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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12-29 19:41:25
第八十二章 宴會賭約,神劍天醒(上)
谷蒼反手往背後一握,空蕩蕩的背,忽然多出一柄古樸鋼劍他手握劍柄,沉聲道:“你若是能接下來,我就不攔著谷牧青去找你。”
他想了一下,又補充了一句:“但是你們兩個別讓我看見。”
武羅艇艇一笑:“好!”
“錚!”
一聲輕響,古劍出鞘,一絲寒芒宛若星光,迅即間,天人變色,氣勢如山;狂風恕卷,草木摧折!
整個宴會現場,登時一片狼藉,杯盤茶盞乒乒乓乓碎了一片,最靠近谷蒼的幾名修士,一聲慘叫飛了出去,一劍出鞘,宛如洪荒古魔臨世,九幽魔域打開!
“武羅,別跟他打!”周青冰一聲大叫。
拓跋滔天不放過一絲修煉時間,大院內事特安定下來之後他就又一次閉關了,在場的只有周青冰和葉青果。周青冰已經以拓跋門周氏自居,武羅就是她的小叔子,要是拓跋滔天出關,知道武羅出事了,自己沒有維護,自己怎麼交代的過去?
周青冰身外,一條三丈長的龍氣盤繞,看看擋住了殺神劍客那可怕的氣勢,費力的一步步挪過來,勸說道:“武羅,你跟他動手,你讓谷牧青怎麼辦?你們兩個,不管誰輸誰贏,谷神捕都會心痛的!”
武羅確實猶豫了一下,豈料谷蒼一聲冷哼:“某家已經動手,豈是旁人能夠阻止!”
一股氣勢忽然撞在了周青冰身上,那道龍氣嘭的一聲炸碎,周青冰倒飛出去數丈。武羅大怒:“你太過分了!她跟這件事情有什麼關係?”
谷蒼傲然:“不過是區區人皇之女,某家座前,哪有她說話的份!”
武羅這回是真的憤怒了,和周青冰的心思一樣,拓跋滔天出關,武羅怎麼跟他交代?好在周青冰一骨碌爬起來,被打散的龍氣重新凝聚,護佑在她身邊,只是已經萎靡不少。
“我沒事……”
武羅輕輕點了點頭,重又望向谷蒼,冷然道:“把劍第一擊,來吧!”
谷蒼哼了一聲:“看招!”
古劍一抖出鞘,一道光龍沖霄而起,剛才還混亂一片的宴會現場,登時好像被徹底封印一般,完全靜止了下來,幾名修士以一個誇張的摔倒動柞,不可思議的停頓在了一半的位置;幾丈矮幾傾斜,眼看著翻倒下來,也忽然原地不動,三隻腿離地,只剩下一隻卻穩穩支撐了全部重量;一隻酒杯已經掉在地上了,裂紋出現,就壓崩碎,也隨之靜止不動;許多食物、酒水飛灑在半空中,全部定格。
只有那一道明亮光龍,矯健的在天空之中游動。
也唯有童長老三人還能行動自如,見此情景,也不由得歎息一聲,只是一出手,就能看出來谷蒼的實力遠在童長老三人之上口這撥劍一擊,偵是童長老要接下來也頗費一番力氣。至於武羅,別說三劍了。這第一劍,能重傷不死就算是勝利!
童長老已經想好了,谷蒼一劍殺出,將武羅打成重傷,也算是解氣了。自己無裕如何也要攔下剩下的兩劍,好不容易結識了一位符師,可不能就這麼讓谷蒼給殺了。
童長老看向武羅,卻不由得驚訝一聲,武羅竟然還能夠行動自如!
這就太不可思議了,在場的修士,除了葉青果和周青冰之外,所有人的境界都在武羅之上。數百名修士,被谷蒼一件封印,武羅一個九宮陋室境界的小修士,還是直面這一劍的威力,怎麼可能行動自如?
武羅身負封神榜、旱魃血焚、百萬人屠,無裕哪一個,都不是那種會被人輕易壓服的天命神符,谷蒼這一劍的確兇悍,可惜封神榜只是輕輕一震,就將這股力量化得粉碎口
谷蒼也很意外,他有十足把握,這一劍一出,就能將武羅當場鎮壓,動彈不得口不過武羅依舊行動自如,他也沒放在心上,只是冷笑一聲:“我谷蒼女兒看上的人,總得有點門道才是。”
橫劍在手,天空中那一道光龍歸位,盤旋在中劍之上。
谷蒼手中輕輕一椎,古劍筆直的指向了武羅的眉心。
武羅心頭猛的一跳,怒意大增:這是要取自己性命啊!這老東西,不識好歹!
古劍破空而來,明亮光芒照耀天下,仿佛整個世界,都只剩下這一隻長劍一般,其他的一切,在它的面前,都只是陪襯,包括他武羅在內。谷蒼深知劍意,這一劍有去無回,一往無前。
可是武羅卻咦了一聲,這古劍他怎麼好像在哪兒見過?回憶了一下卻不是上一世的印象。那一次兩人交手,谷蒼倒是攻的兇猛,可惜武羅從始至終沒有出手,最後逼得惱了,才飛出一腳將他踹了出去。
那一世,武羅經歷大大小小戰鬥無數次,不可能記得谷蒼用的是什麼兵器。事實上如果谷蒼不是谷牧青的父親,武羅甚至都有可能不急的自己還出手教訓過他。
看著那古劍好似緩慢,實則迅速無比的刺過來。武羅忽然之間想起來了:這不是那一柄自己在魔落淵之中得到的,最後被鎮壓在“天府之國”中的青銅巨劍嗎!
那巨劍之上,一個清晰的掌紋,巨劍和掌紋不知道鬥了多少年,誰也奈何不得誰,最後白白便宜了自己。
“天府之國”鎮壓那柄巨劍已經有段日乎了,那巨劍也漸漸的將戾氣散去,有種和“天府之國”的世界融為一體的感覺。
只不過,谷蒼手中這柄古劍,和那柄巨劍相比較起來,小了太多了。
武羅心念一動,天府之國當中地動山搖,那柄巨劍橫空出世,越來越小,終於化柞一一柄七尺長短,巴掌寬窄的長劍。儘管還不是一般人經常使用的大小,卻也能夠讓武羅握在手中,揮舞一番了。
眼看著武羅已經躲不開那一劍了,谷蒼大喝道:“臭小子,只要你發誓以後再也不騷擾谷牧青,某家今天就大發慈悲,饒你一命!”
武羅忽然一笑:“我命由我,不由天也不由你。這條命,從來不是別人能決定的!”
谷蒼在不遲疑,古劍一催:“如此,偵是谷牧青恨我一生一世,某家也要屠了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小子!”
武羅探手在虛空之中一抓,握住了劍柄,“嗤”的一聲掌心之中的皮肉全部焦糊,疼得他眉頭一皺。
青銅巨劍雖然已經漸漸的和“天府之國”融為一體,但是武羅的等級太低,還是難以掌握。
忍著掌上的劇痛,武羅淩空揮劍一擊。隨著青銅巨劍縮小,那枚清晰無比的掌紋,也小了很多倍,現在看上去,就好像劍身上鑲嵌著一枚耀眼的寶石。
自從那巨劍一出現,谷蒼就大吃一驚,竟然有些癡呆的看著武羅手中的巨劍,渾然忘記了一切一樣。
“轟……”
一聲悠揚巨響,青銅巨劍狠狠斬落在谷蒼的古劍之上,谷蒼的劍身上,立刻崩裂了一個花生米大小的缺口。
缺口破碎的劍刃在巨劍一擊之下化戍了漫天飛揚的金色粉塵,迷霧一般的在周圍飄散。谷蒼眼神迷茫,似乎有什麼問題死活想不明白。
“嘩……”
周圍的一切恢復如常,鼻止狀態也被武羅一件擊破,混亂一陣,眾人很快看清楚了眼前的景象,武羅手握一柄古樸巨劍,掌心處嗤嗤的冒著黑煙,半隻手掌已經焦糊一片。
而對面的谷蒼,手中的古劍缺了一個豁口。
最讓人奇怪的是,兩人所持的長劍,款式一模一樣,只不過一個打一個小。
對了,還有一個小區別,武羅手中長劍之上,鑲嵌著一枚崔燦光點。
而兩人還是面對面站著,顯然武羅已經接下了谷蒼一擊,而且讓人才些不可思議的是,他們明明急的谷蒼的古劍之前是完好無損的,怎麼……難道說是被武羅擊毀的?這、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武羅能接下谷蒼一劍,已經讓人覺得創造奇跡了,現在竟然還將谷蒼的古劍擊毀,所有的人倒吸一口涼氣!這位符師大人,戰力強大的恐怖!
童長老三人心中的震撼更是無以附加,除了對決的兩人之外,在場的只有他們三個目睹了整個過程口太讓人吃驚了,他們三人很清楚,與其說是武羅創造了奇跡,倒不如說是武羅手中的那柄巨劍。
而且三位長老法眼如炬,十分肯定武羅手中的巨劍,和谷蒼的古劍必定有著一定的淵源。
童長老看向另件兩位同伴,三人眼神一碰,一起點了點頭,不用說話,心中已經達成一個共識:福緣深厚啊!
福簿、機簿,這種東西最是虛無飄渺,但是在修道之人眼中,卻是成就大道不可或缺的要素。
武羅手中那柄巨劍,連童長老三人也看不出來歷,看不請深淺,必定是上古時期流傳下來的至寶。能夠得到這樣的至寶,武羅的福緣可想而知。
一位符師、一位修煉天才,福簿如此深厚,這樣的人不立刻搞好關係,童長老覺得這簡直是侮辱自己的智商啊。
他立刻像一隻兔乎一樣跳起來,刺溜一下來到了谷蒼身邊,一把拉住谷蒼,死活不鬆手:“谷大人,點到為止吧,你看,武小哥也得到了教訓,看老夫薄面,這件事特就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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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12-29 19:41:34
第八十二章 宴會賭約,神劍天醒(下)
谷蒼心中憋悶之極,教訓個屁。你老東西說得好聽,分明是某家的法寶被破了,那小子就是手掌上有點灼傷,一顆靈丹下去就能復原了!某家可是本命法器本破了啊……
想到本命法器,谷蒼忽然一愣,本命法器本破了,自己為什麼沒有收到反噬?
谷蒼深深的看了一眼武羅手中的巨劍,一言不發,轉身離去。他也沒有繼續在院子裡呆,一步踏出,身子扶搖直上,就這麼踏空而去。
到了數十丈的高空,谷蒼忽然停了下來,回頭問道:“那小子,你手中所執,可是上古神劍‘天醒’?”
武羅百分之百肯定,這就是谷蒼口中的勞什子“天醒。”不過他卻隨意一笑,滿不在乎的將巨劍收了起來:“你說是,那就是吧。”
“哼!”谷蒼冷哼一聲,一言不發,使了一個發覺,將自身化作一片七彩光華,呼嘯一聲已經在數十里之外。
宴會現場被谷蒼毫無顧忌的這麼一鬧,大家也沒心思吃酒了,童長老苦笑一下,揮手道:“先散了吧,大家早些休息,明天一早咱們就離開當陽。”
眾人應諾一聲各自去了,葉青果一雙大眼睛四處亂瞄,趁人不注意,將面前桌子上的吃食一盤一盤的全倒進了自己的儲物空間,然後拍拍小手,施施然走了。
她心情不錯,除了因為偷了不少好吃的之外,還有一個“不可告人”的原因:武羅和谷蒼徹底鬧翻了。武羅跟谷牧青之間,似子也不可能了。
小丫頭哼著小曲,一蹦一跳的回去了。
周青冰歎息一聲,搖了搖頭,跟武羅交代了一下,自己也回去了。
童長老三人留了下來,也顯得十分無奈:“谷大人脾氣執拗,我們也沒辦法,武小哥沒事吧?”
