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风 發表於 2015-9-2 16:10:33

70、鼠妖的秘密

    我顿时觉得自己浑身都被一股阴寒的冷气包裹,血液似乎在一瞬间被冻僵,梁起鑫似笑非笑的盯着我道:“你连一只成了精的耗子都敢带在身边,难道还怕一个鬼魂?”

    “我是不怕,可是听你这份语气,太吓人。”

    “听我说一句你就怕了?她可跟了我有几十年,无论吃饭、上班、洗澡、甚至连拉屎她都在我身边,”

    “梁医生,咱两无冤无仇,我……”

    “兄弟别误会,我可没有害人的本事,我只想求你一件事,请走小红,我实在受不了被一个鬼魂缠身几十年的生活,我简直要疯。”

    “我确实学过一些玄门法术,但是真要请走这样一个鬼魂,我不是太有把握。”

    梁起鑫笑了道:“不需要你动手,等这只大耗子恢复意识,它会吸取阴魂精华,到时候鬼魂便会魂飞魄散。”

    我吃了一惊道:“我家耗子还有驱走鬼魂的本领?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被阴魂缠绕几十年,咨询过一些破魂的方术,我们这行里有个老医生,他告诉我活上百年的温血动物可以破魂,因为它们必须靠吸取天阳地阴之气才能继续修炼,地阴有一部分就是来自于亡灵魂魄。”梁起鑫道。

    “是吗,你不说我真不知道。”听了这话我不由得暗中吃惊,因为我没想到耗子还在暗中继续修炼,难怪发现白骨鬼船那天鼠妖毫不犹豫便冲了上去,原来它是去吸取船上站着的亡魂阴气了,怪不得之后它胡须上闪闪发光。

    想明白这点,我随后又想到一点,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

    梁起鑫有些不解道:“怎么样?”

    我想明白的是《破灾镶星术》关于“运起运消”的解释,按书上的说法,“运起为天干、运消为地支,阴阳消融,此消彼长。”我一直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但发生在鼠妖身上的事情却明白解释了这句话的意思,总结起来就一句话:“往复循环。”

    我和鼠妖第一次见正是它在青龙山当“大王”的时候,那时候它身附清鳞妖甲,手下一帮“小弟”,威风八面,不可一世。

    但就在它运道最好的时候遇到了廖叔,瞬间运消不在,被破了法身,但正是因为去掉了清鳞妖甲所以它保住了性命,虽然失了“小弟”却在后来不久获得了一票人类“粉丝”,整日吃香喝辣,还被美女贴身肉抱。

    就在日子过得最爽快时它跟着我来到东林市,在鬼船上它一次性得到了巨量的阴魂能量用作修行,这对鼠妖运道而言又是一次涨势。

    紧接着它便受到了伤害,差点命丧黄泉。

    从鼠妖“运道走势图”来看,可以清晰的知道当运气达到顶峰时,一定要早作准备,因为运道随时会消失,让你瞬间跌入运势的谷底。

    在运起面前没有人可以长盛不衰,所以这四句看似不甚起眼的话其实是《破灾镶星术》里的精华,以此为指导我可以提前预防将要到来的一波霉运。

    最重要的是如果我要劫一个人的运道,便可知道何时下手最为合适,这也是《破灾镶星术》中最难做到的一点,被行内称之为“劫满运”的手法。

    想到这儿我顿时暗中激动不已,因为不知不觉中“功力又提升一境”。

    “人逢喜事精神爽”,我也不怕鬼魂附体了,走到镜子前看看自己的发质、面相,只见神采熠熠,虽然不至于像李彦红那样有“三花聚顶”的神气,但原本暗黄的发质,却能看出隐有金光流动。

    运势真不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必要时甚至可以“自给自足”。

    最简单的“生运”之法就是保持一个好心情,只要有好心情,这一天你的运气都不会差。

    或许是感知到了我的“好运气”,趴在手术台一动不动的鼠妖抬头看了我一眼。

    “你终于醒了?”看到它的“眼神”我就知道这位“老哥哥”暂时死不了了。

    鼠妖吱哇叫了一声,算是回应,我暗中松了口气走到它跟前摸着它脑袋道:“伤害你的人如果被我找到,一定要他好看。”鼠妖伸长脑袋直往我的怀里拱,那表情真让人醉了。

    实在没想到一只“妖精”居然能这么萌。

    我走到梁起鑫面前道:“梁医生,感谢你救了它的性命,一个好的医生不在于你是医院的还是兽医院的,而是你有救死扶伤的能力和心肠。”

    听了这话他眼眶立刻就红了,沉吟片刻对我点点头道:“谢谢你,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情。”一个处在纠结中的人最需要的就是别人给予他肯定,看到他的表情我也有些心酸。

    “梁医生,我给你理个发吧,看你头发挺长的。”

    他下意识的摸了摸头发,苦笑道:“这么多年一个人和鬼魂生活,早就邋遢习惯了。”说罢坐在镜子前的凳子上。

    仔细看他的头发发质,只见乱如鸡窝,干涩无光,这种发质从根本来说就很难为本主聚拢运气,所以我需要做的就是通过打断阴发、疏通血脉,让他的血液能够顺畅的在脑部循环,这样一来他不会因为缺氧而觉得胸闷心烦,恢复一段时间心情自然能变好。

    于是我先给他剃了一个光头,在他的“地仓、曲差、眉冲”三穴插入银针,断其三处阴发生长,这三处穴位正是头部血脉通畅的关键所在,梁起鑫长期情绪抑郁,影响血脉顺行,久而久之三处穴位所主的筋络血管便已萎缩,如此一来血液更加不畅,这就形成了恶性循环。

    而我就是要以银针按摩的方式刺激血管扩张,血液流通后便可顺利入脑,如此一来他的精神必有长足提升。

    在我轻微的按摩刺激下,他面部神经不受控制的连连抖动,梁起鑫道:“我怎么感觉你不只是一个给人理发的师父?”

    我笑了道:“我可不是理发师,我是剃头匠人。”

    “哦,这二者有何区别?”梁起鑫好奇的问道。

    “区别可太大了,理发的只会剃头,可剃头的却会给你按摩保养面部肌肉。”听我这么说他忍不住露出一丝笑容。

    这就是髡刑的效果初步显现,至少梁起鑫能够因为我一句并不算搞笑的话而露出笑容,在这之前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随后我伸手抵住“本神、通天、辰光”三穴,之前说过这三处穴位是专责阴发生长,所以很快他的头发长出头皮,梁起鑫看到乌黑油亮的“柔顺”头发极快速度长成一片,那表情惊讶到了极点。

    看到他新生头发的颜色质量,我知道他的霉运将要一扫而空,一切必将从头再来道:“你现在感觉如何?与之前相比?”

    梁起鑫仔细体会了片刻,有些不解的问我道:“我感觉呼吸似乎是顺畅了很多,头也不是昏昏沉沉了。”

    我放心的点点头道:“好,这说明起作用了。”

    髡刑只能对人的精气神起到改善作用,但并非请运、劫运,所以对人的运气不会有多少改变,接下来他的人生如何走向,还得看他自己的能力。

    我正要收起阴沉木柄的剃头刀,却见浑身裹紧纱布的鼠妖鼻子两侧原本晦暗无光的数更胡须又在闪闪发光,裸露在纱布之外的鼠毛却根根竖立起来。

    竖毛又叫惊毛,这是包括人类在内所有长毛动物受到惊吓的标准反应,奇了怪了,是什么东西能把“见多识广”的鼠妖给吓成这幅模样?难道小红是个可怕的鬼魂?

    想到这儿我隐约见到鼠妖犹如黑玻璃弹子的眼珠里倒映出一截土黄色的长条状身体,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在鼠妖身前游动。

    我赶紧起身拦在鼠妖身前道:“梁医生,这间屋子里死过蛇没有?”

若风 發表於 2015-9-2 16:10:51

71、白丝美女

    “蛇?从来没有死过蛇,以蛇为宠物的人不多。”

    “你这屋子里除了小红还有一条蛇灵?”我道。

    “不会吧,肯定是没有蛇死在我的手上,除非是这间屋子里的老物。”

    鼠妖又发出一声尖利的叫声,接着不停扭动身体似乎想要起来,我急了伸手就想把它抱在怀里,梁起鑫却道:“现在不能碰它身体,当心伤口迸裂。”

    可是鼠妖却不停扭动身体,纱布上已经透出几处红颜色的血迹,我暗中着急,却又无法可施,梁起鑫正要给它注射镇定剂,我急道:“不可如此,这会要它命的。”

    我有一万种驱走蛇灵的方法,但在这里偏偏无法使用,因为鼠妖也是邪祟,若是用法术驱邪,对它也有影响,想到这儿我不禁挠头,忽然梁起鑫一拍大腿道:“我知道耗子为啥害怕了,这里虽然没有死过蛇,却死过很多蜈蚣的,在我之前这间门面是一处中药材销售门店,当时的镇店之宝就是一条晒干了的大蜈蚣干,我曾经见过,至少有半米长,算上爪子间距,能有人手掌宽。”

    难怪鼠妖会如此惊蛰,大蜈蚣也以老鼠为食,我赶紧道:“能不能麻烦您替我弄一只活鸡来,万分感谢。”

    “这么早上哪去弄活鸡?只有去批发市场了。”

    “拜托您跑一趟,我会折算成费用的。”

    “费用倒无所谓,主要是吸走鬼魂。”

    “都没问题,但首先咱们得保证耗子能活下去。”我急道。

    他也不敢耽搁,开车去东林市批发市场赶早市买了只芦花大公鸡,这是最有效的驱走蜈蚣灵的手段,大公鸡往地下一站,五彩锦毛微微翘起,它神气活现的扯着脖子鸣叫几声。

    屋子里原本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腥气很快便消失了,之前我还以为是兽医院特有的动物气味。

    祛除了虫灵,鼠妖惊恐的神情终于恢复平静,我想了想道:“进来的不过是蜈蚣干,怎会有虫灵?这人不会是养蛊吧?”

