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风
發表於 2015-9-2 11:36:51
30、飞头蛮
灵泉市的人都知道青田寺属于海森家族,因为从抗日战争年间,海森爷爷创办青田寺直至今日已过了六十个年头,而海森则是寺庙第三代主持。
廖叔道:“我爷爷与海森的爷爷有数面之缘,这个人曾经下过南洋,赚到钱后关闭了在南洋开设的纱厂,回到灵泉市,很多人都不理解他这一举动,但老头对我爷爷说过这件事,因为他得到了一座活眼铜佛。”
洛奇道:“我听说过活眼铜佛,据说此铜是来自于仙岛蓬莱,韦陀金刚成佛前曾来此岛运用神通打造了三尊弥勒佛像,佛像因为附着了佛陀分身双目可动,只要人诚心祭拜,凡事有求必应。”
“没错,所以海森先祖以毕生积蓄建造了青田寺,并在抗日年间挺身号召抗日义士组成民间游击队,阻击来犯倭寇,后来抗日战争胜利,蒋委员长亲自颁给他抗日义士、佛法高德牌匾。”
“我也去过青田寺,并没有在里面见到眼睛能动的铜佛。”我道。
“活眼铜佛是青田寺的镇寺之宝,也是灵泉市对外的一张名片,自然不是人人可见的。”说罢廖叔对女孩道:“我就叫你一声姑娘吧,海森法师是灵泉市的象征,你说这样一个天下闻名的高僧要娶你?这话我没听错吧?”廖叔皱眉问道。
“你没听错,我再说一遍,海森说要娶我,他、他要我……”说到这儿女孩满脸通红,说不下去了。
我道:“这个道貌岸然的……”廖叔狠狠瞪了我一眼,我拾趣的闭了嘴。
洛奇道:“那几个和尚就在店门口等着,说是请你回去。”
“我不回去,死都不要回去。”女孩咬牙斩钉截铁的道。
“那该怎么办?和青田寺的和尚发生正面冲突?从官员到百姓没人会站在我们一边。”
“可这个和尚明明不怀好意,难道我们要助纣为虐?”我气愤的道。
“串子,这种话说出去除了海森自己承认,否则没人会信的。”廖叔道。
“大叔,我没有骗你们,他真的是个色魔,不光是我,庵子里只要有姑子模样清秀点,没人能逃脱海森的淫爪,我也是受不了才跑出来的。”说话时姑娘浑身瑟瑟发抖。
清水庵就在青田寺不远处,借着青田寺的名头,这所尼姑庵香火极盛,我也进去过几次,确实都是清修之人,却从没见过这样一个俊俏的小尼姑,看来我的观察能力有问题。
廖叔仔细想了很长时间,最终还是叹了口气道:“姑娘,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这件事我们实在不好插手,如果……”
话音未落只见银光一闪,姑娘不知从哪儿抽出一柄匕首,抵着自己咽喉道:“我宁可死在你们这里,也不愿与那些僧人回去。”话音未落,洛奇出手如闪电,在她紧握刀柄的手上捏了一下,也没看清使用的何种手法,刀便被他抽了出来,只见女孩满手都是油脂,直到匕首被夺,她尚且没有反应过来。
就在眨眼瞬间,洛奇将一团油脂塞入她手掌中,借着油脂润滑,轻易夺出了匕首。
再摊开手,那柄刀便在众目睽睽的注视下消失于洛奇手中,姑娘都看傻了,暂时忘记了“自杀”。
“有话好好说,佛门中人不可妄念杀生。”洛奇道。
女孩无法可施,坐倒椅子上失声痛哭,廖叔思索片刻道:“姑娘,是谁介绍你来这儿理发的?”
“我、我不能把她说出来,否则会害了别人的。”
有店员敲打房门道:“廖总,门口的和尚说请你们快点把女尼送出去,他们时间不多了。”
廖叔带我们出了屋子,关上门小声道:“你们说咋办?这次我是真挠头了。”
“我觉得这女孩说的靠谱,如果海森真是一个淫僧,我们总不能送羊入虎口吧?”洛奇道。
“但是这种事情真不好管,无论如何我们都是有败无胜的。”
“公道自在人心,如果我们能扳倒海森,肯定会有受害者出来说话的,咱们得利用墙倒众人推的战术思想,去打赢这场硬仗。”洛奇说的十分入理,而我“十分赞成”。
廖叔又是一阵长考道:“我们可以帮她,但必须当着海森的面把话说开,他毕竟是有盛名的高僧,知道自己行为败露,肯定就要收手。”
“可这么一来治标不治本,他放过了这个女孩,还会祸害别人家的姑娘。”
“那你有什么好办法?杀了海森?还是用酷刑逼他承认自己的罪行。”廖叔道。
洛奇当然也没办法,只能叹口气道:“救一个算一个吧。”
三方意见达成一致,推开门女孩背对着我们,她转过身子满脸都是惊慌失措的神情,看得我十分心痛。
然而廖叔却说了一番和原计划完全不同的话,他语气凿凿的对女孩道:“你放心,绝不会让他们带走你。”
我和洛奇都愣了,仅仅只是开门一瞬间,廖叔为何就变了主意?
女孩满面愁容顿时一消而散道:“谢谢大叔,真的是非常感谢。”
廖叔点点头去与门外的僧人交涉,我担心两方人交恶,跟着廖叔一起来到店门口,中年僧人见女孩没跟我们一起,一直淡然不变的表情有了细微的变化。
廖叔做了一揖道:“几位师傅远道而来怠慢勿怪。”
僧人小眼一眯道:“客气话就不必说了,那个尼姑呢?我们要带她回去。”说完话身后几名沙弥步步逼近。
我有些紧张,冲突一触即发,然而就在这时廖叔双手变换,他左手伸开向上。右手食指、中指、无名指弯曲,大指和小指伸开,置于左手掌跟部。
黄衣僧人见了这个莫名其妙的手势吃了一惊,他抬起右手,示意沙弥“停止行动”,意味深长的盯着廖叔看了一会儿道:“你确定要这么做?”
“我确定。”廖叔回答的干脆利索。
五名僧人一句废话没有转身就走,我看着五人逐渐走远道:“廖叔,这些恶僧怎么被你一个手势就吓退了?”
廖叔笑道:“公道自在人心,他们毕竟是出家人,真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一个姑娘,这要是传了出去好说不好听,我就是利用他们这点让他们知难而退,这是一种佛教手印,也就是当头棒喝的意思。”
弄明白了这点,我对廖叔更是敬佩,他摸了摸肚子对我道:“时候不早,该吃晚饭了,你买点好吃的,给她压压惊。”
“您想的真周到,我这就去买汉堡包。”说罢我兴冲冲买了四个人量的肯德基,回到理发店的包间,女孩知道和尚已被吓退,精神明显好了很多,说话也不在畏畏缩缩,甚至还会露出笑容。
“咱们吃饭吧。”我将一堆好吃的垃圾食品堆在茶几上,女孩看见食物竟有些惊慌失措,连连摆手道:“我、我不吃这个。”
她反应激烈出乎我的意料,我打开纯面包和烤玉米道:“我知道你是出家人,特意买了素的。”
“不,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真的不饿,你们吃吧,心意我领了。”
廖叔也不客气,抓起一个汉堡吃的啧啧有声,我暗中观察女孩,发现她不停吞咽口水,明显肚子饿了,估计是不敢沾惹荤腥,暗中打算吃过晚饭再去买素食。
廖叔举起一杯冰镇百事递给她道:“喝点可乐总没关系吧。”女孩一把接过可乐,片刻功夫就喝的精光。
吃过饭我正打算再去为她买素食,廖叔却道:“我和洛奇出去办点事,你陪着姑娘,当心那些僧人去而复返。”
我觉得廖叔实在有些多虑了,不过有机会和美丽的尼姑单独相处正是我所欲也,于是我展开三寸不烂舌,极力卖弄自己的经历和少的可怜的“幽默感”,女孩开始还咯咯直笑,后来明显有了疲态,我便识趣的离开了。
在大厅待了一会儿,我担心女孩受凉,拿了一床毛巾毯走到包间门口轻轻推开门。
赫然只见女孩端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而她的脖子变的至少有一米长,将脑袋顶的高高在上微微晃动着,就像伸长的电视机天线。
若风
發表於 2015-9-2 11:37:08
31、尸骨瓮
妖魔鬼怪我也算见过几个,但长成这幅模样的真是生平第一次见,也算是开了眼界难不成是长颈鹿成精?
鬼怪之物大多有怪异的外形,可是屋子里这位除了脖子,身体没有丝毫变化,所以看在眼里只是觉得怪异,并不觉得可怕。
想到这儿我正要上前看个仔细,忽然觉得肩膀被人按了一下,只见廖叔对我做了禁声手势,他悄悄走到伸长脖子的女尼身边,将一条极长的银白色纱巾一圈圈裹在她白皙的长脖子上。
从下裹到上,之后廖叔取出一串铜铃,悄悄挂在女尼脖子上,接着一拨铃铛。
随着一阵铃铛脆响,女尼猛地一惊,睁开惺忪睡眼,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们。
她表情顿时变的慌张,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纱巾,但手指刚碰到铜铃,就听一阵叮叮咚咚的响声,铜圈立刻勒入脖子一圈,女尼面露痛苦神色,呼吸也变的困难。
廖叔道:“姑娘,这叫乾坤一气圈,只有正确的解法才能松开,否则每当铃铛发出响动,铜圈都会锁紧两分。”
女尼不敢妄动了,低头看着廖叔,面带求饶神色道:“大师,我有眼不识泰山,错入了您地盘,求求您放我一马。”
“我没想把你怎么样,只需要你对我实话实说,这次找我修发还俗,到底是为什么?”
