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ani
發表於 2009-12-30 02:11:23
第十一章 雙頭銀狼
諾亞雷特首都雷特城外 吉伍森林內
阿爾法在森林內奔馳著,像是要把所有的事都拋在腦後,星空月夜與他相伴,可是他卻沒有任何欣賞的心情。
良久,他的速度慢了下來,終于在一顆大樹前面坐倒在地喘息,突听他問道︰“夏亞,你說我是不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人?還是一個無情無義的騙子?”
夏亞無奈的道︰“雖然我怪你逃避現實,可是感情的事本來就沒有所謂的對與錯,你也沒有和她發生關系,自然沒有什麼責任的問題,再說你不想因為自己的事去勞煩他人,證明你不是無情無義之徒,既然你都已經做了這個決定,那就看開點吧!現在你想要去哪里?我帶路如何?”
阿爾法想了一想,既然夏亞都這麼說了,那就看開點吧!他想起夏亞變成精靈的那個古遺跡,突然有股去看看的沖動,于是對夏亞道︰“就去你變成精靈的那個古遺跡看看吧!”
夏亞笑道︰“你這人真是的,稍微對你客氣一點就拽起來了,再說那地方是在那魯雷克境內,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阿爾法也笑道︰“當然,還等什麼?走吧!”
不知道是夏亞故意要整阿爾法,還是要去那魯雷克只有這一條路可走,阿爾法每一天都是披荊斬棘的自己開路,所走的路又是崎嶇不平,沒幾天阿爾法就不耐煩了,他怒氣沖沖的道︰“夏亞,你是故意帶我走這一條超級難走的路,是吧?”
沒想到夏亞居然輕松的笑道︰“沒錯,有什麼疑問嗎?”
阿爾法叫冤道︰“就算我不告而別,而且也把小蓮丟在那里,你也沒必要整我吧!”
夏亞漫不在乎的道︰“不要以為我在整你,你也不想想你得罪了什麼人,還能大搖大擺的走在路上嗎?當然要先隱蔽行蹤,要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瞧他的樣子像是在興災樂禍,想來也有公報私仇的成分在。
阿爾法“哼”了一聲,雖然夏亞說的頭頭是道,但他總覺得夏亞還是在整自己,隱蔽行蹤也不用走這麼難走的道路。不過事實上川上忠次並沒有發布任何的追捕令,從來沒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但是他的反覆無常是出了名的,說不定哪一天心情不爽又會發下命令。
基于此,夏亞還是讓阿爾法在深山里移動著,就在阿爾法越過一個小山頭時,看見前方不遠處有一條小路,他忽然有一種久旱逢甘霖的喜悅,小路的遠處有一個人影,阿爾法只覺得依稀有些眼熟,于是奔過去問道︰“這位兄台,請問這里是……咦?龍徹。”
就在阿爾法發問的同時發現這個人竟是龍徹時,兩人都大吃一驚。
龍徹首先問道︰“阿爾法,你怎麼會來這里?”
阿爾法反問道︰“這應該是我要問你的才對吧?你不會是為了逃債才逃到這個鳥不生蛋的地方吧!”雖然他是在開玩笑,不過他還沒有忘記龍徹有一億的債務未還。
龍徹正經的道︰“當然不是,該還的我一定會還,我現在是接了人家的委托來這邊工作的。”
阿爾法笑道︰“這種鳥不生蛋的地方能有什麼工作啊!”
龍徹搖搖頭向阿爾法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從這條路下去有一個村落,每一天就是利用這一條山路到城市中做買賣維生的,可是三個月前有魔獸在此地出沒,使這個村落的人要冒著生命的危險進出道路,才花錢要雇人將魔獸除去。”
阿爾法繼續笑道︰“真的啊!那他們花多少錢雇用你?”
龍徹也老實回答道︰“十枚金幣外加三瓶他們村子的特產香水……”
阿爾法失聲道︰“不會吧!十枚金幣才七百希爾,還有什麼特產香水,也未免太少了吧!”
七百元離一億元實在太遙遠了。在時幻大陸上金子的產量很多,金子的優點也不過是不易變質、色澤漂亮罷了,笨重又不易攜帶,頂多用來制造貨幣,面額七十希爾,其真正價值約二十希爾,也就是說為避免有人壟斷購買後再制作販賣,面額比真正價值還要高。其次是用來制作低等飾品、要不就是練金術士用來合成物品用的,其它可以說是一無用處。
龍徹不以為意的道︰“積少成多,更何況這魔獸是灰狼族的,灰狼皮還可以賣得一些錢……”
阿爾法不等他說完便打斷他道︰“好啦!好啦!隨便你要怎麼賺,我只想問你這里是哪邊?”
龍徹對阿爾法打斷他的話不以為忤,仍客氣的道︰“這里是諾亞雷特邊境,從這條山路一直走,就可以到達伊利諾山谷,山谷下有一個邊境關卡,從那邊就有交通工具往諾亞雷特了。”
他以為阿爾法是迷了路而回不去,怎想的到阿爾法是要去北方的那魯雷克,阿爾法也懶的解釋,到了聲謝就要離去,龍徹忙叫道︰“等等,前面有魔獸出沒,等我將它們清除了以後再走吧!”
阿爾法頭也不回的揮手道︰“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解決的,不用擔心。”
龍徹搖了搖頭,心想這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等他有危險的時候再出手救他,讓他記取一些教訓,以後才不會死的不明不白,于是忙跟了下去。
阿爾法這一陣子靜下來總是在思考如何使用太陽神力,雖然他表面上不太理會夏亞的建議,不過事實上夏亞很多事情讓他十分心服,只是他的嘴比較硬罷了。由于線索十分少,總是無法整理出一個頭緒來,現在走在山路上仍是一個勁的想,沒發現龍徹跟在他身後,卻瞞不過夏亞。
夏亞向阿爾法道︰“你同學人挺不錯的,還走在你身後想要保護你。”
阿爾法也同意夏亞的說法,不過嘴上卻說道︰“搞不好他只是想要以我為誘餌,引魔獸出來,這樣子可以省很多的功夫。”
夏亞反駁道︰“他會像你一樣沒人性,先不說別的,光是修養,人家就不知道比你好上幾十倍了。”
阿爾法不以為意的道︰“那是因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他這個人就是太正經了點,我開的玩笑也當真。”
夏亞沒好氣的道︰“人家是正直,哪像你腦筋里淨裝些無聊的東西。”
阿爾法反駁道︰“話不能這麼說,至少這樣說話比較……”
話還未說完,夏亞忽道︰“來了。”
在夏亞說完的同時,阿爾法也听到四周草叢發出悉悉沙沙的聲音正快速的往他們接近,阿爾法轉頭向身後的龍徹道︰“生意上門了。”
在這種時刻還能開玩笑,龍徹不禁搖了搖頭,臉色沉重起來,依他的情報來看灰狼大約五頭,可是照四周的聲音來判斷數量至少在三十頭以上,他自保都有問題,又如何能兼顧阿爾法呢?
阿爾法在此時也將劍拔了出來,從龍徹的表情變化他也知道事情不妙,收起玩笑之心,為自己好不容易撿回來的一條小命奮戰。
夏亞突然道︰“對了!阿爾法,忘了告訴你,就算明知必死,也不要輕易放棄。”
阿爾法奇道︰“為什麼?”
夏亞語重心長的道︰“事情不到最後一刻你永遠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就好比上次你以為必死無疑卻又奇變橫生,練武人最重要的就是要有堅強的毅力和不屈不饒的意志,才能以小吃大,以弱勝強。”
阿爾法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听進去,在此時他們被灰狼群重重包圍住了,龍徹靠近阿爾法的身邊問道︰“你有把握對付多少?”
阿爾法不答反問道︰“它們只是一般的狼而已,為什麼要說是魔獸出沒,直接說是野獸出沒不就得了。”
龍徹在此時仍很有耐心的答道︰“一般野獸與魔獸的差別在于魔獸有核,那是用來儲存魔力的物質,也是魔獸等級區別的方法。”
阿爾法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那為什麼它們還不攻過來呢?”
他們現在雖然被狼群重重包圍著,卻沒有要發動攻擊的跡象,只是以兩人為核心距離約十步成圓形包圍住。
龍徹回答他道︰“它們在等首領下命令才會一擁而上。”
阿爾法奇道︰“你怎麼這麼清楚?”
龍徹不禁笑道︰“誰叫你上課老是不專心听課,而且我也常常出來打工,明白嗎?”
阿爾法點了點頭問︰“那我們要怎樣應付,全力突圍?還是你有更好的方法?反正我也不知道要怎麼做,就由你調度吧!”
龍徹道︰“這種情形最好不要想突圍逃走,你我背對背站著,各自負責一半,記住,一步都不能移動,否則我們今天就要葬生狼腹了。”說完將雙刀抽出站在阿爾法的身後守著,等待著即將到來的圍攻。
阿爾法自然也全神貫注的準備應戰,突然一聲狼嚎從遠處傳來,渾厚而低沉的聲音劃破了山路的寧靜,直傳兩人的耳內,兩人正要轉頭一探究竟,另一聲尖銳且高亢的狼嚎相伴而起,兩聲狼嚎重疊在一起震攝著人心。
阿爾法和龍徹轉頭一看,都吸了一口涼氣,遠處的山丘上矗立著一頭全身閃著不輸給太陽耀眼的銀光之狼,令人震驚的是那頭狼身上居然有兩個頭。
龍徹失聲道︰“雙頭銀狼!?”話聲剛斷,狼嚎也一同中止,群狼一擁而上。
阿爾法和龍徹背對背,各自對付著身前不斷攻來的狼群,雖然沒後顧之憂,卻無法利用閃身挪移使自己進入較好的攻擊狀態,更不可以乘勝追擊,只能利用機會將之擊殺,可是往往等他準備攻擊時,狼只已經跑出他的攻擊範圍外,不禁後悔沒有好好的學一些攻擊魔法。
阿爾法對這種攻擊模式十分無力,只能堪堪的招架著,反觀龍徹先用短刀將狼只的攻擊引往一旁,再給予重重的一擊,反而宰了不少只。
過不久,阿爾法被纏的火大了,劍鋒一轉,以攻對攻,完全不理對方如何攻擊,只要它來就全力劈下去,這樣一來狼群的傷亡數目大大提升,可是阿爾法也因為如此用力過猛而空隙大漏,被趁機抓傷了好幾下。
從開戰至今,雙頭銀狼就站在遠處觀戰,完全沒有任何要參戰的意思。
狼只死亡數字十五頭,卻仍然紅著眼楮前僕後繼的猛攻著,完全不知道什麼是退縮,再加上龍徹這一邊的狼群往阿爾法方向移動,阿爾法身上的傷也就越來越多、越來越重了。
以功夫來說並非龍徹比阿爾法強,而是阿爾法不習慣這樣被動的攻擊方式,奇怪的是夏亞不發言指點他,仍默默的看著。
過不久,阿爾法覺得這樣下去不行,于是向龍徹道︰“喂!我們主動攻擊吧!”他已經憋的一肚子火,想要發泄一下了。
龍徹環顧四周,剩下的約十頭狼都在阿爾法身前攻擊,于是點點頭道︰“好。”
好字一斷,阿爾法往前便沖,“翔龍乍現”應手而出,夾帶著前沖之勢和滿胸的悶氣所使出的這一招是阿爾法用劍以來威力最大的一次,立刻就有三頭狼被直接劈成兩斷,由于消去了限制,阿爾法就像一只入了海的狂龍,非要將整個大海翻過來才能消除心中的怨氣。
龍徹將身前的兩只狼解決掉後,轉過身來要幫助阿爾法,卻赫然發現原先在阿爾法身前的十多頭狼全被解決掉了,只好楞楞的看著阿爾法。
阿爾法回望他道︰“只剩下一只了。”
龍徹轉頭望向雙頭銀狼道︰“真正的麻煩要來了,跟雙頭銀狼比起來,剛才的那些不過是暖身運動罷了。”
阿爾法轉頭望向雙頭銀狼,後者正用一種冷峻的目光注視著兩人,不帶絲毫感情的目光使他們頭皮發麻。
阿爾法問道︰“為什麼它還不過來?”
龍徹道︰“別問我,這種事情我還是第一次遇上。”
就在此時,那只雙頭銀狼從山丘上奔下來,只見銀光像一條線似的從上面延伸下來,大白天的還能看的如此清晰,阿爾法和龍徹都有點不知所措。
等它奔到兩人身前,立定一看,身長約四公尺半,身高約兩公尺半,左邊的頭比右邊那個稍大,眼楮正精光閃閃的看著兩人,右邊的似乎沒有什麼興致理會兩人,左顧右盼不把他們放在眼里。
阿爾法不等龍徹招呼,逕自往雙頭銀狼沖去,劍尖朝前直刺,雙頭銀狼似乎是沒想到有人對它展開攻擊,稍一錯愕便往阿爾法的劍尖迎了上去,把阿爾法的攻擊視于無物。
龍徹在後面擊叫道︰“阿爾法,雙頭銀狼的皮肉很堅韌,普通的武器沒有辦法傷它。”
阿爾法一驚,連忙收劍往又躍開,還不忘數說龍徹道︰“這麼重要的事不會早說……”
還未說完,雙頭銀狼中途忽然改變方向,繼續往阿爾法撞來,而且速度變得更快。
阿爾法身在空中,忙將劍橫立運起全身功力準備抵擋這無法閃避的一招,忽听一聲“疾風之刃”,破空之聲往雙頭銀狼飛去,卻是龍徹使用風系魔法攻擊。
“啪”一聲,正中雙頭銀狼頸部,而它卻只是頓了一頓仍是原式不動的撞向阿爾法。
“磅”的一聲,阿爾法整個人被撞飛出去,龍徹將長刀背于背後,左手短刀置于右手腋下,前沖時將左側至于前方,利用轉腰的力量短刀由下往上,長刀由上往下交叉攻擊,這是他雙刀術中的“十字斬”。
雙刀結結實實的擊中雙頭銀狼,後者卻像是毫無感覺的快速轉身,張開血盆大口往下就是一咬,龍徹急忙就地一滾,這時候已經不能顧及是否雅觀了。
阿爾法也在此時沖過來一劍刺向雙頭銀狼,可是就像是蚊子叮牛角一樣,雙頭銀狼看也不看的尾巴一甩,阿爾法馬上低頭,正在慶幸躲過一劫時,眼前雙頭銀狼的腳已經踢到,閃避不及下阿爾法被踢中左側肩頭,他悶哼一聲邊旋轉邊飛出去,被踢中之處熾熱難當,衣腳也有點燒焦的痕跡。
龍徹站起來剛好看到阿爾法被踢翻,忙道︰“小心,雙頭銀狼有冰、火兩種極端不同的屬性。”說完又將雙手交叉,利用張開胸部的動作帶動雙刀左右張開攻擊,雙刀術中的“交叉斬”。
可惜雙頭銀狼仍然不為所動,左邊的頭張開口吐出一條火焰,龍徹忙往右一閃,沒想到右邊的頭居然也張開口吐出一條灰白的氣柱。
“凍氣!風之盾。”
龍徹閃避不及,馬上用魔力張開一個風盾,結果還是被少數的凍氣吹到,衣腳馬上結了一層霜,若是他反應再慢一點,肯定變成冰人。
阿爾法站了起來,還沒有時間怪龍徹不一次說清楚,就看到他陷入險境,當機立斷藉身旁的樹枝之力往上一躍,對準了雙頭銀狼右邊頭的左眼全力往下刺。
“噗”的一聲,劍尖刺入雙頭銀狼的眼楮,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狂吼,用力的一個甩頭將阿爾法重重的甩了出去,也暫時解了龍徹的圍,不過卻讓他們陷入更危險的情況里。
阿爾法被甩出後重重的撞在一顆樹上,喉頭一甜吐出一口鮮血,五髒六腑像是在打架似的翻騰絞痛,一個念頭忽然升起︰“還是放棄吧!”。
“阿爾法。”一個聲音直接在他的腦中響起,大聲的令他一陣暈眩,他立刻知道是夏亞的聲音,突然想起了夏亞的勸告,“即使明知必死,也不要輕易放棄”。
一股求生的意志從他心里升起,重執劍柄,以雙手握劍的方式又沖了出去。
龍徹在阿爾法被甩飛出去後,立刻將左手短刀擲出,迅速雙手握住長刀往短刀刺去,短刀尖端隱隱可見漩渦,這是他雙刀術中配合魔法的功夫“漩渦之舞”。
“漩渦之舞”可以配合刺擊同時攻擊,利用擊中點以螺旋貫穿,瞬間破壞力增加至少五倍,更可以將傷口擴大,威力雖強卻要高度的集中力,所以龍徹也不常使用。
“嗤”的一聲,刀尖刺入另一顆頭的右眼,氣旋將眼球整個旋爆,帶起絲絲的血水噴灑而出,雙頭銀狼狂叫著往前撞,龍徹被彈出倒在路上,短刀卻仍然留在雙頭銀狼的眼楮上,阿爾法也于此時沖至,雙手握劍全力劈下去,這時的他已經沒有任何用劍的樣子,只知道用盡全力將雙頭銀狼劈死。
“當”的一聲,配劍應聲而斷,阿爾法的雙手虎口也迸裂流出鮮紅的血液,斷了的配劍一半卡在雙頭銀狼的頸子處,正汨汨的冒著鮮血,它的眼神已經不似先前的從容,反而充滿了血絲,透露著憤怒的神光,並往阿爾法身上用力的撞去。
阿爾法在全力砍劈後已經成脫力狀態,此時對于雙頭銀狼的撞擊恍若無覺,連一絲的力氣也施不上來,就在阿爾法將要命喪狼撞時,龍徹打橫沖出將阿爾法推往一旁,運起全身的功力代替阿爾法接下了這一擊。
由于這一下是雙頭銀狼含怒出手,龍徹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飛的又高又遠,然後重重的摔落在地,掙扎了幾下後就在原地不動了,從他微微起伏的胸口知道他尚存一息,不過已經命在旦夕了。
阿爾法被推開後掙扎著爬起,將斷劍交于左手反握,左手至于腰間,劍柄朝向雙頭銀狼,右腳在前左腳在後,身體微向前傾,右手微微按在劍柄上,成一個拔刀術的動作,這是他在無意識下的動作,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麼。
雙頭銀狼訝異的看著阿爾法,眼中射出驚人的神魄,強烈的疼痛使它大吼一聲後,往阿爾法全力撞去,它是覷準了阿爾法已經無力再閃躲,才用這一下做為最後一擊。
阿爾法看到它沖過來也舉步維艱的往它慢慢走去,或者說是慢慢“拖”去,因為他的腳象石塊般沉重舉不起來,只能在地上慢慢的拖行著。
雙頭銀狼再度大吼一聲,一躍而起往下撲擊,從十多公尺的高空往下俯沖,這一下擊中不死也要半條命,更何況阿爾法已經傷重至此。
kani
發表於 2009-12-30 02:12:41
阿爾法突然大吼一聲,也不知道是從哪里生出來的力氣,低頭往前急沖,恰恰避過了雙頭銀狼的前腳沖擊進入它的腹下,左手拇指一拉一摳,劍柄的後端彈了開來,一把匕首也跟著跳了出來,右手迅疾緊握匕首,提起最後的功力抽出匕首往雙頭銀狼的腹部劃了下去。
匕首透出橙色的光芒,將雙頭銀狼腹部整個劃開,內髒整個掉了出來,阿爾法無力阻止前沖之勢,跌倒在地滾了好幾圈才停住身子,努力掙扎著爬起來後,卻發現雙頭銀狼正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並不是憤怒,也不是哀求,反而是一種友善的目光,柔和的看著阿爾法。
阿爾法貝它看的敵意全失,走到它的身旁,像是相交多年的老友一般輕聲的道︰“你有什麼未完的事要我辦的嗎?若可以的話我一定幫你辦到。”他也沒有考慮到自己听不懂它所說的話,就這樣沖動的說了出來。
雙頭銀狼的兩個頭對視一眼,點了點頭後喉頭一陣蠕動,吐出兩顆晶瑩如玉的珠子來,左邊的鮮紅如血,右邊的輕白如雪,然後看著阿爾法,臉上滿是企盼。
阿爾法知道它听的懂自己的語言,于是嘗試著問道︰“你是要我收下這兩顆珠子嗎?”