    “养蛊?不会吧?”梁起鑫惊讶的道。

    “除了深山里的苗女,混迹于都市的养蛊人十有**是为了害人,你这间门面最好还是仔细搜查一番,不要等闲视之。”

    “如果真是有人在此下蛊,手段必然隐秘,上哪去找?”梁起鑫道。

    “巫蛊可不是随处乱放的,蛊怕光喜阴,还必须干燥,否则身体很快便会腐烂,所以这间屋子里背阴、通风、干燥之处,就是虫蛊暗藏之地。”

    有了这几条作为参照,一圈寻找下来,我们将目标锁定在屋子西北角通风孔的对面,也是屋梁一侧所在,这房子建成有些年头,墙皮之上布满了裂纹暗道,但通风良好,墙皮上并没有水渍阴湿痕迹,我弄了个梯子爬上去点着手电在墙缝中来回一照,就看见一只身体扁平,早已干透的蜈蚣趴在其中一处缝隙里。

    抽出来这只蜈蚣大约有二十厘米左右的长度,两指宽,也算是一条极大的成年蜈蚣了。

    我暗中松了口气道:“还好不是虫蛊,只是一条脱逃后死在墙缝中的蜈蚣。”

    听我这么说他也松了口气道:“总算还不至于倒霉透顶。”

    我想了想道:“梁医生,你知道鬼魂缠人的道理何在吗?”

    “玄门之术我根本不懂。”

    “那是因为非正常死亡的生命,尤其是惨死的生命多会有怨念存于阳世,怨念就像一处打不破、穿不透的水晶墙,亡魂游走其中却无法突破,当你无意中介入,就会有被亡魂缠身的错觉,其实是咱们走进了它的生活,就好像这只蜈蚣,活活被吹成干尸,自然死的心不甘情不愿,虫灵就会在这间屋子里盘旋,无法离开投胎转世,而驱走鬼灵的手段有二。”

    “一是将亡灵打的魂飞魄散,让它成鬼后再度受到伤害。还有一种就是解其怨念,让它无怨无憾的离开,比如说这条蜈蚣,结它的怨念其实一点不复杂,只需将干尸埋入地下,自然尸解就成,因为虫灵生于天地,肯定是希望消于天地。”

    梁起鑫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你的意思是说对小红也应该结其怨念而非打散魂魄是吗?”

    “我说不出大道理,但小红被侵略者残害至死,身世令人唏嘘,如果再将它打个魂飞魄散是否过于心狠?说到底鬼魂生前与你我都是骨肉同胞,何必使用如此极端的手段?”

    “我也不是心狠之人,但是被一个鬼魂足足跟了几十年,这其中滋味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试想一下半夜睡觉后当你睁开眼,蓦然看到一个面色苍白,眼眶乌青的阴魂瞪着一对只见黑不见白的眼睛死死盯着你,这是怎样的感受?”梁起鑫情绪变的有些激动。

    “梁医生,我的意思是这样一个亡魂还是解了她的怨念更好,而不是让你承受她无时无刻的存在感?”

    “可应该如何解她的怨念?你能知道只存在于阴魂心里的秘密?”

    “虽然不能确切知道,但猜出来应该不难,小红死亡时只是个孩子,她……”刚说到这儿就听屋外传来两个女人的吵闹声,只听一人骂的十分难听,什么“婊子、娼妇、贱货”之类的。

    声音由远及近,随即三个女人走进了兽医院内。

    屋外天色已经发亮,街上也有清洁工开始清扫垃圾,三个女人两个是中年妇女,另一人大约二十三四岁年纪,穿着一条黄色紧身连衣裙,白色丝袜、金色高跟凉鞋,姣好的身材一览无余,她长得也很漂亮,瓜子脸上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披肩长发柔顺光滑,袅袅婷婷站在门口身体上透出一股香风四溢。

    这娘们太给力了。我盯着她坚实饱满的胸脯子,恨不能刺破她薄薄的连衣裙,“直入怀里”。

    唯一让人奇怪的是这个漂亮、时髦、性感、年轻的女人,秀气的左脚高跟鞋和白丝袜上沾满了红色的鲜血,看来实在有点醒目,而胖胖的中年妇女怀里抱着的虎皮纹家猫头部血肉模糊一团,尾巴直挺挺的拖着一动不动。

    “就是你这个妓女,虐待我的贝贝,你长得一副人样子,根本就没长人心。”妇女说话时手指头恨不能插进美女的眼睛里,而她则双手交叉环保在胸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到底怎么回事?”梁起鑫上前问道。

    “医生,麻烦你看看我家贝贝怎么救?都是给这变态**用脚踩的。”胖大姐眼里含泪气的浑身发抖道。

    梁起鑫将猫平放在移动病床上,检查片刻道:“不用治了,这猫四肢全断,一对眼睛被硬物刺穿,脑浆子都流出来还咋活?”

    “你和我去警察局,我非让你这个变态判刑坐牢不可。”胖大姐一把拉住美女的头发道。

    “你干嘛拽人头发,我陪你钱就是了。”美女嗓音轻灵道。

    “不要你钱,我就要你坐牢。”胖大姐语气坚定的道。

    “哎呀,不要这样吗,我陪个你一千块,足够买一只波斯猫了好不好?”她娇滴滴的道。说罢就打开随身背着的珍珠链子坤包,里面装满了厚厚一沓钱,除此以外我还看到了一个银灰色的索尼小型摄像机,在当时摄像机算是稀罕物,不是有钱人绝对不敢玩这个。

    刚才还无比愤怒的胖大姐一听说这个价码,立马怒气全消,她道:“把钱给我。”

    美女毫不犹豫数了一千块钱递给她道:“行了吧?”胖大姐一声不吭和同伴捡起死猫朝外走去。

    等她两走得没影,美女居然当着我两面伸手掏进裙底,在腰间顺了一圈将白丝裤子部位扯了出来,接着脱下凉鞋整条丝袜一撸到底,两条浑圆白皙的大长腿和裙子内部若隐若现的粉红内内一览无余。

    我暗中急溜溜打了个冷颤,完全不受控制的裆部凸起了。

若风 發表於 2015-9-2 16:11:10

72、焚尸炉里坐起的女尸

    真他娘的令我羞愧,一直觉得自己是高冷帅,其实根本还是个**穷挫,也算是看了不少毛片,没想到亲眼看个女人脱丝袜居然还能有如此反应。

    而且不光是有反应,反应还特别强烈,小腹前几乎可算是“激凸”,“涨的我有爆的感觉”,这女人还嫌不过瘾,用丝袜仔细擦干净脚面和高跟高跟凉鞋上沾染的猫血,将沾有血污的丝袜丢弃在装垃圾的塑料桶中,看都不看我们一眼转身就走。

    然而还没走到门口,她就慌里慌张退了回来,道:“你们能帮帮我吗?来了好多人。”

    看到美女怯弱弱的低声哀求,顿时激起我保护她的**,走到兽医店门口探头观瞧,只见七八个老头老太怒气冲冲朝兽医店走来,为首的正是拿到钱的胖大姐,看来她并没有打算和美女私了,而这个女人也不仅仅残害了一只猫。

    只能关上兽医店的卷闸门,不顾外面的人如何敲打我们充耳不闻。

    “你为什么要虐待猫?”梁起鑫板着脸问道。

    “你管得着吗,我又没虐待你店里的畜牲。”美女一副无所谓的态度道,走进“手术室”,蓦然间发出一声尖利的惊呼声,冲出来一头窜进梁起鑫的怀抱,连连踱脚哭道:“好大一只老鼠,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两人正面相贴严丝合缝,该贴上的全贴上了,我看着都觉得“爽”,梁起鑫也惊呆了,僵立着一动不敢动。

    要不说髡刑之法是世上最神奇的法门之一,仅仅只是剃了个头后不到半天功夫,他就被一个身材火辣的美女抱了满怀。

    “爽爆了”有木有?

    我要去弄一个,有木有?

    过了好长时间她才回过神,赶紧松开手,和梁起鑫的表情都有些尴尬,我不免暗中沮丧,这是我的大老鼠好嘛?莫名其妙的为梁起鑫做了嫁衣。

    卷闸门被那帮老头老太敲的震天响,屋子里却充满了浓浓的暧昧气息,换了新头型的梁起鑫精神很多,美女在他的逼视下一阵羞赧,低下了头。

    “啊,嗨,你看看这事儿闹的。”梁起鑫也不知道说啥才好,找补了一句废话。

    门外有人吼道:“再不开门我们就报警了。”

    “你们报警吧,没有证据证明你们的猫都是她弄死的,该她负的责任她已经赔了一千块钱,就算把警察叫来一只猫也就这个价吧?”梁起鑫也不埋怨美女了,一句话说的屋外嘈杂人声顿时安静下来。

    “我们小区里的猫一个个死的都很惨,不是这个臭婊子还能是谁?”憋了半天一个老头愤怒的道。

    “你媳妇是臭婊子,你妈臭婊子,你们全家女的都是臭婊子。”美女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一时间屋外的人群似乎又要激动起来,梁起鑫示意她忍一忍道:“各位老人家们,大家都是懂法律的人,抓人要抓脏,就是警察来了处理事情也得讲证据,你们说是不是?”

    “那怎办?我们家的猫就白死了?”

    “这样吧我当个家,让姑娘出五百块赔偿你们,我这里经常来人送一些小猫小狗的找人领养,那可都是名种,到时候我优先考虑大家成吗?”虽然还有想讨价还价的,但声音已经弱了很多。

    卷闸门拉开后梁起鑫从自己身上掏了五百块钱道:“这些钱补贴给大家,你们自己均分,然后留下电话号码,有消息我立刻通知你们。”

    老头老太们也没办法,虽然满心的不痛快,但也只能拿着钱离开了。

    “姑娘,为什么要残害小动物?生命都应该获得尊重,你觉得呢?”

    “哼,别以为替我解了围你就能教育我了,天底下可没那么便宜的老师。”姑娘点了支摩尔,满脸不屑的道。

    “我不是教育你,但我是一名兽医,在我的眼里,动物一样也是有生命,知道痛楚的,你用如此残忍的手法虐杀猫,这又是何必呢?”