“我、我……”说到这儿姑娘似乎有难言之隐。
廖叔的手已经碰到了铃铛上,女尼明显很紧张,她声音颤抖道:“大师,我真的不是坏人。”
“既然心里没鬼,又何必刻意隐瞒,老实交底吧,我保证你的安全。”
“我真的很想告诉您,可是我也担心一旦您知道了这些就会惹祸上身,其实我是为了大家好。”女尼一本正经的对我们道。
廖叔微微一笑道:“在你眼里飞头蛮是一种很邪恶的妖术对吗?但你现在的本事无非就是脖子变长点而已,想要达到人头离体,夜路长行的程度还差的远,所以不要操心我们的安危,你最应该担心恰恰是自己。”
听了廖叔这句话,女尼无言以对了,她低眉垂泪道:“我就是个苦命的人,从小被父母遗弃在尼姑庵前,甭管是否愿意,却成了一个尼姑,我从小就是在师父师姐的呵斥下长大的,青灯古佛,粗茶淡饭,童年对我而言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后来一个师姐问我是否想要还俗,我这个人没啥慧根,一听说可以还俗,高兴的不得了,但师姐提了一个要求,若想还俗,就必须学一门秘术,她的解释是佛门一场,这门秘术是菩萨送给门下的生存手段,但如果将真相吐露给外人知道,就会身遭报应,我为了及早脱离庙堂就答应了,但我发誓不知道啥叫飞头蛮,师姐说这叫身入三花顶,是一门转人运道的秘术。”
听罢廖叔眉毛都拧成了一团道:“身入三花聚顶?这是金身罗汉济公长老修炼的佛门玄功,甭说世上没有这门秘术,便是真有以你的能力可以修炼?你这个叫飞头蛮,南洋降头邪术的一门分支,修炼之人先是脖子变长,之后魂入鸟身,最后头可离体,以双耳为翅,在黑夜中穿梭天地,吸收阴气精华,姑娘你修炼的这门功夫可是妖术无疑。”
“我、我真的不知道,师姐没说这是妖术。”她表情慌张到了极点。
廖叔无奈的摇摇头,摘下卷裹在她脖子上的纱巾、铜铃道:“难怪海森法师要命人捉你,他肯定看出了其中破绽,万幸我没有和青田寺的人发生争执,否则就麻烦大了。”
“可是您又是如何发现我身附妖术的?”女尼问道。
廖叔下意识的看了洛奇一眼道:“因为你刚才偷吃的那条蛇是我养的。”
听了这句莫名其妙的话我道:“廖叔,你啥时候养蛇了?”
廖叔道:“串子,我和洛奇也算是同门中人,他养蛇我当然也养,但是我们这种人养的动物,普通人根本不可能发现,而这女孩却发现了,不过她以为这是误入人居的野生蛇,当作食物生吃入肚。”
“我让你买食物就是为了试探她,因为修炼妖术必须生食,所以确定了第一步就得弄明白她修炼的是何妖术,茅山术有一种寻妖之法叫断妖草,这种东西药性和**药相当,不过释放对象是妖非人,一旦妖人吞服了断妖草,就会在失去意识的状态下显露法身,由此便可知她修炼的秘术。”
“师父,我知道错了,我不该修炼妖法,求你救救我。”女尼跪在廖叔面前。
廖叔想了想道:“姑娘,如果你能信我,眼下最好的解决办法还是去找海森法师,他精研佛法,必能破解妖术,有些事情非你所愿,海森法师肯定不会为难你的。”
“我不去,我死都不会站在那个混蛋面前。”女尼咬牙切齿的道。
“你为什么对于青田寺的人如此排斥,别告诉我他真的要娶你?”洛奇道。
“我没有乱说一个字,清水庵每七年就会送一个姑子入青田寺,但只要进去人就不会出来,没人敢问其中道理,但是有一年却被我无意中发现了这个秘密,这、这是一个非常可怕的秘密。”说到这儿女尼不自禁流露出惊慌到极点的表情,由此可见此事对于她的震慑。
“我有个师姐法名静怡,她比我大三岁,是所有师姐中对我最好的,七年前我跟着静怡师姐身后亲眼看着她走进青田寺,三天后我闹肚子,半夜从厕所出来四肢绵软无力,坐在地下休息,结果一片菜地被人从里挪开了,下面居然藏着一条暗道,内有灯光隐隐射出,还有男人说话的声音。”
“我当时怕极了,就躲在厕所和粪窖之间的木板上,之后上来两个青田寺的和尚,他们将静怡师姐抬出来摆在菜地又从密道退走了。”
“借着天上月亮我看到静怡师姐整个人都干枯了,如果不是额头上的痦子根本分辨不出这具干尸就是她本人,无意中看到这一幕吓得我根本无法动弹,大概又过了十几分钟,两个管菜园子的姑子出来,趁夜将静怡师姐的尸体埋入菜地下,当她两掘开地面浮土,我看到菜地中央埋着一口暗紫色的大瓮,里面堆满了白骨,我这才晓得去青田寺的师姐们并没有失踪,而是被人埋在了菜地下的大瓮里。”
这个可怕的故事听得我寒毛直竖,毛孔都往外透凉气,洛奇道:“既然亲眼见到了如此可怕的事情,你为什么不报警?”
“我们庙在深山,也没有手机电话,平日里师姐管的又严,被选为牍僧客后我身边时刻都有人在,甭说打电话,和人说句话都难,这次是我下定决心趁看守我的师姐睡着后偷溜走的,逃出来后我也确实想过报警,但又被青田寺的和尚抓捕,一直没有机会。”
“你为什么回来我这儿?怎么知道我的?”廖叔道。
“我是偷听师姐闲聊天时说道您的,她们说您有办法让受戒的头顶长出毛发,也能替人转运,还说将来找你剃个还俗头,过正常女人的日子,所以我就记在心里。”
“牍僧客是干嘛的?”我道。
“就是每七年去青田寺的尼姑,以清水庵的说法,这些人接受海森点化就会被送往名山古刹,研修精妙佛法。”
“廖叔,咱们报警吧,这是一起骇人听闻的连环杀人案。”我道。
若风
發表於 2015-9-2 11:37:24
32、赤面鬼影
廖叔思索良久道:“你之前说每七年清水庵都要送一名牍僧客进入青田寺,但是你人已经跑了,清水庵如何交差?”
“不知道,她怎么交差与我没关系,我想活,不想死在这些淫僧的手里。”
洛奇道:“廖哥,如果这姑娘所言属实,青田寺的僧人是不可能轻易罢手的,我们得及早打算,是不是报警?”
“现在报警早了点。”廖叔说这句话时看了女尼一眼。
我明白他的意思,这女孩会妖法,而且来历不明,就凭她一番话便仓促报警,万一情况和她说的不一样,我们就会摊上大事儿。
正在思索该怎么办?廖叔电话响了,掏出来一看他笑道:“真是想曹操、曹操到,吴彪给咱们来电话了。”
接通后吴彪通报了市里对我们的表彰,除了荣誉市民,先进个人,还有灵泉市博物馆终身免费参观证,除此以外另有每人一千元的奖金。
我都吐了,山洞里那些宝物,随便刮点粉下来也不止三千块。
不过接下来吴彪又说了一件事,这件事与我相关。
马婶居然要见我。
自从马婶被捕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她,这个邪恶的老妪居然还没被枪毙,对于她想见我的动机,让我捉摸不透,起初我怀疑她想趁机暗中报复我,但廖叔说那晚他用银针伤了马婶魂魄,这一妖妇早就散尽多年修炼的邪功,成了一个风烛残年的将死老人,对我而言根本没有丝毫威胁。
不过话虽这么说,廖叔还是陪我一起去了灵泉市第二监狱,进入灰扑扑的大门之后,见到了早已等待在此的吴彪,他对我道:“你得有心理准备,马银花昏迷了好些日子,在监狱医院也查不出毛病,醒来以后就一个人对着天花板自言自语,而且身体周围总是有一股恶臭味,我可以百分百确定是尸体腐烂后的尸臭,而且最为诡异的是她每天晚上到午夜十二点,准时跪在床上,面对东面瞪着眼珠子一动不动,一直到后半夜三点才会躺下睡觉,病房里是没有钟的,但这个时间她掌握的非常准确,几乎是一秒不差。”
“这老妖婆又在闹哪样?是不是想越狱?”我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廖叔道:“尸臭是因为她喝了太多的人血,身体五脏六腑受到了脏血的侵袭,也叫返血潮,就像人吃了大蒜,毛孔会散发大蒜的气味一样,这说明她已经无法控制体内的气息了。”
“那她深更半夜跪拜是因为什么?”
“这种人伤害性命太多,所以容易招惹过路冤魂,而且你发现没有,监狱内室是八卦造型。”说这句话时廖叔声音压的极低。
四下望去只见空间巨大的圆形监区共有五层楼四个区组成,监区之间以铁栅栏隔开,分别羁押犯罪级别不同,宗教信仰不同的罪犯,而圆形区域的中间位置修建了一条蜿蜒的护栏通道,看似用以给狱警放哨站岗,仔细看护栏正好将监狱两边隔成两条阴阳鱼的造型。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护栏两边的铁门颜色分别是灰白色和深灰色。
“我来这儿不下几百次了,还真没注意这点,要不说你眼毒呢。”吴彪心悦诚服的道。“可这么做的目的又为什么?”他奇道。
“这种造型特殊的建筑出现,原因只有一个,必然是此地不太平,所以马银花这种行为必然是受到了蛊惑?”
“蛊惑?什么蛊惑?”
“你走过神吧?莫名其妙望着一个地方很长时间,脑子里一片空白,回过神后甚至能吓自己一条?”