雙頭銀狼無力的點了點頭,阿爾法跟著道︰“那我就收下來了,你就安息吧!”
不知道是否因為阿爾法答應收下那兩顆珠子的緣故,雙頭銀狼靜靜的閉上眼楮,臉上滿是安詳。
阿爾法看著雙頭銀狼的過世,心中百感交集、五味雜陳,前一刻他們拼死拼活的打斗好像一點意義也沒有,而雙頭銀狼臨死前的表情好像是將擔在肩頭的重擔都放了下來,難道是因為這兩顆珠子的關系嗎?還是另外有別的原因呢?阿爾法不清楚,只好甩甩頭將一切拋開,站起身來。
陣陣的暈眩一直沖擊著阿爾法,他知道是因為自己失血過多的緣故,這是不管回復魔法多強都沒有辦法解決的問題,阿爾法走到那兩顆珠子前,身手便將珠子拾起,紅色的珠子觸手生溫,雪白的珠子卻是入手甚寒,將其收到內袋後,才想起龍徹幫他擋了那一下後一直沒有起身,拍了一下額頭道︰“啊!差點就忘了龍徹了。”
夏亞的聲音響起道︰“現在才想到,你也未免太無情了。”
阿爾法斥道︰“什麼話,我在外面拼死拼活的,你卻躲起來風流快活,是誰比較無情啊!”
夏亞笑道︰“如果不這樣,你依賴我的性子永遠不會改,你也永遠不會成長,更不可能學會什麼是永不放棄,今天這一仗是你自己打贏的,你才會永遠珍惜,否則你就一輩子也別想進步。”說到最後越來越嚴肅、越來越重,說的阿爾法應不出一句話來,默默的走向龍徹身邊。
阿爾法嘆了一口氣道︰“你說的對,過去我就是太依賴你了,可是現在這個時候我也只能靠你了,他是為了救我才會受這麼重的傷,我卻無能為力。”
夏亞知道自己把話說的太重了,輕輕的道︰“我的話是重了點,可是這樣也是為你好,他的傷我也無能為力,除非有什麼療傷聖藥,否則你的內力用盡,就算我會,你也沒有辦法實施。”
阿爾法看著龍徹,生命正一點一滴的從他身上流逝,而他卻一點也沒有辦法阻止,更可恨的是他為了自己受傷,而自己卻無力挽回,從阿爾法的心里產生一種無力感。
他突然想到自己從劍無痕的鐵盒中得到兩瓶藥,一瓶是玄天丸用來增長內功用的,早就被他吃完了,另一瓶赤龍丸不就是療傷聖藥嗎?想到這里馬上手忙腳亂的將裝藥的瓶子拿出來,一打開就有香氣撲鼻而來,阿爾法倒出一把就要往龍徹嘴里灌,夏亞忙道︰“阿爾法,別太浪費,吃多了對身體有害無益。”
阿爾法一楞道︰“那要吃多少才夠?”
夏亞道︰“先讓他吃一顆,若無效的話再加一顆。”
阿爾法只好將藥塞回去,將一顆瞳孔般大小的藥丸讓龍徹吞下,焦急的等待著他的反應,龍徹服下藥後,原本急促的呼吸漸漸變得平和而緩長,阿爾法急道︰“夏亞,怎麼他的反應會是這樣的……”
夏亞笑道︰“他沒事了,他的呼吸已經恢復平穩,相信沒有什麼大礙。”
阿爾法輕噓一口氣,終于將提了半天的心放了下來,他不想要再欠別人什麼了,一放松心情,阿爾法只覺得全身的骨頭像是要散開來了,原本就受傷的五髒六腑也跟著一起造反,劇痛之下像是全身都有火在燒,熾熱的要將阿爾法燒融。
夏亞察覺到事情的不對,忙道︰“阿爾法,趕快服下一顆藥。”
不用夏亞招呼,阿爾法早就已經開始拿藥服用了,一陣清涼從口腔中擴散至全身,陣陣的疼痛轉輕,全身的酸痛好像也好了許多。
阿爾法不禁道︰“哇!這藥也未免太神了,小小一顆毫不起眼,誰知道效力這麼強。”
夏亞責道︰“還說呢,剛才想也不想的就倒了一大把,你以為這東西是用不完的啊!”
阿爾法打了個哈哈想蒙混過去,夏亞也只能搖一搖頭,阿爾法的個性又不是第一天才曉得。
到了晚上,龍徹悠悠的醒了過來,看到散落一地的狼尸被集中在一處,不過卻四處不見雙頭銀狼的蹤影,他摸摸身體,感覺到自己仍然活著,正在奇怪的時候,阿爾法拿著一只烤好的兔子,走近道︰“別懷疑了,你現在還活著,我用了全世界最珍貴的藥將你從鬼門關搶救了回來,你怎麼謝我?”
早前還一副哭喪著臉的樣子,現在知道沒事了就消遣人家兩句,真不知道他腦子里裝的是什麼。
龍徹奇道︰“雙頭銀狼呢?”
阿爾法笑道︰“呵呵!終于有你問我的一天了,放心吧!我已經將它解決掉了,還把他的皮剝了下來洗乾淨了,拿去吧,我只有取走一部分而已。”說著就將一大張的狼皮交給他續道︰“其它的狼皮你自己剝,我沒有那個閑功夫幫你處理,你自己的錢自己賺。”
龍徹將狼皮推開虛弱的道︰“不行,我不能收下這個,狼是你殺的,自然狼皮是屬于你的,更何況你又用珍貴的藥救了我,說什麼我都不能收的。”
阿爾法道︰“我沒事帶那麼一大張狼皮在身上干什麼?多麻煩啊!再說若不是你的話我的小命也不保,就此打平,東西我就擱著了,要不要拿隨你,若你真的要謝我的話,那個什麼特產的香水就分我兩瓶吧!應該會比較好帶,拿去吃吧。”說完將手上的烤兔撕了一半給他。
龍徹拗不過阿爾法只得點點頭,帶著滿腹的疑問答應了,他們休息了三天,等到內外傷都稍微愈合了以後,阿爾法跟龍徹去拿取賞金,並且讓龍徹帶到諾亞雷特邊境關卡古力特。
龍徹告訴他道︰“這一個關卡有一些商賣場,我等這些東西變賣了之後再離開,你要去哪里?”
阿爾法也老實告訴他道︰“我打算到那魯雷克去看看走走,有什麼新奇的事物嗎?”他不想透露此行的目的,因為這樣一來就會連夏亞的是一起說出來。
龍徹笑道︰“那魯雷克的話再過七個月左右會有一場由王宮所舉辦的武斗會,不但有優厚的賞金,優勝還有一個要求,不過參賽規定要四個人一組,而且必須要在二十五歲以下,所以我一個人沒辦法參加。”
這一說阿爾法的興致就來了,忙道︰“要不我們就約在那里踫頭,看看能不能湊齊四個人打打看。”
龍徹笑道︰“以我們的功夫成嗎?不要在預賽時就被刷下來了。”
阿爾法道︰“所以在這七個月你要好好鍛練自己,既然有優厚的賞金,你也應該要想辦法參加,對你的負債也有幫助。”
他只叫別人要好好鍛練,自己卻略過不提,夏亞暗處听的直搖頭,對他的無賴性格大感頭痛。
龍徹道︰“我考慮看看,無論我是否要參加,到時候我會去和你會合的。”
阿爾法笑道︰“就這麼說定了,到時候等不到人我可是會發飆的。”說完就轉身離去。
龍徹忙道︰“阿爾法,等等,你還沒說要在什麼地方會合。”
阿爾法一拍額頭道︰“對啊!可是我又沒去過那魯雷克,怎麼知道要到哪邊會合。”
龍徹搖了搖頭道︰“拿你沒辦法,就去首都普洛提亞最負盛名的萊迪亞之橋好了,我若是到了的話,每天中午就在那邊等好了。”
阿爾法點了點頭道︰“就麼說定了,七個月後見。”說完後瀟灑的離去了。
當大地初開時,巨人族便已存在大陸上,當時大陸尚未分裂,巨人族的智慧與能力遠超過現下之一般人,又因其智慧高超故研究出高超魔法及金屬鍛練之數,因懂得各族之語言倒也和各族相安無事。
一日,大地突然崩裂,各族均死傷慘重,尤以居住在大地中央地帶的巨人族更為慘重,余下之巨人族人就離開其居住地到其所建造之神殿居住並守衛著,此時,人類發跡,像老鼠似的大量繁衍,發現巨人族的能力高強便貪婪想要取得其神殿內的財產,攻擊月之神殿後卻死傷慘重,但也拿到了龍族及精靈相關文獻。
經過有心人士的演化,人類將龍族及精靈控制于股掌之間,人類因此戰力大增,又與魔族訂立合攻巨人族之條約,魔族不疑有他,全力攻擊巨人族的太陽神殿,巨人族不敵將神殿內部關閉,使其重要訊息被封鎖,又由于太陽神殿為七大神殿樞紐,一但關閉其余神殿跟著關閉且發生異動,余留下的魔法及練金術法被人類所掠奪走並加以改良,使人類勢力暴增,並在慶功宴時屠殺魔族,一夜之間人類成為大地的霸主。
經過長達近千年的奪權,出了一位英雄人物,一舉將所有作惡的勢力剔除後,與其他友好之勢力簽訂合眾條約,國家領袖由領民推選而出之後就消失無蹤,為了紀念他將國命名為他的名字諾亞雷特,大陸名為諾亞大陸,其出生地為首都,命名為雷特,成立年為聯邦歷元年。
聯邦歷三六三年,發現黑暗大陸,由于開發程度過低且有太多未知生物便將犯人集中流放至黑暗大陸,在黑暗大陸的東方,東南方,東北方和西方四處各有一個流放地點,但是,各區開始陷入爭權奪利的競賽中,最後以達克‧英智一統黑暗大陸,並使另外兩個小國從屬于他,除了西北方的迷霧森林外,黑暗大陸皆在他的統治之下,並成立英智帝國,黑暗大陸易名為英智大陸,當年為聯邦歷四九七年,又為了記取當時被流放的仇恨,將聯邦歷三六三年訂為帝國元年,矢志打回聯邦。
英智帝國成立後,在諾亞雷特境內原本的七大軍團對諾亞雷特政府產生質疑,再加上民生問題未得到改善,位處南方的南地閃擊騎士團在取得南方各游牧民族及外島民族的同意後,于聯邦歷四九八年也宣布獨立。
百神同盟獨立後向諾亞雷特發動戰爭,諾亞雷特在出動北天飛龍團之後將百神同盟的聯軍阻擋住,北天飛龍團團長凱‧力歐在此戰役中也了解到諾亞雷特的諸多不是,回到本處地後居然也佔著天險宣布獨立,國名那魯雷克,是年聯邦歷五零一年。
那魯雷克獨立後,位于西北方的西海軍艦隊隊長及副隊長是一雙生兄弟王崇、王幻,在此時也野心勃勃的獨立,國名希爾瓦多,諾亞雷特自顧不暇,只好與之訂立互不侵犯條約,暗中則分化他兩兄弟的感情,終于在聯邦歷五零六年希爾瓦多分裂成南北兩部,小爭戰不休最後成對峙之局。
位處諾亞雷特西方的歐魯菲島上,其中的魔導兵團在看到各國獨立後也宣布獨立,由于當時攻打巨人族時所掠奪的魔法及練金術的相關文獻幾乎收藏于此,所以歐魯菲島又稱魔法之都,是年為聯邦歷五零九年。
位于諾亞大陸中央的威魯盆地四面環山,鎮守于此的鳥騎團團長原本是商人,便與諾亞雷特政府申請威魯盆地為自治的商業區,任何國家到此不能發生糾紛,成為各國的交易站,世界上唯一的中立自治區。
阿爾法走在街上回想著諾亞雷特的歷史典故,當年屠殺魔族的事實已經被抹煞成挽救天下蒼生的大戰,想想也令人心寒,不過對這些一無所知的阿爾法卻靜靜的在大街上走著。
kan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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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因緣際會
邊境關卡古力特
與龍徹道別後,阿爾法靜靜的走在街上,古力特是建立在一個山谷通道路口的關卡,關卡前有各種交通運輸站及客棧,還有郵寄的驛站,阿爾法摸著懷中的香水,手上的包袱里裝的是用雙頭銀狼的皮所做成的防護衣,是阿爾法在休息的三天里做出來給千葉蓮的,由于狼皮堅韌而富彈性,阿爾法將之做成短袖衣褲,外加護手護腳,並且稍微做大一點,以便千葉蓮長大後能夠穿著,想到小蓮阿爾法不禁露出一絲笑容。
夏亞看著阿爾法的動作,不禁失笑道︰“怎麼?想起雷茵小姐了,不然你要那兩瓶香水做什麼?臉上的表情又這麼古怪,早說你已經不知不覺的愛上她了。”
阿爾法一愕道︰“夏亞,你是不是傻啦,我是在想小蓮,你怎麼扯到雷茵去了呢?”
夏亞笑道︰“誰叫你的表情要這麼曖昧,我哪知道到你是在想誰,說不定你下意識里想的是雷茵。”
阿爾法搖了搖頭道︰“隨你去說好了,懶的跟你爭。”說罷便走近一家規模甚大的驛站內,驛站內雖大卻擺設整齊,沒有太過花俏的室內擺設,正對阿爾法胃口。里面一位青年正在整理東西,看年紀不過十六歲,眉目清秀令人一見就心生好感。
那青年一見阿爾法走進來,放下手邊的工作走向阿爾法道︰“先生,有什麼可以為您效勞的嗎?”
阿爾法將香水及包袱取出來道︰“我要寄一些東西到哈爾去,可以嗎?”
那青年道︰“可以啊!將收件者的地址跟姓名給我。”
阿爾法一楞,因為他從來都不知道雷茵家的地址,于是抓抓頭苦笑道︰“我不知道地址在哪,怎麼辦?”
那青年一愕道︰“不會吧!不知道地址?那我們怎麼知道要寄去哪邊?”對阿爾法居然不知道收件者的地址顯然是大吃一驚。
阿爾法搔了搔頭道︰“我只知道她是哈爾第一首富的女兒,住址什麼的倒沒有問過。”
那青年“啊”了一聲道︰“原來是要寄給雷茵小姐的,沒問題,請你留下寄件者的姓名,以便簽收。”
阿爾法心想雷茵也真有名,到了邊境都有人認識,不過這也少了一項麻煩,于是笑道︰“你知道啊,那再好不過了,我順便寫一封信給她,你也順便幫我寄一下吧!”
說完,那青年取出紙筆,讓阿爾法寫完後一起裝到木箱內,貼封條以表示絕對不會被拆開,封條具有魔力,除非送貨者確定收獲者身分,否則絕不會將封條拆下,一般人也沒有能力拆下封條。
那青年道︰“阿爾法先生,一共是兩百六十希爾,謝謝您的惠顧。”
阿爾法將錢拿給他道︰“不要在我的名字後面加先生好嗎?令我怪不自在的。”
那青年輕笑道︰“你真是一個奇怪的客人,既不知道收件者的地址,又不要別人叫你先生。”
阿爾法一本正經的道︰“還好啦!你知道要出邊境關卡需要什麼證件之類的東西嗎?”
那青年問道︰“客人是要到那魯雷克去嗎?如果是的話最好添加衣物,翻過伊利諾山谷就是一片藹藹白雪,您現在的衣物會讓您凍僵的。”
阿爾法指著自己的背部道︰“放心吧!我有一個同伴已經幫我準備好了。”
那青年看到阿爾法背部也背了一個包袱,于是道︰“是我太雞婆了,到那魯雷克並不需要什麼證件,諾亞雷特和那魯雷克雖然意見不合,兩國之間卻也沒有戰爭,所以進出關卡不需要任何通關證件,只要繳交五十希爾的通路費就好了。”
阿爾法奇道︰“五十希爾,怎麼這麼便宜?”
那青年耐著性子解釋道︰“因為關卡每天通行的人數十分多,所以通路費就比較節省,事實上那也是出自于那魯雷克政府的要求,以他們的珠寶礦的產量確實有談判的本錢。”
阿爾法點了點頭,向那位青年道︰“謝謝你詳盡的解說,告辭了。”說罷便往外走去了,連他自己都不曉得寄一個東西給雷茵的舉動,居然會造成他日後和雷茵在武斗會上兵戎相見。
夏亞奇道︰“奇怪!怎麼阿爾法這次居然這麼有禮貌。”
阿爾法在夏亞說奇怪的時候嗯了一聲,以為他又有什麼發現,沒想到居然又消遣起他來了,惱道︰“你說的是什麼話,好像我就是那種不知道禮貌是怎麼寫的一樣。”
夏亞笑道︰“沒錯,就是這樣。”
阿爾法哼了一聲,不理會夏亞對他的評語,往邊境關卡外移動,夏亞在心里暗想︰“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正在一點點的改變,尤其是這兩趟由生入死再由死逃生的事件讓他改變,雖然只是一點點,呵呵。”
由于配劍已經折斷,阿爾法疼惜那是用父親所遺留的劍所打造的,還是將之撿起找機會再從新打造過,在某方面而言,他相信自己的劍上有著父親的魂魄。
阿爾法在大街上四處張望物色一家適合他將劍接回去的地方,可是古力特雖然有很多武器販售店,卻沒有像樣的鍛冶店,就在他幾乎要放棄尋找的時候,突然發現前方有一間可以說是十分破舊的鍛冶店,久未裝修的店面和兩旁新穎的店面可以說是格格不入,門口的招牌是一把劍行的匾額,上面刻的是“唯我獨尊”四個大字。
阿爾法駐足一看,失笑道︰“‘唯我獨尊’,太自信了吧!不過跟他有的拼。”
此時從里面沖出一個人,邊跑邊向里面吼道︰“不管你說什麼,總之我是不會繼承這一個爛地方的。”由于他邊跑邊向里面喊,完全沒有注意到阿爾法站在門口,于是他整個人就往阿爾法懷里撞去,兩個人跌倒在地。
阿爾法尚未開口,那人立即爬起來道︰“搞什麼東西啊!擋在這里干什麼,礙事!”口氣惡劣之極,說完也不管阿爾法就逕自跑走了。
阿爾法楞在當場,剛才他從那個老舊的店面想起自己家,不同的是自己家上的匾額寫的是“舉世無雙”,不禁心想若自己的父親看到這“唯我獨尊”不知道會有什麼反應,一時感慨下被撞了個滿懷,還未回過神來就被罵了幾句,連都沒看清楚又給跑了,只有搖搖頭笑道︰“真像是以前的我,不知道他會不會改變。”
夏亞也笑道︰“你也知道自己以前的德性,我還以為你這個人沒有自知之明,原來應該說是無法無天。”
阿爾法正要反駁,從鋪子里沖出一名大漢,剛毅的神態再加上飽受風霜的面孔,配合著一對炯炯有神的眼楮,給人一種威武之感,此時四處張望著,嘴里還嚷著道︰“小星,我還沒說完……這位先生不打緊吧,小星這孩子自小就就是這樣莽莽撞撞的,我代我兒子向您道歉。”說完就是一揖。
阿爾法搖搖頭道︰“沒關系,怎麼父親這麼有禮,兒子卻這樣不知禮節。”
夏亞在他心靈道︰“為什麼不可以?你自己的父親和你……啊!對不起,勾起你的傷心事。”
就在夏亞提到西格瑪的時候,阿爾法的臉色一變,因為這勾起了他最不想回憶起的往事,他最不能原諒的是對方為了滅口居然泯滅人性的將全村的人屠殺殆盡,村人何其無辜,即使小時候受到他們的白眼,阿爾法對松林村有著一定的感情,只是他將之藏在心底最深處從未表現罷了。
那大漢見阿爾法臉色一變,忙道︰“先生請別生氣,進來喝杯茶消消火氣吧!”