    “它疼,难道我不疼,你以为只有猫被虐待过吗,你以为我过得很幸福?”女孩忽然就激动了,她一把拉开连身裙的拉链,将上半身的衣服脱下。

    淡粉色的胸罩托着一对圆滚滚的肉球,然而肉球两侧全是烟头烫的痕迹,她平整的肚腹和后背除了被烫的痕迹甚至还有刀割的伤疤,看起来触目惊心。

    如果光看脸和大腿谁也想不到这样一个美女纤细的腰肢上居然遍布伤痕,令人咂舌。

    她冷笑着对梁起鑫道:“这些伤疤是我亲爹亲手在我身上刻下的,我承受的痛苦你们根本无法想象,不要指责我,我是个知道疼的人。”

    我忍不住插了一句道:“美女,你是受了不少委屈,可伤害你的毕竟不是猫狗,何必如此对待它们呢?”

    “也不是我非要虐杀小动物不可,现在有网站收购这类视频,十分钟能卖七千块,有需求我就做喽。”

    “网站?什么网站?”我立刻警惕起来。

    “有一个的网站,图标是一只蜘蛛,我上去看过,所有视频都锁着,看的话至少二十块一部,他们网站有个专门收视频的部门,我也是通过姐们了解这条渠道的,所以就虐了一些猫狗,也卖了有好几万块钱了,丝袜、衣服啥的都是网站的人发给我,让我穿着弄的。”

    “啥,网站还负责发衣服?”梁起鑫不解的道。

    “也可以不穿,但价格至少低一倍。你以为我喜欢穿这身衣服?都别扭死了,但是那些变态男人就喜欢看我穿成这样干活儿,对了网站的人还托我朋友给话,说有老板想约我出台,被我骂成狗了,也不看看老娘是什么人,我可不是卖肉换钱的婊子。”我把她说的话都记下来,准备交给申重,这就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谢谢你们,我得走了,还等着交视频资料呢。”随后她将自己的电话写在纸条上递给梁起鑫道:“有空请我喝茶,我可以给你这个面子。”说罢咯咯一笑转身出屋而去,梁起鑫则愣愣的望着她背影好长时间回不过来神。

    我一拍他肩膀道:“这姑娘可比你小十几岁,别想老牛吃嫩草。”

    梁起鑫叹了口气道:“不瞒你说,单身了四十几年,我真想找个女人一起好好过日子。”

    “就这样的女孩你觉的她像是过日子的人?”

    “小伙子,我都这个年纪了还有挑吗,不能和你们比。”我被他一句话瞬间说的木雕。

    “你准备如何处理小红?”

    “你说呢,如果不把她打个魂飞魄散,还有什么办法?或者你如何化解她的怨气?”

    “小红被活埋时年纪幼小,所以必定是和家人同时遇害的,她的家人既然被烧成灰抛洒在荒山上,或许她也想魂归山地,一家人团聚呢?六爷处理死尸的方法看似悲天悯人,实则让鬼魂骨肉分离,她当然要整日的跟着你。”我道。

    “原来如此,那就把她挖出来火化后抛洒入山就是了。”

    “可是六爷把她埋入洞底,现在上面应该竖起大楼了?”

    梁起鑫道:“之前我没和你说实话,六爷是埋了小姑娘的尸体,但后来又刨出来埋在一颗老树下了,他说不能让房子压住小孩,否则永世不得翻身。”

    之后我联系了申重,和一帮警察来到兴旺村旧址,当地早已盖上了多层商品房,在小区一片绿化带中,一株老旱柳靠西面的方位,梁起鑫往下挖了四五米后看到一口小小的薄皮棺材,打开后发现小红尸体依旧完好无损的盛于其中。

    警察局是有备案的,否则不可能因为我两一句话就把尸体烧了。

    勘查取证过现场后殡仪馆的车子拖走了尸体,我和梁起鑫一路跟去,在殡仪馆我简单做了一场法事,之后他们将盛着小红的薄皮棺材放入化尸炉里。

    随着电闸推上,炉子里传出木材燃烧的声音。

    忽然焚尸工惊叫着从里冲了出来道:“死人起来了,死人起来了。”

    我心里一惊,赶紧冲进操作间,透过炉眼往里看。

    小红居然真的顶开棺盖在熊熊烈火中坐了起来……

若风 發表於 2015-9-2 16:11:27

73、正式劫运(上)

    更为可怕的是她居然还扭头朝我望了一眼,稚嫩的脸上似乎满是哀愁神色。

    我顿时吓的连我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失魂落魄往后连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下,梁起鑫看我这副模样,更是连靠都不敢靠近。

    我脑子虽然乱作一团,但始终在考虑一个问题:难道小红没死?一瞬间冷汗遍体,再凑上炉眼看时发现小红平躺在炉子里,骨骸几乎已成碳化状态。

    可怕的是烟囱里飘出的黑烟久久聚在火葬场的上空无法散去,甚至形成了一张诡异的人脸,而且笑脸似乎还在微笑。

    这诡异的一幕将火葬场所有的员工都吸引出来围在四周观看,我走到梁起鑫身边悄声问道:“女孩呢?还在吗?”

    梁起鑫有些鬼祟的四下看了看道:“已经不在了,但不知道会不会出现。”

    “这又不是病毒性感冒,还会复发,既然消失就不会再出现。”我暗中松了口气。

    好说歹说火化工才打开炉子将骨灰铲出,他是满心的不快,皱着眉头低声自语,我估计他没说好话,不过这种事搁谁身上都不免害怕,所以他的心情我也能理解。

    当我将骨灰坛抱在手上,一股阴风平地而起,焚尸炉上方久久不散的黑烟瞬间被吹散,有些阴霾的天色终于放晴。

    出去停车场正要上车,就听一个声音道:“道长,咱们又见面了。”声音中充满了惊喜。

    循声望去居然是那晚在公安局见到的小道士,他笑吟吟的对我道:“回去后我就和师父说了你的事情,他老人家说如果有机会见面,定要与你当面切磋,没想到今天就遇见了。”

    话音未落只见中年道士从q7上走了下来,不苟言笑,身后跟着他的大徒弟。

    我真想问他“胸推”是如何了结的,但碍于老道在也不好多问。

    “无量天尊,贫道法号寅成,不敢请教师兄尊讳?”老道对我道。

    看样子他至少比我大二十岁有余,却口称我师兄,“小二子”肯定在他面前说了我不少大话,想到这儿我硬着头皮道:“道长客气了,晚辈只是个游方的道士,不敢当尊讳二字。”

    “听小徒说你对他甚是照应,这里先谢过了。”

    “道长客气,都是同道中人,理应互相帮助。”

    他微微点头,看着我的眼神却变的略微怪异,想了想道:“这位师兄,有句话虽然不该讲,但还是要说,一直以来都是我问天观处理当地发生的各项法门诸事,道友既然只是路过,却插手其中,这似乎有点不合规矩吧?”

    我心里咯噔一下,来到东林市光忙着做事情,却把“江湖规矩”给忘了,老道虽然没有明显的不快,但那副高冷的表情已明确表达了自己的不满情绪。

    没啥可与其辩白的,因为老道说的没错,确实是“踩了点”,小道士表情也有些尴尬,他也没想到江湖是有规矩存在的,而且江湖规矩甚至凌驾于现行法律之上。

    见我有些尴尬,老道倒也不咄咄逼人,松了口道:“见到火葬场异状你能及时赶来还是很有眼力的,既然同时来到,这件事还是交给我办吧?”

    为了避免他误会,我解释道:“道长,我只是路过此地办事的,并非来此插一脚刨食,只是巧遇了这位医生,替他解一段冤魂怨气而已。”

    “哦,这具尸体是你们火化的?”寅成表情果然缓和了不少。

    “没错,我亲眼看到她在焚尸炉里坐了起来,要不是人已死过几十年,肯定以为是死人复生。”我道。

    老道顿时两眼一眯,微微颔首道:“道兄可得注意了,这种情况我也曾遇到过。”

    “道长也遇到过?那该如何破?”

    “有医生和我说过这叫诈筋,是死尸背部神经被火烤后迅速收缩发生的尸动现象,他说这是科学现象,但我知道遇见这种状况的人一般都会倒霉几天,当然霉运临头或许与此无关,但道友还是多加小心微妙。”说罢他不在耽搁,转身朝车子走去,边走边道:“同为道门中人,若是需要帮助尽管开口,无须客气。”

    “小二子”只能默默跟着师父离开,梁起鑫不屑的道:“装神弄鬼。”

    “未必如此,总之今天万事小心。”随后上了我的车子,虽然是大白天,但一路小心翼翼的以四十码速度在快车道上慢慢行驶。

    后面的车子狂按喇叭,我只当没听见,正当悠哉哉的过红绿灯口时,就看倒车镜后一辆黑色沃尔沃急速驶来,我加油门想跑都来不及,只听咣当一下,沃尔沃车头狠狠扎在我开的国产车屁股上,幸亏系了安全带,我身体猛一震,车子不受控制的向前冲去,挂倒一长条护栏后,引擎盖嘭的一声顶开,冒出阵阵白烟。

    化油器难闻的气味一股股往车里钻,我浑身疼的犹如散架一般,强忍着解开保险带下车,腰背稍稍挺直一下,骨头发出一声脆响,差点没疼的蹦起来。

    驾驶室坐着一个秃瓢脑袋的中年男子,满脸绯红,醉的头都伸不出来,坐在驾驶室就张嘴大吐,呕吐物里酒精气味简直能把人直接熏醉,这么小心居然都能被醉驾司机给撞了,老道说的一点没错。

    十几分钟两名交通警开车来到现场,拍了照片后,十万分不情愿的将浑身呕吐物的胖子从车里拖出来,救护车开到后将我们三人拖去医院,一路上醉的不省人事的胖子在那儿大呼小的放醉屁。

    做了检查也就是轻度肌肉挫伤,交警让我们明天去医院录口供,出了医院我觉得腰部疼的厉害,看到马路对面有个中医推拿店,我叉着腰肌道:“去按摩一把,我腰都快断了。”

    梁起鑫道:“是,咱们可真倒霉。”于是互相搀扶的进了店。

    老板娘是个四十多岁风韵犹存的女人,梳着利落的马尾辫,乌黑油亮,穿着一件合身的黑丝连衣裙,看她样子就不像是搞推拿的,像是搞“按摩”的,我觉得不对,转身就想走,老板娘却拉住我胳膊道:“帅哥,既然都进店了不坐会儿吗,干吗急着走。”说罢一对饱满的胸脯暗中在我胳膊上来回挨擦。

    食色性也,尤其是这么带感的“老娘们”,说我一点不动心那是假的,半推半就“我居然没走掉”,这种女人眼贼拉拉的,动心没有,她用鼻子都能闻出来,立刻招呼了几个小姐出来说是陪聊,实际就是让我们挑选一个开房。

    这些女人反而不如她“来劲”,我也是有“贼心没贼气”了,对老板娘道:“我两刚被车追了尾,腰都快断了,钱我给你,但不做那事儿,就要你替我揉揉就好。”

    “啥,跑这来揉腰?”老鸨子惊讶的问我道。

    “要不然你让我们走?”

