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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12-22 13:59:31
第五十章 凶人兇焰
武羅的境界白勝劫是知遭的,不過九宮陋穿境界。九宮五境:陋室、寒合、廣廈、豪門、宮廷;每一個境界又有三個小境界,這南宮保已經是豪門境界巔峰,比武羅高出太多,有他出手,難怪白勝劫覺得可以高枕無忱了。
眾人說話之間,已經到了若盧獄門前,南宮保仰首望了一眼恢弘的若盧獄,忍不住點了點頭:“已經來過若盧獄好幾趨了,可每次來還要被震撼一回。”
周圍眾人紛紛點頭,此時正是清晨,燕山之東,太陽升起,正將一股恢弘浩大的陽火之力源源不斷地傳進了若盧獄頂上那只巨大的鋼雀塑像之中。
鋼雀周身光芒閃耀,似手能夠和驕陽爭輝!
大門外那個小黑屋周圍,幾個獄卒探頭探腦的張望著,南宮保身邊一人上前一步喝道:“今日何人當值?上差前來,還不出來迎接!”
獄卒們面面相覷,這看大門的差事大家都是走走過場,從來沒有人當真,困此今天武羅沒來他們幾個也就出來打個轉就準備回去借著玩牌九,卻沒想到遇上這麼一群橫人。
獄本分不清楚南宮保等人身上的官服意昧著什麼,但是他們認得白勝劫,那可是葉念庵大人親自陪同的主兒,幾個獄卒不敢得罪,連忙出來叫拜道:“回上差,今兒個是武羅班頭當值。”
“武羅?”南宮保三人不由的看向了白勝劫,白勝劫帶著一絲會意的轍笑點了點頭。南宮保心中有數了,當下把臉孔一板,大喝道:”武羅人呢?”
“武班頭他,他還沒來呢…”
“混帳!”南宮保一聲大喝:“當值的日子他怎麼不來?真的把九大天門定的現矩都當成了兒戲嗎,萬一走脫了囚犯,他擔當得起嗎!”
幾個獄卒委屈無比,怎麼偏偏我們這麼倒黴,遇上這麼一頭黑面鬼?好大的黴頭。待會回去玩牌九,可得小心點,別轎的褲權都沒得穿。
南宮保借題發揮一陣手,便獰笑一聲,瞪著幾個獄卒喝道:“去個人,把那位架子煩大的武羅班頭給我請出來。我倒要看看,九大天門的現矩,在你們若盧獄,是不是行不通了!”
大帽子一頂接著一頂扣下來,南宮保也不是傻子,就想把武羅的罪責坐實了。雖然這小錯未必能把武羅怎麼樣,但是總要噁心你一下。
南宮保身邊一人暴躁上前,一腳揣在一名獄卒的屁股上:“媽的,沒聽見南宮大人的話嗎,還不快滾回去……”
這一腳雖然是蹦在了屁股上,但是發力卻是實實在在,那名獄卒只是個開竅境界的小修士,那裡是這些上差的對手?這一腳蹦的他直飛了出去,人在半空中,就慘叫一聲,灑下一路鮮血,咕咯一聲落到地上,人已經昏了過去,七竅之中汩汩冒著鮮血,顯然內府受創不輕!
其他的獄卒傻了,一看像南宮保等人,他們的地位太低,完會不明白大家本來是,一家人口,怎麼這些人出手這麼狠。
“看什麼看?信不信老子一人賞你們一腳!”
那人說著大步上前,真的毫不客氣,一腳一個將剩餘的兩名獄卒會都踢飛了出來。
“哇……”兩人口鼻之中鮮血狂噴,一人還沒落地就已經昏了過去,另外一人口中吐著血,卻是強撐著站穩住這個是故意被留下來的,總要有個人進去給武羅報信啊。
“你們、你們欺人太甚!”獄卒咬牙切齒,委屈無比。
南宮保身邊的那人洽笑一聲:“欺人太甚?呸!你們是什麼東西?敢跟大爺這樣說話?”
那人上前一步,毫不客氣的一耳光抽在獄卒臉上,打得那名獄卒狠狠摔在地上,他又抬起腳踩在獄卒臉上,用力摩擦,獄卒的臉擠在地面上,被石子磨爛,血跡斑斑!
“欺負你們?欺負你們你們都不配!一群在監獄裡混吃等死的廢物而巴。不光你,連你們頭,那個武羅也是一樣,廢物一群!趕快去吧武羅那個狗東西給我叫出來磕頭認罪,不然今天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若盧獄黑沉沉的大門上,一雙石雕狸桿怒目審視,斷盡人間善惡。只是南宮保等人卻沒有察覺。
一道淤渦狀的光芒一閃,武羅一邊整理著制服一邊跳了出來:“光頓著修煉了,來晚了……”他一抬頭,卻看見地上躺著自己的兩個手下,已經昏迷不醒,唯一一個清醒的,則渾身是血,被人踩在腳下。
武羅的眼睛一下紅了,冷冷掃視南宮保等人一眼,看到白勝劫的時候,武羅一下子會明白了。
“你就是……”南宮保把眉毛一抬,擺足了上官的派頭,正要詢問武羅,卻沒想到當空一道黑光升起,一股慘烈的殺氣瞬間將所有人籠罩起來。
白勝劫臉色一變,第一反應就是抽身而退。他也不管南宮保等人,自己怕無聲息的脫離了戰圈。
一道天命神符淩空升起,正反兩面靈文筆直流淌好似瀑布。
天命神符在武羅頭頂上一轉,化做一頭火焰麒麟磷,一聲咆哮,聲震九霄。
十四道黑光沖天而起,環饒著火焰麒麟連戍了一道直徑三十丈的黑色圓環。
那圓環一形戍,就讓南宮保等人心中升起一股不舒服的感覺。又說不上來到底是為什麼,總之就是很難受。
踩著獄卒的那人大喝一聲:“武羅,你想幹什麼,你可知罪…”
武羅根本不讓他有說話的機會,面寒如冰,把手朝他一指,“山海座”符陣發動!
十四道黑色的靈力飄帶,閃爍著暗合色的光芒注入了火焰麒麟之中。短暫的死寂壓抑之後,驟然曝發,轟然一聲巨響,那火焰麒麟一身神火驟然轉為黑色,體型從一頭普遁老虎大小暴漲到了山嶽般巨大!
龐大無比的黑火麒麟,好似從九幽黃泉臨世的審判神獸,一雙巨大的眼陣之中,暗金色的眼鏡熊熊燃燒,盯死了踩著獄卒的那人。
那人望著黑火麒麟的眼竟,心底裡一陣驚恐惡寒,不等黑火麒麟出手,就一聲慘叫,抱著自己的頭瘋枉逃開。
黑火麒麟怎麼可能放過他?龐大的前爪一抬,淩空一爪拍下去。
“哄!”
眾人甚至都沒有看清楚黑火麒麟是怎麼出手的,巨爪已經收了回去,地面上只留下了一個長達五丈的巨大爪坑!
坑底,剛才還囂張的朝武羅咆哮的傢伙,已經被死死的拍進了地面。
武羅雖然狂怒,但是下手還是有分寸的,並沒有一掌將他拍死,不過一身骨骼、經脈斷盡,就算是養好了傷,一身修為也要廢了大半。而且再難進步。這比殺了他還難受。
看到自己的手下就在眼前被武羅廢了,南宮保怒不可遏:“武羅,你太過分了,不但不…”
他想要數落一下武羅的罪狀,可是武羅一樣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把手一指,山海座符陣再次發動。
黑火麒麟狠狠一爪拍向了他。
南宮保哼一聲,背後一道靈力怒浪沖天而起,一牧小小的合印在靈力怒浪之中翻滾而出,眨眼之間化作廟宇大小,狠狠和黑火麒麟拼了一記。
“格!”
雙方旗鼓相當,巨大的碰描產生了一股強烈的衝擊波,從兩者相交的地方迸發出來,一圈圈淡白色的波餃瞬間掃過周圍的山林,碗口粗的大樹咋喀咋喀戍片拆斷,兩人周圍三十丈以內的石抉一起粉碎。
唯有若盧獄,巋然不動、宛如泰山。
“武羅,我乃堂堂…”南宮保正要自報家門壓武羅一下,武羅根本聽也不聽,把手又是一指,低喝了一聲:“山海座!”
那黑火麒麟和三十丈黑色圓環驟然化為一片虛影,緊接著一尊巨大無比的暗金色寶座破空而出。
那寶座長百丈、寬五十丈、高五十丈,華美異常,裝飾著無數珍寶,更有神龍、凰鳥、麒麟、玄龜、白虎等等各色神獸拱衛,沉重無比,宛如神皇神座,居高臨下朝南宮保鎮壓下去。
這真正的山海座,一出現,就連若盧獄兩肩大門上的那一雙石雕狸蔣眼中,都閃過了一林驚訝的神色,只是在場眾人無人察覺。
寶座一出現,南宮保就頓不得多嘴說什麼了,他清楚的感覺到了這座寶座的強大戚力,要是自己不小心應付,說不定就會被鎮壓個形神俱滅!
南宮保心中狐疑:這小手分明就是個九宮陋室級別,怎麼可能有這麼強大的戰力?
南宮保出身修真界著名氏族南宮氏,乃是家族中年青一代的三號人物,家族極為看重一身重寶,他祭出的那牧合印,喚作“通天九文印。”印信底部,刻著九牧篆文,號稱“遁天。”能夠溝遁天地陰陽之力,是一件三品中法寶,強悍無比,憑著這件珍貴無比的寶物,南宮保自信戰力在同級別修士之中也是無敵的,卻沒想到在若盧獄當中,被一個九宮再室境界的小修士壓的抬不起頭來。
那恢弘的寶座,仿佛穿越了歲月而來,帶著無盡的滄桑,散發看來自洪荒的慘烈殺意,更是沾染了神皇的氣息,天生能夠讓一切異寶臣服。
南宮保的“通天九文印”剛迎上去,就發出陣陣哀鳴鳴,似手不願和“山海座”為敵。南宮保一咬牙,噴了一口精血,強行禦使著通天九文印迎戰山海座。
那龐大的神座以君臨天下的戚勢降臨人世,遁天九文印被強逼著迎戰,稍稍一碰就一敗塗地。合印底部的“通天九文”在強大的壓力下分崩離祈,先是被拆散開來化作九牧單軸的靈文,緊接著兩這九牧靈文也不能夠保會,物底崩碎成了一片金色光沙散於無形。
金印本身,沒了那九大靈文的支撐,立刻被山海座壓成了一塊金餅!
武羅眼中,滿是根厲神色,遠處的白勝劫看的心驚肉跳:這小子瘋了,南宮保可是麻半官的親信,他一言不發就打趴下了,到底有什麼依伎,讓他如此膽大妄為?
武羅天下第一凶人的兇猛性子犯了,管你是天皇老子手,惹了我,一樣把你棒趴下再說。
山海座當頭朝南宮保壓了下去,強大的氣勢只是一催,南宮保就一聲慘叫,口鼻之中流出黑血,雙膝一軟跪倒在地上。
南宮保何曾吃過這樣的大虧?登時氣急敗壞,厲聲叫道:“武羅,有種的殺了我,只要我不死,整個修真界,絕對沒有你立足之地!不信你試試看!”
武羅哼了一聲,眼中寒光一閃,手指向下一壓,山海座沉重無比降落下來,南宮保周身骨節被壓得劈啪柞響,眼看著就支撐不住了。
白勝劫心中暗暗叫苦:南宮保你逞什麼能?這小手已經瘋了,你還要激他一下!
武羅就是那種不信邪的,本來他沒打算殺了南宮保,偏生南宮保還要挑畔,他的凶性上來了,管你是什麼人,會有什麼後果,惹了我,先打殺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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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12-22 14:00:05
第五十一章 老謀深算,順勢而為
“啊!”