武羅已經將天醒巨劍收回了“天府之國” 。不過手掌之上還殘留著巨劍的力量,痛如刀割,而且在天醒巨劍的力量消散之前,是別想恢復了。
他搖搖頭,笑道:“沒事。”
三位長老鬆了口氣,水為華站在後面,卻是不好說什麼。
駱長老取出一枚玉牌叫給武羅:“武小哥,摩雲峰那邊老夫已經提前交代過了,你拿著老夫的玉牌,自然有人為你效命。”
武羅也不客氣,道了聲謝收了過來。
駱長老又有些不舍道:“武小哥,你手下也沒有可用之人,那摩雲峰的弟子們,老夫就先暫時借給你。還請武小哥善待他們。”
武羅點點頭,暗付這駱長老還有些人情味。
事實上摩雲峰的礦山,乃是駱長老用自己門下弟子開採的,若是像青聶宮一樣的傀儡,駱長老一點也不會比洪烈火體恤。
親疏有別,這也沒什麼可譴責的。
又跟武羅聊了兩句,童長老叫給武羅一枚自己的玉牌,然後居然邀詣武羅“沒事去長老會坐坐”。要是這會兒那些修士們都還沒走,只怕都會嚇得摔在地上。長老會是什麼地方?是沒事就能去坐坐的地方嗎?長老會乃是整個修真界,除了九大天門掌教之外,最有權勢的地方了。
童長老這麼客氣,足見武羅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了。
水為華也跟武羅一拱手,跟在三位長老後面走了,走了幾步,猶豫了一下,又折了回來,低聲跟武羅道:“那個,要是你跟師妹不好直接聯系,可以來找我。”
谷蒼是什麼性子武羅是分清楚,水為華答應幫武羅傳遞消息,那可是冒著被隔出門牆的風險!這份人情武羅記下了,他抱拳一揖:“多謝師兄!”
水為華塞給他一枚玉牌,點點頭轉身去了。
玉牌之中篆刻著傳音陣法,不過一般的傳音陣法十分龐大,能夠將傳音陣法刻在巴掌大小的玉牌上,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特,只有制器高手才能辦到。
整個九大天門,也沒有多少人能用得起這種玉牌。
就連葉念庵,也只是通過若盧獄內架設的傳音陣法跟審判庭聯系。
武羅將三面玉牌收好,轉身去了。
這一夜,修士們前半夜喝了酒,後半夜圍觀了一場不可思議的比武,都有些興奮的難以入睡,院子裡一直吵吵嚷嚷,不得消停。
跟整個院落的熱鬧相比起來,一處窄小黑暗的房屋內,木易濯和白勝劫相對而坐,桌子上擺著兩壇酒水,兩個人各自端著酒碗,有一口沒一。的喝著,說不出來的苦悶。
酒碗雖然是中州南部德景鎮的禦供細瓷,可是怎比得上修真者常用的聶碗?
兩人這回千里馳援,身上所有的儲物空間全都騰出來裝了靈丹和玉粹,那些用來享受的奢華玩意兒,全都騰了出去。所以現在只能可憐兮兮的使用凡夫俗子的瓷器。
本以為這一回費勁了心思,撈著一個肥差,乃是一個在長老們面前露臉的好機會,卻沒想到風光了半天不到,就被武羅搶了風頭。兩人都跟武羅宿怨深重,再加上這次,為了拿下這個差事,兩人幾子把全部身家都投入進去,卻沒有半點回報,更是把一切責任都歸結在武羅身上。
木易濯想著這個殺子仇人,這一回還硬逼著自己跟他磕頭道歉,心中更是憋悶無比,憤然將手中的瓷碗拍得粉碎:“欺人太甚!不行,這。氣我咽不下去!”
白勝劫眼中閃過一絲痛苦神色,就算是將來谷牧青因為谷蒼的反對,跟武羅分手,自己趁虛而入,谷牧青身上也有了武羅這個污點,不再是冰清玉潔。白勝劫一想到這一點,就覺得好想生吞了一窩蟑螂一樣噁心。不知不覺的,白勝劫也將手中的瓷碗捏得粉碎。
“這小子現在風頭正勁,咱們拿他沒辦法啊。”
木易濯一聲陰笑:“哼,咱們沒辦法,可是別人有啊。”
白勝劫一愣:“誰?”
木易濯起身看了看外面,又在兩人身外布下了一個隔音結界。白勝劫看他如此慎重,不由得也有些緊張:“木易大人,到底是什麼人?”
木易濯低聲道:“你還記得我前兩天出城一次?”
白勝劫點了點頭,木易濯跟他在這院子裡被武羅壓著都很鬱悶,兩人時不時的出去走走散心口木易濯就曾經出城過一次。
“那一次卻是有些意外收穫。”木易濯洋洋得意:“無意中讓我救下一名魔道修士……”
“什麼!”白勝劫大吃一驚猛的站了起來,驚駭的盯著木易濯。後者卻是滿不在子:“你放心好了,根本沒人發現。”
“可是、可是,那是魔修啊,跟咱們勢不兩立!”白勝劫有些發慌,他追捕魔修一輩子了,突然聽說木易濯竟然救了一個敵人,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處理了。
木易濯冷笑一聲:“敵人?你我最大好敵人乃是武羅!”
白勝劫還是難以接受,扶著桌子坐下來,低著頭一言不發,心亂如麻。
木易濯飛快道:“那個魔修乃是被谷蒼所傷,谷蒼以為他死了,卻不料人家身負奇特魔功,又活了過來。這人在魔道之中地位不低,據他所言,後續還有不少魔修會殺過來。之前相比是因為谷蒼坐鎮,他們不敢妄動,現在谷蒼已經走了,明天我們也會離開,到時候這裡便只剩下武羅他們,正是天賜良機啊!”
白勝劫茫然道:“你想引來魔修,借刀殺人?”
“正是!到時候死的只是武羅他們,這件事情天衣無縫,誰會曉得是咱們做的?況且咱們也沒有直接出手,怎麼也查不到你我頭上。武羅死了,去了咱們的心腹大患!”
“可是……”白勝劫還是有些猶豫,木易濯冷笑一聲:“沒什麼可是,我已經發了訊號,他們明天就會發起攻擊!”
“你!”白勝劫惱恕的瞪了他一眼,木易濯毫不示弱與他瞪了片刻,冷哼一聲悠然道:“咱們倆早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跑不了我,也走不了你!”
白勝劫一聲長歎,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好吧,就依大人之計吧……”
木易濯獰笑一聲:“哼,還有拓跋滔天那個蠢材,在若盧獄中便處處跟我作對,這回一塊收拾了!嘿嘿,倒是葉念庵的那個孫女,還有那個公主,十分水靈。事成之後,咱倆一人一個,好久沒有嘗過這麼鮮嫩的妞兒了,嘿嘿!”
木易濯眼中淫光大盛,白勝劫想像了一下,葉青果活力青澀,周青冰高貴典雅,隨便哪一個強行壓在身下蹂躪,都讓他小腹下一股子邪火亂竄,這般看來,這件事特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的。
白勝劫眯著眼睛點了點頭。
第二天一早,圭長老三人帶著水為華先來跟武羅道別,思維大佬還沒走呢,門外已經等了一堆人。
童長老本來還想跟武羅說兩句“體己”的話,外面的私語聲已經起來了。童長老苦笑一聲,好在該交代的昨天晚上都已經說了,當下抬手抱拳,客氣道:“咱們就別擋著人家的路了,武小哥,後會有期!”
駱長老也笑著點頭,因為鎢鐵礦的事特,他跟武羅關係似子更進一步,說起估來江湖味也更足,透著股子親近:“武哥兒,以後有啥事,儘管來找我們,我們三個老傢伙聯手,不敢說天下橫著走,只要是九大天門的事情,說出話來總還是有人聽的。”
武羅含笑點頭,拱手送別。
這四位一去,外面呼啦一下子湧進來一堆人,人人口稱“武兄。”紛紛遞上自己的名刺,稱兄道弟的一番攀交情,生怕武羅忘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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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12-29 19:41:53
八十三章 十二魔鷹,骷髏王座 (上)
這些人留下名刺,都要報答武羅。只是大家身上的玉粹靈月消耗一空,他們又不像三位長老,身家闊綽,隨手就能拿出寶物來,倒是都許下了承諾,日後必有厚報。
其實說白了,都是沖著武羅符師的身份而來口
若非如此,心中記得武羅的恩情就是,以後有的是機會回報,根本不用專程跑來在武羅面前混個臉熟。
百十號人,鬧鬧哄哄的一上午時間不知不覺的就過去了,童長老三人定的是清早出發,眼看著中午了,童長老也是無奈,只好一揮手,吩咐下去中午用餐,下午再走。
馬龍又卡活一陣。
那些沒有中火毒的,自然沒有藉口去跟武羅攀關係,心中鬱悶無比。
更倒黴的是那些受了傷,偏偏沒有中毒的,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八宇不對,怎麼這麼倒黴?
這中間卻把木易濯和白勝劫鬱悶的夠嗆。他們之前的計劃乃是在三位長老面前混個臉熟,跟這些修士們搞好關係。現在倒好,一切全為武羅作嫁。
木易濯盯著武羅門口進進出出的修士們,嫉妒的發狂,咬牙切齒道:“讓你再囂張一天,晚上就是你的死期!”
武羅真的很無奈,好不容將這些人送走,大隊人馬浩浩蕩蕩的離去,武羅差點累癱了:“我的娘咧,煉製幾十枚解毒靈符也沒這麼操勞啊……”
小丫頭葉青果撲哧一聲笑了。
周青冰也是無奈:“都說修士請心寡欲,怎麼我看這些修士比凡夫俗乎還要勢利。這一上午,我跟青果根本沒有靠近房間的機會,中午的時候我本來想來問問你想吃點什麼,好不容易擠到了門口,結果硬是被人家給我擠出去了!”
葉青果小肚袋瓜直點:“還不止呢,周姐姐問不到你,就給你每樣準備了一點,想要送進來,我倆一起衝擊了好幾次,都可恥的失敗了!”
武羅來了精神:“吃的呢?”“
葉青果笑眯眯的拍拍細腰小肚子:“都在這裡了!”
武羅:“……”
葉青果舔了舔舌頭:“說起來,怎麼又有點餓了呢?”
這回連周青冰也有點抓狂,趕在葉青果說出那句無差別群體秒殺的“人家是那種怎麼吃也不胖的人”之前,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周青冰的手心一癢,葉青果竟然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周青冰猛一縮手,葉青果卻是兩眼放光: “周姐姐,你手上怎麼甜甜的?味道好好喲!”
周青冰哭笑不得:“中午為了給你送飯,擠了一身汗,剛才洗了個澡,擦了些江南郡進貢的雪藕梨花膏。”
葉青果露出一絲鄙夷的神情:“周姐姐,這麼好吃的東西,怎麼能如此浪費,往手上擦什麼?”
周青冰和武羅相互看了一眼,都有些難以置信,周青冰結結巴巴問道:“果果,你該不會不知道雪藕梨花膏是幹什麼的吧?”
葉青果鼓起小腮幫乎,雙手叉腰:“你們別那麼看不起人好不好?人家當然知道了,這麼香甜的東西當然是好吃的零嘴兒了!”
武羅有種崩塌的感覺,不知道該說啥好了。
周青冰眼角有點抽搐:“果果,你每天洗臉洗澡之後,往臉上擦點什麼?”
“擦什麼?洗臉之後還要擦東西嗎?”葉青果茫然。
“你從來沒有擦過?”
“沒有啊。”
周青冰看著葉青果那蛋白一樣吹彈可破的嬌嫩肌膚,嫉妒的想要殺人。怎麼吃都不胖,什麼也不用就能有這麼好的肌膚……周青冰深深吸了口氣,武羅也在一邊趕緊勸說:“淡定、淡定,你可是皇親貴胄……”
周青冰很有風度的微微一抬手:“本宮、無礙的……”
她矜持的翹著下巴朝武羅和葉青果示意一下:“本宮,先告退一會兒。”周青冰颯然進了一邊的一個空房間,回頭對兩人嫣然一笑,關上了房門。
然後“轟轟、終、咔嚓,嘩啦……”一陣恐怖的破壞聲從房間裡傳出來,葉青果一陣疑惑:“周姐姐這是怎麼了?”