    一听这话老板娘风骚的笑道:“没问题,你有要求我就做,我口活好,一口气就给你吹直了。”听了她这句话颇为淫荡的话,小腹处顿时一团火热,几乎就要硬了。

    看着我“凹凸不平的裤前身”,老鸨子浪笑着道:“你可真是个急性子。”我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坐在沙发上的小姐齐齐发出咯咯笑声。

    她一把搂住我的腰就推进其中一个小隔间,道:“你想怎么做?”

    “我真没瞎说,你替我按按腰就好,疼死了都,放心,钱我一分不少的给你,一个钟多少钱?”

    她想了想道:“三百块。”

    路边这种野鸡店打一炮绝对不可能是这个价,我也没还,丢了三百在茶几上道:“替我按足三十分钟,这钱就是你的。”

    她叹了口气道:“老娘一般是不接客的,也就是看你长得帅,没想到还真是个纯纯。”说罢伸手就在我裤裆中摸了两把。

    我浑身就像爬满了蚂蚁,连毛孔都酥了。

    她掩着嘴格格笑道:“真当你是个好人。”

    我尴尬的笑笑道:“人好,鸟不好。”

若风 發表於 2015-9-2 16:11:44

74、正式劫运(下)

    “放心吧,看你浑身紧绷的样子,还怕我强奸你不成?”老鸨子说着话身体就贴了上来,这要是搁昨天,就算我明知道嫖娼是龌龊的违法行为,真到这份上那肯定也忍不住了。

    但是在这关键时刻我忽然想到了老道说的那番话,心里一惊顿时悬崖勒马,暗中联想到“董存瑞舍身炸碉堡”“邱少云烈火中得永生”“王城向我开炮”,以此转移自己注意力,双手都已经快贴到她的腰侧,硬生生忍住了。

    虽然现在没事儿,真要倒霉说不准把人推倒在床警察就冲进来了。

    “还是替我按按吧,这腰真快断了。”我趴在床上,用力顶着涨起来的小鸟。

    “看你样子,真够缺德的。”她笑骂一声,之后趴在我腰上用一对雪丘上下轻推我的后腰,虽然根本就不是按摩,但也很舒服,尤其是每当她人凑上来时头发碰到我面颊,一阵麻痒钻入我心里。

    老鸨子也是诚心,随着上下起伏发出诱惑的呻吟声,所以过了很长时间我仍是一柱擎天,“憋屈”的心里难过。

    之后她累了,脱下高跟鞋,坐在我身边替我掏耳朵,长头发垂在我面前一荡一荡。

    看着她乌黑油亮的长发我道:“你有没有染发?”

    “没有,我头发天生就这么好,四十多年了,几乎没长过白头发。”我条件反射的坐了起来,盯着她头发仔细打量着。

    “干嘛,你连我人都不感兴趣,难道对头发感兴趣?”她笑道。

    《破灾镶星术》对这种发质有过详细记载,用现代的话来说,她这种发质并非天生就好,最重要的保养手段是“行房事”,因为男女阴阳交融时,女性体内会分泌大量雌性荷尔蒙,这种激素古语有一种古怪的称谓,叫“黏豆”,而越是达到**之境,“黏豆“的产出量越大。

    荷尔蒙的大量分泌会导致两个结果,一是经期紊乱,二是发质柔顺。

    所以拥有这种发质说明女人身体里得到了许多男人的“元阳之气”,所以运道很盛,这从此地周围只有她一家美容院便能看出端倪。

    这女人也真够损运的,居然把好运气投在这种屁事上面,必须要给她一个教训,想到这儿我不免暗中激动,终于又一次名正言顺劫人运道的借口了,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道:“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给你做个头部按摩吧。”

    “你这人是不是有点恋发癖,行为怪怪的?”她嗔笑着道。

    “是啊,有恋发癖咋了?你害怕?”

    “死相,没让你见识到我的厉害。”她如水蛇一般晃动身子凑了过来,鼻子里幽香四溢。

    我叉开五指穿过她满头秀发,伸手抵住“百会、顶中央、天满、天蒲、颠上”五穴,轻轻揉搓。

    这五处穴道主头皮皮孔呼、吸之道,也就是毛孔扩张程度大小,若是用力推拿,或是推拿过久,毛孔扩张过溢,就会出现掉发,严重者甚至会落光满头头发。

    我只是轻轻推了十几分钟,就看见指缝间布满了掉落的长发,不能再继续弄下去了,得收手。

    想到这儿我对准她头顶用力吸了口气,吸入的除了有香气,还有她本身的运势。

    劫运“吸”是最常见的一种,具体分为鼻、喉、肚脐三点,又叫一气三吸,其中鼻为劫运、喉为储运、肚脐为散运,意思是鼻子可劫人运、用喉咙可储人运、用肚脐可散人运。

    而我所做的就是吸她运气为我所用。

    这就是“请运师”的可怕之处,不知不觉中吸走你的运道,为己所用。

    但当时我尚且不明白其中道理,只是把劫运当成游戏,整蛊人,恶作剧的感觉。

    所以当晚“劫了”运后我也没走,“包了”老鸨子夜就想看她是怎么倒霉“受教训”的。

    结果一夜平安无事,我估计可能是没起到作用,意兴阑珊,天蒙蒙亮的时候叫起梁起鑫去外面吃早点。

    没吃几个饺子,就听见老鸨子扯嗓门吼道:“你们两个混蛋,还有欠这种账的,小心倒逼霉。”

    循声望去只见“中医推拿”店的老鸨子指着一个民工打扮人,怒目而斥,一张俊脸憋的通红。

    这人浑身灰头土脸,满脑袋头发乱的和鸡窝一样,一双又大又鼓的眼珠子就像死鱼眼,直勾勾的似乎不会移动,他上身穿着一套深蓝色的劳动布服装,脚上套着一双胶鞋,一看就是农民工,在他身边还站着一个和他打扮差不多破烂,但身材略矮胖的男人,估计两人是一路的。

    老鸨子道:“你们两个王八羔子,看样子就是穷一辈子的命,你们还敢嫖人,你们配吗?一对促狭鬼,迟早得梅毒烂死你两个逼人。”这话骂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只见矮胖子默不作声的出了门,他走的也不急,一路到了马路边停着的破面包车前,打开车门取出一个包裹,接着返回推拿店门口。

    这时老鸨子骂人太出力已经有些气喘吁吁,但还是放声大骂,双手也没闲着,又抓又挠的,矮胖子走到一动不动挨打的死鱼眼身前,打开包括,两人居然一人抽出一把近两尺长的雪亮亮的砍刀,我心咯噔一下,梁起鑫也放下筷子道:“这女人要倒大霉了。”

    老鸨子一看两人拿了刀顿时面色就变了,但惯性还是促使着她骂了两个男人几句,死鱼眼抬手一刀剁在她脑袋上,老鸨子惨叫一声:“哎呀我的妈,杀人啦。”捂着头上受伤部位摔倒在地,她身后的小姐则惊叫成了一片。

    两人被骂没有反应时看起来就是底层社会的农民工,可一旦动了刀子立马就变的凶神恶煞一般,出手既干脆又狠毒,瞬间便砍了躺在地下的老鸨子七八刀,她再也无力喊叫,趴在地下只能发出哼哼的声音,凶手随即上了车子发动汽车跑了没影。

    这一起凶案是我生平亲眼所见的持刀伤人案件,那时的我才知道电视里一刀下去鲜血横飞的镜头是骗人的,除了赤膊挨砍,被砍到动脉的,只要身上有衣服,就不会出现鲜血狂喷的状况,所以直到凶手施暴完毕,我甚至没见到鲜血,起初还以为这二人是用刀背教训一下出言不逊的老鸨子,可是走近后就看到躺在地下的老鸨子流淌而出的鲜血染红了大片地面。

    她的悲惨遭遇,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就是“千万别拿村长不当干部。”而我也是第一次正式领教了“劫运”所造成的可怕后果。

    这女人虽然是个老鸨子,毕竟与我有“肌肤之亲”,而且对我“服务态度”也确实不错,所以看她此时惨状,我心都在颤抖。

    要早知道如此我绝不会贸然劫取她的运势。

    可哪有马后炮可放?想到这儿我四肢冰凉,抖个不停,本以躺在地下失去知觉的老鸨子厄运并没有结束,她忽然睁开眼,四肢开始剧烈抽搐,嗓子有气出不来,憋的满脸青紫,虽然医院就在隔壁,但出诊的医生迟迟未到。老鸨子已经开始抽白沫,两眼布满血丝,眼看就不成了,小姐们急的又哭又叫,梁起鑫反倒是沉稳了他道:“赶紧拿一支钢笔给我。”

    拿到后他甚至连消毒都没有做,直接用蘸满墨水的笔尖在她喉咙眼子刺了一下,接着咬通笔帽一头,将笔管插入喉咙。

    只听一阵沉重的喘息声,氧气从她喉咙气管处直接入肺,随着氧气摄入,老鸨子眼里血丝、乌青的嘴唇、苍白面容逐渐恢复好转,与此同时医院的救护车也呼啸而至,急救医生从车子上下来检查了伤员体征和脖子上的笔管,问道:“这是谁干的?”

