兒。”
那老頭道︰“年輕人,脾氣不要毛毛燥燥的,對你我都不會有好處的。”
阿爾法忍住氣道︰“老頭,你是誰?”
那老頭道︰“年輕人,說話要客氣一點,要有禮貌。”
阿爾法道︰“好,老先生,請問你貴姓大名?”他再說請問時特別加重語氣,任誰听到也會知道他心中的不滿。
那老頭象不知道似的呵呵一笑道︰“好,孺子可教,年輕人,老夫的名字是董建地。你呢?年輕人。”
阿爾法一字一字用力的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董建地道︰“娃兒別那麼小氣嘛!”
阿爾法道︰“別叫我娃兒,你偷看我練功我都沒和你計較,還想知道我的名字,想得美。”
董建地道︰“別這樣嘛,年輕人,我向你道歉嘛!我只是想知道你在練什麼,我可是沒偷練喔,而且我也告訴你我的名字了,禮尚往來嘛。”
瞧他那搔首頓腳的樣子,好似小孩鬧脾氣,哪有一個長者的風範。
阿爾法不禁莞爾,想不到會有如此人物,將所有的不悅沖淡很多,搖了搖頭道︰“我叫魯。阿爾法,老頭,不要再叫我小娃兒嘍。”
董建地道︰“你叫我別叫你小娃兒,你又叫我老頭,年輕人,太不公平了吧!”
阿爾法不以為然的道︰“不會啊,小娃兒會長大,老頭則永遠是老頭,避免你叫習慣以後難改口,這可是為你著想。”
董建地低頭喃喃道︰“好像對又好像不對,啊!你要去哪?”
阿爾法在他回頭時轉身離去,聞聲回頭道︰“給你打岔那麼久,我要回去練功了。”
董建地道句︰“等等我。”立即跟了下去。 第二章 太陽神殿
麗微學院旁鳳翔山深坑內
阿爾法和董建地相識以後,常常讓董建地捉山上的野味加菜,由于董建地的狩獵及野炊技術十分高明,使得阿爾法能常常大快朵頤,阿爾法卻仍不客氣的叫他老頭,基于事關重大,除了已訂立契約及巧得鐵盒之事外,阿爾法和董建地幾乎是無話不談。
由于董建地有很高的武學造詣,所以有很多常識是董建地告訴阿爾法的。使阿爾法能突破一些瓶頸,但阿爾法的內力實在太低,許多的身法及劍法根本無法使用,首尾不能貫通,使威力降低了十幾倍。饒是如此,劍無痕所遺留下來的功夫還是比一般劍法高明,就要看阿爾法如何應用了。
這天董建地提議要幫阿爾法喂招,阿爾法一口答應,立即將平常拿來當劍使用的木棒取出,擺了個起手式道︰“老頭,拿兵器吧!”
董建地呵呵笑道︰“年輕人不要太狂,對付你空手就綽綽有余了。”
阿爾法叱道︰“老頭,這是你說的,不要怪我欺負你。”說完一個橫劍劈往董建地。
董建地道聲︰“來的好。”稍一側身輕松閃過。
阿爾法立即改劈為挑往董建地小腹攻去,董建地往前踏一步立即往阿爾法懷中欺去。阿爾法大吃一驚,連忙撤劍往後一退,這一退卻正中董建地下懷,立即窮追猛打。
其實以董建地的功力只要一招阿爾法就會棒毀人亡,可是一來不合董建地要鍛練阿爾法構想,二來又太過以大欺小,董建地便配合阿爾法的內力施展招式。即使如此,兩人的經驗及火侯相差何只千里,董建地一個照面便取得絕對的優勢。
此時董建地將阿爾法手上的木棒奪過道︰“年輕人,你服了沒有?”
阿爾法死皮賴臉的道︰“不公平,我的功夫全讓你知道了,你也要把你的功夫教我。”
董建地嘲笑的道︰“不要臉,平常老是說我偷學你的武功,現在卻又要學我的功夫,你知不知羞啊,年輕人。”
阿爾法只覺臉上一片火辣辣,卻仍嘴硬的道︰“死老頭,少爺肯學你的武功是你前世修來的福,而且你把我的武功都看光了,我當然打不過你。”
董建地假裝無奈的道︰“反了反了,這年頭的人不懂得敬老尊賢不說,連教他武功都是自己前世修來的福。算了,誰叫我認識你呢!”
言下之意大是唏噓,其實這正中他意,自從他觀察阿爾法以來,發覺雖然調皮了點,卻無失于他的赤子天性,尤其他在沒人督導的情況下認真練習,與時下的年輕人完全不同(他不知道有夏亞盯他,想偷懶都不可能)時,已經打算將自己最近所悟的風雲十三式傳授給他,只是苦無機會。
今夜,他設計讓阿爾法敗的很慘,早已打算事後教他,只是沒想到阿爾法會先提起,他喜出望外之余順便消遣消遣他而已。
董建地道︰“我所創的風雲十三式沒這麼容易學,不過你要學的話得答應我幾件事。”
阿爾法其實只是瞎攪和,壓根沒想過董建地會教他,這時一听他所言,忙道︰“老頭,什麼事?”
董建地道︰“以後再告訴你,現在先告訴你我的功夫叫做風雲十三式,雖然說是十三式,卻可以化作一式來使用……”
阿爾法忍不住插嘴道︰“等等!既然可以化為一式,那干嘛要叫風雲十三式,直接叫風雲一式不是更好嗎?”
董建地耐著姓子道︰“那是因為風雲十三式雖然共分十三式,每式卻又可以相連,雖然只有十三式,卻可以有六億多種組合,每種組合可以一氣呵成的使出,以十三個基本動作來貫連,雖然分為十三式實際上卻只有一式。”
阿爾法听的頭都大了,吶吶的說︰“別開玩笑了,六億多種變化要練到像你一樣頭都白了才有可能練完,算了,我還是別練好了。”
董建地含笑道︰“其實不能這樣說,只要將基本的十三個動作練好,在實戰中使用最合適的就好了,並不用記住六億多種變化那麼麻煩。”
阿爾法噓了一口氣道︰“還好!”
從那天起阿爾法就向董建地學習風雲十三式的基本,風雲十三式心法與行雲流水身法有相通之處,風雲十三式取其柔,行雲流水身法剛柔並濟,相比較下阿爾法獲益良多,領悟更多行雲流水身法奧妙。
收發自然、隨風而動、見力而起、力停而靜為風雲十三式第一法則。由于風雲十三式為空手所施展的招式,阿爾法與董建地用空手打了兩個月的架後,再由阿爾 法用木棒施展翔龍劍法與董建地過招,由于日夜練習,阿爾法的功夫日亦增進中,撇除內力不談,阿爾法的功夫已經達到一流水準。
學期到了尾聲,由于阿爾法將全副的精神放在練功夫上,學期成績幾乎是差點過不了,對于這種狀況阿爾法完全不予理會。
學期結束那天,阿爾法被叫去訓了一頓後,等他到山上深坑中找董建地時,卻未發現人影,四處搜尋下在與董建地喂招處找到一封信及一個包裹。
“年輕人,不用找我了,與你再一起的四個月十分痛快,以你的天份應該能闖出一片天,不過老頭希望你能好自為之,尤其是武功方面要不斷努力,你離絕頂高手還差得遠呢。
還記得你曾經答應我要辦幾件事吧!
記住,第一,不要在別人面前提起我曾教你武功,也別叫我師父,叫我老頭就好了。
第二,不要隨便顯示你的武功,以你的年齡來說太驚世駭俗了,當心會有人對你不利,只要足夠防身就夠了。
包裹里是我留給你的紀念品,要記得拿。
老頭”
阿爾法看完信,嘴里喃喃念道︰“老頭,走就走還那麼多花樣。”臉上卻悄悄的爬滿了淚水。
夏亞道︰“他是一個好人。”
阿爾法將淚水擦干,點點頭道︰“沒錯,他是一個好人,只是以後不知道還見不見得到他。”
說完,將包裹打開,包裹里裝著一只純白玉佩,玉佩上雕著一只栩栩如生的老虎,老虎的嘴中含著一珠子,珠子上刻著一個“地”字。阿爾法便將玉佩掛起,緩緩的離開。
這時的麗微學院已經放寒假了,阿爾法所選的體術類的短兵器及拳術類、魔法類的攻擊和輔助魔法、技巧類的工藝、其它類的潛能開發終于以全學院最低標準通過,阿爾法免除被退學的處置。
這其實是靠夏亞在筆試時偷偷作弊才能過關,要不然以阿爾法完全沒有上課的情況根本不可能及格。
阿爾法在辦公大樓外看完成績後輕噓了一聲道︰“夏亞,幸好有你,要不然我肯定‘遞解出境’。”
夏亞沒好氣的道︰“只此一次,下不為例,畢竟還是要靠你自己。”
阿爾法道︰“知道了,我只是說說。對了!你說董老頭的風雲十三式和你三年前告訴我的什麼隨風有沒有關聯,都是要隨著敵人而改變自己!”
夏亞道︰“或許吧!”
阿爾法奇道︰“什麼或許吧,這是你告訴我要思考的不是嗎?怎麼現在又這樣說呢?”
夏亞道︰“沒錯,但要靠自己智慧領悟,要告訴你十分容易,但這樣即使學會了也會失去其神韻。”
阿爾法道︰“你不是失去記憶了嗎?怎麼這回又這麼說呢?”
夏亞回答道︰“我也不清楚,好像你能力越提升,我的記憶就一點一點的回復,至于原因我可不曉得。”
阿爾法忙道︰“那你還想起什麼,比如說你的武功,或是圍攻你的那三只精靈是誰?”
夏亞平靜的道︰“沒有,只是偶爾會浮現幾個臉孔,但都不知道是誰就是了。”
阿爾法惋惜的道︰“真可惜。不過你也真夠倒楣的,居然會被精靈圍攻,這可是以前完全沒听過的事。”
夏亞接著道︰“對!更倒楣的是居然被你趁‘人’之危和我訂契約,害我喪失記憶。”
雖然知道夏亞是在開玩笑,阿爾法仍道︰“拜托!誰趁‘人’之危啦,你是精靈耶,怎麼算是人。”說著說著已經到圖書館門口外了。
阿爾法突然露出神秘的微笑,道︰“喂!夏亞。”
夏亞轉頭一看,立刻知道這小子打什麼主意,搖一搖頭道︰“你還沒死心啊。” 阿爾法含笑道︰“開玩笑,這麼好玩的事怎麼能錯過,我就不信世上有不能開啟的鎖,只是不知道訣竅罷了,哪有那麼夸張。”
夏亞道︰“是是是,敢情你還是開鎖大師是吧?”
阿爾法洋洋自得的道︰“那當然,子母連環鎖都給我開了,這世上還有什麼鎖難得倒我。”
看他一副神采飛揚的樣子,似乎已經忘了靠誰的鼓勵才能破鎖,夏亞不禁搖一搖頭苦笑著。
當晚,阿爾法一身的夜行裝備,帶著開鎖工具悄悄的來到圖書館外。
阿爾法道︰“一個人都沒有,還不手到擒來。”踏著輕松的步伐悄悄的打開大門,大門上的鎖對阿爾法而言根本是形同虛設。只見他輕松愉快的打開鎖溜進去便開始搜索了。
阿爾法走道樓梯口偷偷的張望著,雖然是放假也該有人防守才對。其實阿爾法是白操心一場,麗微學院的圖書館有對外開放時間,而且也沒有什麼值錢的物品,白天雖然有守衛,閉館後根本沒有人,至于地下室的門更不是普通人進得了的,所以阿爾法根本是多此一舉。
阿爾法到達地下室後,看到一扇小門,門上掛著一副鎖,他不禁笑出來了,因為那道鎖雖然比大門復雜,卻非不能開啟,他不禁暗笑事實夸大。
他將鎖打開後,啟門一看,不禁傻眼了。門後是一個石室,他的正對面是一面畫有彩繪的牆,左手邊是一扇只到他一半身高的門,右邊的門卻足足有他的四倍高。門是上鎖的,卻沒有任何鑰匙孔,這使阿爾法有力難施。
阿爾法張大了嘴巴四處張望著,良久,他吐出一口氣道︰“真不知這是怎麼蓋的,居然能蓋成這樣。”
夏亞取笑道︰“怎麼,不是要打退堂鼓吧?”
阿爾法紅著臉不知所措,因為他正有這個打算,此時被夏亞一激,馬上逞強道︰“誰說的?我正要觀察看看。”說完真的到那扇小門前仔細的檢查起來。
門上隱隱透出紅光,以紅光的排列方式來看應該是某種文字,阿爾法道︰“夏亞,你來看看,這好像是某種文字。”
此時夏亞正若有所思在打量牆上的彩繪,聞言轉頭道︰“真的嗎。”便往這邊過來和阿爾法一起打量著。
過了半響,方始點點頭道︰“的確像是一種文字,但這是什麼文字呢?”
阿爾法道︰“不如我們先把他抄起來,回去慢慢研究。”
夏亞點頭同意,于是阿爾法道圖書館內找來紙筆,將小門上的符號抄下來。
夏亞突然道︰“要不要檢查一下大門。”
阿爾法回答道︰“當然。”便轉頭回去檢查大門,大門上同樣有類似文字的符號,不同的是小門透著紅光,大門卻是泛著藍光,在黝黑的門上倍顯奇詭異。
阿爾法耐著姓子抄寫時,已經被這詭異的氣氛搞的毛骨悚然了。好不容易抄完後,對夏亞忙道︰“喂!我們該走了吧。”
夏亞道︰“不!我總覺得這彩繪有什麼意義,好像似曾相識。”
阿爾法道︰“那就一並把他畫下來吧!”說完,拿出彩筆將那副彩繪一模一樣的畫了下來。
夏亞意外的道︰“沒想到你繪畫的技術這麼高超,真是人不可貌相。”
阿爾法得意的笑道︰“嘿嘿!這下子你服了我吧!”
夏亞道︰“剛說你胖,就喘起來啦,你懂不懂什麼叫謙虛啊?”
阿爾法哈哈笑道︰“過度的謙虛就是虛偽了。”
夏亞無奈的道︰“強詞奪理。”
阿爾法從小就喜歡惡作劇,尤其是在別人牆壁上涂鴉,自從學習機關巧器後,手指靈巧度大增,畫技自然突飛猛進。
阿爾法回到宿舍後,將畫紙攤開與夏亞研究了起來,看了老半天還沒有一個結論,只好作罷,待明天在到圖書館查取資料。
隔天阿爾法在圖書館一開館時與夏亞一同找資料,他們首先找出麗微學院圖書館的建立資料。
麗微學院建立于兩百年前,由于富商雷力行的女兒雷麗微自出生後就身染怪病,遍求名醫也無法根治。當時麗微城的收入低,教育水準差,讀書是有錢人的玩 意,使麗微城居民無法往高層次發展。雷麗微有著當老師的夢想,卻因身體無法適應而放棄。因此,她臨死前要求她父親蓋一棟學院,以延續她的夢想。
為了紀念女兒,雷力行將學院取名為麗微學院,無條件供給當時的野雞城城民讀書,使野雞城發展起來,為了感恩,城民將野雞城改為麗微城。
麗微學院在動工時,發現一個古老的遺跡,疑似古大陸時代留下來的,由于沒有人能將其打開,便一直遺留至今,雖能人輩出卻無法開啟,遺跡另有一股力量保護,無法強行突破,門內至今仍是一個謎。
看到這里阿爾法不禁嘆了一口氣,道︰“這不是白搭了嗎?能人輩出兩百年都打不開,一個月的時間我們能做什麼?”
一個月後就是開學了,到時阿爾法將沒有多余的時間可以調查,所以他必須要在一個月內將謎團打開,難怪他會嘆氣。
夏亞道︰“或許吧,但我總覺得關鍵在于那彩繪。”
阿爾法道︰“那我們來查古大陸時代的文字與繪畫吧。”
夏亞道︰“也只有如此了。”
他們找了一整天,卻發現古大陸時代的文字與繪畫跟他們所抄回來的沒有相似之處,傍晚阿爾法與夏亞便拖著疲累的身心回宿舍,他們根本沒心情再去翻閱抄回來的文字與圖案,匆匆的解決生理問題就各自休息了。
由于信心受創,阿爾法一大早就跑到練功處練功發泄著,夏亞也在旁邊靜靜的回想著。
阿爾法一直練到累的幾乎喘不過氣來才罷手,休息時才發現忘記準備吃的,由于這些日子一直有人幫他準備食物,所以他也忘記了,阿爾法不由道︰“老頭不在還真是不方便,至少他在時不用擔心吃的。”阿爾法只好自個回城內張羅吃的。 到了晚上,阿爾法堅毅的道︰“不行!怎麼可以半途而廢,我還要去一趟圖書館,你要不要一起去?”