“没错,我经常愣神。”吴彪道。
“经常愣神可不是好事儿,人之所以愣神就是因为两眼恰好和阴灵对视在一起,阴灵就是过路的游魂,如果你的眼睛和他的眼睛对视在一起,就会受到蛊惑,轻者愣神,重者就会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举动。”
“可如果马银花受到了蛊惑,为什么每天重复同样的动作,你说阴灵是游魂,不同的阴灵应该有不同的蛊惑方式?”吴彪道。
“你的问题很专业,这说明每天晚上在监狱医院蛊惑马银花的是同一个阴灵。”
“可是你又说阴灵是游魂?”吴彪执着无比的追问道。
“道理其实很简单,给监狱设计装饰风水的先生是个二把刀,他光知道八卦内室可以辟邪驱凶,却不知道此地封砖前应该施法驱走区域内的游魂散魄,所以当最后一道工序完成后这道八卦风水局既驱邪又困邪,外面的进不来,里面的自然也出不去了,马银花肯定能看到他,所以有此怪异行为不足为奇。”
听廖叔这么说我头皮阵阵发麻道:“那这监狱医院还能随便进去?”
廖叔道:“监狱里关押的全是恶人,有道是鬼也怕恶人,所以能遇到不怕恶人甚至还敢蛊惑恶人的鬼,绝对不能等闲视之。”
“那怎么办?难道在监狱里行驱邪法术?”
“你同意,监狱的人能同意?”廖叔道。
“他们当然不会同意的。”
廖叔想了想道:“这事儿暂且放下不说,马银花见串子所为何事?”
“我不知道,她坚持要见,说是有很重要的案情要亲口告诉杨川,而且必须是两人当面说,不能有第三人在场,说实话我觉得她在耍花招。”
“她有心无力,其实我更担心房间里的阴灵。”廖叔皱眉道。
“那怎么办?我还要不要单独一个人进房间?”我心有戚戚道。
“既然来了你总得完成任务,没啥好怕的,我们和你就一门之隔。”吴彪鼓励我道,但我觉得他说这话时根本没有底气。
“好吧,话都说到这份上,我就算是为了人民奉献一把自己。”说罢我硬着头皮跟吴彪来到与监区隔离的医务室前。
透过装着铁丝网的玻璃窗能看到医务室空间并不大,六张床,还有一些检查身体的机械设备,五张床空着,最靠里的一张床上马婶躺的笔直,她睁着一双暗黄色的浑浊眼珠,无神望着白墙一片的天花板,连头发丝都不动一下。
“趁现在没东西勾引她,你进去和她聊聊。”吴彪替我开了门。
屋子里点着雪亮的日光灯,也没有阴暗的犄角旮栏,甚至床底都可以一眼看穿,实在没啥好怕的,于是我深吸一口气,迈步进了病房。
马婶头发全掉了,光溜溜的脑袋瘦的整张脸孔都脱了形,鼻子凸出来一截,有点类似于鹰钩状,更让她的五官显得阴森恐怖。
或许是听到了门口的响动,她脑袋没动,眼珠子朝我移动而至,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有气无力的道:“你来了?”那声音飘渺幽怨,就像从远处飘来一般,听得我牙齿根都发软。
“为什么找我?”我尽量让自己显得镇定。
“我只是想见见你,看你还活得好不?”她就像恶作剧成功一般发出嘎嘎笑声,就像缺了润滑油的齿轮,糙的人耳朵一阵难受。
“我没你那么闲,躺在病床上还惦记着消遣人,你要没事我就走了。”我恼火的道。
“如果你走,就会后悔一辈子,不信咱两打个赌如何?”马婶笑的连连咳嗽,尸臭味中人欲呕。
“别说废话了,你找我来到底为什么?干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就不能趁活着做一次人吗?”
“找你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咱们村子除了有白日寿,还有夜枭,他就是……”话音未落我带的电子表忽然响了起来,这是整点报时的声音。
刚有此念只见躺着不动的马婶一咕噜翻起身,面对着我恭恭敬敬跪着……
在她那对浑浊的瞳仁里我居然看到了一个身着青衣,面色赤红的倒影,正当我准备凑近仔细看清楚时,马婶的眼睛却闭上了。
若风
發表於 2015-9-2 11:37:42
33、鬼控尸
我肯定自己没有看花眼,她眼睛里确实出现了一个赤面鬼影,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随后我就感到一股寒气将我包裹其中,冻得我瑟瑟发抖。
行为诡异的老妪,阴气森森的房间,忽而闪现的鬼影,这一切足以证明此地确有古怪,我不敢逗留开门而出。
吴彪道:“这个姿势会一直保持到三点钟。”
“马婶对你说了什么?”廖叔问道。
“她话没说完,只是告诉我村子里除了有白日寿,还有夜枭,她说的夜枭不是猫头鹰吧?”
廖叔皱紧了眉头道:“当然不是猫头鹰,白日寿是白天为人,夜里为妖,而夜枭则是白天黑夜都为妖的人,夜枭的道行可比白日寿高多了。”说罢他对吴彪道:“其实找到马婶修炼的密道,见到骸骨量我就有点奇怪,凭她一个人很难杀死这么多的动物,婴儿,没想到还真是另有妖物。”
“那得赶紧把他找出来,否则会有更多无辜村民受到伤害的。”吴彪道。
“先别急着对付夜枭,刚才我在马婶的眼睛里看到一个赤面青衣的倒影,我肯定没看走眼,这间屋子里是真的不干净。”我道。
“倒影?你看到的影子头是朝上还是朝下。”廖叔情绪忽然紧张起来。
“朝上。”说罢我自己都觉得不对,因为从物理学影像投射原理,我在别人眼睛里看到的倒影与现实中是反过来的,所以赤面青衣的影子应该是大头冲下才对。
廖叔叹了口气道:“吴警官,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监狱的人绝对会同意做驱魔法事的。”
“你想到说服他们的理由了?就凭马银花的这幅怪状?还是她眼睛里倒映的鬼影?”
“都不是,这话不用咱们说,你让监狱的人给马银花做个b超就成。”
吴彪对于廖叔那是言听计从,立刻去找监狱协调此事,之后监狱副所长亲自出面联系了医护人员给马婶做腹腔b超,三十多岁胖胖的妇女半夜从家赶来,虎着脸走进医疗室去给马婶做b超。
她用口罩牢牢掩住口鼻,接着在马婶腰腹抹上耦合剂,贴上透视镜只是来回滚动了几下,忽然发出一声惊呼,丢了仪器跑出医疗室,边跑边道:“闹鬼了、闹鬼了。”表情要多夸张有多夸张。
吴彪满脸钦佩的看了廖叔一眼道:“活神仙,你该告诉我原因了?”
廖叔道:“马婶腹腔里早已没有完整的内脏,她肚子里就是一滩腐肉,到这份上人却活着,医生当然害怕。”
“你的意思是马银花其实已经死了?”吴彪惊讶的道。
“死人的眼睛也叫玻璃珠子,只能起到反射影像的作用,所以人影和我们眼睛看到的正反完全一样,否则就应该是反着来,本来我以为马婶身体的腐臭气是返血潮的原因,现在看来并非如此,而是她的体内正在腐烂。”
“如果真是如此她体表也应该尸斑之类的症状出现?”吴彪道。
“这叫鬼控尸,鬼上活人叫附身,鬼上死尸便是控尸,也有叫控身的,其实两者没有根本区别,都是丢魂落魄,身体被鬼魂操控,区别在于活人身体不会腐烂,而死尸是会腐烂的,所以马婶其实早就死了。”廖叔道。
刚说到这里就见副所长急匆匆赶来道:“几位辛苦了,马银花这些天吃药、喝水、吃饭都没有明显变化,所以我们没做特别检查,但刚刚听医生说她体内脏器已经完全腐烂,我不是很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内脏完全腐烂的人却能好好的活着。”
屋子里的马婶似乎听到了副所长的疑问,脸上微微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廖叔将之前说的话又对副所长解释一番,听的他是目瞪口呆道:“世界上居然真有此事?”
“这可是咱们亲眼所见的状况,还有什么可怀疑的?”廖叔道。
“是,可出了这种事情,我们应该如何处理?我不可能上报说监狱里闹鬼了。”副所长满头大汗。
“老丁,今天算你来着了,这位廖先生可是……”
不等吴彪说完廖叔道:“丁所长,要是我没记错咱们第二监狱应该是在九十年代所建?你能找到当时负责设计的工程师吗?”
“这……”丁所长想了想道:“虽然费些周折,但肯定能找到,你给我两天时间。”
“两天时间可能太多了,能再快点吗?”
“那就一天吧我,……”
“半天成吗?时间拖得长了会有变故。”
丁所长一咬牙道:“成,我他娘的也甭管别人是不是睡觉了,这就去打电话。”说罢去了办公室。
“找到这人以后你准备怎么办?”吴彪道。
廖叔道:“一个阴灵被困八卦风水局中几十年,早已是满心怨气,不了解状况,贸然出手只怕会反受其害。”
时间过的飞快,不知不觉到了深夜三点,马婶果然俯身躺倒床上睁开眼一动不动,我道:“她的话并未说完,我再进去问问。”
廖叔点点头道:“现在的马婶非她本人,所以她说的话不能以常理度之,如果你觉得情况不对,千万不要停留,赶紧出来。”
我心里忐忑再度进了房间,坐在马婶床边特意看了她的眼珠,里面并没有赤面青衣的倒映。
她一声怪笑道:“之前我和你说的话没忘吧?”
“没忘,你说村子里还有个夜枭,现在能告诉我这个人是谁吗?”
马婶居然还能喘气,她微微叹了口气道:“孩子,这年头无利不起早,咱们应该是互相帮忙,你说呢?”
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赤面鬼魂要和我谈“合作”?想到这儿我道:“你需要我做什么?”
“很简单,你把我带出去,我带你找到夜枭。”马婶扭过头望着我道,那双死鱼眼看得我汗毛直竖。
“想出狱?你觉得这有可能吗?”我道。
“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出监狱就是为了带你们指认夜枭藏身地,警方破案还带凶犯指认犯罪地点呢,这可不算要求。”
“所以抓到夜枭后你会回到监狱?”我道。
“当然回来,我不过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再说我害死了这么多孩子,离开监狱对我有什么好处?”
