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ani
發表於 2009-12-30 02:01:23
第六章 峰回路轉
哈爾書院內
阿爾法和雷茵被抓回來後,雷茵總是不發一言嘟著嘴坐在那,由外表看來就知道她有多不甘願了,至于阿爾法則仍是笑咪咪的坐在那看著老師,好像對他很有興趣似的,對于翹課被捉一點都沒有放在心上,對他的臉皮厚度只能用城牆來形容。
好不容易下了課,阿爾法卻一個字也沒听進去,反正也不關他的事,這時雷茵道︰“喂!小龍……”
阿爾法打斷他道︰“在別人的名字之前加喂是很不禮貌的行為,你知不知道啊,恰查某。”
雷茵氣道︰“你還叫我恰查某,好,你說我沒禮貌,你自己呢?叫我恰查某難道不失禮嗎?”
阿爾法悠哉的道︰“不不不!叫你恰查某算是給你的行為一個很貼切的形容,怎麼會失禮呢?你也可以叫我痞子、小流氓、小無賴啊,我又沒有阻止你,剛才若不是你笨手笨腳,我早就溜出去了,還敢在這邊大小聲。”
雷茵原本也想叫他痞子,可是他已經先說出來了,自己再叫的話不是輸他一節,好勝的她只好搜索枯腸的要想出一個名詞來損他,阿爾法卻在此時站起並走出教室外,雷茵見狀道︰“小子,你去哪里?”
阿爾法沒好氣的道︰“我去哪里關你什麼事,恰查某。”
雷茵道︰“你又叫我恰查某,我不教訓教訓你我就不是人。”說完就要動手。
阿爾法見狀忙道︰“等等!你要欺負一個弱者無所謂,可是這樣就弱了你哈特家的聲威了。”
雷茵一听,知道阿爾法使的是激將法,可是好勝的她也不願佔這個便宜,于是道︰“你這小子,好…你給我小心點。”
阿爾法頭也不回的道︰“我會記住的。”
雷茵便氣鼓鼓的回教室去了,上課後,雷茵發現阿爾法並沒有回到教室里,這才知道那小子不死心的又翹課去了。
在哈爾城外,溫龍掉下去的懸崖邊,正有一個人呆呆的望著,那人正是阿爾法,翹課後他有一些疑問有待搞清,便到這個人煙稀少的地方思考,而且他選擇這里還有另一個理由。
夏亞忽然問道︰“阿爾法你不是要追她嗎?雖然這樣做可以讓她留下很強烈的印象,可是完全是反效果啊。”
阿爾法答非所問的道︰“夏亞,你看那一個邦‧修那德為什麼要裝成弱不禁風的樣子,他只是一個老師而已啊!”
夏亞道︰“你別答非所問了,快說。”
阿爾法道︰“因為我看不慣她事事都拿她老子來頂,一付我是哈爾第一首富的唯一掌上明珠,就可以任性妄為、不顧別人死活。”
夏亞譏笑道︰“你自己不也是任性妄為、不顧別人的死活嗎?”
阿爾法臉上露出一抹自豪的笑容道︰“話雖如此,你可曾看過我拿別人的名頭壓人嗎?更何況她在知道我叔叔掉下深谷後居然只是想找我算帳而已,完全沒有任何的表示,所以我才會事事和她作對。”
夏亞道︰“算你有理,還有,思考事情有很多地方可以去,為什麼你偏偏要來這里,若你的叔叔真的在這里喪生還有道理,現在你明知溫龍沒死,干麼一定要在這里。”
阿爾法笑道︰“很簡單,這樣子就算我被抓到,人家也會以為我是思念叔叔,自然也就不忍心責罰我啦!”
夏亞道︰“真虧你這小子想的出來。”
阿爾法道︰“別扯了,你認為那個邦‧修那德為什麼要裝成那付德性。”
夏亞沒好氣的道︰“他如果要隱瞞什麼,就根本不會出手,讓你們兩個逃走就好了。”
阿爾法道︰“雖然是這樣,我總覺得他有問題,否則他就不用隱瞞自己的功夫,就好像我有目的一樣,他也有他的目的。”
夏亞道︰“你管人家那麼多,先看看你自己吧!說是要追人的,現在卻這樣的氣人家,誰會喜歡你啊?”
阿爾法笑道︰“嘿嘿,你不是反對我追她嗎?我就整整她羅。”
夏亞嗤之以鼻道︰“為什麼不明講你根本不會泡妞,還在這邊大言不慚。”
阿爾法道︰“哇!你連泡妞這種名詞都會啦,前途無可限量。”
除了邦‧修那德的事外,阿爾法也覺得拉爾‧哈特的安排太奇怪了,雖說是要自己找點事做,可是陪自己的女兒上學實在是說不過去,就連學費也由他全部負擔,事事透著古怪,以阿爾法的鬼靈精也無法得知事實真相,直到日落西山阿爾法才猛然醒覺要回去了,這才急急忙忙的往回走。
回到書院後當然免不了被臭罵一頓,然後就是寫悔過書,對于常翹課的阿爾法而言寫悔過書跟吃飯一樣容易,回府後不到十分鐘就寫出了一張聲淚俱下、文辭並茂的悔過書來。
隔天,阿爾法照常翹課,唯一不同的是雷茵也跟著翹了出來,阿爾法見狀道︰“哎呀!你終于開竅了,這證明了即使是恰查某也有學習的能力。”
不知為什麼,阿爾法看見她不消遣她兩句就渾身不自在。
雷茵反常的沒動氣,卻笑咪咪的道︰“你以為就你一個人懂得翹課,本小姐一樣可以藉水遁。”
阿爾法哈哈笑道︰“尿遁就尿遁,改了名字又不會改變什麼,只有你們這樣的大小姐才會自欺欺人。”
雷茵粉臉微紅,她何時曾听過如此露骨的話,一時之間難以接受,原本打算和阿爾法比誰先動氣的打算拋到九霄雲外,怒道︰“小龍,在淑女面前說話不會文雅一點嗎?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
阿爾法揶揄道︰“你是淑女嗎?而且我的狗嘴如果吐的出象牙的話,我早就被人抓去解剖了。”
雷茵發現自己對這個小人沒辦法,只好道︰“哼!不過是個小人罷了。”她終于找到一個形容阿爾法的名詞了。
哪想到阿爾法居然笑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看來你比我好不到哪去。”
雷茵霎時無言以對,雖然阿爾法錯解了這句話的意義,可是他的反應也實在夠快的了。
阿爾法見她不發一言,便得意洋洋的往溫龍墜谷的懸崖走去,雷茵也跟在後頭,阿爾法原本沒有注意到,但當他走到偏僻的山路時忽然發現雷茵跟在後頭,于是停下來問︰“恰查某,沒事跟在我後面做什麼?”
雷茵嘟著嘴不發一言。
阿爾法又道︰“干麼不說話啊,我在問你耶。”
雷茵仍是不發一言。
阿爾法道句“無聊”轉身便走,雷茵急忙道︰“等等。”
阿爾法轉頭過來不耐煩的道︰“又怎麼了,剛剛叫你又不應。”
雷茵道︰“你……要去什麼地方?”
阿爾法反問道︰“我要去什麼地方和你有什麼關系?”
雷茵道︰“我……我只是怕中午沒的吃而已。”
阿爾法道︰“你不會回去吃啊,笨!”
雷茵道︰“什麼話,那樣怎麼算翹課,你有沒有腦子啊?”
阿爾法反譏道︰“誰說翹課就不能回去吃飯的。”
雷茵道︰“不是啦,既然要翹,當然要翹一整天才過癮。”
阿爾法道︰“錯了,既然要翹當然要翹一個星期才過癮。”
雷茵吶吶的︰“那……要吃什麼,還有要住哪里?”
阿爾法笑道︰“有什麼吃什麼,大地為床,天空為被,不是你們這些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可以受的了的。”
雷茵不服氣的道︰“誰說受不了,以我的能力到哪都能過生活。”
阿爾法道︰“是嗎?那剛才為什麼要問我中午吃什麼?還問我要住哪里?”
雷茵嘴硬的道︰“我……我只是擔心你會沒的吃,既然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阿爾法當然看的出她在逞強,于是道︰“好!既然如此就請你不要像幽靈一般跟著我,我並不需要你的擔心。”說完先行離去,其實是在前方不遠處繞回來看雷茵會怎麼做。
只見雷茵踱了踱腳道︰“臭小子,要不是爹叫我不要對你亂發脾氣,我早就把你撕成八大塊了。”說完後往阿爾法的反方向走去,阿爾法連忙跟去。
途中,阿爾法對夏亞道︰“我就知道她突然轉變一定有鬼。”
夏亞道︰“這樣不是很好嗎?你不用受她的氣。”
阿爾法道︰“一點都不好,這樣整起人來一點都不快活。”
夏亞道︰“你神經啊,怎麼會這麼想。”
阿爾法道︰“我問你,說一個笑話的時候听眾如果不笑,你是不是覺得沒有面子。”
夏亞道︰“是啊!不過這有什麼關系。”
阿爾法正經八百的道︰“關系大了,就好像我做她討厭的事而她不生氣一樣,等于是一個廚師所做出來的料理被人說不好吃是一樣的道理。”
夏亞道︰“不跟你說了,歪理一大堆。”
阿爾法若不是在跟蹤雷茵的話,一定先大笑一番來慶祝自己的勝利,現在只好嘻嘻一笑了事。
而雷茵雖然從小就接受過武術的訓練,可是由于沒有什麼江湖經驗,對于阿爾法的跟蹤居然不知不覺,雖然她的腳程很快,阿爾法仍然能從容的尾隨于後,間中和夏亞抬貢兩句。
雷茵一直奔到一條溪旁才停了下來,她慢慢的往上游前進並左顧右盼的不知道在找什麼,阿爾法在後頭看了也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不久,雷茵跑到一顆樹下挖掘了起來,莫約過了十分鐘,她挖出一個大包裹笑道︰“沒有器具,我看他要怎麼過這一星期。”
阿爾法大惑不解,雖說他故意激她在這生活一星期,但她憑什麼能未卜先知呢,連阿爾法自己也是臨時起意要留下來一星期啊!
雷茵續道︰“不過我本來要激他在山區留三天,多出來的四天怎麼辦。”
看來她早就打算要留阿爾法在山區三天,早就準備好食物及器具,只是沒想到阿爾法居然一開口就是一星期,準備不夠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阿爾法看到這里終于了解到為什麼她會一反常態的忍氣吞聲、甚至還委曲求全的原因所在,于是他打算將計就計,看看是誰整誰。
于是阿爾法在確定雷茵的落腳處後便開始準備工作,他將山上可以吃的水果摘下收好後,便開始收集毒蛇,抓到毒蛇後他先將毒液擠出,再將毒牙拔掉以測安全,以十只為一組用山藤將蛇頭捆起,夏亞見狀道︰“阿爾法你這樣不嫌麻煩嗎?”
阿爾法笑道︰“整人的最高境界是什麼你知道嗎?”
夏亞沒好氣的道︰“誰會知道那種東西。”
阿爾法道︰“那我就告訴你吧,整人的最高境界就是‘損人不利己’,明白了嗎?”
夏亞道︰“只有你這種人才會這麼認為。”
阿爾法將捉到的三十只毒蛇處理完畢後,回到雷茵的落腳處,居然看見她搭了一個帳棚,阿爾法喃喃道︰“早說她不可能過這種生活了,居然連帳棚都帶來了,這也未免太夸張了吧!所以她根本未達到整人的至高境界。”
夏亞在一旁听到這句話後,忍不住道︰“這跟整人有什麼關系,她要整你,沒必要連自己都整吧!”
阿爾法道︰“所以我說你外行了,沒听說過‘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嗎?這道理是相通的。”
夏亞氣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是要人不要將自己不喜歡的加諸于他人身上,跟這又扯上什麼關系了。”
阿爾法道︰“關系可大了,反過來說就是你要怎麼整人,就要有被人整回來的心理準備。”
夏亞道︰“算了吧!你這什麼歪理,平常懶得要死,只有在整人的時候會操勞自己。”
阿爾法抗議道︰“我練功時也是很認真的。”
夏亞嘆氣道︰“還不是因為我督促你,要不……別說了,她出來了。”
雷茵正在此時探出頭來,踏著輕松的步伐往溪邊走去,顯然心情十分不錯,阿爾法待她去遠後,輕巧的溜到帳棚內,帳棚內的一角有一個包裹,阿爾法打開一看里面放的是一些生火器材及食物,阿爾法將生火器材收入懷里後,將十只精致過的毒蛇拋進包裹內迅速離去。
雷茵毫不知情的取水回來時,阿爾法已經躲回藏身的樹上等著看好戲,雷茵將包裹拿出後,打開來找生火器具,突听她道︰“咦!怎麼沒有,啊!!有蛇。”
只見雷茵抓住包裹的底部拼命的將里面的東西倒出來,阿爾法看的差點笑破肚子,在阿爾法的觀念里,不管如何恰的查某,對于這種冷血動物最沒有抵抗力,也因此他只要整女人一定會找一些滑滑軟軟,光想像就覺得很惡心的細長形生物。
欣賞過雷茵的糗狀後,阿爾法心滿意足的離開雷茵的落腳處,回到自己收藏水果的小洞邊,拿出水果細細品嘗著,夏亞見狀問道︰“你這七天都只吃水果嗎?還有你抓了三捆的蛇,怎麼只用一捆整人呢?還是你打算分三次整。”
阿爾法回答道︰“既然已經整過了剩下來的當然要打牙祭,正好偷到了生火的裝備,明天就烤來吃吧!”
夏亞覺得一陣惡心,問道︰“你不覺得惡心嗎?”
阿爾法道︰“這你就不懂了,蛇的用處很多,像是蛇膽可以明目,蛇肉可以滋補等,有這麼多好處怎麼可能惡心,更何況蛇越毒,肉越好吃,算是一種保護作用吧!我也好久沒吃了。”
夏亞無法認同他的說法只好默不作聲,阿爾法在用餐完後,復習了一下幾十天沒有練習的招式,一直到累了才爬到樹上休息,夏亞則在四周巡視著。
一連三天,阿爾法皆用從雷茵的包裹內偷來的生火器具生火,另外在河邊撿了一片石片磨利了當刀子用,也準備了鑽木取火所需的用具以防範未然,至于雷茵可苦了,一直以為自己忘了將生火用具裝進包裹的她,仿效古人鑽木取火連一絲煙都生不起,還弄得雙手手掌生了水泡,不知道已經罵了古人幾千遍了,只好喝水和吃自己帶來的水果維生,好勝的她不願就此回城,存心和阿爾法爭個勝負。
三天內她看見遠處有煙升起,自然知道是阿爾法的落腳處,雖然訝異阿爾法在沒有工具下仍能生火,卻一點也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用具是被他偷走的,在省吃儉用下能生吃的食物都被雷茵吃光了,迫不得已只好往遠處的生煙點前進。
當她走到時,阿爾法正烤好蛇肉要大快朵頤,由于阿爾法將蛇肉切成一段段的切片,烤起來像極了鰻魚肉,正在饑餓頭上的雷茵不發一言,沖上去就奪了一串用樹枝串起的蛇肉狼吞虎咽了起來,阿爾法見狀後含笑看著她的吃相道︰“原來大小姐也是會狼吞虎咽的,我以為這是我們市井小民的專利,大小姐如果肚子餓可以回家吃,何必冒著會被我消遣的險來此呢?”
雷茵白了他一眼道︰“關你什麼事,唔!這肉真好吃,我以前從未吃過,這是什麼。”
阿爾法被她白了那一眼心跳忽然加速,此時一听她的問題後笑道︰“相信我,你不會想知道的。”
雷茵道︰“笑話,難不成是人肉啊!”
阿爾法道︰“哪有可能是人肉這麼夸張,不過是蛇肉罷了。”
雷茵呆了一呆道︰“蛇肉,就是那個在地上爬的蛇?”
阿爾法道︰“對啊!還有蛇膽蛇目蛇油,你要不要。”
雷茵只覺胃部一陣抽動,突然跑到一旁吐了起來,阿爾法被她的反應嚇了一跳,雷茵一直吐到連胃酸都嘔了出來才慢慢停止,轉過身來道︰“你要死啦!居然要我吃蛇肉!”說到此,又覺得胃部一陣翻攪,連忙深呼吸來鎮定一下。
此時的雷茵連淚水都被嗆了出來,阿爾法乍見她楚楚可憐的模樣呆了一下,又听及她這句幾近于撒嬌的語氣,臉一紅,強做鎮定的道︰“我都說了你不會想知道的你偏不听,現在怎怪我呢?更何況你一來就搶著吃,我根本無法阻止啊!”
幸好阿爾法臉上有易容,臉紅的事才不被發覺。
雷茵一反常態的道︰“算你有理,有沒有吃的,我肚子好餓。”
阿爾法道︰“我的午餐都給你吃光了,你還不是把它給吐光了,這樣吧!我去抓幾只魚,你在這看著火。”說完逕自走了,雷茵就乖乖的在火堆旁看著火。
沒多久,阿爾法就抓著兩條肥美的魚回來了,這對從小在山中玩慣的他來說實在太容易了,他熟練的用石刀將魚去鱗、取鰓、剖肚,然後用削好的樹枝做串燒,雷茵看的羨慕不已,對于阿爾法又佩服一分。
阿爾法將魚擺好道︰“燒烤的部份就交給你了,不要跟我說你不會喔。”
雷茵訕訕的笑了笑,因為她真的不會,從小到大沒試過在野外露宿的她根本不知道如何做這些粗活,一直都是由僕人幫她處理,之前三天之所以撐的住是她的好勝心作祟,最後終于撐不住來找阿爾法要吃的,一來剛好阿爾法要用餐,不由分說的就搶來吃了,沒想到阿爾法完全不阻止,反而害的她將肚子里的東西吐的更乾淨。
kani
發表於 2009-12-30 02:01:42
阿爾法一見她只是訕訕的笑著,明白她並不懂野外求生的技巧,于是道︰“連這個也不會還敢在外露宿,我真不知道這三天你怎麼過的?”
雷茵臉一紅道︰“那……你教我好了。”
阿爾法道︰“行!你要給我多少。”
雷茵听到這句話呆了一下,思索一下才知他是向她索取酬勞,本來以她哈特家的錢財當然沒問題,只是現在她根本沒有帶錢出來,她猶豫了一下道︰“我……可不可以回去再給啊?”
阿爾法堅決的道︰“不行!現金交易,恕不賒欠,不然你也可以用你身……”說到這里頓了一頓,故意不懷好意的看著雷茵。
雷茵嚇了一跳,連忙道︰“你你你……你怎麼這麼下流。”
阿爾法輕松的道︰“緊張什麼,我是說用你身上值錢的東西來換,你自己要想左了。”
雷茵至此才知上當,這小子從不放棄可以消遣自己的機會,奇怪的是自己並不如以往的生氣,反而覺得有些親切,于是道︰“是是是,你說的都有理,這個發簪行不行?”說完將頭發上的發簪取了下來,純白色的發簪上瓖了兩顆紅寶石,一看就價值不匪。
阿爾法知道哈特家的財力便不客氣的將發簪收了下來,然後開始教她如何控制火候以免讓魚烤焦,及如何判斷食物熟了沒有,阿爾法負責自己的那一份一邊示範一邊教導,雷茵畢竟是不習慣做這種事,不小心烤焦了好多地方,只好皺著眉頭吃了。
接下來的三天阿爾法教雷茵在野外求生的基本技巧,惟獨不肯教她如何生火,雷茵終于忍不住道︰“小龍!到底要怎樣生火啊!”
經過幾天的野外生活,她的脾氣被磨掉很多,尤其是阿爾法常常吊足她胃口才肯教她,她的耐性也比以前好了很多,不過她身上的裝飾品已經被阿爾法賺的差不多了。
阿爾法道︰“鑽木取火嘛!我說過很多次了。”
雷茵氣道︰“騙誰啊!我鑽的雙手都起水泡了連煙都沒有起一絲。”
阿爾法听她居然用雙手鑽木取火時“噗嗤”的笑了出來,他看著雷茵道︰“你不會使火焰魔法啊?”