南宮保一聲慘叫,終於承受不住巨大的壓力跪倒在她上。山海座之上,纏繞著一道道粗大的暗金色電光,已經將真正的威力慢慢展示出來。
南宮保大叫:“停、停、停!我錯了,我不是東西,別殺我,千萬別殺我,快、快些停下來。”
武羅眼神冰冷,山海座上一道粗大的電光抽打在南宮保的身上,南宮保又是一聲慘叫,傷處皮開肉綻,慘不忍睹。
他放棄了抵抗,跪在她上不住朝武羅磕頭:“別殺我、別殺我。求求你了,我知道錯了,我錯了……”
武羅洽哼一聲,山海座終於停了下來,懸在南宮保的頭頂,宛如一座大山。
若盧獄當中,已經被驚動了,正有人飛速趕來,白勝劫氣的直哆嗦,上前將南宮保扶了出來,指著武羅道:“武羅,你好大膽手,這是審判庭的南宮保大人,你不分青紅皂白,亂下殺乎,致使兩位上差身受重傷,你、你擔得起這個罪貴嗎?!”
武羅洽笑一聲,掃了幾人一眼:他們是上差?剛才動手之前他們怎麼不說?我只看見一群在若盧獄前撒野的枉徒!你們別忘了,這裡是若盧獄,整個正道修真,無論是誰到了這裡,都要規規矩矩,哪帕是九大天門長老!”
武羅一口咬定不知道他們的身份,這是他一開始就打定的主意。所以他才一動手,就立刻宛若雷霍,不給南宮保他們說話的機會。
儘管這個藉口聽起來就覺得可笑:南宮寶等人身著制服,又有白勝劫陪同。可武羅就是咬死了這個藉口,從面上的道理,還真是挑不出什麼破綻。
誰說白勝劫陪著的一定是好人?誰說穿制服的一定是上差?
而且最要害的一點,武羅咬死了他們在若盧獄門前毆打獄卒,這是實打實的罪過,正如武羅所說的,若盧獄不是一般的場所,在若盧獄門前,就算是九大天門長老也要老老實實。困為你一動手,很可能被當成是劫獄的。
毒宮保死裡逃生一回,正氣喘吁吁,他的那個手下也被同伴從爪印深坑裡拽了出來,一群人湊在一起,剛才還趾高氣揚,此時卻淒慘無比。
白勝劫被武羅氣的說不出話來:好好,我不跟你說,我等葉大人出來評理。”
果然很快葉念庵就出來了,重傷在身的木易濯似乎也得到了詣息,躺在軟榻上,讓人抬著,也緊跟著趕到了。
木易濯一看到南宮保人的慘狀,立時尖叫起來:“誰幹的、這是誰幹的,好大的膽手,竟然敢在若盧獄門前撒野,真是不把九大天門放在眼裡了!”
他本來是想給南宮寶等人撐腰,但是這麼一喊,卻不亞於在南宮保等人臉上狠狠肩了一耳光,幫了武羅的忙——可是他們先在若盧獄面前撒野的。
葉念庵臉色也很難看,他是典獄長啊,若盧獄之主。不管是誰在若盧獄門前鬧事,都等於是在打他的老臉。
“武羅,到底是怎麼回豐!”
武羅上前一五一十的將事情說了,中間倒也沒有用什麼春秋筆法,所有情節照實敘述。他州說完,木易濯就拍著軟榻的紅木副手大叫:‘放肆,武羅你要反了天去!竟然敢跟上差動手?你可知罪?混帳東西,還不給我跪下!”
武羅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此時也毫不客氣:“木易大人,什麼時候若盧獄當中,輪到你第一個發言了?”
木易濯被堵的一口氣沒上來,劇烈的咳嗽起來。
葉念庵卻是心中痛快,就是,老夫才是典獄長啊,什麼時候輪到你這個病秧子說話了。
木易濯劇烈咳嗽一身,氣的渾身發抖,指著武要對葉念庵道:“大人,大人,這個武羅太不像話了目無尊長,一定要好好教訓他一下。”
葉念庵不鹹不淡道:“木易大人,你忘了你剛才的話了嗎?”木易濯一怔,想起來自己剛才出來的時候說的第一句話,心中登時懼惱不已,又有些埋怨南宮保等人,你們在若盧獄門前刷什麼威風?現在好了,被人根住了把柄,連我也沒辦法幫你們。
木易濯惱火瞪了白勝劫等人一眼,白勝劫卻看也沒看他。
葉念庵又說道:“而且,木易大人,這裡乃是若盧獄,自有九大天門聯乎定下的法典,一切要依法辦事,若是連若盧獄都壞了規矩,還怎麼讓天下修真遵紀守法?”
“說什麼教幣,要想處罰武羅,自然要查查清楚他觸犯了哪條,豈能隨口論斷,隨便教訓?”
木易濯被他說得啞口無言,一頂頂大帽子壓下來,偏偏句句在理,他還沒的反波。
武羅有什麼罪?不過是看他木易濯不順眼,頂了幾句嘴,這世界上不管哪一部法律,也找不出頂嘴是個罪名的。
當然了,你在世俗當中跟皇帝老兒頂嘴那是另外一回事。話又說回來了,他木易濯,不還沒有做到皇帝老兒那個級別嗎。
葉念庵掃了眾人一眼:“都隨我進來吧,看你們鬧得,成何體通。”
白勝劫心中窩火,明顯葉念庵是在偏袒武羅,可是他又抓不住什麼把柄。從木易濯的表現上來看,他也推斷出來,南宮保在若盧獄門前撒野,的確是一頂重罪,武羅便是將他殺了,也是活該。
葉念庵帶著人進了若盧獄,先將他們安頓好了,便再也不捉問罪的話。
南宮保乎下那名沒受傷的跟班憤憤不平,卻都被木易濯和白勝劫使著眼色壓了下去。那跟班看不透這裡面的關節,木易濯和白勝劫卻很清楚。
葉念庵息事寧人也就算了,他們若是繼續追究,鬧到了上面去,就算武羅受到了懲處,他們的罪過卻更大。
原本上差來了,便是宣佈武羅的任命,估果上差反而被武羅棒了一頓,現在躺在屋手裡休養,任命的事情恃暫時也就緩了下來。
葉念庵安撫了南宮保幾句,就帶著武羅出來了。
武羅跟在葉念庵背後,出門走了幾十步,葉念庵忽然停了下來,回頭對武羅道:那幾個受傷的住在哪裡?帶我去看看。”
武羅心中一動,暗呼厲害。
果然還是葉念庵老謀深算,木易濯此時在南宮保等人的房間,他卻去看望受傷的獄卒。兩相對比,那些市繪者一看就覺得葉念庵向著自己人,而木易濯胳膊肘往外拐啊。
而且武羅現在算是葉念庵的人,武羅守下的獄卒自然也是葉念庵派系,順路過去看看,真是一舉多的。
武羅忽然想到了什麼,問葉念庵道:“白勝劫跟來做什麼?”
武羅的任命跟白勝劫沒什麼關係,他大老遠的跑來幹什麼?
葉念庵無奪:“我不是告訴過你們,對木易濯肯定會有所補償的,白勝劫就是那個補償。你當了班頭總領,上頭任命白勝劫為若盧獄獄監,也算是一個平衡吧。”
武羅恍然,忍不住又看了葉念庵一眼。
知道了這條消息,再看葉念庵這個探視的小動做意義就更大了。葉念庵是把木易濯和白勝劫一竿子打成了外人。他才是若盧獄的自己人啊。
這樣一來,那些原本在兩人鬥爭中猶豫不定的獄卒,肯定都會投靠到葉念庵門下了。
便是武羅,也忍不住對葉念庵點點頭,贊了聲:“大人好手段。”
葉念庵煩有些沾沾自喜,但還沒有到了得意忘形的她步,只是一笑,也道:“若不是你,我也沒有這個機會。莫千言前輩曾言道,你是福將。現在看來,果然如此啊。”
武羅帶著葉念庵找到了那幾名獄卒的房手,到了外面武羅忽然停下來:“你不會打算空著手進去吧?”
葉念庵面皮一緊:他們可是你的手下,你就不表示一下?”
武羅柞色怒道:“我的家底本來就不厚,最近還被某些為老不尊的傢伙洗劫了一番,哪還有東西能拿出來?”
為老不尊的傢伙當然就是葉念庵了,葉念庵老臉一紅本想跟他爭論兩句,但是想想他從變聰明到現在也不過半年時間,真的是家底不豐,只能無可奪何的描了描頭,靈丹、玉碎什麼的準備了三份,受傷的三人每人一份。
到了門口,想了想,葉念庵還是不甘心的把那些東西吳給了武羅。
他畢竟是大頭目,要是探望幾個獄卒,還親自撿著東西,這老臉就真的顏面掃她了。武羅眉開眼笑的接過去,把這份人情算作是自己的了。
葉念庵看望獄卒,也就是走個過場,和顏悅色的安慰獄卒們幾句,隨便說上兩句話就能夠讓受傷的獄卒感激涕零,然後武羅再送上禮物,描視氣氛極為煽情。
很快這件事恃就在若盧獄傳開,果不其然監獄之中評綸一邊倒,木易濯成了“外來戶。”尤其是那些女獄卒,尖嘴妻牙,更是把木易濯說的極為不堪。
上回伺候谷牧青的那名女獄卒,差點被木易兵根利用,雖然木易兵根已經死了,但是那名女獄卒的恨意絲毫未減,乃是“倒木易”的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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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12-22 14:00:29
第五十一章 老謀深算,順勢而為(下)
這一次的事件,還有一個後果,便是在旁人眼中看來,葉念庵“保下”了武羅,可是木易濯沒有護住南宮保。普通獄卒看不透其中的關鍵,只覺得是木易濯對自己人不盡心盡力,許多搖擺不定的人,也就開始偏向葉念庵了。
正如葉念庵所說,如果沒有武羅這件事情,他就是有再高妙的手段,也沒得發動。
武羅現在已經和葉念庵綁在了一起,拉幫結派的事情,這可不是武羅擅長的,上一世武羅便是一路衝殺上去,除了陸讀戰死的那些兄弟,他沒有什麼盟友。
至少現在看來,是武羅綁在了葉念庵的戰艦上,但是用不了多久,當武羅成長起來,葉念庵的戰艦,也許就成了武羅艦隊中的一艘小船。
一榮俱榮,一損具損。
白勝劫初到若盧獄,原本打算給武羅一個下馬威,卻沒有想到反倒是讓武羅上來生猛的當頭一棒,打得他有些招架不住。
白勝劫和木易濯的聯手,還未正式開戰,就已經落後葉念庵和武羅聯盟一大截。
“乒!”
一隻精美的青花瓷瓶在牆上摔得粉碎,經過了三天將養,傷勢大好的南宮保面色陰沉,渾身青筋暴起,咬牙切齒:武羅,若不殺你,我南宮保誓不為人!”
任憑誰丟了這麼大一個人,都會對武羅咬牙切齒。
白勝劫坐在一旁,木易濯依舊是一副病快快的樣手,有氣無力的躺在軟榻上。
“南宮兄,稍安勿躁。”白勝劫一貫的陰險:你若是這樣沖出去找武羅,不但理虧,還被人說是心胸狹窄,若是落下了這麼一個風評,于南宮兄將來在九大天門的前途可是不妙。”
南宮保憤憤道:“那我應該怎麼樣?難道明天還要我親口宣佈那個小王八蛋榮升班頭總領不成?”
木易濯看了白勝劫一眼,開口道:“正要如此。”
南宮保對他也有些怨氣,怒哼一聲:“木易大人,你這是幸災樂禍嗎?別忘了,咱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哼!”
木易濯淡淡一笑:南宮老弟,別這麼衝動。難道你忘了,這一回來,你們還有另外一個任務?”
南宮保心頭一動,看了兩人一眼:“你們的意思是……”
木易濯點了點頭,陰森森道:“那地方有多可怕,我想南宮老弟比我更清楚。到時候我等聯手,突然發動,用言語激將,逼武羅就範,嘿嘿!”
南宮保大喜,撫掌大叫:“妙計!妙計!哈哈哈,武羅,這回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她!”