武羅深深的看著她:“她……想必肝兒疼。”
傍晚的時候拓跋滔天出關了,四人聚在一起,分別的時間也到了。武羅三人自然要返回若盧獄,周青冰卻要留下了。
“馬龍已經跟我稟告過了,前天父皇的密旨就已經到了當陽,讓我馬上回去。”周青冰有些無奈,她倒是很想跟去若盧獄看看自己情郎生長的地方到底是個什麼樣子。武羅現在乃是班頭總領,帶個人進去參觀一下不成問題。
“我要是再不走,只怕明天後就會有皇兄趕來,奉旨要把我捉回去了。”周青冰開玩笑道。
事實上金魚衛指揮使乃是周青冰的三皇兄,已經在兩百里之外的一座大城內恭候了。
拓跋滔天戀戀不捨,絕世猛將兄不會表達自己的感情,也不曉得說些啥安慰周青冰,他只會很直接的伸出手,握住周青冰的素手,彼此之間體溫如同關懷,默默地傳遞著。
拓跋滔天的手很有力,周青冰心中踏實了很多。
“你等著,我儘快向人皇提親。”
周青冰破顏一笑,眼圈有些微紅,抿著嘴,幸福的用力點頭。
武羅三人終究還是走了,周青冰望著他們乘風而去,之前熱鬧非凡的大院內,迅速的冷清下來,宛如突然而至的寒秋,也將周青冰的一顆芳心,暫時歸於沉寂。
“來人。”
馬龍立刻出現,周青冰淡淡吩咐:“準備鳳輦鑾駕,本宮回朝。”
武羅三人剛剛出了當陽城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了,葉青果總有種坐立不安的感覺,拓跋滔天疑感看著後方:“為什麼我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看著我們?”
武羅端坐不動,帝君氣度初現,淡然道:“不必驚慌,進了前面的山區再說。”
這裡距離當陽城太近,一旦動手勢必連累到當陽城居民,到時候殺孽滔天,大傷天和。
武羅掃了一眼後面空曠的天空,冷哼一聲。
區區“陰魔天視大法” 。在本君面前,班門弄斧而已。
武羅只是奇怪,以鬼厲名的性子,怎麼會冒險派人深入中州追殺,而且偏偏就這麼耳,在自己三人落單的時候追殺而至。
進了山區,武羅操縱著哪飛行艇板有飛了片刻,回頭已經是莽莽群山,暮色蒼茫,看不到當陽城了。
他尋了一座高大的山峰,降落下來,對拓跋滔天道:“拓跋,你帶青果先走一步……”不管他有什麼理由,拓跋滔天都是把手一揮,聽也不聽,硬邦邦道:“胡扯!”
兩人之間,根本不必說什麼兄弟同命誓死相隨的話,拓跋滔天也不會說,他只會堅定地站在武羅身邊,不管武羅將要面對的是什麼。
武羅也是一笑,自己有些謹慎過頭了。點了點頭,武羅道:“也罷。”
他尋了一塊大石頭,就要做上去,葉青果卻伸出一腳從他屁股下面將石頭踢飛出去,好在武羅弓馬扎實,蹲著馬步以一個極其不雅的姿勢停住了:“青果你幹什麼?”
葉青果一撇嘴,變戲法似地從儲物空間內拿出來三張棗紅木的太師椅。造型古樸,一看就不是世俗之物。
三張太師椅擺下來,武羅會意一笑,大刀金馬的坐在中央,葉青果和拓跋滔天分列兩側。
並沒有讓他們久候,天空之中偵有一道黑色的閃電劃過,咔喀一聲,震得周圍山峰之上樹木搖動,枯葉嘩嘩抖落。
隨耶,一團黑色電網一閃而逝,一群魔道人物現出身形來。
武羅眉頭一皺,覺得有些棘手:竟然是鬼厲名座下十二魔鷹衛。
這十二人乃是鬼厲名的貼身護衛,忠心耿耿,實力不俗。鬼厲名和武羅不一樣,他處處疑神疑鬼,魔焰穀中不但陣法禁制甚多,而且護衛如雲。不像武羅,偌大的荒雲城,除了他和宋劍眉之外,也就是幾個老朽的僕人。
鬼厲名喜歡被人前呼後擁,武羅則喜歡請淨。
這十二人竟然被派了出來,可見鬼厲名這回也是真火了正道這邊覺得這回鎩羽而歸,好沒面子;事實上從鬼厲名的角度來看,正道沒有出動一位掌教,就殺到了他的魔焰穀,甚至逼得他不得不動用了最後一道保命手段,他這位新任的南荒帝君,這是顏面掃地。
十二人一出現,便飛快的各自佔領一個方位,隨後掏出十二面銅鏡,只是一晃,偵有一片魔光撒落下來,將整個山峰籠罩。
武羅依舊是穩如泰山:“是誰讓你們來的?”
十二魔鷹衛的老大生硬冰冷好似寒鐵:“反正你們死定了,知不知道又有什麼區別?”
她把手一揮,十二魔鷹衛各自抽出一柄通體漆黑的丈二魔刀,齊齊吼了一聲,揮出一道數十丈長的刀芒,朝山峰上斬落下去。
拓跋滔天正要動柞,武羅攔住他,把手一抬,“麒麟臀”呼嘯而出,十四枚煞氣靈符圍繞飛翔,“山海座”符陣戍型。
龐大的“山海座”升起,淩駕于武羅三人頭頂,巋然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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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12-29 19:42:01
第八十三章 十二魔鷹,骷髏王座 (下)
十二道散發著肅殺與息的刀芒呼嘯而至,那此刀芒之中。蘊含著強大的魔氣,乃是長年累月,吸收屍身腐氣,再用秘法淬煉出來的。每一道都格外凶殘,沉重無比。
刀芒幾乎是同一時間斬在“山海座”上,龐大的“山海座”只是略微一沉,偵將刀芒擋了回去。
“咦,倒是有點道行。弟兄們,結陣應敵!”
十二魔鷹衛各自踏著禹步,在半空之中飛快交錯著身位,結成了一個古樸陣法。
遠處,藏身暗處的木易濯和白勝劫暗喜,殺死武羅這種讓人心情舒暢的事情,他們兩個怎麼會錯過?
兩人跟隨大隊人馬撤走,中途找了個借口溜掉,折返回來準備看一場好戲。
“這個小王八蛋,這回死定了!”木易濯狠狠地一攥拳頭,似乎武羅就在他手中,一把將之捏死。
白勝劫也是一陣興奮,一雙眼睛帶著淫褻的目光,不斷打量著葉青果窈窕的身斷:“可惜啊,只有一個女人了……”
木易濯膽大包天:“怕什麼?待會咱們潛回當陽城,將那個公主抓出來,好好嘗嘗皇親貴胄的滋味,到時候將所有的事情都推給魔道,誰能查到你我頭上?嘿嘿!”
白勝劫眼中淫光大盛,他對周青冰也是垂涎三尺,更何況周青冰是拓跋滔天的女人,能夠強暴拓跋滔天的女人,想想他都覺得興奮。
兩人原本無聲無息,周圍自然全無波動,這一說估,武羅忽然之間有所感覺,看向兩人的方向,爽朗一聲長笑:“哈哈哈!原來是你們,難怪這些人來的這麼巧。”
武羅心裡卻是咯噔一下,不是因為大敵當前,而是因為他感覺到木易濯存在的方式——竟然是那枚光芒太陽符文!
在若盧獄中,武羅和木易濯沖突的時候,曾經用光芒太陽符文擊中過木易濯,從那以後,他就覺得木易濯和自己之間,有一種若有若無的聯系。
剛才木易濯一說話,按說隔得那麼遠,木易濯兩人又已經在身外佈置了隱身的封印,武羅是不可能感覺到的,可是偏偏他就感覺到了!這一回很清晰的,光芒太陽符文顫動,引起了武羅的注意。
“這小子竟然發現我們了?”白勝劫頗有些意外。
木易濯雖然也沒想到,卻是滿不在乎:“那又如何?就算是他沒才發現我們,我也得出去跟他道個別啊,嘿嘿,總要讓他們兩個知道。他們死後,老子我會好好照顧他們的女人的,保證讓他倆的女人享受到從未經歷的快樂,嘿嘿!”
木易濯將身前的封印撤去,大大方方走了出去。
白勝劫心中一動,若是將武羅和拓跋滔天擒下,當著他們兩個的面,破了周青冰和葉青果的身子,肆意褻玩,豈不是更有快感?
他心中邪念一起,便快步跟上了木易濯。
“是我們又如何?”木易濯冷笑:“死到臨頭還不自知,可笑可笑!”
武羅點了點頭:“你倒是難得說句能夠切中要害的話。”
拓跋滔天噌的一下站起來,憑空一抓,隕鐵重劍已經落在手中:“羅,咱們殺出去,憑你和童長老的關係,將這兩人勾結魔道的事特上報長老會,我倒要看看,還有沒才人敢包庇你們!”
“哈哈哈!”木易濯大笑:“真有意思,你以為你們走得了嗎?這十二位,乃是南荒帝君陛下身邊親衛,隨便挑出來一個,收拾你們都綽綽有餘……”
他還要耀武揚威的再吹噓一番,武羅早就不耐煩了:“哪有這許多廢話?這些日子我聽你這個聲音早就煩了,好在今天之後,這個聲音再也不會在這個世界上響起了。”
“不知死活的臭小子!”木易濯一聲恕喝,還想再斥駡幾句,武羅卻是真的不想聽了,抬首望天空中一括,“山海座”解體,十四枚煞氣靈符散開,圍成一圈護佑在武羅周圍,而當中的君符“麒麟臀”則沉入了武羅體內口
這個舉動讓周圍的人莫名其妙,木易濯正要再譏笑一番,忽然一股龐大到不可想像的慘烈殺氣,爆炸一般從武羅身上擴散開去。
“嗡……”
籠罩山峰的魔光根本無力抵擋,僕一接觸,就被震地粉碎。
“啊!這是什麼東西……”十二魔鷹衛痛呼。
木易濯則是兩眼血紅,已經將一身功力攀至最巔峰,大聲喝道:“大家一起上,這小子外強中幹,沒什麼可怕的!”
耳是他正要衝上去,便有一股可怕的殺氣,宛如九幽魔域之中伸出來的一隻巨魔之手,狠狠扼住了他的脖子,只是一推,木易濯便踉蹌著飛出幾十丈外——這可僅僅是一道殺氣啊!
十二魔鷹衛老大身經百戰,已經嗅到了危險地氣息,厲聲喝道:“速退……”
可惜已經來不及了,當空一道血光映照天下原本已經冥黑的山區,霎時間一片鮮豔紅色,一座座山峰,就好像從血水之中剛剛升起。滿山的生靈一起發出了淒厲的慘叫聲,那血光正在不斷地抽走它們體內的生命力,痛苦無比。
“百萬人屠。”天下第一殺符!