“可我凭什么信你说的话?如果村子里没有夜枭存在呢?”
马婶笑了,腊黄的老脸布满了狡猾的神情道:“青龙山腰那处赶尸客栈还记得吧,将门口两尊夜叉像挪开,自然就知道了。”
“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可是你为什么要帮我?”
“不是帮你,而是帮我自己,如果不是遇到这个老妖精,我也不会有如今的下场,所以我恨他,我要与他同归于尽。”说这句话时马婶笑的犹如中了五百万的彩票。
一番话毫无破绽,我只能将结果告诉廖叔和吴彪。
廖叔道:“这不是马婶的要求,而是赤面鬼魂的要求,真奇怪了,他是如何知道村子里藏有夜枭的?为何又要主动带我们去抓捕夜枭呢?我是不信他说的那些”
“或许是因为这个鬼魂思想品德过硬,有见义勇为的美德,所以决定帮助咱们呢?”吴彪笑道。
廖叔仔细想了很长时间道:“还是小心为上,先去山腰上的赶尸客栈看过后再做打算。”
于是我们三人趁夜去了青龙山,到山脚下天近破晓,正是一天中最黑暗的时刻,林子深处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我们点了两根手电朝山腰爬去,在经过一株百年旱柳树前,我手电光柱中猛然照到一个面色赤红着深色衣服的妖怪,他长着血淋淋的大口“嗬嗬”嚎叫着扑到我身上。
若风
發表於 2015-9-2 11:38:08
34、顶级富豪
猝不及防出现的状况吓得我魂飞天外,万幸吴彪反应、身手都很敏捷,抬脚踹在“鬼影”身上,噗通一声,鬼影被踢坐在地下,他喘着粗气,胸口起伏剧烈。
镇定下来我才看清这满脸赤红的并非我在监狱医院里见到的鬼影,而是一个没了半张脸的人,只见他左边面颊的血肉绝大部分都不见了,露出的颊骨布满了红色的鲜血,而右边脸上也布满了鲜血,这就是“赤面”由来。
而他身着一套连体的黑色紧身衣,衣服上遍布小口袋,口袋里插着许多工具,此刻无论是身上衣物还是那些工具都沾满了血液。
他口齿不清的道:“坟墓里面有铁爪子,我们、我们全着了道,棺材盖子打开后见绿光,胖三被拽进去,赵迷财被毒烟闷在了洞子里,我的脸、我的脸……”说到这他连连喘气,面颊上的窟窿血液混合着口水大股流淌而出,其状惨不忍睹。
忽然他背后绿光一闪,一只双眼冒着绿光的小耗子窜上了他的肩头。
这耗子和常见的耗子不同,因为它毛色是纯黑的,如果不是点着手电,就不可能发现它。
这人并不知道耗子上身,他断断续续道:“我被那东西舔了一口,我看见它的样子了,那是个……”还没说出口,耗子犹如闪电一般从他面颊上的破洞钻进了他的嘴里,这人就就像挨了一记强心针,猛地坐直身体,张嘴发出凄厉的惨叫声,通过他的嘴巴清楚看到黑毛耗子死死咬住他舌头根子不松口。
舌头是人体神经分布最密集的区域,他顿时就说不出话,大股血液冒出灌入他的喉咙、气管中,这人鼻子都泛出了血泡。虽然吴彪攥住了耗子露在外的尾巴,但它死死咬着舌头也不能强行拽出,手忙脚乱一会儿,这人瞪着眼、长着大嘴没了呼吸。
耗子死命刨动前爪,似乎想从他喉咙爬入体内,吴彪捡起一根小树枝,正要撇开它的嘴巴,耗子忽然松了口,被拽出后它转身朝自己尾巴上狠狠咬了一口,将自己细长的尾巴齐根咬断。
落地之后耗子发出两声刺耳的尖叫,转身逃入了黑暗中,吴彪手上的老鼠尾巴兀自抖动了很长时间。
阴云密布的夜空中终于露出半拉月亮,黢黑的山林多了一丝冷冷的光芒,山风吹来,带着一股浓烈的土腥气。
廖叔道:“铁爪子就是僵尸的手抓,如果真遇到僵尸,他脸上的血肉也是僵尸舔没的,今晚绝不可入山,等太阳出来再说。”说罢带着我们下山去了他的老宅。
“尸体怎么办?”吴彪道。
“一切等天亮了再说。”
回去后廖叔点了两支香,一枝插在门外土地上,一枝插在堂屋正中,吴彪道:“廖先生,这是啥意思?”
“我得知道有没有东西跟着咱们回来。”
夜空中青烟扭曲着向上袅袅升起,我道:“这有何玄机?”
“烟随气动,所以极不规则,但这是贡香,鬼魂最喜贡香,必定会寻香而立,虽然我们肉眼无法看到鬼魂之体,但这东西其实有形存在,当鬼魂立于贡香之上,青烟就会被无形介质罩住,不受气流影响的笔直向上。”
说罢廖叔皱眉仔细想了想道:“我很不理解,青龙山山势低迷,龙脉不兴,山中又无明显水道砂穴,这种地方根本就不适合建造墓穴,盗墓贼挖出的究竟是谁人坟墓呢?”
吴彪道:“说起盗墓贼我就想起了柳青山,这小子交代的上家也就是雇凶杀死洛奇他爷爷的人你们猜这人和洛奇是啥关系?”
“难道是亲戚关系?”我道。
“洛海潮一共有两个儿子,老大是义子,老二是他亲生的……”
“我的天,难不成是这个义子害死了养父?这小子心也太毒了。”我气愤的道。
“洛海潮收的义子便是洛奇的父亲,他在一次考古过程中被意外落下的断龙石砸死了,所以洛奇很小的时候就跟着爷爷过,暗中雇佣柳家山杀死洛海潮的是他亲生儿子,也就是老二。”
听了这话廖叔和我都愣住了。
吴彪微微摇头道:“说实话办案这么多年,丧心病狂的凶手我也见过几个,但能做到雇凶杀父的他是第一人。”
“这个疯子,对他实施抓捕了?”我道。
吴彪无奈叹了口气道:“审讯材料送上去七天就被打了回来,我给领导骂了个狗血淋头,说我吃饱了撑的想出名想疯了,居然拿这种事给人栽赃陷害。”
“我操,你们领导也太无耻了,他肯定……”
不等我话说完,吴彪摆了摆手道:“领导的难处我能体谅,因为他也挨训了。”
到这份上再不明白我就是傻子了,心里只觉得一阵郁闷道:“这么说洛海潮就白死了?”
“你以为呢?洛老二现在要人有人、要钱有钱,而且还是美国国籍,他人根本就不在中国,只是远程操控国内一些盗墓团伙为他做事,据小道消息,他和犹太财团的精英权贵们相交甚笃,为这些操控世界经济的财阀大佬们全世界范围内寻找可供收藏的古董器物,时至今日控制着地下古董交易近六成的份额,直接产生的经济效益是这个数。”说罢摊开巴掌。
“五、五百亿?”我壮着胆子猜测道。
“五千亿美金,相当于世界范围内足球行业一年的总收益。”
我倒抽一口冷气道:“这么多?”
吴彪冷笑一声道:“你知道世界上真正的顶级富豪是从事哪些行业的?”
“我一直以为是比尔盖茨,或是沃尔玛家族的这些人。”我惊诧的道。
“这些不过是赚到钱的商人,但距离顶级富豪差了十万八千里都不止,犯罪史很明确的将世界顶级富豪分为四门行业,第一类的是掌握美元经济,绑架世界经济的华尔街隐形巨富,其中资产量最大的就是罗斯柴尔德家族,据说这个犹太裔的家族拥有超过五十万亿美元的资产,他们是世界上所有民营银行、甚至世界银行集团背后实际掌控者,世界上所有优质的流通货币都与他们家族相关。”
“第二类的是世界石油集团。这一集团掌握着世界上最重要的两类资源,石油和天然气,其重要性自不必说。”
“第三类是世界级的犯罪集团,这其中以贩毒为主,哥伦比亚、墨西哥的毒品巨头掌握着你难以想象的美元现金,1987年,哥伦比亚某贩毒组织存放在仓库里的赌资被老鼠咬坏了数亿美元,那可是80年代的数亿美金,当时我们这儿万元户就是有钱人了。”
“第四类是游走于灰色地带的人,比如说世界级的走私集团、军火利益集团、还有就是地下古董交易集团,洛老二现在是地下古董交易集团no1,你说凭灵泉市公安局刑警队队长,一个正科级干部,能动他分毫?”吴彪自嘲的笑道。
廖叔点点头道:“邪不胜正只是建立在实力对等的前提下,以洛老二现在的实力除非出动特工搞暗杀,想抓捕他根本没有可能。”
“人家一年五千亿美金的收入身边能没几个大牛逼货?而且这些年他为了进一步占有地下古董交易的份额,不知道灭了多少犯罪团伙,防暗杀的手段根本不在国家领导人之下,还能怕你用这招?”