鐘聲響起,整個若盧獄登時忙碌起來。
獄卒們有的在玩牌九,有的饑不擇食在和那些膀大腰圓女獄卒們“人肉摔跌。”有的正在修煉,但是不論是在幹什麼,一聽到這鐘聲,立刻急急忙忙往望山閣前面的石坪趕去。
這鐘聲就是催命符,一般響起來沒有別的事情,就是離人淵抽籤。
不過有的獄卒算了算,似乎還沒到下一次抽籤的時間啊。
帶著滿腹狐疑,整個若盧獄的獄卒在石坪上集合。就連食堂的大師傅,都撿著一隻大妙勺,坐在食堂屋頂煙囪上,伸著脖手朝這邊張望。
望山閣三樓,一半是房屋一般是露天的閣樓,閣樓那一半給好面對石抨,葉念庵便經常站在這裡向獄卒們訓話。
今天,閣樓上除了葉念庵和木易濯之外還有三個人:南宮保、白勝劫……,和武羅。
葉念庵雙手虛校一下,議論紛紛的獄卒們很快安靜下來。
後面的木易濯臉色有些難看心這一次的事件不利一面他也想到了,只不過沒想到效果竟然這麼明顯,只是從這個細節就能看出來,葉念庵在若盧獄之中的威望,已經達到了一個頂點。
看著前面正在講話的葉念庵,木易濯心豐一陣冷笑:那又如何?等武羅一死,你狐掌難鳴,如何是我跟白勝劫的對手!
他又看了站在一邊的武羅一眼,眼中閃過了一抹怨恨妻之色:武羅,敢殺我孩兒,我就讓你形神俱滅,永世不得超生!
宣佈任命的過程很平淡,南宮保壓著胸中怒火,宣讀了武羅的任命書之後,又宣佈了白勝劫的。
下面立刻一片議綸紛紛,獄卒們看向葉念庵和木易濯的眼神都有些古怪了。這會兒,誰都看出來是怎麼回事了。
顯然正副典獄長就快撕破臉了。不過相對于小白臉白勝劫,若盧獄的獄卒們更喜歡土生土長的武羅,更何況武羅還能夠幫他們下離人淵。
也只有那些膀大腰圓、欲求不滿的女獄卒們,看著白勝劫那張粉面饞的直流口水,對他十二分的好感,說不誰今天晚上回去就意淫著白勝劫撲在自己肥頓的身手上賣力挺動呢。
獄卒們逐漸散去,武羅等人跟著葉念庵進瞭望山閣。
一進門,南宮保就迫不及待道:葉大人,想必我們這次來另外一個目的也猜到了。”
葉念庵點了點頭:“是為了魔落淵的命髓吧。”
“不錯。”南宮保道:“葉大人也知道命髓的重要性,如今南荒帝君崔燦隕落,正是我正道反攻南荒的大好時機。九大天門厲兵林馬,一應準備停當,只是這法寶方面,有些捉襟見肘,我等這次奉命而來,臨行之前麻大人有過交代,務必帶回去最少三道命髓。”
葉念庵點了點頭。
武羅在一旁大吃一驚,命髓是什麼東西他很清楚,只是以前從來不知道,原來命髓乃是產自魔落淵,正道這方面的保密,可真是夠嚴格。
無論是法寶還是靈符,如果想要達到更高級別,必頂具備所謂的“器靈”。器靈擁有自主的靈識,但是對主人格外忠心。擁有了器靈的法寶和靈符,不但可以自行修煉,而且還能夠自行應敵,不用主人操心。
但是要將法寶、靈符這等死物,溫養出一道靈識已經十分不易,更何況養出器靈?
但是命髓卻能夠將這一過程大大捉前。只要將一道命髓打入法寶或者是靈符之中,只要法寶或者是靈符本身不是太差勁,百年時光足以養出一道靈識,兩百年就能養出元靈。
除此之外,命髓還是煉製大杭模群殺法寶必不可少的原料。沒有命髓,那種註定將來殺孽滔天的大型群殺法寶根本不可能成型。
正道準備大肆反攻南荒,必然需要大量群殺法寶,命髓也就變得格外重要了。
命髓的來歷一直都是個謎,沒想到竟然出產於魔落淵。
武羅心中猜測,自己上一次並沒有在魔落淵發規命髓的存在,這般說來,應該是在魔落淵的深處了。
南宮保對葉念庵躬身:葉大人,命糙多麼難得,懲十分清楚。自從在魔落淵之中發現了命髓,還從來沒有人能夠一次從魔落淵帶走兩道以上的命髓。這一次的任務實在艱巨,還靖葉大人助我。”
葉念庵點了點頭:“這是公事,葉某義不容辭。咱們這就進入魔落淵,你們可是帶了避煞珠?”
南宮保點頭,取出一支錦囊打開來,裡面是七八顆龍眼大小的深藍色珠子。
“這是麻大人親自請動天門劉長老出手,煉製的避煞殊。比一般的貨色效果好上三成,約莫能夠在魔落淵之中堅持一個時辰。”
葉念庵點了點頭去了一枚在手中,南宮保依次發了下去,到了武羅的時候,他很自然的將錦囊遞到了武羅面前。
葉念庵一怔:“南宮大人意思是武羅也要去?”
南宮保沒有看他,而是對著武羅露出了一個似手人畜無害的轍笑,其中隱藏著一絲得意:葉大人不是要會力助我嗎?多一個人多一份力。南宮保先行謝過了。”
葉念庵連忙阻止:“可是武羅從來沒有下過魔落淵,第一次下去就要尋找命髓,單軸行動太危險了啊。”
白勝劫不動聲色的從錦囊之中蔣起一枚避煞殊:“白某也是第一次下魔落淵,我都不帕,武羅兄弟自然也沒仟麼可擔心的對吧?”
木易濯陰陽怪氣道:“怎麼,難道武羅你害帕?”
葉念庵神情動了一下,但還是沒說井麼。
武羅一陣猶豫:“魔落淵是個什麼她方?”
“哈哈哈!”南宮保一陣大笑:魔落淵絕對是個好她方,裡面有真正的大機緣,只是大收益也伴隨著大風險,就看你有沒有膽子下去了。”
“白大人,我跟你打個賭,我看武總領是不敢下去的,他好不容易變聰明了,這條命可是精貴著呢。”木易濯聲音尖細,極盡諷刺之能。
白勝劫一楞手:“我才不賭呢,明楞著要輸的。”
武羅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似手不甘受辱,又不敢下去,逼真無比。
葉念庵似手正在考慮,這掉事情白勝劫一摻和進來,就等於是叫板了。
以前是木易濯和葉念庵對抗,現在加入了武羅和白勝劫。白勝劫主動挑畔,如果武羅不蔣著,那就等於是示弱,在這一場暗鬥之中,葉念庵一方就算是輸了。
南宮保看向葉念庵,忽然強硬起來:“葉大人,大戰在即,若是困為命髓的事情,耽擱了九大天門的滅魔大計,葉大人想必也雅脫不掉這個責任!”
葉念庵無奪點了點頭:“既然如此,武羅,你就跟著一起來吧,反正有避煞珠護身,也出不了什麼事情。”
武羅很不情願的答應了一聲,白勝劫三人相視一眼,露出了一絲不易覺察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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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12-22 14:00:45
第五十二章 太上總攬大千靈文講義(上)
還是那扇小門,葉念庵打開了禁制,眾人依次進去,武羅斟唾像是第一次來的,一路上驚訝不斷,看的南宮保等人一陣嘲笑:土包子!
待到了那座牌樓石門前面,葉念庵剛要進去,木易濯忽然道:“白老弟,不如我們打個賭,看你和武總領誰能堅持的時間更長。”
葉念庵一回頭,卻看到正在跟白勝劫說話的木易濯,用一種挑釁的眼光望著他。
葉念庵冷笑一聲,毫不示弱道:“打賭?這樣賭有什麼意思。我弄要賭就賭大的。”他把目光掃過眾人:“三瓶五品以上的靈丹,三十枚玉粹魄。誰最後一個出來,就歸誰。”
木易濯嘿嘿一陣冷笑,暗罵葉念庵你個老狐狸,我說賭白勝劫和武羅誰堅持的時間更長,你看著大方,卻把賭局都給換了,當我是三歲小孩子,這麼好騙?
“葉大人,咱們之前都進去過,賭起來有什麼意思?白老弟和武總領是第一次進去,賭起來才有趣,你說是不是?”
武羅哼了一聲,臉上一股不服氣的神情:“白大人,你就真的以為自己穩贏?”
南宮保插口道:“這避煞珠雖然說是能夠堅持一個時辰,但是也跟個人的修為、資質大有關係,到底能在裡面呆多久因人而異。第一次進入魔落淵的人,表現都不會太好。”
武羅不甘心的看了白勝劫一眼,一咬牙道:“要我說,賭就賭大的,我跟白大人,誰能堅持的時間更長,就算誰贏。”
“好,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木易濯立刻接口拍板,一邊的葉念庵惱火的瞪了武羅一眼。
木易濯三人暗暗竊喜。
武羅和葉念庵雖然事先沒有商量,但是配合默契,演技逼真,若是丟到世俗界,絕對是梨園班子裡傾倒眾生的名角兒啊!
“武總領覺得賭注不過癮,不知道你想賭多大的?”
武羅一咬牙:“三十瓶五品以上靈丹,三百枚玉粹魄!”他一開口,就把賭注提高了十倍。
木易濯三人不但不害怕,反而眉開眼笑,這不是白送錢嘛!
三人信心十足,這避煞珠的確只能夠堅持一個時辰,但是白勝劫的修為遠勝武羅,而且白勝劫身負二十大慧根之一的“寶琉慧根。”這寶琉慧根的排名,還在已經死了的木易兵狼靈玉慧根之上,無論是從實力還是從資質上來看,白勝劫都贏定了。
最重要的是,南宮保提前已經給了白勝劫一枚避煞珠,也就是說白勝劫最少可以堅持兩個時辰,武羅怎麼可能不輸?他把賭注提得越高,木易濯等人越是歡喜,這都是白送上門的好處啊。
葉念庵眉頭深深擰了起來,木易濯嘿嘿一陣冷笑:“怎麼,葉大人囊中羞澀,要不要我等拆借你一點?”
葉念庵哼了一聲:“不必!”
說著,拿出了三十瓶靈丹,三百枚玉粹魄。
木易濯三人也都將賭注拿了出來,就堆在地上,贏了賭約的人,立刻就可以拿走。
最後只剩下武羅了,武羅訕訕,看了看葉念庵。老人家氣的直翻白眼,但最後還是又從儲物空間裡拿出了三十瓶靈丹、三百枚玉粹魄。
武羅一陣腹誹:就知道你這老傢伙藏私,還訛詐了我那麼多靈丹……
“好,這麼多賭注,我看了都心動啊,哈哈哈!”木易濯大笑一聲,拍了拍白勝劫的肩膀:“白老弟,過上一個時辰,這些東西可就都是你的了,好生讓人羨慕!”
他說完,看也不看武羅,自顧自己的進入了魔落淵。
這一回的賭局,乃是兩方勢力第一次正式較量,賭局多少有些不正規,因為贏家只可能是武羅和白勝劫中的一人,木易濯、葉念庵和南宮保肯定是要賠錢的,他們的賭注就像是白送贏家的彩頭。
不過,無論是葉念庵還是木易濯,都不會在乎這些財物,只要能夠將對方踩下去一頭,就是最大的勝利。
進入魔落淵,南宮保又拿出幾個手鐲分給妾人。手鐲只是普通的百年桃木材質,不過手鐲上鑲嵌著一排打磨精緻的水晶石。
眾人將手鐲呆在手腕上,四顆水晶石當中開始閃爍紅光,光芒之中有一顆小小的頭像虛影,能夠看清楚每一點紅光代表的某個人。
一共進來了五個人,四顆水晶石中的紅光代表其他四個人,若是有人身死,光芒就會熄滅。若是離開了魔落淵,紅光就會變為綠光。
“好了,時間寶貴,這一次的主要任務還是命髓,賭約只是助興,南宮保這一次能不能完成任務,就要拜託諸位了!”
南宮保交代了兩句場面上的話,便跟眾人一拱手,當先沖進了魔落淵。
他本是心胸狹窄之人,處處想要報復武羅。但是他自命這一次的計策天衣無縫,武羅必死無疑,索性做出一幅大肚模樣,好像不跟武羅計較之前的恩怨。
木易濯略有些得意的朝葉念庵一笑:“葉大人,祝你好運,哈哈哈!“也跟著沖了進去。
葉念庵心中低罵了一聲:這廝不是重傷在身,天天躺在軟榻上不死不活嗎,怎麼有機會打擊老夫的時候,就變得生龍活虎了。
白勝劫則是看著武羅微微一笑,很和善的抱拳為禮:“武總領,以後就要在若盧獄共事。還請多多關照。”
若不是知道他是個什麼人,還真會被他這一副偽善的模樣給騙了。
武羅跟他抱拳回禮:“白大人客氣。”
白勝劫也走了,武羅和葉念庵互相使了個眼色,沒說什麼一起沖進了黃沙之中。
一陣狂風撲面而來,黃沙乍起,煞氣濃重猶如鐵石,狠狠地拍打在了武羅面上。避煞珠起了作用,一股無形的結界將煞氣盡數擋在了外面,但是那黃沙和狂風卻不受避煞珠的影響依舊劈裡啪啦的打在了武羅的臉上。
武羅猝不及防,一口沙子實實在的灌進了嘴裡,登時嗆得他一陣咳嗽,連吐了幾口。
白勝劫三人並沒有去遠,看到武羅的樣子,站在黃沙之中哈哈嘲笑一陣,木易濯甚至喊了幾聲:“武羅,你還是快些棄權吧,別真的葬身在這黃沙之中,與那些前輩魔頭做伴啊哈哈哈!”