阿爾法想起自己每一次闖禍也是父親出去陪罪,而且不管自己是否做對做錯,一定是低聲下氣的陪不是,當時還對他的懦弱而不以為然,現在天人永隔,使之了解父親是為了讓自己有一個立足之地,心中涌起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感情,彷佛從那大漢身上看到了父親的影子,輕輕一嘆道︰“我沒生氣,只是想起了一些傷心事,不過進去喝杯茶也好,順便可以看一下環境。”
那大漢奇道︰“看環境?看什麼環境?”
阿爾法笑道︰“沒什麼?進去之後再說吧!”
雖然滿肚子的疑惑,那大漢仍將阿爾法引進那間老舊的鋪子內。
阿爾法跟進一看,一切是那麼的熟悉,那樣的似曾相識,端是器具的擺設方式,而是他在此看到了和自己家里相同的東西,鍛冶師的“魂魄”,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這也是他父親長說鍛冶師最重要的東西,心中也下了決定。
一旁的爐火燒的正旺,並非有東西正在溶解制作,而是唯有終年不斷的火,才能打出恆久不斷之武器,听起來很荒謬,但有他一定的道理在。
穿過鍛冶室,阿爾法來到一間小小的休息室內,那大漢自我介紹道︰“我叫李建偉,沖出去那一個是我的兒子李天星,在此生活已經有十多個年頭了,對了!你剛才說要看什麼環境?”
阿爾法笑道︰“沒什麼,我剛看過了這里的條件很不錯,十分符合我所需要的。”說到這里將劍取出來,續道︰“由于這把劍斷了,所以我要找個地方重鑄一次。”
李建偉拿起斷劍道。“制工相當不錯,可是好像有點問題,我又說不上來是什麼?”
阿爾法含笑點點頭道︰“那是因為火候不夠,當初在打造時爐火已經滅了,只好將就一點用了。”
李建偉奇道︰“咦!火候不夠還能將武器打得如此均勻,打造者的技術還真不錯,有機會一定要認識認識。”
阿爾法笑道︰“呵呵,他就在你眼前,不用找時間認識,不如就現在吧!”
李建偉這才真的吃了一驚,眼前的小孩看來看去不過才十七歲的年紀,怎麼會有如此高超的技術。
阿爾法今年也才十五歲,發育快速使他看起來較大,再加上遇到了種種的變故也讓他的心智成熟,缺乏的只是歷練罷了。
李建偉道︰“失禮失禮,我真的看不出你有這樣的技術,實在令我太意外了,尤其是這個行業已經沒有什麼人願意做了。”
李建偉說的也是事實,現在的人已經不願意花時間和金錢叫鍛冶師打造武器了,除非他是有名的工匠,否則都是購買大財團集體制造的武器,有名的工匠並不多,而且都被宮廷拉去制作貴族的武器,這個行業也跟著慢慢沒落了,雖然有人仍堅持一定要用手工制作的武器,不過畢竟為數不多。
阿爾法微笑道︰“的確。”
李建偉問道︰“那你是要我接起來又或是重鑄一次?”
阿爾法輕啜一口茶,沉吟了一會道︰“我想我還是自己來好了,不是我對你的手藝沒信心,而是有些機關還是我自己來比較方便。”說完將劍柄後端打開,取出天行後將斷劍交到李建偉的手上。
李建偉顯然是沒有想過劍柄會有這種機關,吃了一驚道︰“這……這是?”
阿爾法在將天行遞給他道︰“這一把可以說是我父親留給我最後的禮物和遺物。”
阿爾法不知道為什麼會將天行交給他看,也許是他的身上有著和西格瑪一樣的特質吧。
李建偉將天行拿起來端詳了半天,眼中的神采忽明忽暗,顯示他的心情起伏不定,然後他緩緩的吐了一口氣,將天行放在桌上自言自語的道︰“西格瑪,你還是成功了。”
阿爾法吃了一驚,李建偉居然叫的出自己父親的名字,他張大了嘴巴不可置信的道︰“你……”
李建偉笑道︰“我和他很久以前是同事,而且也知道他正在研究的東西。”接著忽然想起一事,臉色一變道︰“你剛才說遺物,難到西格瑪他……”
想起了父親的死狀,阿爾法無力的點了點頭道︰“是,他已經去世了。”
李建偉輕拍他的肩頭道︰“看開點吧!任何人都會死去,雖然他走的是早了點,但有你這樣的一個兒子,我相信他在天之靈已經可以覺得安慰了。”
他以為西格瑪是病逝或自然死去,才會有此說法,阿爾法明知他誤會了,也不願告訴他事情的真相,以免不小心又將其他人給扯了進來。
李建偉接著笑道︰“不過這個世界真是狹小,沒想到你我會在這種情況下相見,對了!
你應該叫做阿爾法吧!”
阿爾法一愕道︰“咦!我應該沒有告訴你才對啊,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李建偉道︰“你出生的時候我還曾抱過你,沒想到一晃眼就過了十五年了,更沒想到西格瑪會如此的早逝,難道真的是天妒英才嗎?”
說到西格瑪的時候,李建偉的臉上流露出的悲傷不只是對好朋友的惋惜,更有一種崇敬的味道在。
阿爾法听到李建偉再一次提到自己的父親,雖然心中淌著血,仍面帶微笑的道︰“既然叔叔和父親是舊識,為什麼從來都不去看他呢?”
李建偉仰著頭,大有感觸的道︰“那是因為我和西格瑪曾經是情敵,爭奪的對象是你的母親莉莉,最後我輸給了西格瑪,不過這仍不影響我們之間的情分,直到莉莉因為生下你失血過多而死後,我就離開了那塊傷心地,為了怕觸景生情,我從此不願再踏入那個令我神傷魂斷地方,西格瑪則是因為有著對妻子的摯愛不願離開,沒想到在有生之年我們都沒有再見過一面,唉!”
kani
發表於 2009-12-30 02:13:48
阿爾法給他勾起了往事,自小就沒有見過母親一面的他最渴望的就是一份母愛,備受欺凌使他的心智早熟,令他將自己的感情隱藏起來甚至壓抑住,除了夏亞以外,他從不讓人見到他脆弱的一面,他輕輕的問道︰“叔叔!你和我父親以前是一起工作的,那你應該知道我父親的過去,能不能告訴我?”
這個問題他已經問了西格瑪不下千次,可是西格瑪每一次都是搖頭嘆息,他常想以父親的技術為什麼要在一個小小的松林村內不願離去,現在知道是為了母親,他就更想知道父親的一切了。
李建偉看著阿爾法,想了一想還是決定告訴他道︰“我和西格瑪原本都是英智帝國的宮廷鍛冶師,在當年只要提起魯‧西格瑪,英智帝國內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以區區二十一歲之齡就獲得了英智帝國首席鍛冶師的名號,現有英智帝國內的名器之中十把就有四把是他的作品,所以當時我從一個小小的看爐手被你父親選為助手時,心情的喜悅是可想而知的。”
“當時有上千的人欲成為西格瑪的助手,其中不乏原本就小有名氣的鍛冶師,比我好的人選何止百人,而他卻獨獨挑中我,理由僅僅是我擁有很好的眼神,如此而已。總之我在你父親的手上學到了很多的東西,不單單只是鍛冶的技巧,還有一股對鍛冶工作的熱情。”
“樹大招風,尤其是西格瑪他不向權勢低頭,不肯輕易妥協,對于一些王宮大臣打造武器的要求不屑一顧,才會得罪了許多人而被陷害,身受牢獄之災,連同我也一起被關,但至始至終我都未曾後悔跟著他,他不但將自己所學傾囊相授,更幫助我創造屬于自己的路子,一路走來,他不但是良師、益友、更是血濃于水的好兄弟。”
說到這里,李建偉靠著椅背,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彷佛倘佯在往事之中,怡然自得。
阿爾法看著他的樣子,想像著父親以往的英姿,一時間忘了要問下去,李建偉將茶端起喝了一口,潤潤微乾的喉嚨,輕輕的續道︰“即使是身陷牢籠,對我們卻毫無影響,反而卻因此不用整天去應付那些要我們打造武器的人,我們依然在牢中大談鍛冶之道,也是在這時西格瑪提起將希內礦合成可以打制成武器的可能性。”
“在之前,希內只要加少量于其他金屬中就可以有增幅的效果,並且增強武器的硬度、彈性等等的物理特性,不過希內的量和介質之間的平衡十分難取得,再加上希內礦又少的可憐,所以根本沒有人會想到將希內直接打制成武器。我想你應該知道,希內礦的粒子十分細小卻結構松軟,若是加入過量則會結構不穩定而易碎裂,若是不足則沒有什麼效果,各種金屬所需的比例和介質又不同,大部分的鍛冶師都束手無策,少部分的人專精于幾種金屬與希內的調配,惟獨西格瑪卻能夠完全掌控。”
“在牢中的日子里,西格瑪毫不藏私地教導我如何控制量的大小及測定的辦法,日子倒也不難過,可是突如其來的一道命令下來,不僅改變了我們的命運,讓我們千里逃亡至此,還結識了你娘,讓她救了我們的兩條性命。”
說到此處又喝了一口茶,略為整理一下思緒後續道︰“當時負責看管我們的獄卒原本是一個中隊長,由于濫用職權對部下施暴而貶職當一個小小的獄卒,對我們是呵護備至,其實是別有用心的示好以達到他的目的。那時,一道處死我們的命令傳達下來,以我們的豁達也不禁微之悶悶不樂,那獄卒便乘機邀我們逃獄,而他自己也不想留下來了,有此生機我們自然一口答應,只是完全不知道我們完全掉入他一手布置出來的陷阱內,根本沒有命令要處死我們,完全是他為了取信我們而布置出來的假象罷了。”
“當晚,在他精密的計劃之下我們不但成功的逃走,更將英智帝國內的希內礦偷了一半帶在身上,一路上都因為他的布置而有驚無險的通過,雖然有幾次小打斗,但以他的身手,再加上人數不多而從容過關,一直到達五名山下附近的一間廢棄掉的小屋內,他終于露出了猙獰的真面目。他先是出手制住我們,然後將我用精剛制成的鐵練鎖起來,以我的性命做為要脅叫西格瑪為他打造一把加入了希內的兵器,礙于我的生命受到威脅,西格瑪也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開始工作了。”
“那家伙也真的很有辦法,居然可以弄來整套的鍛冶器具,西格瑪就開始在那間小屋內天天工作,而我被鎖在一旁,連進食、如廁都無能為力,西格瑪就在鍛冶之余照顧我的生活起居。或許是覺得萬無一失了,我被鎖住動彈不得,鑰匙在他的手上,漸漸地他就疏忽了起來。”
李建偉像是陷入了回憶之中,無神的兩眼直直的看著前方,卻又沒有任何的光彩。
阿爾法被這曲折離奇的事給吸引住了,雖說他早知道自己的父親有著一段不欲人知的過去,但會是如此真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李建偉一停,他馬上追問道︰“然後呢?”
李建偉看了他一眼,繼續緩緩的道︰“那是他被勝利沖昏了頭,也不想想西格瑪正在打造的是神兵利器,原本除了準備民生用品外寸步不移的他居然因為一些事由而要離開三天,西格瑪覷準機會,用那把尚未完成的劍將精剛鐵鏈削斷,雖然尚未完成,不過那把劍可是英智帝國第一鍛冶師的手上制作出來的,我們還是決定帶著逃跑,可是人生地不熟的,再加上我被鎖的太久了,行動不方便,在那家伙趕回來之前我們仍然在五名山,而且因為走錯路而到了山腰部位。”
“那家伙回到廢棄的小屋後自然是急著追我們,由于我們沒有什麼經驗,加上那附近人煙罕至,很快的我們就被他循著遺留的痕跡跟上,也是我們命不該絕,剛巧他在地面上判斷足跡時我們在高處赫然發現他的身影,連忙往更高的山上逃跑。由于奔的太急,西格瑪撞到了一個人,那人發出一大聲尖叫,卻被他給听到了,而我們撞到的這個人,就是你的母親莉莉,她有著純真的臉孔,眼里卻閃爍著智慧的光芒,只這一下她就明白我們正在逃避別人的追殺,在我們扶起她時她說︰“我有辦法救你們。’”
“走投無路的我們一听,先是一楞,才想到她可能是本地人,知道一些不為外人知的隱敝處,可以暫躲,可是卻避不了一世啊。在沒有辦法的時候,我們也沒有時間詳細的問她,只能她說一動我們跟著做一動了,她要我們狂奔至一個山崖前,然後倒退回來時踩著前進的足跡,再拿樹枝將我們前進至一個隱密的裂縫中的足跡掃掉,那把未完成的劍就丟在山崖前,一切準備就緒,只看莉莉的表現了。”
“莉莉她邊撿那些因為跌倒而掉了一地的山果,口中一邊還嘟噥著道︰“真是的,兩個瘋子,撞到人不扶起來就算了,連一句對不起都不說就跑了,神經病。’
那人突然出現在莉莉身前道︰“我先代我兩位同伴向你道歉,請原諒他們的無禮,還煩請告知他們的下落,我和他們走失了。’
莉莉假裝吃了一驚,她純真的臉龐像是涉世未深的鄉下姑娘,否則怎麼騙得過他,待他說完後,莉莉說道︰“你說兩個瘋子啊!像神經病一樣沖到山崖下了,山崖下雖然有河,可是毒龍澗上是沒有東西浮的起來的,你是他們的同伴,我看連尸體都找不到了,剛好省下埋葬費。’
那人听說我們掉入什麼毒龍澗,又順著莉莉手指的方向一看,原本的失望突然變成大喜,因為他看到了我們遺留下來的那把劍,他忙奔過去撿起來,雖然未完成,可是以他的眼力怎麼看得出來,因為他過于高興,他沒有發現因為接近山崖而減速足跡漸小的這個破綻,他轉過來對莉莉道︰“雖然可能是徒勞無功,可是我仍想盡一點心力,請姑娘指示毒龍澗的下游處。’他根本不是擔心我們的尸體,只是心疼他偷出來的希內礦罷了。
莉莉告訴他後,他急忙趕去,留下莉莉在那露出勝利的微笑,這也就是我們初識的過程。”
听完了李建偉所說的一切,阿爾法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只能呆呆的看著他,而李建偉再說完後便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了,阿爾法突然想到他的兒子,于是岔開話題道︰“沒關系嘛!你現在兒子也有了,不用在整天想著過去的事了。”
李建偉露出一絲微笑道︰“小星並不是我的親生兒子。”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阿爾法吃了一驚,李建偉看著他道︰“我至今未娶,你說我哪來的親生兒子。”
彷佛是說上癮了,李建偉續道︰“我和西格瑪因為莉莉幫助的關系,對她十分感激,我們也都在不知不覺間愛上了她,為了不傷害彼此之間的感情,我和西格瑪之間有一個協議,就是公平競爭,在不使用小手段扯別人後腿情況下,無論莉莉選擇誰都毫無怨言。最後不用說自然是西格瑪奪魁,莉莉嫁給了西格瑪,由于他只有單身一人,所以什麼熱鬧的場面都全免了,只是那一天松林村內有不少男人失戀了,他們婚後我們之間的感情只有更見融洽,連莉莉都不免忌妒起來,她的溫柔賢淑、聰明體貼是西格瑪前世修來的福氣才可以娶到這樣的女人,當她在懷著你的時候,臉上母性的光輝更是令人心生尊敬,沒想到她會如此就去了,天妒紅顏啊!”
“離開那個傷心地,孤身到此的途中發現有一個被山賊洗劫的馬車,我走進一看有一位婦人以自己的身體掩蓋著某種東西兀自喘氣,我馬上過去要詢問,那婦人轉身過來使我嚇了一跳,她的面孔居然有七、八分與莉莉相似,我呆在當場作聲不得,那婦人以她渙散的瞳孔注視著我,並以十分微弱的聲音請求我一件事,就是撫養她懷中的小孩。看著她瀕死的面孔,我彷佛是看到莉莉在臨終前的請求一樣,喉頭一熱答應了下來,她露出了一絲滿足的微笑,緩緩的閉上了雙目。我將那一行人埋葬了以後,在此定居了下來,那孩子的頸子上掛著一個牌子,上面寫了‘李天星’三個字,既然大家都姓李,我就將他當成自己的兒子一般撫養,算一算也有十三年了。”
有人說,能夠愛自己的兒女者,是人;能夠愛別人的子女者,是神,阿爾法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僅僅只是因為那婦人象自己的母親是不可能讓李建偉無怨無悔的對李天星付出一切,唯一可以解釋的只有李建偉早就已經把李天星視同己出了。
一口氣將所有的陳年舊事說完,李建偉顯得有些疲憊,阿爾法道︰“叔叔,謝謝你告訴我有關父親的事,可那個獄卒從頭到尾都沒有提起過名字,還是他根本沒有告訴過你們。”
李建偉道︰“當時他為了取信我們,再加上有信心將我們除去,所以他也有說過他的名字,他叫做藍志彥。”
藍志彥!又是這個人,沒想到居然會是他,可是當時打斗的時候藍志彥並沒有拿出自己父親所打的那把未完成之劍,只好旁敲側擊的問道︰“對了!那把未完成的劍呢?不是被取走了嗎?這樣對他來講不是如虎添翼嗎?”
李建偉想到這里就好笑,于是道︰“那把劍頂多讓他用三年就會破碎,西格瑪根本就沒有用心去做,真想看看他劍碎時的表情,閑話家常就到這里,你那機關我不會制作,匕首的特性我又不太了解,所以賢佷可能要自己來了,我只能提供場地。”
阿爾法從懷里將西格瑪遺留下來的筆記取出來道︰“這是父親的筆記,也是他多年研究的成果,據他所說希內和殞鐵的融合最理想的狀況,是用異質同源的冰魄寒珠和熾焱炎珠來加熱和降溫,可是這兩種東西我听都沒听過,更不用說找了,這本筆記我已經看爛了,交給叔叔保管研究吧!”
李建偉驚道︰“不可以,這是你父親留給你的遺物,怎麼可以轉手他人。”
阿爾法搖了搖頭笑道︰“錯了,叔叔,父親所留給我的一直都在我的心中,那是他身為鍛冶師的魂魄。”
他說的話有一種堅決的意味,更有一種無與倫比的壓迫感,夾帶著讓人深信不疑的語氣,李建偉只能乖乖收下不能反駁,只有道︰“那我就先幫你保管好了,等你需要時再向我拿,冰魄寒珠和熾焱炎珠其實是魔獸的核,分別是冰、火兩種不同的屬性,同源異質大概是指要找同種類不同屬性的魔獸身上的核,據我所知的有……”
阿爾法突然想到雙頭銀狼臨死前所吐出的兩顆珠子,忙道︰“等等!這個可不可以。”
說著就將赤紅、雪白兩顆珠子取了出來。
李建偉“咦”了一聲,將珠子取起來道︰“這的確是冰魄寒珠跟熾焱炎珠,只是不知道是否同源。”
阿爾法拍拍胸脯道︰“放心吧!絕對是同源的,因為這是同一只魔獸身上取出來的。”
李建偉道︰“不可能,就我所知同時有冰、炎屬性的魔獸只有三種,克魯貝羅斯、冰焱龍和雙頭銀狼而已,其中克魯貝羅斯還有雷屬性,與冰焱龍同屬于不知所蹤的魔獸,而雙頭銀狼雖然有人打倒過,卻沒有人從它們身上找出魔核,若不是巨人族的記載還未曾出錯,就是雙頭銀狼的核有特別的取出法,不過迄今尚未有人發現,你不要告訴我這是雙頭銀狼的核。”
阿爾法心想哪有那麼麻煩,于是道︰“這是從雙頭銀狼身上拿來的沒錯,只是有這麼麻煩嗎?”
李建偉抓著他的肩頭道︰“你可知道人類花了一千多年研究這個事情,卻又毫無所獲,沒想到被你發現了,真是虎父無犬子,你是如何取得的?”