夏亞道︰“真難得,什麼風把你吹的不正常啦!你不是不干了嗎?”
阿爾法道︰“別廢話,去不去?”
夏亞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能離開你五公尺外,超過了力量會慢慢流失的。”
阿爾法道︰“對!然後要再靠近我才能再補充能量。”
夏亞道︰“既然知道,直接去不就好了,你還問那麼多做什麼?”
阿爾法道︰“不是啦!我是尊重你,問一下你的意見而已啊。”
夏亞調戲的道︰“喲!我們的阿爾法大爺今兒個是怎麼了,居然懂得尊重人來了。”
阿爾法臉一紅,叱道︰“別管那麼多,去不去?”
夏亞道︰“當然……不去。”
阿爾法氣道︰“你……你……”
夏亞笑道︰“我只是要改變一下氣氛,開個小玩笑而已,無傷大雅,別生氣嘛!”
阿爾法恨恨的道︰“都這個時候了,還開什麼玩笑,有沒有搞清楚狀況啊!你!”
夏亞笑道︰“好了!時間差不多了,走吧!”
阿爾法換上夜行裝後,識途老馬般的到了圖書館地下室。
阿爾法道︰“如何?還有沒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夏亞這才恍然大悟的道︰“原來你那麼假惺惺的邀我一起來,是有求于我,我還以為你是哪條神經不正常了。”
阿爾法奸計得逞,嘻嘻笑道︰“反正來都來了,你對這幅畫又有感覺,這對你的記憶大有幫助。”明明是為了自己,卻又說的像是為了朋友的樣子,那臉皮還不是普通的厚。
夏亞對這個人已經是無法可施了,只好用神打量那幅彩繪了。
阿爾法在旁邊覺得無聊,便拿出前天抄寫的符號一一對照著,對照完後伸一伸懶腰躺了下來,反正地板也很干淨。
阿爾法躺了一會之後,無意識的將手上的紙張拿起,就這樣躺著看了起來,這一看他居然整個人跳了起來。他不小心將兩張寫了符號的紙疊起來看,乍看之下覺得有點面熟,仔細一看才發現有幾個字是昨天翻古大陸時代文字字典的字。
他趕緊道︰“夏亞!夏亞!快過來,我發現了。”
夏亞不可置信的回頭道︰“真的嗎?”立刻沖了過來。
阿爾法道︰“你看!原來是要疊起來看,有幾個字是我們昨天看過的。”
夏亞一看果然不錯,興奮的道︰“對,怎麼我們都沒想到,還一直以為是古大陸時代以前的遺跡。”
阿爾法道︰“我們先回去把它紀錄起來,明天再來查字典。”
夏亞忙道︰“那……彩繪呢?”
阿爾法道︰“別緊張,說不定上面有記載,翻譯出來就知道了。”
夏亞只好同意,回到宿舍後,阿爾法將兩份符號合並成一份,打算天一亮就到圖書館去查。此時,他恨不得趕快天亮了。
當他們興奮的翻閱完字典後,他們失望了,因為除了少數幾個字翻譯的出來外,其它的字依然沒有記載在字典中。
“啊!!還是不行啊,這麼難開的門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阿爾法不禁抱怨著。
夏亞安慰它道︰“別難過,能夠做到這樣的地步已經很了不起了。”
阿爾法道︰“別安慰我了,那門不知道是誰做的,兩張都疊起來了,它還想要我怎樣,把它三張疊起來看啊,神經。”
夏亞突然道︰“你剛剛說什麼?再說一遍。”
阿爾法沒好氣的道︰“我說兩張疊起來都不行,難道要我三張……啊!”話未說完,人已經箭射而出,往宿舍奔去。
回到宿舍後,阿爾法迫不及待的將三張紙疊在一起透光一看,興奮的道︰“是了!是了!就是這樣。”語音顫抖,顯然十分激動。
紙上出現的字跡,以五彩繽紛的圖案為底,上面有幾排黑字,他將它抄下來到圖書館一查,馬上順利的翻譯出來。
“月圓子時,石室靜待,精靈在左,人體在右,心意相通,以血為引,密室洞開,石破天驚。”
阿爾法興奮的全身顫抖,兩百年的謎題讓他解開了,怎能不興奮。
其實這段話早在一百年前就有人發現了,只是當初所有人怎麼試都試不出來,子時有兩個小時,到底是子時初、子時中還是子時末呢?
每個人對精靈都是以心靈控制,所以心靈是相通的,以血為引是訂立契約的基本,可是卻沒有人打開過,于是這方法所有人都放棄了,沒想到卻又被阿爾法找出來,真是福禍難料了。
阿爾法和夏亞討論一陣子之後,決定要在月圓時試一試,此時離月圓還有十天。
前面四句和後面兩句十分明白,在月圓的子時到石室里靜靜等待,精靈在小門前,人在大門前,然後心意相通以血為引,石室就會打開,將會有石破天驚的事情發生。
問題是怎麼心意相通、以血為引,這使阿爾法和夏亞想破了頭卻毫無結果,而時間卻慢慢的消逝了。
阿爾法連走在路上都在想要如何心意相通,只听他喃喃的道︰“只剩三天了,心意相通,到底要如何才能心意相通。”
突然,有一個盆栽因為有人在打掃後沒歸位,此時風一吹盆栽連同一棵鐵樹一起往阿爾法頭上掉了下來,若是砸中的話,阿爾法穩死不可。
夏亞一見正要叫阿爾法快沖,阿爾法卻突然往前疾沖,險險避過這一下,拍拍胸口道︰“呼……!還好,夏亞,謝謝你提醒我快沖,否則我就玩完了。”
夏亞奇道︰“我還沒出口啊!雖然我想叫你沖,可是我要開口時你已經往前沖了,我以為你有注意到。”
阿爾法訝異道︰“不會吧!啊!心意相通,是心意相通,你麼辦到的,快,快說啊。”
夏亞道︰“我怎麼知道。”
阿爾法急道︰“你快想想那種感覺,那是我們唯一的線索。”
夏亞心想也是,回想的道︰“當時我一看到有東西掉下來,心里一急,滿腦子的想叫你快沖,正想開口時,你就已經往前沖了。”
阿爾法道︰“啊!會不會是因為你滿腦子想告訴我快沖,所以我就听到你心里的話。”
夏亞道句︰“試試看。”就含笑寂然不語。
半響後,阿爾法忽然道︰“好啊!你居然說我是自大狂。”
夏亞笑道︰“我可沒說。”
阿爾法疑惑的道︰“咦!難道是我听錯了。”
夏亞哈哈大笑道︰“我是用想的,可沒開口說。”
阿爾法佯怒道︰“你居然敢消遣本少爺,活的不耐煩了。”
夏亞馬上惶恐的道︰“少爺饒命,小的以後不敢了。”說完,捧腹大笑。
阿爾法也忍不住大笑起來,畢竟已經解決了心意相通的問題,接下來就是以血為引了。
以血為引就字面上解釋是要用自己的血來以導,但怎樣以血呢?阿爾法將查到的資料作一個整理,最後決定將自己的血涂抹在牆上,而且要和夏亞如同鏡子一樣,一左一右同時涂抹,為此,他們練習了很久,終于能夠在心意相通下做出相通同的動作。
月圓的日子終于到了,阿爾法駕輕就熟的來到地下室,並順手牽羊的把古大陸時代文字字典給收進懷里,和以往不同的是阿爾法將通往一樓的門也鎖起來,為的是怕有人闖進來。
子時將屆,阿爾法和夏亞努力的將精神集中在心意相通上,並各就各位的排好。
子時到,阿爾法和夏亞也已經心意相通,他們緩緩將手指移向嘴邊,用力的咬了下去,血光乍現。這再練習時已經做了不下千次,只差于當時是假咬,現在是真咬。
他們互相給對方一個訊號,便同時將手指向牆壁伸出,當他們的手接觸到牆壁時,牆上傳來一股巨大的吸力,他們悶哼一聲立即暈倒。
牆上傳來的力道逐漸加大,忽然牆上起了一陣漣漪,牆好像化成液體般將他們卷入,當他們完全被吸入後,牆又回復成原來的樣子,好像根本沒有變化過。
阿爾法張開眼楮,發現身在一個密室內,牆壁是用很奇怪的材質作成的,雖然黝黑卻又透出光芒,光芒雖強卻毫不刺眼。阿爾法看見密室里有一扇門,他便不客 氣地把門打開,門後有一條走道,走道完全透明,似水晶一般可以看到外面,阿爾法這才發現走道是建在水中的,他可以看到陽光經過水波蕩漾的折射。
阿爾法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向前走去,眼前的一切是未知的,但阿爾法仍大膽的往前走。
走道的底端是一個比剛才更大的半圓形石室,而且是純白的。
阿爾法“哇”了一聲道︰“如果這是白玉的話就太恐怖了。”說完便往石室走去。他已經被眼前的一切鎮攝住了,完全沒有想過離去的問題。
阿爾法打開門,門里的景象讓他張大了嘴合不攏,一個直徑五公尺的圓形光球在石室的正中央散發出青白色的光芒,四周是一堆堆的白骨,以形狀來看是人沒 錯,可是體型足足大了三倍以上,難怪要做那麼大的門,連精靈的門也大了將近一倍(人類的體型是精靈的四到八倍,可見得古精靈應該是現代的兩倍大)。
石室底端有一個墓碑,阿爾法將懷中的字典拿出翻譯,墓碑上寫的是“愛妻魏靈之墓,夫太陽殿主泣拜”,阿爾法不禁道︰“這太陽殿主沒名字的啊?”
阿爾法轉身開始搜尋著,可是古代人種實在太過巨大,阿爾法不由得叫苦連天,他在一個人骨身上找到一把鑰匙及一封信,那人靠坐在牆邊,頭盔上比別人多印了一個太陽徽章。
阿爾法將信打開道︰“哇!都快要腐蝕光了。”硬著頭皮將信翻譯完成。
“余太陽殿主,由于外人覬覦太陽神殿內含的太陽神物而群起而攻,余見不敵,將太陽神殿封閉,內人因避免食物不足而偷偷自盡,余痛不欲生。
太陽神殿封閉後,食物短缺,太陽武士相繼而亡,余自知必死,將此信寫成。
太陽神物為□□□□□□□□□□□□□□□□,可使人□□□□並能百□□□。
余懷中鑰匙可開啟太陽神物,唯□□□□□□□□□□□□□□□□□□□,望能□□□□□□□□。請君將余與內人合葬,感激不盡。太陽殿主方基鷹。”
阿爾法道︰“這幾個字都糊掉了,根本看不到嘛!最重要的事都沒說到底是唯什麼望能什麼。還有這鑰匙都可以做匕首了,哪有這麼大的。唉!不知道夏亞怎麼了,少了他一時還真不慣,沒有人可以拌拌嘴。”阿爾法邊搬太陽殿主的遺骸邊抱怨著。
好不容易將太陽殿主的遺骸搬完,阿爾法卻不知道要如何是好了,墓碑旁雖然有挖掘用的鏟子,可是卻有阿爾法的兩倍高,根本不能使用,阿爾法只好將鏟子的木柄拆掉,再用雙手拿著鏟身挖掘起來。
阿爾法好不容易挖出了一具尸體,雖然經過了幾百年仍沒腐爛,阿爾法雙手合十拜道︰“我是要把你老公和你合葬,可別找我。”說完便要將太陽殿主的遺骸放進去。
“咦!那是什麼?”阿爾法突然看見一截物品從魏靈的懷里漏了出來。阿爾法小心翼翼的將物品拿了出來,那是一個長四尺、寬二尺、高一尺的盒子,盒上有個鑰匙孔。
阿爾法先將盒子拖到旁邊,將他們合葬後便準備將它打開。阿爾法將在太陽殿主身上得到的鑰匙取出,一試之下果然合用,他便迫不及待的把它打開,“鏘”一聲尖銳的聲音盒子過後應聲而開。
阿爾法探頭一看里面裝著一卷折起來的紙、一顆嬰兒頭大小的瓖有紅寶石的水晶手鐲及兩本一藍一紅厚二十公分、長寬各五十公分的書,每本書上都有一個太陽徽記。
阿爾法將紙打開發現是一張地圖便把它放在一邊,他打開那本藍色的書後,經翻譯後了解是有關古大陸時代巨人族的歷史冊,巨人族在古大陸時代是以驍勇善戰 而聞名,更以活用七個神殿的力量保持著君臨天下的姿態,雖然與世無爭,卻仍有不少種族覬覦七大神殿內的力量,巨人族雖驍勇善戰卻也抵擋不住前僕後繼的攻 擊,更因讓覬覦神殿之力的人組成聯軍而節節敗退、封門而亡。
阿爾法看到這里不禁嘆了一口氣道︰“唉!力量雖強卻也難逃滅族之禍,為了守護神殿喪失性命,值得嗎?”
阿爾法不知道巨人族拼死力敵雖然為了不讓神力外流,更因為當初來搶神力之人全是一些貪得無厭之輩,若讓神力外流只怕生靈涂炭,所以寧願犧牲性命也不願退讓一步。
阿爾法將紅色的書打開之後,發現里面盡是一些完全找不到任何意義的符號和圖案,突然他發現有一張圖十分眼熟,仔細一看拍腿說道︰“啊!這就是那張彩繪嘛。”看到最後有幾句話終于能翻譯了,“傳承之法,代代口述,不予記載。”
阿爾法不禁怨道︰“搞什麼嘛?不予記載……餓死我了。”從進來後一直沒有進食阿爾法不禁餓了,他將準備的干糧拿出來吃著,突然想起夏亞道︰“啊!糟糕,怎麼把它忘了,他不能離我太遠,慘了慘了,怎麼辦?”
阿爾法擔心了一陣子後,忖道︰“既然入口就要分開行動,那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才對。”方始安心了下來。
阿爾法將水晶手鐲拿了起來道︰“這紅寶石這麼大,賣掉我就發了,還有這手鐲這麼大,都可以掛在脖子上了。”
說完把它放在手中甩啊甩的,突然從紅寶石中射出一道光芒沖向廳中的光球,光球由原來的青白色轉為赤紅,而且由光芒射進的那點開始擴大,一直擴大到將近四公尺才停下來。
阿爾法被眼前的一切吸引住了,他不知不覺的往光球移動,光球原本光滑的表面開始起波紋,並同時射出一波波的光環。此時光球生出一股強大的吸力,阿爾法 由于站的太近又毫無準備就這樣被它給吸進去了,手上的光環順勢的套在他的手臂上,光環漸漸失蹤,表面趨于平靜,開口關閉,而顏色卻依然那樣的赤紅。
阿爾法剛感覺到有一股巨大吸力向他傳來,就已經身在一個四面皆火熱環繞的環境中,一波一波的熱浪席卷而來,阿爾法只好運起少的可憐的內力來抵擋。
在攻擊方面,阿爾法的萬流歸宗心法根本未入流,但若是光防御的話阿爾法倒也有一定的水準。
原本萬流歸宗心法是要讓原本武功內力已經無在作突破的人而特別設計的,共分九段,剛強、輕柔及中性內力各三段,同樣都是分為正宗心法、邪派心法及雜道 心法,練功者將以原本所屬的內功路子為基礎選擇修練一種,九種心法運行路徑不同,最終會將達到相同的境界,這是萬流歸宗心法的奇妙之處。
阿爾法沒有武功底子不打緊,只要選擇其中一種苦練,加上玄天丸也能有一定的成就,可是一來阿爾法不懂,二來遇上董建地時又忌諱不說,所以他將九種心法 依排列次序一一練習,使得他花九倍的功夫得到的卻只有別人普通練習的成果,與董建地的練習只有加強它實戰的能力,對內力的強弱始終幫助不大。
而且因為九種心法所走路徑不同,當阿爾法內力練到一定強度時將會互相沖擊,對阿爾法的生命有極大的威脅,運氣好的話殘廢,運氣不好變成植物人甚至死 亡,對于這一切阿爾法和夏亞毫不知情。話雖如此,由于阿爾法身上有九段心法使它能在一段心法力竭時換另一段,消耗完的內力會慢慢補充,所以阿爾法的耐力十 分強。
此時熱力從四周不斷的擁進,若阿爾法只專心練一段心法的話一定會力竭而亡,但現在仍有一線希望。
不知過了多久,四周的熱力開始加大,逼的阿爾法追加功力抗熱,原本內力的補充游刃有余,現在阿爾法的內力流失加大,有點供不應求了。又過了一段時間, 熱力再度增強,阿爾法叫苦連天卻仍拼命的抵擋著,內力大量流失下阿爾法不斷的換心法,希望能有奇跡出現,可是上天卻好似要和他作對似的,阿爾法忽覺熱力再 度提升,他大叫一聲︰“完蛋了!”