    梁起鑫道:“我?”

    医生上下打量他一眼道:“你得和我走一趟。”

若风 發表於 2015-9-2 16:12:01

75、捶杀

    “为什么?难道我救人不对?”梁起鑫问道。

    “你是哪个医院的?”医生又问了一遍。

    “我是兽医,但是医科学院专科毕业的,根据急救原则,紧急情况下,可以使用一切无致命污染源的器械打开人气管,我是了解……”

    “不用多想,我们医院外科缺人,如果你有从医的意愿,就来找我,如果考核没问题,就请你来外科任职。”听了这话梁起鑫傻了,僵在原地。

    “你想清楚吧,如果同意,就打这个电话。”说罢递给他一张名片后上了救护车疾驶而去。

    “发财头、劫运头”我亲手摆弄的头发,得到了极其明显的效果,巨大的爽感瞬间充溢了我的内心,之前对于老鸨子的一丝歉意荡然无存。

    这世界还有什么事情能比操控运气更加令人感到激动的,我真的掌握了《破灾镶星术》上记载的祈求吉运的手法,区别只在于我还没有适应度,也就是一次出手该劫多少,该留多少,毕竟运气是看不见摸不着的,无法用计量来衡量。

    劫的过多损人运道,损己阴德。劫的过少却又无济于事,没有效果,所以无论是剃头还是劫运,度,是最难把握的技巧。

    “兄弟,你说想了这么多年的事情突然一下就心想事成了?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愣了很久梁起鑫才问我道。

    “是真的梁医生,这就叫天道酬勤,你有这个能力肯定会遇到自己的伯乐,未来的路必然会越走越宽阔的。”

    “好,我托兄弟吉言了,但愿真能如此。”

    经过一夜休息我们身体受到撞击的部位基本恢复,不再有胀痛感,于是去交警队接受处理,见到那个醉酒的司机,虽然比猪都肥,但穿着一件花衬衫,酒红色的裤子,拿着手机不知和谁打电话,看到我们没有丝毫歉疚,转身假装看不见。

    你现在装逼,待会我要让你“翔流裤裆”。我暗中恨恨的道。这个人可比老鸨子可恶十倍,如果撞得不是车而是人,早就摊上人命官司了。

    进了交警的办公室,里面围了一圈人,我们站在屋门口等待处理,只见肇事司机站在门口一根接一根的抽烟,打电话聊天,梁起鑫叹了口气道:“这种人简直没有丝毫人性,对他而言撞到个人跟撞到畜牲没有区别。”

    “是,这种人留在世上就是祸害,迟早要撞死人。”

    “而且你发现没有,他可是酒驾,按理应该羁押的,但比咱两都悠闲。”我没搭腔,走到门口捡了一根他抽过的香烟头,放入口袋。

    “你捡人抽剩的香烟干吗?”梁起鑫不解的道。

    “留着备用。”我笑道。

    一直等到快中午,终于轮到咱们三,进了交警办公室,他慢悠悠的走进来掏出一包软中华散了一圈给交警,就是不给我们。

    擦你妈的真心牛逼,我看你能牛逼多久。我在心里暗骂道。

    这孙子坐在交警身边椅子上,点了支烟吞云吐雾,交警对我们道:“事故现场我们也去勘查过了,追尾车全责,接下来就是赔偿事宜,你们两方商量一个具体金额,如果谈不拢我们再协调。”

    “么啥可说地,等保险公司人来和他们谈。”胖子冷冰冰的道,根本不和我们说话。

    我是真怒了正要发作,屋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只见数十名男女和一位身着警服的警官急匆匆走进办公室里,说来也巧,警官是申重。

    只见他表情严肃,满脸愁容似乎遇到了棘手的问题,难道他也撞人了?

    一个四十多岁穿白色衬衫的瘦子道:“陈警官,我们已经调取习友路监控视频了,里面内容很清楚,就是有人在车内突然袭击驾驶员,以至于车辆失控,撞上受害人的。”

    “我不管凶手是谁,撞死人了你们公交公司想不负责任,有可能吗?”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大声嚷道。

    “刘大姐,我怎么和你说不通呢,你家老公是被公交车撞了,这点我们不否认,该我们负的责任,我们绝不逃避,但司机也是受害者,如果不是疯子用锤子砸他后脑怎么会发生撞人事故?”

    “我不管,撞人的就是公交车,不找你们我找谁?”

    “医院的治疗费用我们也垫付了,你还想怎么办?”

    “光是医疗费用啊,我们老家来那么多人,你们也不说派个车子接送,至少路费要报了吧?”

    “你们真是不讲道理,你们家里人来看他的路费为什么要公交公司承担,再讲来多少人车费要两万多?”

    “喂,得讲个先来后到吧?我等了大半天,凭啥又排到后面去?”胖子怒了起身道。

    “等会儿成吗?你……”申重皱着眉头正要搭腔,却看到我们,他有些意外道:“你们怎么在这里?”

    “倒霉透顶,被他车子撞了。”我故意极不尊重的用下巴颏戳胖子。胖子却连脑袋都没动一下。

    “谁的责任?”申重道。

    “他酒驾追尾。”我大声道,胖子似乎自知理亏,皱了皱眉头,也没说话。

    申重当然明白这里面的名堂,看了交警一眼,对方略有些心虚,眼神飘移不敢与之对视。

    “申警官,你来为什么?”我道。

    申重叹了口气道:“还不是为了那个疯子,第七名受害者了。”满脸无奈。

    “第七名受害者?什么意思?”我道。

    “我把你当本市人了。”他自嘲笑了笑继续道:“大概是去年下半年,市里出现了一个疯子,专门在末班车上用铁锤敲击驾驶员,虽然安排了专门警力抓捕嫌疑犯,但这人至今没抓着,说也奇怪他每次作案穿的都是同一件衣服,却没有公交驾驶员认过出他。”申重道。

    “就是你们警察办案不利,才会让凶手逍遥法外,几次三番伤害无辜群众。”一人大声道。

    申重表情顿时有些发青,但强忍着没让自己发作。

    “这件案子造成极为恶劣的影响,我们压力可想而知,但凶手非常狡猾,根本就没有留下丝毫蛛丝马迹。”

    “是,大家都难,但我们干不好扣工资,你们破不了案子凭啥还有这么好福利待遇?还天天搞**。”受害者家属越说也激动,几乎要指着申重鼻子骂了,公交公司的人反而成了看空。

    申重一句话不说走到屋外走廊上闷头抽起了烟,我对这个胖警官印象不错,便走到他身边坐下道:“别生气,只能怪罪犯太狡猾。”

    “我怎么会怪受害者家属,只是想不明白嫌疑犯的画像都交到公交司机的手上,为什么没人发现他,被他屡屡得手?”申重道。

    我想了想道:“公交车上有倒车镜,被凶手靠近驾驶员不知道?”

    “知道也没用,凶案现场有打斗痕迹,但没有一个驾驶员能幸免于难的,凶手带着一把铁锤作为凶器,而且身强力壮,一般人根本不是他对手。”

    我听凶器是铁锤心里咯噔一下道:“凶手作案时穿的怎样款式的衣服?”

    “长风衣,拎着一个老式皮包,锤子就装在包里。”我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差点脱口而出,万幸话到嘴边又被我生生咽下去。

    没想到那天晚上与我们一墙之隔的居然是连连作案杀人的连环杀手,而当晚凶手敲砸地面曾留下血迹,说明他可能刚刚作案不久,只是我们偷入人家的动机不纯,而且洛奇还偷了一块五十万的百达翡丽,这个金额足可以判他重刑了,所以我虽然掌握了一定的线索,却无法告诉申重。

    “这就是我们给凶手画的像。”他从随身背包里取出一张a4纸递给我,素描中的人物和我见到的完全一样。

    “道长要是能把他算出来,可是帮了我天大的忙。”申重苦笑一声,正当我要问他关于虐杀网站调查线索时屋里又吵成一团,申重赶紧过去调节纠纷。

    看大厅四周无人,我悄悄取出刚刚捡起的烟头,冲屋里看了一眼,只见胖子满脸不耐烦的看着吵架的人群。

    妈的,我让你装逼,这次我让你装到位。我暗中狠狠的道,接着用a4纸叠出一个人形,将沾了他口水的烟纸撕下来。

    我就像是第一次出去执行暗杀任务的杀手,心里紧张的咚咚直跳。

若风 發表於 2015-9-2 16:12:25

76、半脸人

    没人知道我要做什么,只有我自己知道。

    接下来我要做的事情叫“整蛊”。

    大多数人对于“整蛊”的理解多来自于港台电影,觉得就是一种恶作剧的行为方式,一人使坏,用缺德法子整的另一人哭笑不得。

    “整蛊”真正的含义远比你知道的可怕得多。

    其实就是一种下蛊的方式,有一种蛊叫“阴风蛊”中了此蛊之人遇到寒风便会觉得腹中绞痛,这就是“整蛊”的由来。

    而到了汉武帝时期,巫蛊之术祸乱后宫,其中最流行的便是扎小人,这也是“整蛊”的一种。

    《风门奇术》中对于“整蛊”的类别有详细记载,而“扎小人”是其中最简单也是危害程度最低的,具体做法就是取宿主身体毛发、指甲、口水、任一种,涂抹或卷裹在叠小人的纸上。

    最为擅长制造蛊毒的苗女,为何是以头巾包裹长发?就是因为害怕落发被人捡取用作“整蛊”。

    当然无论是简单的“扎小人”也好,最阴毒的“彘鬼”也罢,这就是一门极其损德的手段,《风门奇术》将整蛊术定为禁术之列,并不倡导人学此法。

    以前每当我想到整蛊术心底都会一阵发毛,毕竟这是禁术,我压根就没想过有朝一日我会用它,但是今天实在被这个混蛋气的不行,而且如果不让他吃亏,这小子迟早有一天会害死无辜的人,就像南方某市那个飙车撞死优秀大学生的富二代。