阿爾法笑著回答道︰“我根本沒想過這是它的核,這是它臨終之前托付給我的。”想起雙頭銀狼臨死之前友善的目光,阿爾法的的心就一陣子絞痛,雖然當時是出于自衛,可是至今阿爾法還是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沒有發現阿爾法的異狀,李建偉喃喃的道︰“臨終之前托付給你的,也就是說需要受到肯定,你能不能詳細的說一次。”
阿爾法的心再一次的抽痛,緩緩的將事情說了一次,日落西山,看起來是那麼的淒涼,听完阿爾法以自責的語氣將事情的始末說了一次以後,李建偉知道阿爾法內心的自責,但也只能輕輕的道︰“在那時的情況你也只能這麼做,事情已經過去了就不要再想它,這是你告訴我的,現在我也只能將它送回給你了,有了這兩樣東西,你的匕首就可以鍛練的更為堅實,增幅的能力也可以再一次提升,你當時匕首所透出的橙色光芒是因為有些力量外泄所產生的狀況,再經這次淬煉應該不會再有這種情況的發生了。”
阿爾法點了點頭道︰“那我們就分工合作,天行交給叔叔淬煉,而我就重鑄這把劍,如何?”
李建偉道︰“好!那麼明天就開始工作,我得先研究研究西格瑪留下來的東西,以免糟蹋了這麼好的材料。”
此時,李天星從外面進來,李建偉皺著眉頭,道︰“怎麼這麼晚才回來,會讓人擔心的。”
李天星有著不錯的身材,身上的肌肉顯示著他有著大量的運動,長發留到腰際隨便用繩子扎起來,剛毅的面孔又帶著三分爽朗、一分清秀,此時聞言劍眉輕蹙道 ︰“怎麼我上次三天沒回來就不見你關心,不要只有在外人在的時候才故意表現好嗎?我心領了。”說完就到二樓自己的房間去了。
阿爾法看著他就好像看著以前的自己,他發現李天星剛才雖然一付不關你事的面孔,可是眼神里流露著的卻是高興的神色,其實他只是拉不下臉說聲謝謝,種種的情況是那麼的相似,阿爾法終于露出自父親死後第一次最燦爛的微笑。
夏亞感受到阿爾法心理微妙的波動,心想在這待一段時間對阿爾法心理的創傷將會有意想不到的妙用。
李建偉尷尬的對阿爾法道︰“對不起!這孩子就是這樣,我也勸不听。”
阿爾法問道︰“他知道自己的身世嗎?”
李建偉嘆了一口氣道︰“他當然知道,我也沒有瞞他,可是自從知道了以後他就變成這樣,以前的他是很乖的。”
知道了一切,阿爾法立刻想到李天星只是不知如何面對撫養他長大的養父,因為怕太愛養父會使自己忘記親生父母,簡單的說只是鬧別扭而已,阿爾法最喜歡管這類的閑事,一時間,心態回到三年前與雷茵撮合白駿及吳麗華時的狀況,向李建偉道︰“這幾天我就和他睡一起吧!”
李建偉道︰“你願意嗎?我怕他會惹的你不高興。”
阿爾法含笑不語,心里有了打算,要好好的來“開導開導”他。
kan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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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kani 於 2009-12-30 02:16 AM 編輯
第十三章 師徒重逢
邊境關卡古力特 李建偉家中
阿爾法來到李天星房中,自知道阿爾法要住在自己房間後,李天星仍不發一言,對于這個父親舊識的兒子,李天星只覺得想親近而沒有一絲討厭的意思,只是拉不下臉說聲歡迎光臨罷了。
李天星房中沒有想像中的凌亂不堪,整齊而簡單的擺設使阿爾法認為這個人的思維一定十分清晰而簡單,只不過這種人遇到感情上的問題時一定會鑽牛角尖,畢竟感情是一種不理智的問題,越是用理性的思考越會鑽進死胡同內,不過這些只是阿爾法的觀感罷了,並不能代表李天星這個人。
阿爾法在房中四處觀看,突然他發現一個很有趣的事物,那是利用一些木頭雕制而成的物品組裝而成,對這種東西最有興趣的阿爾法自然是想拿起來觀看,于是他向李天星道︰“我可以拿起來看嗎?”
李天星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阿爾法便將那物品拿了起來,拿起一看,發現那是一個人正在打鐵的模型,不用說自然是以李建偉為模特兒雕刻而成的,手工雖然粗糙,可是在阿爾法的眼中卻看到制作者所灌注的心力與感情,每一個線條都是制作者帶著極深的感情雕刻而成,除此之外,阿爾法還看到一絲迷惘,能夠從一件雕刻品中看到如此多的事情,阿爾法已經算是大師級的人物了。
阿爾法問︰“這是你的作品嗎?”
似乎懶的與阿爾法打交道,李天星點了點頭不發一言,阿爾法也不以為意,仍然問︰“有沒有多余的木頭?我看了也有點想要試試。”
李天星從房間一角的木箱內取出木塊丟給阿爾法,仍是不發一言。
阿爾法接過後,稍為想了一下,便把天行取出來開始雕刻,由于明天才要重鑄,所以李建偉仍然讓阿爾法自行保管東西,只是他又拿來大材小用了。
天行何等鋒利,連龍牙都能輕易雕刻,區區木塊那還不是手到像成,不到一小時,各部的零件準備就緒,只差頭部尚未開工,而李天星也從原來的漠不關心,變成全神貫注的在看著,令他不解的是身體各部的零件都是兩份,手、腳、身體軀干都是,而鑄劍台、爐火等工具卻只有一份,眼中不禁射出疑惑的目光。
阿爾法在此時道︰“有沒有軟木?”
李天星忙將軟橡木取了出來,還將鑽孔、螺絲等工具取了出來,阿爾法知道他是要讓自己將物品組裝好,可是他卻不知道阿爾法制作這種簡單的東西時連接部位根本無需上鎖。
阿爾法也不解釋,迅速的將李建偉的頭部完成後,立即開始組裝,他先將軟木雕成小圓形,比軀體所留的小孔稍大,其中一邊削平挖孔,比手腳頭部的圓突稍小,然後將圓突套進小孔內,再整個塞到軀體的孔內,由于軟橡木小彈性,塞入以後便固定住,更方便的是可以轉角度。
道理雖然簡單,但是孔洞及軟橡的大小十分難以拿捏,一個不好就全部完蛋,所以即使很多人知道怎麼作,卻也都使用較簡單的方式結合,不是上鎖就是使用結合劑黏起來,李天星看得不敢置信,阿爾法才大他幾歲啊!居然有這種技術。
此時阿爾法突然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利用身體擋住李天星的視線又忙碌了起來,由于李天星不願靠近阿爾法,所以此時他根本不知道阿爾法到底要做什麼,他也曾想過另一副身體是自已,可是依比例來看應該沒有那麼大,從阿爾法裝軟木塞的技術來看根本不可能犯比例上的錯誤,難道阿爾法在雕他自己?
過了不久,阿爾法終于將作品完成,以木頭雕刻而成的人像,物品都栩栩如生,李天星拿著鉗子夾著一塊尚打造的金屬,另一手拿著小錘子高高抬起,作一個要敲擊的姿勢,另一人雙手拿著大錘正打在那塊金屬上,及腰的長發編成了辮子纏繞在脖子上並用嘴咬住,也因如此,李天星根本不能得知阿爾法以誰為藍圖完成這副作品,雖然自己有著及腰長發,可是並沒有阿爾法作品中的高大,所以他根本不認為那是自己。
李天星指著拿大錘子的人說道︰“那是誰?”
阿爾法笑道︰“我還以為你不想說話,原來是我猜錯了。”
李天星很不客氣的說︰“別岔開話題,我是問你,他是誰?”
阿爾法不以為忤的道︰“別急,我的作品還沒有命名,等我命完名再說吧!”說罷便將雙手一叉,思考了起來。
當然,阿爾法在動手前就已經將主題定好了,現在只是吊吊李天星的胃口,使他坐立難安罷了,阿爾法認為一個人越是在乎一件事,就越容易將那個人隱藏起來的感情逼出來,不過那是指有感情的人而言。
雖然只是一會兒,在李天星的感覺里卻是如此漫長難熬,阿爾法緩緩的將作品拿起,在底板部位一字一字慢條斯理的刻劃了起來。
刻完後,阿爾法將東西交給李天星道︰“你自己看吧!”
李天星一把搶過,木制的底板上刻了三個字“三年後”,正是阿爾法以他們父子倆重歸于好為構想刻出來的一副作品。
李天星的熱淚倏地調了下來,自己是很想繼承的,自己是很愛李建偉的,為什麼總是拉不下臉為那一次失言所說的那一句“你不是我親生父親,管我那麼多做什麼?”而道歉呢?
父親對自己的關懷自己是很清楚的啊!為什麼總是不肯坦率的說出自己的心聲呢?曾幾何時兩人的關系已經變成今天這個地步了,是自己的無知與任性一手造成的啊!
看到了李天星的反應,阿爾法知道已經攻破了他的心防,完成了初步的工作,讓他從漠不關心進而全神灌注,心情也從疑惑、驚奇、敬佩、崇拜以致于坐立難安,趁其心智動搖的一刻,一口氣將他嚴密的心防鑽了一個小洞,讓他坦承的面對自己的感情,以循序漸進的方式將他引導至這個狀態。
阿爾法知道此時應適可而止,萬一逼的太急了,搞不好會弄巧成拙,還是讓他一個人思考會比較好,于是他不發一言的上床休息,留下李天星默然無語的拿著“三年後”發呆,這一夜他首次嘗到失眠的滋味。
第二天,阿爾法和李建偉兩人在鍛冶室集合,李建偉說明只要將熾焱炎珠丟入火爐中,冰魄寒珠放入水中,火溫即可提升至前所未有的高度,而水溫也可以更寒于冰,卻又不會凝結,要知道冶練金屬最重要的就是淬煉,而淬煉最重要的是溫度和時間,火溫越高、水溫越低、時間越短,則淬煉出的金屬越是堅不可破。
阿爾法奇道︰“可是這兩顆珠子拿在手上並沒有很明顯的冷熱反應啊?怎麼會有這種情形發生呢?”
李建偉笑道︰“那是因為‘介質作用’的關系,屬性相容的相吸,相沖的相克,所以這兩個核也可以拿來當魔力傳導物質,只要使用得當,可以威力倍增。”
阿爾法對魔法可以說是一竅不通,更不要說是魔力學了,隨便點了一下頭道︰“嗯!我知道了,那我們就開始吧!”他心想多說多錯,不如直接開始,免的出丑。
當李建偉將兩個核分別丟入水火之中後,阿爾法並不覺得有多大的改變,李建偉看了阿爾法的神情,知道他的疑惑,便將一瓶酒浸入水中,僅以手指夾著瓶口部位,然後馬上拿起來遞給阿爾法道︰“拿拿看就知道了。”
阿爾法半信半疑的伸手一接,差點就甩手把整瓶酒摔出去,只經過這麼一瞬間,那瓶子已經冷的好似冰塊一樣了,趕緊將瓶子放到一邊道︰“真厲害!那要怎麼拿起來?”
李建偉不疾不徐的道︰“別緊張,只要將水放掉就可以取出冰魄寒珠,再將冰魄寒珠拿在手上取出熾焱炎珠即可。”
阿爾法點了點頭道︰“好!開工。”說罷拿著鉗子夾著斷劍送進火中,沒有多久整個就燒的紅透了,阿爾法看的嘖嘖稱奇,李建偉見到阿爾法開工也開始著手制作,此時李天星正在門外偷看著。
這時鍛冶室內的一老一少正忙的起勁,完全沒有發現室外躲了一人,不過閑閑沒事的夏亞卻注意到了,他向阿爾法道︰“阿爾法,他在門外偷看。”
阿爾法一楞,方始醒悟道︰“他?你是說李天星啊!我都說他不老實了吧!”
夏亞笑道︰“對,就好像某個人一樣!”他是指阿爾法。
阿爾法裝傻道︰“誰啊!我認識嗎?”
夏亞道︰“不跟你扯了,你不是要‘開導’他嗎?怎麼不開始呢?”
阿爾法道︰“我現在正在忙哪!你又不是沒看到。”他的腦海里突然閃過一個奇怪的念頭,邪笑道︰“嘿!玩看看。”
夏亞正要問阿爾法要玩什麼,阿爾法將錘子高舉起,忽然分成三路往下急捶,竟是以錘代劍使出翔龍乍現這一招,只差沒有配合身法及步法罷了。
阿爾法微微一笑,翔龍劍法相繼出籠,依然是只使用手法,更因為不需要身法的配合,阿爾法連尚未練成的招式也用上了,翔龍劍法講求的是身如蛟龍翻天、步如雲龍點地、劍如飛龍盤旋,三者相互配合的身、劍、步法合一的超高難度劍法,根本不是初學者可以使用的,阿爾法的功力更是沒有使用任何一招的資格,卻被他將很多動作簡化後加以使用,只是如此一來不但威力大減,一旦使用習慣後有朝一日足以使用時反而會失其精髓,反而得不償失,只是阿爾法完全不知情,而夏亞雖然知道,卻又不知道要如何改進,雖然只要改練夏亞所學的功夫作為基礎即可,但尚未經過師父同意又如何能私下傳與他人呢?這是欺師滅祖的行為啊!只好保持沉默了。
此時阿爾法的手再度高舉,稍微調了一調呼吸,往下用力一揮,“當”的一聲尚未結束,槌子的反作用力也尚未消失,阿爾法又硬將它壓了下去,速度和威勢更加強,第三捶、第四捶,一次比一次快,一下比一下重,正是翔龍劍法的殺招之一“狂龍亂舞”。
另一邊李建偉卻毫不管阿爾法作出任何驚天動地的舉動,依然目不斜視、精神專注的做自己的工作,門外的李天星被里面的情景鎮攝住了,良久才悄悄的退了下去。
僅僅三天,阿爾法就將手邊的工作完成了,其中有兩天的時間都是用在劍炳的機關制作上,至于天行,阿爾法估計還要七天才能完成,另外他也為鋼劍取了個名字,叫做“重生”
貼切的形容這次的經過。當晚,在李天星的堅持之下,由李天星帶阿爾法夜游古力特,李建偉雖然十分詫異,卻也沒有阻止。
散步在古力特的接道上,夜晚的星空迷蒙,連月亮都扯過一片薄紗遮住自己的半張臉,李天星帶著阿爾法到一個廣場的空地休息,這種類型的廣場在古力特有三、四處,白天是商賣場,晚上則靜悄悄的不見人影,邊境關卡的門必須在晚上時關閉,早上才會開啟,屆時才會有來自各地商賈及那魯雷克的采買團來此交易。
李天星仰望著天空問︰“你雕刻的那個東西是什麼意思。”
阿爾法道︰“沒什麼?那只是將你父親的願望刻出來罷了,你問這個干什麼?”
李天星道︰“你的雕刻技術很好,鍛冶手法我也是前所未見……”
阿爾法截斷他道︰“別顧左右而言他了,你今天邀我出來的真正目的是什麼?”
李天星沉默了一會道︰“不要多管閑事,我和他之間的事我們自己會解決。”
阿爾法望著他道︰“真心話?”
李天星斬釘截鐵的道︰“真心話。”
阿爾法悠悠的道︰“我的父親西格瑪是一個十分古板的人,每當有什麼事一定一板一眼的按規矩來做事,而我則是一刻都靜不下來,每天都要找些新鮮事做的人,再加上我都沒有朋友的關系,難免……不對,應該說是常常和人有所摩擦,只是他不管是我對還是我錯,都會向人道歉陪不是,所以我不大看的起他。”
李天星不知道阿爾法的用意是什麼,仍然仰望著星空。
阿爾法也不管他有沒有在听,仍然繼續道︰“有一天,我認識了一個人,因為它的關系我變的比較收斂,至少不會出去惹事生非,而我父親也在這個時候將他的技術傳給了我,使我對他徹底的改觀,只是拉不下臉跟他說謝謝……還有對不起。我十二歲那年,他送我去學院讀書,過了三年多采多姿的學園生活,也讓我的心逐漸的開放,沒想到回到家等待我的卻是一具冰冷的尸體,我才驚覺我有多少話想要向他傾訴,可是,他已經听不到了。”
說完轉頭望向李天星,後者忙將頭撇開道︰“那又如何?你我原本就不同,而且我爸也不是短命的人。”
阿爾法微微一笑道︰“難道我爸就是短命的人嗎?”
李天星閉口不言,阿爾法接著道︰“我父親只有四十多歲,無病無痛,身體又硬朗,要不是……”說到此處突然住口不說。
李天星轉頭奇道︰“要不是什麼?”
阿爾法眉頭皺了起來,不發一言的將重生拔出,躍到一旁練起劍來,李天星不耐煩的道︰“要不是什麼,你倒是說說看哪!”
阿爾法停下來道︰“反正……這件事已經不重要了,我想說的都說的差不多了,至于你要怎麼想那是你的事,我不會再管你們的事了。”
kan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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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晚上就在這樣詭異的氣氛中結束,接下來的七天里,阿爾法果然遵守諾言不理他的家務事,閑來無事就打坐練氣,他發現自己的內功有明顯的進步,欣喜之余更加努力的練功了,七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李天星似乎也沒有和李建偉和好的打算,阿爾法也懶得理會了。
天行果如阿爾法的估計在第七天的時候完工,不但變得更加鋒利堅硬,其中還隱隱透著寒芒,在取出冰魄寒珠及熾焱炎珠後,別離的日子近了。
“你真的不多住幾天嗎?”李建偉不禁又問了一次,這個問題他已經問了多次了,一直到阿爾法臨走前他仍然忍不住又問了一次,畢竟阿爾法是他亦師亦友的西格瑪唯一的血脈。
“不了!”阿爾法輕輕搖著頭回答著,“對了!小星怎麼不見人影?”
李建偉嘆了一口氣道︰“別提了,這孩子一大早就不見人影,也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語氣雖然有些責備,但阿爾法看的出他也有些擔心。
阿爾法道︰“那,再見,別送了。”
李建偉道︰“路上小心點。”
阿爾法“嗯”了一聲轉頭走了,順著李建偉所指引的方向往關卡走去,走到半途,他忽然道︰“沒想到我還是失敗了。”
夏亞不以為然的道︰“不一定,失敗與成功往往只有一線之隔,更何況你這一次的失敗已經灑下了成功的種子,只是你可能無緣目睹果實成熟罷了。”
阿爾法嘆道︰“或許是吧!我不想要他和我有一樣的遺憾,子欲養而親不在。”
夏亞忍不住道︰“不是我要說你,你這幾個月也未免變的太過消極了吧,這麼多愁善感可不是原來的阿爾法,換作是以前的你一定會說‘干我屁事’,然後拍拍屁股走人,哪會管人家的死活,更不可能苦口婆心的勸人家。”
阿爾法聞言一震止步,是啊!自己什麼時候變的如此婆媽,以前天塌下來當被蓋的精神哪去了,于是哈哈一笑道︰“你說的對,這樣子實在不像自己,從現在起我要回復成以前的阿爾法。”他終于拋開過去的包袱,成功的回復本色。
夏亞心底暗暗點頭,口頭仍不忘揶揄他道︰“不要說大話,如果看到小蓮或是雷茵,看你還能不能輕松自在。”
阿爾法善善的道︰“嘿!這個嘛!就算她是特例中的特例好了。”看來他已經完全復原,這種不負責任的話都說的出來。
夏亞也不知道這樣“助紂為虐”是對是錯,不過總比任他消沉下去強得多。兩人,或許應該說是一人一精靈往關卡繼續移動。
“哇!通關口這麼多,要選哪一個?”到達通關處,看到的是一面城牆,牆上有著大小不一,十多個通關口,阿爾法看到這種情形不禁叫了出來。
“笨!越小的通關口所交費用越少,你只有一個人,沒啥行李,自然是走最小的那一個。”一個聲音在阿爾法背後道。
阿爾法只覺得聲音有些熟,一時間想不起來,轉頭怒道︰“誰罵我?……哎呀,是你,你一大早跑去哪里了。”赫然是一大早就不見人影的李天星。
對于阿爾法質問,李天星似乎有些見腆,吶吶的道︰“那個……這幾天我想了很多有關于我和我爸之間的事,我想我好像是在害怕一些我不明白的事情,這種不安感讓我脾氣容易暴躁,相對的也對關心我的人作出一些舉動,可是我還是不好意思當面向他道歉,所以一大早就去摘天羅果,然後寄去給他,希望他原諒我。”
阿爾法問道︰“天羅果?那是什麼?”