雷茵搖搖頭,由于魔法分成兩大系,體內系及體外系,體內系是用自身的魔力來導引來使用各型態的魔法,通常限于個人的天份及體質而無法使用強大的魔法,體外系則是藉助外物如精靈或帶有魔力之礦石的魔力來使用魔法,藉助物力量越大魔力就越強,但是施術者的肉體必須有同等強度的承受力,否則會自傷其身。雷茵對魔法沒什麼天份,又懶的下苦工,所以連火花都弄不出來。
阿爾法道︰“好吧!我教你,老規矩,你還有什麼東西值錢的啊!”
雷茵道︰“我身上的東西都快被你榨光了,你還要啊?”
阿爾法悠哉的道︰“當然,只是快榨光了而已,又不是已經榨光了,你家那麼有錢,回去再買不就得了。”
雷茵只好將身上最後的一個項練墜子給拿了下來不甘心的交給阿爾法,阿爾法好像打了一場勝戰似的高興不已,才慢條斯理的將墜子收起道︰“其實鑽木取火是不能用手的,首先要找一根有彈韌性的樹枝或竹子,再將其彎成弓狀,然後用山藤綁起,再削尖一只木頭,山藤在上面繞兩圈捆住,找一塊大木頭墊底,用一個石頭頂住削尖的木頭尾端,接下來只要來回的拉動就可以了。”
阿爾法一邊說一邊用早已準備好的器具示範著,雷茵看的佩服不已,一直到火生起來,阿爾法忙將易燃的小樹枝及枯葉拋進助長火勢,才停下工作問道︰“如何!都記起來了吧!你如果嫌麻煩,以後記得生火器具要隨身收好,並做好防潮的準備。”說完便將從雷茵處偷來的生火用具取出。
雷茵一開始並沒有察覺異狀,直到阿爾法將生火器具拿到她眼前晃呀晃的,她才看清楚原來這是自己的東西,剎那間她明白了所有的事,包括她包裹內的蛇在內,她怒道︰“好啊!原來是你在整我,把我的東西還給我。”
若是在以前,她早就一拳捶過去了,此時只是怒言相向,她也沒有發現自己的改變。
阿爾法將生火用具遞給了她,雷茵將東西丟在一旁道︰“誰要這個東西了,把我給你的東西還給我。”
阿爾法輕松的道︰“這是你給我的拜師費,怎麼可以要回去呢?對不對?”
雷茵道︰“只有你這樣的無賴才會這樣說。”說完後就轉身離去,阿爾法忙跟在她的身後。
回家後當然被人罵的狗血淋頭,尤其是阿爾法在寫完悔過書的隔天就再度翹課,而且一翹就翹七天令白駿擔心了老半天,哈特家的家丁也在哈爾城內找大小姐找得差點跑斷了腿,其中沒有一人往山區搜尋,他們認為嬌生慣養的大小姐是不會去那種地方住的。
針對此次翹課事件,拉爾‧哈特命另兩個侍衛嚴格監視阿爾法和雷茵的行動,監視阿爾法不用說當然是白駿,至于雷茵則是一個叫吳麗華的女侍衛看管,吳麗華比阿爾法高一個頭,平時喜歡做樸素的打扮,成熟的臉孔中帶有一種憂郁的氣質,令人心生愛憐,和花俏的雷茵是完全不同的類型,雖然長相普通卻很得人緣。
雷茵對阿爾法將她的生火器具偷去一事十分不滿,足足三個禮拜不跟他說一句話,夏亞已經不知道罵了多少次白痴了,對此阿爾法仍不在意,整天嘻皮笑臉的,完全沒有在听課,尤其是發現這幾天似乎十分高興,有的時候還魂不守舍的傻笑的白駿,問他又不回答,使阿爾法十分感興趣,便開始展開調查。
他將與白駿十分合得來的朋友展開調查,卻沒有任何的收獲,便找了一個空地把夏亞叫出來研究,研究得出的結論是自從接了看管阿爾法的命令後才開始的,之前由于阿爾法翹課七天的事而大發雷霆,接了任務反而如此開心,阿爾法不認為自己有那麼大的魅力,尤其是易了容之後。
第二,要去書院前白駿是滿臉的期待,回來後雖高興卻覺得他有股失落感,所以關鍵是在哈爾書院上。但,問題是哈爾書院和白駿有關聯,還是哈爾書院中的人和白駿有關聯則要慢慢觀察了。
于是,阿爾法為了將哈爾書院的人、事、時、地、物跟白駿有關聯的情報收集仔細,一天到晚往哈爾書院跑,雷茵雖然看了覺得詫異卻因還在生阿爾法的氣而不肯開口問他,白駿則是以為阿爾法改過自新而勤讀,倒也樂觀其成。
阿爾法為了收集資料,連假日都也不放過,夏亞看的直嘆道︰“你讀書若有十分之一這樣的熱忱就好了。”只是沒想到調查的最後成果居然是白駿以往和哈爾書院的關系是零。
阿爾法忍不住叫道︰“有沒有搞錯,既沒有就讀過,以前連來都沒來過,里面的人事完全都和大哥沒關系,這回不就是白忙一場了嗎?”
夏亞曬道︰“早告訴過你了就不听,別人的事少管,再一個月就是麗微學院放假的時候,到時候你就只剩一個月的時間了。”
阿爾法奇道︰“不對吧!應該還有一個月啊!”
夏亞道︰“你忘了把回程的時間算在內嗎?笨!”
阿爾法道︰“對啦對啦!你聰明,你說的都對,那你怎麼不幫我想想為什麼大哥這麼興奮!”語氣十分的不滿。
夏亞道︰“簡單嘛,哈爾書院和他沒關系,就剩下哈特家的人而已了,把你排除在外的話,只剩兩個人,這樣不就將攻擊面積縮小了嗎?”
阿爾法道︰“你的心情好像挺不錯的,連用詞都都生動起來了,我認為是那個女侍衛,你呢?”
夏亞沒好氣的道︰“廢話,平常他們接觸的機會就蠻大的,就沒有看過你大哥有過那種表情,你認為他們是什麼關系?”
阿爾法笑道︰“去查查不就知道了,走。”夏亞搖搖頭也跟著去了。
之後,阿爾法特別觀察白駿和吳麗華在一起時的一舉一動,由于阿爾法和雷茵同一間教室,白駿和吳麗華在一起時的機會十分多,不過據阿爾法的觀察,白駿對吳麗華可以說是必恭必敬,與往常相同,若要說有什麼不同的地方的話,就是白駿也未免太恭維了。
阿爾法終于忍不住問雷茵道︰“咳咳!不知道能不能請問一下,雷茵同學。”
雷茵不可置信的看著阿爾法,別說是有禮貌的問話,連好好的和她說上三句話都沒有,這樣子彬彬有禮的向她請教可以說是破天荒頭一遭,不由得傻傻的看著阿爾法忘了說話。
阿爾法看她不說話,叫道︰“雷茵同學?”
雷茵悚然醒來,她也不知道為何對阿爾法禮貌的語氣特別有感觸,忙道︰“什麼事?”她忘了自己曾暗暗決定有機會一定要整回阿爾法,卻又因為阿爾法的禮貌將在山上整她時的怒火一掃而空,一切的不快都拋到九霄雲外,只不過阿爾法和雷茵都沒有發現。
阿爾法道︰“那個女侍衛的職位比我大哥高嗎?”
雷茵疑惑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阿爾法急道︰“你先別問嘛,先告訴我再說吧!”
雷茵只好道︰“基本上他們職位一樣,吳麗華是女性侍衛頭子,而白駿是男性侍衛頭子,他們之間沒有大小之分。”
阿爾法道︰“是嗎?”然後露出一個曖昧的笑容。
雷茵見狀道︰“小龍你還沒有告訴我問這干什麼?”
阿爾法在雷茵耳邊說出一番話,雷茵從小到大還沒和異性如此親近過,耳根子一陣發熱,听完阿爾法的話後驚叫道︰“什麼?你懷疑白駿……”
阿爾法連忙將雷茵的嘴捂住道︰“這只是猜想,還未經過證實,你想讓全世界都知道嗎?”
雷茵被他捂住嘴,鼻子里嗅到阿爾法男性的氣息,一時間忘了掙扎,當阿爾法把手移開時她仍痴痴的未回過神,阿爾法見狀續道︰“喂!傻了啊!”
雷茵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如此失態,臉紅的像蕃茄一樣,阿爾法認為她臉薄也不在意,逕自回座位去了。
放學後,阿爾法照常回白駿家,至于白駿則要回哈特家覆命,阿爾法趁機和夏亞道︰“你認為我的推論成不成立。”
夏亞道︰“並不是不可能,不過你的推論也太大膽了吧!”
阿爾法得意的笑道︰“這叫大膽假設,小心求證。”
夏亞揶揄道︰“你也知道這個道理,我以為你成天無聊想挖人隱私,又或者整人而已。”
阿爾法抗議道︰“太過分了,難道我如此一文不值嗎?”
夏亞含笑望著他道︰“雖不中亦不遠矣,差不多啦!”
阿爾法咕噥了幾句也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對于白駿,阿爾法有一種莫名的好感,所以才會認他做大哥,另外,由于自己騙了他,阿爾法有些過意不去,所以阿爾法才會想幫忙白駿,阿爾法雖然有些輕狂,那是小時的環境培養出來的,只要能和阿爾法交心,阿爾法對于朋友還是挺不錯的,只是他那張嘴令人有點吃不消罷了。
此時,白駿正哼著歌由外行來,瞧他輕快的步伐、歡暢的的歌聲,再笨的人也知道白駿的心情很好,阿爾法在這時忽然向前問道︰“大哥,什麼事這麼高興?”
白駿被阿爾法沖出來嚇了一跳,于是道︰“是你啊,小龍,不要躲在門後嚇人。”
阿爾法追問道︰“好!不過你還沒告訴我為了什麼這麼高興呢?是不是遇上好事了。”
沒發現阿爾法別有企圖的白駿臉上掛滿微笑道︰“呵呵!應該可以說是吧!”
阿爾法奇兵突出的問道︰“是不是和吳麗華有關?”
白駿驚道︰“你怎麼知……”
被阿爾法忽然一問,他不小心脫口透露了心底的秘密,雖然即時住了嘴,可是阿爾法已經知道他所猜的八九不離十,于是道︰“大哥,你是不是要吳麗華做我的大嫂啊!”
對于阿爾法居然將自己心底深處的渴望給掀了出來,白駿除了驚訝外就是一陣子難為情,只好道︰“進去再說,進去再說。”臉上已經紅的不能再紅了,趕忙將阿爾法先請進去。
進屋後,白駿先問道︰“告訴我,這事是誰告訴你的?還有誰知道?吳小姐不會誤會吧?”
阿爾法笑道︰“放心吧!這是我搜證了近三個禮拜才做出了假設,今天才證實,我只有告訴過雷茵而已,你的吳小姐並未知情,不過雷茵會不會大嘴巴我就不知道了。”
白駿臉色如土的道︰“慘了慘了,大小姐最不會把守秘密了,我看這次一定被知道了,唉!”
阿爾法安慰他道︰“別擔心,我有告訴她在經過我的證實前不要輕舉妄動,要不然你們就尷尬了。”
白駿听了之後急道︰“就算證實了也不能亂說啊……”
阿爾法忙打斷他道︰“放心啦!在她還沒變成我的大嫂之前,我們都不會破壞你們的感情,要不要我們幫你。”
白駿急忙道︰“免了,這樣子很好,我不敢有任何的奢望。”
阿爾法道︰“大哥,這樣子你會一輩子都是光棍的。”
白駿嘆了一口氣道︰“她在五歲的時候家逢山賊,全家都被殺了,恰巧主人經過,救了她還讓他受教育,她也曾說過終身不嫁,你以後不要費這個心了。”說完後逕自回房了。
隔天,阿爾法將調查結果和拜托她別說出去的事告訴雷茵,雷茵只是笑了一笑毫不在意,阿爾法跟著道︰“如何!要不要幫他們?”
雷茵皺起了眉頭道︰“幫他們,是幫你大哥而已吧!”
阿爾法道︰“先別太武斷,你怎麼知道吳麗華對我大哥無情呢?搞不好他們是兩情相悅。”
雷茵輕笑道︰“怎麼可能,她已經說了終身不嫁的。”
阿爾法認真的道︰“終身不嫁不代表她不會喜歡人吧,就算她說了終身不嫁,我們也可以改變她的主意,對不對?”
雷茵不可至否的道︰“大概吧!你要怎麼把他們湊在一起,有什麼具體的辦法沒有?”
阿爾法道︰“辦法是有,不過……”
雷茵不耐煩的道︰“不過什麼?有辦法就好辦了啊。”
阿爾法道︰“你听我說完嘛,辦法是有,不過我還沒想到。”
雷茵捶了他一拳道︰“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情開玩笑,你到底想不想幫你大哥啊。”
阿爾法道︰“當然!我們現在就來研究研究吧!”說完就和雷茵研究了起來,完全不把在上課的老師放在眼里。
kani
發表於 2009-12-30 02:02:15
第七章 功成身退
白駿家
阿爾法為了弄清楚吳麗華的想法而叫雷茵探口風,自己則在白駿家納涼,他才十三歲,對于愛情沒有切身的感受,就好像沒有喝過酒的人沒有辦法體會醉的感受,自從在山上整完雷茵後,阿爾法早就氣消了,他做事向來是三分鐘熱度,若不是想幫白駿,他可能早就走了,所以他決定幫完白駿就走,反正世上本來就沒有方小龍這個人,消失了也不用在意。
吳麗華是看著雷茵長大的,她對雷茵的關懷和信任不是一般的姊妹可以相比,她們之間幾乎是無話不談,所以當初拉爾‧哈特要找一名看護雷茵的人選時,吳麗華就自告奮勇的接下了。
此時,雷茵和吳麗華閑話家常解除了吳麗華戒心後,問道︰“姐姐!你有沒有喜歡的人啊!”私底下她都叫吳麗華為姐。
吳麗華雖然驚訝,但因為雷茵已經十五歲了,正是情竇初開時,對于這個問題並沒有引起她的懷疑,于是她道︰“怎麼了,你會問這個問題?”
雷茵道︰“姐姐你雖然說過終生不嫁,可是如果有喜歡的人怎麼辦。”
吳麗華笑道︰“你怎麼知道我曾說過這句話?”
雷茵忙道︰“那是無意之間听到的。”
吳麗華輕笑道︰“那時候我才十多歲,有人問我長大後要嫁給什麼樣的人,我說至少要像主人一樣充滿愛心,否則我終身不嫁,不知道為什麼傳來傳去就成我立志終身不嫁了。”
說完,臉上露出一絲無奈。
雷茵小心地問︰“那……姐姐有喜歡的人嗎?”
吳麗華的臉上忽然露出動人的微笑,隨即又黯然下來輕輕道︰“有又如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別說了。”說完就轉身離去,雷茵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只能楞楞的坐在那發呆。
“什麼!她真的說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得到消息的阿爾法差點從椅子上跳了下來續道︰“慘了!不知道她已經有意中人了,還說什麼終身不嫁。”
雷茵道︰“你叫那麼大聲干麼,要給全世界人都知道不成。”她終于損了一次阿爾法。
阿爾法像沒听到一樣專心思考著,吳麗華並沒有說出是誰,那代表白駿仍有一絲希望,于是問雷茵道︰“她沒有告訴你任何線索嗎?”
雷茵道︰“有啊!她說至少要像爹一樣充滿愛心。”
阿爾法看著雷茵,突然嘆了一口氣,雷茵以為他在為白駿嘆息並不在意,沒想到阿爾法居然道︰“一個充滿愛心的父親怎麼會有不管他人死活的女兒呢?”他忘了自己的個性和父母完全不同,不過也沒有人知道他的底細。
雷茵嘟著嘴不說話,阿爾法見她不像以前一樣馬上開罵雖然覺得詫異,不過他的心思仍在白駿和吳麗華身上,吳麗華說他喜歡有愛心的人,那麼大哥就有希望了,接下來就要看看如何將他們兩人湊在一起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想及此阿爾法臉上露出了笑容,雷茵看到了他臉上的笑容道︰“你又在想什麼?笑的這麼邪?”
阿爾法問道︰“能不能讓我和她單獨談談?”
雷茵奇道︰“她?麗華姐?”
阿爾法點了一點頭,雷茵看他一臉認真不像是在說笑,心里不禁疑惑了起來。
阿爾法見雷茵不發一言,而且眉頭深鎖,知道他有很多疑惑,事實上他只是想了解一下吳麗華真正的想法。
雷茵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說道︰“我幫你安排一下,不過你若是亂說話我可要把你趕出去。”
假日,雷茵安排吳麗華與阿爾法見面,懷著忐忑的心看著他們的對談,只要阿爾法一胡說八道就立刻將他輾出去。
阿爾法沉默了一會道︰“吳小姐,很冒昧打攪您,我能向你請教幾個問題嗎?”
吳麗華道︰“我和雷茵情同姊妹,你有什麼問題請直言。”
阿爾法仔細的觀察吳麗華的表情道︰“是這樣的,我大哥說在哈特府中他最尊敬你,所以我想要了解一下吳小姐,不知道會不會太唐突。”
當阿爾法提到白駿時,吳麗華的眉毛稍稍上揚,一听到尊敬時居然露出無奈的表情,阿爾法說完後吳麗華忙道︰“哪里的話,白侍衛太抬舉我了。”說完後臉上憂郁又更深一層。
由于阿爾法是全神觀察她的表情,這些變化他了然于心,卻仍不動聲色的道︰“大哥說吳小姐不只是武功方面令他佩服,連領導手下及處理事情的手腕更是令他敬佩萬分。”
吳麗華悠悠的嘆了口氣道︰“是又如何,唉。”
阿爾法故意奇道︰“咦!不是我惹的吳小姐不快吧!真是對不起,我這個人就是口沒遮攔的。”
一旁的雷茵听了暗道︰“你也知道自己口沒遮攔。”
吳麗華听了知道自己失態,忙道︰“不關你的事,是我自己心情不好。”
阿爾法道︰“在下不知吳小姐心情不好,還在此叨擾,不如我們再約時間吧?”說完起身告退。
阿爾法走後,剩下兩個女人各有所思的在那發呆,吳麗華是想起了自己從小的一句戲言而造成今天這個局面,雷茵則是對阿爾法說不到幾句話就走感到疑惑。
阿爾法離開後有一股直接往白駿家跑的沖動,還好仍然忍住了,照他的觀察吳麗華對于白駿的尊敬感到無奈,卻在听到白駿的名字時露出喜形于色的表情,看來他們是兩情相悅卻又彼此誤會,想想也太好笑了,于是在一路上考慮要如何引白駿上當。
白駿早就知道阿爾法要去見吳麗華而坐立難安,他既怕阿爾法亂說話惹的吳麗華不悅,卻又期待阿爾法能幫他些什麼,就在這個時候阿爾法踏著沉重的腳步走回,白駿見狀臉色慘白,連忙問︰“小龍!怎麼樣了?”
阿爾法搖了搖頭走進室內,白駿連忙跟著進入,阿爾法喝了一口茶道︰“大哥,你誤會她了。”
白駿听的滿頭霧水,奇道︰“誤會?誤會什麼?”
阿爾法突然笑了出來道︰“人家根本沒有終身不嫁的意思,偏偏你們硬要這樣說,她也懶的解釋了。”
白駿噓了一口氣夢囈似的道︰“她不是終身不嫁,那我就有機會羅!”
阿爾法突然道︰“那可不一定,據我們的觀察,她已經有心儀的人了。”
白駿驚道︰“什麼?你說的是真的嗎?為什麼我從來都沒有听說過呢?”
阿爾法悠哉的道︰“當然,就像沒有人知道你暗戀她一樣,她有心儀的人可是我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查出來的。”
阿爾法又在胡扯了,若不是雷茵,他這輩子別想要知道吳麗華的任何情報。
白駿懷疑的道︰“你是在隨便說說吧!她怎麼可能告訴你這種事,更何況你又有品行不良的前科。”
阿爾法不可置否的笑了一笑道︰“那可不一定,我可是有門路的,別忘了還有一個人知道你的事,那人問她的結果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這不是很明顯了嗎。”
白駿听了以後臉上露出一抹無奈的苦笑,彷佛天地間都失了顏色,阿爾法見狀道︰“雖然她沒有說出是誰,不過根據我問她問題時的反應來看,已經大約猜到她喜歡的是誰了。”
白駿嘆了一口氣道︰“誰?”