说罢吴彪摇了摇头道:“本来抓到柳家山,我以为能破获一起天大的古董走私案,洛奇也以为抓住柳家山就可以揪出幕后黑手,事实证明我两想的实在太简单了,这件事洛老二甚至都不知道,在他的眼里我们这种人压根不构成威胁。”
若风
發表於 2015-9-2 11:39:16
35、荒山妖冢
“这年头只要胆子大、底牌配出都是炸。洛老二弑父求财,财神爷都不敢逆着他。”我道。
“或许是吧,不过我还是相信多行不义必自毙,甭管他现在多牛逼,总有吐光赔尽的时候。”吴彪道。
我余光隐约见到贡香的烟柱从袅袅而上,变成了笔直向上,心里一激灵,指着贡香正要说话,廖叔按住我的手,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接着指了指门口。
屋子里点着灯,所以视力不能及远,但黑暗的夜空中却闪烁着星星点点绿色的光点,大小犹如晃动,在廖叔家门口汇集成一片类似于萤火虫的光带。
我立刻反应过来就是那群黑毛耗子,心里一阵发毛。
黑暗中的耗子不动,也不发出一丝声响,就像训练有素的士兵,接着只听咕噜噜一阵轻响,一颗鲜血淋漓的人头从黑暗中滚出,直到门框前方才止住前进之势,有了灯火照射,能看清是半夜死在山上的盗墓贼,他脖子端口皮肉并不整齐,一看就是被生生咬断的。
随后黑暗中响起一声刺人耳膜的尖利叫声,隐隐似有金属之音,耗子们仿佛受到了召唤,齐齐转身退往黑暗中,眨眼间走的一个不剩。
吴彪目瞪口呆的看着门口兀自晃动的死人脑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而此时屋里的贡香有恢复袅袅向上的形态。
廖叔盯着脑袋看了很长时间道:“真有意思,耗子居然找到门上叫板了。”
“我看这些耗子都成精了。”我心有余悸的道。
廖叔叹了口气道:“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是啊,这些盗墓贼做尽有损阴德的事,死有余辜。”我道。
廖叔道:“我说的不是盗墓贼,我说的是刘华婶。”
“这女人和耗子有啥关系?”我不解的道。
“如果那条巨蟒还在青龙山,能轮到耗子成精为恶?所以生态不能失衡,一旦失衡就会对当地生命造成威胁。”廖叔道。
吴彪打电话通报了这起死亡案件,很快县局刑警队的同志赶到现场,廖叔不同意众人入山,吴彪嘱咐他们做好支援准备,天亮后我们三人再度往山中进发。
很快便来到夜里出事的区域,然而除了旱柳依旧挺立,没有丝毫异状存在,死者残余身体,地面上的血迹都消失无踪,即便学过刑侦的吴彪仔细搜索,也没发现一点线索。
如果不是那颗人头,我简直要怀疑昨晚一切是幻觉而已。
廖叔无法确定古墓方位,因为青龙山实在没有吉穴之象,所以任何地方都有可能是埋人处所。
只能按照原计划去了赶尸客栈,只见两尊夜叉像狰狞可怖的对着客栈大门通道,仔细看两具雕像仿佛有了生命,红漆木身在阴暗潮湿的山林中不但没有丝毫开裂凋落,甚至隐约透出暗红色的柔光。
过于逼真的雕像让我心里很不舒服,尤其靠近后,整个人都觉得压抑,吴彪试了试雕像份量,随后我们三人合力将其中一尊雕像推开。
果不其然雕像底座便露出一口黑黢黢的深洞,只听呼噜一声,廖叔眼疾手快将我和吴彪拖到一边,山洞内一股黑烟直透而出,飘入空中,片刻山洞上方桦树枝杈的叶子枯黄萎缩,纷纷掉落下来。
“好毒的烟气,这该死的老鬼,死了这么多年还惦记着害人。”吴彪面色苍白的道。
“并非是他存心害人,这是洞里存积的尸气,等走干净就没事了。”等了大约半个小时,洞里黑气逐渐变淡消失,我们走到洞口只见黑黝黝深不见底,吴彪取出手电朝下照去。
光柱里只见一个骨瘦如柴的男人仰头望着我们,满脸都是不屑的笑容。
他身上爬满了密密麻麻的黑毛老鼠,有了光老鼠便停止爬动,纷纷昂起脑袋望向我们,有的爪子尖利,按在男人的脸上就是一条清晰的血痕,眨眼间他的脸上伤痕密布。
然而此人始终一动不动,保持着那副怪异的笑容,不觉丝毫痛苦。
忽然洞里传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声,隐隐带有金属响动,和夜里我听到的声音完全一样,黑毛耗子发出一阵嘈杂的响动,如潮水退潮一般,眨眼便从那人身上退入黑暗中。
除了脑袋,他身体上的血肉包括内脏被啃的干干净净,甚至连血迹都舔干净了,只剩下一副白森森的骨架,我再也忍受不住,几步跑开,张嘴就吐了。
吴彪也是连连咂舌道:“简直太可怕,廖先生,这些耗子怕不是普通耗子吧?”
廖叔点头道:“黑毛耗子非常狡猾,因为常入鸡窝偷盗鸡蛋,所以也叫夜盗。”
“偷鸡蛋?还有耗子偷鸡蛋的?”吴彪奇道。
“是,夜盗经常两只为一组,趁夜色钻入鸡窝,找到孵蛋盆,一只老鼠四脚朝天抱着鸡蛋不动,另一只老鼠则拖着它的尾巴将抱蛋老鼠当运输车拖走,整个过程悄无声息。”
“这帮贼偷耗子,神了都。”
“但我从没听说过夜盗食人的,事实上这种耗子胆子非常小,看见人就会跑的渺无踪影,所以很少有人知道世上还有这类品种的老鼠。”廖叔皱紧眉头道:“难道这就是马婶说的夜枭?”
我吐得昏天黑地,直到把胆汁吐出来才算止住,整个人头晕脑胀,看到地洞又觉得一阵恶心,赶紧顺着屋角远远走开,扶着一颗松树连连喘气。
猛然间一股恶臭气体被我满满一口吸入肺里,恶心的我连连咳嗽,但肚子里已经没啥东西好吐,正打算避开这股臭气,抬头就看见正前方的泥土地里插着一头老青牛。
青牛肚腹以下全部插在土里,难道这里也有一头“八百里骄”?可仔细一看青牛背脊上围了满满一圈苍蝇,而青牛脑袋紧紧贴在泥堆上一动不动,一对黑眼珠子虽然睁着但毫无光彩,几乎成白颜色的舌头长长伸出嘴巴,挂在嘴边不见半点口涎。
这是一头正在**的死牛,而牛头正前方的土地上摆放着香炉以及贡品。
为什么会有人在这里祭祀一头死牛?难道青龙山里居住着印度人?可即便真有印度人,也没必要将一头牛的下半身埋在泥土里?
想到这儿我便将这一状况告诉了廖叔和吴彪。
吴彪是不可能知道原因的,廖叔则捻起一点香灰闻了闻道:“这是盗墓贼祭拜山精的仪式,香是熊胆香,这头牛是祭拜山精的贡品。”
“如果牛是贡品,为什么要插在泥土里?”吴彪道。
“因为那东西是在地下的,如果我没猜错十有**是那些耗子。”廖叔道,接着他拿出阴阳罗盘测定方位道:“盗墓贼拜山讲究香烧当场,贡立东方。意思是如果只烧香,就在坟头上烧,如果拜贡品做祭祀,那就位于坟头东面,一般盗墓者大多烧香,似这么大张旗鼓的用活祭拜山,说明这些盗墓贼早就知道青龙山里不但有古墓,还有镇墓的山兽。”
“山精最喜欢将巢穴建在墓穴中,因为古墓大多深入地下,阴暗幽静,环境为山精所喜,所以进入墓中除了要对付暗中埋设的机关消息,还要对付将古墓当成巢穴山精野怪,而一旦坟墓里进了山精,”
吴彪道:“几个盗墓贼显然做了无用功,虽然他们“贿赂”了山精,却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依旧成了山精的盘中餐。”
随后我们去了赶尸客栈西面位置,果然在一处暗褐色怪石拱绕的山地中发现了一个圆形盗洞,洞口摆放着几件换下来的衣服。
吴彪在几件衣服的口袋里搜了搜,找出一个皮夹,里面有其中一人的身份证、驾驶证。
“盗墓贼必有望风人,我估计可能是看到惨状给吓跑了。”廖叔道。
吴彪的手机响了,接通后老丁声音吼的山响道:“老吴,承建监狱的设计师我找到了。”
“好啊,你告诉我他手机号码。”
“恐怕是没有手机号了,这人早就死了,而且没死之前人精神就不正常,在第四精神病医院接受了很长时间的治疗。”
若风
發表於 2015-9-2 11:39:34
36、报应不爽
挂了电话吴彪叹了口气道:“廖先生,看来第二监狱曾经发生的事情注定要成为谜案了。”
廖叔仔细想了想道:“是啊,凡事强求不得,既然无法得到真相,也只能到此为止了。”说罢指着黑黝黝的盗洞道:“绝对不能让警方介入青龙山这件事,否则有可能造成无谓的警员伤亡。”
之后我们去灵泉市公安局招待所休息到午夜,吴彪开车带我们去了市第二监狱,再见到马婶,她依旧如祈祷般跪在床上一动不动,直到深夜三点,这次廖叔跟着我一起进了屋子,马婶怪笑道:“串子,除了你我不见外人,让他出去吧。”
“你说的夜枭就是夜盗对吗?青龙山里有一只黑毛耗子王,你就是跟着它修炼妖法的我没说错吧?”廖叔直接发问道。
马婶笔直的坐了起来,扭头望向廖叔道:“你怎么知道的?”虽然她音调充满了惊讶,但整个人面部表情仍然是僵硬的微笑着,看了让人感觉冷到心里。
“耗子毕竟是动物,虽然有了上百年的寿命,但脑子比人聪明不到哪去,现在这窝黑毛耗子正在青龙山里大肆为恶,太过高调就意味着寿不长久,马婶看来不需你出面心愿就能达成了。”廖叔语带讥讽道。
马婶死死瞪着廖叔,如果现在她还有命,必然会目露凶光,满脸愤怒,但此刻却只能始终保持一副僵笑表情,廖叔却越发的气定神闲,甚至翘起二郎腿对马婶道:“虽然你不说,但我知道你的想法,想通过马婶的尸体逃离这座八卦风水局对吗?”