李天星聳聳肩道︰“沒什麼特別的,只不過是水果罷了。”
阿爾法知道事情沒有他所說的那樣簡單,否則他也不會一大早就去摘采,再看他的手肘及腳踝有些新添的傷痕,再加上身上有拍去塵沙的痕跡,就知道這天羅果一定不好采,他也不點破,微微一笑道︰“那就祝你行動成功,我走了。”
李天星目送著阿爾法離去,直到看不見為止才回家,之後,他和李建偉父子兩人言歸于好,感情十分融洽,李天星更成為當地著名的鍛冶匠,不過他在面對外人時仍自稱自己了不起只算是第三,由此可見李建偉及阿爾法在他心中的份量。
過了關口即是那魯雷克境內,阿爾法朝著夏亞所指示的方向前進,李天星一事出乎意料之外的結果使他身心愉快,踏著輕松而有力的步伐前進,白天就是趕路,晚上就是練功打坐,尤其是無聊時和夏亞東拉西扯的聊天,日子倒也不難過。
“夏亞,你說的那個遺跡離那魯雷克首都什麼亞多遠啊!到時候來不來得及去什麼亞之橋和龍徹會合。”走進一片銀色大地之中,阿爾法終于忍不住問了這個問題,自古力特出發後屈指一算也有十天了。
夏亞沒好氣的道︰“是普洛提亞的萊迪亞之橋,連這個都記不住怎麼和人會合啊!”
阿爾法笑道︰“反正只要記住首都最負盛名的橋就好了嘛!不用記的那麼仔細啦!你又把話題扯開了,我是問你離多遠耶。”
夏亞大略的計算一下道︰“若我沒有記錯的話,以你的腳程來算要七天左右吧!還有我說你也要記一記地名吧!要不然要怎麼出來冒險。”語氣中頗有責備的意思。
阿爾法毫不在意的道︰“名字這麼拗口是很難記得住的,對了,為什麼叫做萊迪亞之橋?”
夏亞回答道︰“萊迪亞之橋又名戀人之橋,典故我也不清楚,問當地人比較清楚。”
阿爾法笑道︰“你也有不知道的事啊!”
夏亞嗤之以鼻道︰“笑話,任何人都會有不知道的事,我又不是神……咦!他是,不會吧!”
就在夏亞咦的時候,從阿爾法的對面走過來一個老人,身材矮小,白須白眉,眉毛將眼楮蓋住,再平凡不過的老頭,這些天和阿爾法擦身而過的人不知凡幾,夏亞從沒有如此反應過,正要追問時忽覺額頭一涼,他知道這是夏亞現象,夏亞居然在第三者面前現身,阿爾法一時間傻了。
來人一見阿爾法將精靈放了出來,眉頭一皺,正要問阿爾法有何用意時,夏亞開口道︰“師父,好久不見了,小亞終于又見到您了。”
那人居然會是夏亞的師父,清美的父親,不過為何年紀如此大,看上去至少有七八十歲了。
夏亞的師父驚道︰“小亞,你是小亞!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夏亞嘆了一口氣道︰“說來話長了……”
就在阿爾法遇見夏亞師父的同時,商業都市哈爾城內哈特家的後院正有兩條人影打的不可開交,兩個人都是女性,其中一個還是小孩子,正是雷茵與千葉蓮,雷茵手持一把長劍,千葉蓮則是空手對敵,手上還帶著阿爾法送給她的龍牙拳套,千葉蓮也將它命名為龍牙。
阿爾法離去後他們三人乘坐飛龍回到哈爾,雷茵閑著無事就和千葉蓮整天練功,邦‧修那德則是思考阿爾法所提及的可能性,偶爾也指點雷茵一些功夫,千葉蓮則幾乎完全自學。
雷茵的劍法已快為準,中間還能迅速更換方向,並從匪夷所思的角度切入攻擊,然而千葉蓮也不是省油的燈,不管雷茵劍如何的變化,她總是能夠輕描淡寫的閃躲或招架,甚至能展開反擊,身法靈動絲毫不受雷茵的攻勢影響。
雷茵忽然一聲清叱,劍尖一抖分化兩點寒芒刺向千葉蓮的咽喉及腹部,雷茵所學武功分成“奔雷”、“迅電”兩部分,其中奔雷大開大闔以猛攻為主,迅電靈動如蛇已快攻為主,兩者一般是男性修奔雷,女性修迅電,練到深處更可以近一步使用另半部,所差只是入手的不同而已,最終仍是要將奔雷及迅電完全修完,便可以領悟最終一招“奔雷迅電”,若能配合祖傳的雷神劍施展的話,劍法的威力將大增,只是那把劍自初代的使用者後就沒有人拔得出來,至今經過十幾代仍無法將之拔出。
千葉蓮見兩點寒芒襲來,不慌不忙的左手上托、右手下引,將劍尖輕輕帶過,使雷茵身體稍微失去平衡,千葉蓮覷準機會一個箭步沖進雷茵懷中,右拳順勢搗出,雷茵忙側身一閃險險避過,沒想到千葉蓮拳勢未老,迅速以左掌推向右手肘,借力往雷茵打去,雷茵來不及抽劍回身,無奈下只好騰出左掌和千葉蓮對了一招,一個是倉促變招,一個是蓄勢待發,相差之大可以想像,但雷茵的內功畢竟較千葉蓮深厚,兩力相交,兩人皆往後跌倒,千葉蓮起身正要再上,雷茵忙道︰“小蓮,先練到這里,休息一下,喝個茶吧!”
千葉蓮天真的道了聲好,就自己先走了,她到此地已經半個月了,府中的人都知道她是大小姐的好朋友,再加上她那天真可愛的模樣人見人愛,所以府中每一個人都認識她。
邦‧修那德此時正好走出來透氣,看見仍坐在地上的雷茵不禁驚道︰“不會吧!她已經勝過你了嗎?”他雖然不算是高手,但也有一定的程度,雷茵有接受過他的指導還被追過,讓他有點難以接受。
雷茵搖了搖頭道︰“沒有,不過她已經能跟我打成平手了。”
說完臉上露出無奈的苦笑,半個月前她還能制住千葉蓮,沒想到在沒有指導的情況下現在已經趕上雷茵了,單以招式的應用來看更在雷茵之上,若不是有內功的差異,現在的雷茵已經算是敗了,對于阿爾法給千葉蓮的評語“天份極高”有了很深的領悟,說不定更在阿爾法之上。
邦‧修那德嘆了一口氣道︰“說出來誰會相信,你也在進步,只是沒有小蓮快罷了。”
雷茵搖搖頭不想再說話,此刻她的心情真的是十分沮喪,突然有人進來回報,說是有一見包裹要雷茵簽收,邦‧修那德想讓腦子休息一下便和雷茵一起去了。
到達門口,送貨員正是當初阿爾法寄包裹時的接待員,邦‧修那德和雷茵跟阿爾法一樣一見此人立即心生好感,雷茵上前道︰“我是雷茵,听說你有東西要我簽收。”
那人道︰“大小姐好,我是在古力特的西格斯的送貨員艾索,有一位魯‧阿爾法先生要我們寄這個包裹給您。”
西格斯是拉爾‧哈特旗下的產業之一,對于那人稱呼自己為大小姐雷茵並不意外,不過對于阿爾法送東西來倒是大出意外,于是問道︰“他有沒有說要去哪里?我是說阿爾法。”
由于太緊張了,雷茵顯得有點語無倫次。
艾索道︰“阿爾法先生倒是有提到他是要到那魯雷克去。”
雷茵不禁沉吟起來,艾索將包裹上的封印解除後遞給雷茵道︰“大小姐,請簽收。”
雷茵草草的簽收後,給了艾索一些小費,便和邦‧修那德到西廂客廳里坐了下來,哈特府內的客廳少說也有七處。
“奇怪!那家伙到那魯雷克作啥?”雷茵不禁發牢騷了。
邦‧修那德猜測道︰“會不會與他要找的人有關?”
當初阿爾法在說明的時候刻意隱瞞了藍志彥這個名字,只說是再找殺父仇人,所以邦‧修那德才會有此一說。
雷茵嘆口氣道︰“天曉得。”
“雷茵姊姊,你在哪里?”千葉蓮回到後院沒見到雷茵,便叫嚷了起來,由于也不是第一次發生,所以大家也就習慣了。
雷茵和邦‧修那德相識一笑,有小蓮在的日子絕對會有數不盡的歡樂,雷茵提高聲音道︰“小蓮,我們在西廂客廳,你的魯大哥寄東西過來喔!”
“真的嗎?”話一說完千葉蓮的人已經沖到客廳里了,“魯大哥”三個字對她有著極大的吸引力。
雷茵笑著道︰“是啊!我們正要拆開來看。”
話未說完,千葉蓮已經在椅子上正襟危坐起來了,平常要她好好靜下來根本不可能,現在只是阿爾法的一個包裹居然有這麼大的魔力讓她如此,雷茵心中也暗暗吃驚,不過仍緩緩的將包裹打開。
銀色的狼皮衣映入眼廉,兩瓶精美瓶裝的香水壓著一張摺疊好的紙條,雷茵將紙條打開放在桌上讓大家都能看見。
“雷茵︰
相信你一定分意外我會寄這個包裹給你,事實上我也很意外,偶然的機會里我得到這兩瓶香水和狼皮衣,心想得物無所用不如就送人吧。
首先狼皮衣是給小蓮的,外加護手護腳正好是一套,衣服稍大要等到小蓮長大才穿得下,至于香水則是給你的,美女配香水嘛!
代我向大哥問好。
阿爾法筆”
“搞什麼嘛!寫的這麼簡短。”雷茵抱怨著。
邦‧修那德調侃的說︰“是嗎?你的臉上不是這麼寫的喔!”
雷茵的臉馬上因為邦‧修那德的話變得通紅,看來她尚未對阿爾法死心。
千葉蓮則是什麼都不懂,知道了阿爾法又送給她禮物正喜不自勝,邦‧修那德將香水拿起來一聞悚然道︰“我的天啊!是比多利亞。”說完又拿起來確認了一次,方始證明自己的判斷無誤。
雷茵也驚道︰“什麼!是比多利亞,我看看,天啊!還是最高級的,那家伙從哪弄來這麼多啊!”
比多利亞一年的產量只有三瓶,其中最高級的比多利亞三年才只有一小瓶,而阿爾法送來的份量至少有五小瓶量的大瓶裝,就是光他拿來的兩瓶就至少要花三十年制造,這也是因為原料比多利亞花的存活率十分低的緣故,而這兩瓶若是拿到黑市脫手少說也可以為阿爾法進帳三千萬,而比多利亞珍貴的地方是即使有錢還不見得買得到,就算是雷茵家里也只有三小瓶的量而已,阿爾法知道這香水的價值後不知道會是什麼表情。
這時又有人過來回報,說是有一個自稱是主母舊友的人求見,雷茵的母親程依依和拉爾‧哈特出去旅游,要三天後才回來,下人自然而然來通知雷茵了,雷茵心想既然是母親的舊友,那就不能怠慢了,于是決定親自出門迎接,邦‧修那德仍在思索阿爾法是從哪弄來比多利亞的,而千葉蓮也高興的拿著皮衣比對著,雷茵就一個人往大門移動了。
大門口站著一個人,衣服上雖然縫補多處卻整齊乾淨,白皙的皮膚及充滿英氣的臉給人一種奇異的吸引力,年紀大約在四旬開外,雷茵一到立刻道︰“真是不好意思,家父母外出未歸,可能要累的您撲空了。”
那人笑道︰“沒關系,那就請轉告你的母親,說是她的大哥李龍雲來找她就好了。”此人正是當初化名溫龍的李龍雲,當初麗微學院擔任過阿爾法一學期的老師。
雷茵一听立刻想起他是罪魁禍首,怒氣一涌,將劍拔出叱道︰“原來是你。”立刻就攻了過去。
邦‧修那德和千葉蓮正將所有的東西收好,突然听到雷茵的一聲原來是你,接著就是打斗的聲音,兩人忙往大門奔去,怕雷茵出了什麼意外。
李龍雲見雷茵說了一句奇怪的話後立即攻過來,還搞不懂是什麼回事的時候劍已刺向他的面門,雷茵和李龍雲的功夫差距太大,李龍雲甚至不用拔劍,右手只是輕輕的一劈,雷茵劍立即被劈個正著,好像是送上去讓他劈的樣子。
“當”的一震,雷茵踉蹌後退一大步,卻沒有受到任何內傷,也沒有想到是人家手下留情,往前進一大步,手中的劍往李龍雲削去,中途不斷變化方向,讓人捉摸不定。
李龍雲仍是平平無奇的一下橫劈,卻恰巧將雷茵劍勢的去向封死,雷茵再度被震開,更因為李龍雲加了一分力道而多退了一步。
雷茵知道無法利用變招來達到欺敵的目的,于是往前踏兩步,全力往下一砍,李龍雲微微一笑,手上再加一分力往上一托,就在劍掌要交擊的一瞬間避開劍刃,往劍身拍了一下。
雷茵全部的功力都集中在劍刃處,這一下李龍雲避開她的主攻讓她有施不著力的感覺,再加上李龍雲這一拍,等于是合她與李龍雲兩人之力攻向自己,登時口噴鮮血斜飛出去。
李龍雲前兩下只是鬧著玩,可是雷茵的不知好歹讓他惱了,第三下才讓她吃點苦頭,讓她知難而退。
邦‧修那德和千葉蓮抵達時,正好看見雷茵口噴鮮血斜飛而出,大驚之下千葉蓮一個箭步沖拳直接往李龍雲懷里撞去,而邦‧修那德將鐵管拿出一抽立刻變成一支鐵棒,不過也因為這些動作而使他慢了一線。
由于心知他們是誤會了,李龍雲看見千葉蓮這一往無回的一拳並不想硬拼,便輕輕的讓過,心想這應該會因為落空而重心不穩吧,到時再解釋清楚,千葉蓮一見他閃躲,左手往右手肘按去,借力打出了跟雷茵打成平手的那一招。
可惜李龍雲並非雷茵之流,輕松一個旋身又繞回原處,雖然訝異千葉蓮的這一招,卻也沒有造成他的狼狽,念頭還未轉完,千葉蓮將左手伸到手肘外側一摳一拉,配合轉腰居然將攻擊點又轉回正面,而且威力更加強大,李龍雲才知道這樣的一個小孩居然有如此功夫。
kani
發表於 2009-12-30 02:19:59
第十四章 招兵買馬
商業城市哈爾內哈特家大門處
李龍雲無意傷害千葉蓮,雙手一圈將千葉蓮這一拳的力量消融掉,手中勁力一吐,將千葉蓮輕輕的送到遠處。
邦‧修那德的長棍也在此時攻至,以撲天蓋地之勢卷向李龍雲,李龍雲在漫天棍影之中不閃不避,閃電踢出一腳直取邦‧修那德的小腹,表面上看起來是要同歸于盡,邦‧修那德卻很清楚自己的棍子在擊中對方前一定會先被擊中,連忙往後退一大步改為攻擊李龍雲的腳踝。
李龍雲微微一笑原式不動的跟他硬拼了一記,“啪”的一聲過後,邦‧修那德只覺得一股勁力硬是將自己的內力從中破開,全身一陣往後倒退三大步,每一步都在地上留下一個腳印,嘴角微帶鮮血,顯然是受了一點傷。
千葉蓮被往後推送後發現自己沒有受傷微感意外,轉頭一看雷茵已經暈了過去,怒火一涌,一看邦‧修那德和李龍雲正好棍腿交擊,馬上往前一躍從邦‧修那德頭上越過時,邦‧修那德正好退出第一步。
只見千葉蓮在空中一個前空翻以後腳跟踢出,正是脫胎自阿爾法所使翔龍劍法中的飛龍降世一招“飛翔踢”。
李龍雲的腳藉著棍子下擊的力量快速的落地並向前跨一大步,讓千葉蓮落在他身後,立刻閃過這個攻擊。
千葉蓮人在空中,硬是一個扭腰旋轉九十度右手肘往李龍雲後腦杓打去。
有了前次的經驗,李龍雲知道千葉蓮沒這麼好打發,只是他沒想到她居然可以尚未落地立即變招,以他的估計千葉蓮並沒有如此的功力啊!
邦‧修那德後退完只覺得氣血翻涌,只到對方的內力遠比他高,抬頭一見千葉蓮手肘已經打向李龍雲,勉強提起全身功力舉棍直刺,雷茵也在此時悠悠轉醒。
李龍雲一個轉身面對千葉蓮猛然退後一步,以自己的背部迎向邦‧修那德刺來的一棍,不過千葉蓮的一擊也落空了。
千葉蓮腳一落地,左腳立即前踹要讓李龍雲接應不暇,李龍雲輕輕一笑,伸手到背後拔劍,他先將劍炳下壓,劍鞘恰好將邦‧修那德的長棍往上一帶,右腳後踹順便抽劍刺向千葉蓮,三個動作一氣呵成。
邦‧修那德因為長棍被上帶而重心不穩,只能勉強往左一讓,不過依然被踢中斜往後退了兩步。
千葉蓮一見劍已刺到,右腳往前一蹬,整個人滑倒在地改攻下盤,李龍雲劍尖一轉往下直刺,剛好刺在千葉蓮滑行的軌跡上等她自行撞上來,李龍雲自然可以直接刺在千葉蓮身上,不過他要看千葉蓮如何應付這一招,臉上不禁露出了笑容。
千葉蓮原本想要撤招,卻看見李龍雲臉上的笑容,在她眼中格外刺眼,用力一咬牙,右手硬是撐地而起,投下腳上的往李龍雲踢去,脫胎自阿爾法的天旋地轉一招的“倒轉踢”。
李龍雲道了一聲好,正要斜劍上挑,千葉蓮突然全身一震,手一軟,整個人倒栽下來,同時口中吐了一口黑血昏了過去。
邦‧修那德和雷茵大驚失色,正要趕過去卻發現眼一花,千葉蓮已經被李龍雲抱在手中飛快的拍了起來,他們才知道李龍雲根本從頭到尾都沒有認真在打。
邦‧修那德不知道李龍雲要做什麼,忙喝道︰“喂!放了小蓮。”
李龍雲轉頭問雷茵道︰“有沒有清靜一點的房間,她的狀況要立即施救。”
雷茵忙道︰“跟我來。”說完便以最快的速度往內沖,反正李龍雲一定跟的上,留下邦‧修那德一頭霧水的楞在當場,完全搞不清楚他們的關系。
雷茵帶李龍雲到剛才他們拆包裹的客廳旁的小房間內,李龍雲將千葉蓮放在床上後把雷茵趕了出去,並將門反鎖,邦‧修那德也在此時趕到。
“這是怎麼一回事?我給你們搞糊涂了。”邦‧修那德不禁苦笑道,剛才的打架實在有點莫名其妙。
雷茵歉然道︰“沒想到把你們拖下水,我和阿爾法的事他就是罪魁禍首。”說完就坐了下來。
邦‧修那德也跟著坐了下來道︰“他就是李龍雲?難怪武功如此高明,你們又是怎麼打起來的?”說罷搖搖頭,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雷茵伸了伸舌頭道︰“我氣不過嘛!所以就先出手羅,對了!小蓮應該沒事吧!”
邦‧修那德聳了聳肩頭道︰“別問我,不過如果是他親手救治的話,應該是不會有問題。”說完閉幕調息了起來,雖然受的傷不重,不過未免留下日後大患,還是即時醫治的好,雷茵見狀也跟著調息了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開門的聲音響起,雷茵和邦‧修那德便同時醒了過來,李龍雲一臉疲憊的走出房門,看他這個樣子顯然是耗費了不少的心力,雷茵問道︰“她怎樣了?”