腦際轟然一震,就此昏迷。 本帖最後由 kani 於 2009-12-30 01:54 AM 編輯
第三章 冥邪洞窟
阿爾法昏迷之後,四周的熱力無情的要將他燒毀,他的內力雖微弱卻頑強的支撐著從第一段到第九段自動的運行著,受到太陽神力的擠迫阿爾法的衣服紛紛的化 成灰,阿爾法的內力忽然開始失控,原本一段一段運行的內力開始同步運作,另有一股力量從阿爾法左手臂傳入,免除了阿爾法內力自攻的燃眉之急,太陽神力卻因 內力的中斷而從眼耳口鼻及全身毛孔涌入,和左手臂的力量互相較勁。
那股力量和涌進體內的太陽神力勢均力敵,阿爾法的內力伺機而起,原本的九段功力受到這一陣擠壓已經融為一體不分彼此,那股熱力因此和阿爾法左手臂的力量結合在一起回到阿爾法的左手臂處,阿爾法忽覺左手臂一緊醒了過來。
阿爾法睜眼一瞧,光球不見了、熱度消失了、自己也變的光溜溜的,他搔了搔頭道︰“奇怪,怎麼會這樣。”
阿爾法還記得自己是左手一緊就醒了過來,這時趕快往左手一看,原本直徑七寸的水晶手環縮小到束住他的手臂,紅寶石也依比例縮小了而且顏色更趨于赤紅,阿爾法奇道︰“難道我把太陽神力吸走了,可是巨人族要怎麼吸收使用?還是因為巨人族死光了才會這樣?”
其實阿爾法手上的水晶手環是控制太陽神物的力量開關,當有人進入承受太陽神力考驗時由太陽殿主在外控制,能擷取多少太陽神力由個人修為而定,總共十 段。以阿爾法總內力而言連一段都撐不住,他卻用循環方式撐過三段,第四段在走火入魔時水晶手環的控制力量由于無人使用而遭太陽神力沖入擠迫體內,恰巧解了 走火入魔之危,卻又無內力護體而遭太陽神力侵體,與水晶手環剛好勢均力敵,因而無法壓抑住阿爾法的內力,幸好阿爾法的內力路徑雖異心法卻有相似處,經過擠 壓九合成一,練成了連劍無痕都沒有想過的萬流歸宗心法,錯非水晶手環的力量過于龐大,也不會有此成果。
萬流歸宗心法倒卷而出時水晶手環之力和太陽神力剛好勢均力敵,要不然阿爾法內力再強十倍也無法將太陽神力和水晶手環之力推出體外,兩股力量一到體外就 找地方宣泄,由于水晶手環的力量已經全部出動而成為真空狀態,兩股力量瞬間沖入手環,水晶手環因能量急劇改變而迅速縮小,剛好在阿爾法手臂上停住。水晶手 環這時所蘊含的力量包含了原來的力量及太陽神力,阿爾法體內仍有少許太陽神力,只是要看他如何使用了。
阿爾法道︰“對了!該回去了。不知道夏亞怎麼了?”
阿爾法將書拿起,並將地圖夾在書中順著原路走了出去,到達剛進來的石室,阿爾法發現剛進來的地方有一個手印,他將手放在印上剛剛好,“波”的一聲阿爾法應聲暈倒,一股吸力將阿爾法又緩緩的帶出去。
阿爾法伸了伸懶腰醒了過來,突听一聲︰“喂!阿爾法你干麼不穿衣服?”
阿爾法悚然驚醒,過了一會道︰“咦!夏亞是你,你沒事呀,真是太好了。”
夏亞道︰“不要答非所問,你到底干麼不穿衣服?”
阿爾法答道︰“沒有啊,你不覺得這樣比較涼快嗎?”
夏亞道︰“阿爾法你是不是傻了,說這什麼話。”
阿爾法道︰“回去再說吧!你先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了,這地下室就是壞在讓人搞不清楚白天晚上。”
夏亞出門一看,回來說︰“現在大概是亥時中,剛好可以讓你光屁股上街。”
阿爾法道︰“誰要光屁股上街,別玩了快走吧!”
阿爾法小心翼翼的溜回宿舍,因為若讓人發現他光溜溜的抱著兩本“大”書就完了。
阿爾法回宿舍後將董建地送他的玉佩取出,道︰“還好穿夜行衣帶起來不方便,要不然這玉佩就完了。”
夏亞道︰“對了!你衣服哪里去了?還有你左手上的鐲子哪來的?”
阿爾法便將進入太陽神殿的事說了一遍,不過體內力量沖突是他暈倒後的事,所以他也不甚了了,說完後他道︰“那你呢?你那邊又有什麼事?你又是什麼時候出來的?”
夏亞道︰“我在那可沒什麼好事,一直被困在石室里,那里的牆壁我無法穿透,不過倒是能量的損失便少了,要不我早就消失了。後來我在石室里巡視的時候,有一股吸力把我吸進去,我醒來就看到你光溜溜的躺在那,差點笑死我。對了!差點忘了問你那地圖畫的是什麼?”
阿爾法道︰“我也不清楚,以前的地圖和現在的地圖不同,以後有機會再查吧!”說完吞了玄天丸調息,這一調息發現功力大增,而且路線改變了,從以前彎彎 曲曲的泥寧小路,變成四通八達的道路,原本會發生交通阻塞的地方已經暢通無阻,阿爾法以為是太陽神力的效果不由暗自欣喜。
隔天打听之下才知道他在太陽神殿待了六天,也就是說他在火球里至少待了三天,他不禁心想︰“三天功力就加強這麼多,值得值得。”
由于已經六天沒練功了,阿爾法就沖到深坑內練習著,這一練發現招式的威力變大了,他不由欣喜萬分的練習著,只是他完全不懂得使用體內那少許的太陽神力(他以為太陽神力加強了他原本的內功),否則他會更加欣喜。
時間匆匆又到了開學的時候了,阿爾法在上學期時由于要練功才選擇最少的科目就讀,又要把所有課程排在同一天,所以他根本沒有選擇的余地。
麗微學院內有所謂的名師系統,各個階層的老師所教出的學生有不乏功成名就者,該老師的選修學生動輒兩三百人,也有沒收到學生的,以學生申請人數來決定老師的等級,共分五級為天、地、君、親、師。
天級教師每學期至少開五堂以上的課,而師級教師最慘可以一學期都沒課,由于麗微學院是公營事業,只要能考進麗微學院的老師資格,除非你不做了,否則不 會炒你魷魚,大部分是分發給天、地級的教師當助教,只要有一個學生選他的課,將可避免被分發,所以各個師級老師會在選課前先來個街頭表演,以期望能拉到一 個學生以免儲備分發的危險,學生也會提早回學校看活動,久而久之這成了麗微學院的定期活動,當然也有不願如此露臉的人在,但畢竟是少數了。
阿爾法邊走在活動廣場,邊看著在學生來說很有趣,對老師來說是酷刑的活動。
在早期活動是由各老師各自為政,一人獨挑大梁的連演三天,有人試過受不了後便聯合一些與自己所教科系無關的老師一起表演,不但輕松許多且反映良好,許 多人紛紛效法了,表演方式更是花樣百出,從原本的說書式表演,到現在以街邊賣藝甚至是演短劇應有盡有,而能考取麗微學院教師資格的總有兩把刷子,表演的內 容自然比外面表演更為精采,尤其一年只有兩次,麗微學院老師活動便成了觀光者的去處之一,風光景色放著不會跑,麗微學院老師活動可有時間限制。因此,表演 的時間從三天延長到五天,帶來的游客間接的帶動麗微學院經濟,至也是始創者始料未及的。
松林村位在偏遠的山區,平時沒有什麼人,阿爾法並不知道有這種活動,當初他到達時活動早已結束,直到現在找人一問才知道有這種典故,不由得道︰“真是想不到麗微學院內會有這種活動,真是井底之蛙了。”
夏亞道︰“這個世界是無奇不有的,有的時候事實往往比想像的更為離奇,卻又讓你嘆為觀止,有機會的話你要趁機多游歷,才不虛此生。”
阿爾法點點頭道︰“不說別的,光是太陽神殿的事就讓我永生難忘,有機會應該再去其它六個神殿看看。”
夏亞道︰“那也得把學業結束掉,依你的表現我看很難。”
阿爾法反駁道︰“你明知道我是沒有時間听課,還有心情消遣我,太過分了吧。”
夏亞不以為然的道︰“看看吧!別說這個,這學期的課你選好了沒有?”
阿爾法尷尬的笑道︰“嘻嘻!好像還沒有。”
夏亞失聲道︰“什麼,還沒有!那你還有什麼臉說這種話。”
阿爾法道︰“不要那麼認真嘛……唉喲!”
由于阿爾法和夏亞講話,沒注意前面一個人突然停了下來,阿爾法就直接撞了下去,他只覺得鼻梁一陣劇痛、蹲了下去。
阿爾法張口就罵︰“你怎麼走路的,沒事突然停下來干嗎。”他在說這話時有沒有意識到自己邊走邊說話,似乎沒有理由可以讓他如此理直氣壯的說這種話。
那人足足比阿爾法高一個頭,背後背著兩把刀,長短大致相差一半,此時聞言轉身將阿爾法扶起道︰“真是對不起,小弟弟,你沒事吧!”
阿爾法不悅的道︰“干嗎叫我小弟弟啊,痛死了,怎麼會沒事,你自己不會來撞撞看呀。”
那人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一時沒注意讓你受傷了真過意不去,你能原諒我嗎?”
阿爾法道︰“看你這麼有禮貌就算了吧!以後走路小心點。”
那人道︰“那我先告辭了。”
阿爾法捏著鼻子,眼淚流了出來,畢竟真的是很痛。他便在這停了下來,休息了一會,他發現這個地方不像其他地方人潮洶涌,根本沒有人進入,不由得心里嘀咕著。
阿爾法一好奇,就四處打量著,他發現這個棚子里坐著一個穿著到處有補丁的衣服、活像是個乞丐的四旬中年人,雖然衣服補丁很多卻十分干淨整齊,皮膚十分白皙,對阿爾法有一種奇異的吸引力。
阿爾法在外頭打量半天,遲遲未作結論,他再打量中年人時,那人也在看他,最後阿爾法沉不住氣了,走到他面前問︰“你也是老師嗎?怎麼衣服這麼多補丁?”
那人反問道︰“是啊!怎麼你有听說過老師不能穿補丁嗎?還是穿補丁就不符合老師的條件呢?都有人說了,師者所以傳道、授業、解惑也,里面可沒有不能穿補丁的規定。”
阿爾法道︰“話不是這麼說,你穿體面一點才有人來呀。”
那人反問道︰“來干什麼?是招生?還是看人耍猴戲?”
阿爾法道︰“當然是招生啦!怎麼是耍猴戲呢?”
那人道︰“穿著花花綠綠,在眾人面前拋頭露臉,原本是為了不作助教丟臉,這樣做起不是更丟臉。做個助教也不過是在學院內丟臉,現在可把臉往外丟了,誰都知道在這里的是麗微學院最低階層老師,走出去還有臉見人嗎?”
阿爾法道︰“你這麼說也沒有錯,但名師講課十分容易懂,大家的收獲也高,不必太花費精神想就可以懂,十分不錯啊!”
那人不屑的道︰“名師!名師講課很容易懂,所有的事都靠別人口述而得來的話,容易是容易了,但你能完全融會貫通嗎?當你將別人的經歷听過一遍後你就能 變成那個人嗎?若不經過自己的一番思考得到的能算是擁有嗎?就算你知道別人如何成功後,你照做能保證你也能成功嗎?要知道一個問題的答案就非得問人不可 嗎?人雖然要虛心求教,更需要經過考驗,沒有經過努力所得來的成果是不會讓人放在心上的,因為那太容易了。沒有經過大火淬練的鋼鐵,即使你在怎樣修飾他的 表面,仍然是不堪一擊。”
阿爾法听的說不出話來,他只覺得那人所說的話句句在他的心里回響著,尤其是“沒有經過大火淬練的鋼鐵,即使你在怎樣修飾他的表面,仍然是不堪一擊。” 那句真是說到他的心坎里,阿爾法父親是打鐵匠,也常常以淬練為打鐵最重要的一環來教導阿爾法,因此阿爾法對這人的話倍感親切。
良久,阿爾法緩緩的吐了一口氣道︰“請問老師,我可以做你的學生嗎?”說完不禁滿懷期望的看著他。
那人不禁一陣子猶豫,他的那番話雖然是有感而發,卻也沒有認為阿爾法會听的進去,此時一見阿爾法的樣子,認為他孺子可教,雖然很想教他,可是又有一些原因讓他猶豫。
過了半響,見他點了點頭道︰“好吧!反正我也沒有別的學生,就教你好了,你叫什麼名字?”
阿爾法喜出望外的道︰“阿爾法,我叫魯。阿爾法。”
那人突然笑道︰“哦!你就是阿爾法呀,听說你是以學院的最低成績通過第一學期的,在老師間也小有名氣。”
阿爾法尷尬的笑著道︰“沒有啦!只是意外,保證沒有下次,對了,老師,你是教什麼科目的?還有老師的大名是?”
那人道︰“你先別急著知道我的名字,你只要知道這個學期你都是我教的就好了。”
阿爾法驚道︰“這個學期?整個學期?全部你教?”
阿爾法一連問了三個問題,那人也一連點了三次頭,他待阿爾法問完後道︰“你現在想退出也行,我不會勉強你。”
阿爾法一听這話怎肯退出,連忙道︰“我說到做到,不過要在哪里上課啊?”
那人回答道︰“你先回去吧!開學前一天會到宿舍通知你的。”
阿爾法只好帶著一大堆的問號回宿舍了,因為從來沒有一個老師是教一整個學期的。
這幾天阿爾法總是在宿舍和夏亞一起研究那本紅色封皮的書,書的前半段是一大堆看不懂的符號,後半段則是圖片和彩繪,阿爾法也曾經將兩張符號抄下重疊,卻也沒有任何發現,在書末的圖案中也找到類似水晶手鐲的圖片,卻似是而非,阿爾法不禁十分頹喪。
開學前一天,有人拿封信來給阿爾法,阿爾法拆開一瞧,立刻知道是他老師寫給他的。
“阿爾法,明天開學典禮結束後到門口集合,記得帶盥洗用具和一套換洗衣物,別忘了。知名不具。”
阿爾法道︰“什麼知名不具,我連你叫什麼都不知道,還要帶盥洗用具干麼?”
夏亞道︰“明天不就知道了,不要在這里發牢騷了。”
隔天阿爾法在典禮結束後匆匆的回宿舍將東西藏好後,拿了一套內衣褲及盥洗用具就往門口沖,果見他的老師已經在等他了。
他的老師見到他就道︰“都準備好了吧!我們出發了。”
阿爾法忙道︰“老師,我們要去哪里?”
老師笑道︰“呵呵,到了就知道了。”
阿爾法道︰“老師你總得告訴我你的名字啊!”
老師道︰“這……我叫溫龍。”
阿爾法道︰“溫龍,老師這個名字不錯,為什麼之前不肯說呢?”