十四道煞氣靈符發出一聲歡快名叫,竄上天空圍繞在“百萬人屠”周圍,“山海座”符陣重新戍型。
原本以“麒麟臂”作為君符的山海座,足有百丈長短,寶座周圍,雕刻著各種神獸目形。
現在,以“百萬人屠”為君符,“山海座”足足擴張到了千丈大小,宛如一座山峰,被人以絕強的力量升上天空這還是因為配合“百萬人屠”的十四枚煞氣靈符本身等級太低,拖累了整個符陣的威力。
嶄新的寶座,乃是用一顆顆猙獰的頭蓋骨組成,要造下滔天殺孽,才能夠積累如此兇氣。純以頭蓋骨組戍的王座,垂下一條條灰色的氣帶,漫天飄散,如同魔女白髮。
一道灰色的氣帶看似緩慢,卻不可躲避的纏上了木易濯,緊接著便是白勝劫,隨後十二魔鷹衛沒有一個能逃得掉。
木易濯怎麼也沒有想到,武羅竟然還有這等恐怖殺器,他拼了老命將所有的法寶盡數放了出去,靈元狂湧,卻都好像石沉大海,只要被那道灰色的氣帶一掃,偵立刻煙消雲散,連一道青煙都不曾留下。
“武羅,你敢殺我!我背後的靠山可是麻九龍大人,還有、還有長老會的屠千山長老!你殺了我,必定死無葬身之地!”木易濯瘋狂大叫,奮力掙扎。
武羅端坐太師椅之上,看也不看他,只是心念一動,那道灰色氣帶猛然收緊,木易濯全很上下的血肉迅速乾枯啊,一聲淒厲慘叫也被卡在了一半,隨即噗的一聲,整個人在一陣青煙之中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百萬人屠”凶殘無比,木易濯的元魂化柞一絲淡淡白氣,正要逸走,灰氣卻又是一舔,元魂立刻成了“百萬人屠”的大補之物。木易濯這個人,再也不會存在了,連轉世重修的機會都沒有。
“砰砰砰……”一連串的悶響,十二魔鷹衛很快便全都成了“百萬人屠”的祭品,只剩下白勝劫,嚇得他淒然大叫:“武羅、武羅別殺我,我還是天下五大神捕之一,我求求你,別殺我,千萬別殺我,讓我幹什麼都行,我以後就跟著你混了,你讓我幹什麼就幹什麼,我求求你了……”
骷髏首組成的猙獰寶座高懸,似乎也在預示著想要踏上王座,將是一條充滿了殺戮的征途。
武羅自始至終,大刀金馬的坐在太師椅上,動都沒動一下,隱隱有一股君臨天下的氣勢。
“我從來不會放過敢對我下手的人,你也一樣。”
灰氣一卷,白勝劫一聲慘叫,連帶著元魂,都被“山海座”吞吃了。
“轟隆隆……”龐大的骸骨王座慢慢收斑了自己的兇氣,漫天血光退潮,武羅把手一指,“山海座”解體,十四枚煞氣靈符飛回武羅體內,“百萬人屠”生吞了十四名血精氣旺的修士,卻似乎還有些意擾未盡,武羅不得不動用了封神榜,才將它收了回去。
“百萬人屠”天下第一殺符,只一出世,就無人能敵!
可惜的是,武羅並非像表面上看起來那麼若無其事。儘管這一次有了血祭,“百萬人屠”沒有反噬其主,但是這麼強大的力量,武羅現在還是難以承受的。
“百萬人屠”一收回體內,武羅身上發出“啪”的一聲,皮膚下的血管盡數炸開,登時成了一個血人,武羅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拓跋滔天和葉青果驚呼一聲,一起撲上去扶住他……
武羅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若盧獄自己的房間裡了。
地下兩道靈脈交匯,向上散發出一種請涼的感覺,在這裡,便是煩躁的心,也能更快的寧靜下來。
明堂宮中,那一隻靈龍已經從龍巢中鑽了出來,有些懶洋洋的游走在武羅身體之中,受損的經脈和肌肉,都已經完好如初,甚至更勝從拼了。
他將靈龍收回龍巢,眼珠動了動,怎麼感覺有點不對勁?他轉過頭來,就看到趴在一邊,睡的正香的葉青果。
關鍵是,葉青果趴在床邊睡著了,小嘴兒卻叼著武羅的胳膊。亮白的貝齒還在有一下沒一下的咬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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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2 14:25:20
第八十四章 雞毛令箭者 (上)
武羅哭笑不得,將自只的手抽出來,卻不知道葉青果正在做夢吃什麼好東西呢,迷迷糊糊的嘀咕了一聲:“咦,煮熟的鴨子真能飛了……”
她睜開眼睛,好像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揉著眼睛看著眼前的武羅,忽然想起來了,頓時眉開眼笑:“哎,你醒了,太好了吧……”
武羅把自己的胳膊送到她的眼前,胳膊上一道晶瑩的口水痕跡,清晰可見。
葉青果忽然明白了:“不會吧……我就說怎麼這荷鴨鹹味不夠,還在數落大師傅今日有失水準呢……”
武羅瞪著眼睛想殺人,葉青果頓時不好意思起來,一縮脖子不敢再說了。她瞄了一眼武羅胳膊上自己的口水,小臉刷的一下紅到了耳根。
當陽城外的事情很快偵有了結論,葉青果和拓跋滔天作證,木易濯兩人勾結魔修,暗害武羅口
當陽城內也有幾名低級別的修士,當天晚上感覺到了魔修們得氣息。
木易濯和白勝劫證據確鑿,罪無可恕。
屠千山大怒,雖然對武羅敢殺自己的人懷恨在心,卻也不得不義正詞嚴的表示武羅殺的好,為民除害,還搶在童長老之前,決定給武羅獎賞。
至於那天晚上,武羅用出了“百萬人屠”的事特,所有人都守口如瓶。甚至拓跋滔天和葉青果連問都沒問武羅。
武羅不是不信任兩人,相反,如果兩個人真的想知道,來問他他肯定會據實相告。但是從理智上來說,武羅不希望兩人知道。
這是一種對他們的保護。
若是兩人知道了“百萬人屠”乃是天下第一殺符,無意之中洩露出去,只怕兩人就會戍為別人用來威脅武羅、奪取“百萬人屠”的籌碼。
對外宣佈,是在力抗魔修的戰鬥中受傷了,所以武羅有了一個假期休養。
童長老送給他的那些靈文還沒有仔細研究過,他將葉青果送走之後,便取出了玉匣,仔細鑽研起來。
雖然武羅兩世為人,但是上一世憑藉著“旱魃血焚”他崛起非常之快,算下來上一世臨死都還沒到兩百歲。
而童長老修道至今已經四百年,比他長壽多了。人的年紀大了,遇到的事特自然也多。就好比這玉匣之中的靈文,就有八種武羅也不曾見過的。
這裡面有三種武羅聽說過,仔細看了一遍,就丟在了一邊一一這些靈文在傳說中名氣很大,實際上也就和武羅自己創出的“南君靈文”差不多水準。
當然了,這是以武羅的眼光來看待口要知道,達到了武羅上一世的高度,開宗立派都是輕而易舉,創出的靈文,在一般人眼中看來,也是“博大精深。”這幾種和南君靈文一個水準,拿出去就算是給了那些符師,也是如獲至寶。只不過武羅眼界更高了,神獸靈文和龍族靈文太過神妙,他自然也就看不上其他的。
剩餘的五種武羅連聽說都沒聽說過,原本有些興致勃勃,但是拿起第一種來,就讓他大為失望,什麼狗屁玩意兒,太過粗淺。
隨手丟在一邊,他又滿懷期待的拿起了第二種。
結果還是失望。
事實證明,果然像神獸靈文和龍族靈文這種級別的靈文不是那麼容易找到的,武羅一直到了最後一種,才神色肅穆起來。
這片玉簡上記錄的靈文,古樸深奧,連武羅一時間都搞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意思。
仔細揣摩了好半天,武羅忽然一拍腦門:“原來如此!”
這最後一枚玉簡上的靈文根本就是殘本,並不完全,只怕連其中一些文宇本身都只有一半,甚至只有三分之一。
整篇玉簡上,倒也有一些完整的字符,可是單憑這些還不足以破解出這種靈文的舍義口他雖然破解不出舍義,但管中窺豹,也能夠推斷出這種靈文確實不凡。只可惜只能暫時放在一邊,看以後有是否有機緣,能將這種靈文補齊口
略艇有些失望的武羅將玉匣收拾起來,想了想還是扔進了“天府之國”。這上面的靈文自己雖然不需要,但將來也可以拿來跟別人交換東西。
幾天之後,又到了離人淵需要加固陣法的時候,一名倒黴的獄卒手棒聶粹求到武羅門下,武羅正好有些事特要下去問問老魔頭,何況他現在也不缺這點好處,隨偵收了玉粹,沒有再為難獄卒答應下來。
離人淵中,老魔頭感覺到武羅來了,登時興奮起來:“兀那小子,快些過來,老祖又練就了一種新的神通,敢不敢來試試?”
武羅心中有事,沒心情跟他胡鬧,他一邊更換著陣法中的玉粹精魄,一邊道:“你來來去去就是那幾招,你也知道我身負天下第一序列天命神符,你若不脫困,只靠嘴上功夫,根本不可能說服我,何必再浪費力氣?”
老魔頭一陣頹然,乾瘦的身子抓耳撓腮一陣:“話雖如此,可是我整天在這裡無聊到死,不找點事情幹怎麼行?”他看到到武羅神色有些不對︰“怎麼了,小傢伙也有心事?
武羅本來就是問他的,當下也不隱瞞,將木易濯體內光芒太陽符文和自己遙相感應的事特說了。
老魔頭一聽,倒吸一口涼氣,看著武羅好一會兒,眼中複雜的神情閃動:“你是這感覺一下,九宮之中可有什麼異樣?”
武羅依言坐下,仔細搜尋九宮。
他只開了明堂宮,其他八宮一片混沌,自然什麼也搜尋不出來。在明堂宮中仔仔細細的搜尋了一遍,卻一無所獲。
武羅知道老魔頭不會無的放矢,這件事情干係重大,是以第一遍毫無所獲,卻並不放棄,繼續在明堂宮中尋找起來。
再次一無所獲,這就讓武羅有些疑惑了。
靈龍則在龍巢之中鑽來鑽去,不時的將身子在龍巢內那些巨大的獸牙上磨蹭記下,舒服無比。
武羅卻一下子愣住了:靈龍口中,吞吐著一枚珠子!
九龍吞日大法要煉化了敵人、靈物、精粹才會有這麼一枚珠子,讓靈龍不斷吞吐,最後全部煉化吸收。
也就是說,這珠子不可能憑空出現。
武羅最近不曾荷什麼東西煉化一一而且要達到能夠凝成這龍口珠的水平,被煉化的對象必定十分強大。
武羅最近動用九龍吞日大法,乃是在煉製解毒靈符的時候,將碧臣、藤散逸出來的毒素吞噬。
但是那些散逸出來毒素之中蘊涵的靈力十分稀簿,吞噬同時也就煉化了,根本不可能凝成龍口珠。
武羅湊近了一看,那龍。珠核心部位,一枚符文光芒明滅——光芒太陽符文!
那枚龍口珠上,傳來一股武羅熟悉的氣息:木易濯的!
這是怎麼回事?木易濯乃是被“百萬人屠”吞殺,自己並未插手,可是這一枚龍口珠,只怕凝聚了木易濯一身修為的三成,為何會出現如此情況?
武羅知道自己就算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明白的,他立刻將元魂退出明堂宮歸位,睜開眼來正要詢問老魔頭,老魔頭已經從他的神態中看出了端倪,登時臉色大變,抬起衣袖擋在臉前,見了鬼一樣驚恐大叫:“別跟我說話了,我不認識你,我從來沒見過!咱們兩個一點瓜葛也沒有,那些符文可不是我教給你的,是你自己看去的,跟我一點關係沒有,絕對沒有!”
武羅大訝:“前輩……”
“別叫的這麼親熱!老祖不想被你害死。你趕緊走,現在就走,快快!老祖我以後再也不會試目破開這封印陣法,你也不用再來了,咱們兩個沒有半點瓜葛!”
武羅怎麼也沒想到,老魔頭竟然這麼大的反應,聯想到上一次老魔頭跟自己說的,讓自己千萬別碰這些靈文,看來這靈文之中隱藏的秘密極為可怕!
連老魔頭這樣的人,都立刻想著跟自己劃清界限,生怕受到一點牽連。武羅心中更加好奇,自己到底修煉了什麼東西?
“前輩,你急於撇請也沒用,如果真有什麼事情,只要我開口,你覺得你還能置身事外嗎?”好好說不管用,武羅只能威脅了。
魔祖怔了一下,將袖子放下來,一臉的氣苦,深仇大恨的瞪著武羅,咬牙切齒:“你這又是何必,你自己不得好死,還要拉上老祖我墊背!老祖我活到現在容易嗎?這事兒跟我又沒關係,你小小年紀,心思怎麼如此根毒!”