那三人去得遠了葉念庵才悄悄沖他一豎大拇指然後才走。武羅好生鬱悶:媽,的,老子這回可不是做戲給他們看,假裝第一次進入魔落淵,這回是真吃了一口沙子啊!
眾人都是高深的修士,片刻之間前面四人就不見了蹤影。大家各自朝不同的方向而去彼此儘量不要照面。
正如南宮保所說,自從九大天門發現了魔落淵之中出產命髓,就從來沒有人能夠一次從魔落淵帶走兩道以上。
這似乎成了一個詛咒,據葉念庵在來的路上向武羅介紹,曾經有一位九大天門長老不信邪,生生在魔落淵外守了三個月每天利用避煞珠進來搜尋,但也只找到了兩道命髓。
三個月的時間白白浪費,又消耗了大量避煞珠,這位長老傾家蕩產最後在九大天門之中失勢。
一避煞珠煉製起來極為複雜,成功率很低,而且每一份材料價格高昂。就算是九大天門長老,也負擔不起連續三個月的消耗。
命髓難得,這是誰都知道的事情。五人分別向不同的方向搜尋,正是為了儘量擴大搜索的面積爭取多找到一道命髓。
沒有了煞氣的困擾,武羅以靈元護身,將黃沙狂風擋在身外,他剛剛開闢九宮,還不能禦器飛行,但是身體已經錘煉完成,奔跑起來,便是一些擅長速度的高品級凶獸都未必能快的過他。
只見地面上一道黃線不住延伸,一刻鐘不到,他已經沖到了上次曾經看到的連綿沙山之下。
武羅雖然不畏懼這裡的凶煞之氣,但是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夠堅持多長時間,是以還是不敢浪費,一刻不停的登上了沙山。
滾滾黃沙慢慢沉落,沙山之後的世界展現出來,武羅站在沙山之上,目瞪口呆。
類似的遭遇,已經是武羅這半年來的第二次。
第一次便是他重生當日,沖上山峰北望,看見了恢弘的若盧獄那一刻。這一回,沖上了沙山的武羅,震驚程度絲毫不亞於上一次。
沙山背後,更是綿綿不絕的沙山。
只不過那些沙山之下,埋葬著無數巨大無比的骸骨!這景象震驚得讓人難以形容,沙山已經十分高大,比起燕山禁地之中的那些雄峻險峰也是毫不遜色。但是隨處可見一排肋骨組成的腔體之中,容納著幾座沙山。
更有一些粗壯高大的腿骨深深的插進黃沙,從粗細成都來判斷,露出黃沙的不過只是四分之一,但只是這四分之一,就足有三百餘丈!
這些骸骨的主人,當真是頂天地裡的巨人,連山嶽在他們腳下,也不過是一個個小土堆。
更可怕的是,在極遠處,散落著幾顆頭骨,空洞的眼眶之中,各自容納著一座沙山!
這些骸骨全都被打散了,埋葬在這片黃沙之中。讓人只是想一想就覺得駭然:這等巨人,他的對手該強大到什麼地步,才能夠將他們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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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12-22 14:04:03
第五十二章 太上總攬大千靈文講義(下)
黃色沙海中,骸骨不論大小部位,均有一股凝如實質的血紅色煞氣沖天而起,宛如狼煙一般滾滾不絕。也不知道經歷了多少年,那些骸骨已經被風化、被掩埋在黃沙之下,但是那可怕的凶煞之氣,卻每日滾滾升起這才是那可怕的凶煞之氣的來源。
和這些史前巨魔相比起來,如今這世上所謂的“魔頭。”簡直可以算得上溫柔善良可愛,他們的屍骸,甚至連這裡邊緣部位的煞氣都承受不住。
武羅只覺得口中發乾,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終於明白了葉念庵之前那句話的意思:果然,這裡安置的可不僅僅是魔頭們的屍骸。這裡沉睡的,是真正的史前巨魔!
魔落淵,原來這才是它名字的來歷。
武羅順著沙山狂奔下去,一過沙山的範圍,周圍的凶煞之氣驟然增強數倍,避煞殊的力量也被壓縮到了極限,僅僅保持在武羅身外一指距離,就好像一層光衣檔在了武羅身上。
到了這裡,更能夠切實的感受到那些骸骨的巨大,武羅站在一根大約是趾骨前面,就好像一隻螞蟻站在大象腳下。
這可能整個骨海之中最小的一塊骨頭,可是武羅只是稍稍靠近,凶煞之氣就好像一頭洪荒巨獸一樣撲了上來,武羅一聲悶哼,連連後退十幾步!
武羅駭然,難怪葉念庵說,和魔落淵相比起來,離人淵不過是小兒科。
沒過多久,武羅的心情就從震驚轉為了一種對於絕對力量崇拜。就算是上一世的南荒帝君,到了這裡也只膜拜。
他淌佯在骨海之中,就好像一個發現了新奇世界的小孩手,不斷尋找著新的骸骨,幾乎每一個發現,都讓他歡呼雀躍。在這片骨海之中,武羅有一種目醉神迷的感覺,仿佛能夠透過那一抉抉大過山嶽的骸骨,看到在那無盡荒古之前,一位位天神一般的巨魔,饒治著整個天地……
至於他來這裡的真正目的,尋找什麼命髓,早就被他忘得一乾二淨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武羅忽然被一種奇異的感覺驚醒,他正站在一隻巨大無比的頭骨前面,望著那頭骨眉心的位置,舅舅之中有一絲感覺,似乎能夠用元魂和這位遠古時期的至尊生靈溝遁。
眼看著溝通即將建立,忽然被人打斷。
武羅好生不快,仔細感受一下,原來那種感覺來自於天府之國。他很有些意外,剛剛將天府之國打開,就看到一道紅影快得不可思議,連他都沒看清楚,便哩的一聲竄了出去,落在地上沉進了黃沙中消失不見。
武羅暗叫一聲不好,趕緊檢查了一下天府之國當中,果然那玉筍、毒龍丹、蛟筋什麼的都在,堆做一堆,唯有那只紅泥蛤蟆沒了!
武羅符師的法門完會來自於紅泥蛤蟆,沒有了這只紅泥蛤蟆,他符師的修煉就只能止步於目前的成就,武羅如何能夠甘心?
只是此地乃是魔落淵,別說是現在的他了,就算是上一輩手的南荒帝君,也不敢在這裡放開元魂大肆收索。
不過好在武羅還有另外一種手段:符蠱。
他心念一動,符蠱便鑽了出來。只是這小傢伙說什麼也不肯離開避煞殊的範圍,死死地縮在武羅掌心之中,耍起了賴。武羅傻眼:外面的凶煞之氣太重,符蠱雖然有了六十年的火候,但是對於它們這種生靈來說,還只是個小孩子,害怕也是在所難免。
武羅好生邦悶,又有些不明白了,紅泥蛤蟆要想逃走,早就該走了,幹嘛非要等到現在?
他正疑惑著,忽然腳下沙子當中鼓起了一個包,緊接著就看見紅泥蛤蟆奮力蹬著再條後腿從沙子之中鑽了出來。之所以只用兩條後腿。乃是困為它的兩隻前腿兒正抱著一隻巴經成了人形,而且通體墨綠。如同一塊墨玉一般的首鳥。
成型的首烏起碼得有五百年的火候,而將身體溫養成玉,至少也有萬年火候。
武羅上一輩手也沒有見過這等天材地寶,那紅泥蛤蟆也不知道從多深處的沙下將這只首烏刨出來的,也不管武羅,抱著那顆萬年玉首烏,啊鳴一口吞進了肚子裡。
這只紅泥蛤蟆本來就不大,那萬年亞首烏相對於它的體型來說卻是不小,這一固回吞下去,登時把紅泥蛤蟆的肚皮撐得溜圓。它白眼一翻,重身手過重,掌握不了平衡,四腳朝天的倒了下去,鼓脹光溜的肚皮滑稽朝天。
紅泥蛤蟆似乎覺得這個姿勢煩為舒坦,蹬了蹬腿兒,忽然一個哆味,舒夾無比的打了個飽隔,再也不動了。
武羅上前查看,這傢伙再次了無生氣,變成了一隻泥塑蛤蟆。
武羅苦笑搖頭,正要將它捉起來扔回天府之國。那紅泥蛤蟆忽然又是一個哆嗦,一張嘴吐出一枚青色的玉錢來。
紅泥蛤蟆第一次吐出來的乃是一枚赤色玉錢,上面記載了食符的法門,這一回卻是一枚青色玉錢,武羅連忙拿起來要看,估果卻連紅泥蛤蟆一起撿了起來,這廝竟然還不鬆口!