溫龍道︰“名字只是個用來方便人稱呼的,知不知道也無所謂,你總不能直接叫我的名字吧!別說那麼多了,這個給你背,我們要出發了。”說完,遞了一個背包給阿爾法,阿爾法只好忍著疑惑出發了。 溫龍帶著阿爾法出了麗微城,並老往崎嶇的山路走,幸好阿爾法常常爬山,要換了別人早已經沒有力氣了,看的溫龍暗暗頷首。
傍晚,他們在一個山區里扎營,第一次扎營的阿爾法興奮不已,扎妥營後溫龍叫阿爾法去撿柴火生火,自己則去抓小動物及取水捉魚。不到十分鐘溫龍便提著兩只兔子及三只魚回來,讓阿爾法不禁對他的功夫給予很高的評價。
由于阿爾法常常和董建地捉動物及采山菜來烤食,溫龍也大快朵頤,這天就在兩人十分愉快的情況下過去了。
溫龍所走的路越來越難走,有的時候要翻過九十度的山崖,有時要憑著一條繩索越過五丈寬的深谷,阿爾法體力再好,膽量再大,這時也十分吃不消,所幸他無論多累只要一覺醒來,照樣是生龍活虎,溫龍不由得暗自欣喜可以提早到達目的地。
離開麗微學院十天後,溫龍終于宣布到達目的地,阿爾法興沖沖的扎營後,溫龍道︰“這里再往前走可以到達一個洞窟,當地人稱為冥邪洞窟,里面的魔獸很 多,幸好有當時一個人將洞窟封印住,使里面的魔獸不至于出來作亂,由于封印十分強,所以越靠近洞口魔獸越弱,強力的魔獸無法通過,所以至今還沒有魔獸從里 面出來的紀錄,明天我會先教你基本的魔法和劍術,早點睡吧!”說完,在帳棚的四周畫下退魔魔法陣。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阿爾法怔住了,隨即又想到這附近既然有魔獸,附近敢在此地生存的動物自然具有一定的危險性,畫個魔法陣也比較安全。
隔日一大早阿爾法便被溫龍叫醒,溫龍道︰“盥洗後我開始教你基本劍術。”
阿爾法不解的問︰“基本劍術在學院內也可以傳授,為什麼要到這里練呢?”
溫龍道︰“我自然有我的用意,別問那麼多,以後你就知道了。”
阿爾法盥洗後由溫龍開始傳授基本劍術,他道︰“劍術的基本很簡單,說穿了只有四個動作,一劈二砍三挑四刺,劍由上往下叫劈、由左往右或由右往左砍、由 下往上叫挑、劍尖朝前由後往前叫刺。其他的技法都是由這四個基本動作所衍生的,不管變化復雜都脫不了這四個動作,最重要的基本動作只要練熟,練習變化才能 事半功倍。”說完,便一一示範著。
阿爾法也認真的苦練著,地基沒有打穩的大樓是不會牢固的。
教的用心學的專心,阿爾法的腕力眼力都有明顯的增加,溫龍對于阿爾法的認真十分滿意,因為只練四個動作阿爾法卻能持之以恆的從早練到晚,不抱怨、不偷懶。
十天後,溫龍很滿意的點點頭道︰“你的基本動作已經十分的扎實了,只要把握快、穩、狠、準的基本,劍術不難有一番成績。現在教你基本魔法,魔法的基本 是要先體認魔法的來源,魔法是借助大自然的力量來產生的,要學魔法最重要的是精神力和集中力,可由靜坐中體悟,再將精神力轉化為魔力釋放出來,以意念控制 型態,可分為好幾種,每個人適合的魔法不同,再加上精靈的力量後更是千變萬化,我先教你基本的冥想。”說完,親身示範並說明著。
由于魔法和天份有關,所以溫龍也不強求阿爾法能否擁有十分強的力量,只教導他足以自我療傷的回復魔法。
三天後,溫龍道︰“現在你至少可以在冥邪洞窟內第一段自保沒有問題了,就算打不過也逃得掉。”
其實溫龍低估了阿爾法了,由于阿爾法在練劍時沒有運內力,否則溫龍將會更驚訝。
阿爾法道︰“你不是要我進去里面玩玩吧!”
溫龍笑道︰“你說呢?若不如此我把你帶到此地作啥?而且這里人煙罕至,修練時也不會分心,空氣稀薄可以訓練肺活量,而且沒有上下課的限制,你在這練比在學院練好上數倍。”
阿爾法道︰“你沒唬我吧!我若掛了可要找你算帳。”
溫龍道︰“請便,走吧!”
溫龍帶著阿爾法走向冥邪洞窟,洞窟入口十分大,差不多和太陽神殿的門一樣大,洞窟方圓十公尺內寸草不生,阿爾法看了就覺得心里毛毛的,雖然他和董建地 有過招的經驗,可是一來董建地不會傷他使他不會緊張,二來這次是要打魔獸,與人是截然不同的生物,最後是因為他不能泄底,要不然答應董建地的事就算不守信 用。
溫龍在一旁看見他那麼緊張,沉吟了一會道︰“這樣吧!第一只魔獸你放手對付,我負責掩護你不受傷害,第二只開始你就要自己對付了。”
阿爾法不願被人看不起,吸進一口氣穩定情緒後,說道︰“那就這麼說了。”
溫龍忽然想一事道︰“如果遇到兩只以上的話,不要逞強,該退則退。”
阿爾法輕輕的“嗯”了一聲慢步進入冥邪洞窟,洞窟內雖有光,卻不是十分明顯,更顯的詭異萬分。
阿爾法小心翼翼的走著,洞窟內每一里為一段,每一段的土地顏色不同,阿爾法一邊避免走過頭,一邊則隨時注意魔獸的蹤跡,溫龍則遠遠在後面跟隨著阿爾法。
阿爾法突然听到一聲細微的聲音,他忙轉頭一看,發現只是小石頭掉下的聲音,松了一口氣後轉頭回去要繼續搜尋。突听夏亞一聲︰“小心。”他一轉頭就看到一團黑呼呼的影子沖來,阿爾法在來不及閃避下就地一滾,險險避開這一擊,卻嚇的一身冷汗直流了。
阿爾法回頭一看,看見一頭黑色的魔獸,這魔獸的臉像獅子,額頭上有一對角,身上長滿鱗片,四只腳居然是銀色的,正張開血盆大口一副要將阿爾法吞下去的模樣,令阿爾法倒抽一口涼氣。
魔獸忽然沖過來,阿爾法由于有了心理準備所以順利的躲過,另外還趁機朝他的右側畫了一劍,沒想到魔獸的鱗片居然阻擋了阿爾法的攻擊而沒有受到傷害,魔 獸在阿爾法錯愕間又沖了過來,阿爾法一個不注意被劃破了左手,魔獸再度沖來,阿爾法卻好像瘋了似的往魔獸沖去,就在交會的一瞬間阿爾法突然矮身從魔獸身下 滑過,劍尖順勢一帶,魔獸馬上開膛剖肚、當場死亡。
阿爾法噓了一口氣道︰“好險!”
溫龍過來道︰“果真是好險,不過你根本可以不負傷的,這是太大意的後果,要引以為戒。”
阿爾法道︰“難怪你會說有些事要自己想,像這魔獸如果你直接告訴我弱點在哪,我也不一定有勇氣這麼做。”
溫龍道︰“很高興你這麼說,現在我完全放心你自己一個人在這了,你的表現比我想像中的好。”
阿爾法疑惑道︰“什麼?放我自己一個人在這?老師你要去什麼地方?”
溫龍道︰“我有些事要做,可能離開這一兩個月,你就在這里好好藉實戰進修,希望我回來時你已經有實力進入第二段了。”
阿爾法和溫龍走出冥邪洞窟,才依依不舍的說︰“老師,你一定要好好保重。”
溫龍道︰“我會的!記得要量力而為,不要太操之過急了。”
溫龍走後,阿爾法更加勤修苦練,他不願讓溫龍對他失望,他更嚴格的磨練自己,第一段的魔獸已經被他殺怕了,對于回復魔法,阿爾法更有心得了。
十五天後,阿爾法決定試試翔龍劍法的威力,他特意魔獸試試,正好是他第一次遇上的類型,他喃喃笑道︰“算你倒楣遇上我。”便沖到他的正面準備攻擊。
那魔獸一見居然有人敢惹他時,火大的沖了過來,阿爾法輕笑一聲也向他沖了過去,將內勁運滿全身,以免劍法不靈時可以護身,將翔龍劍法第一式翔龍乍現使了出來,阿爾法手中的劍光大盛,居然一劍將它砍出三條長達六尺的裂痕,手中之劍也同時碎裂。
阿爾法被這幅景象嚇住了,他想不到這劍法如此霸道,居然將劍和魔獸同時毀滅。
當初劍無痕在寫翔龍劍法時,為了讓看過的人有強烈的印象而故意將霸道的功夫排在第一招,有先聲奪人的效用在,以阿爾法全身的功力加上魔獸的鱗片,踫上霸道的劍招,硬踫硬一柄普通的鋼劍怎麼受的了,當然是當場碎裂,阿爾法只好吶吶的離去。
當晚,阿爾法問夏亞︰“夏亞,為什麼那把劍這麼不堪一擊呢?”
夏亞道︰“不是不堪一擊,是那魔獸太硬了,你又那麼用力砍,當然會碎掉。”
阿爾法道︰“我沒有很用力啊,我只是照他的解說用力而已。”
夏亞問道︰“那你用了幾成功力?”
阿爾法道︰“十成啊!不過我沒有把它發出去,我只有提氣護體而已。”
夏亞道︰“就算你只是提氣護體,在攻擊時功力也會自動的流轉到劍上,翔龍乍現是八成攻擊兩成防守的招式,自然有八成功力會傳到劍上,才會有這種成績。”
阿爾法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咦!夏亞你不是精靈嗎?怎麼會知道這麼多人類武學的事?”
夏亞道︰“你問這麼多干什麼,每個人都有不希望讓人知道的事,你也不例外,既然如此又何必問那麼多。該告訴你的時候,我會告訴你的。”
阿爾法听到夏亞都這麼說了,也不好說什麼,倒是唯一的武器毀了,明天不知道要怎麼殺魔獸,想到這里阿爾法問道︰“夏亞!武器毀了,我明天拿什麼和魔獸打?”
夏亞道︰“你不是有一套風雲十三式嗎?把他拿出來用啊!”
阿爾法道︰“可是溫龍老師回來怎麼解釋,你有沒有想過。”
夏亞道︰“簡單啊!你只要說在他回來的前幾天劍就報銷了,現在只有在附近用樹枝當劍來練習就好了。”
阿爾法又道︰“如果他剛好在我進入冥邪洞窟後才回來,我要怎麼自圓其說。”
夏亞道︰“這更簡單,只要我在外面守著,一發現他或我快要耗盡能源的時候再找你,然後你在洞外放一只樹枝,一發現他的蹤跡就馬上練功,相信該是可行的。要是你不放心的話,可以做一些警報器,只要有人接近,你馬上就可以知道,這樣不是更萬無一失嗎?”
阿爾法道︰“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明天我就先布置好警戒線,再來練習空手對敵的招式。”
隔天阿爾法將附近所有通路布上警戒線,由于很久沒有做了,阿爾法一直忙到中午才裝設完畢,他不禁道︰“太久沒裝了,都生疏掉了,改天要好好的復習一下。”
從那天起,阿爾法就開始練習以風雲十三式對付魔獸,雖然不大習慣,可是他已經摸熟了第一段魔獸的攻擊方式及弱點,雖然有幾次險象環生,阿爾法仍能有驚無險的度過。
一天,阿爾法進入冥邪洞窟時,突然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殺氣,他往殺氣的源頭走去,看到一個與他以往所殺完全不同的魔獸。
那魔獸約高六尺,雙腳著地有三只腳趾,下身從腰部以下長滿的濃密的銀色毛皮,上半身則長滿了金色的鱗片,雙手和人一樣有五跟指頭,指甲尖銳的有如鋼錐一般,兩只眼楮正閃爍著深濃的殺機,配合他那張露出尖牙的血盆大口,令人不寒而栗。
阿爾法乍見這樣的怪物不禁吸了一口涼氣,緩緩的擺出戰斗的架勢,那只魔獸也開始將右腳緩緩的往前伸,左手護胸右手前擺,雙腳一曲竟然也擺出了架勢要和阿爾法一決高下。
阿爾法往前沖刺,一式風起雲涌往魔獸的後腦探去,那魔獸一個矮身竟往阿爾法的膝蓋踢去,阿爾法倏地一個回旋避開那一擊,腳踏上身旁的一塊岩石跳了起來,那魔獸一腳踢空,阿爾法已經到了他的頭上準備攻擊,那魔獸臨危不亂就地一個滾身險險避開阿爾法從空中踢向他的那一腳。
阿爾法根據經驗,身披麟甲的魔獸弱點通常在頭部,因此阿爾法一出手就往魔獸頭部進攻,這時魔獸剛要爬起,阿爾法一見他還未轉身過來,立刻想速戰速決的 往他後腦攻去,沒想到那魔獸背部的鱗片忽然裂出一條縫隙並射出一排東西,阿爾法一個閃避不及右腹部中了一枝東西,他低頭一看發現一枝寸余長黑的發亮的鐵針 露出腹外。
阿爾法忍痛避開那魔獸趁勢攻來的一爪,卻導致傷口一陣劇痛,他又無力的避開三次攻擊後已經覺得視線模糊了,他一個踉蹌,右手臂被爪子抓到,當場血肉紛飛,阿爾法痛的差點昏了過去,無力的靠在牆壁上,沒有辦法移動自己,那魔獸沖過來要給阿爾法最後一擊。
阿爾法閉眼暗叫一聲︰“我命休矣。”將左手無力的舉起做最後的反抗,突然一股熱流由左手臂沖出,洞窟內光華一現,阿爾法听到一聲狂吼,睜眼一看,發現那魔獸已經倒在血泊中死去。
他拖著身軀踉蹌的走回洞口,夏亞一見他傷的如此重趕忙問道︰“阿爾法,你怎麼傷的如此重,有沒有用回復魔法?”
阿爾法暗罵自己真是豬頭後,連忙使用回復魔法,所謂的回復魔法其實不過是將自身的回復力加倍罷了,等他撐著回到帳棚時終于不支昏昏睡去。
阿爾法這一躺下足足三天沒有起來,夏亞不禁憂心如焚,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鈴聲,那是阿爾法所布置的警鈴,只要有人踫到機關,這邊就會鈴聲大響。
夏亞總算松了一口氣,這邊的山區由于有野獸出沒,一般人根本不會經過,所以以溫龍回來的可能性最大。
果然不錯,溫龍踏著愉快的步伐走了過來,看來他此行十分順利,他走到帳棚前發現里面有人,不禁“咦”了一聲道︰“我一不在這小子就偷懶,成何體統。”說完,穿帳而入。
當他看見阿爾法的傷勢時嚇了一跳,連忙幫他檢查一番,檢查完後他拿出兩顆藥丸塞入他的嘴里讓他吞食後,才松了一口氣道︰“這小子怎麼受這麼重的傷,而且還中了毒,要不是我提早回來非死不可。”
這時阿爾法悠悠的醒了過來,入眼的是溫龍的背影,由于失血過多外加久未進食讓他看不清楚,他問了一句︰“誰?”聲音既干澀又無力。
溫龍听的心中一陣難過,連忙道︰“是我,你別說話,多休息,我會把你醫好的。”
阿爾法听出了是溫龍的聲音,寬心的道︰“謝謝你,老師。”
由于阿爾法體質良好,又有溫龍的悉心照料,很快的阿爾法就恢復了元氣,在養傷時阿爾法已經想好如何回答溫龍所可問到的問題。
痊愈後,阿爾法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好好活動筋骨,養傷時溫龍嚴禁阿爾法亂動,此時一解禁當然要動一動快要生銹的身體,而且在養傷期間一直吃山菜野菜,阿爾法沒吃肉就受不了,吃那些對他來說簡直是酷刑。于是他親自去捉了幾只魚來加加菜,邊吃邊大呼過癮。
飯後,溫龍問︰“阿爾法你是不是超出警戒線跑到第二段去了,要不然怎麼會傷的如此重,還中了毒?”
阿爾法按已擬好的答案回答道︰“是這樣的老師,我在你走後也勤加練習,第一段的魔獸野難不倒我,可是有一天我進入時發現有一只人型的魔獸,不小心被他 的針刺到了,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除去,劍也毀了,可是等我支撐著走回帳棚後,用完回復魔法就暈倒了,一直到老師回來我才轉醒。”
溫龍奇道︰“奇怪!我不記得有這種魔獸啊,況且第一段應該沒有人型的魔獸才對啊,你形容一下那魔獸的樣子。”
阿爾法連忙把那魔獸模樣說一遍,由于印信深刻,阿爾法描述的很詳細,溫龍卻邊听邊皺眉頭,等到阿爾法描述完畢後,溫龍嘆了一口氣道︰“我也不知道那是 什麼魔獸,我以前所遇的人型魔獸沒有這類型的,我改天再問別人看看,說不定會有人知道。還有,既然你已經痊愈了,明天我就要測驗一下你的功夫。”
阿爾法愁眉苦臉的道︰“測驗啊!一定要嗎?”