“你……”“马婶”指着廖叔已经无法说出话来。
原来廖叔早就知道了阴灵的打算,只是按兵不动而已,难为他能瞒住我们,要是我看破了这点早就满世界宣扬,显示自己的“聪明才干”了。
然而马婶再度得意的出声阴笑,他道:“就算让你看破了又如何,总有一天我会出去的,道士,你不可能将我打的魂飞魄散,可是如果有朝一日我出了这道风水局,便要叫你全家鸡犬不宁,祖坟不存。”他越笑越是得意,只见马婶的牙齿随即枯萎掉落,身体皮肉也开始迅速腐朽,一股腐烂的尸臭味顿时弥漫在医务室中。
廖叔拉着我起身道:“阴灵离体,死尸会以最快的速度腐烂,赶紧离开。”这个赤面鬼灵居然把廖叔当成了道士,真正可笑。
出了房间吴彪正在打电话,满脸都是愤怒神情,等他挂了电话廖叔道:“出什么事情了?”
吴彪恼怒的道:“刚刚得到消息柳家山死了,被他同牢房的犯人用磨尖的牙刷柄刺死在牢房。”
“这人嚣张跋扈惯了,肯定是得罪了监狱里的狠角色,所以被挂了。”我道。
“我认为这件事是洛老二做的,柳家山既然与洛老二有业务往来,多少会知道这个组织的一些内情,他落入法网洛老二自然不会放过他。”吴彪皱眉道。
廖叔道:“吴警官,既然你早已料到这点,为何不早作准备呢?”
“我心里想洛老二毕竟人在美国,没想到这孙子手眼通天,居然到如此地步。失算,确实是我失算了。”
得到这个消息后吴彪先是气愤,随即又变的垂头丧气,原本一件天大的案子,被对手轻易便消解无形,搁谁心里都不会痛快,我们也没合适语言劝他,正打算离开监狱,谁知道屋漏偏逢连夜雨,第二监狱又发生了犯人越狱事件,整个监狱被封锁了整整一天,直到第二天傍晚我们才离开。
我没想到自己很快就将以另一种身份重返第二监狱,而这次再来将是我人生最重要的一次转折点。
车子还没到理发店门口就看里面一片狼藉,所有店员惊慌失措的站在店里,显然一场危机刚结束不久。
吴彪道:“操,倒霉事都遇到一起了,有人在廖先生这儿闹事我是不会答应的。”
廖叔皱着眉头没说话,我和他心里都清楚“砸场子”的人是谁,吴彪跟着我们进了店里,只见店中央的地面赫然有一滩触目惊心的鲜血,我心顿时沉了下去。
看见我两,店长黄珊珊就像看到了援兵,抹着眼泪道:“老板,侬不晓得,刚才来了一帮人把一个打头的顾客用刀砍得没有人样了,我们被吓死托了。”她是上海人,一激动就容易带出家乡口音。
原来是流氓斗殴事件,不是青田寺的和尚过来闹事,吴彪打电话叫来辖区派出所警员调查此事,自己急忙回去处理柳家山被杀案了。
因为砍人的人都带着面具,而被砍的人目前正处在深度昏迷状态,所以调查工作一时陷入僵局,既不知道凶手行凶动机,也不知道凶手个人信息。
因为出了刑事案件,第二天没能开业,廖叔接受调查,洛奇出去办事,而我在店里看店,只听一声急促的刹车声从门口传来,抬眼望去一辆金杯打开中门,下来三个身着深色衣服的彪形大汉,他们麻利的从车子内部拖出两个包裹严实的“长条麻袋”丢进店里,又将一个手提包丢了进来,上车离开了。
一切都是瞬间完成,我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店员昨天被吓的不轻,今天见到如此异状,不由自主缩入屋里,只见两个麻袋不停扭动,发出“呜呜”声响。
我装着胆子解开其中一个麻袋,只见一个被绳子捆的如粽子的年轻人露出头来,他面皮紫涨,口鼻带血显见吃了不小苦头,而他的胸口则用透明胶交叉贴着一个白色的面具。
立刻就有店员道:“昨天行凶的人就是带的这种面具。”
解开另一个麻袋,只见这个人面相更加凶恶,剃着狼尾头,面颊一道暗红色的刀疤,一双牛眼恶狠狠瞪着我,胸口同样贴着一个面具。
打开手提包里面是三柄沾满血迹的片儿刀,我赶紧打电话给吴彪道:“昨天店里砍人案破了,有人送来两名凶手。”
“真邪了门,是谁把人送来的?”吴彪赶来后目送警员将凶手押入警车问我道。
“我和你一样莫名其妙,对方丢下人后就离开了,一句话都没说?”
“难不成是遇到雷锋了?”
“看他们样子不太像做好事不留名的那类人,也有点像是社会上的混子。”我道。
“那就真的奇怪了,看来这件案子是案中有案。”说罢一拍我肩膀道:“总之有突破线索就是好事,谢谢你了。”
我问道:“那人为什么要杀死柳家山?真和洛老二有关?”
“凶手叫贾林,五年前柳家山刨他祖坟,贾林上前制止被柳家山一顿打了半死,结果没想到五年后两人居然在同一间牢房里见了面,不过柳家山并没有认出贾林,但贾林一眼就认出了柳家山,所以发生了这起惨案。”
“这人编故事可真是一把好手。”我笑道。
“他没编故事,我们已经通过当地派出所调查了贾林的家人,是有这么一回事,虽然他们不知道柳家山长啥样,但听贾林说过,而且也曾报警,当地派出所有备案的。”
听了这句话我愣住了。
“兄弟,老话说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句话很多人不信,但这次我是亲眼得见了。”说罢吴彪发动汽车绝尘而去。
我正在愣愣的想心事,静娴走到我身后悄声道:“杨哥,廖叔让你过去。”
“廖叔回来了?”我进包间见屋子空空如也,转身问静娴道:“廖叔呢?”
一把烟尘洒在我脸上,鼻中嗅到一股甜香,脑子阵阵发懵,两腿不由自主的发软,坐倒在椅子上。
“杨哥别怪我,我只是想活着,对不起了。”说罢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类似于塑料袋的淡黄色物体来回在我脸上抹动,就像刷油漆,而我正好面对着理发镜,透过镜子我看到自己的脸逐渐变的和静娴一模一样。
若风
發表於 2015-9-2 11:39:51
37、活眼铜佛(上)
之后她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枚药丸塞入我口中,取来一杯水想喂我吃药。
虽然身体不能动,但我嘴巴还有一点知觉,用尽全力死死咬住牙关,就是不让水流进入嘴里。
静娴急的团团转,却又没有好的办法,想了一会儿她突然满满喝了一口水,接着嘴唇贴在我嘴上……
一股涓涓细流混合着她的体温和口水,犹如小孩尿尿一般缓缓进入我的嘴巴,而丸药遇水既化,很快便成了药汤顺着我喉咙滑入体内。
不知道她给我吃的毒药有何作用,总之一时半会我并没有感到身体不适,随后姑娘开始在自己脸上涂抹了一层人皮面具,变成了我的模样。
这缺德姑娘不顾我的收留之恩,居然把我装扮成她的模样以此换取她的生存。想到这儿我气的七窍生烟,但苦于不能说话也无法动作,简直比一块死猪肉还要苦逼。
静娴的易容术高明到极点,之后她拿出服装给我换上,我生平第一次穿了黑色的打底裤,为了掩盖我粗壮的腿型,她特意给我换了一身连体长裙,随后架起我我朝外走去,店员没人瞧出破绽,所以也没人阻拦,到了门口假冒的男人早已累得气喘吁吁,我两坐在屋外的台阶上,片刻之后一辆旅游中巴车远远驶来,停在我们面前。
车门打开下来两个和尚将我拖上车朝原路返回。
路上我暗中祈祷他们“吃我豆腐”,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发现我是男人,可惜这些沙弥根本目不斜视,木呆呆的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
很快车子开到了青莲寺,两人架起我,从一处不起眼的后门进入,直接送去了一间位于寺庙之后的禅房,这间禅房距离正殿有一段距离,四周绿树环绕,环境优雅,连个人影都没有。
两人将我放在一张宽大的竹椅上便退出去了,由头至尾半句话也没说,我就像青龙山上的死牛,瘫在椅背上无法动弹分毫,要了亲命了,我这要是被老和尚性侵还怎么活?
转念一想如果静娴说的话是真的,我还活个屁啊,指定是先奸后杀死翘翘了。想到这我五内俱焚,但是该来的总会来,只听屋门发出“吱呀”一声,身披法衣的海森法师悄无声息的进了屋子。
因为他经常出现在电视报纸上,所以我知道老和尚的模样,他双手合十,口喧佛号道:“阿弥陀佛,老衲海森见过静娴师父。”
我都快哭了,或许是看出我满脸焦急神色,海森笑道:“同为佛门同宗,如此想请确有失礼之处,但活佛法旨不可违逆,况且静娴师父尚未见到活佛,又怎知道与我佛无缘?或许一语点化,便可知佛门广大,红尘苦海呢?”
我宁愿入红尘苦海,也不愿体会佛门广大,赶紧放了我。我在心底里呐喊。
海森倒是规规矩矩,紧紧贴着门边,没有多走一步,说完这句话他对屋外等着的人道:“送静娴师父去见活佛吧。”说罢转身离开了。
这庙里真正掌权的不是海森,还有个活佛,难道就是那个活眼铜佛?