阿爾法笑道︰“哈特家首席侍衛白駿!”
白駿責道︰“都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情說笑。”
阿爾法忙將雷茵及自己問吳麗華的對話說了一遍,另外將自己觀察她的表情變化及自己的猜想說了出來,並在最後道︰“結果你們兩人是在繞遠路折磨自己,最後還要郁郁終身,何苦呢?還是早點說吧!”
白駿搖搖頭道︰“你說的或許沒錯,可是若她喜歡的不是我而是別人,你有沒有想過會有什麼結果。”
阿爾法反問道︰“那我問你,如果她真的是喜歡別人,你對她的感情會有一絲一毫的改變嗎?”
白駿楞了半響,然後堅決的道︰“不會,不論她是不是喜歡我,我對她的感情絕不會變。”
阿爾法笑道︰“既然如此,那你還在這干什麼,把你心里的話說出來,不管如何我都會支持你的,大哥。”
白駿听過了阿爾法這番話後更加堅定自己對吳麗華的感情,也給了自己很大的勇氣,卻未對阿爾法這份與他年紀不符的老練及細心起疑心,他只覺滿腔熱血無處宣泄,在阿爾法讓他忽緊張忽放松的言詞煽動下白駿有一股向吳麗華告白的沖動,于是他往哈特家行去,阿爾法也一起跟去。
白駿到達哈家問明了吳麗華的所在後便直接前往,阿爾法跟在後頭,心想自己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件事就會圓滿結束,那他就要離開了,對于白駿也算是仁至義盡了,至于雷茵則是少惹為妙。
吳麗華在和阿爾法談過話後便和雷茵在花園賞花,心思卻完全在阿爾法所說過白駿尊敬她的話,尊敬又如何,她要的並不是他的尊敬,這時,白駿和阿爾法正往吳麗華走去,她見狀立刻收起愁思勉強露出一絲微笑,但,那又是如何的苦澀。
白駿的樣子看起來十分緊張,微微加速的呼吸使人聯想到他心中的彷徨,他站在吳麗華的面前以微微顫抖的聲音道︰“吳小姐,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吳麗華因為白駿突然來找自己也十分訝異,以她的精明竟然沒發現白駿異于往常的叫她吳小姐而不是吳侍衛,她道︰“好的!白侍衛。”
白駿和吳麗華走到一旁,阿爾法趁機向雷茵道︰“喂!看個熱鬧吧!”
雷茵沒好氣的道︰“你大哥只有在有公事的時候才會找姐姐,有什麼好看的。”
阿爾法道︰“錯!他這次是來告白的,機會不是常有,錯過太可惜了。”說完逕自走去,雷茵一听趕忙跟去。
吳麗華和白駿到平常商量公事的地方後,吳麗華問道︰“不知道白侍衛有什麼事要和我商量。”
白駿深吸了一口氣平穩心中的緊張後緩緩的道︰“其實我這次來並不是為了公事,而是有一些私人的事要解決。”
吳麗華雖感疑惑卻仍靜靜的听著,白駿低著頭續道︰“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的眼中就只有你,在經過別人說你終身不嫁的消息後本想就此放棄,我……我原本是想要將這段感情深藏于心中,刻意的與你保持著距離,可是對于你的感情卻不能自制的與日俱增,對我來說這段日子無異是最快樂的,今天小龍問我若你有喜歡的人或真的終身不嫁,我對你的感情會不會改變,我可以很堅定的說我對你的感情絕對不變,或許會帶來你的困擾,或許以後見面會感到尷尬,我仍然要向你說一句,我喜歡你,這是不變的。”
一口氣說完了心中的話後,大廳內一片寂靜。
在外面听了這一番話後,雷茵和阿爾法緊張的听下去,由于他們是在室內交談,阿爾法他們無法看見里面的情景,一片的寂靜使的他們能清楚的听見自己的心跳。
白駿低著頭不敢抬起,一片的寂靜使他認為自己太過唐突,于是道︰“不管你對我怎麼想,我仍然是不變的。”說完轉身就想離去。
阿爾法正想沖進去阻止白駿時,突听一聲“站住”,正是吳麗華叫住白駿,阿爾法打消原意繼續听著,白駿則站在原地未轉身,並不是他不想,而是他沒有那個勇氣。
吳麗華緩緩的道︰“我五歲的時候就進了哈特家,主人不僅供我吃、住,更讓我有學習的機會,以致于我有今天的成就。”
白駿雖然不知道她叫住他的用意,卻也有耐心的听下去,吳麗華以平靜的語氣續道︰“當有人問我理想對象的條件後,我立刻想起了主人的恩情,于是我回答說要像主人一樣充滿愛心,否則我寧願終身不嫁,有一天,我在鎮上看見一位男士以他微薄的薪水救濟城中的人時,我對他就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後來我才知道他原來也在哈特家工作,雖然只是一名僕役,我卻被他認真工作的態度深深的吸引住了,後來他憑自己的努力及勤奮,一直往上遞升,在他的薪水足以救濟貧窮人後,我第一次看見他的笑容,那個笑容有如太陽一般耀眼、燦爛,之後我就不可自拔的愛上他,卻沒有勇氣說出口,也不敢跟任何人提起,現在他已經是一個侍衛的首領了,對我的態度卻十分恭謹,曾經有幾度好想說出口……”
白駿突然轉身看著吳麗華,因為他知道她說的正是自己,吳麗華臉上早已爬滿了淚痕,白駿情不自禁的的走向她,並輕輕將她擁入懷中,口中不斷的說︰“對不起,對不起……”
吳麗華埋首在白駿懷里痛哭,一切的相思都有了代價,淚水卻不爭氣的直往外涌,外面的雷茵臉上留下了兩行清淚,而阿爾法卻不知道在何時已經離開了。
kani
發表於 2009-12-30 02:03:21
阿爾法回到白駿家取出紙筆,寫下一些字句封在信封中後立刻離去,人整完了,氣消了,該做的都做了,也該回去了。
白駿在回到家中後發現一封信用筆鎮壓著,上面寫著白駿大哥親啟,署名人是方小龍,他立刻將信拆開,上面寫著︰“大哥,祝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請原諒我的不辭而別,因為我不習慣那種別離的氣氛,另外我有些事瞞著你們,希望你能諒解,我們永遠都是好兄弟,小龍拜別。”他在最後都沒有將自己的身分透露,或許是一份歉疚吧。
白駿在閱讀完後立刻沖到哈特家找人幫忙尋找阿爾法,可是白駿回到家中時已經是日落西山了,而且阿爾法也已經將易容卸下往回麗微學院的路出發,所以白駿怎麼也找不到他,雷茵在知道阿爾法離去後發了瘋似的尋他,遍尋不著後將自己關在房里不吃不喝,直到經過吳麗華勸慰後才繼續進食,不過她自此心性大變,不再使性子,藉著學習來使自己不想阿爾法,她才知道阿爾法在她心中所佔的份量有多重。
阿爾法踏著輕松的腳步走在路上,由于時間十分充裕,阿爾法不走山路而改走陸路,頂多半個月就可以回到麗微學院,夏亞突然問道︰“你為什麼要就這樣走了呢?你至少還有一個半月的時間。”
阿爾法笑道︰“我不是說過了嗎,最主要整她的任務已經達成,而且我也厭倦了。”
夏亞斥責道︰“什麼厭倦了,不想上學倒是真的。”
阿爾法呵呵笑道︰“既然你都知道了,那還多此一舉問我做什麼?你閑著沒事干啊!”
其實他放棄原來要先追雷茵再甩掉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對雷茵已經產生了好感,氣氣她可以,卻不願見她為自己傷心,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他是極重感情的人,卻不知雷茵早已為他傷心了不知幾回,這筆賬可難算了。
由于阿爾法是先沿著定龍河北上,繞過群鳳山脈後再南下至麗微學院,途中的景色可謂山明水秀,溫龍帶路所行經的風景根本不能比,使阿爾法樂翻了天。
七天後,阿爾法比預定晚了一天到達中繼站甦爾蘭多,甦爾蘭多位于麗微學院西北,是前往商業城市哈爾、麗微城及北方的中繼站,大小的客棧林立,阿爾法便選擇了一家外表十分整潔的客棧住了進去,由于溫龍走前有留下一筆錢給阿爾法,所以阿爾法根本不會有金錢上的問題,至少現在是如此。
隔天,阿爾法在一家早餐店吃東西時,忽听對街一聲暴喝︰“沒錢也敢進來討酒喝,滾!”
阿爾法抬頭一看,一個人剛好被人擲出,在空中畫出一道美麗弧線,輕巧的跌落地上。
為什麼是輕巧呢?那人跌落的姿勢雖然難看,卻巧妙的卸掉所有的力道,看來他也是一個武者,阿爾法不由得對他產生了興趣。
于是阿爾法匆匆的付過賬,往那人行去,那人留了一頭藍色的披肩長發,身上披了一個斗篷使人看不出他的身型,似乎感覺到阿爾法的靠近,那人忽然回頭,俊秀的臉龐帶有幾分剛毅,如果他是女人的話肯定是傾國傾城的美人,如今在阿爾法面前的則是一位翩翩美少年,只是這美少年的模樣有些落魄。
那人開口問道︰“有什麼事嗎?”
阿爾法笑道︰“沒什麼?我只是想找人一起喝酒吧!”
那人問道︰“你請客?”
阿爾法道︰“對,我請客,不過你不怕我有什麼企圖?”
那人回答道︰“管他的,我只要有酒喝就好了,哪怕那是毒酒,我也照喝不誤。”
阿爾法道︰“既然如此我們就進去吧!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那人道︰“我叫菲勒泰斯‧特拉雷斯,叫我菲勒泰斯就好了,你呢?”
阿爾法道︰“我是魯‧阿爾法,叫我阿爾法就可以了。”說話之間已經進去那間把菲勒泰斯丟出來的酒店去了。
他們進去後里面的小二皺著眉頭走過來道︰“對不起!本店是采取先付費制,請你們先經過付費……”
阿爾法不等他說完就從懷中抽出一千希爾道︰“拿去,別說我們寒酸,以後張大你的狗眼。”說完不管尷尬的站在那邊的小二,和菲勒泰斯逕自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希爾是諾亞雷特境內所發行之貨幣)
不久後,酒店老板帶著那位小二來陪罪,阿爾法發揮他的無賴個性,硬是要他們賠了一瓶酒方才了事,菲勒泰斯在一旁含笑不已,阿爾法見狀低聲問道︰“你為什麼要讓他們丟出去,以你的身手要把他們挫敗應該是很容易的事才對啊!”
菲勒泰斯吃驚的望著阿爾法道︰“你怎麼知道?”
阿爾法笑道︰“你被拋出來的姿勢把你給出賣了,誰叫你要把所有的力量卸掉。”
他嘴里說的輕松,菲勒泰斯卻覺得恐怖,這種觀察及洞悉的能力不應該出現在這樣年齡身上,因為這要將所有動作加以分析,武功要到一定的程度以上才能有這種能力,就算是比菲勒泰斯高一倍的功力,他都有自信不會被看穿。
阿爾法本人則似乎有某種力量的牽引使他能一眼看穿菲勒泰斯身懷武功,而他卻完全不知情。
菲勒泰斯噓了口氣道︰“你真是恐怖。”
阿爾法疑惑的道︰“什麼?恐怖?”
菲勒泰斯將這些告訴他後,阿爾法道︰“我才不管那麼多,大概是天生的吧,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要讓他們丟出去啊。”
菲勒泰斯笑道︰“我是來喝酒的,又不是來鬧事的。”他雖然極力隱藏,阿爾法仍看出他眼中含有有一絲哀傷,不過兩人初識也不好說太多,他們周圍就陷入了寂靜之中。
沒多久,東西送到了,菲勒泰斯倒了一杯酒舉杯就往嘴里灌,阿爾法也有樣學樣的往嘴里一灌,卻嗆的眼淚鼻涕齊流,菲勒泰斯見狀大笑,阿爾法從未喝過酒,菲勒泰斯點的又是烈酒,這樣一灌當然受不了。
阿爾法道︰“我說真的,你如果扮女人的話,一定可顛倒眾生,不過口音得改一改。”
菲勒泰斯笑罵道︰“去你的,要扮你自己扮,我會免費替你宣傳,保證場場客滿。”
忽然間他們的距離一下子拉進了很多,彷佛變成了老友般的閑聊,不過都沒有進一步的問對方的資料,結完賬後,菲勒泰斯和阿爾法所走的路途不同便分頭走了。
走前,菲勒泰斯道︰“人生,就像浮雲一樣,聚了又散,只要還在這片天空之中,終會有相聚的一天。”說完後就瀟灑的走了。
走的時候從懷中取出一只竹笛放到嘴邊輕輕吹著,彷佛將內心的情感掏出似的,阿爾法清楚的感覺到菲勒泰斯離別的愁思,優美的笛聲溫柔的像是嬰兒時在母親的懷抱中一樣平靜,阿爾法听的痴了,他從未想過音樂可以如此動人。
直到菲勒泰斯離去,他才回過神來道︰“沒想到只是因為好奇,卻可以認識這樣的一個人。”
夏亞也道︰“他的音樂是我一生中听過最好的。”
阿爾法疑惑道︰“一生之中?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幾歲了,听說精靈族的壽命多在三百到五百歲之間,不知道是不是這樣。”說完看著他。
夏亞轉過頭不理他,阿爾法自討沒趣只好繼續上路了,十天後,阿爾法回到了麗微城,由于已經放假了,麗微學院內沒有什麼人在,阿爾法回到宿舍後將所藏的物品取出檢查一遍,確定沒有被動過後便再次收好,接著就是打掃因為久未整理的房間。
隔天,阿爾法出現在辦公大樓找溫龍,溫龍深感意外的問︰“你這麼快就得手回來啦?”
阿爾法笑道︰“在那邊都不能練習功夫,肯定退步許多,哪還能再待下去。”他其實是在找藉口,他根本沒有那麼熱心。
溫龍則以為他認為自己會卷款而逃而提早回來,于是道︰“說到底你就是舍不得那一千萬,我已經用你的名義開了戶頭,你把這存單收起來,對了,你這兩個月做了些什麼事。”
溫龍將存單遞給他後仍不忘問兩句,畢竟雷茵也算是他的外甥女。
阿爾法將這兩個月的所作所為做了個交代,好幾次溫龍被他的怪招笑的前僕後跌,說完後阿爾法加問一句︰“下個學期可不可以再教我?”
溫龍搖搖頭道︰“不行,我原本就只有答應要做這個學年而已,我自己還有很多事要做,你自己選擇別的老師吧!”
阿爾法听了自然十分失望,一再挽留不成後只好放棄,溫龍仍不忘提醒阿爾法要時常練習,阿爾法則唯唯諾諾的答著。
兩個月後,由于有夏亞不斷的督促,阿爾法幾乎從不間斷的每天練功著,新學期開始後,阿爾法專門選擇師級的老師所開的課來上,而且是都沒有學生的那一種,往往都只有他一個人上課,而師級老師為了感激他(事實上是受阿爾法的蠱惑),在打學期成績時特別的放松,所以阿爾法可以說是輕松通過,老師在說什麼與他根本沒有關系。
就這樣過了一年,麗微學院有鑒于此,特別發布一個班至少要十人選修才能開課,否則就將其選課人員與天級或地級的老師合並,老師則為助教,能將麗微學院搞到如此地步阿爾法也算厲害的了,不過在這一年間他已經賺到考試資格所需的學分數了,所以升上三年級他就比照一年級時的模式,只選六科,而且集中在兩天內。
阿爾法坐在教室內,回想著前一年的“英勇事跡”,說實在話他在前一年根本沒有學到任何東西,充其量只是被他拿了很多學分罷了,由于自己的功力已經九合為一,所以只要一經啟動就自動流轉,夏亞對這樣的現象也不知其所以然,不過他對阿爾法說必須要能夠完全控制自己體內的內息才安全,要不然哪天失控了就倒大楣了。
就在阿爾法思考時進來了一個人,他比阿爾法高一個頭,虎步龍行的走到阿爾法的身邊,身後背著兩把刀一長一短,臉上方正的輪廓顯示他是一個堅毅不屈的人,眼神中正透露著極強的自信,彷佛天地間沒有事可以將他難倒般,鼻子的弧度微尖,抿著的嘴唇,微亂的長發,是一個剛猛類型的人。
他走到阿爾法身邊道︰“你好!我是龍徹,這節精神凝聚課我和你是鄰居。”
阿爾法轉頭一看,覺得他十分面熟,可是一時想不起來,當他眼光落在他被後的刀上時突然道︰“我知道了,你就是在一年前的表演會上害我撞到你的人。”
一年前若不是撞到龍徹,他才會停在溫龍所在地的前方,也才會有一段和別人完全不同的校園生活。
龍徹尷尬的笑道︰“那時我正在想事情,很抱歉撞痛了你。”說完就是一個鞠躬,他這人也真奇怪,居然會為了一件一年前已經道歉過的是再賠一次罪。
阿爾法其實也只是脫口而出,並沒有怪罪龍徹的意思,于是道︰“沒關系,我也要多謝你呢!”
龍徹听的滿頭霧水正要追問時,老師進來了,由于他們選的是親級老師的課,學生大約五十人,阿爾法要再找龍徹聊天時卻發現他已經轉過身去取出筆記準備上課了,由于他的位置靠窗,所以除了龍徹外只有前方有坐人,所以他只好無聊的胡思亂想了,譬如說這個龍徹為什麼連上精神凝聚這種課都要背著兩把刀之類的事情。
好不容易下了課,阿爾法忙問龍徹道︰“為什麼你要背著兩把刀,現在上的是精神凝聚耶。”
龍徹正色道︰“這位兄台,這是我家傳的武器,刀在人在,刀亡人亡,所以我要背著到處走。”
阿爾法做了個古怪的表情道︰“不是吧!有那麼嚴重嗎?還有,你為什麼叫我兄台。”
龍徹微笑道︰“難道兄台有告訴我您的大名嗎?”
阿爾法一拍額頭道︰“對喔!我都忘了,我叫做魯‧阿爾法,叫我阿爾法行了。”
龍徹笑道︰“你就是阿爾法,迫使學校改變行政的那個阿爾法。”
阿爾法道︰“好像是吧!”
龍徹哈哈大笑,阿爾法的惡名在麗微學院算是有名的了,畢竟能讓公立學校的行政改變是一項十分了不起的成就。
阿爾法道︰“別笑了,你下一堂有課嗎?”
龍徹從懷中取出一本小冊子道︰“我看看,哦,下一堂是實戰劍法,你呢?”
阿爾法笑道︰“那不就和我一樣嗎,你的雙刀也該出鞘了吧!”
龍徹含笑不語,將著又是一節精神凝聚,若不是精靈特考需要這個學分阿爾法才懶得上這種課。
好不容易下了課,阿爾法和龍徹便一同結伴前往實戰劍法的課,沒想到所謂的實戰劍法只是老師在上面講課,敵人如何如何我們就干麼干麼,跟實戰完全扯不上關系,整節課都在發呆,龍徹則一如往常的認真抄筆記。
由于只上兩天課,其余的五天阿爾法天天上山練功,並不是他勤勞,而是夏亞硬催他去的,如果不從,夏亞就有辦法讓阿爾法頭痛欲裂,只好乖乖的听話了,至于夏亞為什麼有這種能力就要問他了。
就這樣學年進了尾聲,學期結束前學校將有資格參加精靈特考的學生招集起來公布考試日期及考試事項,阿爾法拿到簡章時嚇了一跳,並不是考試內容太難,而是容易的令人難以置信。
“只需要在指定地點保持三個小時的清醒,這有什麼難的,為什麼這麼多人沒考上?”
阿爾法不禁念道︰“不會是開玩笑吧!”