邦‧修那德也同樣關心這個問題,只不過他在外人之前不喜歡發言。
李龍雲笑道︰“沒事了。”接著搖搖頭續道︰“真不知道她是怎麼練的,陽剛的內勁,半柔性的拳法,在兩者無法互相配合之下勉強自己做出這些動作,每一次都使自己的內髒受傷,再練下去遲早會吐血身亡,幸好今天她的內力不強,再加上有我在場,否則她鐵定會變成廢人一個。”
雷茵越听越心驚,直到李龍雲說完後忍不住道︰“有這麼嚴重嗎?那她以後怎麼辦?”
李龍雲道︰“說不定更嚴重,不過以後應該沒有問題了。”
雷茵眉頭皺了起來,道︰“說不定更嚴重,以後怎麼會沒有問題,你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李龍雲似乎很欣賞雷茵現在的樣子,笑了一笑道︰“我幫她稍微改了一下內功的路子,變的跟她的身法拳法更配合,內外合一後反而因禍得福的平添不少威力,今後練功更是事半功倍。”
雷茵听說千葉蓮沒事了松了一口氣,听到最後又暗暗生起氣來,道︰“可惡的家伙,你害小蓮受傷的事我可以不和你計較,可是阿爾法的事你要怎麼和我交代?”
李龍雲哈哈大笑道︰“明明是你們先攻擊我的,我不跟你計較已經很不錯了,你敢和我計較,再說你們的事與我何干,你要我跟你交代什麼?”一副擺明了置身事外的樣子。
雷茵越看越氣,索性全抖出來道︰“什麼叫做與你何干,如果不是你推波助瀾,先行知會我父母,他怎麼可能有機會整到我。”
李龍雲慢條斯理的道︰“你都知道了啊!說到底是你先惹到他的,怎麼可以怪我呢?”
雷茵听他又推的一乾二淨,勃然大怒道︰“你還振振有詞,快把他交出來。”
李龍雲抓抓鼻頭道︰“我已經快三年沒有他的消息了,現在他在哪里我也不曉得,再說我也沒有告訴他我的真實身分,你叫我上哪去把他交出來給你?”
雷茵道︰“你敢說你不知道他去那魯雷克。”
李龍雲一楞道︰“那魯雷克?他去那魯雷克做什麼?”
雷茵看他不像在做假,只好道︰“你真的不知道。”然後頹然的靠坐在椅背上。
李龍雲卻別有深意的笑道︰“呵呵!他還告訴你行蹤啊!”
雷茵听的出李龍雲話中別有意味,氣的不想回話,乾脆把頭別到一邊去不發一言。
邦‧修那德出來打圓場道︰“那是我們循線查到的,並非是他主動告訴我們的。”
李龍雲做了個原來如此的表情道︰“是這樣啊!那到底是什麼樣的線索呢?”
邦‧修那德據實回答道︰“阿爾法托人運送一些東西過來,剛好那家店又是哈特家的產業,由此得知阿爾法的去向。”
李龍雲笑著望向雷茵道︰“哦……送東西過來啊!”
雷茵忍無可忍道︰“你是什麼意思?我們好好的跟你說,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嘲笑我,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李龍雲沉默了一會道︰“果然,你的脾氣改了很多,大小姐的脾氣被消磨掉很多,真是服了他了。”
雷茵被這句牛頭不對馬嘴的話給愣住了,邦‧修那德問道︰“請問李龍雲先生此行的目的是什麼?該不會是專程來打架吵嘴的吧。”他也有些生氣了。
李龍雲听出他的不滿,于是笑道︰“這次主要的目的是為了賺錢,上次是因為不能揭露真面目才只捎了一封信過來,這次經過自然要來拜訪拜訪,免得他們說我不給他們面子,只是沒想到連大門都還沒有踏進來就先打起來了。”說罷搖搖頭,一副無奈的樣子。
雷茵奇道︰“賺錢?你上次不是才捧了一億回去嗎?怎麼三年內就花完了。”她並不知道李龍雲分了一千萬給阿爾法,不過即使如此他也拿了將近一億希爾的錢回去。
李龍雲笑笑回答道︰“沒有人會嫌自己的錢太多的吧!多賺一些對自己又沒有壞處。”
雷茵白了他一眼道︰“死要錢。”
李龍雲道︰“呵呵!別管這些了,你們想阿爾法這小子去那魯雷克做什麼?”
雷茵沒好氣的道︰“我要是知道,哪還需要問你啊!”
邦‧修那德沉吟了一會道︰“今年年底那魯雷克會舉辦四年一度的宮廷武斗會,優勝的人除了三千萬的獎金外,還擁有一項要求,在不影響那魯雷克國家安全的情況下都可以要求,另外前四名都有優厚的賞金,吸引了各地的好手前往參加,他會不會去參觀了呢?”
李龍雲點了點頭同意邦‧修那德的看法,反倒是雷茵疑惑的道︰“為什麼他只是去參觀?以他的個性不上場參加才怪?”
李龍雲和邦‧修那德相視一笑後,前者道︰“先不論他的功夫是否能通過預賽,就算他有那個能力,大會也有規定參加者要四人一組,他上哪找人組隊,而且臨時組成的隊伍默契太差,奪魁的希望太過渺小。”
雷茵忽然想起一事,高興的道︰“那我們可以組成一隊,如果得到冠軍不但你有錢領,我們也可以要求那魯雷克國王把阿爾法找出來,不是兩全其美嗎?”
那魯雷克是國王制,不過當國王的作為有損國家安全時,三司便可以投票將國王罷免,並另行推選國王。
李龍雲哈哈大笑道︰“你到是想的美,先不說你們的功夫除了他。”說著指了指邦‧修那德續道︰“其他人根本不行,連預賽都很難通過,更何況武斗會限定參加年齡要在二十五歲以下,所以你還是別想了吧!”
雷茵呆了半響道︰“那可以把大哥找來,至于功夫不足的部分可以由你來指導,你這麼厲害,應該可以把我們的功夫提升的更高,對吧!”
李龍雲不以為然的道︰“是又如何?先不說你們能夠吸收多少,我也沒有時間在這里耗著,畢竟我還有事情要辦,所以教你們是不可能的。”
雷茵嘴巴嘟起來道︰“還能有什麼重要的事,不就是賺錢而已,而且這事你也有責任,怎麼能說走就走。”
李龍雲苦笑著搖搖頭,雖然他有賺錢的打算,可是他卻沒有自己花的打算,而是有別的用途,更何況他對千葉蓮也十分有興趣,只是分身不暇吧!
雷茵見狀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點過分,卻又不甘心就此放手,此時傳來開門的聲音,卻是千葉蓮醒來後听到客廳的聲音自行走了過來。
雷茵稍微打量了一下千葉蓮,見她雖然是一臉睡眼惺忪,不過面色紅潤,一點都不像是受了內傷的人,對李龍雲的好感又增添一層,畢竟兩人除了阿爾法的事外,並沒有多大的過節。
千葉蓮伸了伸懶腰卻赫然發現李龍雲也坐在椅子上,馬上擺出了備戰的姿態,雷茵見狀忙道︰“小蓮,他不是敵人。”
千葉蓮疑惑的站在原地,剛才又打的如火如荼,怎麼說又不是敵人了呢?
雷茵笑著解釋這只是誤會,跟著說明阿爾法可能的所在地及因為李龍雲要賺錢所以沒有辦法留下來教導他們的事說了一遍,千葉蓮本來就沒什麼大腦,听完了雷茵的解說便釋疑了,她天真的說︰“這樣姐姐可以付錢給伯伯,這樣她就可以賺錢順便教我們了啊!”
雷茵听完後轉頭望向李龍雲,剛才她也有這樣的打算,只是怕說出口又要被戲弄一番,所以千葉蓮在此時提出事正中下懷,差一點就要把千葉蓮抱起來親了。
李龍雲听到這樣的建議也十分心動,既可賺錢又不用四處奔波,更不用承擔任何風險,最主要的是他對千葉蓮極感興趣,諸多考慮下,他點了點頭道︰“好吧!那我就在此叨擾一段時間了。”
雷茵差點起身歡呼,不過仍忍住,並微笑道︰“那就謝謝你了,酬勞的方面一個月一百萬好了。”
李龍雲、邦‧修那德和千葉蓮同時驚道︰“什麼?”
雷茵頗感意外的道︰“太少了嗎?那我再加五十萬好了。”
李龍雲搖搖頭感慨道︰“夠了!夠了!真的事有錢人不知人間疾苦啊!”
雷茵有點尷尬的道︰“那是四個人的份,所以我稍微多算了點。”
李龍雲問道︰“哪四個人?先介紹一下吧!”
雷茵點點頭道︰“首先是我,擅長的是劍法,接著是邦‧修那德,體術部分擅長的是棍法,他還有非武術專精的部份就不用多提了,小蓮擅長的是拳法,其中有一部分是阿爾法教的,另外還有一位待會會請他過來,名叫白駿,擅長的是大刀,就我們四個人。”
李龍雲又問道︰“年齡方面呢?”
雷茵答道︰“我十八歲、小蓮十三、邦‧修那德二十一、白駿大哥二十四,剛好都能參賽,我馬上請他過來。”
等到白駿到達,一听說是為了找曾經化名為方小龍的阿爾法,立即二話不說的答應了,四個人在李龍雲的調教下準備參加六個多月後的那魯雷克宮廷武斗會,這完全是阿爾法當初在寄東西時沒有預料到的。
時間飛快的過去,六個月後的那魯雷克首都普洛提亞中,阿爾法一臉疲憊的走在大街上,一邊打著呵欠一邊看著熙來攘往的人群道︰“不愧是首都,有如此多的人群,這樣才能顯示一國的央央大度,不像諾亞雷特,唉……”
夏亞笑道︰“這是因為四年一度的宮廷武斗會快到了,來參加或參觀的人絡繹不絕的涌進來,才會有這樣的盛況。”
阿爾法懶洋洋的道︰“這半年累的跟龜孫子一樣,你師父也未免太會折騰人了吧!還有那個討厭的約定,不,應該說是限制。”
夏亞沒好氣的道︰“不讓你用翔龍劍法也是為你好,反正你這次參賽都不一定能夠湊得齊人數,埋怨那麼多也沒有用,何況你還有風雲十三式啊!”
阿爾法不知道為什麼總是說不過夏亞,當下只好道︰“對對對!你說的都對,萊迪亞之橋在哪?不是說快到了嗎?”
夏亞道︰“別那麼不耐煩,前面那條大街左轉就到了。”
阿爾法依言左轉,立刻被這座橋給深深的吸引住了,全長三公里,寬一百公尺的橋身上滿是人潮,橋的兩旁盡是一些販賣著小飾品及花朵的攤販,橋上的人大多是男女為伴,戀人之橋的名聲果然不假。
阿爾法這個土包子是大開眼界,光是這座橋就不知道花費了多少的人力、物力與財力,可是這樣一來問題就大了,橋這麼大他上哪去找龍徹啊!
“真是的,也不挑一個比較容易找的地方,像現在這樣要找到什麼時候啊?”阿爾法不禁發起牢騷來。
夏亞沒好氣的道︰“你還敢說,當初是誰連會面地點都沒約定就要走人的,要不是龍徹叫住你,到時候你要找的就是整個普洛提亞而不是小小的一個萊迪亞之橋了。”
阿爾法道︰“哈哈!我又沒有來過,怎麼知道要去哪里會合,再說龍徹選了這麼大的一個地方也不對啊!”很顯然的阿爾法又打算把責任推給龍徹了。
夏亞叱道︰“人家才沒有你這麼不負責任,萊迪亞之橋中央有一個圓形廣場,是專門用來等人的,直徑不過才兩百公尺。”
阿爾法明知自己理虧,仍然道︰“呵呵!別這麼說嘛!基本上我又沒有來過,出一點小小的紕漏是正常的,哪象你們有事沒事就到處亂跑,才知道這麼多的名堂。”
夏亞道︰“是嗎?我說阿爾法,這些東西地理課都有教吧!你自己都不听課才會有這種情況發生,還在那里一直推卸責任,太說不過去了吧!”
阿爾法仰天打了個哈哈道︰“隨便啦!反正又不會死人,別管那麼多了,現在已經是中午了,趕快到橋中央去吧!”說罷便以最高速“逃”到橋中央去了。
橋中央的圓形廣場無論是設計或者是構思,整體都給人一種悠閑舒適、無悠無慮之感,十分適合等人的環境,夏亞也道︰“現在是中午所以看不太出來,黃昏時的美景足以讓再忙碌的人駐足觀看,尤其是到了晚上的時候,橋上各處瓖嵌有各種螢光的物品就會發亮,氣氛浪漫極了。”
阿爾法道︰“真的啊!有機會再見識見識,先來找人吧!”說罷四處張望了起來,直徑兩百公尺的廣場上也站著一個個的男女,看來也是等人的,每個人臉上洋溢著幸福的表情,陶醉在自己的世界中。
kani
發表於 2009-12-30 02:20:22
沒多久,阿爾法看見一個宏偉的背影,背上背著兩把刀,阿爾法知道那應該就是龍徹,連忙到他身邊。
“喂!龍徹,你等了多久了。”阿爾法直接就叫了起來,也不管這樣大聲嚷嚷會引人注目,還好沒有人注意到。
龍徹轉過頭來,一見之下原來是阿爾法,他高興的道︰“阿爾法你也來了,我也才剛到而已。”
阿爾法笑道︰“你跟我報告這些干什麼?我們人數還沒有湊齊呢!怎麼辦?”
龍徹沉吟道︰“唔!通常像我們這樣人數還沒湊齊就跑來的人雖然不多,卻不是沒有,不如這樣吧!一人負責找一個人,五天之後再來此地會合,反正離報名截止日期還有十天,我們就踫踫運氣吧!”
阿爾法點點頭道︰“好啊!一言為定,五天之後再踫頭。”
龍徹道︰“好!五天之後見。”說完轉身離去。
阿爾法看著他離去時的背影,舉手投足間充滿了自信,沉穩的步伐及靈快的身子顯示著這半年來他有著長足的進步,阿爾法深吸一口氣道︰“看來他進步的好多,哪像我只進步了一點點。”
夏亞鼓勵他道︰“那是指你的內力而言,這半年你的身手比以前強了不知幾倍,所差的只是火侯罷了,更何況你的內力因為七道封印的關系發揮不到原來的三分之一,否則誰會相信你的內功可以在半年內暴增四、五倍,現在的你還是比那時強的太多了。”
阿爾法道︰“好啦!好啦!你說的都對,現在找人去吧!是要沿街叫,還是用別的方法?”
夏亞笑道︰“拜托,這里是戀人之橋,你在這里叫不是大殺風景嗎,還是先找到投宿的地方再說吧!”
阿爾法疑惑道︰“現在?才中午耶!會不會太早了?”
夏亞有股想沖出來踹阿爾法一腳的沖動,卻忍下來叱道︰“你沒看到這里人山人海啊!
到了晚上你找得到客棧,我的頭就割下來讓你當球踢。”
阿爾法裝傻道︰“呵呵!是喔,那我就先找住的地方好了。”說完往龍徹的反方向走去了。
果然不出夏亞所料,阿爾法連找了十二家客棧都是客滿,好不容易在第十三家的時候找到一個空房,他也不管老板開的價錢已經超過兩倍,仍然毫不在意的租了下來,反正他的身家豐厚,光利息就夠他用的了,只要他的開銷正常的話。
將所有的東西安頓好了之後,阿爾法再度步上大街此時已經接近黃昏了,他突然想到夏亞所說的萊迪亞之橋的黃昏景色很美,興起了游玩之念,完全把要找隊友的事拋在腦後了。
來到了目的地,澄黃色的陽光灑在大地上,映得橋身似有似無的閃動著暖洋洋的光芒,彷佛是把人所有的憂思都抽走一般的寧靜,不管多煩躁的心情也會在此時一掃而空,橋上盡是一對對相伴相依的戀人,每一個人都陶醉在這樣的一個氣氛之中,橋旁的攤販早已散去無蹤,阿爾法疑惑起來,怎麼這些商人這麼早就收攤了?
夏亞感受到他心理的疑惑,回答他道︰“那魯雷克國家規定,黃昏前撤離所有攤位,違者嚴懲,反正他們也沒有辦法在這樣的情況下做生意,當然樂于從命,明天又會有一群看日出的人潮,普洛提亞浪漫之都的別稱就是這麼來的。”
阿爾法听著夏亞的解說,肚子卻漸漸的餓了起來,如此一來阿爾法失去了游玩的興致,雖然現在也不是游玩的時候,回頭找吃的東西去了。
阿爾法對吃一向不講究,基本上只要東西能入口就好了,不過卻偏好肉類,他在街上隨便找了一家面攤要了一婉牛肉面後就大口的吃了起來,當他吃完付賬後正要走人時,突听對街傳來一聲暴喝道︰“沒錢也敢來喝酒,滾!”
阿爾法轉頭一望,一個人被拋出門外,在空中劃了一道美麗的弧線,然後重重的摔了個四腳朝天,阿爾法見到這個場景只覺得似曾相似,走到那人身邊一看,那人留了一頭藍色的披肩長發,身軀隱藏在斗篷之中,秀美的臉龐讓人覺得他比女生還漂亮,眼神之中似乎流露著極深的哀傷。
阿爾法一見這個人,立即蹲下來道︰“菲勒泰斯,我們又見面了。”
三年前雖然和菲勒泰斯只有過半天的交情,不過菲勒泰斯臨走之前的一曲深深的震撼著阿爾法的內心,是以今天一見面阿爾法立刻將他認了出來,事實上以菲勒泰斯秀美的有如女性的長相就令人難以忘記了。
阿爾法接著又笑道︰“沒想到我們又是用這種方式見面,緣分這東西真是難說啊!”
菲勒泰斯看著阿爾法,好一會才道︰“阿…爾…法,你是阿爾法對吧!我差點就把你忘了,是不是又要請我喝酒了?”
阿爾法笑道︰“請你是沒問題,不過我有個條件。”
菲勒泰斯眉頭一皺道︰“什麼條件?”
阿爾法道︰“別緊張,我只是想向你學那一天的那一首曲子而已。”
菲勒泰斯笑著搖搖頭道︰“那並不是這麼好學的。”
阿爾法忙道︰“沒關系,只要你肯教就好了。”
菲勒泰斯站起身來拍拍身上的灰塵,瀟灑的道︰“那還等什麼?走吧!”說完領頭走了進去,阿爾法知道他答應了也欣然的跟了進去。
菲勒泰斯找了個靠窗的位子坐了下來,阿爾法就在他的對面坐了下來,當小二過來時似乎沒發現菲勒泰斯就是剛才被丟出去的人,臉上仍堆滿笑容道︰“請問兩位要點些什麼?”
菲勒泰斯道︰“陳年高梁酒。”
阿爾法想起上次喝酒時的糗狀,忙問道︰“呃!有沒有牛奶或是紅茶什麼的?”
小二回答他道︰“請問先生是要牛奶還是紅茶?”
阿爾法見他沒有取笑自己,咳了一聲道︰“咳!那就一杯紅茶吧!”
小二道︰“一共是六百二十希爾,謝謝!”
阿爾法將一千希爾交給他後,他便立即退了下去,不一會立刻就送來一瓶酒、一杯紅茶及所找的零錢。
菲勒泰斯將酒倒了滿滿一杯後狠狠一口喝乾,彷佛是喝水一般,當他把杯子放到桌上之後,眼中的哀愁卻更深了,阿爾法不忍的問道︰“你有什麼心事嗎?”
菲勒泰斯抬頭看了阿爾法一眼,嘴巴微微張開後卻又閉了起來搖了搖頭,阿爾法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便道︰“如果不方便說的話別說了,每個人都有一段傷心事,我們談些別的吧!你知道最近的宮廷武斗會嗎?”
菲勒泰斯听到宮廷武斗會時眼中亮起一閃即逝的精芒,顯示著不弱的修為,不過阿爾法卻沒有注意到,他緩緩的道︰“我當然知道,畢竟我是在此出生長大的,對了!你問這個做什麼?”
阿爾法頗感意外的道︰“以是在此出生的啊!那為什麼當初你會去甦爾蘭多呢?”