    身负一条人命赔了区区一百多万,七十码的“男猪脚”甚至连牢狱之灾都不用受,而一个拥有大好前程的如花生命,一个完全有可能将来大展宏图的精英学子就这样被一个人渣害死,断送了所有的一切,这不但是他个人的损失,也是他家庭甚至是国家的损失。

    钱确实是个好东西,但在为富不仁之人的手中,它也起到了“免死金牌”的作用,所以对于这样一个有赶超“七十码男猪”的猪头男,必须要给予他最为严厉的惩罚。

    当然一点口水所能达成的效果极其有限,最高级的“扎小人”必须要有对方的生辰八字,要做仪式,要在阴气最重的午夜时分行法,这些条件眼下是不可能具备的,所以也只能是点到为止。

    但这就足够了……

    我将沾着口水的烟纸缠裹在纸人左“胳膊”上,轻轻捏了两下……

    用左手夹烟正抽的烟雾缭绕的胖子手掌微微一晃,香烟掉落在地。

    他有些奇怪,按着肩膀晃了晃左臂,没感到有啥障碍,又点了支烟抽了起来。

    只见交警起身去案件柜里取材料,经过胖子身前,我举起纸人的左手用力一挥……

    胖子压根就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起身对准交警右脸抡圆了給一大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交警毫无堤防,被胖子打了一记“陀螺转”,脸颊上立刻就出现五道清晰的指印。

    所有人都傻了,包括两方死者家属,甚至申重在内,就连交警都没想起捂着嘴,目瞪口呆的看着胖子。

    不等胖子解释,我必须给他坐实了,于是操控着又对交警来了一下,但这次交警有了防备,挡住“左抓龙”顺手从腰间掏出辣椒喷雾剂,对准胖子的脸就是一阵狂喷。

    胖子顿时失去抵抗能力,惨叫一声捂着脸摔倒在地这通打滚,简直就像被人捅了腚,我心里那个舒坦,就像便秘半年的人突然拉了肚子,断手两个月的人忽然撸了一管,那种酣畅淋漓的感觉直到今天我都无法忘怀。

    交警也不管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内幕了,无比委屈的对申重道:“申警官,他袭警。”

    申重也想不明白胖子怎么突然就“火爆”了,但这种行为肯定是袭警,按照现行法律,在没有造成任何伤亡的前提下,刑期三年起。

    申重不管这人在地下如何挣扎,用手铐将人反铐带上了警车,我趴在座位上装睡,却笑的口水都无法控制,简直酣畅淋漓到爆。

    稳定了一下情绪进了办公室,十几分钟后保险公司的人来理赔,这下交警把一腔怨气发到他头上,一阵严厉的训斥,这哥们高压之下只能以最高的标准赔付了我两。

    傍晚我和梁起鑫坐在烧烤摊上喝啤酒,他始终想不明白胖子为什么好好就会给交警一巴掌?我假装糊涂道:“说不定是神经病犯了,你管他呢,这种人被关进牢房社会少个祸害。”

    “说的也是,这人简直没有人性,被公安机关处理了也好。”梁起鑫道。

    “你马上就要去新医院上班了,有何感想?”我笑道。

    “嗨,混了半辈子,我都放弃希望了,没想到还能有这个机会,我一定会把握住的。”

    “干一杯,我祝你成功。”

    喝到晚上八点后,我们两晃晃悠悠走回了兽医店,距离不算近,到了店门口已经将近十一点钟,打开卷闸门,就见洒入的月光铺在大耗子身上,它闭着眼睡的正香,听到我们进入房间的声音只是扭动了一下耳朵。

    我先进屋,想看鼠妖伤情如何,就听就听梁起鑫道:“你是谁?”

    扭头望去只见门口站着一个体型高大的壮汉,他带着一顶破破烂烂的鸭舌帽,斜下来遮住半边脸,露出的右脸在月光下说不出的阴森诡异,尤其一只牛蛋眼,又大又鼓又凸,直愣愣的望着比他矮一个头的梁起鑫。

    这人穿着一件青灰色的长大风衣,露出一截黑裤腿和沾满泥巴的皮鞋,左手拎着一个黑色的老式皮包。

    我倒抽一口冷气道:“老梁快跑。”话音未落那人伸手从包里取出铁锤兜头朝梁起鑫砸去。

    幸亏得我提醒,梁起鑫抬起右手拦在脑袋上,噗的一声闷响,血肉横飞,我清楚的看到梁起鑫胳膊在重击之下肌肉爆裂而开,胳膊里的骨头刺破皮肉露了出来。

    如此重击下梁起鑫居然没有倒下,可见此人锤头力道之准,之狠,我吓得魂飞魄散,眼见那人举起锤子,我抄起一个空的铁笼狠狠砸在他的脸上,一把将梁起鑫拖进了屋子里。

    在铁笼的撞击下,铁锤客只是脑袋歪了歪,帽子掉落在地。

    他居然没有左半边面颊,是一个只有半张脸的人。

    他的左边脑骨天然凹陷,面颊骨也没有,紧紧贴在左侧脑骨萎缩成一团的眼睛部位却隐约看到一只黑眼珠子努力朝我所站立的方位看来,鼻子长的歪歪斜斜,嘴巴就像撅着的鸡屁股,能清楚看到一嘴黑色的牙齿。

    他手上的铁锤鲜血滴滴落下,在捶伤梁起鑫之前,必然还有一个伤势更重的受害者。

    在他那只可怕独眼的逼视下,我恐惧到了极点。

    猛然间感到腿后有什么东西撞了我,吓得我浑身寒毛直竖,急溜溜打个冷战,扭头望去大老鼠不知何时下了地,爬到我的边,艰难的上下晃动脑袋,铁锤客的巨眼缓缓朝它挪去。

    随后这个怪人就像他来的莫名其妙,走的也是莫名其妙,转身大步前行很快便消失在黑暗中。

    我赶紧掏出电话报警打给急救中心,放下电话却见梁起鑫坐在椅子上,面前的桌子堆满了各种器械和药品,他的伤口让人不忍直视,一条胳膊几乎断开,只剩一点皮肉相连,拖在胸前微微晃荡。

    梁起鑫猛吸了几口气,一咬牙将断臂平放在桌面上,鲜血瞬间染红桌面,他尽量让自己语气显得平稳道:“兄弟,我需要你帮个忙,帮我把刺出手臂的骨头按下去。”

若风 發表於 2015-9-2 16:12:47

77、东方神机术(上)

    看着他那条鲜血淋漓的胳膊,我心底里阵阵发毛,梁起鑫咬着牙道:“你得帮忙,否则我会因为疼痛而晕厥,造成失血过多,甚至对断臂造成损害。”

    都伤成这幅模样,他脑子居然还能如此清楚,凭这份毅力,也让人佩服,我走上前看着翘出手臂的森森白骨道:“你确定要这么做?”

    “没事,你来吧,我曾经大腿根骨发炎,我用手术刀开了创口,将坏死的骨头用镊子硬是夹断弄了出来,疼总比死好点。”看他说的如此坚定,我伸手按住尚且留有体温的骨头,往下一按。

    “喀拉”一声响,梁起鑫疼的倒抽一口冷气,但硬是咬紧牙关没有出声,接着他用颤抖的右手拿起一瓶洗伤口用的乙醚,拧开盖子将液体倒在伤口上,血水一股股被冲开,又重新满溢而出,我看的牙根子都发软,但梁起鑫硬是挺住了,但也疼的满头冷汗,气喘吁吁。

    之后他用药棉清理伤口,正在此时门口有人高声喊道:“别动,举起手来。”几道雪亮的手电光照射在我脸上,刺得我双眼阵阵发白。

    赶来的警察把我当成嫌疑犯,我大声道:“我不是凶手,我是受害者的朋友。”

    申重的声音传来道:“他确实不是凶手,你们去四周看看,凶手应该没有走远。”

    手电光从我脸上移开,过了好长时间我双眼才恢复正常,只见申重左手握枪,皱眉盯着梁起鑫的伤口道:“医生还没来?”

    他最疼的时候已经过去,此时失血严重,眼神、反应都显得有些呆滞,怔怔看着申重没有丝毫反应,只是机械的将止血带往伤口上捆,可创面太大,作用并不明显。

    好在之后不久医生便赶到现场,简单处理伤口便将梁起鑫送入救护车内。

    临上车前梁起鑫握住我的手道:“你和医院解释下,说等我伤好了就去报到,还有那晚我就是看到这只耗子和半脸人坐在火葬场对面的废楼顶上。”

    我恍然大悟,半脸人之所以在这里出现是因为这只耗子,也是因为这只耗子的“阻拦”半脸人才会离去,否则我们两人早被他砸扁了。

    “道长,这只耗子是你带来的,为什么会招惹到凶手?”申重说话时面上已经有了怀疑的神情。

    “申警官,这只耗子经常在深更半夜出去,我不知道他两是如何认识的。”

    “为什么会在这里?”

    “它受了伤,这是兽医院。”

    “是凶手伤害了它?”

    “这……我不知道,但从耗子身上的伤口来看似乎不是的,更像是刀伤。”

    “你得和我去一趟公安局了,眼下风声鹤唳,任何与之有关联的线索都必须调查清楚。”

    “唉!”我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头顶的霉运还在持续着,仅凭一个老鸨子的运道并不足以使我恢复运势,而之所以梁起鑫的伤势比我严重,就是因为他没有劫运。

    老道之言丝毫不差,果然是一方高人。我暗中佩服。

    当我抱起鼠妖发现它浑身长毛见风就掉,这下麻烦大了,因为修炼到它这份上,毛皮堪比血肉,轻易不会掉落,若是以这种程度掉落只能说明它的身体内已经虚了。

    老物体虚若无通天彻地之能,就很难恢复,看它无精打采的垂着脑袋,我心里不免难受,将它抱在怀里。

    出门走到车前,老鼠身上的毛已经全部落尽,露出青灰色的皮肉,申重发动汽车上路,铁青着脸就像别人欠了一百万,我道:“申警官,你得相信我和凶手之间肯定没有关系。”

    “你说那个人只有半张脸?是被毁容还是天生畸形?”