溫龍失笑道︰“當然要,要不然我怎麼打成績。不過你的平時成績還算蠻高的。”
阿爾法道︰“平時成績?什麼時候打的?我怎麼不知道。”
溫龍道︰“還記不記得第一次打的魔獸?記得你是怎麼對付他的吧!除了因為大意扣了一點分數外,其他的項目你可是很高分的。”
阿爾法失聲道︰“什麼?那是打平時成績,我還以為你真的為了保護我才進來的。”
溫龍笑笑的道︰“哎呀!一半一半啦,反正你不是漂亮得把他解決了,不早了,快去休息吧!”
阿爾法恨恨的走回去休息了,夏亞暗自偷笑忖道︰“終于被人整了吧。 第四章 拍賣盛會
冥邪洞窟外
阿爾法和溫龍到冥邪洞窟前,溫龍道︰“今天的考試十分簡單,只要和我對打就可以了。”
阿爾法道︰“那要怎樣才算及格呢?”
溫龍道︰“不一定,基本上一定是及格的,只不過分數的高低有差而已吧!別說那麼多,開始吧。”
溫龍將一把未開鋒的鐵劍交給阿爾法,自己也拿了一把,便和阿爾法展開對打。阿爾法隱藏了翔龍劍法及內力,以平常對付魔獸的方式和溫龍對打,溫龍為了了解阿爾法的實力也配合他施展功夫。
不一會,溫龍大致了解阿爾法的實力後,道了句︰“小心了!”手上一緊,劍勢立即暴漲,阿爾法仍不急不徐的應付著。
溫龍突然抽劍再刺,立刻爆出五朵劍花,阿爾法只覺得虎口一陣劇痛,手中之劍立刻被撞出去。
溫龍呵呵笑道︰“很好,很好。”
阿爾法撫著虎口道︰“劍都撞飛了還很好,你是在消遣我啊!”
溫龍道︰“哈哈!不要太灰心,以你現在的劍術已經比同年齡的人好太多了。”
阿爾法道︰“好啦!好啦!你說的都對啦!”
溫龍道︰“不要那麼不甘願,以你現在的實力足夠闖第二段了。”
阿爾法道︰“別鬧了,第一段就傷的那麼嚴重,還要我晉級,我可不想英年早逝。”
溫龍道︰“不會啦!有我在死不了的。”
阿爾法道︰“不要,誰知道這是不是第二次平常測驗。”
溫龍道︰“不會啦!這次我就在你身邊而已,不會走遠,何況我們要賺些外快。”
阿爾法奇道︰“賺外快,麗微學院不是禁止老師在外賺錢嗎?更何況你要怎麼賺?”
溫龍道︰“在冥邪洞窟第二段里有一種叫奇力格的魔獸,它額頭上有一個核,那個核的價錢可以和鑽石媲美,只要多殺幾只,既可練功又可賺錢,何樂而不為呢?”
阿爾法道︰“既然這麼好賺應該有很多人來賺才對,怎麼冥邪洞窟還是人煙罕至呢?”
溫龍耐著性子解釋道︰“那是因為奇力格雖然不強,可是很會逃跑,通常是五到八只群體行動找尋獵物,一有風吹草動立刻溜的不見影子。所以,通常要兩個人以上使用包夾戰術才有可能捉到。”
阿爾法道︰“那還不簡單,裝幾個陷阱就好了。”
溫龍道︰“奇力格的觀察能力很好,陷阱如果有破綻的話就很容易被識破,所以很少人使用這個方法。”
阿爾法突然詭異的笑道︰“是嗎?”
兩天後,溫龍總算見識到了阿爾法的陷阱制作能力,他先花一天的時間摸清奇力格的行動模式後,將陷阱放在奇力格必經之路上,再將其引出,由于奇力格對周遭的觀察力十分敏感,阿爾法在設置陷阱時作了一些小手腳,譬如說一個可以裝置兩個陷阱的路上,阿爾法會裝置在一邊一個毫無破綻的陷阱,另一邊則故意弄出破綻卻沒有陷阱,使奇力格上當,溫龍則大開眼界。
阿爾法道︰“由于奇力格和人一樣會觀察,若是故意讓他逃走則會讓他懷疑,我們要引他逃向沒有陷阱的一邊,以他的觀察力發現破綻後一定往沒有陷阱的地方去,我們則要阻止他,這樣才能引他入殼。”
在阿爾法的陷阱制作及巧思下,奇力格一只只的被暗算,溫龍則目瞪口呆了,原本要以三只奇力格作為阿爾法的期末考試題目,現在可難不倒他了。
三天下來,他們共抓二十五只的奇力格,其中有四只的年齡已經超過五百歲了。奇力格的核以越年長的品質越好,但也越難捉,大多數超過五百年以上的奇力格都至少要動員十人以上重重圍困才捉的到,其價格也成倍數上升,奇力格的年齡越高速度越快,那四只超過五百年的奇力格全都是阿爾法自己一個人捉到的。
阿爾法裝置完陷阱後和溫龍做了一個比賽,看誰能捉到最多的奇力格,在各自分配區域後開始進行,若讓奇力格被對方區域的陷阱捉到的話,成品算是對方的,限時三天以數量取勝。
溫龍在最後以十三對十二贏得了比賽,但他卻知道自己輸了,他用的是阿爾法的陷阱,使的是阿爾法的計謀,仗著自己對冥邪洞窟的認識及比阿爾法高的功夫,卻在數量上只贏一只,質量上卻是大大的不如。
每當他問阿爾法是如何捉到五百年以上的奇力格時,阿爾法總是笑而不語。
事實上阿爾法在捉奇力格時發現有些速度快的會以石頭先丟向道路,確定沒事才從容從無陷阱的道路逃逸,于是他在陷阱上動了些小手腳,他將原本沒有陷阱的地方加裝一個要經過兩次觸踫才會啟動的陷阱,在奇力格丟出石頭後,無破綻的陷阱啟動,奇力格從有破綻的路逃逸時因為已經觸踫一次了,所以當奇力格通過時馬上啟動,阿爾法才能捉到,但是因為阿爾法又重置陷阱花費一天的時間,最後才以一只落敗。
在將奇力格的核全部取出後,溫龍以一個用竹子編成的籃子裝起,籃子打開後五層,每層都有六個隔開的位置,溫龍將核一個放置一格的排好道︰“若是在搬運的途中互相敲擊的話損失就大了。”說完開始化妝起來。
阿爾法奇道︰“老師你在做什麼?”
溫龍道︰“易容啊!這樣才不會被認出來,等下我再幫你易容。”
阿爾法道︰“我才不要!干麻那麼怕被認出來。”
溫龍笑道︰“那種場所不是麗微學院的老師跟學生可以進入的,還有從今開始要叫我叔叔,以免被人看出破綻。”
阿爾法道︰“不用了,我看我還是留在這里就好了,免得露出破綻,而且把那種東西抹在臉上看起來好惡心。”
溫龍道︰“不行!我不放心,上次才走開二十幾天就出狀況,這次第二段可不能讓你自己一個人闖。”
溫龍以為阿爾法是太大意而受傷,因為怕被取笑才會說出有這種魔獸,其實根本是阿爾法子虛烏有的幻想魔獸。
阿爾法則是因為上次不小心啟用了太陽神力想和夏亞一起討論,才千方百計要留下來,此時一听知道沒有辦法留下,只好暗嘆一口氣乖乖地讓溫龍幫他易容。
其實當初太陽神力並非啟動,而是因為在吸收的過程中,水晶手環、太陽神力和阿爾法的內力已經達成平衡了,由于阿爾法大量失血,內力一個提不上來,瞬間平衡被破壞掉,太陽神力才沖出,並非真正的使用,經此一戰役,太陽神力和水晶手環更加融合無間,即使阿爾法的內力再一次突然銳減,太陽神力也不會再次沖出,所以阿爾法留下來也是白搭。
溫龍將阿爾法易容完後,阿爾法道︰“抹上去涼涼的挺舒服,和我想的不一樣,這是什麼?”
溫龍笑道︰“當然,這是我特制的易容藥品,市面上的和這個根本沒的比,我的易容藥品即使沾水也不會脫落,要用特殊的藥水才洗的掉。”
阿爾法喜道︰“真的嗎?能不能教我怎麼做?”
溫龍道︰“不行,這是我的獨家配方,哪能隨便給人。”
阿爾法道︰“你是我的老師耶,你應該教我這個學生才對啊,要不然你早就被抓去當助教了。”
溫龍道︰“誰會……哦,不是!就算是這樣,我也沒有要非教你不可的理由吧!”
沒有發現溫龍有些語焉不詳的阿爾法道︰“別這樣嗎,我不是幫你捉了二十多只的奇力格,你總該謝恩吧!”
溫龍道︰“謝恩有很多的方法,不一定要挑這個方法吧!”
阿爾法抓抓頭,突然靈光一閃道︰“要不這樣,我們來個條件交換,你教我怎麼調制易容藥包括清洗藥劑,我教你做陷阱,如何?”
溫龍不禁心動,學習陷阱對他的計劃有十分大的幫助,而且阿爾法的陷阱功夫是防不勝防,比一般的陷阱功夫是高明了不知多少倍,阿爾法只要求藥的制作,並沒有求他教易容功夫,太劃算了。想及此,溫龍道︰“你不後悔?”
阿爾法道︰“當然。”臉上露出一抹勝利的微笑。
溫龍只要將藥的配方教給阿爾法即可,阿爾法則要將陷阱制作原理及陷阱制作注意事項等等有關陷阱制作的知識傳授給溫龍,就這樣一路上倒也不寂寞。
就這樣走了三天,他們越過了麗微學院北邊連綿的群鳳山脈,到達商業城市哈爾,溫龍將阿爾法所教的陷阱制作學了個大慨,所差的只是還沒有實際做過。
商業城市哈爾位于麗微學院東北邊,為南北交通的樞紐,另有河港在此,無論是從陸路或是水路來此都很方便。
每年都會舉辦大小不同的拍賣會,以拍賣各類稀有物品為主,一般的物品則是在城中的大小典當鋪子收買。
阿爾法和溫龍走在街上,耳邊听著溫龍介紹哈爾的種種,心思卻飛到那次誤啟太陽神力的事,雖然事後阿爾法和溫龍到現場勘查,卻沒有找到任何蛛絲馬跡,這也讓阿爾法傷了半天腦筋。
“喂!小龍,小龍。”
阿爾法被一陣叫聲驚醒,他回答道︰“什麼事?老……噢,叔叔。”
為了掩人耳目阿爾法化名為方小龍,而溫龍化名為他叔叔方天龍。
溫龍道︰“小龍啊!什麼事讓你心神不寧,叔叔叫了你好幾聲才听到。”
阿爾法道︰“沒什麼,大概有點想家吧!”
溫龍知道他言不由衷,但這也無傷大雅,便道︰“這里就是我們要住的地方了。”說完,手指著一間房子。
阿爾法順著他的手臂一望,點了點頭,跟著溫龍進入那既不豪華也不寒酸的旅社。
進入房間後阿爾法立刻將臉上的易容洗下來,溫龍則在旁邊笑咪咪地看著,阿爾法見狀道︰“你這東西不能做的透氣些嗎?弄得我皮膚怪難受的。”
溫龍慢慢地將易容卸下道︰“事上很少有兩全其美的事情,我的藥比一般的透氣多了,否則你早就起疹子了。”
阿爾法聞言道︰“改天我要把這藥給改良一下,免得以後受苦。對了,還沒說來這的計劃,到底要怎麼賣。”
溫龍笑道︰“別急,離下一次最大的拍賣會還有十天,到時候我們在報名拍賣好了。”
阿爾法又道︰“那你是要一個一個賣還是一次出清。”
溫龍道︰“大拍賣會除了有頭有臉的人外,其余的人只能拿兩到三組東西拍賣,所以一個一個來是行不通的。”
阿爾法道︰“那你的意思就是一次出清羅。”
溫龍道︰“也不是,我們把東西分成兩部分,那四個五百年以上的跟其他的分開賣。”
阿爾法道︰“有差嗎?”
溫龍道︰“當然有差,一起賣容易被大財主壟斷,分開來賣要從差的先賣,暫時不要引起別人的注意,等到真貨出來後自然會引起大競標,一次出現四顆已經是拍賣會的最高紀錄了,以往也只有發生過一次,我們自然可以大撈一場。”
阿爾法道︰“是是是,隨你的便,我可以出去玩玩吧!”
溫龍道︰“當然,不過要先易容。”說完不管阿爾法同不同意就將他易容了起來,阿爾法只好愁眉苦臉地讓他弄了。
阿爾法易容完後走到大街上,由于商業城市哈爾位于交通的樞紐,開發的程度十分高,幾乎所有的南北雜貨都可以在此購得,是僅次于諾亞雷特首都雷特的大城市,阿爾法看的眼花撩亂,大有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之感。
商業城市哈爾一年有八次大型拍賣會,最近的一次是在十天後,溫龍原本是打算在最後兩天才要來此,沒想到因為阿爾法的關系而提早來此,如果捉太多奇力格不但帶起來不方便,而且也太招搖了,事實上在一次拍賣會上賣二十五顆奇力格的核也已經很招搖了,雖然是大型拍賣會,但以他們的身分來說也太說不過去了,因此溫龍才決定先到此地。
阿爾法走在街上到處觀看著,他突然看見一間書店是賣有關古大陸時代的書籍,里面的人三三兩兩的散布著,與其他地方的門庭若市形成強烈的對比,他不由得停下腳步走了進去,他還未忘記那幅地圖。
阿爾法走進書局,發現那書局雖小卻十分整齊,所有的資料分類的十分清楚沒有雜亂之感,上面的價格十分驚人,大概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讓這間店顯得如此的冷清吧。
店內的擺設十分樸素,並沒有花花綠綠的壁紙或是豪華的家具,采光十分良好,空氣中飄散著一股若有似無的香氣,更令人覺得輕松。
阿爾法走到一個書櫃前饒有興趣的張望著,這時有一個店員走過來道︰“這里的書籍可以在內翻閱,不過要保持書籍的完整,若有毀損則要賠償。”
阿爾法問道︰“翻閱是?”
那人道︰“站著看,看完後要歸位。另外並不收取任何費用。”說完就轉身繼續他剛才做的事了。
阿爾法道聲謝後逕自翻起書來,他拿起古今地圖對照這一類的書籍翻閱了起來。
好一陣子,他將書合了起來閉眼深思著,雖然那書的內容十分詳盡,可是他卻找不到和那張地圖完全一樣的地方,他不信邪的又拿起一本繼續翻閱著,一直到傍晚他發現有好幾幅的地形類似,卻沒有一幅和那張地圖完全相同的。
阿爾法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去後躺下來就睡,連易容都懶得洗就直接上床睡了,溫龍見他如此累便打消了找他夜游哈爾的打算。
隔天,阿爾法精神奕奕的醒了過來,溫龍見狀問道︰“怎樣,你昨天完的還愉快吧?我看你傍晚就休息了,真的有這麼累嗎?連易容都不卸。”
阿爾法道︰“這是這幾天的疲勞,對了!有沒有比較好玩的地方,昨天我走了好久都只有看到在賣東西的。”
溫龍道︰“這里是商業城市,你以為是觀光勝地啊!這里的水上泛舟也不錯,就是連水上都有人在做生意就是了。”
阿爾法道︰“在水上做生意,怎麼做?”
溫龍笑道︰“當然是開船做生意,大部分是冰飲冷飲,也有人是賣紀念品的,不過就是比較貴一點。”
阿爾法道︰“那還會有人買嗎?”
溫龍道︰“當然,而且為數不少,一般人不會把飲料帶上船,那些商人才有利可圖。”
阿爾法道︰“那你還不告訴我要去哪里泛舟。”
溫龍道︰“別急,你有帶錢出來嗎?”
阿爾法道︰“當然沒有。”
溫龍哈哈笑道︰“你沒有帶錢怎麼出去玩,商業城市里幾乎所有的設備都要花錢的。”
阿爾法道︰“我沒有,你不會給我?是你帶我出來的,所有的花費要由你負責,對不對啊?叔‧叔?”
溫龍道︰“算了算了,反正到時候就有一筆錢會進帳,從給你的佣金扣就好了。”他們在拍賣後所得金錢已經有均分之計劃了。
阿爾法咕噥道︰“哪有這樣的。”嘴上抱怨著,手卻快速地將錢收了起來。
問清楚路後,阿爾法便往位于哈爾北面的定龍河行去。 據說定龍河原本有一只龍在此興風作浪,使這個地方的住民全搬進哈爾南面的山腰上,後來被一個勇士給誅殺後哈慢慢發展成今天全國第一的商業城市,此河由于被龍不停的翻攪,河道開闊、水量充足更吸引了多數商人的投資。因勇士未留下名號立即遠離,此河只好命名為定龍河來紀念這位勇士。
阿爾法走到河邊了望著河上景色,河面上滑行著大大小小的船只,構築著一幅美麗的圖案,阿爾法覺得心胸開闊,沉醉在這幅景象中。
他走向一家小型租船中心問道︰“對不起,我是來租船的,請問要怎麼算?”