他不知道這項考試最重精神力,在布下結界的房間內接受三個小時的精神轟炸,為的是在與精靈訂契約時的精神力測試,雖然只是保持清醒,卻仍然有許多人無法支撐,阿爾法不知厲害才會說這種話。
考試的日子終于到了,阿爾法一早就在麗微學院的廣場集合,只見廣場搭起一個個的棚子,還有一堆人在現場維持秩序,阿爾法認準了自己的編號,到達一個可以容納大約二十個人的棚子前,這時他忽然發現有一個十分眼熟的身型,比他高一個頭,身後背著兩把刀。
“龍徹。”阿爾法叫了出來,畢竟在這種場合踫到自己熟識的人是令人欣喜的。
那人果然是龍徹,此時聞言回頭大喜道︰“阿爾法,是你,在這種時候遇到認識的人真是令人欣喜。”
兩人就在棚子前歡敘了起來,原本緊張的心情化為重逢的喜悅,他們一直聊到一聲“注意”打斷他們才停止。
一個身穿黑色斗篷的人站在前面道︰“你們在進去後會有各種不適,那就是測驗,只要你們在測驗結束後能夠自己走出來,就是通過這次的測驗,我們將發予證書,憑證可以進入中央的圖書院翻閱有關精靈的資料,其余的就不多說了,進去吧!”說完後讓到一旁讓考生進入。
阿爾法和龍徹進入後,里面的人員將位置安排好後立即出去,阿爾法立刻感覺到腦部有一陣沒一陣的抽痛,忙低聲道︰“夏亞,這個時候別玩了。”因為他被夏亞整的時候也是有同樣的感受,只是更為強烈。
夏亞的聲音在他心靈響起道︰“我什麼都沒做,那是棚子外被人施了結界,現在才發動。”
就在夏亞回答他的時候,一股暖流從他體內升起至腦部,阿爾法覺得自己的頭腦暖洋洋的,好像太陽在照射般的舒服。
夏亞一見阿爾法不開口也住口不說,阿爾法則是另一番感受,他試著從腦部的暖流往下追尋,希望能找到這股力量的源頭,不過那股力量好像要跟他玩捉迷藏似的到處轉移,阿爾法便卯起來追了。
由于阿爾法體內的經脈幾乎是互通的,那股力量亂竄之下才沒有將他的經脈打亂,阿爾法不知厲害死命的追,這一攪,所有的內力居然被他統合起來,原本散落各處的內力集中起來追著那股力量,不知過了多久,那股力量突然失蹤,阿爾法只好喪氣的張開眼楮。
這一看,除了龍徹外全部的人都躺在哪里了,而龍徹的臉色十分蒼白,好像生過一場大病一般,正想叫他時外面傳來一聲“測驗終了,各學員請出來”,也就是說已經過了三小時了,阿爾法心想怎麼這麼快時,龍徹張開眼楮連滾帶爬的出去了,阿爾法在他的身後也跟著出去。
一到外面,阿爾法看到那身穿黑色斗篷的人正詫異的看著他,他看看自己並沒有什麼不同時,那位身穿黑斗篷的人道︰“恭喜各位通過精靈特考,從今後有資格到國家的中央圖書院翻閱相關資料,至于要與精靈訂契約的人需到首都進一步了解各項規則,現在頒發證書,順便留下你們的資料。”說完後又看了一眼阿爾法。
這時阿爾法發現所有及格的人臉色都十分蒼白,兩腳也微微發抖,只有他立的四平八穩,而且他並沒看到自己的臉色紅潤,所以考官才會一直往他身上瞄。
填妥資料後,每個人都頒發一個徽章,這個徽章經過魔法力,只有第一個佩帶的人才能使他發出一種黑色的深紋,這也是判別身份的方法。
終了後,阿爾法問龍徹道︰“接下來你會去哪里?”
龍徹望著天空道︰“我也不知道,先得賺錢把負債還了。”
阿爾法道︰“負債,有多少,如果不多的話我可以考慮幫你還。”他有一千萬的身價,當然說的起這種話。
龍徹望著他笑道︰“那不是一般人負擔得起的,而且我也不想靠別人,我要憑自己的力量賺取那一億希爾。”
阿爾法失聲道︰“一……一億希爾。”他的總財產只有一千萬希爾,他當然大驚失色。
龍徹哈哈笑道︰“別管這事了,你又要去哪里呢?”
阿爾法微笑道︰“我要回家了,三年沒回去了不知道老爸怎樣了。”
龍徹奇道︰“為什麼不在放假時回去一趟呢?”
阿爾法道︰“久別重逢的喜悅比較深嘛!”
龍徹笑道︰“怪人一個,不說了,有緣會再見面的,再見。”說完後就逕自離去了。
阿爾法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喃喃的道︰“也該回家了。”
kani
發表於 2009-12-30 02:03:57
第八章 重會故人
麗微學院宿舍內
阿爾法將所有的東西收好,包括兩本跟他軀干一樣大的書以及那個隕鐵作成的盒子後,便離開宿舍往五名山出發了,五名山位于麗微城東南方,沿途山路十分崎嶇難行,所以松林村無法發展成大城市,不過當然難不倒現在的阿爾法。
花了比以前少將近兩倍的時間,阿爾法已經到達松林村外,可是卻沒有以往的生氣,整個村子顯的死氣沉沉,阿爾法突然有一種不詳的預感,便快步的往村子奔去。
處處斷垣殘壁,有幾戶人家的門窗上倒掛著尸體,阿爾法越看越驚,忙加快腳步往家中奔去,終于奔到家門前,入眼的卻是崩壞的牆壁、倒塌的屋頂,阿爾法沖進屋內,卻發現所有的東西散落一地,像是有人在找尋什麼東西似的。
阿爾法只覺得心亂如麻、無法思考,他赫然發現倒塌的牆壁磚瓦有一道血痕直拖向鍛冶室,阿爾法順著血痕奔向鍛冶室,卻發現血痕到室內的一角就斷了,阿爾法這時慌了手腳、不知所措下頹然坐下,由他顫抖的雙手可知他心中的旁徨。
夏亞在這時沖出來道︰“阿爾法,生要見人,死要見尸,就算要傷心也要等到看見尸體啊!”話雖如此,他也知道西格瑪是凶多吉少了。
阿爾法猛吸一口氣搖了搖頭,像是要把所有的悲傷都給搖掉,眼角卻溢下了淚,他開始在鍛冶室內仔細的思考著,眼淚不停的冒出,忽然他沖到血跡中斷處,因為照此情況來說有密室的機率十分高,而血跡直拖至此中間沒有轉折,也就是說密室的入口和開關相距一定不遠,阿爾法邊拭淚邊找開關,不久,他發現有一塊顏色稍淡的石塊,阿爾法摸了摸石塊發現有幾滴血跡,他毫不考慮地將之往下一按,突听喀喀喀的連響,阿爾法立知這是利用齒輪帶動的機關。
他在血跡的一側發現一個浮起的石板,阿爾法在石板邊緣發現一個可容手指伸入之凹槽,他將手伸進凹槽內向上一扳,石板卻不為所動,他再仔細摸索後才發現里面有一個按鈕,若是在平時根本瞞不住阿爾法,可是他現在因為關心自己的父親的安危而無法維持冷靜,所以才會有此疏忽。
阿爾法忙將按鈕一按石版往上一提,听到“喀咂”一聲石板應聲而開,石板下是一條通往地下的階梯,在階梯上可以隱隱約約的看到血跡,阿爾法找了照明用具後立即下階梯,下面是兩公尺高,長寬各四公尺的密室,入眼的景象讓阿爾法整個人呆在那無法動彈,雖然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但看見西格瑪的尸體,阿爾法仍覺得一陣暈眩,眼前一黑立即昏了過去。
過不久,阿爾法就被夏亞喚醒,他強忍悲痛走近西格瑪尸體,西格瑪的身上有數十處刀傷,致命的一擊是右腹部的內髒碎裂,能夠撐住到密室內已經是用盡全力了,阿爾法要將西格瑪的尸體移開時,發現地上有西格瑪用血跡留下來的訊息。
“藍志彥!”阿爾法的口中迸出這幾個字,他知道此生休想忘記這三個字。
在阿爾法將全村的人都掩埋後已經是半個月後的事了,這半個月內他不發一言只是默默的做著,好像只要靜下來就會想起自己父親的死狀似的,直到將所有人都掩埋後,阿爾法回到家中,由于客廳已經坍塌了一半,阿爾法這幾天都是在鍛冶室內休息,望著原本終年不斷的火爐如今卻以熄滅,阿爾法越看越難過,走到密室內,這是他第二次進入密室,當初因為不願觸景傷情而不願進入,今天卻不知不覺的走了進來。
阿爾法仔細的打量密室,密室內只有一個書櫃,他走近書櫃輕輕的撫摸著,書櫃內只有一本書及一個盒子,阿爾法將書攤開一看認得是自己父親的筆跡,往事剎那間流過心頭,眼眶也不自覺的濕了。
阿爾法深吸一口氣以平復心中的情緒往下看了下去,里面記載的是西格碼多年的打鐵、冶練心得,最終還說明了旁邊的盒子內裝的是希內礦,希內礦是所有特殊金屬中的極品,為巨人族所提煉而出,人類在攻破太陽神殿時所掠奪而得,十分稀有,但由于沒有搶到提煉方法,所以希內礦是找不到的。
普通的金屬以只要按重量加入千分之一左右的希內礦,就可以大大的提升對于魔力或內力的增福能力,但純希內礦的硬度太小,無法直接制成武器,且也沒有如此多希內礦可以制成武器,將全世界的希內礦合在一起大概可以做出一把長刀的量吧!
阿爾法看到最後,里面居然是利用希內礦加入隕鐵做成合金後,不但因為互補作用可以大大提升硬度,而且增福能力更加強大,可惜隕鐵也不是容易到手的貴重金屬。
看到這里,夏亞道︰“耶!那個盒子不就是隕鐵做成的嗎?”
阿爾法有氣無力的點點頭。
夏亞不禁道︰“你也振作一點,人死不能復生,最要緊的是活著的人要繼承已亡之人的遺志,堅強的活下去啊!”
阿爾法強自打起精神道︰“對!我要振作!”說罷將已經熄滅了的火爐再度點燃,隨著爐火越燒越旺,阿爾法越熱血沸騰,緬懷傷心已經是過去的事了。
阿爾法花了三天將盒子溶解,淬煉所得剩下的隕鐵剛好和西格碼的希內礦比例正好,但是接下來要將兩個礦石融合卻讓阿爾法煞費苦心,因為不能將兩塊礦石直接融合,需要一小塊一小塊的融合,否則做出來的金屬材質會不穩定而易碎,于是阿爾法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才將所有的金屬融合起來,即使如此,所得的金屬也只能打出一把長約三十余公分的小刀,為此阿爾法傷透了腦筋。
最後阿爾法將礦石打成一把匕首,另外將父親遺留下的一把劍重新打造過,把手部分是中空的,將匕首藏于其中以備不患,另有一項作用,由于匕首有增幅作用,阿爾法運起內力時先通過匕首,增幅後再傳到劍上,由于經過了此一程序,使這把劍的威力大大提升,雖然直接用匕首的效果更佳,可是阿爾法並不習慣也不會用匕首攻擊,這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了。
由于對藍志彥這個名字完全的陌生,阿爾法決定先到中央圖書院查查有關精靈的事情,還給匕首起了一個名字“天行”。
帶著簡便的裝備阿爾法離開松林村往北方的諾亞雷特首都雷特行去,雖然阿爾法已經從悲憤情緒中脫離,但他現在並不想見到太多的人事,所以阿爾法沿著山脈而行,翻兩座山後正要攀上第三座山脈,突听遠處傳來野獸的咆嘯及女性的斥叫聲,阿爾法連忙趕了過去。
一到現場,發現有十幾只低等魔獸正在圍攻一個女生,那女生看起來不過十二、三歲,身上穿著短衣短褲、面容佼好的令人一見就心生喜愛,這時雖然有數十只魔獸圍攻,在她臉上卻仍然找不到一絲慌張,僅用雙手就與魔獸打的旗鼓相當,但在魔獸的輪流圍攻下已經是香汗直流了。
阿爾法知道不能在拖下去,抽出放在腰間優質鋼劍就加入戰場,一個照面下阿爾法使出翔龍乍現,三只魔獸馬上就被劈成兩半,阿爾法嚇了一跳,搞不清楚是自己真的有如此厲害還是因為武器好的關系。
他發呆,魔獸可沒閑著,一只魔獸趁他不注意從他的左側攻入,阿爾法悚然一驚,身子微側,一招翔龍展翅往身子繞了一圈,那只魔獸馬上被腰斬,那女孩因為阿爾法加入壓力大減,立刻展開拳法佔住上風,瞧她大開大闔的剛猛手法,令人懷疑這是否適合這樣的女孩修練。
接下來的根本是一場屠殺,阿爾法心中的悶氣完全都舒展開來。將所有魔獸都殺光後,那女孩拍拍胸脯道︰“真是好險,啊!對了!忘了謝謝你了大哥哥。”說完就沖過來抱住阿爾法,並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
阿爾法閃避不及被她親了個正著,一張臉馬上漲紅了起來,雖說她只有十二、三歲,但畢竟也是個女人,這對自小和女人沒有什麼接觸的阿爾法來說卻是十分刺激的事。
而那女孩仍沒有察覺的繼續道︰“大哥哥,我是千葉蓮,叫我小蓮就好了,你呢?”根本不管阿爾法是不是有在听,一臉企盼的看著他。
阿爾法不大想節外生枝,不管千葉蓮投射過來的眼神轉頭就走,千葉蓮見狀忙叫︰“大哥哥,等等我。”立刻跟了下去。
接連三天,阿爾法專挑險峻的山路想甩掉千葉蓮,別看她年紀輕輕,身手可不賴,仍然能緊跟在阿爾法身後,阿爾法不禁佩服起來,自已在她這樣年紀時可沒有這樣的本領,于是停下來身轉頭問︰“你要跟到什麼時候啊?”
千葉蓮見他停下身來心里一陣高興,她記得母親曾說過受人點滴之恩,必當涌泉以報,尤其是為善不欲人知的人更加偉大,所以才拚命的跟緊阿爾法,此時聞言仍笑嘻嘻的不發一言,事實下她是累的說不出話來。
阿爾法是見千葉蓮年紀這麼小就一個人行動,說不定有什麼重大事故,才問了她一句,此時見她只是含笑不語,略一觀察就發現了她的呼吸十分急促,知道她已經十分累了,于是道︰“先休息一下,等下再說吧。”說完就到一旁的樹蔭下坐著休息了。
好半會,阿爾法才問道︰“你怎麼會一個人,你父母呢?”
千葉蓮眼眶一紅,弦然欲泣道︰“媽媽說,我不要局限于家里,要往外多看看,自從媽媽死後,我就離開家里出來了。”說完已經是泣不成聲了。
阿爾法見狀不知所措,站也不是,坐也對是,忙道︰“別哭,別哭,我拜托你別哭好嗎?”他也是急胡涂了,還有在拜托人別哭的。
不知是不是阿爾法的安慰有效,還是千葉蓮的情緒漸漸的平息過來,慢慢變成只輕輕的抽泣著,阿爾法這才松了一口氣。
接著千葉蓮輕聲訴說著自已的身世,她出生在北希爾瓦多,千葉家在當地是遠近馳名的拳法道場,門生少說也有千人,可是千葉流的武學偏于陽剛,不適合女子修練,門生大都為男人,更因千葉流武學奧義是傳子不傳女,所以在千葉道場里女性的地位是很低的。
基于此,千葉蓮只有學到基本的拳術,她母親在臨終前告訴她不要劃地自限,于是千葉蓮遵照母親的遺言出外旅游,一路上餐風露夙,直直到三天前為了拿魔獸的卵而遭圍攻,幸好阿爾法路過才幫她解了圍。
听完千葉蓮的話後,阿爾法看著她,十一、二歲的年紀,原本應該是開心的玩,她確要流浪天涯過著提心吊膽的生活,稚嫩的臉龐因疲勞而顯得憔悴,細瘦的雙手,嬌小的肩膀,卻要負擔如此重的壓力,阿爾法看的憐意大起沖口而出道︰“如果你願意的話,以後就跟著我吧。”
千葉蓮大喜道︰“真的嗎?大哥哥。”
阿爾法道︰“當然,說出口就算數,我叫魯‧阿爾法,不要大哥哥長大哥哥短的亂叫。”
千葉蓮道︰“知道了,魯大哥。”
魯大哥?越叫越奇怪,算了,再改的話搞不好會有更多奇怪的名詞,習慣就好了,想及此阿爾法忽然想試試千葉蓮的功夫,于是對她道︰“你休息夠了嗎?若夠了,我們來過兩招吧!”
千葉蓮點點頭道︰“好啊!”說完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一拳捶了過來。
她看過阿爾法的翔龍劍法,知道若讓他使出來的話,自已跟本沒有勝算。而阿爾法根本沒有拔劍的意思,因為他看出千葉蓮的招式勁力雖大,卻能放不能收,萬一落空就會被趁隙而入,所以阿爾法輕輕的轉個身,用風雲十三式中的雲淡風輕順勢而出。
這一式若練到深處,會讓人產生一種霧里看花,若有似無的感受,此時的阿爾法施展出來卻少了那種舉重若輕的悠閑,不過看在千葉蓮的眼里,阿爾法好像突然消失了一樣,令人懷疑是不是自已看錯了。
阿爾法閃到千葉蓮身後,抓往她的肩膀道︰“你輸了。”
事實上他們功夫差距沒這麼大,因為千葉蓮誤以為阿爾法是擅用劍法且是屬于偏陽剛的路子,才一出手就毫不保留的要硬拚,事實上是因為阿爾法為了試劍才用偏陽剛的劍法,所以千葉蓮攻擊落空之後,阿爾法才能從容的繞到她背後,並不是阿爾法的實力比千葉蓮高很多,若真的要打,阿爾法空手至少也要五十招後才能克敵致勝,不像現在一般輕松愉快。
千葉蓮轉過身來,臉上毫不掩飾自己的驚訝與崇拜地道︰“魯大哥你好厲害,小蓮以為至少要五十招才會輸給你。”她估計的並沒有錯,但若讓阿爾法拔劍後再打,十招後就可以分出勝負了。
阿爾法笑了笑道︰“你是因為錯估了我的功夫才敗的那麼慘,而且你也不適合練習現在這種剛硬的功夫,你的發育尚未完成,練習這種功夫對你有害無利,應該練一些偏向陰柔的功夫,這樣對你也比較好。”
這些知識是他在麗微學院內學來的,現在逮到機會那還不趁機過過當老師的癮嗎?
千葉蓮嘟著嘴委屈的道︰“我知道啊!可是小蓮家只有教這種的啊!”
阿爾法看著她的樣子心中只覺好笑,一時間他忽然有覺得自己多了一個天真的妹妹,一股身為大哥之情油然而生,于是對他道︰“小蓮,我來教你好不好?”
千葉蓮眼楮一亮興奮的道︰“真的嗎?魯大哥你不能黃牛喔。”
阿爾法笑道︰“只要你不怕辛苦,我一定會將這一套拳法教給你,至于能練到什麼地步就要看你自己了。”
千葉蓮忙道︰“嗯!小蓮一定會努力的學習的。”
話雖如此,由于風雲十三式與她原本的千葉家傳武功是完全不同的路子,阿爾法在教她時可說是煞費苦心吃盡了苦頭,阿爾法原先所學的翔龍劍法是剛柔並濟、水火相生的武學,練習風雲十三式自是比較能得心應手,所以千葉蓮一直到出了山區卻仍然只練成前三招。
kani
發表於 2009-12-30 02:04:33
穿過了山區到達定龍河旁,阿爾法不禁想起白駿來了,他現在的位置離哈爾只有三天的路程,自從不告而別後算來已經兩年多了,不知道白駿和吳麗華是否有什麼結果,阿爾法想去看看卻又有所顧忌,這一夜他失眠了。
經過了一夜的反覆思考,他決定還是去看一眼,他要知道他們過的好不好,于是改變了原本了行程往哈爾前進,千葉蓮本來就不知道阿爾法的目的地,便傻傻的跟在後面一起走。
哈爾依然是人聲鼎沸、熱鬧不已,阿爾法慢慢的走在街上心中思潮起伏,往事一幕幕的沖擊著他的心頭,當初看熱鬧的心情已經不復存在,留下的只有淡淡的哀思,阿爾法不禁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細想著在這生活的每一個細節,沉浸在濃濃的回憶中。
千葉蓮跟在阿爾法的身後東張西望,哈爾的一切對她是那麼的新鮮,可是阿爾法自從到這里以後一直不發一言,大異于以往的談笑風生,她也不敢和阿爾法說話,只好一個人看著熱鬧的情景。
阿爾法現在還拿不定主意,雖然在來之前已經決定看一眼就走,可是真的來到這里時他反而猶豫了,他怕自己會忍不住沖進去,他不想破壞別人寧靜的生活,更不想別人為他擔憂,這種患得患失的心情交織沖擊著他的心理,讓他的心情更加沉重。
他滿懷心事的走著,不知不覺的走到當初借船來劃的地方,想到當初與雷茵相識的情形,阿爾法的嘴角露出了微笑,千葉蓮見狀道︰“魯大哥,你在笑什麼?”