武羅從他的剛才的反應上,知道這些符文乃是一場潑天大禍,根本沒心思跟他鬥嘴,厲聲道:,“你告訴我這些符文到底有什麼秘密,我保證將來有什麼事情,絕不把你咬出來。我說到做到!”
魔祖苦澀的眨了眨眼睛,沉默半晌,揮手道:“你先回去吧,這事兒讓我好好思量一番,下璐來了,我再給你回話。”
人活得越久,反而越怕死。
魔祖被鎮壓在若盧獄下面,也不知道多少年了,以他的資歷,本應該沒什麼事特能讓他放在心上了。可是事關這套符文,魔祖卻猶豫再三,更可見這套符文背後隱藏的驚天秘密。
武羅也不過分相逼,點了點頭起身出去了:“半個月後我再來。”
陣法還沒才補充完全,但是魔祖不打算再掙扎了,這陣法可有可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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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2 14:25:35
第八十四章 雞毛令箭者(下)
葉念庵給武羅准了半個月的假,事實上武羅三兩天就已經完全康復了。從離人淵出來,也沒什麼事情,武羅尋思一下駱長老送給自己那座鎢鐵礦是該去看看了。
反正現在他是假期,也不用跟誰說,便一個人除了若盧獄往摩雲峰去了。
摩雲峰在若盧獄西方偏北一點,距離數百里,並不難找——能叫摩雲峰,必定不會太矮,武羅從葉念庵那裡借來的飛行舢板還沒還回去,事實上是葉青果故意留下來的。
幾百里的路程,沒用多長時間就到了。
從高空看去,摩雲峰巍峨如雲,女子像就在眼前,伸手便能觸摸到一般。
這座山峰綿延也有十數裡,山腳下朝南一面,正是一片熱火朝天的景象,翠綠色的植被都已經被挖去,露出一個直徑超過六十丈的大坑。坑邊用木頭搭建著許多梯子,大約有數千凡人,背著背簍,腰上插著礦釺,順著梯子爬上爬下。
礦坑深達十數丈,挖開了黃泥之後,下面就是天然的鎢鐵礦,果然是一處出產不低的富礦,而且開採時間的確不長。
在礦坑外圍,半山腰上還有兩個礦洞,不過隱蔽在蒼翠的樹林之間,一般人不容易發現。
而圍繞著這幾個礦坑,建起了一座巨大的山寨,外圍用一人粗的原木夯入土中,堅固無比。除此之外,山寨外千丈之內,都被大型防禦陣法包圍,光是這些陣法所需要消耗的玉粹就是一個驚人數量。
顯然這些陣法乃是為了防備燕山之中時不時出現的凶獸。
——開採礦脈雖然是個暴富的行業,但是前期的投入也同樣是驚人。
寨門兩側,搭建有高大的塔樓,數名修士正在塔樓之上巡視。武羅將法寶降落下來,便有一名修士迎著他費了上了,肅然道:“此乃私人禁地,不得擅入!”
這裡背後的老闆乃是駱長老,這些看門護院的當然飛揚跋扈。
武羅抬手將駱長老的玉牌打了出去:“我來接收這座礦山,負責人是誰,見他出來回話。”
那人結果玉牌一看,臉色微變,看了看武羅抱拳道:“閣下稍後,我這就進去通報。”
……趙成原本是駱長老在世俗界的一個後輩。駱長老如山修行數百年,駱家一脈已經絕後了,只有當年第六代孫子有一個女兒,嫁給了姓趙的人家,趙成已經是那個女子第七代的孫子了,駱長老一陣唏噓,便將趙成帶了回去。
只是趙成的資質一般,根骨也說不上太女子,更是沒有慧根,駱長老雖然心念血脈,但是總不能明知道浪費時間還要自己調教,所以將趙成交給了自己的徒弟。
趙成修煉幾十年,靈藥耗費無數,也只能算是按部就班,沒什麼亮眼的表現。
駱長老也就死心了,不過畢竟是自己的子孫,用他做個什麼倒是放心,於是便被派出來打理這座鎢鐵礦。
這座礦山也是駱長老廢了很大力氣才到手的,趙成在這方面倒還有些天分,這數年來,將這座礦山打理的井井有條。
幾天前他收到駱長老的陣法傳音,告訴他會有人來接受這座礦山,並且讓他好好配合。駱長老倒是有心和趙成多叮囑幾句,可惜這一次出征魔焰穀失利,他們三人都立在了風口浪尖上,要處理的事情實在太多,交代清楚了也就趕緊結束通話處理要務去了。
趙成心中便開始琢磨起來。
駱長老已經告訴他了,那人乃是若盧獄的班頭總領。在若盧獄中,武羅一人之下百人之上,可是在趙成眼中,這個班頭總領的官銜就有些鄙薄了。
趙成畢竟是駱長老的徒孫,見過的都是長老、客卿,最差的也是判官。班頭總領算個什麼鳥官?
可是老祖宗為什麼要把這麼重要的礦山交給他?
趙成琢磨了一番,便一拍大腿:是了,人言可畏啊!趙成以為駱長老是為了擔心別人說閒話,所以把名下的產業過戶給了武羅,武羅就是個傀儡。
這也不能怪趙成瞎想,當時在當陽城,為了埋伏魔道追兵,武羅煉製靈符為大家解毒的事情被童長老密令不得外傳,這幾天也還沒傳開,駱長老有沒有交代清楚,趙成當然不知道了。
想通了這一點,趙成未免就對武羅有些不以為然。一個傀儡而已,自己可是老祖宗的後代,說起來肯定是自己跟老祖宗關係更親近啊。
趙成在軟榻上舒舒服服的伸了個懶腰,覺得自己這個土皇帝還可以繼續當下去。要是那個傀儡小子老老實實則罷,逢年過節的禮物也不少他一份。要是不老實……哼哼,別怪趙爺下手無情了!
趙成傳了令下去,這幾天會有一個拿著老祖宗玉牌的年輕人來礦山,誰看見了趕緊來報告。
他就這麼隨便交代了一句,什麼迎接新礦主這種在趙成看來純粹扯淡的事情,也沒怎麼放在心上。
值守的修士前來報告的時候,趙成正在整理礦山裡出產的伴生礦是。他這個礦山主管的油水十分豐厚,就女子比這些珍貴無比的伴生礦石,他隨便動個手腳,就能貪墨三成。
反正老祖宗心裡也明白,肥水不流外人田,老祖宗從來不會說什麼。
趙成停了手中的活計,接過玉牌來看了看,確認是老祖宗的無疑,隨便將玉牌放到了一邊去,點頭道:“讓他到前廳等著吧。”
那人出去了,趙成渾沒放在心上,繼續整理著礦石。足足小半個時辰,他才忙完,又喊來了清秀的侍女淨了手,這才施施然往前廳去了。
武羅也不動聲色,只是坐在廳中等著,一壺茶加了兩次水,味道已經淡了,才聽見一陣故意作出來的腳步聲,趙成姍姍來遲。
武羅端坐不動,趙成第一看看見他就很不喜歡:一個傀儡而已,還真當自己是礦主了?擺什麼臭架子!
只是第一個印象,趙成就決定了,今後逢年過節那一份禮物,沒有你的份了。
武羅不動聲色的看著他,趙成咳嗽一聲:“這位就是武兄弟吧,後面有點事,脫不開身,見諒見諒。”
武羅點了點頭:“若是為了礦上的事情,那自然是應該的。”
趙成聽著有些刺耳,心中更是不悅:就算不是礦山的事情,老子晾著你你又能你怎麼樣?
他心中冷哼一聲,面上也懶得在裝什麼和善了,冷淡道:“咱們這也算是認識了,今後還要在一起為老祖宗效力,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武兄弟儘管開口。”
武羅起身道:“先帶我四處看看吧。”
趙成卻坐著不動:“礦山一應事物運轉正常,沒什麼女子看的。”
武羅不介意有個桀驁不馴的手下,只要他能老實幹活就行。可是如果這個手下把自己的產業當成是他的,誰也不能忍吧?這件事情,只怕是駱長老沒有跟他交代清楚,否則趙成應該不會這麼倨傲。
武羅想了想,駱長老曾經求過自己,女子女子照顧這些人。也罷,就饒他一次,跟駱長老聯繫一下,把事情說清楚女子了。
武羅壓著火氣,道:“駱長老的玉牌呢?還給我,我跟他說。”
趙成冷笑一聲,斜眼看著他:“你這人女子不識趣,也不知道怎麼巴結上老祖宗,混了這個差事。還不明白自己的任務?你就是個幌子!有什麼事情,我自然會跟老祖宗回報,你還不夠資格直接跟老祖宗對話。你不是若盧獄的嗎?趕緊回去吧,不送!”
駱長老的玉牌,趙成是不打算給他了。這麼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只怕到時候要拿這玉牌到處炫耀,敗壞老祖宗的名聲。
武羅被他一陣搶白,張了張嘴,卻又覺得自己跟他說個什麼呢?這種人,真正的拿只雞毛當令箭,一派小人嘴臉。
武羅取出童長老的玉牌,一股靈元輸入進去,叮咚一聲激活了裡面的傳音陣法。
“哈哈哈……武小哥,你怎麼想起老哥哥我了?”童長老爽朗的笑聲傳來。要說這一回魔焰谷大敗,童長老差點把全部身家都賠進去了,唯一的喜事,便是結識了武羅這位前途無量的符師,童長老看到傳音玉牌中是武羅,自然十分開心。
武羅笑了笑:“童前輩,我人微言輕啊,這不是被人擠兌的沒辦法了,才想到找你嗎。”
童長老立刻聽出來武羅話中的怨氣,還以為他在若盧獄受氣了。若盧獄也是長老會的下屬啊,誰給武羅氣受那就是不給他童長老面子啊。童長老立刻殺氣森森:“誰,誰敢對武小哥不敬?你說出來,我老頭子一定幫你出氣!”
一邊的趙成冷笑不已:“找個人冒充童長老,虧你想得出來這主意!”
武羅也不理會他,只是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也沒有要求童長老什麼,切斷了陣法聯繫,甩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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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2 14:25:54
第八十五章 天街腰牌(上)
童長老本來想安慰武羅幾句,沒想到武羅說完了事情跟他道了聲“回見”就直接切斷聯系。
童長老這幾天正在反擊各方勢力,敵對派別揪住了魔焰穀大敗做文章,童長老也有自己的優勢,無論如何,他帶人殺進了南荒,直搗新任南荒帝君巢穴,雖然沒能殺死鬼厲名,但是己方也沒什麼大損失。
這件事情如果從這個角度來看,童長老三人不但沒有過錯,反而是大功一件。
能有這樣的逆轉,童長老當然明白要感謝誰要不是武羅,上百修士身中火毒難解,就連他們三位長老,只怕都要跌落境界。
童長老接到武羅傳音的時候,正好在召集心腹開會商議下一步的行動計劃。心腹們可是很瞭解童長老的為人,看到他這麼熱情的跟人通話,開始還以為是九大天門的少掌門,但是九大天門沒有哪位掌教姓武啊。
很快眾人就明白了:武羅!
解毒靈符的事情暫時還沒有傳開,但是童長老的這些心腹們怎麼可能不知道?
結束通話,就連周圍的心腹也聽出來武羅的怨氣。童長老滿臉恕氣,一拍桌子起身走了。心腹們也沒人埋怨,反而都有些責怪駱長老。好不容易結交上了以為符師,都被你那個不成器的晚輩給攪和了!