租船中心走出一個大漢道︰“一個人嗎?”
阿爾法回答道︰“是的。”
那大漢道︰“一個人的話一小時兩百、兩小時三百五,之後每小時加一百五就可以了,不過照例要先交一小時的費用,超過十分鐘以一小時計算,你要滑多久?”
阿爾法道︰“兩小時如何?”
那大漢道︰“可以,先交兩百,其余的等你回來再付。”
阿爾法將錢交給他,那大漢將號碼牌交給他道︰“你的船是二十五號。”
阿爾法拿了號碼牌往碼頭走去,到碼頭邊認準了船牌逕自上船,由于是第一次劃船,阿爾法沒有抓到訣竅,船行速度怎麼也快不起來,直到有一位好心人士教他如何操舟,他才能順利的操舟前行。
阿爾法在河上欣賞風光,漸漸仰著頭觀賞著藍天白雲、好不快活,忽听有人在叫小心,阿爾法轉頭一看有一艘大船正往他撞來,這時已經閃避不及,阿爾法只好往水里一跳,“啪”的一聲小船應聲破碎。
阿爾法從水中探起頭來破口大罵︰“怎麼開船的?有沒有眼楮啊,可惡。”
忽听船上船來一個女人的聲音道︰“沒事擋在這干麼,活該被撞。”
阿爾法怒道︰“哎呀!你這婆娘錯了,說話還這麼大聲,河面這麼大,沒事往我這邊撞是什麼意思,船毀了你得賠償我不可。”
那女人道︰“你叫我婆娘,你也不打听打听我雷茵是什麼人,以你這種小腳色要和我說話還早了一百年。敢叫我賠償,你不想活了,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
阿爾法道︰“你是什麼貨色,還不是頭頂生瘡、腳底流濃的爛角色,倒貼給我也別想要我娶你這種人,還是早死早投胎算了,免得留在世上危害人間。”
這時船邊多了一個年約十五女生,一身紅色勁裝,勁裝上一個顯眼的玫瑰圖案讓人覺得她和玫瑰一樣多刺,生的一張瓜子臉,眉毛如柳提刀般倒豎,凌利的眼神讓人知道她十分生氣,此時正嘟著一張嘴正怒視著阿爾法,即使如此她仍是一個十足的美人胚子。
雷茵道︰“你敢這麼說,好!我今天就試試棒打落水狗的滋味。”說完從腳邊拿起一只測量水深用的竹竿準備打起來。
阿爾法乍見雷茵的姿色頗感意外,一听她要打落水狗,也沒時間逞口舌之利,趕緊再潛入水中逃逸,自小就在雷恩湖鍛練出一身好泳藝的阿爾法自然不怕,只是游河不成又憋了一肚子氣覺得十分掃興而已,到岸上後阿爾法暗暗決定要好好報答那個驕縱的女人。
當阿爾法回到旅社後身上仍然滴著水,溫龍見狀奇道︰“小龍啊,你是去劃船還是去游泳,就算你要游泳也把衣服帶著,當心著涼啊。”
阿爾法當然知道溫龍在開玩笑,沒好氣的道︰“那婆娘讓我見到了,非好好整他一次不可。”說完將今天河上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溫龍笑著說︰“我看你還是算了吧,誰不知道雷茵是哈爾首富拉爾‧哈特的獨生女,自小驕縱慣了,連她老子都惹不起,你還是自認倒楣吧。”
阿爾法堅決的道︰“不行!我非要整整她不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誰叫她那麼沒有禮貌。”
他老兄似乎忘了自己也不是多有禮貌,還在對別人說長論短的,溫龍知他個性,明白勸阻無用,也就由得他去了。
阿爾法忽然想到一個好方法,不由得吃吃的笑了出來,溫龍見狀道︰“怎麼,你又有什麼餿主意了?”
阿爾法神秘的笑道︰“對付她這種傲慢的大小姐當然要用與眾不同的方式來整她,光是弄個陷阱什麼的實在沒趣,要來點不同的、特殊的,讓她哭都哭不出來。”
溫龍道︰“說了這麼多,你還沒把你的計劃說出來啊。”
阿爾法道︰“我的計劃只有四個字,偏偏又扯到不少的問題,只能隨機應變,不能事先擬定方針,唯一的缺點就是時間不太夠就是了。”
溫龍被他引出興趣,忙問︰“到底是什麼計劃這麼難,快說吧!別賣關子了。”
阿爾法道︰“很簡單,我要泡她!”
此話一出,溫龍笑的從椅子上摔下去,而且笑到不知道爬起,阿爾法給他笑的莫名其妙,疑惑的搔了搔頭。溫龍原本要爬起時看見他的傻樣,忍不住又笑倒在地好一會才能起身。
阿爾法道︰“奇怪!有這麼好笑嗎?”
溫龍喘著氣道︰“當然,有不少王公貴族想來提親,其中不乏地方望族,照樣被雷茵轟了出去,你算是什麼人物,她看見你不把你抽筋扒皮不可,還想追她,你腦子有問題了。”
阿爾法道︰“那可不一定,像這種富家小姐一向順風順水慣了,所以我的表現一定讓她留下很深的印象,在她心里一定覺得很新鮮,所以若有時間我說不定行得通。”
溫龍道︰“別鬧了,就算你有時間也不太可能,她可是一刻也靜不下來的,身後跟著一大堆的男人,你就算跟去也只能被當作一般登徒子,根本什麼事也做不了,還是放棄吧!”
阿爾法听他的口氣好像有些松動,忙道︰“如果我有辦法呢?是不是可以折衷一下。”
溫龍道︰“反正離學期結束還有兩個月左右的時間,不過你真的有辦法?”
阿爾法嘿嘿的一笑逕自上床睡了,溫龍一見如此,心知無法讓阿爾法說更多的事,不過阿爾法的鬼主意一堆,就讓他去耗吧,反正與他無關。
第二天一大早阿爾法就跑的不見人影,一直到晚上才回來,溫龍見他笑嘻嘻的樣子知道又有人要倒楣了。
一連五天,阿爾法都是早出晚歸,溫龍終于忍不住問他︰“你到底在搞什麼?每天早出晚歸的。”
阿爾法似乎心情很好,聞言道︰“我在做事前準備,將一些必要用具準備好,順便打听一下那個叫雷茵的女人,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嘛。”
溫龍道︰“你總該告訴我你的計劃吧!”
阿爾法道︰“第一步就是要混進她們家,雷茵雖然喜歡到處跑,每天傍晚都是會回家的,只有幾次住朋友家例外,所以在她家機會較大。”
溫龍道︰“先不管你的計劃如何,你要如何混進她家我就不知道了。”
阿爾法突然在他耳邊說出一番話,溫龍驚道︰“什麼,你還要我幫忙。”
阿爾法道︰“幫一下沒關系嘛,最多我那一份給你就是了。”
溫龍曬道︰“你又不是真心給我,你只是不能帶走罷了,不過我話說在前頭,萬一她真的被你追上,你可不能始亂終棄。”
阿爾法道︰“我是這種人嗎?我頂多讓她失戀而已。”
溫龍道︰“到時候再來看看是誰失戀吧。”
三天後,拍賣的日子到了,溫龍帶著阿爾法到達會場,會場是一個四分之一圓,共分兩樓,天花板上貼滿了會發光的礦石,令會場充滿了青白色的光芒,會場封閉式的設計卻意外的不會悶熱,反而比室外較為涼爽,阿爾法便向溫龍提出疑問。
溫龍回答道︰“那是機械文明的產物,利用高壓將冷氣凝住,在經過特殊的機械釋放冷氣,才能保持著室內的涼爽,不過這是有錢人的玩意,普通人根本消受不起。”
阿爾法奇道︰“那會場使用這種機械不是浪費成本嗎?”
溫龍道︰“不會,會場可以在今天的成交金額中抽取百分之一的佣金,雖然只有百分之一,在大型拍賣會場里這是一筆相當可觀的數目。”
阿爾法道︰“這麼好賺,為什麼沒有人和他們搶生意?”
溫龍笑道︰“你以為這麼容易,光場地建造就不是一般人能負擔的起,還有場地維護費、清潔費,另外還有保安費,更要打起知名度,否則作的再好也沒有人來,不用幾個月就可以讓你破產,你拿什麼跟人去搶?”
阿爾法不信邪的道︰“難道就沒有人試過?”
溫龍道︰“有是有,不過這里的大型拍賣會大都由哈爾內的富商坐鎮,若沒富商捧場,拍賣所得簡直不夠開銷,漸漸的也不會有人去拍賣貴重物品,最後還是倒閉一途。”
阿爾法一听如此,興致索然的走到他們的座位,溫龍則去登記拍賣物。
沒多久,拍賣會開始了,阿爾法看著拍賣會上鼎沸的人潮,心中卻仍想著要如何教訓雷茵,畢竟她讓他最近連河邊都不敢靠近,怕被人認出要賠償,也因此有很多地方沒去。
溫龍在這時走了回來,阿爾法收起胡思亂想問道︰“如何,還順利吧!”
溫龍笑道︰“本來他們以為是贗品,經過監定後發現是真貨時的臉孔,我到現在都覺得好笑。”
阿爾法道︰“拍賣會也有贗品嗎?”
溫龍點點頭道︰“有,而且還為數不少,所以貴重物品都要經過一番鑒定,不是那麼容易蒙混過的。”
阿爾法道︰“那他們也真是有夠細心了。”
溫龍笑道︰“不是他們細心,而是買貨的大爺身邊都有些人有特殊人才,以前就有在交貨時被發現是假貨,會場才聘請三、四名鑒定師專門鑒定貴重物品,免得還要賠錢。”
阿爾法點點頭不再說話,專心的看著拍賣。
此時平常物品拍賣已經進尾聲了,溫龍突然道︰“喂!小龍,你的計劃行的通嗎?”
阿爾法笑著道︰“一定可以的,以她的個性我幾乎百分之百的肯定他會上當。”
拍賣會開始進入高潮部分,有名的畫、貴重的器物珠寶、甚至于某名人用過的東西都有人拍賣,阿爾法不禁問道︰“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人來拍賣貴重品,不是偷來的吧!”說到最後一句時壓低了聲音,因為他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溫龍笑著回答道︰“當然不是,物品的來源都要徹底查清這是拍賣會的責任,萬一真的拍賣到贓物拍賣會要負全部的責任,所以贓物拍賣的可能性不大。至于拍賣的原因則有很多,有的是急于籌錢,有的是不需要或不喜歡那樣東西,有的只是出來擺闊的,存心炫耀自己的財富,至于賣得多少根本不在意。”
阿爾法疑惑道︰“真的有這種人嗎?老……噢叔叔。”
溫龍道︰“這世界是無奇不有的,人更是充滿了各種稀奇古怪念頭,尤其有錢人。”
阿爾法大有認同的點點頭,雷茵就是一個這樣的人。
溫龍突然道︰“小龍,輪到我們了。”
只听台前一人將一個盒子推到正中央,司儀便道︰“伊核(奇力格的核)二十一顆。”
聲如洪鐘的在會場內響起,原本吵鬧的會場霎時靜了下來,不可置信的看著台上。
此時司儀又道︰“底價一百萬,開始競標。”
站在台旁的男人將手上的大槌用力的往身旁的大鑼敲去,“當”的一聲競標開始了,台下的人開始瘋狂的競標,短短的三分鐘內價錢已經竄升至三百萬了,不過哈爾境內五大富商都沒有任何動作,他們家里最少也有五十個伊核,所以他們對于這二十一個伊核沒有多大的興趣。
最後,伊核以五百七十萬賣給外地來此的富家少爺,那富家少爺還洋洋自得的向他周圍的人問好,溫龍見狀道︰“像這種人是存心來炫耀自己的財富的,若讓他當家,肯定會被他敗光家產。”
阿爾法早就被拍賣所得數目給嚇到了,他根本沒有想過會賺這麼多錢,雖然他家中不缺錢用,可是五百多萬也夠他一生無憂無慮的了,這時不由得後悔將所得全交給溫龍了。
溫龍听他反常的沒搭腔,轉頭一瞧他的嘴巴張的老大,立刻知道他的想法,笑道︰“你若是心疼可以收回你的那一份,我是無所謂啦。”說完朝他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阿爾法一見他那別有意味的笑容,賭氣道︰“哼!誰……誰要收回來啊,大丈夫說給你就給你,大不了我自己再去抓來賣。”
溫龍道︰“好好好!不過這只是附庸的,剩下的那四個才是正貨。”
阿爾法問道︰“你是說……剩下的可以賣的更高羅。”
溫龍道︰“真不知道你小子怎麼抓的,按規矩拍賣物品底價從物價的一半開始算……”
阿爾法插嘴道︰“等等!你說一半,可是他們為什麼叫價到五倍多呢。”
溫龍道︰“很簡單,如果你是一個一個賣的話,總價不過兩百萬,可是如果一次二十一個一起賣,價值也跟著水漲船高,不過鑒定師只會將總價加起,額外的附加價值不會算在內。”
阿爾法道︰“那你不會二十五個一起賣,這樣價值不是更高嗎?”
溫龍道︰“不同,如果真的這樣賣的話,會變成實際上在賣那四個,其余的就會被視為附贈品,所得也只有那四個的收入,到時就虧大了。”
阿爾法道︰“去!精打細算的家伙。”
溫龍道︰“我當然要精打細算啊,我還有一批……噢,沒有。”
阿爾法追問道︰“一批什麼?”
溫龍道︰“你先別管,時候到了自然會告訴你。”
阿爾法不屑道︰“去!有什麼了不起,誰稀罕啊。”繼續看拍賣會了。
拍賣會越接近尾聲,所拍賣的東西越珍貴,阿爾法也趁機大飽眼福。終于,壓軸好戲登場了,照慣例依鑒定師所判斷最高價位產品最後拍賣,而大部分的富商也是把目標放在壓軸,這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台上,阿爾法被這一樣的氣氛感染,不禁向溫龍問道︰“你確定你有將那四個交給他們嗎,已經是最後一組了,還沒有出現。”
溫龍含笑道︰“放心吧!錯不了的。”
在眾人的引頸盼望下,一個人捧著一個箱子出場,他將箱子放在台上的桌子上後立刻離去,會場靜的落針可聞,司儀在這時道︰“天核(超過五百年奇力格的核分為天、地兩級)
四顆,底價一千萬,開始競標。”
群眾嘩然,天核在拍賣會場上出現並不稀奇,可是一次出現四顆卻是第一次,在以往經驗中最多是兩顆天核兩顆地核出現,並非沒人擁有如此多的天核,而是即使有也舍不得賣。
哈爾境內五大富商皆動容了,拍賣會的規矩是底價不能超過一千萬,那四顆天核的價錢之高可想而知了。
“一千五百萬。”一開口就加了五百萬,連剛才以五百七十萬買了二十一顆伊核的富家公子都不敢說話了。
“兩千萬。”另一個聲音響起,會場發出了不可置信的聲音,兩千萬可以讓一個家庭舒舒服服的過一輩子了,真是人比人氣死人,那位富家公子早就面色如土了。
“三千萬。”哈爾第一首富拉爾‧哈特終于說話了,而且一加就是一千萬,不但顯示了他的財富,更顯示了他志在必得的決心。
阿爾法被這異樣的氣氛給感染,到現在仍說不出一句話,溫龍則慢條斯理的喝著茶,好像事不關己似的。
“四千萬。”哈爾第二富商,也是拉爾‧哈特的死對頭馬斯開口說話了,會場再度發出一聲驚呼。
拉爾‧哈特道︰“馬兄你真的要處處跟我作對嗎?四千一百萬。”
馬斯道︰“豈敢豈敢!以你拉爾‧哈特的聲望我是望塵莫及,不過拉爾兄這次怎麼這麼小氣只加了一百萬,有損你哈特家的聲威啊,四千三百萬。”
拉爾‧哈特道︰“誰不知你是要報復我將毛皮的價格降低,讓你虧了一筆錢現在才來哄抬價格罷了,四千五百萬。”
馬斯道︰“可笑啊可笑,沒想到堂堂的拉爾‧哈特會懼怕別人哄抬價格,只可惜我是志在必得,五千萬。”
兩人唇槍舌劍、你來我往的將價格提高到九千萬了。事實上那四顆天核了不起只值五千萬,卻被他們硬提高到九千萬,阿爾法已經在心中罵了不知多少次的瘋子了。
拉爾‧哈特道︰“馬兄,你不要再跟我爭了吧,這樣下去對大家都好,九千五百萬。”
馬斯道︰“嘿嘿!你怕了可以停止啊,沒有人會笑你的,一億。”
拉爾‧哈特哈哈笑道︰“既然馬兄如此說,那小弟就不跟你爭了,那四顆天核就讓給你了。”
馬斯這才知道上當,怒道︰“拉爾‧哈特你……”下面的話再也說不下去了,于是他花了高逾一倍的價錢買下了天核。 第五章 近水樓台
商業城市哈爾境內 拍賣會場
阿爾法邪笑道︰“叔叔,這下你發了。”
溫龍叱道︰“什麼話,我還有事要做。”
阿爾法道︰“還有什麼事,不過是領錢罷了。”
溫龍道︰“說到底你就是不甘心把那些錢給我,反正所得已經超出我的預算了,我分你一千萬吧。”
阿爾法喜道︰“這是你自己說的,可不是我反悔想賴你。”
溫龍笑道︰“說到底就是你死要面子,還說什麼大丈夫說一不二,不過你要裝窮混進哈特家的計劃就泡湯了。”
原本阿爾法的計劃是要以僕人的身分進入哈特家,讓溫龍以要還債錢不夠為理由將阿爾法抵押給哈特家,現在他們拍賣的東西以如此高價成交,可說是備受矚目,計劃自然泡湯。
阿爾法笑道︰“你不會上演一部殺人越貨啊!”