阿爾法不答反問道︰“小蓮,想不想劃船游河?”
千葉蓮拍手雀躍道︰“好啊!好啊!小蓮還沒有坐過船。”于是阿爾法租了一艘船和千葉蓮劃出河去了。
阿爾法輕輕的擺動著雙槳享受著河面上的平靜,哈爾城內到處都是叫賣聲,唯有在此處才有真正的寧靜。
劃到河心,阿爾法收起雙槳躺了下來,千葉蓮一見覺得有趣也跟著躺了下來。
一樣的藍天白雲,一樣是躺在船上,卻是不同的心情及身邊多了一個千葉蓮,眼中映入的是藍天白雲,心思卻已經轉到十萬八千里外了,或許這就是所謂的成長吧!
此時,突听一聲“請問”,聲音是如此的熟悉,阿爾法起身一看差點沒有叫出聲來,一艘華麗的大船正往他們駛來,船頭立著一位體態婀娜的女性,身穿一件十分搶眼的紅袍,紅袍上繡了一個玫瑰花紋,那正是雷茵,阿爾法最不想見到的人之一。
當年阿爾法的離去造成她很大的心理創傷,之後致力于學藝以求淡忘阿爾法,沒想到思念卻與日俱增,原本活潑的神情以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淡淡的哀愁,為她原本艷麗的臉龐增添一分色彩。
當然阿爾法不可能知道這些情形,只能表面平靜的看著雷茵,千葉蓮也在此時起身疑惑的看著雷茵道︰“大姐姐,你有什麼事嗎?”
阿爾法暗道一聲好小蓮,然後轉頭看著雷茵,他不願自己的聲音被雷茵認出,所以不想開口,但他卻沒想到自己正值口音轉變期間,就算開口雷茵也不一定認得出來。
雷茵自從阿爾法走後就常常到與他回憶最多的地方閑逛,其中以群鳳山脈內他們露營的地點及定龍河他們初識的地方最為常去,今天看到阿爾法的船上躺人便直覺得認為是方小龍,于是便過來一問,沒想到還是失望了。
雷茵一見不是方小龍變失望的道︰“對不起!我認錯人了。”說完便吩咐下人駕船離去了。
千葉蓮笑道︰“奇怪的大姐姐,在河上也能認錯人。”
阿爾法“嗯”了一聲不予以回答,千葉蓮也不管,逕自又躺下來休息了。
阿爾法看到雷茵消瘦的身形,心中有一種想要表明身份的沖動,但他還是忍了下來,同時也決定要到白駿家一探。
晚上,阿爾法找了客棧便住了下來,吩咐千葉蓮不準亂跑後自行往白駿家去了。
趁著夜色,阿爾法輕巧的出現在白駿家外,外觀依舊,從窗口中隱約透漏著燭光,還有嬰兒的哭聲,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道︰“不哭!不哭!小龍乖喔!”
阿爾法的身子一震,他听的出這是吳麗華的聲音,更因為“小龍”這個名字引發他的聯想,白駿和吳麗華終于共接連理,更將自己孩子命名為小龍這個當初阿爾法所使用的化名。
想及此,他的眼淚再也忍不住掉了下來,若他還像以前一樣了無牽掛,若他還像以前一樣無憂無慮,他肯定會不顧一切的沖進去為自己所做的一切懺悔,可是他不行,他若是進去則會帶給他們困擾,他們肯定會幫忙自己,這對他們寧靜的生活會造成很大的破壞,所以阿爾法只能遠遠的看著。
自己父親的死亡讓他更珍惜擁有過的友情,除了董建地和溫龍不知所蹤外,就剩下在哈爾內的白駿等人了,所以他在可能的情況下盡量不打擾他們的生活,雖然他喜歡整人,但那也是他獨特的友好方式,以他的個性是不可能直接表達出對別人的感情,當然,夏亞是唯一的例外。
就在阿爾法一個人感傷的時候,嬰兒止住了哭聲,白駿也在此時道︰“哭聲止住了嗎?
真是難為你了。”
吳麗華啐道︰“都已經成親了,說話還這麼客氣。”
沒想到里面居然傳出雷茵的聲音,道︰“大嫂,大哥是體恤你,又不是故意要和你保持距離。”
吳麗華笑道︰“我知道,我只是整整他,誰叫他讓我等的那麼久,算是討點利息吧!”
屋內的嬉笑聲傳出,阿爾法也在此時離去,當雷茵叫白駿為大哥時,阿爾法的心頭一震,隱隱覺得事情和他有關,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回到客棧後千葉蓮早已睡死,阿爾法翹著腿、頭枕著雙手躺在床上咪著眼休息,表面上輕松愜意,其實內心卻無比的矛盾,雖然白駿家表面上和樂融融,但阿爾法知道自己一去兩年多音訊全無他們一定會擔心,苦思良久,終于被他想出一個方法,馬上從床上跳了起來,拿起筆寫了封信後便安然的躺上床入睡了。
隔天,阿爾法告訴千葉蓮讓她自己一個人去玩一個早上,她樂的馬上跑的不見人影,阿爾法望著她離去的背影不禁莞爾一笑後,大搖大擺的往白駿家前進。
阿爾法走到白駿家門前輕輕的敲門,道︰“對不起,請問有人在家嗎?”
屋內傳來吳麗華的聲音道︰“來了,請稍候。”
阿爾法馬上露出訝異的表情,待吳麗華啟門一看,他馬上皺著眉頭問︰“請問有一位白駿白先生住在此地嗎?”
吳麗華點了點頭道︰“有的,請問哪位找?”
阿爾法搔了搔頭笑道︰“奇怪!他明明告訴我白駿是一個人獨居的啊!對了,我叫做阿爾法,小龍叫我送一封信來給他的白大哥。”後面那一句是對吳麗華說的。
吳麗華失聲道︰“小龍,是方小龍嗎?”
阿爾法點了點頭道︰“對,咦!你怎麼知道?”
吳麗華忙道︰“待會再說,先進來坐吧!請。”
阿爾法向吳麗華道個謝便跟在她身後走了進去,吳麗華請阿爾法坐下後便急急忙忙的進房了,不用說自然是去叫白駿。
不一會,白駿用沖的出來,不過令阿爾法意外的是跟在白駿身後第二個沖出來的是雷茵,第三個才是吳麗華,不由得讓阿爾法傻在當場,不過馬上又回復鎮定。
白駿快步走到阿爾法面前道︰“阿爾法先生,你說你是替小龍送信來的,那你知不知道他在什麼地方?過的好不好?”
阿爾法將昨天晚上寫的信件拿出來道︰“請你先過目後再問吧!”
白駿將信接過,信封上寫著“白駿大哥親啟”正是方小龍的筆跡,他用微微顫抖將信件拆開,雷茵和吳麗華也湊過去凝神觀看,阿爾法則凝視著他們,眼中流露著極深的感情。
“大哥︰
請原諒我的不辭而別,我有些是還是不敢說出口,希望你別生氣。
你和吳麗華小姐的進展如何,希望下次見到她的時候我要叫她一聲大嫂了。
我之所以離去和這里任何的人、事、物完全無關,只是有些是要去解決,離別的話我 又說不出口,只好不辭而行。不要怪我不夠兄弟,而是這件事一定要我親自解決,不能假手于他人。
現在我正在各地環游,若有經過哈爾一定會順道去看你,順便帶我向大小姐問好,不知道她的脾氣有否收斂一點,如果沒有的話,我來時先警告我一聲,不然我可能會死的不明不白。
祝天天愉快
方小龍”
睹物思人,白駿和雷茵將信看了一遍又一遍,淚水悄悄的爬滿了他們的臉頰,滴濕了他們的衣襟,而他們卻一無所覺,阿爾法看了頗為痛心,卻又不好出聲阻止,幸好吳麗華見狀道︰“大哥,不要失態了,客人還在呢?”
白駿悚然一驚,忙將臉上的淚水拭去道︰“抱歉,失態了,這些年來我們一直在找小龍,可是都沒有任何線索,你今天帶來這一封信可以說讓我們放下心頭大石,謝謝。”
阿爾法听的慚愧萬分,這兩年他很少想起他們,若不是要經過哈爾,他也沒有來看他們的打算,白駿見他不發一言,便問道︰“阿爾法先生,怎麼了?”
阿爾法忙道︰“沒什麼,只是想起一些事罷了,還有,不要在我的名字後面加先生好嗎?我跟小龍同年紀,只要直接叫我的名字就行了。”
白駿道︰“好,我就叫你阿爾法吧!”
雷茵在此時插問道︰“阿爾法,你在什麼地方遇到小龍的,還有他為什麼不乾脆自已來算了。”
阿爾法從容的道︰“我和他很早就認識了他,他之所以不來的原因是不想他的事造成你們的困擾,可是又怕你們擔心,剛好我要到北方去,所以他就叫我順便到這里送封信,至于他的事我也不太清楚,好像和他的家事有關吧!”他對于這些事也沒有說謊,只是隱瞞了某些部分罷了。
雷茵低頭沉默不語,白駿在這時道︰“那你今後有可能會遇到他嗎?”
阿爾法搖了搖頭道︰“連他自己都不確定會去哪里,我也不知道有沒有再踫面的機會,至于其他的事情由他自己告訴你們吧!他說事情辦完後一定會來這里找你,至于是什麼時候我就不清楚了。”說罷臉上露出黯然的神色。
吳麗華在此時道︰“大哥,既然小龍都說了要來看我們,而且也來信報了平安,我們又何必急在一時呢?”
白駿點了點頭向雷茵道︰“大小姐,你認為呢?”
雷茵自從知道方小龍的平安後,整個人的精神為之一振,連神情都回到兩年前那付古靈精怪的樣子,一掃所有的憂慮,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企盼與期望,此時聞言取笑道︰“都已經辭職了還叫我大小姐,是不是想要復職,我可以叫我爹考慮一下,如何?”
白駿笑道︰“雷茵你也真是的,大哥只是一時說溜了口,就來消遣大哥,就算得知心上人無恙也不用這麼高興吧!”
這次換雷茵無法招架,馬上漲紅了臉,她喜歡方小龍的事雖然家人都知道,可是當著別人的面提起畢竟是太唐突了點,尤其這個別人又是方小龍的好朋友。
阿爾法听到心上人三個字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他自認沒有展開任何追求她的手段卻有這樣令人意外的結果,眼楮不自覺的往雷茵望去,雷茵見他轉頭看向自己,一張臉更像是喝醉酒一樣的血紅,可是仍嘴硬的道︰“哼!那是你們之間的謠傳,與我無關,反正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誰都知道她是在嘴硬,從她在得知阿爾法送信來以及她看信後的反應,再加上現在的情況已經足以證明一切了。
阿爾法深吸一口氣,將混亂的心情平復後道︰“信已經送到了,話也傳達到了,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告辭了。”
白駿一听忙道︰“這麼快就走,留下來吃頓飯再走吧!”
阿爾法搖了搖頭道︰“謝了,我和人還有約,不想讓她久等,所以先告辭了。”說罷立即站起身,不讓他們有挽留的機會,留的越久越有可能被認出來。
白駿只好道︰“既然如此就讓我來送你吧!”
阿爾法正想拒絕,可是沒想到雷茵突然道︰“大哥,讓我來吧!”說話的同時已經移到阿爾法的身邊,一樣不給阿爾法拒絕的機會,反將了阿爾法一軍。
雷茵笑道︰“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阿爾法嘆口氣往外走去,雷茵則帶著勝利的笑容跟在後面一起離去。
走到大街上,阿爾法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路上行人的視線都集中在自己的身上,不由得看看自己是否有什麼地方很奇怪,由于他的動作十分滑稽,雷茵“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阿爾法轉過頭來問道︰“有那麼好笑嗎?”
雷茵搖了搖頭,不答反問道︰“阿爾法你知道方小龍多少事?”
阿爾法悠哉的道︰“很多啊!你想要知道什麼?能說的事我就告訴你。”
雷茵在他說話的同時加快腳步跟他並肩而行,聞言奇道︰“還有不能說的嗎?”
阿爾法笑道︰“當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權,你、我不例外,小龍也不例外。”
雷茵點了點頭,卻不發一言的沉默著,阿爾法轉頭望去,發現她正在沉思著,眼中流露著異樣的光芒。
阿爾法看了微覺事情有點不對,可是哪里不對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雷茵在此時突然道︰“你知道為什麼剛才所有人都往你這邊看嗎?”
阿爾法望向她,發現她正露出一絲微笑,阿爾法靈機一動道︰“他們一定是奇怪為什麼為什麼哈爾第一首富的女兒雷茵‧哈特會像跟班一樣跟在我的後頭是吧!”
雷茵道︰“算你聰明,咦!不對,你怎麼知道我是誰?我並沒有告訴你啊!”說罷盯著阿爾法。
阿爾法心中叫遭,雷茵居然會變的如此細心,急中生智,他朝雷茵露了一個微笑道︰“你忘了小龍是我的好朋友,是他告訴我的,剛才白駿剛才又叫你大小姐,這不就等于是告訴我你是誰了嗎?”
雷茵注視著阿爾法,像是要把他看穿一樣,忽然她的眼楮一亮,微微一笑便不管阿爾法了。
阿爾法雖然覺得詫異,但也無心理會,終于走到客棧,阿爾法才正要開口請她回去,千葉蓮從里面沖出來道︰“魯大哥你回來了。”說罷就往阿爾法身上撲去。
阿爾法早有準備輕輕的一個閃身躲過,千葉蓮就整個人往雷茵身上撞去,雷茵一個閃避不及被千葉蓮一把抱住,兩個人馬上變成滾地葫蘆,摔了個灰頭土臉,阿爾法一見興災樂禍的捧腹大笑。
千葉蓮忙起身道︰“大姊姊,對不起,小蓮不是故意的,魯大哥,你干麼閃開啦,還在那邊笑。”
阿爾法搖搖頭將雷茵扶起道︰“沒事吧!這小蓮就是這樣莽莽撞撞的,小蓮不要沒事就撲過來,一點都沒有女孩子的樣子,這樣子沒有人會喜歡你的。”
千葉蓮笑嘻嘻的毫不在意,反而道︰“沒關系,只要有魯大哥喜歡我就好了。”即使她所說的喜歡和阿爾法所說的友誼有極大的差距,阿爾法仍不禁一陣耳熱。
雷茵饒有興致的看著他們兩人,直到這時她忽然道︰“我先回去了。”
阿爾法向她擺了個手表示知道後,雷茵便踏著愉快的腳步離去了。
阿爾法望著雷茵離去時的背影,心中充滿著歉疚,原本活潑開朗的人會變的如此沉靜寡言,這個變化劇烈的讓人難以接受,更何況他至少要負一半以上的責任,或許這就是成長所必須付出的代價吧!
阿爾法帶著千葉蓮從哈爾橫渡定龍河往北前進,途中加強教導千葉蓮風雲十三式,行進的速度十分緩慢,可是他們兩人往往晚上時累的一躺下就睡著了。
三個月後,千葉蓮終于將風雲十三式學全,可是仍然會有不流暢的現象,對此阿爾法也束手無策,只好叫千葉蓮自己想辦法解決,千葉蓮含笑答應了,也不知道有沒有听進去,此時的他們也已經到達諾亞雷特的首都雷特城外了。
kani
發表於 2009-12-30 02:05:04
第九章 夏亞之謎
諾亞雷特首都雷特內
雷特的所在地位于諾亞大陸東北方,說實在話它並沒有任何的軍事用途,既無天險可守,也沒有十分方便的交通能力,更不是什麼好的戰略地點,當初將首都蓋在此處僅僅是為了紀念將大陸統一後卻飄然遠行的諾亞雷特的出生地罷了,大陸名為諾亞大陸,首都為雷特,國名為諾亞雷特。
就商業性質而言也遠不如商業城市哈爾,可是所有有關精靈的文獻就只有在這里的王立圖書館才有,導致雷特內部龍蛇混雜,是諾亞雷特境內犯罪率最高的三個城市之一。
阿爾法走進城內,高聳的城牆斑斑點點,使整個城市看起來毫無生氣,阿爾法不禁皺起眉頭,這與他所想像的首都相差太遠,不應該是一個大國應有的樣子。
千葉蓮跟在阿爾法身後,看到的是一個個的乞丐和裝潢十分華麗的高門大宅,強烈的對比讓她小小的心靈感受到無比的震撼。
阿爾法對眼前的一切感到不解甚至是憤怒,國家的首都貧富差距如此大,是不應該發生的,沒有富強的人民就不會有強大的國家,而諾亞雷特政府居然可以無視這樣的情況,難怪會因分裂的問題而使國立衰減,反觀如百神聯盟、那魯雷克、希爾瓦多等國卻因與諾亞雷特脫離獨立而壯大,阿爾法可以預見諾亞雷特的滅亡是遲早要發生的。
想及此,阿爾法嘆了一口氣,這畢竟是他生長的國度,可能的話誰不希望自己的國家能壯大,不過換了是以前的阿爾法是不會有這種感觸的。
千葉蓮見阿爾法嘆了一口氣,認為他和自己感受到相同的震撼,哪知道阿爾法想的更深更遠。
阿爾法在問明去路後,帶著千葉蓮往王立中央圖書館前進,到達王立圖書館時,阿爾法深切的感受到一股莫名的憤怒由心底升起,純金的大門、上頭還瓖了寶石拼湊而成的王立中央圖書館七個大字,似乎正對著阿爾法冷笑,把錢用在這樣的的地方卻又坐視自己領地的人民窮困潦倒,這和草菅人命的殺人犯有何不同。
阿爾法突然有一種轉身離開的沖動,于是他深吸一口氣,將所有的不快壓下,進入圖書館。
漫長的通道兩端各有壁畫及簡介,上面寫了諾亞雷特的歷史與平亂事跡,其中不乏對于從諾亞雷特脫離獨立的國家給予惡意的批評,阿爾法看的直搖頭,對諾亞雷特政府又再次灰心,不肯為自己所做的事情檢討、也不肯給予別人正確的評價,老是將過錯往別人身上推是不會有任何進步的。
走過通道是一個圓形的大廳,大廳中央有一根柱子聳立,還有圓形的櫃台再柱子四周圍繞,給人一種整齊壯闊之感,大廳的四周有許多人在警戒,阿爾法走向櫃台問道︰“請問哪里可以翻閱有關精靈的書籍?”
一位櫃台小姐聞言抬頭道︰“就算有,你也要取得資格證明才能進入。”她是看阿爾法年紀小,說話的口氣也不怎麼客氣,大有“那不是你能去的地方”之感。
阿爾法取出那塊測試後所取得之徽章道︰“是這種東西嗎?”
那櫃台小姐“咦”了一聲,仔細一看驗正無誤後,意外的道︰“這是我第一次看到這麼年輕就通過的,你從後面的樓梯上去,看到一個黑色的大門,你將徽章給大門的警衛看過後就可以進入查閱你所需要的資料了。”
阿爾法點了點頭,向千葉蓮道︰“你待在樓下不要亂跑,我要去查資料,知不知道?”