長老會名義上是一個組織,實際上極為鬆散,總人數為十三人。這些長老不必都出身九大天門,甚至門派名不見經傳都無所謂,只要九大天門承認。
其實長老會也是九大天門爭權奪勢互相示威的地方,九大天門各自占著一個長老會的名額,這是雷打不動的。剩下的四人,就看大家的本事了。
九大天門也有強弱,強勢的自然可以搶得更多的席位,弱勢的那就偃旗息鼓,低調做人,積蓄力量,來日反攻。
長老會的長老們散漫的住在鳳梧山中,童長老和駱長老所住的山峰很近,對於童長老這樣的大能看來說,除了自己洞府,幾步就到了駱長老門外。
童長老越想越氣,三人結盟形成一股勢力,自己殫精竭慮,想方設法的擴大勢力,可你們倒好,淨扯後腿了。好不容易結識的符師,被你的人晾在那裡。你要是捨不得給,當初就別答應啊,我又沒逼你。是你自己跳出來要送給人家的,現在你又搞這一套!
“駱英豪,你給我出來,今天你不給我說清楚,我就不走了!”
駱長老門下蹭蹭蹭跳出來幾名弟子,原本恕氣衝衝,正要喝問是誰敢在自己門前這麼大呼小叫,一看到童長老,頓時換了一副面孔,笑道:“原來是童師伯啊,您找我師傅?”
“廢話!”童長老沒好氣:“我不是都說了嗎!駱英豪呢,趕快讓他出來。”
“哎,好嘞,您稍等,我這就去通報師傅。”
不用通報,童長老這麼大的聲音,駱長老早就聽見了。他從裡面出來,有些不悅道:“老童,你這是怎麼了,吃了炮仗了?”
童長老跳腳大叫:“你幹的好事,還好意思問我?你什麼意思啊,後悔了,捨不得了?你早說啊,我另外安排別的好處給人家行不行?你這麼弄,是什麼意思?”
駱長老一頭霧水:“什麼事兒啊讓你發這麼大火?”
童長老陰著臉:“那座鎢鐵礦!”
“我不是給武羅了嗎,這事我已經跟趙成說過了啊。”駱長老一臉無辜:“怎麼了?”
童長老也有些疑惑,看了他一眼:“這麼說趙成那麼做,不是你授意的?”
駱長老隱約感覺到了什麼,緊張問道:“我授意什麼了?到底怎麼回事?”
童長老咬牙切齒的把事情跟他說了,駱長老氣的臉色鐵青,嘭的一掌把身邊的八仙桌拍得粉碎:“混帳東西安敢如此!壞了我等大事,老子扒了他的皮!”
他又覺得有些奇怪:“武羅幹嗎不直接聯系我?兜這麼大個圈子幹什麼?”
童長老無力道:“還不是你那個好孫子,那了玉牌不肯還給武羅了。”
駱長老一聽,更是氣的渾身發抖:“混帳、混帳、混帳!”
童長老擺擺手:“別說這些了,快些想想怎麼補救吧……”
駱長老當機立斷:“這裡的事情就拜託老童你了,我這就走一趟燕山。”童長老點點頭:“也好,快去快回。”
駱長老雷厲風行,說走就走,幾個是徒弟正要躬身相送,他已經化作一道虹光,竄入了天際。
童長老想了想:只怕老駱自己去了還不行,還得自己幫他一把啊。
童長老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
趙成其實開始還是有些擔心的,但是武羅走後,好長時間老祖宗都沒有聯系他,趙成也就放心了,哂笑道:“果然是個蒙虎皮扯大旗的貨色,還好老子沒有上當,哼!”
她依舊舒舒服服的在礦山做他的土皇帝,每天克扣一些礦石,大罵幾個礦工,玩弄幾個美婢,這日乎過的,愜意啊……
誰讓自己祖宗積德,自己什麼事情也不做,就能過上這麼舒坦的生活。
趙成喚來幾個水靈的侍女,一個捏肩一個捶腿一個棒著茶壺站在一邊,眯著眼睛正牟受著呢,忽然有一個聲音冷冰冰的響起:“你這日子過得很舒適啊。”
趙成下意識的哼哼:“那還用說……”猛然反應過來,一睜眼就看見老祖宗駱英豪那張熟悉的面孔,正鬚髮大張,猙獰的盯著他。
趙成一骨碌爬起來,跪在地上不住磕頭:“老祖宗,您怎麼來了,也不提前說一聲,灰孫出去迎接您老啊。”
“不敢當!”駱長老一聲大喝:“趙成你現在可了不得了啊,嗯?老祖宗我交代的事情你也敢陽奉陰違?”
駱長老的聲音越來越冰冷,趙成嚇得一個哆嗦:“老祖宗,您、您這話是什麼意思?灰孫對您是忠心耿耿啊。”
“放屁!”駱長老大怒,一聲吼轟然一聲,音波如同炸雷,眾人所在大廳被力量炸的四分五裂,房梁、屋頂掀起來飛出去數百丈,整個地面忽然向下一沉,出現一個直徑百丈、深達五丈的巨坑!
——大能者一恕,威力至斯!
駱長老身外一層黃光,將所有的粉塵碎渣盡數排開。趙成倒在地上,吐了兩口鮮血,滿身灰塵狼狽不堪,至於之前那幾個侍女,都只是凡人,死的不能再死了。
凡人性命,于駱長老這些高高在上的修真看來說,螻蟻都不如。
“老、老祖宗……我,我錯了,求您手下留特……”趙成咳血道。
“錯了?你可知道你錯在哪裡?”駱長老冰冷問道。
趙成:“……”
“哼,諒你這個蠢貨也不知道!”駱長老冷笑一聲:“你可記得我跟你交代過,會有人來接手這裡?”
趙成心裡咯噔一下,他怎麼也不會想到,駱長老發這麼大的火,竟然是為了那個他看不起的小子。
“灰孫記得。”
“那你是怎麼做的?”駱長老的聲音越來越冷,他一想到自己苦心巴結的符師,竟然被這個廢物三兩句話給打發走了,胸中就好像燒了一團火,還有人不停的往上澆油,越燒越旺。
“我……我以為那小子只是您老找的一個傀儡,所以、所以……”
駱長老一耳光將趙成抽的飛出去在空中打了兩個轉,狠狠地摔在地上,滿嘴的牙齒都被打落了。
“你比豬還蠢!”駱長老氣得渾身發抖:“我要是找個傀儡,有必要把自己的玉牌給他嗎?他要是拿著我的玉牌四處照耀怎麼辦?你也活了幾十歲了,就不想想,那玉牌上有直接能跟我對話的傳音陣法,我會隨便給一個傀儡?”
趙成肚子中轟然一聲,是啊,自己怎麼就沒想到呢?現在全都晚了……
駱長老越看他越生氣,這個子孫一無是處,收他進入門牆,耗費的靈丹,自己能夠培養出三位天才傳人了,可是這麼大代價,卻弄出來一個不起眼的廢物。好在這傢伙打理礦山似乎還不錯,卻沒想到給自己來了這麼一下。
駱長老沖上去又想揍他,趙成嚎叫一聲,保住駱長老的大腿哭號:“老祖宗、老祖宗,別打了,求您別打了,再打下去灰孫就沒命了!”
駱長老恨恨的放下手來,打死了他,誰給武羅道歉去?要想修復于武羅的關係,還得靠他啊。
駱長老長歎一聲:“唉!你可知道,你得罪的那人,偵是老祖宗我,也要刻意巴結,這礦山送給人家,還是我求著人家收下來的,好不容易結下了這層關係,你可倒好……老祖宗辛辛苦苦的一番心血,全都白費了!”
趙成傻了都:“老祖宗還要巴我……我、我……”
駱長老抖了抖衣衫,望向若盧獄方向:“起來!跟我去給人家賠禮道歉!”
要是武羅真的生氣了,說不得就只能……駱長老眼中閃過一絲殺意,淡淡掃過了趙成。
能夠修到駱長老這個境界的修士,道心堅定無比,在關鍵時刻才能果斷取捨。趙成雖然是他的後代,但是已經不知道隔了多少代,身上是否還流淌著自己的血脈都不一定。
這樣一個人留在身邊,其實只是駱長老自己心中那一份懷舊的情思作祟罷了。真到了關鍵時刻,駱長老絕對可以毫不留特的犧牲掉趙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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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天街腰牌(下)
趙成正要收拾一番,吞幾枚靈丹,駱長老只經淡淡道︰“就這樣子去。”
趙成愣了一下也就明白了,趕緊點頭:“遵命。”
整個礦山的人都呆住了。
先是礦山主管住的房屋被人一聲怒吼炸成了一個恐怖大坑,緊接著平日裡高高在上的主管趙成被人打的好像沙包,還根本不敢還手。
那些凡人礦工完全不明白是怎麼回事,趙成平日裡那般兇悍,在這人手中,卻像雞仔一樣,連還手都不敢。
那些護礦的修士卻知道眼前這人是誰,駱長老啊!
他們遠遠聽著,也大概弄明白了,竟然是為了上午來的那位少年!趙成可是駱長老的後代,就因為怠慢了那少年,被打成這樣!護衛們一陣心顫:那少年到底是什麼人物?!連駱長老似乎都刻意結納……
在眾修士驚詫猜測的目光之中,駱長老一把拎起趙成,炮仗一般嘭的一聲,以他為中心,噴出一片淡青色的光波,駱長老則憑藉著反震之力,沖天而起,竄上千丈高空,不可思議的一個九十度的強硬轉折,直奔若盧獄的方向而去。
若盧獄,武羅的假期還沒有結束,但是他四處溜達的事情已經被葉念庵知道,剛回到若盧獄,守在門口的獄卒便恭敬稟告:“武大人,葉大人請您回來了去他那裡一趟。”
武羅點點頭就去了,在礦山憋了一肚子火,武羅也沒心思修煉。
葉念庵正在望山閣中教葉青果讀詩,可惜葉青果大小姐對今天這些溫婉派的詩詞實在沒什麼興趣,倒是總糾纏著葉念庵詢問一些,諸如“會挽雕弓如滿月,西北望、射天狼”中,需要多麼強大的一張雕工、蘇學士是不是修真者、那雕工想必也是一品上的絕世法寶之類的問題,說的興奮之處葉青果整個人都亮了起來,雙腳踩著椅子,混沒有一絲半點大家閨秀的模樣。
葉念庵頭疼不已,這孫女越來越野,吃的多那沒辦法,她修煉的便是那法門。可是其他習慣上,怎麼也越來越豪放?
“果兒!”葉念庵苦口婆心:“你這樣下去怎麼得了?哪有半點淑女的模樣?將來怎麼嫁人哪!”
葉青果嘻嘻一笑,晃了晃秀氣可愛的小拳頭:“這有何難?本姑娘看上誰了,他敢不娶我,就揍的他肯娶我!。”
葉念庵氣的渾身發抖:“一派胡言!夫妻之事,在於兩情相悅,哪有使力用強的!你這個樣子,就算是爺爺將來費盡力氣將你嫁了出去,又怎麼舉案齊眉琴瑟和諧?你、你個小丫頭片子,氣死我了!”
葉念庵將書本重重往桌子上一拍,持著戒尺就來追孫女。葉青果一聲尖叫,身子一縮刺溜一聲就鑽到了桌子下邊,鑽過桌子迅速竄出了門去,賊溜無比。
她出了門,還不忘朝裡面的葉念庵做個鬼臉,然後轉身就跑,結果咚的一聲撞在了什麼人懷裡。
“哎喲!”
可憐的葉青果摔個屁股蹲,還有些懊惱的揉著腦袋,一隻蒲扇大手已經一把伸過來,揪住她的耳朵。
葉念庵罵道:“跑啊,你怎麼不跑了?嗯?”
葉青果苦了臉,連連告饒:“爺爺,爺爺,疼啊,別擰了,哇……”
武羅在一邊看的哭笑不得,葉念庵也覺得有外人在場不太好意思,鬆開手狠狠瞪了孫女一眼:“老老實實給我回去做女紅!”
葉青果連連點頭,愁眉苦臉的上了樓去。
臨走之前,惡狠狠的瞪了武羅一眼:“都怪你!要不人家早就跑掉了,怎麼會被爺爺抓住?。”
武羅愕然,葉念庵又揚起了手中的戒尺,把葉青果嚇得刺溜一聲就竄上樓去了。
葉念庵尷尬:“武羅啊,野丫頭沒大沒小的,讓你見笑了。”
武羅笑道:“其實青果只是頑皮一些,還是很聽您老的話的,你看您讓她上去做女紅,她不是老老實實得去了……”
只見一道人影從二樓窗戶之中嗖的一聲竄了出去,落地之後片刻不停,手腳並用在地上一按,矯健的騰空飛出去,眨眼之間已經在百丈之外,靈活好似猿猴。
看那衣著,不是葉青果還能是誰?