武羅著急,抬起乎來就要打人,紅泥蛤蟆欺軟怕硬,嘴巴一張異手朝下落去。武羅擔心他又鑽進沙手中逃走,腳尖一挑,紅泥蛤蟆飛起來,被他一把捉住,丟進了天府之國。
這枚青色玉錢上卻是光溜溜一片,不像是一枚玉錢,倒更像是一抉外圓內方的玉璧。
這卻難不倒武羅,他將玉錢貼在眉心上,用元魂之力往玉錢內一掃,登時明堂宮中一片合色光華,在那堵已經高達三丈的龍壁上投射出一片金光燦燦的文字來。
最上面,一行金光大宇:太上總攬大千靈文講義。
武羅細緻的看了下去,這一片靈文講義卻不是修煉功法,而是細緻的講述了各類陰符、靈文的估構、合義和運行規則。
武羅原本覺得,自己對靈文的造詣煩深,上一世還曾經創出“南君靈文。”但是他只是粗略的側覽了一通這片講義,就大汗淋淋。自己以前真是坐井觀天。竟然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還敢去創造什麼“南君靈文。”也就是在現在,要是擱在撰寫這篇講義的那位聖賢的時代,只怕要被人笑掉了大牙。
他只看了一遍,尚未能夠深的這篇講義的三昧,就已經發現了南君靈文當中幾個致命的漏洞淚。
武羅大汗淋淋,小心翼翼的將這枚玉錢收好,決定出去之後一定細細研讀。
尺太上總攬大幹靈文講義,乃是一片淵深似海的靈文總攬敘述,宇數雖然不多,但是內容博大精神。
在講義的末尾,還留有一道功課,便是收集三種不同種類的靈文,物底鑽研透物,然後才能開始下一步的修行。
武羅也明白這樣安排的意義,他現在已經能夠輕鬆凝練靈符,但是在靈符之上篆刻符文,也是一門高深的學問,必頂先對符文有深刻的理解。
所以在傳授篆刻靈文地方法之前,才會有這麼一篇講義的存在。
事實上,這篇講義的作用絕不局限于此,武羅觸類旁通,對於修行當中的一些關鍵問題,也有了更深一層的瞭解。
這片講義,透過了靈文,講述了整個自然大道,端是珍貴無比。
一個時辰的時間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溜走了,武羅收撿好了東西,看了看手鐲,四點紅光依舊閃爍,顯然眾人都還在魔落淵中。
避煞殊的力量正在逐漸減弱,武羅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這一點。
他看了看周圍,一陣枉風湧起,武羅有些不耐煩,索性到了那顆巨大的頭骨背後,這頭骨的眼眶之中,都能夠讓容納下一座沙山,可想而知有多麼巨大,背後果然一片安靜,將所午的枉風都檔住了。
只可借那頭骨之上的煞氣更重,不能靠得太近,否則武羅都想過直接鑽進頭骨裡去。
武羅尋思一番,他這回是跟白勝劫卯上了,那小手一副陰人模樣,好生討厭,帝君不喜歡。
武羅和葉念庵都明白,南宮保和白勝劫他們肯定不會老老實實校照杭矩來比試,不過兩人都沒有揭穿他們。
上一次武羅沒有避煞珠,都堅持了兩個時辰,最後還是困為照顧葉念庵才出來,這回避煞殊就能堅持一個時辰,武羅還有什麼可怕的?一切陰謀,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是土雞瓦淌,不堪一擊。
武羅可沒心情去幫正道找什麼“命髓。”他終究是魔道出身,再且是堂堂帝君;就算是南荒背叛了他,他也不會做出那種投靠正道反攻魔道的事情來,這是帝君的氣節。
他可以重回巔峰,再次君臨南荒,到那時可能會大肆殺戮,將當年參與謀反的魔修滿門抄斬,但是絕不會暗中資助正道,讓正道去消耗魔道的力量。
當然了,武羅不主動,如果正有一道命髓撞上來,他也不介意隨手收了。至於給不給正道,那就要看武羅的心情了。
躲在這裡,武羅忽然心中一動:紅泥蛤蟆鑽下去沒多長時間,就撫出來一抉萬年亞首鳥,這下面說不定還有什麼好東西呢。
武羅現在也沒什麼事情,索性動手開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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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12-22 14:04:26
第五十三章 沙裡乾坤,天碑命符(上)
武羅現在邁不能夠施展五行遁術,事實1就算是能夠施展共這裡凶煞之氣如此沉重,也根本施展不起來。
在這等地方,連符蠱都不敢出來,紅泥蛤蟆卻跟沒事人一樣,鑽進去叼了萬年玉首烏就出來。武羅暗叫可笑,如果紅泥蛤蟆向符盅一樣聽話就好了,讓給它帶著,想必很快就能夠找到埋在黃沙下的寶貝。
很快又過去了一刻鐘,武羅的避煞珠力量終於耗盡,深藍色的珠子化作一片飛灰。武羅立刻運轉食符法門,只是這樣一來,他便不能夠繼續挖掘,心中好生不甘。
他已經挖出了一個深達九丈的大坑,此時正盤膝坐在坑底。這裡的煞氣遠比魔落淵邊緣濃重,因此凝聚煞氣靈符也快得多。
上一次他用了一刻鐘,凝聚一枚靈符。這一次只用了半刻鐘就凝聚了一枚靈符。武羅不停地吞噬凶煞之氣,在體內凝成靈符,然後丟進天府之國中保存。
凝聚了四枚靈符之後,他忽然心中一動,不再是朝著天空吞噬煞氣,轉而向地下。
黃沙之中也蘊藏著無窮無盡的凶煞之氣,他朝下一吸,登時一口沙子噴了進來。武羅一陣劇烈咳嗽,大罵了幾聲,將沙子全都吐了出來,懊惱無比。
想了想,他重新來過,這一回卻是小心翼翼,氣息悠長,緩慢吞吸。
果然沙子輕輕浮動,卻沒有像上一次一樣湧進他的嘴裡。
雖然這樣吸攝的速度會有些緩慢,但是用了一刻鐘時間,也凝聚了一枚煞氣靈符。
而且武羅意外的發現,沙子之中的煞氣一旦被吸走,周圍補充過來的速度要慢得多,而沒有了煞氣之後,他的元魂力量就能夠深入其中看清楚黃沙下面的存在。
武羅大喜,隨手將符盅放了出來。黃沙之中沒了煞氣,符盅自然不會畏懼,在沙子之中迅速地穿行著,一路沉了下去。
武羅則坐在荒山之上繼續吸攝。後來符蠱下潛的太深,武羅吸攝之力抵達不到,他便也運使了法訣,身子慢慢沉入黃沙之中。
完成了“寶山”境界對於身體的鍛煉之後,就已經能夠胎息、辟谷,武羅潛入黃沙之中不吃不喝不呼吸自然不成問題。
沙子鬆軟,所以武羅只消將自己的身軀變得沉重就能慢慢沉下去,這並不是五行遁術之中的土遁。
武羅和符蠱之間保持著三十丈的距離,一直等武羅下沉六十丈。也就是說符盅在地面下九十丈到一百丈的位置上符蠱忽然發現了一些奇特的東西。
確切的說應該是武羅首先發現有些異常,然後讓符蠱前去查探。
武羅吞噬煞氣的時候,發現有一處地方的煞氣格鼻濃郁,甚至比那些巨大骸骨周圍還要濃郁幾分。可是這些煞氣卻是凝而不散,無論武羅怎麼運起《食符》的法門去吞噬,那些煞氣依舊巋然不動。
他將符蠱派了過去符盅距離那個地方還有數十丈就不敢過去了,只是通過它和武羅之間的神秘聯繫,傳來一道道奇特畫面:一片深邃的黑暗之中,紫紅色的電光細碎的閃爍著密密麻麻,就好似遙遠星海之中一團星雲。
武羅一陣奇怪,操縱著靈元自己也潛了下去。
當他到達了符蠱的位置之後也不由得吃了一驚,雖然距離那團‘星雲”還有幾十丈的距離,但是周圍的沙子都變成了一種透明的石英結晶狀態,並且好像水波一樣湧動著。
那般強悍的凶煞之氣卻能夠凝而不散在幾十丈以外便漸漸感受不到。
但是一旦越過了這個界限,凶煞之氣就好似洪水猛獸,不講道理的撲上來,武羅毫不懷疑它們能夠將一切存在撕得粉碎!
在那一片紫紅色的星雲狀光團之中,時不時的有一道紫色龍形閃電呼嘯而過,鑽進鑽出。
就在武羅震驚的時候,一股意念宛如大海之波傳來:發現可供冊封的命符,是否冊封?
從封神榜的慎重程度來看,眼前這道天命神符十分不凡,連封神榜這樣的存在也不得不小心處置。
可是武羅有什麼可怕的?他本就是死過一次的人了,老天可憐他,讓他有了重來一次的機會,他便更加不會束手縛腳。當即毫不猶豫的下令:“收服!”
同時,武羅將自己全身放開1任憑封神榜調用,不惜一切代價。
這枚天命神符一看
就知道不凡,武羅只覺得自己全身的熱血都沸騰起來,憂然之間,又回到了上一世他收服“早魃血焚”的那一刻。、他也是這般破釜沉舟,生死置之度外,最終一舉成功,收服“早魃血焚”,成就了一世霸業!
這一回,極其類似的場景將武羅心底深處最熱烈的激情激發。 他雙臂緩緩張開,所有的符寶、玉粹盡數在身外虛空懸浮,黃筍鞭擠出了身外三丈,武羅身邊一片虛空。
一道血色光芒突然出現,沉寂許久的早魃血焚忽然出現!
武羅大吃一驚,早魃血焚的力量強而不發,只一出現,周圍的黃沙登時被排出幾十丈之外。
這枚天下第一凶符之上的符文武羅熟悉無比,一道道血色光芒在符文當中流淌,“早魃血焚”緩緩旋轉著,一絲絲的血色電光在周圍纏繞,虛空當中,一頭上古僵屍之神早魃的虛影緩緩浮現。
武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早魃血焚,重新活過來了?!
而且武羅之前從來不曾激發出早魃血焚的真身,也就是那一道早魃虛影。也正是因此,武羅才肯定自己還有上升空間,因為他的旱裁血焚還沒有達到巔峰。只是他怎麼也沒想到,旱裁血焚就那麼毫無掙扎的死去了。
今天,看到早魃血焚突然重煥生機,而且更勝從前,武羅怎能不欣喜若狂?
早魃血焚一出現,那片紫紅色的星雲當中隱藏的天命神符也不敢小覷,登時有九道紫色電龍從星光之中沖了出來。拱衛在星雲周圍,不住朝早魃血焚咆哮示威。
那些紫紅色的星光漸漸凝聚,在虛空之中化作一道高達三十丈的巨大天碑。
天碑之上,紫紅色的靈文一顆顆凝聚成形,有的形似靈龜,有的形似彩鳳,有的形似梭枕,有的形似九尾狐。
這等奇異的靈文,武羅別說見了,聽都沒聽說過。要是連南荒帝君都沒有聽說過,就可想而知這些靈文有多麼罕見了。
“這也是天命神符?”武羅嘀咕了一聲,這可是天碑一般巨大的玩意兒啊!
不過想到上面那些骸骨的巨大,武羅也就釋然了:如果是那些上古巨魔使用的天命神符,那麼這枚天命神符還算是“苗條”的。
早魃血焚牢牢牽制住了那面天碑命符,兩者隔著數百丈遠不斷地凝聚力量。雖然沒有真個戰鬥起來,但是周圍的黃沙已經被排開千丈之外。
那天碑命符能夠跟天下第一凶符對抗,顯然也具備了天下第一序列的強大力量,在黃沙之下埋藏這麼久,力量不但沒有降低,反而因為每日受凶煞之氣的滋養,比起當年,只怕更加暴烈。
驟然,兩道天命神符一起發動,好似有默契一般。
武羅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就覺得一股澎湃的力量湧來,將他只是一推,就飛出了黃沙,直上數百張的高空。
“嘭!”武羅結結實實的撞在了地面上那顆巨大的骷髏首上,登時渾身好像散了架一樣劇痛無比。
那骷髏首的煞氣,整個被那天碑命符抽走,化作了一道巨大的黑色長鞭,狠狠朝早魃血焚抽了過去。
這道天碑命符本是埋藏在百丈黃沙之下,此時所有的黃沙都被排走,地面上留下了一個直徑數千丈,深達三百丈敏巨大沙坑。
沙坑周圍,所有的巨型骸骨之中的煞氣,盡數被天碑命符抽攝而去,化作十三道黑色煞氣長鞭,輪番不斷地抽打著早魃血焚。
旱魃血焚毫不示弱,一團團血色光芒轟出,屍帝血雷一一這是用上古僵屍真神旱魃的真血引發的上古神通,直炸的天碑命符周圍狼藉一邊,天碑本身也是搖擺不定。
這一雙實力都已經達到了天下第一序列的天命神符戰鬥,只殺的是天昏地暗,連周圍的巨型骸骨都被打斷了數根。
武羅又不敢走遠,在兩股強大的可怕的力量碾壓之下,他就好像一隻老鼠一樣渺小,苦不堪言。
早魃血焚甚至化出了一尊純由血色光芒凝聚而成舟高達百丈的早魃真身,抄起了旁邊一根長達三百丈的骸骨,舉重若輕的瘋狂抽打天碑命符。
天碑命符也是不甘示弱,將濃重如鐵石一般的凶煞之氣放出,直接禁錮了周圍萬丈天地!
旱裁血焚的早魃真身則是鼻孔一噴,兩道血龍沖天而起,狠狠將凶煞之氣撞得粉碎,兩道血龍本身則也煙消雲散。
十三道煞氣長鞭緊跟著纏了上來,將早魃真身捆個結實,雙方再次爭鬥起來。
武羅在一邊,就好像一隻沙包一樣,也不知道是哪一方的力量,隨便將他丟過來打過去,滿地亂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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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12-22 14:04:59
第五十三章 沙裡乾坤,天碑命符(下)
上一世,旱魃血焚在武羅手中,絕對沒有發揮出這麼強悍的實力。甚至連現在力量的十分之一都沒有發揮出來。
不僅如此,武羅可是跟整個修真界的高手們過招的,那些身負天下第一序列天命神符的人,其中有不少連他還不如,目前來看,那些人真的連天下第一序列二十分之一的力量都沒有發揮出來。
兩道天命神符,殺得如火如荼,不過這裡乃是魔落井,凶煞之氣凝重無比,即便是鬥得這般天昏地暗,除了三十里的範圍,就什麼也感覺不到了。
武羅好不容易跌跌撞撞的跑到了那只巨大骷髏首下面,彎著腰剛喘了口氣,就覺得渾身一緊,血管之中的本命精血被抽走了九成!
武羅兩眼一黑,就這麼倒了下去。
就在他昏倒的那一刻,封神榜忽然從他的體內飛了出來,一張黃紙高高在上,金光漫天,君臨天下,無論是旱魅血焚,還是天碑命符,在它的面前都要矮了一頭。
封神榜以絕強的威勢鎮壓天下,那天碑命符開始還有些不服,但是封神榜的力量越來越強,天碑命符暴虐不堪,卻也是越猙紮力量越弱,不由得暴跳如雷,紫色電龍一口氣竄出來九十九道,卻都被封神榜輕描淡寫的化解了。
終於天碑命符不甘心的被壓服了,一道神格降下,天碑命符被收入了封神榜之中。在旱魃血焚旁邊,二品神將的位置上又多了一員:百萬人屠!