千葉蓮到了句“知道”後就四處參觀去了,阿爾法一笑後逕自往二樓移動了,樓上的擺設十分樸素,與大廳的華麗截然不同,阿爾法的前後左右計共有四道門,分別是青、白、紅、黑四色,門上雕著不同的圖形,分別是右方青龍、左方白虎、後方朱雀、前方玄武,每個門都各有四名大漢把守。
阿爾法走向黑色的大門,並將徽章亮給把守的大漢看,在驗證無誤後大漢便任由阿爾法通過。
阿爾法進入後入眼的是一間間的隔間房,正中央放了一個大書櫃,書櫃上擺著一本本厚厚的書,阿爾法不禁自言自語道︰“有這麼多嗎?”
夏亞忽然道︰“搞不好每一本都一樣。”
阿爾法嚇了一跳,夏亞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了,此時突然搭腔讓他十分意外,于是阿爾法笑道︰“怎麼這麼久不見你出來,我還以為你消失掉了。”
夏亞笑道︰“別鬧了,正經事先辦。”
阿爾法將櫃子上的書隨便抽一本起來翻閱,開始的內容是將精靈做一個大概的介紹,沒有人清楚的知道精靈的由來,只知道精靈是以一種超物質型態的生物,可自由分解自己的身體組織,使人無法踫觸或根本看不見,不過要在意識清楚時才能維持。
精靈對人類的直接幫助大致分為增福及補強兩種,增福及是將原有能力進一步的加大,而補強則是加入原本沒有或十分弱小的能力,另外有一些特殊能力則是歸類于補強部分,在訂立契約時直接對施術者加強能力。
訂立契約的方法是先將精靈困在魔法陣中消耗其能量,在其最衰弱時口含鮮血向其噴灑,並用吸納法將其征服後即可直接用意念控制精靈,以精靈為媒介向大自然借力,等于是一個腦袋控制兩軀體,不過即使精靈受創,宿主也不會有任何不適。
看到這里,阿爾法從心理聲出一股憤怒,這等于是抹煞精靈意識的掠奪行為,是完全不人道的。
夏亞深切的感受到阿爾法的情緒波動,他知道阿爾法將自己視為朋友,也等于將精靈視為朋友,這種契約的訂立方是完全是損人利己的強盜行為,根本不能說是一種契約。
夏亞輕輕的道︰“這大概是為什麼精靈族對人類仇視的原因吧!”
大概!阿爾法十分疑惑的看著夏亞,不只是他用了猜測的語氣,也因為他說話好像是從人類的角度出發的,否則他應該用“我們”而不是“精靈族”。
想及此,阿爾法問他道︰“夏亞,你是精靈吧,為什麼說話總是以人類的角度出發,還有你也常常跟我說一些武學的事,可是精靈是用魔法的,根本不是用武術的,精靈又沒有經脈。”
夏亞望著天花板緩緩的閉上眼道︰“我是人類。”
阿爾法張大嘴巴,身體不由自主的後退,直到撞到牆壁仍說不出一句話來,好一會才勉強從口中幾出幾個字道︰“你……你是人類?”
夏亞張開眼楮望著阿爾法微笑道︰“是的,不過嚴格來講應該說我曾經是人類,包括圍攻我的那三個也同樣曾經是人類。”
阿爾法深吸一口氣以消化這突如其來、令人震驚的事實,他盡量以平穩的聲音問道︰“你說的曾經是……”說到一半卻又不知道要如何說下去了。
夏亞看出了阿爾法的疑惑道︰“我們四個是死敵,一天,我們在一個古遺跡內巧遇他們三人就當場打了起來,由于一對一他們都不是我的對手,所以他們就聯手對付我,幸好遺跡內的通道十分狹窄,我還可以跟他們纏斗。”說到這里頓了一頓。
阿爾法一听他停下來立刻追問道︰“然後呢?”
夏亞續道︰“我們就這樣邊打邊走的越來越深入,到了一個地方時地面忽然裂開,我們四個就掉了下去……”
阿爾法突然道︰“你不要說你起來就變成這副德性!”他還記得在太陽神殿時醒來也是衣服沒了。
夏亞笑道︰“當然不是,下面不是很深,安全落地後我們又打了起來,下面是一個大廳,我就失去原有的優勢而要遭三人圍攻之苦,激斗之中由于他們對彼此也有顧忌所以沒有使盡全力,即使如此我也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就在情勢最危急的時候,我踩到地面一個突出的石塊,石塊馬上下沉,我們立刻散開,再笨的人也知道踩中陷阱了,沒想到,唉……”
阿爾法忙道︰“沒想到什麼,你別吊我胃口了好不好。”
夏亞道︰“沒想到這時一陣強烈的光華閃過,我只覺得眼前一片空白,全身的骨頭像是被火烤一樣熾熱難當,全身的肌肉像是要被扯裂一般,接著就是在我腦海里響起爆炸的聲音,我整個人被彈出去打在牆上就立刻暈了過去。”
阿爾法听的說不出話來,只能呆呆的看著夏亞,夏亞悠悠的續道︰“等我醒來後就失去了其他人的蹤影,只能拖著疲憊的身軀前進,剛開始覺得十分奇怪大廳為何變大了,以為是剛才太專注于打斗而沒有注意到大廳的大小,更何況配劍也在,應該不是什麼要緊的是,直到從一面鏡子前面走過才赫然發現自己的長相有了改變,不但耳朵又尖又長,額頭上還長了兩根觸角,我不敢相信的看著鏡中的倒影,用手輕輕撫摸著它們的存在,好一會才體認到自己可能變成精靈的事實。”說到這里又嘆了一口氣。
阿爾法好不容易從震驚中恢復過來,他看著夏亞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了?”
夏亞吸了一口氣道︰“大約是遇到你的三年前吧!之後我過著躲躲逃逃的生活,一直有精靈獵人要追捕我,我只好躲進山中,沒想到冤家路窄又遇見他們三個,而且他們也變成精靈,見面後先是一驚,然後就大打出手,我不敵就邊打邊逃,再來的事你就知道了。”
阿爾法又問道︰“那三個人是誰?你們之間又有什麼深仇大恨?”
夏亞道︰“我們師出同門,原本是師兄弟的關系……”
阿爾法驚道︰“師兄弟,不會吧!你又說是死敵,怎麼前後差距這麼大?”
夏亞瞪了他一眼道︰“別打岔,我們不可以先是師兄弟,然後再反目成仇嗎?”
阿爾法幾時見過夏亞發脾氣,忙道︰“可以,可以,你繼續說,我不會再打岔了。”現在他最怕的就是夏亞沒心情再講下去,那以後可能沒有機會再听到了。
夏亞深吸了一口氣,照理說精靈是不用呼吸的,但由于夏亞原本是人類,這只是一種無意識下的動作。
“那年我拜在師父門下,是第四個弟子,也是關門弟子,由于我十分認真,師父也對我傾囊相授,可是三位師兄一昧的為求速成,武功的進境反而沒有我的快速,所以後來他們就被我趕了過去。師父有一個小女兒,年齡與我相若,是大家的寶貝,也是我們四個師兄弟愛慕的對象,由于她的關系,使我的心理有了依靠,因遠離家鄉而彷徨動蕩的心也多虧了她安慰才能安定下來,可是我卻害了她,唉……”
阿爾法想說話卻又怕挨罵,夏亞的師父是誰?他又如何害了那位姑娘?又為了什麼要遠離家鄉的去學武功?想問卻又不敢開口,只好靜靜的等著。
夏亞像是失了魂似的看著天花板,臉上滿是失落,他輕輕的閉上眼楮續道︰“或許是我們年紀相近吧,她時常來找我,看在三個師兄的眼里卻讓他們忌妒的不得了,在這時我的功夫又超越了他們,更讓他們以為師父徇私傳我速成功夫,對我的不滿更是加大,表面上卻仍然裝作對我稱贊有加,暗地里卻罵了我不知多少回,然而未見過世面的我卻不知人間險惡,仍以為我們的感情一樣融洽,誰知道悲劇就是這樣釀成的。”說至此胸部起伏不定,可以想像他現在無比復雜的心情。
當夏亞心情稍微平復後,緩緩的吁了一口氣道︰“當時,由于三位師兄對我十分不錯,而我也對他們推心置腹,誰知道這只是一種要引我上當的手段,大師兄故意在酒醉時透露出自己喜歡師父的小女兒,還說今生非她莫娶,更會令她幸福一生,為了大師兄,我刻意與她保持距離,對她冷淡下來,讓她能和大師兄多接觸,沒想到這不但苦了我,更害苦了她,也連累了師父。”
說到這里夏亞頓了一頓道︰“我並不知道清美對我已經傾心,更不知道師兄只是垂涎她的美貌,更認為只要做了師父的女婿便可以學到更高的武功,當我退出後大師兄便全力追求清美,希冀能夠一步登天,可是由于大師兄太過心急,不願久等,終于在一天夜里用迷藥欲強行沾污清美,但由于及早發現,師父將師兄逐出門,清美則是因為這個打擊而整天將自己關在屋內不肯見任何人,師父為此也日漸消瘦,然而事情才剛剛開始。”
阿爾法被這事情給深深的震撼住了,生長在樸實的鄉村的他何時曾听過如此勾心斗角之事,所以他根本無法說出任何話來,只能楞楞的看著夏亞,不過總算知道師父的女兒名字叫做清美了。
夏亞已經陷入回憶之中,完全沒有察覺到阿爾法的異狀道︰“大師兄被逐出門牆後內心憤憤不平,心中只想到要報復而完全沒有任何悔過之意,另外兩位師兄原本和大師兄原本就是好友兼死黨,在清美事件中也被遷怒,雖然沒有什麼處罰,可是他們覺得臉上掛不住,所以當大師兄提出要報復的意見時他們便一口答應了。那一天是月圓時,清美仍是不肯出房,我和師父及兩位師兄在大廳中吃飯都有點吃不下去,師父為了清美的事情而傷神,兩位師兄則不懷好心的邊勸慰師父邊灌他酒,酒中被下了慢性的麻藥,若不是師父心不在焉的豈有可能讓他們得逞,也幸好我當時沒有心情喝酒才逃過此劫,當麻藥發作時師父所說的第一句話並不是破口大罵兩位師兄,而只是一句帶清美走,沒有要我復仇,更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心中只有一個牽掛。我當時傻在那邊不知所措,還是師父硬將我推出廳外才知道要動作,當我沖到清美的房前,原本因為內疚而不敢靠近的我猛敲她的房門並急叫師父出事了,房門踫的一聲打開,清美沖了出來,全身可以露出來的部分全部遮住,包括整個臉部,只有兩只眼楮露出來,我只覺得事情有點古怪,可是當時的狀況不容許我想這麼多,也來不及告訴清美發生了什麼事,帶著她便往外逃了。”說至此便止住不再說話。
阿爾法再這時忍不住道︰“然後呢?清美怎麼了?你師父又怎麼了?不要只說一半好不好。”
夏亞看著阿爾法,以友善又十分哀傷的語調道︰“我帶著清美漏夜逃往以前師母家,師母很早就逝世了,不過清美說那里十分安全,不用怕有人過來攻擊,途中雖然使我們倍受身心的煎熬,可是途中清美的不發一言卻使我更加在意。我們終于到達師母家,師母家位于一個山谷之內,谷口十分狹小,只能容一個人通過,而且處處有叉路,屬于易守難攻型的地方,也難怪清美會說不用怕有敵人來,光叉路就可以阻擋大部分的人了,她帶著我到一間小屋前面轉過身來問我道︰“你……愛不愛我?’”
“突如其來的問題使我楞了一下,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于是我告訴她現在不適合說這種話,沒想到清美一反常態不斷的追問,我終于將深藏在心中對她的感情向她表明,並向她致上我最深的歉意,她的淚水泉涌而出,並問我是否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依然愛她,我肯定且用力的回答她,她便緩緩的將罩在臉上的頭巾揭下,昔日的美麗不在,她的臉上浮現一條條的青筋,肌肉扭曲變形,給人一種恐怖的感覺,我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種病名,那是一個不治之癥。”
“我用顫抖的雙手將她摟入懷中,並問她病多久了,她搖搖頭說這不重要,只問我是否願意陪她走過人生的最後一段路,然後我們就在那里渡過了三年最快樂的日子。”說至此聲音已經咽嗚。
kani
發表於 2009-12-30 02:05:49
阿爾法的眼框早已不自覺的紅了,當他听完後淚水早就不受控制的掉了下來,真虧他還能與自己有說有笑,換了自己不知道是否受的了。
“對了!你還沒說那是什麼病?”阿爾法突然問。
夏亞緩緩的吐了一口氣道︰“曼克癥,是一種天生的疾病,發病者的身體狀況會越來越差,全身的肌肉翻攪使人痛不欲生,越到末期翻攪越劇烈,所以最後的一個月清美幾乎是在床上渡過的。”
阿爾法又問道︰“那你的師父呢?”
夏亞搖了搖頭道︰“不知道,從那天以後就失去了他的消息,不過從那三個叛徒口中得知師父成功的脫逃,至今仍下落不明,不說了,繼續查你的資料吧!”
阿爾法回到書櫃前將書取起,走到專門讓人翻閱書籍的房間內慢慢的閱讀,書後大部分的是精靈的種類與名稱,阿爾法根本懶的細看,于是再從書櫃上取出幾本書,發現有些書的內容根本大同小異,還有些是前人的心得,對阿爾法的幫助根本不大,所有人都是單方面的操縱精靈,根本沒有一個人是以“共生”型式存的,一直到日落西山,阿爾法才拖著疲憊的身軀下樓。
一下樓,阿爾法馬上看見千葉蓮已經躺在大廳的椅子上睡著了,阿爾法看著她酣睡的臉龐,不忍將她吵醒,便輕輕的將她抱起離去。
一連數天,阿爾法都往王立圖書館跑,雖然翻閱了許多的書籍,卻仍然不知道如何讓夏亞對他有直接的幫助,尤其是在知道夏亞的遭遇後更想要幫助他。
這一天,阿爾法帶著千葉蓮來到王立圖書館門口,不是阿爾法喜歡帶她來,而是她纏的阿爾法沒辦法,只有帶著她來。
一到門口,阿爾法看見一個鷹勾鼻、唇薄如紙的男子,一雙眼楮不時透露冷峻的目光,令人一見即心生厭惡,阿爾法想要繞過他而行,沒想到忽然沖出了四名衛士阻住他的去路。
阿爾法眉頭一皺正要發言,那人忽然道︰“你就是阿爾法吧!”聲音尖銳而高亢,難听至極。
阿爾法皺著眉頭道︰“是又怎樣?”
那人笑道︰“沒什麼,只是我們主人想見你。”那笑容既詭異又難看,而且在笑的時候眼中卻是流露出狠毒的目光,毫不掩飾的射向阿爾法。
阿爾法給他看的心中發毛,馬上回絕他道︰“不用了,你告訴他我很忙,沒空見他。”
阿爾法是想有這樣的手下,其主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再加上他確實有事,沒空和他們磨時間。
那人悠悠的道︰“你沒有選擇的余地,你‘一定’要跟我們回去,否則就是我們押你回去,沒有第三條路可走。”說完又露出那種殘忍的笑容。
阿爾法在多日來找不到所需的資料已經十分不耐煩了,此時聞言更是火上加油,正要沖上去大殺一場,夏亞忽道︰“阿爾法,冷靜一點,不要受他的挑撥,他就是要你反抗,這樣他才有殺你的藉口。”
阿爾法和夏亞經過這幾天相處下來,已經可以不需開口就可以直接用心靈交談,不過阿爾法沒辦法像夏亞一樣隨時可以做到,必須先平心靜氣才能用心靈和夏亞交談,這也是當初他們要進入太陽神殿時的“心靈相通”,而夏亞的目的正是要阿爾法靜下心,以他的才智應該可以看穿那人的目的。
阿爾法回答他道︰“他要殺就殺,干麼需要藉口?更何況我也不一定會被他殺掉。”
夏亞責道︰“阿爾法你是氣昏頭了是不是?他都說了是他主人要‘請’你回去,若他殺了你要怎麼向他主人交代,當然要制造一些狀況,回去才能交差。”
阿爾法冷靜下來,並將事情考慮清楚後道︰“那他又為何要殺我呢?”
夏亞道︰“我怎麼知道,你不會自己去問他,還有記得將小蓮支開,免得她遭受魚池之殃,你也知道她的功夫遠不如你。”夏亞和阿爾法一樣對千葉蓮有著相同的感情。
阿爾法點了點頭,轉向千葉蓮道︰“小蓮,你先回去,如果我在明天中午以前沒有回去的話,就自己先走,不要等我,知道嗎?”
千葉蓮嘟著嘴道︰“魯大哥,你不要小蓮了嗎?小蓮哪里做錯了,告訴小蓮,小蓮一定會改,不要丟下小蓮好不好?”說到這里,淚珠已滾滾而下。
阿爾法伸手將她的淚珠輕輕拭去,無奈的道︰“不是魯大哥不要你,現在魯大哥有很危險的事要做,不希望你跟去,搞不好連小命都沒了,知不知道?”他故意將事情說的很危險,希望千葉蓮能知難而退罷了,其實根本也沒有這麼嚴重。
千葉蓮突然露出堅決的神色道︰“沒關系,就算有什麼危險小蓮也要去,大不了和魯大哥一起死吧!”
阿爾法和夏亞听的怔住了,他們從未想過千葉蓮會如此堅決的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事實上在阿爾法救了千葉蓮一命後,她早就將阿爾法看的比自己還重要了,若是可以用自己的性命可以換阿爾法一命的話,她不會有任何的猶豫,這一點對她來說是理所當然的,但對阿爾法和夏亞來說卻是如此震驚,良久說不出一句話來。
阿爾法輕輕的嘆了口氣道︰“好吧!我們就一起去。”他嘆氣的原因並不是千葉蓮不听話,也不是此行的危險性,而是因為自己並不值得別人對他如此,不只是千葉蓮,還包括了白駿及雷茵。
那人眼見阿爾法受他挑撥正要發難,卻又突然冷靜下來不發一言,臉上更是陰晴不定,還轉頭向身後小女孩說話,再轉過身來時的神態卻又像是對某些事情的哀思,心中不禁微微訝異,他確實為了某種緣故欲殺阿爾法,卻又不能違抗自己主人的命令,只好耍一些手段,阿爾法沒上當使他大出意外,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更顯的陰沉。
阿爾法看見他臉上表情的變化,似乎很滿足的笑了笑道︰“走吧!小蓮,你還等什麼,帶路啊,還要我請你嗎?”後面的幾句是向那人說的,語調十分輕蔑。
那人恨恨的道︰“好,希望你記住曾經對我無禮。”說罷轉身帶路。
阿爾法走在後面道︰“哈!我向來很健忘,搞不好待會就忘了,要記你自己記吧!”
千葉蓮“撲嗤”一聲笑了出來,阿爾法是仗著那人不敢動他,便肆無忌憚的氣一氣他,反正氣死人不用賠命嘛。
那人氣的全身微微顫抖,阿爾法在後面險些笑壞了肚皮,千葉蓮看他那麼高興也蹦蹦跳跳的跟在後頭。
一路上阿爾法和千葉蓮有說有笑,還不時的損那人幾句,那人的臉色更加的鐵青,不過仍不發一言的在前帶路。
過不久,他們出現在一棟類似別墅的豪門大宅前,門前的兩旁分布著八個警衛,從大門到宅邸的正門前的一段路也是布滿警衛,各個都凶神惡煞的站在那,一看也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可想而知這屋子的主人絕非善類和樹敵之多了。
阿爾法邊走邊細看整個大宅的形勢,必要時就可以派上用場,對于這大宅的主人阿爾法給予其很低的評價,光從他選人的標準就知道這是什麼樣的人了。
進入大廳,紅色的絨毛地毯撲滿整個地板,大廳正中有一個通往二樓的樓梯,正上方吊著一個燈,利用和冷氣相同原理制造出來的物品,不同的是里面所用的是光系的魔法,以及在外型和材質上的不同罷了,價格一樣是貴的驚人。
阿爾法在樓梯上看見一個背對著他們的人,帶阿爾法過來的人走向前向那人低聲說了幾句,那人頭也不回的道︰“好!你下去吧,我待會再叫你。”幫阿爾法領路的人瞪了阿爾法一眼後立即離去。
另外那人仍背對著阿爾法和千葉蓮,不知道再想些什麼似的不發一言,阿爾法沉不住氣開口道︰“喂!沒事找我來干麼?不是要來看看你有多闊氣吧!”