武羅啞口無言,葉念庵尷尬無比。
武羅苦笑,這葉青果,還真是給自己長臉啊。
葉念庵自是不好意思,岔開話題道:“武羅,你修煉的是什麼功法?”
武羅一愣,這種隱私的東西一般是不會輕易有人詢問的,不過葉念庵既然這麼問了,那也就意味著大有深意了。
“就是大門後面刻的那一部《道藏》。”武羅斟酌著說道。
葉念庵點了點頭:“大家都以為《道藏》乃是基礎法門,事實上這部道典博大精深,真正參悟透徹,成為大能者也不是沒有可能,不過咱們若盧獄的孜部《道藏》並不完整,對你將來的成就還是會有所限制的。”
武羅隱約明白了什麼:“您的意思是?”
葉念庵笑呵呵的拿出一枚玉牌:“這是天街腰牌,你可能不知道天街是什麼地方,我慢慢跟你說……”
武羅瞳孔猛然一張:果然如此!他盯著那玉牌,恨不得一把搶過來,偏生葉念庵真以為他是個普通少年,不曉得天界的存在,絮絮叨叨的說著許多,武羅都有些不耐煩了。
天街名字普普通通,整個修真界,北疆南荒,東土西域,中州,九成九以上的修士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
但是在真正的大能者圈子中,天街無疑是一個最誘人的名字。
那裡有頂尖的道統傳承,那裡有珍貴的天命神符,那裡有舉世無雙的法寶,那裡有千年不遇的天地靈槌……天街幾乎能夠滿足所有修士任何的夢想。
但是前提是,你有那個機緣。
沒人知道天街是什麼時候出現的——這個修真界就是這麼奇妙,就好像若盧獄一樣。
天街也不分正邪,生活在天街之中的那些老怪物,隨便拉出來一個,都不比上一世的南荒帝君弱。
天街每三年,郟通過神鬼莫測的渠道,發出若干腰牌,只有持有他們的腰牌,才有可能進入天街,去那個神奇的地方碰碰運氣。或者用修真者的話來說,去尋找機緣。
南荒、北疆、東土、西域、中州,各有十個名額。
儘管這十數年來,已經再也沒有人擁有大機緣,能夠從天街帶回什麼東西來,但是天街仍舊是一個讓人無限嚮往的名字。
那些真正的大能者,本身功法已經成型,便失去了也沒什麼用處,因此玉牌最後都成全了各大門派年輕一代的弟子。
葉念庵絮絮叨叨說了一通,終於在武羅快要忍不住的時候,將玉牌交到他手中:“這是童長老差人送來的,你還沒有高階的修煉法門,就去天街找找看吧。”
葉念庵又看了他一眼:“你能得到符師的傳承,想必也是有大機緣的人,說不定你能改變十幾年來的格局,從天街帶回來一些東西呢。”
武羅鄭重的接過那枚腰牌,點了點頭。
腰牌通體潔白,武羅第一眼看見的時候,還以為是玉質的,拿在手中晃了兩下才發現,這東西泛著一絲金屬光澤,竟然連他堂堂帝君人物都看不出來到底是什麼做的。
天街的腰牌是直接送到門派的,上一世天街不知為何,就是沒有給武羅送過。
武羅那個時候自恃身份,也不可能去搶了手下誰的腰牌,這倒是他第一次看到天街腰牌。
腰牌十分樸素,背面光滑,正面也只用古篆刻了兩個大字:天街。
這種文字來歷古老,便是在修真界,也沒有幾個人能認得。細節之處,似乎也在暗示著天街的神秘和古老。
“童長老送來的?”武羅明白了一點什麼,便在這個時候,外面忽然有人報告:“葉大人,門外有人求見。”
葉念庵一愣:“何人?”
“來人自稱駱英豪,還有一個人看上去十分狼狽,跪在咱們大門口,要跟武總領謝罪。”
葉念庵大吃一驚:“駱長老來了?”他看了武羅一眼:“到底怎麼回事?”
武羅苦笑一下,把事情說了,然後道:“走吧,出去看看。”
葉念庵聽他說了事情的經過,本來有些不想去,但是駱長老親至若盧獄,他身為典獄長,怎麼也得出面接待,只能無奈的跟了出去。
駱長老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若不是因為中間牽扯到武羅,偏生他這個混帳後代剛剛開罪了武羅,駱長老肯定是直接拍門進去的。
若盧獄防禦森嚴,但是長老會的長老玉牌,能夠通行審判庭、若盧獄等任何地方。
至於洪烈火說的什麼自己到了若盧獄門口也要小心謹慎按規矩辦事——規矩的確是這麼定的,但是似乎大家偏偏喜歡破壞這些規矩,來彰顯自己的權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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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2 14:26:40
第八十六章 神秘任務(上)
駱長老此時站在若盧獄門外,看見武羅出來,擊忙上前,苦笑抱拳:“武哥兒,實在對不住了,是我的錯,沒跟下面的人交代清楚,讓你受委屈了。”
他一腳踹在趙成的屁股上,趙成一個狗啃泥,狼狽不堪的摔在了武羅腳下。
“這個狗東西我已經給你帶來了,願意怎麼處置,你隨便,不用顧及我的面子!這種廢物,死不足惜!”
趙成嚇了一跳,來之前老祖宗可是只說了賠禮道歉啊,沒說要殺自己啊!
趙成趕緊跪在地上不住磕頭:“武總領,武大人,我錯了,我有眼不識泰山,我狗眼看人低,求求您了,求求您就當我是個屁,把我放了吧……”
武羅眉頭一皺,那駱長老更是無奈搖頭:自己英雄一世,怎麼後輩竟然能如此不堪?
看著趙成那淒慘模樣,武羅也知道這是駱長老故意安排的。不過趙成的確已經收了懲罰,從他說話漏風、吐字不清,滿嘴鮮血就能看出來,牙齒都被打沒了。
這件事情本來不是什麼大事,只不過武羅想要回屬於自己的東西,才跟童長老通話。
童長老已經送來了天街腰牌,光是這份人情就足以彌補自己的損失了——實際上也沒什麼損失,頂多也就是心裡不舒坦,面子上過不去。
駱長老有這麼直接,直言自己可以殺了趙成。武羅氣也消了,擺手道:“算了,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吧。”
駱長老立刻道:“這怎麼行?這個混帳東西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冒犯你,必須嚴懲!”
武羅搖頭道:“駱長老的意思我明白,你放心吧,這件事情不會影響到咱們的關係的。”武羅親口這麼說了,駱長老才鬆了口氣。跟武羅的關係,可不止影響到他一個人啊,還有童長老和顏長老呢,要是被自己搞砸了,那兩個也不會放過自己。
武羅看了地上的趙成一眼:“不過這個人我不要了,駱前輩有沒有別的可靠的人,派一個過來幫我暫時管理一下礦山?”
“沒問題。”駱長老滿口答應:“我回去就給你派人過來。”
就算是沒有,也得找出一個人來。
駱長老歉意的歎了口氣:“唉,武哥兒,這事兒確實怪我,你沒生老哥哥的氣吧?”
跪在地上的趙成知道這會兒,才真正明白了武羅的分量,駱長老那一句“老哥哥”帶著套近乎討好的意思,老祖宗沒騙他,是真的要巴結眼前這位少年啊!趙成嚇得魂飛魄散,儘管武羅已經說了不追究,還是一陣後怕。武羅剛才只要隨便皺個眉頭,只怕駱長老已經毫不留情下手殺了自己吧?
到了這會兒,他可再也不會天真的以為,自己和駱長老那稀薄的“血脈”關係,能在真正關鍵時刮挽救自己。
一邊的葉念庵也聽見了,眼睛猛地一睜,隨即也明白了:武羅年紀輕輕就貴為符師,未來前途不可限量。駱長老他們,沖的是武羅符師的身份啊。
武羅笑著搖頭:“前輩千萬別說這種話,我哪兒敢啊。”
駱長老故意把眼睛一瞪:“武哥兒看不起我駱某人是不是?你要是不介意,今後就叫我一聲老哥,我就叫你老弟了。”
武羅苦笑,拱手道:“恭敬不如從命,老哥哥!”
駱長老哈哈大笑,這才算是徹底放心了,拍了拍武羅的肩膀:“好,老哥哥這回沒白來,認下了你這個兄弟。”
他拉著武羅,伸手在自己身上尋摸了半天,卻訕訕老臉:“這個……你也知道,這回我跟老童他們把所有身家都壓上去了,到現在還沒緩過來,這見面禮啥的,等以後老哥哥給你補上。”
武羅微微一笑:“老哥你這可就太客氣了。”
駱長老自然曉得打蛇隨棍上,立刻也豪爽的一擺手:“也是,咱們兄弟無須客氣。”將兩人的關係又拉近一步。
“老弟,哥哥走了,長老會還有一堆事情,你放心,我回去就給你派人過來。”
武羅一點頭:“老哥路上小心。”
駱長老一把拎起趙成:“混帳東西,還不快謝謝我老弟寬宏大量!”
趙成又是連連磕頭:“多謝武大人不殺之恩……”
駱長老拎起他,對武羅大笑一聲:“走了!”
葉念庵跪倒拜下:“下官恭送駱長老……”人家根本看也不好看他,騰空而起,化作一道流星般的光芒破空而去。
葉念庵苦笑無比,掃了武羅一眼,這少年雖然現在還是自己的下屬,但是沒有人懷疑他未來的前途將會無可限量。
葉念庵是只老狐狸,很明白自己將來的前程,只怕還要依靠這少年。
他眼珠子一轉,忽然冒出一個想法:他跟果兒好像很熟的樣子,要是把他們兩個撮合在山起……只可惜武羅跟谷牧青己經好上了。果兒就算是過去,也是個妾室啊。葉念庵一陣不舍,畢竟只有這麼一個孫女。
要不回去跟果兒說道說道,讓她學的淑女點,把武羅搶過來?
“葉大人,駱長老已經走了,您也可以起來了。”
葉念庵想著自己的心思,都忘了自己還跪在地上呢。
“哦……”他直起身來,又看了武羅一眼,嗯,搶過來倒是可行,只是自己那孫女,野丫頭啊……葉念庵覺得有些頭疼。他要是知道葉青果在武羅心目中,有著“畫皮暴龍”的稱號,不知道會不會立刻息了念頭,再也不敢多想?
駱長老拎著趙成回到鳳梧山,一路上駱長老還在生氣,也不怎麼保護趙成,高速飛行之中,任憑狂風吹拂趙成,幸好趙成也算是修煉有成,否則早就一命嗚呼了。
即便如此,等到了鳳梧山駱英豪的洞府,趙成也只剩下半條命了。
駱長老隨手將他丟在一邊,吩咐了一名徒弟:“讓他下山吧,給他點玉粹和靈丹,從此以後,他和我們再也沒有半點關係了。”
他因為之前童長老來鬧過,駱長老門下弟子也都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對趙成,這名弟子不但沒有一絲同情,反而盡是憎恨:符師何等重要?師門好不容易和一位符師搭上了線,要是被你這個蠢貨給斷送了,把你碎屍萬段都不解恨啊。
趙成知道自己算是完了,只是他現在只剩下半條命,動彈一下都困難,話也說不出來,心中淒然,想要大哭哀求,最後卻只是身體抽搐幾下了事,看上去淒慘無比。
那名弟子拎著趙成的一條腿將他拖了出去。
駱長老自己坐在大廳中,摸著下巴尋思著派去幫武羅掌管礦山的人選。
過了片刻,才隨手一敲旁邊的一枚玉罄,招來一名童子:“去將唐子風叫來見我。”
萎子退出去不過片刻,一名看上去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子走進來,躬身拜道:“師尊,您找我?”