菲勒泰斯道︰“你先回答我的問題再說。”
阿爾法笑道︰“沒什麼,只是我想參加卻沒辦法湊齊人數,所以想問問你的意見,願不願意和我組隊?”說罷滿是期望的看著菲勒泰斯,看來他終于想起正事了。
菲勒泰斯意外的道︰“你想和我組隊?”
阿爾法點了點頭,菲勒泰斯奇道︰“你又不知道我的功夫,就這樣邀我入隊會不會太隨便了點,況且你我認識不深,不怕我在關鍵的時刻扯你後腿嗎?就算我答應了也尚差兩人才能組成一隊,你知不知道這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
阿爾法搔了搔頭道︰“我看你三年前的身法挺不錯的,所以認為你的功夫也一定不錯,甚至應該比我高,雖然我們認識不深,可是我從你的音樂知道你不像是那種人,否則不會問我這樣的問題,至于隊友的事,你若肯加入我們就只差一個人了,這件事是我和同伴約好的了,不用你我來操心。”
菲勒泰斯奇道︰“你還有一個同伴?”
阿爾法笑道︰“對啊!說好了一人找一個隊友,五天之後踫頭,到時候再看看吧!他叫做龍徹,我以前的同學,是一個細心且值得信賴的家伙。”
夏亞揶揄道︰“哎呀!你也知道要稱贊別人啊!”
阿爾法回嘴道︰“羅唆。”
菲勒泰斯自然听不到阿爾法和夏亞之間的心靈對話,听到了阿爾法的意見後,他的眼神在一瞬間變了很多次,往事一幕幕的從心理流過,有快樂、有甜蜜、有哀傷、有痛苦、更有意思極深的無奈,考慮良久,他嘆了一口氣道︰“好吧!我就賭賭看吧!反正我也已經沒有選擇了。”
阿爾法問道︰“什麼?”
菲勒泰斯道︰“沒什麼?只是如果得到優勝,能不能將那一個要求讓給我?”
阿爾法聳肩道︰“我是無所謂啦!看看同伴怎麼想,不過我會幫你爭取的,放心吧!”
菲勒泰斯眼中稍帶霧氣道︰“謝謝你。”心里暗道︰“妮兒,我來了。”
阿爾法看他神色古怪,關心的道︰“你沒事吧!”
菲勒泰斯悚然一驚道︰“沒事!沒事!”
阿爾法暗道一聲沒事才怪,卻忽然想起一事問道︰“對了!你都沒有錢了,晚上住在哪?”
菲勒泰斯瀟灑的笑道︰“以天為被、以地為床、山林為伴,不是挺詩情畫意的嗎?”
阿爾法道︰“去你的詩情畫意,這半年來我受夠了,你過去和我同住吧!免得到時候我找不到人,而且你還有東西要教我。”
菲勒泰斯喃喃自語道︰“是嗎?妮兒就蠻喜歡的,還是跟她的出身有關?”
阿爾法問道︰“你在說什麼?”由于菲勒泰斯說的很小聲,阿爾法根本听不清楚。
菲勒泰斯道︰“沒什麼,那今晚就住你那邊好了。”
阿爾法舉杯道︰“一言為定。”
菲勒泰斯亦舉杯道︰“一言為定。”
距宮廷武斗會報名截止期限尚有九天,菲勒泰斯加入阿爾法一隊。
龍徹和阿爾法分開之後立即展開找尋的工作,不像阿爾法一樣混,更何況他有一堆的債務,所以索性連客棧都不找的餐風露宿,只是他的運氣顯然不如阿爾法,不是找不到人就是對方的功夫太差不足以加入,就這樣經過了四天,龍徹依然沒有找到理想的人選。
明天就是和阿爾法約定見面的日子,雖然尋人的任務一點進展都沒有,龍徹卻也沒有一絲的煩躁不安,依然是沉穩依舊,長年處于逆境之中使他面對劣勢時仍然能夠沉的住氣,這是他的長處之一,否則他也無法在以往不利他的環境中一一克服困難達成目標。
龍徹漫無目標的在大街上漫游,為的只是踫踫運氣,看看能不能遇到一個理想的人選,擁有高超的實力卻又落單的人物,走著走著他看到前方不遠處有一群人在指指點點的,不知道在看些什麼,龍徹並沒有多余的時間去湊熱鬧,正想要繞開時,卻听到兩個人的對談使他改變主意。
一個人道︰“還有人這樣找夥伴的?”
另一個人回答他道︰“你不知道,耐德隊唯一的敗績就是栽在他手上的。”
龍徹不知道耐德隊是何方神聖,不過至少知道這里有一個實力不錯的人在此招募同伴,于是擠開人群往內走,人群的中央坐著一個大漢,身型略比龍徹稍小,外表不修邊幅,臉型粗曠,下顎帶有胡渣,服裝凌亂的男子,雜亂無章的頭發、炯炯有神的雙眼,以及手上那支長達四公尺的長槍無一不是引人注目的焦點。
在那名大漢的左手邊立了一塊木牌,而他本人卻神色自若的靜靜坐著,彷佛不把圍觀的人當一回事,龍徹走進一看,牌子上寫︰“徵參加宮廷武斗會之同伴,錢和要求我都不要,我只想狠狠的打敗耐德隊,有意者須經過我的鑒定,後果自負,其余條件一概免談。”
龍徹看完之後問那男子道︰“你要怎麼鑒定?”
那男子聞言往龍徹望來,兩人就此對峙了一會,那人才道︰“很簡單,和我過過招,讓我掂掂你的斤兩。”
龍徹問道︰“就在這兒?”
那人道︰“還要選地方嗎?”立即往上跳了起來,龍徹連忙將雙刀抽出在手,那人一躍足足有十公尺高,單單是這一份瞬間爆發力就夠嚇人了。
原本圍觀的人見兩人說打就打,馬上一哄而散,一副貪生怕死的樣子顯露無疑,龍徹完全不知道那人跳高的用意,不過想來是因為四公尺的長槍在空中比較容易施展,但是這樣一來就無法騰閃挪移了。
就在龍徹思考的時候,那人居然在空中一蹬,加速往龍徹沖來,好像是天空有一塊踏板讓他借力一般,使他一開始就以最高速往龍徹攻來。
龍徹吃了一驚,那人已經藉著這一閃即逝的時間,手中長槍像是毒蛇一樣吞吐不定的攻來,整個氣勢將龍徹完全鎖定住,不管龍徹如何騰閃挪移,勢必會落于被動,主動權落于那人手上,只要那人功夫和龍徹差不多,龍徹要扳回劣勢就難上加難了。
身驚百戰的龍徹自然注意道情勢不妙,知道此時退避不得,兩刀交叉用力一砍,卻是砍在泥土地上,雙手一抖,帶起了漫天的雪塊和泥土,遮蔽了那人的視線。
那人見龍徹漂亮的隱住身形,手上加大壓力要逼開塵土使龍徹現形,就在此時那人正下方的塵土忽然成圓錐狀往他攻去,那人連忙將槍下壓,與圓錐交擊發出“鏜啷”一聲,強大的旋力使他不好用力,塵土四散後,龍徹拿著長刀間刺著短刀柄,正是“漩渦之舞”。
龍徹踉蹌後退之際,那人也跌跌撞撞的落地,龍徹心想要不是這半年前辛苦練只怕要當場出丑,不過現在仍是游刃有余,那人實力之高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不過此人若是加入肯定會有很大的希望奪魁。
接過短刀的龍徹正要準備再上,那人道︰“我認可你的實力,再打下去對你我都沒有好處,我是修‧伍德,再找兩個人就可以參賽了,還沒請教?”
龍徹笑道︰“我是龍徹,事實上我們只差一個人。”接著就向他解釋原因,並強調阿爾法的功夫比他還高後,修‧伍德答應明天一同去會一會阿爾法,離自己的理想又近了一步。
距離宮廷武斗會報名截止期限尚有六天,修‧伍德答應加入,距離參賽更進一步。
kani
發表於 2009-12-30 02:22:21
第十五章 力量之謎
那魯雷克首都普洛提亞城郊
阿爾法和菲勒泰斯、龍徹和修‧伍德先後來到了萊迪亞之橋,對于阿爾法的人選龍徹並沒有任何意見,只是修‧伍德一直想要試試阿爾法和菲勒泰斯的功夫,尤其是菲勒泰斯的外表縴弱的有如女生,讓修‧伍德十分懷疑他的實力是否足以得勝,畢竟耐德隊在兩年前的軍中武斗會中是冠軍,也因而十分重視實力的問題。
那魯雷克每兩年都有一次武斗會,一個對內、一個對外,對內的軍中武斗,那魯雷克軍隊之中自行報名參賽,若能得到賞識即可一步登天,只限定那魯雷克軍隊參加,對外則是宮廷武斗會,兩者的參賽限定都一樣,只是獎品上,宮廷武斗會多了一個要求。
經過了菲勒泰斯的同意後,他們來到了普洛提亞城外的一塊空地內準備一試身手,修‧伍德又忍不住問道︰“我說真的,你還是可以放棄,剩下的五天內我們可以再找別人。”
而菲勒泰斯只是微微的一笑不做任何回答,不過從他的臉上可以看出他的心意已決,修‧伍德見狀也不多說,長槍一舉指向菲勒泰斯,而菲勒泰斯卻只是輕松地站著,微風輕拂,狀態悠閑。
修‧伍德眉頭一皺立即向前直沖,長槍閃電刺向菲勒泰斯胸部,長達四公尺的長槍在他的手上像是羽毛一般,沒有重量似的,單以左手抓著棍尾就刺出了驚天動地的一槍。
菲勒泰斯輕輕的一個旋身,以一個極為優美的姿勢閃開,修‧伍德立即右手一搭槍身往菲勒泰斯橫掃而至,眼看就要中招,菲勒泰斯往後一個空翻閃了過去,修‧伍德見狀輕輕跳起,在空中一個奇異的轉折又往菲勒泰斯的落足點下劈,這一下剛好可以在菲勒泰斯落地的同時擊中他,逼的菲勒泰斯不得不招架反擊,由此可知修‧伍德的心思武功。
“磅”的一聲,土石翻飛,修‧伍德這一槍居然落空,一個黑影穿過塵土往後掠出,身形不再優美,令人聯想到他無法再悠哉下去,修‧伍德一見到黑影立即挑槍直刺。
“喳”的一聲,長槍貫穿黑影,修‧伍德只覺得刺到的手感不對,手中勁力一吐,黑影寸寸碎裂,卻是菲勒泰斯的斗篷,而他本人卻消失無蹤。
“哎呀!我只有這一件斗篷而已,你要拿什麼來賠我?”
正當修‧伍德在納悶時,菲勒泰斯的聲音突然從他身後傳來,修‧伍德和龍徹都大吃一驚,菲勒泰斯居然已經繞到修‧伍德的身後了,在兩人全神灌注之下居然會有此差錯,另兩人有點不能接受,只有阿爾法一人捕捉到他的身影。
菲勒泰斯在後翻落地的瞬間用比剛才快一倍的速度千鈞一發的閃過攻擊,順手將斗篷往後拋出,身體整個伏低,趁人注意到斗篷時的瞬間繞到修‧伍德的身後,所有的動作在電光火石之間完成,說來簡單,可是輕功、膽識缺一不可,更利用對方因為習慣自己的速度後猛然加速脫離對方的視線,並在一瞬間作出如此漂亮的迷惑手法,其智慧亦不容小看。
修‧伍德搖搖頭道︰“好身法、好輕功,不過你是如何做到的,我一直盯著你看啊!”
龍徹也道︰“是啊!我也很想知道。”
菲勒泰斯在繞到修‧伍德身後之際也同時察覺阿爾法是唯一沒有被他騙過的人,雖然自己早知道阿爾法有一種異于常人的眼力,不過他仍然覺得阿爾法實在很奇怪,于是道︰“這個問題你們可以問阿爾法,相信他應該知道才對。”
阿爾法正在打量菲勒泰斯褪下斗篷後一身水藍色勁裝,矮小的身材卻又結實的身體,若是以這付模樣出現的話也不會被誤認為女性,此時聞言心不在焉的“唔”了一聲,看來是沒有听進去,夏亞提醒道︰“喂!人家要你解說他的手法耶!”
阿爾法這才驚醒道︰“啊!其實這個沒什麼,說穿了一文不值,只是利用視覺上的錯覺罷了。”接著就解釋菲勒泰斯所用的手法和原理,最後還不忘稱贊菲勒泰斯所展現的智慧。
菲勒泰斯苦笑道︰“那沒有用啊!還不是被你看的一清二楚。”
阿爾法搔搔頭道︰“運氣好而已啦!”
修‧伍德原本想要試試阿爾法的功夫如何,這一來卻打消了原意,道︰“沒想到你居然看的如此清楚,看來你應該是我們之中最強的。”
阿爾法看著他們三人,突然搖搖頭嘆息道︰“不,我是四個人之中最弱的。”
此語一出,眾皆愕然。
阿爾法看著他們的樣子覺得有點好笑,輕松的道︰“別這樣看著我,我沒有說謊,更不是故做謙虛,事實上比內功我不如修‧伍德,比輕功不如菲勒泰斯,比魔法也不如龍徹。”
龍徹听他如此說,不解的問︰“不會吧!以現在的我來說也不可能殺掉雙頭銀狼,半年前的你就已經做到了,怎麼會是最弱的呢?”
修‧伍德和菲勒泰斯是第一次听到此事,連忙追問龍徹,龍徹將那一天的情況說了一次,至于是如何將雙頭銀狼殺死的,龍徹因為昏迷也完全不曉得,說至此三人不約而同的看著阿爾法。
阿爾法此時正想著自己在下山時的狀況,夏亞的師父里歐‧金‧泰那對他施行的訓練有別于他人,而且在自己身上下的封印也是打開太陽神力的關鍵之鑰,即使如此,阿爾法對于里歐‧金‧泰那所下的限制仍然有諸多的不滿,為什麼不等他比賽完了再限制呢?
想到這里不禁有氣,又听到龍徹提起自己不願回想的往事,沒好氣的道︰“有什麼了不起,不過是運氣好加武器好罷了。”
菲勒泰斯和龍徹正奇怪阿爾法在生什麼氣的時候,修‧伍德听到他的口氣也氣道︰“什麼態度嘛!打過就知道了。”說完就一槍刺了過來,完全不給他時間多想,菲勒泰斯和龍徹忙閃到一旁。
阿爾法看著這一往無回的槍勢,雙手劃了一個奇異的弧線,稍稍一個讓身,修‧伍德立即覺得長槍不受控制的往阿爾法身邊滑過,完全不受他的控制,風雲十三式中的“撥雲見日”。
修‧伍德手上一個用力,長槍直叉地面借力而起躍向空中,阿爾法不禁喃喃道︰“怎麼這個人這麼愛跳啊!不閑煩嗎?”嘴里說著眼楮還是直直的盯著他看,態度從容不迫。
修‧伍德在空中又是一個轉折往下沖來,令人十分懷疑地心引力是否在他身上失去效用似的,完全違反物理原則的攻擊方式,阿爾法展開身法恰到好處的閃過修‧伍德刺來的長槍,腦中突然想起里歐‧金‧泰那所說過的話來。
“所謂的身法並不是快就好了,還要懂得配合時機,能夠在最適當的時機閃避到最適當的位置才是最重要的,當然速度也是不可或缺的,只是現在的人往往舍本逐末一昧的求快,再好的身法都被糟蹋掉了。”
阿爾法問︰“那……何時才是最適當的時機、哪個位置才是最適當的位置呢?”
里歐‧金‧泰那笑著回答道︰“那就要看你自己了。”
往事瞬間從阿爾法心中流過,此時的他已經站在修‧伍德身後全力劈出一掌,因為他知道以自己的功力並不足以將修‧伍德一擊格殺,再者他也相信修‧伍德不是這麼容易打發的人。
修‧伍德連頭也不回的直接將槍尾往阿爾法的小腹撞來,想要逼阿爾法撤招回身防守,豈知阿爾法竟然象一道輕煙般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其實阿爾法仍在,只是他從修‧伍德的五感之中溜掉了,造成一種他消失在空氣中的幻覺,修‧伍德駭然轉頭,阿爾法已經一掌印在修‧伍德的背心上。
“人的五感是一種主觀的意識型態,對于事物的察覺舉凡視覺、听覺、嗅覺、觸覺甚至味覺在不同的環境下都會對同一個東西產生不同的感覺,所以最重要的仍然是那一顆‘心’,我才會在提升你五感的同時增強你的第六感,當你耳不能听、眼不能見、鼻不能嗅,口不能嘗甚至連皮膚都失去感覺時,你能依賴的就只剩下你那一顆心了,這也可以反過來利用在對手身上,使他察覺不到你的存在。”
修‧伍德往前奔來的腳步聲再度將阿爾法從回憶里拉回現實中,剛才的那一掌雖然修‧伍德是在毫無防備之下中招,但是由于修‧伍德內力修為遠比阿爾法高,馬上像個沒事的人沖過來再上。
阿爾法抽劍全神備戰,因為修‧伍德已經完全收起輕敵之心,接下來就沒有那麼好解決的了,修‧伍德長槍一劈,夾帶著隱隱的風雷之聲往阿爾法攻去,阿爾法自知無力硬接,連忙閃了過去,長槍擊在地上噴起了大量的雪花及泥土,遮蔽了所有人的視線,修‧伍德趁機跳起。
阿爾法雖然看不見修‧伍德的動作,但提升了的五感使他清楚知道修‧伍德已經跳起來了,而且是最高的一次。
在一旁觀戰的菲勒泰斯及龍徹各有各的心思,菲勒泰斯對于阿爾法的功夫是第一次看到,只覺得得勝的機會又更大了,雖然阿爾法的內力好像有點不足。龍徹卻是越看越吃驚,之前的阿爾法不管是什麼攻擊都是全力反擊,標準的魯莽型人物,怎麼半年不見出手的風格就相差如此之大,相較之以往的攻擊有效多了,而且也可以用最少的力量發揮出最大的效用,沒有一定的對戰經驗是不可能有這樣的能力的,半年內根本是不可能有這樣的成績的,除非他在半年前隱藏實力,但這又說不通啊!
修‧伍德這一躍直上升了二十公尺,然後俯沖直下,運起全身功力將阿爾法籠罩在內,使他無法逃脫,霸道無匹的氣勁不只是將阿爾法的後路封死,更緊緊的將阿爾法的活動範圍限制住,菲勒泰斯和龍徹同時動容,終知道修‧伍德之前的較技只是試探的成分,但他為什麼他要對阿爾法動用全身的功力呢?
場外觀戰的兩人或許不明白修‧伍德為什麼要這麼做,可是身在場中的阿爾法卻清楚的從他的攻勢之中察覺到修‧伍德的招式雖有殺勢卻無殺意,看起來雖然是一往無回卻又暗留一分力道,由此阿爾法推斷出修‧伍德是要讓自己知道,雖然自己的各項功夫都十分高明,可是內功不足是一個致命的缺點,如果有一個內功和修‧伍德相當的人出手的話自己肯定無法幸免于難,為避免這種狀況發生,不如由他自己先出手點醒阿爾法,換一個角度來看即是他認可了阿爾法的實力,卻又不願意讓他白白送命,即使自己有著非要打倒耐德隊的理由。
截止修‧伍德用這招之前阿爾法都沒有非參加宮廷武斗會的理由,在看到修‧伍德出這招之後,阿爾法改變主意,就算是七道封印未除也要參加並助他們取得優勝,這些念頭在剎那間閃過阿爾法心頭,收劍回鞘,手上卻將天行悄悄的抽出,此時修‧伍德的長槍距離阿爾法只剩一公尺了。
阿爾法將全身的功力傳進天行之中,天行的那一點寒芒似乎閃了一下,不過沒有人注意到這個變化,阿爾法用力一削,長槍正好攻至,兩件兵器交擊,卻沒有預期的金鐵交擊聲。
“嗤”的一聲,天行像切豆腐似的將修‧伍德的長槍從中對剖成兩半,也將他的內勁從中切開,在完全沒有防備之下修‧伍德結結實實的將阿爾法的攻擊照單全收,銳利的勁氣直接破開修‧伍德的護身勁氣,在阿爾法的意料之外,修‧伍德吐血後飛,這還是阿爾法見狀不對趕忙收力以及修‧伍德臨場反應夠快才沒有造成不幸的事件,否則以天行的銳利可能會將修‧伍德直接切成兩截,也使阿爾法首次體認到天行的危險性。
阿爾法趕忙沖到修‧伍德身邊,而菲勒泰斯和龍徹被突如其來的異變嚇了一跳,楞了一下馬上也飛奔到修‧伍德身邊。
修‧伍德臉上帶著毫無光彩的死白色,即使眼光再差的人也知道他傷的不輕,龍徹則是憑著他多年的經驗判斷出修‧伍德至少也要修養一個月,這樣即使報名參加也無法通過一個禮拜後的預賽,他不禁搖了搖頭,沒想到一個有力的隊友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失去作戰能力,有什麼比這更令人頹喪的呢?