那人轉過身來饒有興致的看著阿爾法,凶惡的眼神彷佛是所有人都欠了他點什麼,黝黑的臉更是令人心生畏懼,此時突然展露一個笑容,不過絲毫沒有讓人感覺他在笑,只听他道︰“阿爾法是吧!我早听說過有關你的事了,你是第一個敢這樣和我說話的人,另外這一位我就不清楚了。”
阿爾法不耐的道︰“她是誰不用你管,你叫我來干麼?”他也不管為何別人知道他,更不想和這人相處,畢竟這人給他一種厭惡的感覺。
那人出奇的沒有生氣,反而續道︰“我從別人口中得知你若無其事的從精靈資格考中通過,所以對你產生興趣,前些天听說有人天天去翻資料,查探之下才知道原來是你,于是馬上使人請你回來,想看一看是什麼樣的人物,和他談一談話。”
阿爾法“哦”了一聲道︰“原來如此,現在人看了,話也說了,是不是可以告辭了?”
那人臉色一變,他肯這樣和阿爾法講話已經是莫大的恩賜,沒想到他再三對自己無禮,使他的忍耐到了極限,于是“哼”了一聲道︰“對你客氣,你居然就放肆起來了,你可知道我是何等人物。”
阿爾法輕笑道︰“你又沒有告訴我,鬼才知道你是何人物。”
千葉蓮在此時也道︰“對啊!你又沒有告訴我們。”
那人臉色稍緩,心想若你知道我是誰還不嚇的說不出話來嗎?想及此,不禁得意的道︰“我就是川上忠次。”
阿爾法倒抽一口涼氣道︰“川上忠次……是誰啊?”
前半段用夸張的語調說出,川上忠次听的心中一陣得意,等到阿爾法“是誰啊”一出,臉上的笑容立刻僵住。
其實阿爾法知道他是何許人也,諾亞雷特七年會公選一次總統,基本上所有的事物都由總統來決策,可是總統不是超人,所以會有各方面的專才來輔導領袖作各類的事,基本上分成軍事、經濟、法治三大類,分別被三大家族給瓜分,川上家負責軍事,夏木家負責經濟,二階堂家負責法治。
長久以來總統的權利已經被三大家族奪去,以致于三大家族擁有著極高的權勢,總統的只剩下一些基本的權利而已,其他的用處只是對外的發聲筒,要不就是當中央受到批評和譴責時拿出來當世人的出氣筒,所以基本上國家的政策和決定都集中在三大家族上,三大家族的領導人經過一代代的世襲制度而產生,其中自然也有許多的斗爭,這一代的領導人分別是川上忠次、夏木樹實、二階堂隼人。
川上忠次性格反覆無常,翻臉比翻書快,可以在這一刻和你稱兄道弟,下一刻就將你處決,有時候會雞蛋里挑骨頭,更會不擇手段的將反對者全部清除,稱的上是惡名昭彰。
長期間擁有極高權力的結果使其他兩大家族同樣是目中無人,處心積慮的想要取其他家族而代之,卻又沒有同時將其他家族同時連根拔起的把握,表面上是相敬如賓,私底下爭斗連連,所以川上忠次對阿爾法算是十分客氣的了。只是阿爾法完全不領情,還句句頂嘴使他的怒氣已經到達頂點了。
阿爾法完全不理會川上忠次的神色變得有多難看,自顧自的道︰“總之,我不管你是誰,先說說你叫我們來的目的再說吧!我可沒有時間和你瞎耗。”
川上忠次突然哈哈狂笑,他是怒極反笑,就算他最得寵的手下也沒人敢這樣和他說話,只見他雙眼射出一種攝人心魄的寒光,凝視著阿爾法,阿爾法則漫不在乎的站在那,千葉蓮則是好奇的東看看、西看看,川上忠次家中擺設的東西對她來說是十分新奇的事物。
阿爾法從嘴角露出一絲懶洋洋的笑容道︰“不要生氣,你自已問你的手下是怎麼帶我們來的,再說你從我們來開始一直在講廢話,該進入主題了吧!”明明是他自已東拉西扯了一大堆,還在怪別人講廢話。
川上忠次的眼神透露奇怪的神色,好像阿爾法這個人讓他有點看不透,他忽然露出一抹微笑道︰“阿爾法,你願不願意在我手下做事?”
阿爾法听的一怔,說實話他完全不想要在這只瘋狗手下做事,更何況他也不可能待在此處太久,他還有全村的血案要調查,于是他堅決的道︰“不用了,我想我還是比較適合閑雲野鶴的生活,這種需要仰人鼻息的生活我過不慣。”
川上忠次臉上再次變色,從來沒有人敢拒絕他的邀請,即使有也早就葬身魚腹了,對于自已得不到的東西,他一向是將之破壞也不願被別人得到。
察覺到川上忠次的不對,阿爾法馬上改口道︰“不過如果待遇好的話,我可以考慮考慮。”他當然沒有意思留下來,只是現在這個情況不容他多做選擇,只能用拖字訣。
川上忠次看著阿爾法貪婪的樣子,那想得到一個十五六歲小孩子會耍詐,于是他笑著道︰“那就要看看你有什麼好表現了,志彥,帶他們下去。”
阿爾法原本掛在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道︰“志彥?”
川上忠次奇道︰“怎麼?你連我都不認識,居然會認識我的手下嗎?他就是帶你過來的人,叫做藍志彥。”川上忠次在攏絡人的時侯向來都是和顏悅色的。
阿爾法听到藍志彥的名字瞳孔瞬間放大,剛好藍志彥他開門進來,阿爾法二話不說,拔劍、前沖、下砍三個動作一氣呵成。
藍志彥被阿爾法出其不意的攻擊下居然沒有預期的手忙腳亂,反而是一個冷笑後輕松閃過,絲毫不見勉強,由此可知其身手之高明。
藍志彥左手一翻,從腰間抽出一把通體碧綠的長劍,阿爾法一見便知是自已父親所打造的得意武器二把中的一把“碧魂”。
川上忠次一見阿爾法動手首先是一愕,接著就是冷眼旁觀,顯然對藍志彥十分有信心,千葉蓮則是搞不清楚狀況的在那邊加油,夏亞來不及阻止阿爾法,只好由他去了。
阿爾法緊握劍柄道︰“碧魂在你的手上,那‘赤血’呢?”
碧魂和赤血是西格瑪到松林村後的力作,所用的金屬和阿爾法手上的相同,只是添加了阿爾法不明白的物質,所以加強了能力,顏色也有變化。
藍志彥露出一絲邪異的笑容道︰“沒想到居然有漏網之魚,讓你知道是誰做的,不過今天就要來個斬草除根。”
阿爾法見他答非所問,知道無論如何他是不會說的了,再加上剛才他閃的如此從容不迫,今天恐怕很難報仇,說不定還無法活著走出去,不禁有點後悔剛才太魯莽出手了,不過現在勢成騎虎,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想及此,阿爾法向左一個側身,劍尖貼地往藍志彥沖去,藍志彥沒有應付過這種攻擊方式,便將劍指地做了一個防御的姿勢,阿爾法忽然一個旋轉,劍尖抵地作為支撐和旋轉的重心,頭下腳上的往藍志彥踢去,正是翔龍劍法奇招之一“天旋地轉”。
這一招大出藍志彥意料之外,連忙一個後仰險險避過,阿爾法將劍一彈斜飛而至往下直砍,一式“飛龍降世”乘勝追擊。
藍志彥抽腿轉身,碧魂斜挑阿爾法,阿爾法人在空中欲閃無從,只變招往碧魂砍去,“當”的一聲,兩劍交擊,阿爾法順勢後飛,好不容易佔到的優勢立刻被扳平,由此可見藍志彥的實力。
kan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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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逃避現實
諾亞雷特首都雷特城內 川上宅里
阿爾法被扳回劣勢卻毫不氣餒,正要再接再厲往前沖去時,藍志彥右手聚起一道光芒,往阿爾法甩去。
“光系魔法!”
阿爾法吃了一驚,因為所有的魔法中他只會回復魔法而已,所以他沒有辦法做遠距離的攻擊,阿爾法閃開攻擊後立刻往前沖,若是保持距離的話對他是完全不利的。
藍志彥一見阿爾法前沖也迎了上去,左手的碧魂舞成一道炫麗的綠色光牆,煞是好看。
由于並沒有與人對戰的經驗,即是有也大多是空手,以武器對戰這還是第一次,一時之間阿爾法有無從入手之感,正當他不知如何是好時,夏亞突然道︰“不用怕,以集中破分散,‘翔龍乍現’。”
阿爾法一听精神大振,翔龍乍現應手而出,藍志彥舞出的光牆碎裂,迸射出耀眼的綠芒,破了這一招。
藍志彥道了句“破的好”,立即展開一連串的急攻,而阿爾法在夏亞的指導下也見招拆招的招架著,不過卻沒有絲毫的反擊的余力。
“當!”的一聲,兩劍再度交擊,阿爾法藉著交擊的反作用力往飛躍一大步,奇怪的是藍志彥卻沒有因此而乘勝追擊,反而露出一種令人生厭的笑容道︰“難得啊難得,難得你年紀輕輕就有這樣的修為,可惜今天就要喪身于此了。”
阿爾法自然知道他的自信並非沒有原因的,但他卻可以利用藍志彥的輕敵之心,再加上“天行”的出其不意,並非沒有一拼之力,于是道︰“要說大話等把我撂倒了再說,現在還嫌太早了。”
藍志彥露出一個神秘而冷酷的微笑,並將碧魂交于右手後道︰“是嗎?那就讓你瞧瞧什麼叫太早了。”
話聲一落,阿爾法忽听夏亞急叫道︰“雲淡風輕,快。”聲音異常急促,阿爾法也毫不猶豫地馬上使出往右急閃,忽然他覺得左臂一疼,正要檢視傷口時,夏亞又急叫道︰“轉身橫劈!”
阿爾法急忙一個轉身橫劈,他看見藍志彥居然已經在他身後劈來,兩劍三度交擊,阿爾法覺得有一股大力從劍身傳來,震得他整個人往後飛出撞在牆壁上,吐出了一口鮮血,右手虎口迸裂。
“向左閃!”夏亞的叫聲再度傳來,阿爾法馬上照做,藍志彥的劍剛好刺在阿爾法原先的位置上卻沒有進一步的追擊,眼中露出不解的神色,阿爾法至此才知道先前藍志彥只是跟他玩玩而已,並沒有認真打,難怪川上忠次對他如此有信心。
阿爾法頓時覺得天地變色,以往的自信完全被摧毀殆盡,霎時間心灰意冷,不理夏亞的勸告,將舉劍的手慢慢的放下,放棄了最後的掙扎。
川上忠次和藍志彥見到阿爾法放棄了抵抗,藍志彥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道︰“能從我的‘電光火石’中生存的人已經不多了,你已經可以自豪了,順便告訴你一件事,赤血就在主人身上,可惜你一輩子也拿不回去了,主人的功夫比我高明不知多少,你只能在黃泉路上怪自己蠢吧!哈哈哈……”
笑聲刺耳,更深深的刺著阿爾法的心,有什麼會比殺父仇人站在眼前自己卻任人宰割更令人心傷呢?
阿爾法無力的將手扶在牆上,彷佛是若不如此就無法好好的站著,千葉蓮在此時沖上來道︰“你已經贏了,我們可以走了吧!”
由于出生在道場,她認為只要有一方認輸,比賽便應該中止,人與人之間的比試就是如此,因為她相信人是可以溝通的,魔獸卻是因為無法溝通,所以才要以命博命,所以在她小小的心靈中認為人與人是不應該互相殘殺的,即使這個想法十分幼稚,她仍然堅信不移。
藍志彥道︰“走!沒那麼容易。”
阿爾法急道︰“找你的人是我,與她無關,放過她吧!”他不能讓千葉蓮卷進他的復仇中,更不想因為自己而讓她受到傷害。
藍志彥邪笑道︰“想的美,我不可能縱虎歸山。”
阿爾法嘆了一口氣對千葉蓮道︰“小蓮,真對不起,是我害了你。”
千葉蓮露出一個天真無邪的笑容,漫不在乎的道︰“沒關系,這世上除了媽媽,只有魯大哥對我最好,這是小蓮的福氣。”
藍志彥在此時道︰“遺言交代完了嗎?納命來吧!”話說完就要往前沖,千葉蓮緊抱著阿爾法,阿爾法閉目待死。
就在此時,劇變忽起,“轟隆”一聲震天巨響,藍志彥身前不遠處的牆壁被炸開一個大洞,他連忙往後急退以免遭殃,事情來的太突然,所有人包括川上忠次都傻在那不知所措,由于川上忠次仇家很多,所以牆壁厚度至少一公尺,沒想到只是一個爆炸就將其炸毀,試問他又如何不吃驚呢?
阿爾法自忖必死無疑,這一下劇變令他腦筋一片空白,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響起道︰“還楞在那里干什麼?快過來啊!”居然是雷茵的聲音,時間不容許阿爾法考慮為何雷茵會在這,又為何會適時的出現,甚至可以在這樣的牆上炸一個大洞,只能連忙將千葉蓮一把抱起,從炸出來的大洞中往外奔去。
藍志彥見狀立刻要追去,沒想到突然從洞口中飛來一物,藍志彥連忙往旁邊一個翻滾,又是一聲轟隆巨響,藍志彥被爆炸所產生的風暴掃往一旁,起身之後又要追趕時,川上忠次突然叫道︰“別追了,如果是那個人幫他的話,就算是調動千軍萬馬也不一定討的了好。”
在說這話時臉上陰晴不定。
藍志彥驚道︰“有這麼厲害的人,是為誰做事的?”
川上忠次眼里閃爍著奇異的光芒道︰“他的武功或許不如你,可是若要他的性命至少也要賠上幾千條的人命,‘晨星火藥手’陳,是諾亞大陸的傳奇人物之一。”
藍志彥奇道︰“為什麼只有一個陳字,他的姓名呢?性別呢?長相又如何?可不可以為我們所用?”
川上忠次不發一言,重重的“哼”了一聲轉身離去,藍志彥也不敢追問,沒有人可以了解川上忠次心里是在想什麼,包括他藍志彥在內。
阿爾法跟在雷茵身後急奔,與藍志彥交手後的傷比不上他信心受挫所帶來的打擊,恐怕只有夏亞才能清楚感受到他的情緒波動。
千葉蓮任由阿爾法抱著,感受著從阿爾法身上傳來的體溫,好像回到了小時後被親人抱著時的溫暖,一時間不願放手,陶醉在這樣的感覺里。
雷茵帶著阿爾法左穿又插的在巷子里快速奔行,從她奔行的速度和行進間毫不猶豫的身法可以知道雷茵對這里的路途十分熟悉,更可以知道她功夫的進境之大。不一會,他們來到了一座山丘上,阿爾法遠遠望去,只見有一個人影不知道拿著什麼東西的長條物正對著遠處的川上宅。
等阿爾法奔近一看,吃驚道︰“邦‧修那德老師,怎麼會是……呃。”
話出口才知不對,阿爾法在雷茵的心目中不應該認識邦‧修那德,然而雷茵像是沒听到一樣和邦‧修那德會合後向阿爾法招手示意要他跟上,邦‧修那德將怪東西收到身上斗篷的內袋中,起身和雷茵一同離去。
雷茵帶領著他們從巷子里進入一間毫不起眼的民宅內後,自行走到屋內的一角,阿爾法看著她東扣西踫的就知道這屋子內有密道之類的東西,果然不久後就听到一聲清脆的聲響,阿爾法立刻知道自己的猜測無誤,雷茵將撲在地板上的草席掀起,並將下面的地板揭開道︰“快下去,我殿後。”
邦‧修那德首先下去,阿爾法居中,雷茵將入口布置好後也跟著下去。
一到下面,阿爾法赫然發現千葉蓮已經睡著了,不禁搖了搖頭,拿她沒辦法,嘴角卻撇起了一抹微笑。
下面是一條不知道通往何處的隧道,空氣新鮮肯定有良好的通風口,不過黑漆漆的采光不好,看來照明設備有待加強,在阿爾法觀察的同時,雷茵也在此時進入,手上拿著一顆閃閃發光的珠子,照的地下通路一亮。
“有錢人就是不一樣,這種東西都有。”阿爾法不禁感嘆著。
雷茵听到後走到他身邊道︰“你在說什麼啊!這不過是伊核罷了。”
阿爾法奇道︰“伊核?沒有這麼小啊,而且也不會發光。”
雷茵白了他一眼道︰“你連這個都不知道還拿了一堆去拍賣啊!伊核主要的用途是拿來儲存魔力用的,需要使用時在依下的指令不同而改變,分有緩緩釋放,分次釋放,一次釋放,現在的就是緩緩釋放。”
指令?那是什麼?咦!拿了一堆去拍賣,阿爾法想到此處愕然望向雷茵,雷茵回望他一眼,眼中露出神秘而得意的神色,然後不管阿爾法逕自在前面帶路去了。
通道內岔路很多,看來還有防止敵人的作用,若不是有雷茵帶路的話早就迷失在這地下迷宮里了,好不容易從通道中出來,沒想到所在地是一座庭院內假山的後面,布置的十分巧妙,不仔細觀察不容易發現。
阿爾法探頭一看,假山前有一個小魚池,魚池右方有一棟不算小的別墅,看來這應該是哈特家所有的土地,阿爾法又不禁感嘆有錢人真是奢侈啊!
雷茵帶著兩人進入別墅內道︰“到了這里就安全了,咦!你的傷口怎麼愈合了。”
在這段時間內阿爾法居然停止流血,而且收縮至看起來好像擦傷一樣,要知道那傷口長有十公分,深至少三公分,要止血都都需要一段時間,現在變的好像擦傷一般,也難怪雷茵會吃驚。
阿爾法回答道︰“回復魔法罷了,也不用大驚小怪的。”
事實上以阿爾法的能力使用回復魔法也不會復原的如此快速,因為吸納了太陽神力的關系,阿爾法變成像是擁有大量財富的大金主,偏偏又不懂得使錢的方法,只有放在那里任其自生自滅,不同的是太陽神力和魔力有互相牽引的關系,使阿爾法的魔法效能在一瞬間增強十幾倍才有這樣的成績,不過這也是運氣好,普通能增強個一倍就要偷笑了,這也是因為阿爾法對魔法不熟的關系所致,才會有不穩定的現象。
雷茵和邦‧修那德也想不透其中的關鍵,索性不想,由雷茵招待兩人坐下,阿爾法將雷茵放在一旁的長椅上,自己坐在長椅的尾端。
雷茵坐下來道︰“方小龍,你也該說實話了吧!”
阿爾法微微笑道︰“先聲名,我是魯‧阿爾法,如假包換,還有你要我說什麼實話。”
反正他已經打定主意不承認了,反正也沒有多少人知道他的底細,卻不知道李龍雲(溫龍)
早就把他出賣了。
雷茵也不在意的道︰“好,阿爾法,你說小龍只交給你那封信而已,並沒有交給你其他的東西對吧!”
阿爾法雖然不知道她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不過也只能照以前所說過的圓謊,于是他點了點頭,雷茵盯著他道︰“那請問你頸子上的項鏈墜子是哪來的?”
阿爾法望向當時在山上教雷茵生火時所賺來的項鏈道︰“這個啊!是我從一個小村莊買的,有什麼關系嗎?”
由于這個項鏈墜子十分別致,阿爾法才將它掛在頸子上,沒想到居然被認了出來,只好隨便編一套說辭希望蒙混過去了。
雷茵用一種十分哀怨的眼神看著阿爾法道︰“難道我令你如此生厭嗎?老實告訴你,那付項鏈墜子自我十歲生日母親送給我後從不離身,那是她花了三天三夜親手做的,舉世找不到第二個,為什麼你還要不承認,第一次看見老師就能叫的出他的名字,就足以證明你是方小龍,你的聲音和語氣雖然變了,可是你的眼神和身體上的氣味我是不會認錯的,告訴我你是不是麗微學院的學生?”