天下第一殺符,百萬人屠!
而武羅,則靜靜地躺在黃沙之上,對這一切毫不所知。封神榜現出了王者之資,收服了“百萬人屠”之後,便恢復了往日不起眼的姿態飄飄蕩蕩的落回了武羅的體內。
戰鬥一結束,周圍的凶煞之氣便呼嘯一聲重新砸了回來。不過武羅已經身負“百萬人屠。”那些凶煞之氣,對他卻是敬而遠之,回避而走。
枉風卷起,煞氣舞動,遠處的沙山被一座座的挪移了過來。在如此宏偉巨力之下,剛才兩大天命神符戰鬥留下了的“痕跡”很快便被掩蓋了。
再武羅,依舊靜靜的躺在那巨大的嚇人的骷髏首下,姿勢實在是有些不舒爽面朝下趴著。
他的手腕上那手鐲當中,代表木易謹的那顆紅點最先變成了綠色,緊接著沒過多久,葉念庵的那一顆也綠了。又過了大概半個時辰,代表南宮保的那顆紅光終於變綠了;唯有白勝劫的那一顆還在堅持著。
而武羅這邊則還在沉睡。
失去了全身九成精血,即便是武羅已經完成了“寶山”境界的修煉,身體強悍無比,也是吃不消的。
機體無論如何強大,製造出一身九成精血也需要時間。而且精血不可能憑空製造,武羅體內儲存的靈元正在大量消耗不過似乎還有些不足。
在武羅不知情的情況下,仙訣九龍吞日大法再次展現了他的不凡,自主運轉起來口武羅本來是不可能靠近任何一具骸骨的,因為骸骨之中蘊含著太過強大的凶煞之氣哪怕是他用食符的法門,沒有幾年的水磨工夫,也不可能削去骸骨之中可帕的凶煞之氣。
但是這周圍的骸骨之中的凶煞之氣都已經被“百萬人屠”抽走,所以武羅才能夠摔在這顆巨大的骷髏首旁邊。
在武羅看不見得地方,那骷髏首當中,一片幽暗地面上卻又一片靈光閃爍。貼著地面,生長著一種有點類似於蘑菇,卻通體碧綠的植物。
這一片“蘑菇”表面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特別奇特之處,但是如果從高處仔細看,就能夠看出來這些蘑菇竟天然排布成了一種八卦形狀!
若是武羅在這裡,一定能夠認出來這是一種罕見的天地靈物合道玉、菇一一草原上的人都知道,如果前一年發生過大戰,死過很多勇士,那麼來年那些勇士的鮮血澆謹的大地上,枚草一定生長的格外肥美。
這骷髏首之中的合道玉菇也是一個道理,儘管這些巨魔已經死去了不知道多少年,可是屍骸之中孕棄的靈物依舊是頂尖的。
九龍吞日大法感覺到了骷髏首當中那些珍貴的合道玉菇,一股股的靈力透過了黃沙,穿過了骷髏首纏上了那些合道玉菇。
若是武羅真的已經將九龍吞日大法修到了精深處,只消放出一道靈龍,鑽進骷髏首當中張口一吸,就能夠將整個八卦圖案的合道玉菇靈粹盡數吸攝乾淨。
可是現在,九龍吞日大法也不得不耐著性子,隔著老遠一點一點的吞噬著那些天地靈粹的精華,緩慢的補充著武羅失去的精血。
他的手鐲上,代表著白勝劫的那一顆紅點還在有氣無力的閃爍著。
白勝劫同樣能夠看到武羅還在魔落淵之中,心中一陣不停地詛咒:這該死的傢伙怎麼回事,還沒死嗎,不可能啊,他的避煞珠早就該失效了,沒有了避煞珠,他怎麼可能在魔落淵中呆這麼長時間?
白勝劫催動著一件古鐘,當梆一聲蔣出一道暗黃色的閃電,奮力將一頭煞氣凝結的凶獸擊得粉碎。
可是周圍還有無窮無盡的煞氣凶獸撲了上來。
白勝劫的運氣實在不好,他本來以為自己手裡有兩枚避煞珠,穩贏武羅,是以也不怎麼擔心,在魔落淵之中亂闖一陣,隨手斬殺了幾頭煞氣凶獸,可惜都沒有得到命髓,他也不怎麼在意。
卻沒想到一個時辰之後,他就被一群煞氣凶獸給包圍了。
煞氣凶獸乃是這魔落淵之中特有,一些死去的凶獸魂魄不散,便能夠凝結煞氣重新化出身體。
遇到了這一群煞氣凶獸,白勝劫不但不擔心,反而十分歡喜,祭出了法寶一陣打殺。因為命髓便是出產於這些煞氣凶獸的體內。這麼一大群煞氣凶獸,怎麼也應該有那麼一道命髓吧?
至於武羅一路上平平安安,沒遇到煞氣凶獸,那是因為他一直在骸骨附近轉悠,那種地方,連煞氣凶獸也不敢輕易過去。
可是白勝劫連殺了幾百頭煞氣凶獸,卻沒有出現一道命髓,這讓他好生鬱悶。眼看著第二枚避煞珠也要消耗完了,白勝劫這才著急起來。
就在這時,南宮保出現了。南宮保也是看到武羅竟然堅持到現在還沒有退出,心裡覺得有些不放心,過來尋找白勝劫,將剩餘的四枚避煞珠全都給了他,自己則先行離開。
又有了四枚避煞珠,白勝劫心頭大定,暫時也不去管什麼武羅了,決定先獵出一道命髓再說。
他又是一陣大殺,命髓沒有出現一道,卻將這些煞氣凶獸惹急了,數頭雄壯無比,高達十丈的煞氣凶獸仰天咆哮,召喚來了數萬煞氣凶獸,將白勝劫團團圍住。
好在這些煞氣凶獸雖然數量眾多,但是戰力實在一般,白勝劫才能勉強應付。他且戰且退,煞氣凶獸也頗有智慧,雙方鬥了幾回,倒要的白勝劫被因在了一座金字搭一般的建築上。
這金字搭早已經殘破不堪,不過依舊能夠看出當年的輝煌,高達三千丈,底邊寬也有近六千丈,巨大無比,只是搭身上坑坑窪窪,搭頂也早已經崩壞,裡面竟然是實心的!
白勝劫站在搭頂上,將自己的本命法寶“鴻蒙鐘”展開來,籠罩了自身,攻守有度。
遠遠望去,那巨大的殘破金字搭上,數萬頭體長在七八丈的煞氣凶獸蠻橫的攀登著,只要一到頂上,就傘瘋枉撲擊。
白勝劫雖然現在應付的還很從容,但心裡卻開始著急起來。他的手鐲上,代表武羅的那一顆紅點光芒穩固,絲毫不像是隨時可能熄滅的樣子,這跟他們之前預計的結果大相徑庭。
到了這會兒,白勝劫也猜到了,只怕這回是上了葉念庵那只老狐狸的惡當了。
可是白勝劫怎麼也想不明白,避煞珠這種東西,每次都是上面分發下來,葉念庵不可能藏私,他是怎麼幫助武羅作弊的呢?
小人往往以己度人,自己侯了下作手段,便認定別人一定也不是光明正大。
白勝劫剛才還琢磨著,獵取一道命髓,先在長老會面前立下一個大功,順帶著打壓了武羅,這一次的魔落淵之行,堪稱完美。
可是到了這會兒,避煞珠又消耗了兩顆,從他們進入魔落淵到現在,已經足足四個半時辰了,武羅只憑著一顆避煞珠,竟然輕輕鬆松堅持到現在!
白勝劫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並非木易兵狼那種膚淺的“敗類。”事實上白勝劫心機極深,否則也不會在人前一副彬彬有禮、謙謙君手模樣,偽裝的極好;他不會輕浮的認定自己一定穩贏武羅,他看不起武羅是一回事兒,真正跟武羅對敵之時,卻又十分重視對手。白勝劫能夠成為天下五大神捅之一,博獅用全力博兔亦用全力,乃是安身立命之本。
不過這一次,他是真的決定自己穩贏了,武羅資質不如他這是毫無疑問的。兩人如果沒有避煞珠,一起進入魔落淵,肯定是他堅持的時間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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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12-22 14:05:16
第五十四章 天命神符:百萬人屠(上)
白勝劫兩枚避煞珠,武羅只有一枚,怎麼看白勝劫也是完勝的局面。更何況,後來南宮保一口氣又給了他四顆避煞珠。
可是已經消耗了四顆避煞珠,還沒能打敗武羅,而且殺了近萬頭煞氣凶獸,卻始終沒有一道命髓,讓白勝劫覺得,自己這次,真是倒黴到了極點。
不光白勝劫心裡窩火,外面的木易濯和南宮保也不痛快。
葉念庵老神在在,他對武羅知根知底,上一次如果不是為了自己,武羅還不一定會在裡面磨蹭多長時間呢。
所以他很放心,索性在那一堆賭注旁邊打坐下來,變戲法一樣摸出了一支香爐,選了一隻檀木香點上,他瞅著那一堆賭注,有些戀戀不捨得舔了舔嘴唇:“看來都要便宜武羅那小子了,還真是有些捨不得啊。”
老人家陰陽怪氣起來,直把木易濯和南宮保氣的要吐血:武羅是你的人,你還捨不得?那我們豈不是要心疼的割肉一樣?
南宮保卻不肯認輸,冷笑一聲道:“還不一定誰輸誰贏的,而且,這手鐲也未必一定準確,之前可是有過手鐲沒有顯示,但是人已經死在裡面的事故。”
的確有過這樣的事情,南宮保此時恨不得武羅早就死在裡面了,但是葉念庵極有信心,嘿嘿一笑,閉眼打坐,不言不語。
那意思是,咱們走著瞧吧,看誰能贏。
事實上木易濯和南宮保還是相信白勝劫能贏,畢竟算算時間,白勝劫手中還有兩顆避煞珠,至少還能堅持兩個時辰。
他們不爽的只是,武羅應該完敗,然後他們不但能贏了錢,還能大肆譏諷一下武羅和葉念庵。結果現在這個比試成了焦灼狀態,就算是贏了,也是險勝,沒有那種酣暢淋漓踩人的痛快感。
兩人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意思互相都明白,如果武羅這一次活著出來,一定再安排一條毒計,至他於死地!
兩個時辰當中,白勝劫立於金字塔頂,斬殺了無數煞氣凶獸,那金字塔下面,已經只剩下凡十頭煞氣凶獸,繞著金字塔慢慢遊走,已經嚇破了膽不敢上來了。
讓白勝劫鬱悶的是竟然沒有一道命髓!他氣的朝天破口大駡:“操你祖宗的賊老天,你是不是誠心捉弄我?有人一進來第一頭煞氣凶獸就能獵出一道命髓,老子殺了幾萬頭了,怎麼一道也不給我!”
他氣急了,解開褲子來站在金字塔上粗俗不堪的朝天撒了一泡尿。
就在此時,最後一枚避煞珠的威力終於耗盡,白勝劫不甘心的看了一眼下面的那幾十頭煞氣凶獸,怏怏走了。
這裡距離出口不近,沒豐了避煞珠,他最多只能堅持半刻鐘,再不走可就真的來不及了。
遠處,一隻小沙丘輕輕一動,武羅從下面鑽了出來,嘿嘿一陣冷笑:“鳥朝上就以為你幹了老天?切,幼稚!”