来了四名僧人,他们用竹竿穿过椅子底部,将我抬起,出了禅房绕道一处假山山洞前,只见洞顶写了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天灵宝境”。
这个地方我是知道的,这就是灵泉市的对外名片,因为那尊活眼铜佛就在天灵宝境中,全国各地的达官贵人,每逢初一十五都会不远千里来到此地,给活眼铜佛烧香许愿,当然少不了捐助大笔资金。
不过普通人是无法见到活眼铜佛的,所以灵泉市当地市民绝大部分都是根据传说,猜测这尊佛像是何模样。
进入天灵宝境,气温立刻降低,只见自然形成的山洞内修建了一条长长的拱顶青石甬道,甬道两边石路上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一处香油灯塔,人的影子在烛火中被拖的老长,随着火焰来回晃动。
甬道一路向下,走了大约六七分钟进入一间巨大的地下佛堂中。
奇特的是佛堂内居然有充足的阳光,原来他们挖通了佛堂上方整个山体,顶部设有悬空龙牙柱,也就是依托山体自然生长的圆柱形长条石修建的美观石柱,石条间装有琉璃壁影,这样既可透入阳光,也可遮挡不相干之人窥探佛堂内部。
而我们进入的甬道是佛堂偏厅入口,悬空龙牙柱才是真正的大门方位,殿内所有佛像皆对正门。
除此以外包括佛菩萨像、法物、拜椅〈垫〉、经书、花器、香炉或卧香、烛台、无尽灯、净水杯、供果盘等应有尽有,青石地面打扫的犹如镜面。
佛堂中央的位置有一尊造型比普通成人略为高大的弥勒佛金身雕像,贡台上的佛像双目微闭,笑口常开,和其余佛寺的弥勒佛没有差别,并未见到双目可动。
难道这一切不过是骗局?海森利用这种手段骗财骗色?
四名僧人将我放在佛像侧面位置,接着恭恭敬敬退出,偌大空旷的佛堂里只剩下我一人,虽然阳光普照,佛像森严,但毫无“慧根”的我从心内冷到体外,牙齿都开始打颤。
正当我心有戚戚时忽然看到双目微闭的弥勒佛那对金光闪闪的眼珠子真的开始挪动,斜着对准了我。
这种看人的方法让我想到“活跳尸”马婶,顿时就吓出了一身白毛汗。
弥勒佛“望了我很长时间”,眼珠子闪动两下,这下看的清清楚楚,可以确定不是我产生幻觉了。
原来真有眼珠子能动的铜佛,那么接下来他该用何种手段把我变成干尸呢?我越想越怕,就在这时,只听吱哇一声尖叫,一只大灰毛老鼠从佛龛的红布之后窜了出来。
再这样一处地下洞穴,即便有阳光也难免闹耗子,何况还摆放着许多贡品。
只见耗子前爪踮起,半人立抬着脑袋冲供桌上抽动了几下鼻子,便顺桌杆蹿上贡台,跑到层叠摆放的大苹果前,伸出舌头快速舔了几下,正要长嘴啃咬。
“咚”的一声大响,耗子被手臂粗的牛油蜡烛拍成了“一副图画”。
而将耗子拍扁的正是那尊金光闪闪的活眼铜佛。
我都看傻了,真没想到除了眼睛能动,连手都能动。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弥勒佛在西天诸佛中地位仅次于如来佛,这样一位大智慧、大慈悲佛陀的法身能亲手拍死一只生灵?
一念至此只听佛堂后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两个二十岁出头的小沙弥从佛堂后转了出来,一人道:“咱们活佛大人又大开杀戒了。”
另一人语带讥讽道:“谁让耗子不长眼,朝咱们活佛狼牙棒下钻,拍死了丫挺的活该。”
转到佛像正面,两人都看到了我,一人笑道:“这小娘们还真不好抓,弄了好些天,最终还是来了。”
说话间活眼铜佛就像树懒一般,慢吞吞伸出金闪闪、胖嘟嘟的左手去抓案台上的苹果。
小沙弥赶紧上前一把将盘子挪开道:“我的活佛大人,你吃点苹果皮就能拉出一大盆翔来,我可受不了你那胃口,还是免开尊口吧。”说罢一指我道:“这小娘们不是来了,足够你消化一阵了。”
他娘的,活佛居然要吃人,而且是活吃了我,顿时魂飞魄散,万念俱灰,两小沙弥将我推到活眼铜佛面前道:“祝您有个好胃口。”说罢转身回了后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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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风
發表於 2015-9-2 11:40:16
38、活眼铜佛(下)
偌大的佛堂只剩下我和“活佛法身”,只见胖胖的弥勒佛笑呵呵的望着我,一副“天下太平”的极乐模样,但此刻这幅笑脸在我眼中却无比诡异邪恶。
互相对视片刻,“活佛”缓缓挪动身体,先将两条盘着的“金腿”伸直,或许是因为太胖,或许是因为“活佛缺乏锻炼”,原本不见丝毫喘动的胸膛,随之起伏剧烈,静谧的佛堂中响起一阵剧烈的喘息声。
然而“活佛”实在太胖,他手足并用,才能以极慢的速度爬下供桌一格,坐在另一张桌子,做了这点小动作却以累的连连气喘。
这哪是什么活佛,就是人装成的金身佛像。以前只听说过装神弄鬼,这下居然碰到装佛祖的人了。
足足休息了很长时间,他努力伸长看不见脖子的大脑袋,渐渐距离我面部越来越近。
这他娘的是要先吃我鼻子还是嘴唇,一口活肉从脸上扯下来那是啥滋味?想到凌迟处死的酷刑,我恨不能用刀抹了脖子给自己一个痛快。
可是那张大肥脸距离我还有一段距离,便停止不动了,接着他对我用力吸了一口气。
胖子虽然速度极其缓慢,但吸得一口气却产生了强烈的气流,我头发朝他吸气的方向凌乱飞舞,假人面皮甚至都破了一块,露出本来面目。
一口气足足吸了很长时间才停止,睁开眼他已经“归位”,而我身上一个“零件”也没少。
我实在搞不懂吸这一口气的目?难道他是猥亵我?
奶奶的,老子虽然谈不上顶天立地,但好歹是个男人,活了二十啷当岁还是个处男,却被人给猥亵了,这话传出去,叫我咋面对将来的媳妇?
人一愤怒就忘了所处的环境,我蹬的一下站了起来。
居然能动了,估计是药效过去了,我心中一喜,赶紧活动了胳膊腿,没有丝毫迟滞。
“活佛”看见我起身,双眼射出一丝慌乱的眼神,慢吞吞的朝蜡烛摸去。
他不是为了防身,而是为了通风报信,想到这儿我不急不慢的将蜡烛挪开冷笑道:“你想干嘛?到这份上还想对付我?”说罢我抬起一脚狠狠踹在他肥胖的肚子上。
“噗”一声闷响,我犹如踢中了一块混凝土的板墙,震得我脚板发麻。
我明白这人必定是身中法术,所以成了这幅模样,可是想到刚才被他猥亵,我这一肚子火没处发泄,打不疼他心有不甘,于是在他身上捏来捏去,想找一块软柿子下手。
可是这人身体从前到后全部坚硬如铁,根本没有下手的地儿,我正自挠头,却发现当我手从他腋下穿过时“活佛”的大胖脸微微扭动了一下。
找到软肋了,胖子都怕痒。想到这儿我毫不客气,两只手在他腋窝腰间来回摩挲,活佛动作缓慢,无法发出丝毫声音,只能感觉到他身体的肥肉偶尔会不自禁的颤抖一下,过了一会儿嘴巴里开始流淌出口水、鼻涕。
正当我挠的痛快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也没有退路,左右看了看,只能躺在椅子上继续装。
片刻之后那两个小沙弥用竹竿抬着满满一木桶的面疙瘩汤进了佛堂,热气腾腾的疙瘩汤漂浮着浓烈的猪油香气,“弥勒佛”眼睛都瞪圆了,嘴巴点点抽动。
其中一个沙弥看了我一眼笑道:“看见没,今天咱们佛爷发了善心,吸到现在小姑娘元阳还在,这要是搁以前,早就成一具僵尸了。”
我恍然大悟,原来胖子刚才不是猥亵我,而是吸我元阳,可是吸了这么长时间为啥我没觉得身体不适?
二人跳上贡台,在胖子脖子围了一条毛毯,搬起胖子硕大的脑袋将一柄木质漏斗塞进他的嘴巴里,用木瓢挖了满满一瓢猪油疙瘩汤灌进胖子的体内。
胖子无法开口说话的,但被这种方式喂食,忍不住发出几声痛苦的呻吟声,这两人也不管不顾,将满满一桶疙瘩汤一滴不剩的喂了胖子。
擦干净胖子嘴巴其中一人道:“好好享用这小尼姑吧。”拎着空桶转身离开了。
胖子喘着粗气,神情萎顿不堪,我却觉得浑身发冷,难道海森是将一个活人喂成胖子,然后施以妖法巩固其肌肉血脉,人为做出一个**的活眼铜佛?
透过琉璃壁影,能看到天色尽黑,这是逃跑的最佳时机,我起身脱掉高跟鞋,一路小心翼翼从青砖甬道返回地面,只见远处的正殿灯火辉煌,佛音阵阵。
我真恨不能一把火点了寺庙,但也不敢造次,正要翻墙而出,忽然一个人从后面按住我的嘴巴,吓得我魂飞天外,正要挣扎只听洛奇小声道:“是我,一直跟着你呢。”
这一天可把我吓得够呛,满心委屈差点哭出声来,洛奇踢开草垛只见两条三米左右的花斑蟒蛇将两个小沙弥缠裹的严严实实,蟒蛇紧紧咬住两人气管,二人已经被憋的面皮紫涨,四肢出现抽搐状态。
这二人虽然可恶,但也没到非死不可的地步,我道:“放他两一条活路,做个污点证人吧?”
“要不是你求情,我肯定要他们死。”说罢洛奇打了声呼哨。两条蟒蛇稍稍一松,其中一人哼出声音,蟒蛇立刻裹紧身体,他只有出气没进气,艰难无比的挤出一句话道:“求求你、我、我什么都说。”
于是洛奇又打了声呼哨,蟒蛇稍稍松开肌肉紧绷的身体,这人一口气吸入肺里喘息道:“我的天,求求两位活神仙饶命吧。”
“饶你命可以,活眼铜佛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们,否则今天就活活绞杀你两。”洛奇恶狠狠道。
“千万别,我全都告诉你们,这活眼铜佛根本就是个大活人做的,庙里有一本法华经,其实里面内容是修炼法术的秘方,这法术叫铜筋铁骨咒,能将人皮肉变的如金铁一般坚硬,等他皮肉变的僵硬后就用猪油面团汤将其喂得肥胖,然后身体刷上水晶胶,封闭毛孔不让其出汗,再镀上一层金粉,这就是活眼铜佛的由来。”
“清水庵的尼姑又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每七年要往你们这送一个?”