正是駱長老的關門弟子唐子風。
駱長老點點頭,神色有些凝重,審視了唐子風好一會兒,似乎心中還是難以決斷。唐子風隱約感覺到,師父找自己來是有大事情,立刻昂首挺胸,氣質勃發,迎接師父的考核。
“子風,你是為師最小的徒弟,為師可能平時對你過於疼愛了……”
唐子風是關門弟子,自然最受寵愛。他立刻拜倒:“師尊大恩,子風沒齒難忘,粉身碎骨已不足以報答師尊萬一!”
駱長老卻是擺擺手:“為師不是這個意思,為師說的是真心話。你雖然修為進步極快,但是沒有經過磨練,終究難成大器。之前有什麼事情,為師都讓你的師兄們去辦了,沒有給你機會。”
唐子風一愣,很快明白過來:“世尊有什麼差遣,徒兒一定為您辦好。”
駱長老搖頭:“可是這件事情事關重大,為師又拿不定主意,該不該派你去。”他又看了看唐子風:“那位符師的事情你知道吧?”
唐子風點點頭:“趙成那個蠢貨把事情辦砸了,為師和你童師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挽回來,可是再也不能出什麼差錯了。為師想派你去礦山,你意下如何?。”
唐子風愣了一下,大喜拜倒:“多謝師尊!”
駱長老有些欣慰,唐子風人才、根骨不是趙成那個蠢貨能相比的,自己說了個話頭,他就馬上能明白自己這是在給他機會,讓他接近那位符師,將來必定好處無限。
“你先別謝,你這一去,肩負的可不僅僅是你自己的前途,還有整個師門,還有你童師伯、疵師叔他們的希望。”
唐子風抱拳朗聲道:“師尊放心,徒兒必定不負所托!”
駱長老這才緩緩點了點頭:“既然你什麼都明白,那就下去準備一下就出發吧。”
唐子風出來的時候,心中激動難以平復,萬萬沒想到這麼一個好差事落到自己頭上,那可是一位符師啊,若是能夠跟他交好,討得幾枚靈符,自己在同級修士之中必定無敵!
很快消息就傳開了,師兄師姐們對唐子風嫉妒無比,果然師尊還是最疼小徒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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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2 14:27:03
第八十六章 神秘任務(下)
武羅揣著天街腰牌,葉念庵揣著嫁孫女的念頭,兩人各懷心思進了若盧獄就散了。
武羅回到自己的住處,摸出腰牌來在手中看了又看,心中盤算看到了天街應該鼓搗點什麼東西出來。
這個傳說之中的修士聖地,武羅沒有半點尊敬的態度,無他,上一世他也曾經達到那個讓萬人敬仰的高度。既然大家都站在一個高度上了,我憑什麼敬仰你?
問題是天下第一凶人渾然沒把天街當回事也就罷了,偏偏還把自己放在了一個匪徒的位置上,天街在他眼中,成了一隻滿身流油的肥羊,帝君陛下現在,就好像是在尋思著要吃烤羊腿呢還是是爆炒羊腰?
這才是他第一眼見到天街腰牌這麼興奮的原因。
接到了腰牌並不是說就能馬上去天街。事實上天街居士們也很清楚這塊腰牌的分量,即便是送了出去,到手的門派內部也要鬥爭許久,才能最終確定腰牌的歸屬。
這看來似乎天街有些不負責任,你看上什麼人,直接把那腰牌給那人不就得了?以天街的手段,搞一個“非本人無法進入”的腰牌絕對不是難事。
但是別忘了,天街最看重的乃是“機緣”腰牌實際上就是一道考驗機緣的考題。從某方面來說,能得到這麼珍貴的腰牌,不正是你身具大機緣的體現嗎?
真正進入天街,要到三十天以後了。
武羅將要拍丟進了“天府之國”按下天街這段心思,卻又想起了光芒太陽符文,一想到這個,就算是武羅也覺得有些膽寒。
他南荒帝君又如何?放眼整個修真歷史長河,似他這般人物也不知道出了多少位。他在如今的修真界無人能及,但是縱觀整個歷史,也只能算是留下濃墨重彩一筆的人物,任誰也不敢說自己真的“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或許有那狂妄的,敢說前半句,但是後半句,除非那人是瘋子,不然沒人敢承認。
武羅有自知之明,離人淵下面的那位,若是脫困比起自己全盛時期也是強大太多。兩人都身負天下第一序列的天命神符老魔頭開發了“舌燦蓮花”神通,緊接著有開發了“言出法隨”神通,論起對天命神符的瞭解,武羅是拍馬也趕不上人家的——這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老家伙活的年歲太長了。
連這樣的老魔頭,都對那套符文畏如蛇蠍,甚至寧願不出來了,也不願沾上半點關系,武羅怎麼能不心驚肉跳?
算算時間,距離和老魔頭約定還有十來天,武羅知道急也沒用,只能壓下心思,靜心開始修煉。
武羅身為符師的事情,因為大家心照不宣的原因,並沒有迅速傳播。事實上知道武羅這個身份的人,都盡量不告訴別人這個秘密。
知道的人越多,前來討好武羅的人也就越多。人人都擔心別人手段不凡,跟武羅結交了,對自己就是一個競爭。
是以,武羅在若盧獄的日子過得清閑,這一天,他正在食堂內跟葉青果拼殺——當然是拼食量了——葉念庵有些匆忙的從外面進來。
一看到武羅和葉青果分別坐在兩張長桌前面,面前各自擺著幾只空木桶,如山的盤碟,葉念庵就覺得熱血上頭︰你個不成器的野丫頭啊,你這樣的形象都被武羅知道了,將來還怎麼跟谷牧青爭啊那個男人喜歡自己老婆是只饕餮?
葉念庵痛心疾首,只是現在卻顧不上這些,上前一把拉住武羅︰“有要緊事,快跟我走”
“武羅你別想跑,你馬上就要輸了……”葉青果一邊大吃一邊叫著,葉念庵都快哭出來了,完蛋了、徹底完蛋了,自己這孫女啊,嫁不出去了
武羅的確要輸了,他雖然對自己的食量極有信心,但是對陣葉青果,一向負多勝少。眼看著敗績又要再添一筆,葉念庵天使一般從天而降,武羅感動的就要淚流滿面,葉青果這個時候跳出來,武羅頓時心虛。
卻不料葉念庵一聲咆哮︰“胡鬧什麼我找他有正事,還不給我滾回去,昨天給你布置的練字、繡hu 任務完成了嗎?”
一說到這些,葉青果立刻蔫了。
武羅朝葉念庵豎起大拇指︰“葉大人,雪中送炭,救下官于水火,實乃義士也”
葉念庵心情不好,劈手將他拽了出去︰“少羅嗦,快跟我來。”葉念庵走之前,忽然想起什麼來,把手一指正在一邊看熱鬧的喬虎︰“喬班頭”
喬虎還以為自己要遭池魚之殃,一縮脖子︰“啊?”
不料葉念庵道︰“我跟武羅不在的時候,你先負責獄中大小適宜,有什麼處理不了的,等我們回來再說。”
“啊?屬下遵命”
葉念庵和武羅一走,眾人頓時羨慕的看著喬虎,唯有葉青果,因為勝利在即卻被爺爺繳獲了,頗有些怏怏。
喬虎本來也是新進的班頭,武羅變聰明之前剛剛升上去沒多久。葉念庵這個安排,等于是確定了喬虎在若盧獄之中第三人的地位。若是論資排輩,怎麼也輪不到喬虎,眾人心中感嘆,還是與人為善的好,喬班頭不就是武羅癡癡傻傻的時候,沒有像別人一樣欺負他嗎,現在得了好報了吧。說到底,還是因為武羅的關系,否則他肯定不可能躥升的這麼快。
……
武羅被葉念庵拽出來,滿頭霧水︰“葉大人,怎麼了?”
葉念庵也不說話,一口氣到了若盧獄外,這才停下來。把冤魂放出去,四下里一掃,確定沒有人偷聽,還有些不放心,打開了一道封印陣法,將兩人籠罩進去,與外界隔絕,這才凝重道︰“武羅,這件事情是福是禍還不知道呢,不過無論如何,千萬不能洩l 出去,不然的話,只怕童長老他們也保不住你。”
武羅一愣,他不會被嚇著,卻有些好奇︰“到底什麼事情?”
葉念庵也不多說︰“時間很緊,咱們快點,到了地方我慢慢再跟你說,去晚了耽誤了事,咱們可擔待不起。”
葉念庵將陣法一收,扣指一彈,一點星光落下,在兩人面前化作一柄獨木舟大小的飛劍,葉念庵將他拉了上去,喝了一聲“起”,飛劍平平升起,到了數百丈的高空,便突然加速朝前沖了出去。
路上武羅倒是想問,可是葉念庵全力催動飛劍,絲毫分心不得。武羅也看出來了,的確事關重大,否則葉念庵不會如此不惜靈元的催動速度趕路。可是又不像是要去救援什麼的——這麼趕過去,累得筋疲力盡,別說救人了,不把自己搭進去就不錯了。
那到底是因為什麼事?
武羅十分好奇,但是畢竟乃是成就極高的修道人士,知道該明白的時候自然會明白,並不胡亂猜測,反而是在葉念庵背後盤膝坐了下來,靜心打坐。
葉念庵全力催動飛劍,比他借給武羅的那只飛行舢板的速度可要快得多。約莫兩個時辰,便看見前方一座巍峨綿延的山脈現出身形,宛如雄龍擺尾,氣勢雄渾。
武羅吃了一驚︰“這是……終南山”
九大天門之中的終南山
葉念庵沒有從南面的山門進去,而是繞了一圈,到了後山,然後仔細辨別了一番,尋到了一座十分不起眼的側峰,將一枚玉牌打了進去。
片刻之後,便見一名看上去四十多歲,相貌沉穩的男x ng修士迎了出來。
那修士一拱手︰“葉大人,辛苦了。”
他看了看葉念庵的飛劍,葉念庵這一路上,刻意將飛劍靈光內斂。那中年修士滿意的點了點頭︰“葉大人有心,我替家父先謝過了。”
葉念庵不敢倨傲,連忙道︰“應該的。”他給那中年修士介紹︰“這是我獄中班頭總領武羅,一身刑訊手段,遠超常人。”
那中年修士朝武羅點了點頭︰“有勞了。”
武羅︰“客氣。”
中年人領著他倆進了那山峰,武羅四處看看,這山峰平淡無奇,感覺不到什麼靈脈,也沒有什麼強大的陣法保護,住在這里的人,怎麼也不像是能夠使喚動葉念庵的存在啊。
那中年人一路上也不多說,葉念庵更是絕不多問。很快到了一座山洞前,才有一名跟那中年人模樣差不多的修士走了出來,年紀略輕一些。
“大哥,人來了嗎?”後來那人顯然十分焦急,語氣也不客氣得多,之前的大哥道︰“來了。”
“快些讓他們進去。”年輕一些的修士看到葉念庵背後的武羅,明顯愣了一下,質疑的目光十分明顯︰“葉大人,這就是找來的刑訊高手?”
葉念庵硬著頭皮︰“正是。”
“這麼年輕?你該不會是隨便找了個心腹過來充數吧?我警告你,這件事情關系重大,辦砸了你們兩個不但領不到功勞,而且我保證,下場肯定比你們想象的還要慘”
武羅無語,顯然人家以為自己是h n功勞來了。
葉念庵心中嘆息一聲,他是知道眼前這兩人的身份的,人家有這樣的猜測,也不能怪他們。實在是這一家人權勢滔天,修真界中無數人想跟他們搭上關系。
另外,武羅也確實年輕了一些,是以,這年輕修士立刻以為武羅不是葉念庵的晚輩,就是心腹,帶來巴結自己父親的。
之前那個年長的修士,此時也問道︰“葉大人,我聽說你們若盧獄中第一刑訊高手,乃是一位名叫馬洪的班頭兒,不知道他現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