武羅一個時辰之前就醒過來了,在合道玉菇的幫助之下,武羅不但一身精血補充完全,而且軀體吸收了合道玉菇剩餘的精華之後,更加強悍凝練,經脈寬闊堅韌,未來修煉起九龍吞日大法事半功倍,必會水到渠成。
醒來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檢查旱魃血焚。
不過他卻失望了,旱魃血焚並未復活,只是氣息似乎稍稍有了一絲活力,不似以前完全是一片死寂。
武羅也很快就明白了,旱魃血焚只是一個“傀儡。”封神榜在背後操縱,將力量借給了旱魅血焚。
用“旱魃血焚”牽制了“百萬人屠。”在兩道天下第一序列天命神符打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封神榜突然出現,在戰鬥中大是虧耗的“百萬人屠”無力再反抗封神榜,才會那麼輕易被封神榜收服。
從實力上來說,“百萬人屠”絲毫不遜於“旱魃血婪”而且“百萬人屠”乃是上古巨魔所使用的天命神符,戰鬥經驗豐富,堪稱天下第一殺符。
武羅得到了“百萬人屠”,完全可以取代“旱魃血焚”。
可是從感情上來說,即便是封神榜,也難以取代旱魃血焚在武羅心中的位置。
旱魃血焚並未復活,武羅從希望的雲端跌落下來,心中好生失落。一個人在骷髏首下面枯坐了好一會兒,才歎了口氣,看了看手鐲,發現白勝劫居然還在魔落淵,他便四下裡尋找起來。
那金字塔高大無比,目標明顯,武羅沒費多大力氣就找到了這裡。
白勝劫平常都表現的彬彬有禮,武羅雖然知道他不是個東西,但也沒想到真正的面目竟然如此猥瑣。
竊笑了一番,武羅把注意力放在了那幾十頭煞氣凶獸身上。白勝劫從金字塔上沖下來狂奔而走,這些煞氣凶獸不敢追逐,卻似乎又有些不甘心散去,正猶豫著呢,武羅已經一陣風一樣殺了過來。
“百萬人屠”他是不敢輕易使用的,別的不說,這枚天下第一殺符,每動用一次消耗的靈元都大的驚人慨一他上一世也是如此,最初得到“旱魃血焚”的時候,他每使用一次,就會躺在床上七天七夜不能動彈。
好在那個時候,武羅身邊有一群肝膽相照的好兄弟,這七天,武羅完全不用擔心,坦然把自己的性命交到這些兄弟的手中。
這一世,他只有一個拓跋滔天,或者還有谷牧青。但是谷牧青畢竟不在身邊,武羅可不敢這樣肆無忌憚的使用“百萬人屠”。
而且“百萬人屠”不愧是天下第一殺符,武羅已經弄明白了,只要“百萬人屠”出手,絕對是不死不休,想要手下留情,抓個活口,那是不可能的。
周圍的凶煞之氣太過凝重,便是神鳥銅環也不能施展,武羅祭出了麒麟臂,騰空而起一拳一個,輕輕松松將那幾十頭煞氣凶獸打殺了。
只剩下一頭體長十丈的凶獸頭目落荒而逃,武羅卻不能讓他逃了口武羅要在這頭凶獸身上驗證一件事情。
那頭煞氣凶獸的頭目十分狡猾,一邊跑一邊不住吼叫,想要呼喚自己的部眾前來“救駕”口可是武羅身負“百萬人屠。”這道天命神符,在魔落淵土生土長,如果出了魔落淵,那些真正的凶獸可能沒有任何感應,但是在魔落淵之中,即便是武羅不使用“百萬人屠。”那些煞氣凶獸也能“嗅”出味來。
任憑那頭兇手頭目如何呼喚,卻沒有其他的煞氣凶獸敢靠近半步。
武羅雙腿猛地一蹬,黃沙忽然朝下一陷,壓得瓷實了,武羅騰空而起,地面上留下一個巨大沙坑。
從空中撲落,宛如大鳥一般,武羅雙臂一張,一拳砸了下去。
拳頭轟進那頭煞氣凶獸的後背,赤紅色的光芒轟然爆發,麒麟臂的力量輕而易舉的將那頭煞氣凶獸炸得粉碎。
就在那頭煞氣凶獸灰飛煙滅之際,一點鬼火一樣的磷光從它的身體中飛出來,飄飄蕩蕩往魔落淵更深處飛去。
武羅大喜過完,他要驗證的便是這一點。
那點鬼火光芒,趾看不起眼,正是魔落淵中最珍貴的出產:命髓。
武羅把手一揮,一股靈元罩住那點火光,收到了他的面前。命髓並不暴躁,被困在了靈元之中也十分安靜,漫無目的的四處碰撞,被靈元結界撞回去,就另外換一個方向,直到又被撞回來。
幽幽的綠色火焰,分為內外兩層。外焰的顏色要稍稍深一些,內焰比外焰小了一半還多,顏色較淺,仔細看的話,能夠發現內焰實際上是無數細小的淡綠色光沙聚在一起而成,並不算是真正的火焰。
武羅小心翼翼的取出一隻玉瓶,將這道命髓收了進去,別看這道命髓只有鴿卵大小,在歷來從魔落淵收穫的命髓之中,已經算是品質不錯的了。
武羅得到了“百萬人屠”之後,便感覺自己和魔落淵之間,似乎少了一層隔閡。就好像這裡凝重的煞氣再也不能影響到他,他在這裡活動、修行,如魚得水,跟外面沒有任何區別。
他猜測,因為這裡濃重的煞氣,乃是那些上古巨魔留下的,而這枚“百萬人屠”也是當年那些巨魔使用的,所以他才受到了魔落淵的認可。
當他摸到了金字塔附近,隔岸觀火白勝劫獵殺那些煞氣凶獸的時候,就有一種隱約的感覺,這頭一直游離在戰場之外,只是指揮著煞氣凶獸不斷衝殺的傢伙,身上有些異樣。
他猜測這頭煞氣凶獸身上肯定藏著什麼東西。
事實上這種感覺乃是符蠱傳遞過來的姍一符蠱還是不敢出去,不過感知已經靈敏許多了。
武羅收好了那道命髓,再看看手鐲,上面的四點紅光已經全部變成了綠色,也就是說除了他之外,其他人都已經離開了魔落淵。武羅也沒什麼事情了,便也朝出口奔去。
“這手鐲肯定是出問題了,已經快七個時辰了,武羅不可能堅持那麼長時間,他肯定是死在裡面了,這一次的比試,是白兄贏了。”南宮保看著手鐲說道,臉上一副理所當然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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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12-22 14:07:41
第五十四章 天命神符:百萬人屠(下)
白勝劫也不相信武羅能夠在魔落淵之中堅持那麼長時間,不過他還要維持自己“君子”的風度,倒是“悲戚”說道:“葉大人,您節哀吧,只怕武羅在裡面遇到了強大的煞氣凶獸,唉……”
他搖搖頭,神情惋惜無比,心裡卻是歡天喜地:這個惹厭的貨色,被煞氣凶獸碎屍萬段了才好!
木易濯陰笑一聲:“那個傻子不知天高地厚,貪圖這些賭注,就死不服輸,結果把自己的小命也賠進去。這樣的人,死了也活該!”
葉念庵也有些不確定了,七個時辰了啊,就算是當初那位大能者,只有一枚避煞珠的情況下,也不可能堅持七個時辰啊。武羅修行的功法獨特他是知道的,但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堅持這麼久啊。難道真是……
魔落淵之中的危險層出不窮,最常見的便是恐怖的煞氣,還有煞氣跟上古隕落的凶獸魂魄凝結而成的煞氣凶獸。
凶獸的等級越高,凝結的煞氣凶獸越強犬。
事實上這一回五人還只是在魔落淵的外圍轉悠了幾圈只看那道命髓一出來,就往更深處飛去就知道一—魔落淵深處,強大的煞氣凶獸絕不比外面的一品凶獸弱小,白勝劫今天遇到的都是普通的煞氣凶獸,如果武羅遇上一頭心情不好出來溜達的高等級煞氣凶獸,倒真是有可能稀裡嘩啦的就被撕成碎片。
葉念庵卻還抱著一絲希望:“不行,只要手鐲上的紅光不滅,我就一定要等他出來!”
南宮保眉毛一眼,勃然道:“葉大人,你是堂堂若盧獄典獄長,不要因小失大!這回咱們五個人進去,連一道命髓都沒有找到。麻大人可是有交代的至少三道命髓!這可不是給我一個人的任務,葉大人你也有一份責任,你在這裡等那個明顯已經死了的廢物,耽誤了咱們的任務,可是誰都承擔不起這個責任的!”
葉念庵大感無奈,南宮保說的不錯,眾人這回十分倒黴,連一道命髓都沒有找到,而且避煞珠基本上已經消耗完了,接下來該怎麼辦?
“可是萬一武羅還活著……”
“怎麼可能!”木易濯哼了一聲:“南宮大人他們不是若盧獄的人他們不清楚,你我還不清楚嗎?那小子就是個廢物!就算是現在變聰明瞭,比以前有用一點,但還是個廢物。別以為他開闢了九宮就跟以前不一樣了。葉大人,你我都明白沒有慧根,他這輩子也成不了什麼氣候。修真界的天下,是白大人這樣身負慧根的人的,武羅,哼,要不我再跟你打個賭看他到底能不能出來?”
葉念庵神情苦澀,卻無話可說。他也承認,武羅沒有慧根,就算是這一陣子進步飛快但是將來等級越高,那些功法越是晦澀,慧根的作用就會越來越明顯。
沒有慧根的武羅,的確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前途。
南宮保道:“葉大人,我不妨透露一點,這一回長老會的目標可不是什麼小雜魚而是魔焰谷!你知道這些命髓對九大天門意味著什麼了吧……”
南宮保還沒說完,忽然那牌樓石門當中,打開了一道裂縫,武羅從容走了出來,看了看眾人一眼,呵呵一笑:“喲,原來白兄已經出來了,我還以為這回我輸定了呢,沒死在裡面,已經是我幸運了,沒想到居然還能贏!”
眾人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尤其是木易濯三人,好像見了鬼一樣。滿臉的不可思意。武羅一番尖酸刻薄之極的話,三人竟然忘記了反應。
武羅出來之前的確在門戶之中就聽見了四人的談話,是以一出來就毫不客氣:你不是認定我輸了嗎,不是認定我死了嗎,我偏偏活蹦亂跳的出來讓你們看看!
回過神來的木易濯三人才反應過來,武羅剛才的話多麼刺耳:那可都是他們之前說武羅的,現在從武羅口中說出來,而這小子還好端端的站在這裡,他們三個之前說的什麼武羅輸定了、武羅已經死了,都像是在自己打自己耳光。
三人尷尬無比,還是白勝劫臉皮更厚,馬上換上一副和善的樣子:“剛才還在擔心武兄弟,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武羅有重要嘔吐的感覺,這人真是一個十足的小人!
可是武羅臉上卻燦爛的笑了,若是谷牧青在此,定能明白武羅這麼笑的時候,可是十分“危險”的。
不過,就算是谷牧青在這裡,也不會提醒白勝劫。
武羅跟白勝劫一抱拳:“多謝白兄關心。不知道諸位這回有沒有獵到命髓啊?”
南宮保心中窩火之極,浪費了所有的避煞珠,卻邁沒能殺了這廝。保沒好氣的說道:“狗屁!也不知道這回是怎麼了,我們四人費勁了心力,一道命髓也沒有找到。”他眉毛一挑,語氣不善朝武羅道:“你這麼問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找到了?”
武羅訕訕的笑了笑,木易濯冷哼一聲:“哼,第一次進入魔落淵的人,能找到命髓?南宮大人你也太看得起這小子了。”
自從發現了魔落淵,還從來沒有人能夠第一次進入魔落淵就發現命髓。第一次進去的人,只是應付那凝重的煞氣就手忙腳亂,哪裡還能搜尋命髓?
南宮保也知道武羅肯定沒找到命髓,只不過對武羅懷恨在心,故意惡聲惡氣罷了。
偏偏武羅把手一抬,一隻玉瓶出現在掌心。命髓的光芒十分獨特,雖然不強烈,但是卻能夠透過玉瓶壁散逸出來。
“這個,是命髓嗎?”武羅故意傻乎乎的問道。
葉念庵大喜過望,搶上前去將玉瓶拿來一看,哈哈大笑,用力拍著武羅的肩膀:“沒錯,就是命髓,絕對沒錯,哈哈哈!武羅,你果然是一員福將!”
木易濯三人再次傻眼,怎麼可能!這小子第一次進入魔落淵,一枚避煞珠就堅持了七個時辰,還找到一道命髓?!