“修炼秘术必须得采阴补阳,否则整个人会变成一团木疙瘩,而每七年是一个练功期。”
所谓的活眼铜佛真相大白,海森家族利用青田寺为依托,以造假佛像为手段大肆骗取香客的财物,更为恶劣的是他们甚至残害人命,这其中不光有被采阴补阳的女孩,也有无意中撞见此事的僧侣甚至是平民路人。
报警之后吴彪跟着我们去清水庵菜地中掘开土层,果然露出其下掩埋人骨干尸的紫泥大瓮,这些尼姑吃的都是吸取尸体养分的蔬菜瓜果,有的尼姑知道消息后当场晕厥。
见到清水庵老师太,这个八十多岁已入风烛残年的老人满脸痛心不已,直念:“阿弥陀佛。”
廖叔走到他面前道:“老妖婆你也装到头了,老老实实跟着警察回去接受调查吧。”
老尼姑腊黄的脸上双眼精光暴射,眼见脖子就要伸长,廖叔将沾满狗血的皮鞭一把绕在她脖子上道:“你这个日本妖妇,以为学会中国话,就能冒充中国人了?”
“你、你是如何知道的?”老尼姑无可奈何只能束手就擒。
“飞头蛮本是日本国的妖术,而青田寺又是在抗日战争年间修建的,你们两家之间的关系还用说吗?”廖叔冷笑道。
备注:《活眼铜佛》这个故事并非是空穴来风,唐、明野史中都对此有记载。
根据民间传说,唐太宗主政时期,佛教兴盛,各地大修寺院,僧人地位极高,所以一些罪大恶极之人便会落发为僧,逃脱惩罚。
公元640年,洛阳人氏马某、秦某造空心铜佛一座,秦某蹲于其中,假装铜佛双眼能动,以此大骗钱财,之后被人瞧出破绽,马某为了掩盖罪行,谎称铜佛为妖,生火将秦某活活烤死。
或许当今依然有相关类似的可怕骗局存在,之事常人不知而已。
若风
發表於 2015-9-2 11:40:36
39、女友的生理期
证据确凿,不由两方人狡辩,在之后的审讯中海森很快交代了罪行,基本和那两个小沙弥说的无异,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他的爷爷,正是老人在当年下南洋的创业途中学到了这门异术。
东南亚之地佛教兴盛,早有妖人以此为手段大发横财,老头学成后便回国“创业”,几年之后日本侵华战争爆发,但日本也是信奉佛教的国家,老头便借此与日本军队攀上了关系,后来随军的日本妓女中有一人学过飞头蛮邪法,老头看出其身上附有妖气,便借机靠近,两人暗中私通,遂有了两代后人,海森实际有一部分日本血统。
夫妻二人为了假装高德有道的僧尼,多年来并未露出一丝马脚,甚至海森都不知道清水庵主持是自己的亲奶奶。
如此一来围绕在青田寺的谜案最终水落石出,而那个冒充弥勒佛的胖子,无法采阴补阳,于半年后浑身僵硬如铁,死于非命。
廖叔让我不要怪静娴,这一切都是他想的主意,因为从静娴叙述师姐出青田寺即成僵尸他就知道必有妖人行补阳**,所以只要将人换成男的,妖法自然不攻自破,而他们又可借此查出青田寺隐藏内幕,这是一举两得的计划。
活眼铜佛这件事把我吓的够呛,虽然事后知道不是静娴有心拿我当替死鬼,但心里还是不痛快,心里一直想法子报复她,但小丫头知道自己错了,看见我就低着头绕道走,让我空有满腔愤怒,却没有发泄的机会。
静娴是孤儿,这些天廖叔让她跟着理发店里的技师学习理发手艺,将来也可吃一门手艺饭,所以小丫头一直在理发店当学徒,她手很巧,没几天板寸头就修理的有模有样。
而廖叔和洛奇这段时间一直比较忙,动不动就往外跑,也不知做啥事,我倒是惦记着青龙山的夜枭,但廖叔始终没有给出“处理意见”。
逐渐到了七月中旬,天气炎热,一天晚上理发店打烊后轮到静娴值日,其余店员下班就回家了,理发店里只剩我和静娴两人。
小丫头穿着一身紫罗兰的贴身短裙,肉色丝袜,白色平底鞋,这是店里的工作服,静娴经过廖叔调理,秃脑袋已经长满了乌油油的头发,虽然不长,但已经能衬托的一张俊脸更加俊俏可人。
毫无疑问这是个美丽的女孩。我盯着她扫地时高高撅起的屁股,愉快遐想着。。
理发店营业时间都很晚,所以当我们关门周围所有的店铺早已关门,空荡荡的马路上偶尔过去一两个深夜归家的行人,也是行色匆匆。
静谧的空间总是能让人产生一些奇怪的念头,尤其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我忽然灵机一动想起了整蛊她的方法,于是悄悄退回包间,在卫生间的门锁上做了一些手脚,就是在扣锁舌的锁框内塞入一些废纸,锁舌就无法完全抵上。
等了一会儿小丫头打扫完卫生,锁上店门便进了卫生间洗澡,我假装在包间沙发上睡着迷惑“敌人”,片刻之后只听卫生间传来流水声,我忍住笑用银行卡插入门缝轻轻一划。
锁舌应声而开,我轻轻推开门只见静娴赤身**站在淋蓬头下闭着眼正在洗头,压根就没想到门已被人捅开了,自己做现场直播了。
我斜倚在墙壁上,心安理得的看着她美丽的**,只见曲线分明的身体皮肤白皙,毛发黝黑,一对椒乳虽然不大,但坚挺饱满,雪丘上一点樱桃红格外醒目。
这是我生平第一次见女人躶体,或许是因为对方“伤害过我”,我居然没有多少反映,既没有正常男人的“兴奋勃起”,也没有猥琐成功后的“欢欣雀跃”。
我甚至想趁她不注意时悄悄退出去,但总觉得她得为之前的事情付出点代价,所以一直站没走,片刻后她抹了一把脸,睁开眼睛,看到我之后顿时表情夸张的捂住身前**部位道:“你、你、你这是想干嘛?”
终于得到自己想要的,我顿觉心满意足,假装冷笑道:“你都把我裤子脱了,难道我不能看你一眼?至少我没脱你裤子。”说话时我故意显得十分恶俗。
“我知道你还在怪我,可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大叔计划的,我只是按照他嘱咐的话做事。”委屈、愤怒、羞愧几种感情复杂的交织在内心,静娴哭出了声音。
不能得理不让人,何况还是个女孩,我悄悄退了出去。
一夜无眠,第二天吃过早饭廖叔和洛奇才回来,两人眼眶黢黑,表情疲惫,看来是忙了一整夜。
“做好准备,今天晚上咱们去抓耗子。”洛奇打着呵气道。
“这么说耗子精已经找到了?”我道。
“是,夜里和它照了面,还交了手,确实是个硬点子,不过我们有办法对付它。”
廖叔走过来道:“串子,我们实在太累了,有些东西你帮忙取来,去城东集贸市场要两把屠夫的杀猪刀,用的时间越长越好。”说罢廖叔皱了皱眉道:“还有一样东西可能不太好弄,但是非常重要,你一定要想想办法。”
“您说吧廖叔,难搞的东西能找到才是真本事,我自信有这个能力。”
“嗯……你得搞到女孩的经血,越多越好。”
“啊……”我嘴巴长的老大合不拢。
“没错,就是这个东西,而且非常重要,你必须得想办法弄到。”
“可、可这东西我找谁要去?”我头皮都酥了,想象着自己马路上挨个问人路过的姑娘:您好、请问您生理期到了吗?如果到了,给我点成吗?
我不被人打出翔来那真是见鬼了。
想到这儿我连连挠头道:“这东西太难了,我……”
“就是因为没有经血,所以我们功亏一篑,你替咱们想想办法。”说罢廖叔关上了包间的门。
这可要了命,我一个纯爷们,如何开这个口?想来想去我想到了自己的女朋友。
一直都没提到她,其实直到今天我们依旧保持着恋人关系,她叫闵贝贝,比我小一岁,在灵泉市师范大学读大二,我和她相识于一次朋友聚会,当时她穿着一袭白裙,安静的坐在喧闹酒吧一隅,大家闺秀的神态,仅以坐姿便成功吸引了我的“芳心”。
当时我还是个小工长,对她展开了一段死缠烂打的追求,后来我才知道闵贝贝的父亲是灵泉市最大房地产公司“九州建设”的副总经理,而她的亲大伯就是房产公司的老总。
未来的老丈人对我还算不错,毕竟我父亲也算是干货批发行业的大拿,虽然没她家有钱,但勉强能算的门当户对。
这段时间实在太忙了,以至于我把女友忘得干干净净,估计有一个多礼拜时间连短信都没发一个,我赶紧给她打了电话。
闵贝贝的声音冷淡至极,丝毫没有久别重逢的欣喜,我也知道自己没做好,低声下气的赔礼道歉,没想到这姑娘油盐不进,丝毫没有放松口吻的意思,我有点不耐烦了,直接道:“你大姨妈来了没?”
愣了会儿她道:“你问这个干吗?”
“当然有我的道理,来了没有?”
“杨川,我警告你不要太过分了,这么多天你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连条短信都没有,打电话给我就为做那事,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也不是为了做那事儿,总之你告诉我来了没有?”
“我就不告诉你。”
从她耍小性子的口气我就明白“绝对来了”,心中一喜道:“你在哪儿我来找你。”
“别来,你别想碰我一个指头,做梦都不成。”她斩钉截铁道。
“你别误会,我找你的意思是想要点经血。”这话说出口我心里顿感一阵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