淚水在她的眼框中打滾,若不是強忍著,可能早就江河決堤了。
阿爾法听的啞口無言,原來在山丘上她早就注意到了,隧道中才會說自己曾經拍賣了一堆伊核,承認自己是方小龍對他自己並沒有任何的損失,卻有可能將他們卷進自己的復仇旋渦中,為了避免造成他們的傷害卻讓雷茵的心理受創如此之深,說到底自開始就是阿爾法的不對。
阿爾法輕輕的嘆了口氣,不想卷進的已經卷進了,為什麼自己還要等到被揭穿了才要承認呢?難道自己在逃避些什麼?阿爾法輕輕的道︰“你怎麼知道我是麗微學院的學生,我應該沒有告訴任何人才對。”
雷茵露出一個淒美的笑容道︰“你那時的老師李龍雲是我母親義結金蘭的大哥,要不是他的知會你根本不可能和我一起上學,更不可能毫不檢查地就讓你在哈特加進出自如,可是這件是我一直到不久前才知道。”
事實上在哈爾內她已經確定阿爾法就是方小龍,稟告父母要跟蹤阿爾法時,拉爾‧哈特才將事實娓娓道來,氣的雷茵拿了傳家寶劍就離家出走,邦‧修那德則是看見雷茵氣呼呼的一個人在路上行走,問明原委後大感興趣便結伴同行,途中由邦‧修那德跟蹤,雷茵負責伙食,由于阿爾法他們行程甚慢,他們跟蹤的也十分輕松,直到阿爾法被請去川上宅,邦‧修那德才透露自己的身分並決定出面,雷茵受盡委屈所得到的竟是這樣的結果,也難怪她會心傷。
阿爾法奇道︰“李龍雲?我沒有听過這一個名字啊!是不是你記錯了。”
雷茵悠悠的道︰“是誰把你從麗微學院帶出來誰就是李龍雲,也就是拍賣會場上自稱是你叔叔的人。”
阿爾法搖搖頭道︰“沒想到他從頭到尾都是用假名。”
至此,兩人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兩人都滿懷心事的坐著,霎時間屋內靜的落針可聞。
kan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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邦‧修那德自坐下以後就將他的怪武器放在桌子上,拿一些工具仔細保養著,那武器成直角相接,其中有一端有一個圓形的洞口,洞口上接著一根長筒,邦‧修那德正要將長筒收起來,卻發現四周異樣的氣氛,只好出聲道︰“由于我是旁觀者,再加上我曾經是你們的老師,就讓我來問一些問題吧!阿爾法你到底是不是方小龍?”
阿爾法點一點頭,反正原本的目的就是避免他們被扯進來,可是事與願違,雷茵還是被扯進來了,而且他的身分早就被揭穿了。
邦‧修那德微微笑道︰“那可不可以告訴我們當初為何要瞞著你是方小龍的事實,要知道你大哥並不會怪你啊!”
雷茵立刻專注的听著,畢竟這是她最想知道的問題,阿爾法嘆了口氣,把事情前前後後,扣除了他原本報復的內容改成要整雷茵之外,包括他內心的掙扎與難過,從頭到尾說了一遍,一直到日落西山才將事情交代完。
千葉蓮也在此時醒來,睡眼惺忪的四處張望,然後就爬到阿爾法的腿上當枕頭又繼續睡了,完全沒有任何疑惑,她也算是超沒神經的。
阿爾法輕輕的撫摸著千葉蓮的秀發,眼中充滿愛憐,雷茵看在眼里不知怎麼的好羨慕千葉蓮,邦‧修那德看在眼中只覺得這些人十分有趣。
“對了!邦‧修那德你的那個武器是什麼?為什麼我沒有看過這種東西?”阿爾法突然想起一事道。
邦‧修那德嘆了一口氣道︰“這是塵封在我家倉庫底部的的東西,我給他取了個名字叫獅子吼。”
阿爾法奇道︰“邦‧修那德有什麼傷心事嗎?為什麼總是如此落落寡歡呢?”
“老師的家族因為優越的火藥制作技術而慘遭毒手,老師藏在家中密室而躲過一劫,也從而開始研究他原本不屑的火藥制作技術,沒想到以他驚人的天賦創出無引線的火藥,人稱‘晨星火藥手’陳。”沒想到回答他的居然是雷茵。
阿爾法疑惑道︰“陳?”
邦‧修那德回答他道︰“那是我的母姓,我向來對外界都是用這個名字,我的全名叫邦‧修那德‧克里斯幅‧亞里亞罕‧陳,直接叫我邦‧修那德就可以了,不要老是叫我老師,我比你們虛長不了幾歲。”
阿爾法笑道︰“虛長不了幾歲?那你也得告訴我們你多大,對不對啊?邦‧修那德。”
反正他早就不知道什麼叫做客氣的照叫不誤了。
邦‧修那德笑著回答道︰“二十一歲,絕對沒有謊報。”
阿爾法道︰“哇!不會吧!二十一,那你成名時才幾歲啊!”
雷茵斥道︰“不要那麼沒有禮貌,老師……喔!不,邦‧修那德在十六歲就發明無引線火藥而揚名了。”她似乎忘了自己以前也是那麼沒有禮貌。
阿爾法笑道︰“這麼簡單的東西也要發明嗎?還不就是利用撞擊的方式產生類似火刀火石的火花引燃炸彈罷了,咦!你們的臉色怎麼那麼難看?”
就在阿爾法說這番話的同時,雷茵和邦‧修那德的臉色為之一變,尤其是邦‧修那德,他當初為了這項工程花費了不少心血,卻被阿爾法輕描淡寫的說破,雖然說阿爾法不一定做的出來,但他的反應也未免快的太驚人了。
而邦‧修那德早就將制作原理告訴了雷茵,只是掠過詳細的制造方法,當初在舉例子的時候用的也是火刀火石來加以說明,所以雷茵才會有此反應。
邦‧修那德深吸一口氣將震驚的心情平復過來,然後搖搖頭道︰“是很簡單,早知道應該先問你的意見的,就不必花這麼多時間走冤枉路。”語意中大有許多的無奈。
阿爾法也不懂什麼叫客氣,自豪的道︰“早該如此了,而且你可以乾脆發明無火藥炸藥,那不是更吸引人嗎?”
雷茵和邦‧修那德愕然道︰“無火藥炸藥?”
“不是有什麼可以儲存魔力的物質嗎?”阿爾法指向雷茵的懷中續道︰“你可以同時儲存幾種相沖屬性的魔法,讓它變成不穩定狀態,要用時再下指令就好了,雖然我不知道指令是什麼?”
在上基本魔法課的時候,有提到過某些魔法遇在一起會有劇變,阿爾法只是將它反過來說而已。
邦‧修那德再次動容,阿爾法所說的可能性他完全沒有想過,一般而言都是嚴禁兩種魔法相沖的,所以他完全沒有考慮過這種可能性,由于自己將全副精神放在如何使火藥威力更強大,可是火藥的威力和品質雖然有關,火藥量也是非常重要的一環,獅子吼所能發射的量有限,所以無引線火藥的破壞力也是有限,可是使用魔法相沖性來制造炸藥的話,就無須擔心量的問題,阿爾法的幾句話就好像一盞明燈,讓在黑暗中摸索的他找到一條光明的道路,好一個“無火藥炸藥”。
邦‧修那德立即起身道︰“我要好好思索一下。”說罷逕自離去,留下楞在那里的雷茵和大出意外的阿爾法,其實他只是隨便說說,哪想得到邦‧修那德會當真,而且說走就走,留下雷茵這個燙手山芋給他,只有苦笑一聲怪自己多嘴了。
大廳里留下來的只剩雷茵、阿爾法和睡在阿爾法大腿上的千葉蓮了,邦‧修那德一走,兩人都有點不知所措,剛才是因為有邦‧修那德在,兩人才能透過他交談,現在他一走,阿爾法只覺得寧願去跟藍志彥再打一次也不願獨自面對雷茵,即使已經解釋了原因,也已經取得了諒解,阿爾法還是覺得渾身不自在,恨不得將千葉蓮搖醒,讓她東拉西扯的和雷茵聊天,就可以解除尷尬的狀況。
另一方面雷茵也同樣全身不自在,在哈爾時已經被白駿出賣了,自己的心意心上人知道的一清二楚,一向大膽的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不按照先前的計劃逼阿爾法表態,這也是為什麼在哈爾時明明已經知道阿爾法就是方小龍卻也不揭穿他的原因。
沉默良久,阿爾法覺得不說話不行了,于是道︰“有沒有房間,天色已經暗了,我想也該休息了。”
雷茵也點點頭道︰“也對,我帶你們去休息吧!”說罷低著頭在前領路。
阿爾法將千葉蓮安置好後,雷茵帶他到另一個房間後便告退了,這時候阿爾法才知道白駿大哥當時為何會如此了,愛情真是個麻煩的東西,不管是單方面或雙方面的。
阿爾法坐在床沿,想到今天輸的如此快速又難看,不禁嘆了一口氣,夏亞輕輕的道︰“你正式學武至今不過才三年,其中大部分還是我逼的,現在有這種成績已經很不錯了。”
阿爾法問道︰“我和他相差多少,我是指要多久我才能勝過他。”
夏亞當然知道他指的是藍志彥,稍稍估計後回答他道︰“很難說,如果這是他全部的實力,那你再正常情況下至少要練十年才能勝過他,我是指他在這十年內都沒有進步而言,更何況還有一個比他更厲害的川上忠次,再加上整個川上家的警衛,就夠你忙的了。”
“十年……”阿爾法不禁頹然捂著臉,還要再加上整個川上家的力量,他拿什麼跟人家比,不禁苦笑道︰“沒想到我們差距這麼大,難道真的注定禍害遺千年嗎?”
夏亞笑道︰“所以說,剛剛的說法是指正常的情況之下,如果說有特別的事情發生的話,象是你掌握太陽神力的用法,就可以大幅縮短你們之間的差距,再利用他的輕敵之心,搞不好可以取他一命。”
夏亞是以在冥邪洞窟的力量來估計的,事實上那只有太陽神力的百分之一而已。
阿爾法叫道︰“沒那麼簡單啦!”說罷倒頭就睡。
夏亞叫道︰“喂!阿爾法,我還沒說完。”可是阿爾法就是不應,夏亞無奈的道︰“你這人啊!聰明是聰明,就是太懶了點。”說罷便賭氣不出聲了。
雷茵將阿爾法送至房間後自己也回房間休息,她呆呆的望著鏡子中的美麗倒影,心里不斷的問自己為何不逼阿爾法表態,她對于自己的容貌相當有自信,更何況她又是哈爾第一富豪的唯一掌上明珠,多少人為她而瘋狂,然而她卻知道這一切並不能吸引阿爾法,從他投射過來的眼神,就可以看得出來了,想到這里,雷茵悠悠的嘆了口氣,嘴角露出一絲苦笑上床休息,一夜平靜。
千葉蓮一早醒來,所注意到的並不是自己身處在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而是發現阿爾法不在她的身邊,她起身道︰“魯大哥,你在哪里?”一邊叫喚著阿爾法一邊往外走去,一到走廊立刻看見雷茵正微笑的往她走來。
阿爾法一醒來,赫然發現已經日正中了,他伸一伸懶腰活動一下筋骨,稍微盥洗一下後往大廳走去,還沒到大廳就听到雷茵和千葉蓮的笑鬧聲,阿爾法站在原地從遠處著她們,而她們卻一無所覺。
只見千葉蓮笑著說︰“你都不知道魯大哥那時好壞,小蓮的腳都快走斷了,魯大哥還在前面一直走,而且還越走越快。”
雷茵也笑道︰“要不是他這麼壞,我也不會被他整的那麼慘。”
千葉蓮握住雷茵的手道︰“真的嗎?魯大哥怎麼會呢?”
雷茵忽然驚道︰“小蓮!你的手怎麼會……”說到一半卻不知道如何說下去。
千葉蓮舉起滿是傷痕的雙手道︰“這是在練拳的時候受的傷,每一天都要打石頭,劈木板,所以才會受這麼多傷。”
遠處的阿爾法听的一陣心痛,他從來沒有注意到千葉蓮手上的傷口,突然覺得必須要為她做點什麼,于是他悄悄的退回房間,取出紙筆開始畫了起來,夏亞雖然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卻仍默默的看著他做事。
過了大約兩個時辰,門外傳來雷茵的聲音道︰“阿爾法,你起來了沒有?要不要吃一些東西?”
阿爾法道︰“放著就好,我待會再吃。”然後又繼續他的工作了。
雷茵只好將食物放在門外,就離去了,一個千金大小姐來做這種女僕人的工作也真難為她了。
阿爾法完成圖畫後,滿意的點了點頭,從懷里拿出一個包裹,從包裹中取出四根長約十公分,一頭寬一頭窄的尖牙狀物,粗的一端直徑約四公分,阿爾法看著這些東西笑道︰“沒想到這龍牙可以派的上用場,先前還想把它丟了呢。”
這龍牙是在哈爾時因為一時的好奇而買下來的,硬度奇高,必須先用蝕牙水涂于需要雕刻的部分,龍牙的結構遇到蝕牙水就會變脆弱,再將脆弱的部分挖去,慢慢的才能雕刻成型,由于制作程序十分麻煩,再加上蝕牙水的量很難控制,往往不是太多就是太少,所以龍牙飾品的技師十分稀少。
不過阿爾法沒有打算使用蝕牙水,他將藏于配劍劍柄中的“天行”取出,照著設計圖開始加工,既然他無法準確的使用蝕牙水來雕刻,那不如不要冒這個險,直接予以雕刻便是。
“天行”不愧是一代利器,在阿爾法的巧手之下,四只龍牙被分解雕刻成幾十個大小、形狀不一的零件,不過完全不知道是用來做什麼的,看來只有阿爾法自己心里明白了。
忙了一個通宵,阿爾法將所有的零件都檢查一次後便開始組裝,只見他將零件一個個的像積木一樣的組合起來,還配合各式各樣的卡筍讓零件不至脫落,一下子就組裝完兩片左右相反的東西來,阿爾法滿意的點了點頭,將東西收起後就上床休息了。
隔天中午,阿爾法往大廳走去,依舊听到千葉蓮和雷茵談笑宴宴,看來她們已經混的十分熟了,阿爾法叫道︰“小蓮,過來一下,我有東西要送給你。”
千葉蓮轉頭過來喜道︰“真的嗎?是什麼東西?”說罷便蹦蹦跳跳的過來了。
阿爾法笑道︰“先把手伸出來,對,不要動喔!然後這樣再這樣,好了。”他將兩片東西扣在千葉蓮雙手上,再東扣西扣的將其固定後,調節大小至與千葉蓮的雙手吻合,成為手上的飾品,就阿爾法的觀察需要打擊或防御的地方都有防護,更厲害的是完全不會妨礙手部的動作,在一旁的雷茵看的嘖嘖稱奇,千葉蓮則是高興的又往阿爾法身上撲,阿爾法拿她沒辦法,只好站在那邊讓她撲到自己身上來。
雷茵看著千葉蓮手上的護手道︰“沒想到你可以將手指關節護住的同時,又能不影響手部的動作,更難得的是拆裝十分方便容易卻又十分牢固,還能兼顧美觀。”另外還有一點她沒有說到,就是依佩帶者手大小的不同,可以調整至合用,不過要在最大及最小限內。
阿爾法苦笑道︰“這是我的本業,再做不好的話不是笑掉人家的大牙嗎?小蓮,戴起來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如果有的話要立刻告訴我,知道嗎?”
千葉蓮喜吱吱的點了點頭,立刻跳到大廳舞弄起拳腳來,阿爾法見千葉蓮如此高興也覺得一陣欣慰。
雷茵走到阿爾法身邊問道︰“你的本業是?”
不知道為什麼阿爾法對雷茵總是不太想接近,或許是怕她問起自己對她的感情吧!于是道︰“我的父親是一名武器打造師,從小我就學習了一些相關的技術跟知識,才會設計出這樣的護手,小蓮,我們來對打。”說罷往千葉蓮躍去兩人就打了起來。
雷茵站在原地露出一個既苦澀又無奈的微笑,至于為何如此也只有她自己明白了。
阿爾法和千葉蓮之間已經對打了不下百次,彼此也都知道該小心對方什麼招式,這一場可以說是打的勢均力敵十分漂亮,不過大廳中有許多的擺設,兩人之間也有默契不破壞屋子內的擺設,使身手靈活度較高的阿爾法漸佔上風。
邦‧修那德在此時也出現在大廳上訝異的看著打鬧的兩人,阿爾法有這樣的功夫已經夠嚇人了,沒想到以千葉蓮的年紀居然有這樣的功夫更是驚世駭俗,再加上兩人的功夫乍看之下相同,可是邦‧修那德卻覺得兩人之間有些差異,至于其中細微處他也看不出來,畢竟武術並非他的強項。
阿爾法和千葉蓮打的正興起,邦‧修那德忽然道︰“停手,吃飯了。”
阿爾法和千葉蓮相視一笑,往後一躍停手了。
千葉蓮笑著道︰“魯大哥我打不過你。”
阿爾法搖搖頭正經的道︰“不,你只要繼續下去,有一天我不用武器一定會輸給你。”
他並沒有夸大事實,千葉蓮對拳法的敏銳度之高超乎他的想像之外,他發現千葉蓮居然將風雲十三式和千業流的武術結合在一起,雖然只是略具雛型,但卻變得更適合千葉蓮,關于這一點千葉蓮本人也尚未察覺,這也是邦‧修那德說不上來的地方。
阿爾法由于練過全套的風雲十三式,再加上對千葉流的武術有一定的認識,才能看穿,並不代表他比邦‧修那德眼光好。
千葉蓮自然以為阿爾法只是在說笑,笑一笑毫不在意的跟在邦‧修那德身後去吃飯了,看著千葉蓮成長後的背影,阿爾法的心中暗暗的下了一個決定。
當晚,阿爾法輕輕的嘆了口氣,夏亞也嘆道︰“你這樣做好嗎?他們都如此關心你,小蓮又如此需要你,可是……”
阿爾法截斷他道︰“我也知道他們對我很好,可是他們對我越好,我的心里就更難受,小蓮也已經長大了,若是……”
夏亞搖搖頭截斷他道︰“你這是在逃避,不敢面對現實。”
阿爾法不認同的道︰“長此下去對我們都是一種傷害,長痛不如短痛,這樣也是為她好。”
夏亞斥道︰“你怎麼知道這樣是為她好,還是另一次更深的傷害?”夏亞想起了清美,以幾乎是咆嘯的聲音反駁他。
阿爾法道︰“不管如何,她還有大好的青春,不用浪費在我身上,對她我只能說抱歉了。”
夏亞無力的道︰“至少也要當面向她說清楚。”
阿爾法搖了搖頭不發一言。
“雷茵,對不起,我想你所喜歡的是那個佔據了你心田的方小龍,而不是阿爾法,即使方小龍是阿爾法的化身,你所思念的仍是那一個惹你生氣、讓你落淚的方小龍,與其我們都沉默不說,不如讓我先開口吧!
無庸置疑的,你的確是非常美麗,相信你也有許多的追求者,對我來說能得到你的青睞使我訝異,更讓我惶恐,說實話,我對你是歉疚之心多過于男女之情,對你和對于白駿大哥我是不會有任何分別的,我們都是好朋友。
我想,分開一陣子對你我都好,保持一點距離更可以讓彼此看清對方不是嗎?最後仍要麻煩你照顧小蓮,這孩子天份極高,相信有朝一日能有很高的成就,你們一定能談得來的,有時間我會去哈爾找你、大哥、大嫂一聚,請順便替我向大哥問好並陪罪。
阿爾法筆”
雷茵在阿爾法房外叫了幾十聲卻毫無反應,只好開門一看,桌上用紙鎮壓著一封阿爾法所寫的信,雷茵看完後出奇的平靜,彷佛這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內。
得知阿爾法的離去後,千葉蓮哭著要找她的魯大哥,雷茵費了好大的勁才安撫好她,邦‧修那德則是若有所思的不發一言,彷佛一切的事都和他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