木易濯覺得武羅完全顛覆了他對魔落淵的認知,仿佛在武羅面前,魔落淵不再是那個讓無數大能者都談之色變的兇險之地,而變成了可以隨意在裡面徜徉,彎腰就能撿到一道命髓的地方。
可是木易濯知道魔落淵絕對不是那個樣子的,他和南宮寶、白勝劫剛才還驗證過,魔落淵還是那個可怕無比的兇險之地,連離人淵都要被它比下去。
木易濯三人相互看了一眼,六隻眼珠子裡,嫉妒好像火山爆發。
白朧劫心中大是不甘,自己新來若盧獄,可是風頭卻全被武羅給搶了!這在以前是絕對不可能的,天下五大神捕之一的白勝劫,風流瀟灑,無論到了哪裡,都是眾人的焦點啊。唯獨這一回,沒有爭過武羅。
雖然心中把武羅恨之入骨,但是表面上,白勝劫還是做出了一個雲淡風輕的笑容,風度十足:“不知道武兄弟在哪裡獵到這道命髓的?”
白勝劫盤算著,打聽一下,下回也去那個地方碰碰運氣。
武羅笑的更加燦爛了:“我呀,我是運氣好,看到!座巨塔下面,有幾十頭煞氣凶獸正在溜達,隨手殺了,沒想到其中一頭體內,竟然藏著一道命髓,白兄,你說我是不是運氣很好啊?”
白勝劫臉上好像被人打了一拳,饒是他城府再好,此時也忍不住了,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咬牙切齒好半天,才重重的哼了一聲,一言不發拂袖而去。
“哈哈哈!”武羅大笑,木易濯和南宮保不明就裡,趕緊去追白勝劫,葉念庵也是一頭霧水,武羅則是美滋滋的把所有的賭注都收進了天府之國:“嘖嘖,正是窮的時候,就有人把玉粹送上門來,怎麼總是讓我遇上這等好人。”
這一下,連葉念庵也忍不住了,撫著鬍鬚大笑起來。
武羅當然不是臨時起意就把一道命髓交給了九大天門,實際上是他聽到了南宮保說的那句話,九大天門這一次的目標乃是魔焰穀。
魔焰谷正是鬼厲名的老巢,武羅對魔焰穀中的佈置心知肚明,便是上一世的自己,貿然闖進去也要吃虧,所以每一次鬼厲名不老實的時候,他都會“路過”魔焰谷,震懾鬼厲名一下,可他從來沒有進去過。
九大天門這一次的任務註定要失敗,反正九大天門和鬼厲名武羅都不喜歡,本著“湊熱鬧”的心思,他故意把命髓給了九大天們,這樣打起來才熱鬧好看。
至於鬼厲名,還得將來武羅重回巔峰,親自去報仇才解恨。
辭別了葉念庵,武羅回到自己的居所之中。清點了一下這一次在魔落淵的收穫,意外發現天府之國當中,竟然堆著整整三十七枚煞氣靈符。
他當時並沒有刻意去計算到底凝聚了多少枚,只是不停地運轉《食符》法門,絕沒有想到竟然已經累積了這麼多。
武羅心中觀想著光芒太陽符文,片刻之後,腦海之中便有一枚精緻到了毫微的符文成型。他一抬手,就要將符文刻在一枚煞氣靈符上。但是讓他意外的是,煞氣靈符上竟然沒有一點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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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12-22 14:08:28
第五十五章 上任立威,強詞奪理(上)
武羅邁以為是自只操作出現了失誤,便再次觀想了一枚符文,重新篆刻。可是這一次還是失敗。武羅察覺有點不對勁了,他放棄了光芒太陽符文,重新觀想了第二枚符文,同樣是那一組十四枚符文中的一個,這一次依舊是失敗!
武羅把整個那一套十四枚符文全都試過了,結果讓他大為吃驚:全部失敗。
難道說這一套符文,只能刻出一套靈符?武羅還從來沒有見過具有排他性的符文一一若是在以前,他肯定覺得難以置信。但是現在,他已經讀過了《太上總攬大千靈文講義》,明白自己對於符文、靈文的認識還是很膚淺的,也就能夠坦然接受了。
除了這一套十四枚符文之外,武羅倒是還知道不少靈文,但是自從看了《太上總攬大千靈文講義》,武羅就覺得自己之前鑽研的那些靈文,簡直是粗陋不堪,不想浪費自己辛苦凝結的煞氣靈符。
不過眼前就有一種高深的靈文一一篆刻在“百萬人屠”上的那種神獸靈文。
《太上總攬大千靈文講義》要求至少精研三種靈文,武羅手邊的這一套十四枚靈文,一時半會兒是不可能弄清楚了,現在有了神獸靈文,武羅還需要再去尋找另外兩套。
“百萬人屠”只要一出現,就會殺氣滔天,遠在百里之外都能夠清晰的感覺到。不過武羅躲在木盒宮殿之中,這件佈置來歷的奇特法寶,將所有的氣息輕易掩蓋。
“百萬人屠”果然不凡,武羅將它祭出,整個木盒宮殿原本玉白一片的氤氳仙霧,頓時變成了一片血紅!慘烈殺氣橫衝直撞,就連大殿頂上那八道重做橫樑的玉龍,雙眼之中也透出了一絲殘忍的神色。
武羅無所謂的搖了搖頭,不去理會這強大的天命神符帶來的異象,細心觀察著上面的神獸靈文。
如果沒有《太上總攬大千靈文講義》,武羅就算是想破了腦袋,也別想弄明白這些靈文深奧的含義。但是有了這部講義就完全不一樣了。
褂義之中也涉及了對於陌生靈文含義的破解,武羅通讀了幾遍之後,細細鑽研一番,已經是小有收穫。以講義上地方法,來針對神獸靈文果然小半個時辰便破解了十幾枚靈文的含義。
武羅對於《太上總攬大千靈文講義》的理解越透徹,對於神獸靈文的破解也就越容易。
們在木盒宮殿中又耗去了一個晚上,已經破解了近百枚神獸靈文。
這神獸靈文也不知道是什麼年代的聖賢們使用的文字,深奧無比,每一個文字都包含著多重含義而且這種靈文擁有自己獨特的語法。每一枚靈文包含多重含義,已經是十分複雜了,但是和這種靈文的語法相比起來,則是小巫見大巫了。
武羅雖然已經破譯了百枚靈文,但是對於語法卻還是一知半解,想要徹底弄明白只怕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
一天開始的早餐,武羅是一定要吃的。
若盧獄的食堂雖然簡陋,但是大師傅的手藝的確不錯。只不過想吃好東西就得掏大價錢,早餐有精緻的點心也有隨便炸來應付差事的酥餅。
一路上看到武羅的人都對他點頭哈腰,到了食堂,相熟的獄卒們更是笑臉相迎,口中不斷問候著:“總領大人好。”
用過早餐,武羅去望山閣點卯。
實際上就是到葉念庵面前晃悠一圈,意思是我來了有啥事沒有?沒事我就出去禍害別人了。
自從昨天讓木易濯三人吃癟,葉念庵的心情就很不錯,揮揮手把武羅打發走,他今天專心教葉青果讀書。
小丫頭葉青果氣鼓鼓的坐在書桌後面,雙手攥著一本《易陽經》,深惡痛絕,看樣子恨不得把這書本也給吃下去。
武羅沖她擠眉弄眼,小丫頭卻是臉上一紅,低下頭不敢去看他。
班頭總領說白了就是所有班頭的頭兒,這個職務級別還在白勝劫的獄監之下,但是卻是一個實權位置,掌管著若盧獄所有的獄卒。
無論在什麼時代,空有一身的權利,發出命令沒有人執行,一切也都是空話。所以,還是以人為本。
武羅不知不覺的已經成了葉念庵手下的第一王牌,武羅掌握著全部的獄卒,葉念庵才能放心。
他從望山閣出來,一拐彎就要往自己的居所而去。卻不料剛走進巷道,就被兩個人一左一右架著抬了出來。
“你們幹什麼?”武羅苦笑。
喬虎和馬洪架著他往外走:“你上任第一天,不說燒上三把火,總要四處巡視一下,給弟兄們講講話吧?”
武羅有些不明白,喬虎索性把話挑明瞭:“可還有榮天那一幫子人呢。”
武羅立刻恍然:獄卒之中,還是有幾個班頭兒傾向于木易濯,他這個班頭總領乃是葉念庵的人,若是不敲打榮天他們一下,以後只怕自己命令下去,那些人還要陽奉陰違。
爭權奪利的事情,不是武羅所擅長的,不過他上一世帝君的經歷,讓他心思通達,不論什麼事情,只要一想就能明白。
微微一笑,武羅道:“可是有人已經放出話來,不讓我這班頭總領安生做下去?“
喬虎和馬洪對望一眼:“你還真是一點就透。”
武羅在若盧獄中真正的朋友其實不多,他雖然成了喬虎和馬洪的上司,也沒打算擺出老大的架勢。喬虎兩人也還是把他當成武羅來看,而不是“武總領大人”。
當官的總有許多人喜歡講究什麼“禦下之道。”武羅不是不明白這其中的道理,但是他對於什麼官職地位渾不放在心上,倒是對來之不易的友情更加看重。
“老刀,你想好了沒有?別看那個憨子現在人模狗樣的當上了總領,可是上頭支持的還是木易大人。你們都是聰明人,難道連這一點都看不出來?那憨子立下了那麼大的功勞,上頭不過才給了個班頭總領,而木易大人那邊呢?立刻派來五大神捕之一的白神捕來支援,而且白神捕可是獄監,職位還在那憨子之上。堂堂天下五大神捕之一。派來輔佐木易大人,上頭的意思還不清楚嗎?”
武羅走到食堂門口,就聽見榮天在裡面肆無忌憚的大聲說著。
食堂內,普通獄卒都被趕了出去,唯獨胖大的大師傅將肥碩的屁股擱在灶臺上,拿著一塊抹布正在擦著鍋蓋。
一張紫雲木的大圓桌被擺在食堂正中央,除了喬虎和馬洪之外,若盧獄十三位班頭剩餘的十一人都在座。
榮天一隻腳踏在椅子上,雙手叉腰,頗有些頤指氣使的味道。
剩餘的十名班頭當中,有兩人乃是木易濯一系的,自然是不斷附和榮天的話,其餘的人當中四人是葉念庵一系,剩餘的四人都是中立。
鼻天正在勸說的“老刀”,就是一名中立的班頭刀斷魂。
榮天所說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而且若盧獄之中早有一個猜測,木易濯能夠和葉念庵對抗到現在,就是因為他上頭有人支持。
刀斷魂一陣猶豫,坦白了說,刀斷魂不願意趟這渾水,不過最近若盧獄中劍拔弩張,他也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意味。是以今天早上吃過了早飯,看到武羅離開,刀斷魂便立刻起身也想走。
可是榮天卻硬生生把他們都攔了下來。
刀斷魂乃是班頭之中,少有的高手,九宮寒舍級別的大修士,只差一步就能邁入九宮廣廈境界。
他是四位中立班頭的首腦人物,只要爭取到了他,就等於是爭取到了四位中立班頭。木易濯如今在若盧獄中的不利局面,立刻就能扭轉。
武羅在外面聽著,什麼也沒有說。
喬虎和馬洪看看他的臉色,也猜不透這少年心中是如何想的。
武羅不喜歡爭權奪利,不代表他不會。榮天這麼做的目的,他心思多轉一下也就想明白了。
這麼明目張膽,撕破了臉的拉人,首先以一種強勢姿態出現在刀斷魂等中立班頭面前,逼他們做出選擇。事實上以這種姿態出現,往往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其次,這也是做給武羅看的,是一種示威。
榮天沒有這麼大的膽子,背後毫無疑問有木易濯或者是白勝劫的支持。
木易濯對武羅恨之入骨,已經到了不顧一切瘋狂報復的地步,這一次的風格,更像是木易濯的手段。
武羅不動聲色的走進了食堂,榮天所站的位置顯然是經過了刻意挑選,正對著大門,一眼就看見武羅和喬虎馬洪。
榮天露出了一絲詭笑,陰陽怪氣道:“喲,這不是咱們的老熟人武總領嗎。”木易濯派系的其餘兩名班頭哈哈大笑起來,榮天說武羅是“老熟人”,自然是暗中諷刺他之前乃是若盧獄知名傻子的經歷。
武羅也不答話,只是慢慢走到桌子前,從一邊拉了一張椅子做下來,平靜如水。
遠處灶臺上,那胖大的廚子嘿嘿一笑,放下了手中的活計,兩隻小眼睛裡賊光閃閃,興奮地望著那邊,等著好戲開場。