溫龍愕然道︰“殺人越貨?”
阿爾法在溫龍的耳邊又說出一番話來,溫龍听了以後道︰“你鬼點子怎麼那麼多啊。”
阿爾法道︰“怎麼樣?可不可行。”
溫龍道︰“按理道應該可行,只是他們沒有理由要收留你啊。”
阿爾法道︰“放心吧,我自有辦法。”
溫龍道︰“不管如何,你都要在四個月後開學前回到學校,要不然我就慘了。”
阿爾法道︰“知道了,我不會害你的。”
溫龍邊道︰“難說。”邊往台上走去。
阿爾法輕輕的跟在溫龍後面思潮起伏,由于幼時的生活環境使得他根本沒交心的朋友,也不想交朋友,在家鄉里每個人對他都是又驚又怕,只因為自己的母親早亡而受人欺凌,使他的心房封閉起來,但董建地的詼諧有趣、甚至沒大沒小對他來說是一種新鮮的感受,使他漸漸地將封鎖的心房打開,甚至將它當成自己一生的好朋友,所以當初董建地離開時他雖然嘴硬,眼淚卻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
溫龍雖然是他的老師,阿爾法卻感覺他像是一個相交多年的好友,雖然他有很多事瞞著,阿爾法卻毫不介意,每個人都有自己不願被人知道的事,他自己不也是如此嗎。
就在阿爾法胡思亂想之際,溫龍已經帶著他走到台後辦理交接處,大部分的交接手續已經結束了,可是仍有一群人要看看是誰得到一億元的橫財,連哈爾第一首富拉爾也不例外,所以當他們走進後,所有的人都對他們行注目禮。
阿爾法發現那個恰查某雷茵也在,不禁露出了一抹神秘的笑容,溫龍笑道︰“讓諸位久等真是罪過。”
拉爾‧哈特笑道︰“哪里的話,倒是這位兄台不知如何稱呼?”
溫龍道︰“在下方天龍,這位是小佷小龍,小龍還不向各位叔叔伯伯請安。”
阿爾法道︰“是,小龍向諸位請安。”
雷茵在這時露出疑惑的神色,覺得這口音好像哪里听過,仔細打量阿爾法又沒有任何印象。當日阿爾法在水中浮沉時她根本沒有好好看他一眼,而且當天阿爾法的口氣又十分無禮,是以今天未認出他。
接著辦過了交接手續後,馬斯道︰“方兄這次發了橫財可要小心,以免被別人覬覦了你的財富。”說話的同時眼中露出一閃即過的濃厚殺機。
溫龍見狀暗暗放在心上,表面則不動聲色的寒喧幾句,便以有急事為理由向眾人辭行,溫龍走後,馬斯也藉機告退,拉爾見狀,便低聲吩咐幾個隨從,那些人應聲“是”,立即出去。
溫龍帶著阿爾法往城門行去,在快到達城門時,溫龍低聲的向阿爾法道︰“依我看那個叫馬斯一定會叫人來搶這張存單。”
他們將全部的錢存入一家全國都有分行的國營錢莊內保管,當時講明了認單不認人,只要手持存單者皆可提領所有金錢。
阿爾法道︰“不會吧!他不是很有錢嗎?”
溫龍道︰“你沒有看見他看我的眼神,對他來說錢雖然不算什麼,可是這口氣他忍不下去。”
阿爾法道︰“那是否要執行我們的計劃,追不追她我都無所謂,改天再用別的方式整她就好了。”
溫龍道︰“不,計劃照常進行,別忘了要裝像一點。”
阿爾法道︰“當然,不過你要小心些。”
溫龍點點頭帶著阿爾法沿著山路前進,有意無意的往偏僻難行又靠近懸崖的路走去。
“站住。”如雷的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阿爾法轉頭一看,身後站著十余名大漢,成扇形排開檔在路中央,為首的那人正露出一絲殘忍的笑容望著阿爾法兩人。
溫龍假裝怯生生的道︰“這位大爺是在叫我嗎?”
那人不耐煩的道︰“廢話,你沒看到這條路上只有你們兩人嗎,明知故問。”
溫龍惶恐的道︰“那大爺叫住在下不知有何要事,若不是很緊急的話,那我叔佷倆先走了。”說完轉身正欲離去。
那大漢暴喝道︰“想走,沒那麼容易,上。”
阿爾法和溫龍不約而同的向前狂奔,看他們手忙腳亂的樣子,完全沒有任何練武者的樣子。
他們慌不擇路的往懸崖方向奔去,尾隨于後追逐他倆的十余名大漢不由暗暗竊喜,心想還不手到擒來。
他們一直奔近懸崖邊赫然發現沒路時,轉頭一望,卻已身在重重圍困中了,溫龍以微微顫抖的聲音道︰“各位大爺,我們又沒有得罪你們,為何要苦苦相逼呢?”
為首的大漢道︰“你是沒有得罪我們,不過你得罪了我家大爺,你就認命吧!”說完那十多個人彷佛要將他們撕裂般的一擁而上。
就在這時,那些大漢的背後出現了五個身穿藍色勁裝的彪形大漢,其中一人問道︰“王虎,是誰叫你們這麼做的。”
為首大漢道︰“你們這些人不在哈特家做你們的走狗,來這干什麼?”
那人道︰“主人早就料到有人會對他們叔佷倆不利,特別吩咐我們來,沒想到真被主人料中了,馬斯這家伙太沒有氣度了。”
原來拉爾‧哈特早知道馬斯藉故離去是要對溫龍他們不利,因此叫自己手下來保護他們。可是他們走的太急,通知到他們時,溫龍已經離城,憑著一些蛛絲馬跡追蹤到這里卻發現這樣的狀況,他們五人能夠擺平這十余名大漢,卻可能無法保住溫龍兩人。
王虎听到他知道自己的幕後老板是誰臉色一變,接著道︰“哼!飛虎道館從不听人命令行事,上。”
十余名大漢分出兩人沖向阿爾法及溫龍,其余之人逕往五名哈特家的狀漢攻去,看他們的默契分明已經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
那五名哈特家的狀漢原本是擬定要將溫龍兩人圍在中央以除後顧之憂,發現他倆居然被圍住且背後居然是懸崖峭壁時,想以緩兵之計暫時穩住王虎,沒想到他居然說打就打,雖然可以將他們擺平,卻不一定能保住阿爾法兩人。
十余人將哈特家的人圍住,想用拖延戰術將上頭交代的事情辦妥,另外兩個圍攻阿爾法他們的人雖然佔盡上風,卻依然無法將其格殺,不過也漸漸將之逼到懸崖邊了。
哈特家的壯漢在這時已經擺平了一半的人,卻被另一半的人纏住無法分身幫助阿爾法兩人,突听一聲慘叫,其中一人慌忙解決一人往阿爾法掠去,正巧看到溫龍抓住圍攻他們兩人的手臂一起掉落懸崖,那懸崖少說也有千丈,掉下去豈有命在。
阿爾法厲叫一聲︰“叔叔。”探頭往懸崖一望,險些笑出聲來,原來溫龍正用一手撐住身體,另一手向阿爾法做了個鬼臉,立刻往低處滑去,他看準了落點往下跳,只要稍一不慎就會失足墜落,阿爾法看的心驚肉跳之余不禁由衷的佩服溫龍,膽量、眼力、身法及內力只要稍有失調必定會墜落深淵。
知道溫龍不會有事,阿爾法腿一軟便要往下墜去,立刻有人沖上來將他接住,他立刻放心的假裝暈了過去,若是沒有人來接住他的話,他則會表現另一項絕活,現在則不必浪費時間及體力來表演了,他自然樂的裝暈讓人帶他回去了。
那人將阿爾法放在一邊後加入戰團,很快的將其他人都制服了,這時阿爾法听到有人說︰“白兄,怎麼辦?”
立听一個人道︰“我們先放出訊號彈,等人來後再將這些人押回去問口供吧!唉,怎麼會這樣呢?”
那人又道︰“白兄別自責,這不是你的責任,誰也沒想到他們會往懸崖邊走啊。”
姓白的漢子道︰“我知道,可是一想到他的遭遇和我相同就……”
這時,突然有腳步聲傳來,所有的人如臨大敵的在阿爾法的四周散開,阿爾法雖然裝暈卻也清楚的知道周遭變化,一顆心也開始緊張起來。
突然一個女人的聲音從遠處響起︰“白駿,找到那小子了嗎?”
白駿道︰“啟稟大小姐,人是找到了,不過……”
那人正是雷茵‧哈特,自會場上听到阿爾法聲音後,她一直在覺得耳熟,卻不能立即想起,在回家的路上她才忽然省起是那個對她說話很難听的小子,知道她父親正找人要保護他,她便一路跟了上來。
白駿不知道有這段插曲,以為大小姐突發善心要保護他倆,才欲語還休的說不出話。他閑著,雷茵的嘴可不饒人,只听她氣鼓鼓的道︰“找到就找到了,還有什麼不過。”
白駿急忙道︰“大小姐,是這樣的,我們雖然將小孩救了起來,可是老的卻掉到懸崖下了,為了要將捉到的人帶回去審問才放出信號彈,大小姐……”
雷茵在這時已經到了白駿的眼前,打斷他道︰“誰問你老的怎麼了,我是問你捉到那小子了沒有?”
阿爾法躺在地上听到她居然不管溫龍的死活,差點沒從地上跳起來好好教訓她一頓,原本因為欺騙她的一絲絲內疚完全給拋棄了,心中暗暗決定要好好教訓她。
白駿奇道︰“大小姐不是要來保護他倆的嗎?”
雷茵杏目圓睜道︰“小心什麼,他得罪了我,我不給他好看已經是祖上積德了,還妄想要我保護他們。”說完往阿爾法走去揚起右腳就踢了阿爾法一下。
疼的阿爾法悶哼一聲,暗道︰“臭婆娘,我若不整整你就跟了你的姓。”表面上仍裝做又暈了過去。
雷茵見狀正想要再踢一腳泄恨時,白駿突然橫過來護住阿爾法,道︰“大小姐,主人要我等護住他倆我們已經失職,現在大小姐又要對他動手等于是違反主人命令,若小姐真的要動手的話,那小的只好冒犯了。”說完站在雷茵面前看著他的舉動。
雷茵知道若讓自己父親生氣那可不是鬧著玩的,只好道︰“好好好,就會拿我爹來壓我。”
過一會,所有人集合後,白駿將所有人分配好工作後,親自將阿爾法抱起,跟在大隊的後頭打道回府。
阿爾法大受感動,以剛才他的動作來看,這里的人除了雷茵外就屬白駿最大,而將他抱起帶回這樣的動作其實可以命令其他人來做的,沒想到白駿居然親自出手,阿爾法當然大受感動,而且由他剛才所未說完的話來判斷,他也應該有一段悲慘的遭遇,因而對阿爾法產生同病相憐之感。
一路上,阿爾法心潮起伏不定,很想告訴白駿事實的真相,卻又有諸多顧忌而不敢開口,對白駿感激之余又多了一份歉疚。
白駿抱著阿爾法卻不禁想起自己的遭遇,分心之下並沒有發現阿爾法的心跳因緊張而加速跳躍,否則阿爾法肯定當場被拆穿他只是裝暈。
至于雷茵,因為被白駿頂撞而悶悶不樂,一路上不發一言的走著,也不知道打的是什麼鬼主意,眼楮里閃爍著狡黠的光芒,就這樣一路上三人各有所思的走著。
過了一陣子終于到了哈特家,白駿將阿爾法放在一間整潔的房間內後立刻去見拉爾‧哈特了。
阿爾法張開眼楮,確定沒有人後起來活動活動筋骨,道︰“這房間蠻整齊的嘛。”立刻又躺回床上仔細計劃著下一步。
白駿會見拉爾‧哈特後,將救得阿爾法的事情敘述一次,並將所擒回來的人是哈爾內有名的飛虎道館一事說了出來,拉爾‧哈特沉吟了半響道︰“白駿,你先好好安置小龍,問口供的事交給別人吧!”
白駿應聲“是”後立刻離去,拉爾‧哈特則立即吩咐要加強戒備。
白駿進入房內時,阿爾法正靜靜的躺著,他輕輕的走到阿爾法身邊喚道︰“小龍!醒醒,小龍。”
阿爾法正在等這個機會,他突然叫聲︰“叔叔。”醒了過來。
白駿喜道︰“小龍,你醒了。”
阿爾法看他的欣喜並不是裝出來的,心里流過了一絲罪惡感,暗暗決定以後一定要向他陪罪,此時卻假裝驚駭道︰“不……不要過來。”身子蜷縮在牆角,身體微微的發抖。
白駿道︰“小龍,你沒事了,主人已經命令我們把你救回來了。”
阿爾法仍道︰“不,你要殺我們。”
白駿耐著性子道︰“我若要殺你,剛才你昏迷時我就可以下手了。”
阿爾法听了以後似乎沒有那麼害怕了,白駿則是以為他想起昏迷之前的事,只見阿爾法輕輕的道︰“謝謝你,對了,我叔叔呢?你們有沒有救到我叔叔。”說到最後聲音已經近乎吶喊。
白駿听到後臉色一變,抿著嘴不發一言,阿爾法見狀不願再增添他的內疚,于是道︰“我想起來了,在我昏迷前叔叔救就掉到下面去了,他是為了掩護我而掉下去的,大哥哥不需要自責,那不是你的錯。”
說實在的,白駿並不用為他們的死活負任何責任,畢竟他也只是听令行事,與阿爾法非親非故,卻因溫龍之死而對阿爾法感同身受,除了遭遇相似外,也代表著他有著至情至性、悲天憫人的感情,所以連阿爾法都不願意使他內疚。
白駿想不到阿爾法竟如此堅強,問道︰“小龍,那你還有沒有什麼地方可去的?”
阿爾法搖了搖頭,白駿突然熱血上涌道︰“小龍,那就讓大哥來照顧你。”
阿爾法道︰“大哥?”
白駿臉一紅,他也不知道為何沖口而出自認大哥,未免也太過唐突了,連忙道︰“不不不,剛才只是一時說的太快,小龍你不要當真。”
阿爾法突然道︰“大哥,難道想反悔。”
白駿一听喜出望外,吶吶的道︰“小龍,你……你真的肯認我做大哥。”
阿爾法沒想到在對敵時信心十足、分配工作又有條不序的白駿居然在這時會如此進退失據,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白駿臉紅的道︰“小龍你就別笑我了。”突然想起一事壓低聲音道︰“小龍,大小姐說你得罪了她,到底是什麼事啊?”
阿爾法裝迷糊道︰“大小姐?哪個大小姐?”
白駿道︰“就是雷茵大小姐啊,有的時候連主人都怕她三分,你到底得罪她什麼了?”