    “肯定是天生畸形,他的左脸完全萎缩,但眼睛却是好的。”

    “这张脸应该是非常好认的。”

    “那也未必,这个人或许都是在晚上出来。”

    “甭管是啥时候出来,至少他周边应该有邻居吧,长成这样也敢出来作案,胆子真是太大了。”说罢他立刻用电话通报了嫌疑人的长相特点,要求全市范围内搜捕只有半张脸的畸形人。

    挂了电话他终于松口气道:“这下我看你还能飞到天上去。”点了支烟给我道:“网站那个事情我们登陆看过了,里面分三大类,除了有虐杀动物的视频,还有性虐带和真人虐杀,田林录制的视频我也收到,真正动手杀人的并不是他,而是一个高个子的人,不过每次出境,他都穿一身黑衣,戴头套,从来没有露过本来面目,这件案子并没有销案,只是为了将影响降到最低,他们没有完全曝光案件细节。”

    “那么东林市这件案子该怎么破?李彦红呢,虐杀视频与他到底有没有关系?”

    “我们做了详细调查,并且抓获了网站在本市搜取视频的下家,经过审讯与李彦红没有直接关系,这小子正如他所言,就是个卖黄碟的而已。”申重对于李彦红根本就是不屑一顾。

    还未到警局,申重手机响了,似乎是他领导打来的,连说了几个坚定有力的“是”之后他挂了电话没好气的道:“妈的,咱们这边忙的四脚朝天,居然还交给我特派任务,倒逼霉的玩意。”

    “咋了,接到什么任务?”

    “保护许队,我这消息刚刚发布出去,他们小区的保安就说见到半边脸的人出没,而且就是在他隔壁的屋子,市局里的头头脑脑全都过去了,也让我过去。”他满脸不快的抱怨着。

    果不其然到了许队家楼下停了至少四部警车,申重低声骂了一句道:“马勒戈壁。”

    “老鼠怎么办?”我道。

    “带上去,最好能吓死这群老狗日的。”

    我抱起大老鼠和他一起上楼,为了避免吓到旁人,我用衣服将它身体裹住。

    乘坐电梯上了八楼,开门的是个五十多岁的老胖子,挺胸叠肚,比许队还胖,看见他申重道:“武局。”那人愁容满面的点点头,让我们进去。

    一屋子中年胖老头坐在客厅里默默无语,许队挺得笔直坐在主座,看见我们他点点头,示意我们坐下,随后他老婆泡了两杯茶水给我们送过来,我赶紧把大耗子放在地下起身道谢。

    放下茶杯我弯腰去抱耗子却发现它不见了。

    前后左右看了一圈不见踪影,我不禁心里纳闷,就这一转眼它能去哪儿?不过在场众人基本都认识这只大耗子所以也不用担心会吓着人。

    “这个人进入我家隔壁的屋子是为什么?到底有何企图?如果东林市连我的安全都得不到保障,老百姓何来安全可言?”许队将内心的害怕,畏惧以义正言辞的方式表达出来,这就是说话的艺术。

    半张脸那天晚上为何会闯进805室,动机我虽然不知道,但肯定不是为了许队,他这属于典型的庸人自扰。

    “许队,既然这个人已经暴露,我们有信心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其抓捕归案,至于破案前这段时间,我们会安排警力保证你的安全,绝对不会让相同的事情发生第二次,否则我就不干了。”屋里最老的胖子当他的面下了军令状。

    “必须以最快的时间……”话音未落,只听主卧传出“啊呜”一声狗的惨叫声,我暗道不好,赶紧冲进去。

    果不其然,鼠妖死死咬着一只白毛小狗的脖子,鲜血顺着嘴汩汩而入。

    许队老婆看见这场面吓得哇哇大叫道:“咬死小宝了。”

    我上前一把捏住耗子嘴巴道:“你疯了。”然而鼠妖死死咬住就是不肯松口,随着它用力一阵撕扯,小狗脖子上的皮圈断裂开来,里面滚出一个秀气的金箍。

若风 發表於 2015-9-2 16:13:04

78、东方神机术(下)

    小狗夹着尾巴窜入了阳台,耗子也累的气喘吁吁趴在地下盯着小狗的眼睛烁烁放光。

    一群人围在门口,许队上前捡起地下的金箍道:“这狗的皮圈里怎么会有这么一个东西?”

    “这……我哪知道。”女人也有些莫名其妙。

    “你管好自己的宠物行吗?”申重粗着嗓门对我道。

    “好了,没啥大不了的事情,道长是我的座上宾,一点小事情不须计较。”说罢他将金箍交给申重道:“队长,麻烦你查查这金箍的来源,出现的有点莫名其妙。”

    接着众人继续开会,在这些人里只有我知道他们做的全是无用功,听了一会儿便觉得两眼皮阵阵发沉,越发的困乏。

    就在半梦半醒之间,我清楚的听到鼠妖发出绵长的呼吸声,微微睁眼向下一瞟。

    只见耗子尖鼻上围着一股极为清淡的白烟,它忽而吸入、忽而喷出,屋子里没有人抽烟,所以不可能是烟气,可是当我睁开眼睛后,那股白烟却不见了,但鼠妖的还是不停的吸出吸入,它的胡须发出银色的光芒,身上长出淡淡的绒毛。

    我暗中嘀咕道:这只大老鼠不会在劫我的运吧?看它的行为动作和身体变化就是在劫运。

    老鼠虽然看似老实,但毕竟是修炼成妖的精怪,被廖叔收服后真的能甘心情愿的跟着我们?而且它每天半夜背着我们跑出去和阴诡妖人混在一起,很难断定它是否真的“向善”了。

    有了这个念头对于鼠妖的疑心越来越重,它却丝毫没有收手的意思,鼻子噏动的越发迅速。

    我却暗中觉得呼吸都变得困难,浑身冷汗淋漓的十分难受。

    我隐约见到主卧里人影晃动,女主人道:“我家小宝不怕,回来睡觉觉了。”之后是小狗的轻声呜咽。

    随后房间里拖出的影子并非人与狗,而是女人抱着另一个女人的身影,被抱在怀里的女人长发拖地,一双垂下来的手指甲长如匕首。

    我操,这是闹“狗妖”了,那天晚上“舔蛋”的压根就不是人,而是能化作人形的狗妖。

    看着身材肥胖,面色红润的许队,我实在难以理解天天晚上被狗妖掏空肾精的中年男人为何还能保养的如此之好,按道理他早就该出现“色衰”之象,身体都该篓了。

    这里说的“色衰”,并非指“年老色衰”,而是纵欲过度,因色而衰的面相。

    有的人给人一眼看来就是所谓的“倒霉相”,会有这种面相的人大多是两类人,一为纵情过度的“精虫”,一为饮酒伤肝的“酒鬼”。

    而精虫之相便是“色衰”,很多男人面色蜡黄,整日无神,舌苔发白,眼眶经常挂着眼屎,这就是当晚纵欲过度的症状。

    从那晚我无意中看到的“舔蛋”过程,虽然只是一次,并不算太过分,但是以他当时身体反应来看,狗妖是暗中上了妖法,不光是吸其体内精元,更是吸出男子体内元阳之气,这是非常伤人体魄的行为,许队每晚都来那么一次居然毫无异状露出,真乃奇迹。

    忽然我脑子一转,想到半脸人的种种行为,他出现在狗妖的隔壁,又和鼠妖晚上一起“看星星”,说明这个人对于妖物是有敏锐察觉力的,他必定不是一个正常人,甚至他有可能是个阴鬼。

    想到这儿我插话道:“诸位,我提供一个思路,我不是警察,是个行法术之人,从我的观点来看,这个凶手就不是个普通人,很有可能是个阴怪,那些司机之所以无法发现他,必然是这个原因,而我们如果想要抓他,不能以抓捕正常犯罪分子的手段去寻找这个人。”

    “我们这是商讨抓捕穷凶极恶的罪犯,你……”

    许队拦住胖头的话道:“道长,详细说说你的看法。”

    “首先这个人只在夜晚出没,他身体强壮,面容丑陋,按道理说这种人是特别容易引人注目的,但是他恰恰是一个阴鬼,身体阴气大于阳气,虽然不像鬼魂是完全透明的,但阳气低的人正常人是很难看见的,而且此人喜与妖物接触,种种迹象表明他非正常人类,所以要找他我觉得可以从以下几个地方入手,首先是坟地,东林市周边,尤其是靠近凶案地界的乱坟岗。其次是下水管道,比如说废弃不用的坑井。第三类就是城市中人迹罕至的废弃之地。”

    许队听的连连点头道:“嗯,我觉得你说的挺有道理,你们觉得呢?”

    “有道理,办这种案子完全可以换个思路去思考。”胖头满脸赞许的对许队道。

    “那就按这个思路办,你们明天分一组人以墓地、下水道、废弃场所顺序搜寻这个畸形人。”许队说这话时右手不经意的在面前茶几上按了一下。

    他家里的灯是青色,所以我很清楚的在桌面上看到了一个淡淡的气汗水凝结的手印,微微散发着热气。

    这一幕甚至很难引起旁人的主意,但我看在眼里,暗中却无比惊讶,表面看似庸俗不堪,肥胖过度的许队居然是个练家子,他这手功夫在《风门奇术》中是有记载的,属于内息一门,也就是武侠小说里常常提起的内功。

    内息就是体内气息的调取法门,其实每个人都有内息存在,区别只在于会用,不会用而已。

    而许队练的这门功夫十有**就是一种叫“东方神机术”的内息跳转法门,这种内息暗修男人元阳,换而言之功力越强,元阳越强。

    很多读者看多了玄幻小说,看到“元阳”二字就联想到出手便能震天动地的“元气”,其实元阳说白了就是“男性荷尔蒙”,和女性的“黏豆”如出一辙,所以元阳越强的男人毋庸置疑他的床事必定远超常人。

    所以他坚挺的“**”并非是狗妖的“舔阳法”所致,而是因为他体内的元阳无穷无竭,所以不垂不泄,即便天天来那么一次,对他而言也无伤大雅。

    看到这儿您或许认为“东方神机术”是一门奇淫巧术,那就大错特错了,这门内息也是“生运”的一门手法,在《破灾镶星术》里也有“东方神机术”的详细介绍,而且是作为高等级的生运术记录的。

    这是因为男人要想有个好运气,必须面色红润,精气十足,篓的想个似病鬼的肾亏患者说他能有好运气你能相信?