阿爾法卻老神在在的笑道︰“早就告訴過你們是武器好加運氣好的吧!還要試那麼多東西,麻煩死了。”邊說邊把一顆藥丸塞到修‧伍德嘴里續道︰“吞了它吧!保證你三天之後又一尾活龍,比沒受過傷更猛。”
就在修‧伍德吞了藥丸之後,原本死人般的蒼白竟漸漸地轉為紅潤,急促的呼吸也慢慢的變的悠長,劇烈的變化使菲勒泰斯和龍徹面面相覷,幾乎懷疑剛才的快死之人和現在紅光滿面的人是否為同一人。
過了不久,修‧伍德從調息中醒了過來,發現自己的內傷已經好了至少八成,不可置信的問道︰“這是什麼藥啊!居然有這樣的療效。”
阿爾法回答道︰“別管那麼多了,我都說了我是最弱的吧!”
修‧伍德搖搖頭不發一言,龍徹忍不住道︰“阿爾法,你的武器借我看一下。”
阿爾法將天行交到龍徹手上,他們三個人就開始研究起來了,阿爾法想著剛才的搏斗,知道了修‧伍德真正的實力,只是自己把別人的武器給弄壞了,看來要幫他修一修了。
他將被對剖成兩半的長槍拿起來檢視,發現長槍的材質是用極富彈韌性的奧根金屬制成的,忽地想起西格瑪的紀錄中有提到如何可以加強奧根金屬彈韌性方法,微微一笑將長槍的殘骸撿了起來,走回三人身邊。
三人似乎正在研究天行是用什麼金屬打造而成,卻見阿爾法拿著長槍走了回來,菲勒泰斯開口問道︰“阿爾法,你這匕首用的是什麼金屬啊!”
阿爾法神秘的笑了笑道︰“這是商業機密,怎麼能夠隨便告訴人呢?先不要管這個了,你說我們是不是要準備報名參加了呢?對了!差點忘了要幫你爭取的事了,菲勒泰斯說若是得到優勝希望能夠將那一個要求讓給他,你們有沒有意見。”
修‧伍德首先道︰“我的目標是要打倒耐德隊,其他的我都不管,他要就給他吧!”
龍徹聳聳肩道︰“我也不需要用到那個要求,我只是來賺錢的。”
菲勒泰斯感激的看著他們三人,因為這一個要求對他來說是多麼重要,而他們居然也爽快的答應把這樣一個難得的機會讓給自己,更難得的是相識到現在也不過只是短短不到兩個小時,不知不覺間眼中微微的濕了起來。
阿爾法在這時道︰“先別說的太早,都還沒有得勝就在這邊討論分贓的事,會不會太早了,更何況你的武器都壞了,要拿什麼參加?”
明明是自己先提出的,現在又取笑別人,武器也是他弄壞的,也真虧他好意思說出這種話來。
修‧伍德道︰“我的槍是經過特制的,非得要一定的時間才能打造完成,我看只好用普通的龍槍了。”
龍槍是飛龍騎士所用武器,長約兩公尺七十公分,像這樣四公尺的長槍是很難使用的。
阿爾法奇道︰“這樣不會對你的功夫有影響嗎?”
修‧伍德道︰“當然有影響,別種金屬打造出來的槍,有些招式的精妙處無法顯現出來,而且長度差也是很重要的一環,對一般的小腳色還不打緊,可是宮廷武斗會上的人可不是好惹的一般腳色。”
阿爾法問道︰“若是增加奧根金屬的彈韌性,然後長度再減少個五十公分的話呢?”
修‧伍德吃驚的看著阿爾法,似乎是驚訝他為何能一眼看出長槍的材質,口中卻回答道︰“你也知道?”
龍徹和菲勒泰斯听的一頭霧水,阿爾法卻知道他為何有此一問。
從修‧伍德剛才和他搏斗時的場景來看這把槍的長度是過長了點,理想的長度應該再減少五十公分,可是這樣會有一個問題,奧根金屬的彈韌性因為過短而不能作出一些動作,兩權相害取其輕的情況下,修‧伍德只好將槍身加長以配合自己的功夫,太短的槍身無法做大幅度的晃動動作,但是槍身長了往往使用者耗費多余的氣力,當阿爾法輕描淡寫的道破之後,修‧伍德怎能不吃驚。
阿爾法看到他的反應知道自己的猜測無誤,雖然他並不明白之間的道理,只是隱隱覺得應該如此會比較好,純憑直覺猜測的話居然獲得證實,于是開心的道︰“我猜的,如果這樣比較好的話五天後我們老地方踫頭,你的兵器我幫你解決,對了!你住哪邊?”
阿爾法知道龍徹為了存錢一定是不會住客棧的,故只有問修‧伍德一個人。
修‧伍德“唔”了一聲不做回答,龍徹幫他代答道︰“他和我一樣……”
听到這里阿爾法也知道不用听他說下去了,打斷他道︰“不如你們住我那吧!菲勒泰斯你帶他們去,我張羅他的武器後再去找你們,省得到時候又要踫頭,啊!我們好像忘了自我介紹了。”
kani
發表於 2009-12-30 02:22:37
對于阿爾法常打斷自己的說話龍徹早就已經習慣了,當下自我介紹道︰“我是龍徹,擅長雙刀術和風系魔法,長刀叫獅子丸,短刀飛燕。”
修‧伍德道︰“我叫修‧伍德,用的是‘天翔破’。”
阿爾法道︰“天翔破就是在天空轉彎的那一招吧!我叫魯‧阿爾法,擅長……呃!擅長自我回復魔法。”
他原本要說擅長劍法,卻突然想起已經答應了不能使用翔龍劍法,又因為夏亞在一旁監視,連偷用都不行,所以連忙改口,不過其他人都奇怪的看著他,難道他腰間的長劍是掛好看的啊,夏亞則早就笑的“前撲後跌”了。
菲勒泰斯道︰“菲勒泰斯‧特拉雷斯,專長是輕功和水性。”
三人同時奇道︰“水性?”
菲勒泰斯笑道︰“對!水性。”只不過他的笑容里隱藏著一絲哀傷,深沉的哀傷。
自我介紹完畢之後,由菲勒泰斯帶領龍徹和修‧伍德前往阿爾法投宿的客棧,阿爾法本人則張羅修‧伍德的武器去了,而且他也先說明自己可能無法參加報名,由他們代為辦理,反正宮廷武斗會的報名不需要全部的隊員到齊,只須有人將隊名及成員送交報名處就好了,預賽時才需要全員到齊。
阿爾法采購了所需的數十種材料後便找場地準備重新鑄造一支長槍了,鍛冶術和練金術是十分接近卻又完全不同的兩種學問,鍛冶術中的淬練和練金術中的提煉都是將材料本身的特性更加完美的呈現出來,鍛冶術中的合成金屬和練金術的合成物資也都是將不同的材料依一定的比例混合而成,但是鍛冶術最終的成品仍然以金屬為主,不管添加了任何的非金屬材料,最後仍然是以打造成品為最終目的,練金術則沒有一定的界線,不管是添加什麼東西,最後成品的用途都沒有一定的範圍,可以吃喝、可以涂抹、也有的東西會爆炸、更有可能練制出鍛冶術無法制作成的金屬,在八百年前曾經引起一陣激烈的辯論,辯論的中心是該不該將兩者合而為一,最後還是決定將之分開,因為兩者有著本質上的不同。
奧根金屬的強化在現世中也有文獻記載,不過西格瑪索研究出來的方法卻沒有記載在任何文獻上,光是材料就有七十多項,只要其中有一樣物品的比例稍稍不對立即全功盡棄,但對阿爾法來說卻容易的有如家常便飯,對于鍛冶術似乎遺傳自父親的天份甚至由有過之,只是本人似乎毫無察覺。
阿爾法找到一加不甚起眼的鍛冶屋,予以重酬後租下來開始工作,有了冰魄寒珠及熾焱炎珠的幫助可以大幅縮短打造的時間,而且品質更上一層,不到一個禮拜長達三公尺五十公分的長槍在阿爾法的手上成型。
想起離預賽還有一天的時間,阿爾法連休息都沒有,就往住宿的客棧飛奔而至,到達時發現只剩菲勒泰斯一個人在房間休息,身上的斗篷換了一件新的水藍色,頭發用一根繩子隨意的扎在身後,正悠閑的喝著茶,一見阿爾法歸來,喜道︰“阿爾法,你回來啦!”
阿爾法錯愕的問︰“咦!他們倆人呢?”
菲勒泰斯笑道︰“他們又出去練功了。”
阿爾法奇道︰“又?你是指這不是第一次了。”
菲勒泰斯點了點頭道︰“當然,這幾天我們是輪流出去的,對了!我們抽到的預賽是三天後。”
阿爾法問道︰“三天後?不是明天就開始了嗎?”
菲勒泰斯再度笑道︰“參加比賽的人這麼多,主辦單位不可能一次就讓全部的人同時測試吧。”
阿爾法再問道︰“那你知道他們去哪嗎?”
菲勒泰斯道︰“那個地方你也是知道的啊!”
普洛提亞城郊,兩道人影正激戰著,若是不知情的人看到會以為兩人有什麼深仇大恨,但事實上兩人卻是參加宮廷武斗會的隊友,此時的激戰只是他們的實戰訓練,兩人即是修‧伍德和龍徹。
龍徹自認為自己的能力似乎是最弱的,雖說阿爾法的內力比他還弱,可是他有絕世神兵可以彌補這方面的不足,自己並沒有這方面的優勢,只有多加訓練了,而且這半年來所練成的招式並沒有經過實戰的訓練,這些天便拉著修‧伍德和菲勒泰斯喂招,幾天下來倒也進步多多。
“疾風之刃。”
龍徹發出三道以高壓而成的風刃往修‧伍德攻去,半年前的他只能發出一道,現在卻已經可以使用三道了,失去了原本的長槍,修‧伍德隨便拿一支木棒來當武器用,雖然如此他還是擁有很高的水準,只是有些精妙的動作無法使用罷了。
修‧伍德氣貫木棍,以巧妙的手法將三道風刃輕輕的帶過,龍徹見狀獅子丸用力一劈,周圍的空氣似乎被這一劈給帶動起來,集中往成束往修‧伍德攻去,這是“三空殺”之一的壓空殺。
此招威勢之強令修‧伍德吃了一驚,如果是使用原本的長槍的話,修‧伍德自然會以強破強,畢竟他對自己的內力極有自信,可是手上的木棍卻無法承受自己和這招交擊時的沖擊力,只好放棄這個誘人的想法閃了開來。
阿爾法剛好也到達這個地方,為這精采的一招道了一聲好,然後將手上的長槍擲向修‧伍德道︰“接著,看看順不順手。”
修‧伍德一把接過,龍徹也暫時停止攻勢等待他驗槍完畢,重新打造過的槍身上有一些樸素的花紋,讓槍身美觀之余更讓人能夠用的不滑手,銀色的槍中隱隱帶有紅光,槍的尾端刻有兩個字“殺龍”。
修‧伍德問道︰“這是這把槍的名稱嗎?”
阿爾法點了點頭,修‧伍德試用了一下,發現彈韌性大勝于從前,長度也十分符合自己所需要的,要知道順手的武器可以讓一個練武者如虎添翼,只要擁有一定以上程度的武者一定會請人為自己量身打造一件兵器,只是良匠可遇不可求,因為大量武器的制造商出現,諾亞大陸上幾乎已經沒有多少名匠了,反倒是科技落後的英智大陸上人才濟濟,西格瑪更是其中的最高者。
修‧伍德激動的道︰“天啊!你是請誰打造的啊?那魯雷克名家凱斯特?威丁?還是西斯巴特?”
他一連說了好幾個名字阿爾法都一直搖頭,最後阿爾法不耐煩的道︰“好用就好了,先打打看再說吧!對了!剛才龍徹那一招是什麼?我以前好像沒看過。”
龍徹道︰“那是‘三空殺’里的壓空殺,另外還有破空殺和滅空殺。”
阿爾法听出興趣來,連忙追問道︰“哦!那是怎麼一回事呢?”
修‧伍德見他們似乎一時間並不會停止話題,便走到一邊試用起槍來。
龍徹見狀便詳細的向阿爾法解釋道︰“壓空殺就是將四周空氣壓縮攻擊,中招者被有如實質的空氣擊中,就好像被鞭子或是木棍掃到一樣,不過威力更在那之上;破空殺顧名思義就是將空氣破開來的一種招式,當真空度越高時速度就越快,銳利的可以將所有東西切開;最後就是滅空殺,可是這一招我一直無法體會,所以我也不甚了了。”
阿爾法道︰“你這樣還嫌自己弱啊!哪像我。”想到自己不能使用翔龍劍法,阿爾法就涌起一種想哭的感覺,夏亞則是暗暗偷笑。
龍徹見阿爾法似乎沒有問題了,修‧伍德也已經習慣了新的武器,兩人便又到一旁練了起來,留下阿爾法一個人在那里沉浸在回憶之中。
“你真的要去?”里歐‧金‧泰那問著阿爾法,短短的半年間將自己所交的東西完全吸收,甚至還超出了自己的期望,他有點舍不得阿爾法。
阿爾法道︰“我已經答應人了,就算是有事也不能夠爽約,而且我又不是一去不回,你也不用一付那種臉啊!”
里歐‧金‧泰那道︰“還記得答應過我的事嗎?”
阿爾法道︰“不要使用翔龍劍法,用風雲十三式無妨,對吧!”
里歐‧金‧泰那笑道︰“你也可以偷學別人的武功啊!”
阿爾法愕然道︰“偷學?那不是犯了大忌嗎?”
里歐‧金‧泰那解釋道︰“不是真的要你去偷看別人練功,而是比賽時把別人的招式學起來納為己用,不管是同伴或是敵人都是你學習的對象,不準小亞幫你。”
阿爾法道︰“好啦!還有什麼事嗎?”
里歐‧金‧泰那笑了一笑,只是這個笑容有些不懷好意,不過阿爾法沒有發覺到,他道︰“我送你一些禮物吧!眼楮閉起來。”
阿爾法依言閉目,他想反正里歐‧金‧泰那看在夏亞的份上也不可能害他,只是後來他才知道自己錯的離譜。
阿爾法先是感覺到一只手按著自己的小腹,然後另一只手按在自己的頭頂,力量就這樣緩緩的從手上傳來和自己的內力結合,這兩股力量先後變了七次,也分七次和阿爾法的內力相結合,良久消失不見。
阿爾法張開眼楮見到里歐‧金‧泰那的笑容,同時也發現了似乎有些不對勁,他問道︰“老家伙,你做了什麼?”為了區分和董建地的稱號,他稱里歐‧金‧泰那為老家伙。
里歐‧金‧泰那不答反問道︰“還記得‘魂’嗎?”
阿爾法點點頭道︰“當然,‘魂’是介于內力與魔力之間卻又超然于兩者之外的力量,起源于巨人族的七大神殿,當初雖然沒有人能進入七大神殿,可是在交戰之中有些天才橫溢的人卻也由此學習到‘魂’。”
里歐‧金‧泰那道︰“由此之後‘魂’的傳承就這樣傳了下來,但由于每個人的體悟不同,所以傳承的方式也有所不同,大致上分為封印型、引導型、傳承型、體悟型和強制喚醒型。”
之前不管阿爾法如何追問里歐‧金‧泰那也不肯多說,現在似乎肯教導他了,阿爾法連忙追問道︰“這之中有什麼差別?”
里歐‧金‧泰那道︰“所謂的封印型顧名思義就是封印住欲練者的力量,當它能夠沖破封印時就等于是練成了,引導型是將自己的‘魂’送進他人體內,將欲練者的‘魂’引導出來,通常要試過幾次才能成功,傳承型就是一代傳一代的力量,不過傳承之後會流失大約七成,所以並不常見,體悟型算是最常見的一種,簡單的說就是直接告訴你怎麼練,經過慢慢累積而成,就好像在練功一樣,強制喚醒型是最霸道的一種,施術者用自己的力量強行喚醒‘魂’,只要使用一次立即學會,但是缺點就是無法隨心所欲的控制力量,就好像還未學會走路的小孩就去練習跑步一樣,對自己的傷害太大。”
阿爾法問道︰“那……哪一種最好呢?”
里歐‧金‧泰那笑道︰“各有優缺點,封印型的上手困難,而且經過封印會壓制自己本身的內力只能發揮大約三成,每解開一道封印就可以多用一成,而且學會後馬上可以隨心所欲的使用,以長遠的目光來看是不錯的方式,引導型和體悟型上手只比封印型簡單一些,只要多練習就可以克服一些困難,但是傳承型和強制喚醒型則是一次就上手,沒有任何困難可言,只是力量不易控制,甚至會有罷工的情形出現。”
阿爾法道︰“你剛才說每解開一道封印就可以多加一成功力,那有幾道封印。”
里歐‧金‧泰那別有深意的笑道︰“和巨人族七大神殿對應的力量是日、月、星、空、地、海、暗,‘魂’也是分為這七種,所以封印應該有七道。”
阿爾法點點頭表示知道了,有七道啊!看來還真不少呢!七道?咦!剛才的變化好像有七次,阿爾法忙運起全身的功力往身旁的大樹擊去,原本應該應聲而倒的大樹卻只是留下了一個深深的掌痕,自己的手還被反震的隱隱生疼,這不是又幾乎回到了原點了嗎?這半年不就白練了!
證實自己的猜測無誤,阿爾法不禁怒道︰“老家伙!你居然給我玩陰的,還說這是什麼謝禮,快把我的封印除掉。”
里歐‧金‧泰那苦著一張臉道︰“封印既然已經烙印上去了,就連我也無法除去,除非你舍得這些功力,把內功廢掉,自然封印就除去了啊!”
阿爾法差點氣的說不出話,恨恨的道︰“沒關系!回來我再找你算帳。”說完轉身就要走。
里歐‧金‧泰那見狀忙拉住他道︰“你也先听听如何沖破封印後再走啊!”
阿爾法聞言不得不轉過身來,只是臉上已經罩了一層寒霜,里歐‧金‧泰那道︰“要沖破封印就要先了解七大封印的特性,日是不滅的光輝;月是無盡的智慧;星是永恆的祝福;空是遼闊的胸襟;海是萬物之起源;地是柔韌的生命;暗是最後的絕望,由此去推論就可以得到一些線索。”
阿爾法忍著怒氣問道︰“然後呢?”
里歐‧金‧泰那雙手一攤道︰“然後?沒有然後了啊!”
阿爾法怒氣再度爆發道︰“廢話!這不等于沒說。”
“阿爾法!阿爾法!阿爾法!”
幾聲叫喚將阿爾法拉回現實,龍徹滿臉關心的道︰“阿爾法你沒事吧!我叫了好幾聲你才听到,你剛才咬牙切齒的坐在這里,又突然大叫可惡的老家伙,到底是什麼事啊!”
阿爾法搖了搖頭道︰“只是想起了一些討厭的事,你們練完了嗎?”說完這話阿爾法才發現已經近黃昏了,連忙起身道︰“要回去了吧!”
龍徹點了點頭,三個人就往普洛提亞走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