于是阿爾法將在河上被她無禮對待的事,以及自己說過的話,除了隱瞞自己其實是要混進來整雷茵事外都告訴了白駿。
而白駿為了開解阿爾法,不只一次的告訴他要堅強的活下去,對于他得罪雷茵的事白駿只能說自求多福。
時間不知不覺的飛逝,白駿始驚覺道︰“已經這麼晚了,這樣吧,小龍,你隨我回去休息吧!”
阿爾法點了點頭道︰“那就勞煩大哥帶路了。”
白駿將阿爾法帶離哈特府,往他自己的屋子行去,阿爾法疑惑的道︰“大哥,你們不是住在哈特家嗎?怎麼會帶我出來。”
白駿道︰“本來應該是要住在哈特家的,可是我現在要帶你去的地方,對我來說有很大的意義,所以主人才會讓我住外面,只有在執勤的時候住在哈特家。”
阿爾法原以為白駿在哈特工作必定住在哈特家,沒想到居然要住在外面,以後要做什麼都要格外小心了,只好苦著一張臉跟著白駿到他家去,幸好離哈特家十分近,只隔著一條巷子,而且哈特也不一定要收留他,阿爾法安然的住進白駿家。
白駿家雖然小,卻布置的十分整齊清潔,完全沒有單身男子獨居的混亂,顯示著白駿是一個自律甚嚴的人,阿爾法由于沒有什麼行李,便到白駿所指定的房間去休息了。
此時的溫龍早已拿著存單將錢領光,正在回麗微學院的路上,拉爾‧哈特派人查知阿爾法叔佷所存的錢被領光後將矛頭指向馬斯,一點也沒有懷疑到阿爾法,勘查人員在溫龍猝死的山谷下找到一攤肉泥及散落一地的物品,至于抓回來的人還未吐露出任何線索,哈特家為了這件事忙的焦頭爛額,而罪魁禍首阿爾法正在白駿家作著香甜的美夢。 隔日一大早,阿爾法便醒了過來,對于白駿他總視覺得有一分歉疚,所以他打算讓白駿一嘗他的手藝,搜遍白駿家卻發現沒有任何的食物,不禁喃喃道︰“不會吧!連根草都沒有,那要吃什麼?”
突听後方傳來一聲輕笑,阿爾法轉頭一看,白駿站在他身後看著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站在那兒的,白駿含笑道︰“怎麼一大早就在找東西,肚子很餓嗎?”
阿爾法臉紅的道︰“不是啦!我只是想做一些東西給大哥吃,沒想到家里都沒有任何東西。”
白駿收起笑容怔怔的看著阿爾法,阿爾法摸摸自己的臉上,易容沒有任何問題啊,再看看白駿道︰“大哥,我臉上有東西嗎?”
白駿忙道︰“哦!沒有沒有,大哥習慣吃外面了,所以家里沒有買吃的。”
白駿原以為阿爾法是肚子餓要找東西吃,所以忍不住開口調笑他,沒想到他卻是為自己所準備的,大受感動下一時說不出話來。
阿爾法道︰“可惜!不能讓你嘗嘗我的手藝。”
白駿道︰“你有這個心大哥就很高興了,走,我們出去吃吧!吃完了還要到哈特家。”
阿爾法和白駿匆匆解決早餐後來到哈特家,白駿是為了工作,阿爾法則是怕被馬斯所加害,被白駿拉到哈特家受保護,當然是正中阿爾法下懷。
白駿將哈特家的環境介紹一遍,也順便將阿爾法介紹給眾人後,就放阿爾法自己一人單獨行動了,阿爾法將雷茵的住處記在心里後,便好好籌備他的整人大計。
同一時間,拉爾‧哈特收到一封信,使得他將原本追查誰將一億提走的人員完全撤走,改為輪流監視馬斯的舉動。
雷茵則是因為白駿頂撞他的事生氣,一大早就到定龍河去游玩了,這一游玩才想到阿爾法罵她的事,心情十分壞,跟在後頭的追求者全倒了楣,全被雷茵拿來當出氣筒出氣了。
阿爾法在哈特府內四處閑晃,沒多久就厭了,他原本就不是能靜靜的待在一個地方很久的人,尤其像這樣的閑晃簡直是無聊斃了,在鳳鳴山可以練功兼和董建地打屁,在冥邪洞窟可以打魔獸兼和夏亞抬貢,想到夏亞,阿爾法忽然道︰“喂!夏亞,你好久沒說話了。”
夏亞久違了的聲音道︰“你是嫌無聊想找人罵罵你,是吧。”
阿爾法道︰“我都快無聊死了,不找你找誰?”一付理所當然的樣子,好像夏亞欠他似的。
夏亞道︰“怎麼,不是要追人嗎?杵在這里追個屁啊!”
阿爾法道︰“哇!夏亞你也會說粗話,我還以為你都不說這種話的。”
夏亞道︰“喂喂喂!別把話題扯遠,說吧!要我幫你什麼。”
阿爾法驚道︰“咦!你怎麼知道我有事要你幫忙。”
夏亞沒好氣的道︰“你除了有事找我幫忙外,哪一次是你主動找我的。”
阿爾法哈哈笑道︰“別那樣嘛,誰叫我們是‘命運共同體’呢?”
夏亞道︰“算了!誰叫我倒楣認識你呢?說吧!”
阿爾法低聲道︰“沒有啦!我只是想要你教我如何追女人而已,我長這麼大第一次追女人。”
夏亞失聲道︰“什麼?你不是自信滿滿的跟那個溫龍說你有辦法追她,現在你又說這種話。”
阿爾法道︰“在別人面前當然要這麼說,當時只是一時口快說溜了嘴,來不及改口才勉強如此說的。”
夏亞啐道︰“死要面子。”
阿爾法道︰“沒關系嘛,對了!這陣子你在做什麼?”
夏亞道︰“我在研究上次你為何會突然啟動太陽神力。”
阿爾法道︰“真的,有什麼結果?”
夏亞道︰“結果就是上次根本不是啟動,只是未達成平衡而已,根本沒有任何的參考作用。”
阿爾法道︰“不是吧!那樣還不算啟用,先別管這個,現在要你幫我追她。”
夏亞奇道︰“你不是要整她嗎?怎麼又要追她,你又說誰追到她誰倒楣,到底哪樣才是你的真心話。”
阿爾法道︰“當然是先整整她,追到她是第一目標,追不到就算了,追的同時要整,卻能不讓她抓到把柄。”
夏亞道︰“好復雜,你不嫌麻煩嗎?”
阿爾法道︰“我整人從不嫌麻煩。”
夏亞道︰“你既然不喜歡她,為什麼要追她,既然要追她,為什麼不試著喜歡她。”說到最後,聲音已經有些咽嗚。
阿爾法看到嚇了一跳,對于夏亞越來越不懂,只好道︰“那我們就別整她了吧。”
夏亞悚然一驚道︰“沒什麼,我失態了,你跟一個精靈問如何追女人,是不是有點夸張。”
阿爾法道︰“哈哈!好像是吧,有的時候我都已經把你當成人類來看待了,現在想想有夠不好意思的。”
夏亞道︰“你……有人來了。”說完立刻住嘴,白駿從牆角邊轉了過來,阿爾法不禁十分佩服,因為他根本不知道有人往這邊靠近,而夏亞卻能輕松辦到。
白駿看見小龍後走過來道︰“小龍,你在這里做什麼啊?”
阿爾法道︰“沒有啊,大哥,我在這好無聊,都沒有什麼節目可以消遣一下,就快要悶死了。”
白駿道︰“這也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不如這樣吧,小龍,你有什麼專長,讓我幫你在這安插個職位。”
阿爾法吃了一驚,如果要他在這做事,那他哪來的時間整人、追人,于是道︰“不用了,大哥,我……我還是四處逛逛吧。”
白駿將他一把抓起道︰“不行,整天無所是事的閑晃的成什麼樣,剛好我要見主人,你就跟我一起去吧。”
阿爾法被他拖著,苦于不能施展功夫,否則就前功盡棄了,只好乖乖的隨白駿去了。
白駿在見過拉爾‧哈特後,先將所搜集過來的情報呈交,跟著提出要阿爾法做個工作或什麼的,拉爾‧哈特听完後道︰“這樣啊,小龍你有沒有什麼專長。”
阿爾法直接道︰“哈哈,一無是處。”
白駿叱道︰“小龍,別亂說。”接著轉頭對拉爾‧哈特說︰“小龍年紀還小不懂事,請主人原諒。”
拉爾‧哈特露出一個笑容道︰“沒關系,小孩子就是貪玩,我就讓他和茵兒一起去先生那學習好了。”
阿爾法之所以要留在這,至少有一半的原因是不想上課,這時來這里還要學習那怎麼可以,忙道︰“小龍自知資質魯鈍,還是免了吧!”
白駿正要在喝止阿爾法時,拉爾‧哈特哈哈笑道︰“資質魯不魯鈍以後再說,反正小女也要一起去,有個伴也好。”
阿爾法抽了一口涼氣道︰“不是吧!要我跟那個恰查某一起上課……”說到一半忽然警覺眼前的人正是恰查某他老子,說出來的話突然一頓。
沒想到拉爾‧哈特居然哈哈笑道︰“恰查某,真是有趣的名詞,不過你還是得從明天開始上課。”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阿爾法連反駁的機會也沒有就被白駿拖下去了。
拉爾‧哈特來到房內道︰“我這樣的安排如何?”
一個婦人道︰“就算你要茵兒去上課也不用拉他去吧!”
那婦人年約三十,臉部輪廓的曲線有如瓜子一般,黑的發亮的頭發披在肩上,柔情似水的眼楮正透漏著一絲不解的神色。
拉爾‧哈特笑道︰“你知道他是誰嗎?”
婦人道︰“听說好像是一個叫方天龍的商人的佷子,方天龍墜崖死後由于我們也要負點責任便把他留著,白駿好像還作了他大哥,這又怎麼了。”
拉爾‧哈特道︰“依依,你還記不記得李龍雲。”
依依道︰“當然,他是我大哥嘛,他最近因為幫里經費不足而答應去麗微學院作一年的顧問,想來今年就期滿了。”
拉爾‧哈特道︰“那一個小龍就是你大哥在麗微學院的學生。”
依依驚道︰“他?不會吧。”
拉爾‧哈特道︰“剛才我不是收到一封信嗎?里面就是你大哥寫有關這件事的始末,還有要我們幫幫忙的請求。”
依依道︰“幫忙什麼?”
拉爾‧哈特道︰“你自己看看吧!”說完從懷里拿出一封信遞給他。
依依將信看完了之後,臉色一變道︰“這樣不好吧,哪有人胳臂向外彎的?”
拉爾‧哈特道︰“沒關系啦!只要他別太過分,我們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吧!”
阿爾法在知道要去上課後,成天將臉拉著,白駿也不知道要怎麼勸他才好,乾脆讓他一個人靜靜,白駿走後,夏亞道︰“你不是要傷腦筋如何接近她嗎?現在機會不是來了。”
阿爾法道︰“什麼機會,你沒听說要上課嗎?”
夏亞笑道︰“你不會翹課嗎?”
阿爾法道︰“啊!說的也對,咦!不對吧,你怎麼會要我翹課呢?跟你平常的作風不合,你不是吃錯藥了吧!”
夏亞道︰“你說呢?反正你在那也不會听課,不如翹掉吧!”
阿爾法道︰“你不想說就算了,還那麼多理由。”說完逕自休息去了。
隔天一早阿爾法就被白駿拉到哈特家,不管阿爾法如何求情就是沒用,這邊則是拉爾‧哈特拉著雷茵道︰“不行!你一定要跟小龍去上課。”
接著就由白駿將兩人拉到哈爾書院,哈爾書院是商業城市哈爾中的各大商人出資合建而成的,用意在培育各方面的商業人才以為己用,但由于費用過高,實際上卻變成各家商人的子女培訓地,阿爾法是沾了拉爾‧哈特的光才能到這種私人的學院,而他卻不領情罷了。
以阿爾法和雷茵的入學時間來說實在太晚了,可是這是拉爾‧哈特的命令,如果拉爾‧哈特抽出資金,哈爾書院非得在三年內倒閉不可,又有誰敢說什麼呢?
阿爾法和雷茵兩人不但被安排在同一班,甚至位置就在隔壁而已,雷茵坐下來恨恨道︰“小子,上次的賬還沒和你算,你居然向我父親提出要我上學的要求,我這梁子和你結定了。”
阿爾法愕然道︰“我向你父親提起!!!我沒說是你提起的就不錯了,恰查某。”
雷茵的臉上青筋乍現,正要將椅子丟過去之時,有人說道︰“老師來了!”她立刻將手收好。
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壯年人走了進來,戴了圓形的銀框眼鏡,厚厚的鏡片將他的眼神遮掩住,外表像極了一個文弱書生,阿爾法卻在他身上感覺到一絲異樣的氣氛,覺得他不如外表一般風吹就倒。
雷茵再這時道︰“先暫時饒過你,下課了就有你好受。”
阿爾法心想︰“還要等你,課上到一半我就溜了。”想及此,臉上露出了笑容。
雷茵看見他臉上的笑容,知道他沒有將她所說的話放在心上,心想︰“我不整整你我就不姓哈特。”然後就氣鼓鼓轉過頭去不發一言。
接著就是老師自我介紹及阿爾法和雷茵的自我介紹,雷茵不用說,在哈爾她已經是家喻戶曉的人物,甚至還有人開玩笑的說︰“敢得罪雷茵的人只有兩個,一個已經死了,另一個還沒出生。”現在則多了一個阿爾法。
那個老師叫邦‧修那德,專攻期指交易,所謂期指是指貨物在買空賣空下所產生的交易方式,以獲利為主要目的,其獲利率最快可在兩、三天內將本金以倍數賺回,唯其風險過高,可能在一日內將本金甚至性命都賠出去,故這幾乎是少數有錢人的專利。
阿爾法听的頭都大了,也不知道他在說什麼,更堅定了他翹課的決心。至于雷茵好像是在極力忍耐什麼,不停的將書本翻開又合上,顯得十分焦躁。
阿爾法見狀道︰“喂!恰查某,暫時休戰,我們先翹頭去。”
雷茵低聲道︰“小子,不要叫我恰查某,還有,你說的翹頭是什麼?”
阿爾法奇道︰“我的大小姐,你不是沒有翹過課吧!”
雷茵對于他叫她大小姐似乎很滿意,完全听不出阿爾法是在虧她,笑咪咪的道︰“翹課我當然是有過,只是沒有听過翹頭這種字眼。”
阿爾法輕笑一聲,好像是嘲笑她是井底之蛙似的道︰“不會吧!你混去哪里啦,先不管,找個機會溜吧,趁老師不注意的剎那……你不會連累我吧!”
雷茵嘟嘴道︰“什麼話!沒有事能難的倒本小姐……喂!”
阿爾法嘴里雖然是和雷茵在抬貢,眼楮仍專心的注意老師的動靜,在雷茵正在說大話的時候,阿爾法看準了一個空隙就往外沖去,雷茵一看他往外沖,心里一急居然叫了一聲,她看了老師一眼,發現老師好像沒有注意到,她也跟著溜了出去。
阿爾法在教室外蹲著道︰“早說你不行了,居然還叫出來,有沒有搞錯。”
雷茵道︰“誰叫你不說一句話就走啊。”
阿爾法道︰“難道還要敲鑼敲鼓的通知你啊,我們是翹課耶,不是去郊游,你有沒有搞清楚狀況啊,我的大小姐。”
即使是訓人,阿爾法仍然壓低聲音,並沒有得意忘形的叫喊出來,不愧是翹課的能手。
雷茵也知道現在不適合發脾氣,只好道︰“先出去再說吧!”
阿爾法邊走邊咕噥道︰“還說沒有什麼事能難的倒,簡直放屁嘛。”
雷茵何曾受過這樣的氣,心想出去了一定要你好看,然而就在他們爬上牆頭正要往下跳時,兩人覺得領後忽然一緊,然後就發現自己已經被人提了起來,阿爾法轉頭一看,果然是邦‧修那德老師,而雷茵還搞不清楚狀況,已經開罵了︰“哪個不長眼楮的家伙,竟敢對本小姐無禮,你有沒有听到,還死拉著我不放,聾啦!小龍你啞啦,平常不是很會頂嘴嗎?現在……”
阿爾法道︰“先看看是誰再說吧!”
雷茵道︰“我管他是誰……啊!老師!你……”
敢情她看見那個弱不禁風的老師居然可以無聲無息的將他們舉起,訝異之余無法再吐出一句話,至于阿爾法則證實了自己的看法,對于自己的眼力又多了一分自信,不過比起溫龍又或是董建地還差得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