    “这个金箍是大财发金店的金制品,字磨得太厉害,看了好长时间才看出来。”申重小声对我道。

    “大财发金店?专门卖黄金饰品的?”

    “没错,东林市最大的黄金饰品销售专卖店,明天我去他们店调查一下买这个金箍人的姓名,说不定就能查到凶手。”申重凝重的表情终于轻松了一些。

    我心里却电光火石般闪过一个念头脱口而出道:“搞不好这个案子已经破了。”

    “啥?你为什么这么说?”申重身体不由自主对我倾斜。

    “我建议你明天早上突击搜查大财发金店用来储存黄金的地下保险库,半脸人说不定就在那儿藏着。”

    “啊?”申重嘴长成了o形,过了好半天才道:“你是不是疯了,你以为是人就能开金店?没有……”

    “我只是给你提供一条破案线索,信不信就与我无关了。”

    “如果我们进去没有发现他……”

    “你们进去完全有可能除了金子,啥都见不着,这只是一条线索,不是包你破案的内线。”

    申重想了很长时间终于一咬牙道:“他娘的,老子豁出去了,明天就按你说的做,大不了金库无人,我被开除。”

    我拍了拍他肩膀道:“祝你好运。”

    挨到第二天天亮,申重私底下汇报了上司,两人商讨了很长时间,最终决定申请搜查令,突击检查金库位于太龙水库西面不到一公里的地下保险库。

    说实话跟着一起去的路上我心里也有一些忐忑,当一队干警包围金库大门并强行炸开门时我的心都吊在了嗓子眼。

    随着沉重的铁皮大门缓缓拉开,只见身着青衣的半脸人一动不动坐在金库入口的混凝土路上,看见我们他虽然牛眼瞪的巨大,却没有半点反应。

若风 發表於 2015-9-2 16:15:11

79、殄官赐福

    申重看我的眼神充满了不可思议,但现在绝对不是好奇的时候,民警、刑警、特警、武警呈扇形将半脸人身前的路全部堵死,申重是行动副总指挥,他拿着扩音器对半脸人道:“你已经被包围了,放弃抵抗,出来投降,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负责金店仓库管理的人急匆匆跑过来道:“这是我们储备黄金的重要仓库,你们不能在这里使用武器。”

    “滚你的蛋吧,这孙子杀了七八个人,就凭这一点打死他都不够还债的,赶紧走开,你们包庇连环杀人犯的行为待会再算。”

    “你们不能蛮干,大财发金店是东林市的明星企业,我们……”话没说完便被两名特警直接掐倒,拖进了车子里。

    “犯罪分子,立刻出来投降,否则我们将实施强制措施。”那柄血淋淋的大铁锤就在他身边放着,半脸人缓缓伸手朝捶柄握去。

    “立刻停止你的错误行为,举手投降,抵抗是没有出路的。”半脸人并没有因为申重的话而放弃行动,手已经握住捶柄。

    现场拉动枪栓的声音此起彼伏,所有持枪械的人将子弹顶上膛,随时准备射击。

    半脸人却微微一笑,露出极其难看的笑容,他并没有持械抵抗,而是将铁锤丢入警戒圈内,有人取来交给申重,我凑到他身边仔细观察这柄杀人的凶器,只见乌黑的铁锤锤头呈长方体装,表面的漆层略显怪异,似乎具有吸光效果,即便在阳光下看都是乌油暗沉,不甚显眼,这要在晚上几乎看不见。

    申重将铁锤转一面,只见四方锤头上刻着四个鲜红的篆体字“殄官赐福”。

    道家确实有一句术语叫“天官赐福”,但“殄官赐福”字样是我第一次见到,但对于“殄官”廖叔之前是有过解释的,所以我并不陌生,所以我非常吃惊道:“不会吧,难道这人居然是殄官?”

    “殄官?是什么意思?”申重低声问道。

    “说起来比较玄,就是俗称的民间猎鬼人。”我道。

    “可他不是猎鬼,他是杀人吶。”

    我道:“殄官杀的不是人,而是阴鬼之人,申警官,你知道大财发金店与半脸人的关系吗?”

    “是啊,我也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你知道他藏身在金店仓库内?”他笑道。

    “这个世界没有事事未卜先知的神人,有也早就被天给收了,我之所以能想到金店与此人有关,原因有二。一是金店必有金库,而金库是非常隐秘的场所,这点能解释长相极其特殊的凶手却无人见过的原因。”

    “二是金店里配制药水的金匠大多身具玄门法术,按照之前的推测,我甚至怀疑半脸人是金库配制药水的技师。”

    “警官,你们不要误会玉子,他也是个苦命人,能过正常人的生活,谁愿意走到这一步。”坐在车里的仓库主管隔着车窗玻璃大声道。

    “大家不要贸然开枪,一切等我命令。”申重对现场警员下达了指令后走到车前打开门道:“你认识这个人?”

    “是,我和他从小就在一起,他是大财发金店创始人的大儿子。”

    “就是七年前被绑架,至今没有消息的刘承兰夫妇?”

    此人犹豫片刻最终叹了口气道:“其实刘叔和阿姨并没有失踪,只是因为死亡的原因不便透露,所以就假说失踪了,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我在第一加工车间当工人,出事那天他两在调配一种叫仙人液的亮金漆,或许是冲撞了邪祟,浑身变的碧蓝而死,当时大财发金店正处在高速发展时期,经过商议决定二人死讯秘而不发,对外宣称两人被绑架生死不明。”

    “金店里配制的药水到底有什么玄机?”申重道。

    “黄金本身光泽度其实并不明显,所以需要药水辅助,但是这种药水材料十分特殊,容易招来一些不干不净的东西。”那人道。

    “你们明白虚报罪案也是一种罪行吗?”申重道。

    “申警官,在那种情况下我们唯一考虑的就是如何自保,还能有别的选择吗?”

    “这点暂且不说,刘承兰的大儿子怎么会变成这幅模样?”申重道。

    “没人知其中缘由,刘叔去世后店里请来了一位道士驱邪,这人是个跛脚道士,他去事发地看了一圈后并没有行驱邪法事,而是直接把秦煜带跑了,后来再见就是三年后了,那时秦煜的脸还算正常,后来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左边脸颊开始萎缩,我劝他医治他也不听,后来就搬到金店仓库,能在这里做事的都是刘家的亲戚朋友,所以没人会对外透露消息。”

    “包括你们知道他杀人却依旧隐瞒消息?”

    “没人知道他杀人,但有一次我夜里闹肚子,从厕所出来后无意碰到玉子,他肩头扛着一只死兔,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巨大的兔子,比一头成年水牛都要大,玉子看到我没说话,径直去了仓库,从那天开始我估计他每天晚上出去做的事儿可能都与此有关。”

    “比水牛都要大的兔子?你确定自己没看花眼?”申重皱眉问道。

    “警官,我不信玉子会杀人,这件案子你一定要调查清楚。”

    我小声道:“如果所料不差,秦煜确实是一个殄官,他杀死的是可成人形的妖物,所以才会在半夜时分出现在许队家隔壁,因为许队家就有一只狗妖。”。

    “那只狗是妖怪?”申重惊讶的道。

    “对,是一只狗妖,秦煜当晚就是去捕杀这只狗妖的。”

    “那他为何进错了屋子?”

    “这层楼被人施了幽门术,幽门术会让居心不良的企图入户者产生幻觉,所以秦煜进错房间,至于说狗脖子上带的金箍,我估计十有**是被它迷惑的男人买的定情物。”

    申重看着手里的铁锤沉思良久道:“最后一点疑问,如果他真是一个猎杀妖物的殄官,为何专挑公交司机下手,难不成妖物最喜欢变成驾驶员?这点说不过去?”

    “何不问问秦煜本人?”我道。

    申重想了想放下手里的铁锤对秦煜道:“我能和你聊聊吗?就咱两,一对一当面聊,谈话内容你可以选择不予公开,如何?”

    秦煜一只牛眼瞪着他看了半天微微点头,申重走进警戒圈有警员道:“队长,你可得小心。”

    “放心吧,我不是去激怒他,只是聊天而已。”说罢他走到秦煜面前。

    虽然申重个头已经算是高的,但还是矮了秦煜半个头,两人往金库深处走去,小声聊天,过了大约十几分钟,申重当先而出,秦煜跟了出来,走到警戒圈申重掏出一副手铐道:“职责所在,请你理解。”秦煜点点头伸出双手。

    戴上手铐后他出屋坐上了车子,申重小声叮嘱负责现场的警官几句话,那人带一帮人进了仓库。

    再出来后每人都拖着一条巨大的兽皮,有兔子、有獾、有狍子、甚至还有野猪皮,也并非全都是巨物,其中就有一张小巧的白色狐狸皮,一共有七张皮子。

    一张张铺在地下,虽然只剩皮毛,但一股动物的臊气扑面而来,这些兽皮头部都有一个大窟窿,显然是被锤击之处,申重对我道:“果然都是妖物,秦煜没说假话。”说罢拍了拍我肩膀道:“带你去个地方,那必须得用你的本事。”说罢也不管我同不同意拉着我就上车了。

    三部警车一骑绝尘朝市郊所在赶去,很快到了一片荒芜区域,荒地间却修建了一条水泥路,将土地划成两半,而水泥路的尽头则是一处围墙围起的区域,远远能看到里面停了一些车辆。

    “你需要我做什么?”我道。

    “有七名公交车驾驶员的尸体埋在这片区域,你能找到吗?”申重表情严肃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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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視完整版本: 剃头匠 作者:湘西鬼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